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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月映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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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田田则大为称奇:西方的蝠人?那不就是吸血鬼吗?
  胎记大叔抬起双手做了个往下按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继续听他说下去:“这家人姓谭,你们一定识得他们,他家当家的便是平日里不大与人走动的谭员外,而这个吸血妖邪,便是他的独子谭仲苏!”
  这话一说,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与旁人交头接耳,有些人后怕得直拍胸脯:“老天爷呀,怎会是他?我前几日还跟他同过路说过话哩!”
  “你这算什么呀?我昨晚上还跟他一起喝了小酒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究竟是真是假?我看谭公子虽然武艺高强,性子清高,可也实在不像坏人啊!”
  这句提出质疑的话深得暮田田之心,看来这古代的人民群众也不是那么愚昧哈,还是有明白人儿的,不管是对是错,能提出合理怀疑才是正确的思路和态度啊。
  而胎记大叔显然也听见这句话了,当即拉下了脸,拍着胸脯赌咒发誓道:“我姓蒙,若有信不过我的,请诸位只管去打听,西域各郡都知道我蒙家,我叫蒙拔山,我以我的名誉——不,性命发誓,此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暮田田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蒙拔山这名字太可乐了,而对于暮家人来说,尤其可乐。
  因为这其中有一个典故。
  想当初暮田田的老妈田可心刚怀上身孕的时候,正好文荒,之前一直都只看金庸老先生的武侠小说,那会儿就把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也翻出来看了几部,看到有一个人名字叫厉抗天,跟老公暮渊说了之后,暮渊说:“靠,这个名字也太牛逼了!”
  田可心登时不服,豪气万丈地强出头道:“靠,我肚子里这个要是个儿子,咱们也可以给他取名叫……叫暮拔山吧!”
  暮渊扶额抹汗:“t,那还不如干脆叫暮力拔山兮气盖世呢,到时候中国人被震了,美国人一看这一长串拼音也懵了:what?!”
  这件事害得爆笑女王田可心爆笑了好多天,印象无比深刻,没齿难忘,后来告诉了暮田田,暮田田也用跟老爸一模一样的姿势扶额抹汗:“幸好我没长错性别,否则就惨了……”
  如今听到有人还真叫x拔山,暮田田怎么也忍不住,笑出来以后还停不下来,只好厚着脸皮默默地承受大家打量疯子的目光。
  至于蒙拔山本人,他打量她的目光就不是打量疯子了,而是打量仇人了。只见他怒目相向:“兀你那小子,有什么好笑的?”
  暮田田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如果直说是笑人家名字的话,这就是人身攻击了啊,太没品了,所以打死也不能这么说!
  这么一着急,她倒有了主意。
  这个主意关系到的可是正事,她顿时严肃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笑你一大把年纪,竟还这般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青天白日信口开河,定是嫉妒人家谭家业大,长得也比你好看。可用这事来诬陷谭公子,也不能去掉你脸上那块黑东西呀!”
  说完之后,暮田田羞愧了。唉,为什么老妈的聪明才智一定是跟腹黑绑定在一起的呢?从她那儿就别指望能遗传到什么好东西!自己刚刚才告诫过自己不能人身攻击不能人身攻击,结果想出个主意来还是把人家给攻击了,而且比攻击名字还狠呢……
  果然,这蒙拔山这辈子最大的心痛就是脸上这块胎记,他平常之所以都把它露出来,是假装不在乎的表现,而越是假装不在乎,其实越是说明他太在乎。这会儿冷不丁被这俊美少年一揭疮疤,他登时大怒:“哼!你这黄口小儿才是胡说八道!我蒙家几代人追查此事,万万无虚,这谭家原本还只是个深藏不露的祸害,如今真的开始吸血了,你还要为他遮掩,究竟是何居心?”
  说到这里,蒙拔山再仔细打量了一下暮田田,忽然觉得她十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即狐疑道:“难不成你就是谭家人?”
  他这么一说,举众哗然,暮田田周围的人哗啦啦一下退开好几步远——之所以只是好几步远,是因为后面实在塞得太满了,移动着实困难。
  暮田田耸耸肩,挺开心的:空气顿时新鲜了很多啊!
