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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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的伤还是留下了疤痕，唐月用许多珍贵的药材配了一盒除疤痕的膏药，每日都帮他涂抹，现在还剩一些痕迹，希望能在他清醒的时候恢复的好些。
　　可是随着日子的来临，唐月心里却是越来越急，沈惜彦仍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也不能总拖着不给许东允答复。
　　轻轻将那柔软纤细的少年抱在怀里，唐月轻轻一叹，“为什么还不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三年了……你难道什么话也不想跟我说吗？”
　　秋风卷着落叶轻轻飘落，秋的气息更浓了，少年静静靠在唐月怀里，他无法看到唐月眼中那一抹比秋意还要浓的忧虑，异常白晰的脸上没有一点血丝，带着病态的苍白，虽然还带着伤却让人看得出来这是多么清秀俊雅的少年，紧闭的双眼曾经是那么灵动清澈，再睁开时是否还会有那种调皮开朗的眼神。
　　伸手轻轻触碰那如扇的黑羽，唐月凝视着少年，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起了欲望，他不是自己的情人，可是却有一次绝对美妙的情事，他甚至不了解这个少年的身世，却曾在自己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说唐月爱过什么人的话，应该是这个少年了。眼中脆弱与坚强的复杂眼神，天真笑脸背后的凄凉身世，这个少年极是矛盾，却又无比的吸引着唐月，在唐月最苦恼无助无望的时候每天以欢乐的笑脸陪伴着他，让他明白自己的遭遇并不算什么，有人比他惨很多倍却还不是天天快快乐乐的活着。
　　到死的那一刻也开心的迎接死亡……
　　而不像他好好活着时却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唐月有今天也算是这少年的功劳吧。
　　是这少年安抚他烦燥难安的心情，可是他却无法让这少年睁开眼睛。
　　当初……为什么那样坚持的要求与自己发生关系，又消失的干干净净？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充当着怎样一个角色，深深嗅着少年身上的气味，唐月心里是无比的怀念，可是却只闻到草药味。
　　门被轻轻推开，言子冬本想拿夜宵给唐月，却被无意间撞见的一幕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唐月按捺不住对怀中少年的渴望，轻轻吻住那粉色的嫩唇，灵活的舌头开启唇瓣，溜进少年柔软的口腔，知道他没有反应，却忍不住纠缠，一遍遍扫刷，一次次席卷，唐月越吻越深有些意乱情迷，连屋里进来个人都不知道。
　　身体越绷越紧，下身的反应已经无法控制，唐月粗喘着气，在还剩下最后一丝清明意识时猛得推开了沈惜彦，看着床上满面潮红的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慌忙把沈惜彦抱着躺好，心里却对自己刚才差点做出的事痛恨不已。
　　匆忙离开的人没有看到床上的少年紧握的拳头，没有看到少年眼角那一滴闪光的泪水。
　　身体叫嚣翻腾的欲望，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不敢再靠近沈惜彦，只得快步走到厨房门前的水井旁，提了冰凉的井水从头直浇下来，冰冷的井水降低了身体的热度却浇不息他心里想要沈惜彦的冲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低咒一声，