  然后,针对蒙拔山刚才的言论,她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在心里嘀咕道:怪不得老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学好逻辑,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这位大叔,你这话完全没有道理。第一,你说这谭家就是蝠人后代,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可有证据证明?
  第二,你方才也说了,那些蝠人的吸血之性后来已被封印,就算是西方人也只是担心他们有一日本性复发而已,并未证明他们就一定会复发,你也不能证明他们现在已经复发。
  第三,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事实不过是出了个吸血的家伙,谁都没亲眼见过,你凭什么说他就是谭仲苏?你建立的这个联系根本就是想当然,就好比你被人砍了一刀,便声称所有举得动刀的人都是砍你的凶手,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暮田田这番话一说,大家又觉得她说的好像有道理些,而且就此引申开去,这个什么蒙拔山到底是不是真的蒙拔山都没证据;再说了,就算他是,咱们也不知道这什么西域望族蒙家到底是真是假呀。
  而最佳辩手暮田田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她神色一肃,加了一句重磅炸弹:“你的话不但没有道理,还全是撒谎。诸位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大家看,我会读心术,我能一眼看见他内心虚实!”

  坑爹大王暮田田

  暮田田这个读心术一说出来,包括蒙拔山在内的所有人都傻了,而除了蒙拔山之外,所有人都马上转为雀跃不已的急不可耐:“好啊,这位小哥,就劳你快快证明给咱们看看!”
  “你若真会读心术,我们自然信了你,不信他了!”
  “谭公子的清白可在你手上了,小哥,让咱开开眼吧!”
  暮田田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她满意地望向蒙拔山,只见他神情复杂,既有几分倨傲不信,又难免慌张不定,想来他本是自信没撒谎的,却被暮田田更加张牙舞爪的自信打击得心理脆弱,但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强自冷笑:“哼,试试就试试!我蒙拔山问心无愧,管你什么读心术,尽管使来!”
  暮田田从容不迫地淡笑点头,跳上木桌,与蒙拔山并肩而立:“诸位,请哪位准备一套纸笔给我。”
  她这话一出,马上就有热心快肠的人从什么地方弄了套纸笔传上来。她接在手里,快速写下从一到一百的序列号,每个序列号后面都有一个字,先亮给大家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蒙拔山:“你在心里随意想一个数目,不必太大,省得一会儿你算不过来,从十一到九十九即可。
  你将这个数字的个十两位数加和,再用原来这个两位数减去这个加和的结果,就得到了第三个数字。
  你找到最后算出的这个数字对应的那个字,指给大家看,切莫让我知道,我保证一眼之下就能看出你指的是哪个字。”
  大家一听,嘿,真的可以吗?
  蒙拔山自然最是不信,冷哼一声:“好!”
  他当即皱紧了眉头,在心里仔细选妥了一个两位数,算准无误之后,郑重其事地指了指一百个字中的一个,亮给大家看。
  大家看清记下,对一旁蒙着眼的暮田田说道:“好了,小哥可以来猜了!”
  暮田田伸手一边取下眼睛上的蒙布一边严肃地纠正道:“这可不是猜,我这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的读心术,是真个看出来的!”
  说完,她睁大眼睛,目光如烁烁两泓秋水往蒙拔山脸上直视过去。
  煞有介事地看了三秒钟,她拿起一张新的白纸,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骗”字,亮出来朗声问道:“是这个没错吧?”
  人民群众顿时露出了暮田田以前只有在教堂里才能见到的神情——
  四个字:顶礼膜拜!
  暮田田则适时地露出了“看我没骗你们吧”的表情。
  不过她也不骄不躁,十分谦和,因为她心里正大叫惭愧呢。
  已经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事儿让老妈知道了,她一定会大摇其头:“切!你还说人家逻辑不过关呢,你自己还不是?你就算这么坑蒙拐骗地证明了自己会读心术,充其量也只能说明你看得见蒙拔山的真实内心而已,却不能证明你自己说的就是实话呀,你还是有可能冤枉他而包庇了谭仲苏!”
  不过事实证明,广大围观群众们——包括蒙拔山自己,都不是老妈那样的鬼灵精。其实这也是成功运用的心理战术,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对她这个“读心术”的震惊之中,谁都腾不开心思去怀疑她的诚实,只觉得从此以后只要是她说的话,那就一定是确凿事实了。
  暮田田掬了把冷汗,总算放下心来。
  她这把冷汗既是为了担心有人看出其中的逻辑漏洞,更是为了担心有人戳穿她这个小把戏。她听得见凡人听不到的神话鬼语是真,可这读心术她还真不会,刚才那一招不过是个简单的八年级代数证明题罢了。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她刚才对蒙拔山发出的指令:在心里随意想一个从11到99的数字,将这个数字的个十两位数加和,再用这个两位数减去这个加和的结果,就得到了第三个数字。
  任何一个两位数都可以写作xy,它们的大小就是10x+y,减去x+y的加和,就等于9x,所以这个结果一定是9的倍数。
  暮田田在写字的时候,之所以要写一百个字那么多,一是为了有足够的字可供冤大头蒙拔山选择,二是为了混淆视线,让大家不仔细研究就看不出来其实每个9的倍数所对应的都是这个“骗”字,所以无论蒙拔山怎么选怎么算,最后都会落在这个“骗”字上就对了。
  暮田田的这个“骗”字也选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之坏,这样她就可以得寸进尺地又寒碜蒙拔山一番:“大叔,您看看您这什么居心啊,满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骗大家伙儿呢吧?要不怎么随便选个数最后都能对应到这个‘骗’字上去?”
  此时蒙拔山顿处下风,大家看他的眼光纷纷变了,变得不但毫无信任,而且万般鄙视,只是防着他有功夫在身才没敢扑上来喊打喊杀罢了。
  蒙拔山又冤枉又莫名,不由恼羞成怒,指着暮田田怒斥道:“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混小子?我看你就是谭家的人,也是妖孽,会变两下妖法便来欺瞒大家!”
  暮田田一看他还是没切到点子上,胆气更壮,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我欺瞒大家?这位大叔,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若你刚才那些话句句属实,你才是欺瞒大家吧?你不是说你五个月前就知道这蝠人家族便是如今潞南城的谭氏一家了吗?那为何吸血妖邪之事已经出了近四个月,你直到今日才出来揭穿?”
  这话问得好,人民群众纷纷附和:“是啊,这事儿你怎么说?”
  蒙拔山脸上红一下白一下,瞬息万变:“我……五个月前我虽已查出他家下落,无奈当时他们邪性尚未发作,不便当众揭发。而我三个多月前追杀谭仲苏时,一时失手,被他引到了一处峡谷迷途之中,久久不得脱身,直到近日才摸索到正路,当即便快马加鞭赶回潞南城,不想已经迟了,白白坏了三条人命啊!”
  暮田田一愕,她倒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同时又觉得好笑,心底一柔:谭仲苏果然英雄了得!
  她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这就是了。原来你是谭氏仇家,武学上技不如人,因妒生恨,便将吸血妖邪的罪过栽在谭仲苏身上,想借众人兼其他高人之手除之而后快。这位大叔,你这招着实高妙,却也卑鄙得紧呢!”
  蒙拔山一听:靠!我怎么越说越把自己绕进去,如今连犯罪动机都有了涅?
  他这下子急红了眼,说不过骂不过,只好开打了。只见他凌风一掌就向暮田田直劈过来:“臭小子,你如此缠夹不清,老子同你拼了!”
  暮田田见他动手,心里还是本能地发怵。她昨天虽然好像很莫名地开了武学天才的窍、无师自通地成功完成了一套点穴解穴,但一来那是对付几个毫无功夫的人,跟这蒙拔山完全不是一回事,二来自己到现在也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就跟刚学会六脉神剑的段誉一样,有功夫在身却完全不会运用,只能听天由命地指望最后关头自己的潜能又被突然激发出来了。
  这么一害怕一紧张,暮田田就愣在了那里,呆若木鸡,眼见蒙拔山的掌风已经削到肩畔、带得她脸上火辣辣一疼,却突然觉得膝弯打了个突。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波反应,从膝弯到腰腹好像有一条神经被彻底启动,暮田田身不由心地自动一弯一侧再一糅,不但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闪躲,而且肩膀恰正撞在蒙拔山肋下。
  她明明觉得自己因为毫无准备而并未用力,却听见蒙拔山惨叫一声,似是痛极,脚下一踉跄,惊恐地抬眼看她:“你、你你……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功夫!”
  暮田田退开一步,仔细一看,这蒙拔山此时手捂着的地方倒不是她刚才撞中的右肋,而是左腰,看那样子他该是又痛又麻,都行动不便了。
  暮田田摸了摸脑袋:咦?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半神,到底是从科学昌明的现代社会来的,暮田田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求一个合理的生物学解释——
  大概……我刚才恰好撞到了他的哪根神经,伤害迅速传至大脑,而右脑控制左半边身体,于是他难受的部位最终着落在了左边?
  她点点头,对自己的科学头脑颇为满意。
  然而这个表情看在蒙拔山眼里,就是她居功自傲——这词儿没用错哈,这里的“功”特指高强的武功。他登时更是恼羞成怒,忍着不适又哇哇大叫着一记飞腿扫了过来,同时再不敢轻敌,一手就去拔腰间那把曾经刺过暮田田一窟窿的剑。
  暮田田虽然没学过武,体育课还是上过很多节的,而且凭她半神的底子,体能不是一般的好,此时条件反射地往上一跃,避开那一腿之后,落地时再一看:晕!蒙拔山的剑怎么在我手里了?
  蒙拔山比她还晕:“你、你你你……你是怎生夺去我的剑的?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暮田田满头大汗:我还正想问你干嘛把自己的防身宝贝送给我呢……
  她这么一分神,无意识地就把手中的剑往前一递。她的初衷本来是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拿,要还给人家,结果一混乱就忘了这种刀刀剪剪的利器吧,在递的时候应该掉转过来让把手冲着别人,既是礼貌也是方便。她倒好,直接把剑尖就送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蒙拔山就跟中了邪似的,不但没躲开,反而上前一步,自己把自己扎在了剑尖上!
  “噗”的一声闷响,就跟那天暮田田刚穿到这个时空里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一模一样。
  这就叫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蒙拔山郁闷地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右胸还直晃荡的剑,悲愤地仰天长啸:“妖孽啊!不公平啊!”
  暮田田抱歉地挠挠头正想道个歉再解释几句,他已经嗖的一声没了影,不知道躲哪儿咬着被头哭去了。
  暮田田只得自言自语地哀叹:这悲催的娃……

  得来全不费功夫

  暮田田这厢正心情复杂着呢,忽然听见周围一阵鼓掌欢呼,她惊诧地扭头一看,只见围观群众正热血沸腾地仰视着她,叫好之后,异口同声喊出了一句话——
  暮田田原以为会是“武打片不要钱喽”,结果人家喊的是:“英雄在上,但请为小民作主,除了那吸血妖邪吧!”
  现在暮田田就是长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不过她也没真打算解释,反正自己本来也是要去查这个吸血妖邪的事的,这样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挺好。
  而且现在她差不多相当于是以官方的身份来介入此案了,顿时便利多多,潞南城里最好的客栈马上就腾出自己最好的一间上房来迎接她入住,住宿伙食全免。
  别以为这客栈老板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不奸的商人,他可划算着呢,自打暮田田入住,人民群众马上就觉得这家客栈是如今全城最安全的地方,好多胆小的都纷纷让自家儿子也住到这里来,在保护神旁边待着。
  于是客栈马上爆满,外面还围着一大群愤怒的顾客挥舞着拳头要求自己集资自己出力马上给这客栈扩建呢。
  暮田田开始操心。
  她操心热情的人民群众会不会到了晚上还围在这里静坐示威抗议游行,害她没法睡觉。
  还操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好在离十五还有两三天,人民群众还不至于时刻黏在她身边寻求安全保障,她还有人身自由。
  她利用这点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谭家找谭仲苏。
  结果谭仲苏竟然不在。
  至少是号称不在,反正暮田田没见着他。
  别说见着了,她连门都没能进去,谭家倒是客气,派了管家来亲自说明:“少爷出远门访友去了,大约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暮田田郁闷。其实吸血妖邪就是你谭仲苏吧?要说你为了摘清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是说得过去的,可总不至于连坐都不让我坐一下、水都不让我喝一口吧?好歹我也辛辛苦苦替你做了一番假证,我又不是我老妈,就我这样遗传了我老爸一身正气的人,做到这样容易吗?受良心谴责的滋味好受吗?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事儿啊!我糗蒙拔山的事当时满城轰动,后续效应还一直绵绵不绝,此时别说这潞南城内了,怕是整个潞南郡都尽人皆知,你要是装傻那也太没品了吧?
  想是这么想,暮田田也没什么办法,人家不见她,她就只好灰溜溜地回客栈去。
  既然如此,暮田田就只能指望在一种情形下见到谭仲苏了。
  这种情形就是十五月圆之夜他出来吸血的时候。
  但这个也让暮田田发愁。她和广大人民群众一样,只知道吸血妖邪会在十五晚上出现,却不知道他会在哪家出现。
  本来吧,暮田田凭借着天眼,是比人家多一些方便的。比如她可以循着黑白无常这等阴间官差所特有的独一无二的纯正阴气找到他们俩,然后跟着他们找到那个新死的人。
  可问题是,只有当人在自然死亡寿终正寝的情况下,黑白无常才会来拘魂,而如果人是非正常死亡的话,就只能等到头七之夜还了魂知道自己已死,才悲催地自己到阴曹地府去。
  被吸血妖邪杀死的童男显然都是非正常死亡啊,哪能指望得上黑白无常?
  不过,横竖宅在屋里就更没可能有收获了,所以到了十五这天晚上,暮田田安抚大家说她已经有了把握,这就去会会那个吸血妖邪,便离开了客栈。
  这天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时期,有宵禁,家家关门闭户,只有官军在大街小巷内不断穿梭巡逻。
  暮田田现在是人民英雄,潞南城的父母官也知道了她,对她的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她的闲逛是不受限制的。
  暮田田逛到将近子时,还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情况。
  但她还真遇到黑白无常了。
  此时暮田田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线索,既然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不如就跟着黑白无常吧,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拘魂的,好歹也算长长见识。
  于是,暮田田悄悄跟在黑白无常后面,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外。
  这是一户穷人家,院子就是一道矮篱笆隔出来的,暮田田一个标准跨栏动作就过去了。她凑到窗户前,心酸地发现根本就不用蘸唾沫捅破窗户纸,因为那窗户纸本来就是千疮百孔,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
  暮田田同情地看着榻上躺着的那个男孩子。此时这家人已经睡下,屋里黑灯瞎火,但暮田田的天眼不光可以看见灵异事物,附带的功能还包括可以暗中视物,因此在一瞬同情之后,她惊讶地发现那男孩儿看起来面色健康,一点都不像生了病的样子,更别说病死了。
  可是黑白无常正向他飘飘悠悠地走过去。
  下一秒钟,暮田田吃惊更甚。
  因为和黑白无常同时出现在男孩子榻边的,竟然还有谭仲苏!
  暮田田短促地“啊”的一叫,谭仲苏刚刚俯下的身体顿时站直,与此同时,隔壁传来半醒不醒含混的问话:“谁?”听起来该是孩子的父母亲。
  谭仲苏面色一凛,身形疾闪,在暮田田原以为绝无可能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蹿了出来。这一连串动作——从开窗到跃出再到关窗,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可见他在这整个过程中控制力有多强,完成得有多游刃有余!
  暮田田实在太佩服太赞叹了,忍不住又惊叫了一声,立即被刚刚落在身旁的谭仲苏将整个头脸都挽入臂弯,嘴巴恰被堵上。她身不由己腾空而起,从谭仲苏的胳膊下挣起来回头再看,便看到黑白无常已经挟着那男孩的魂魄飘了出来,她一眼看见那死灵脸色乌青,嘴唇发紫,明显是心脏病猝发的症状!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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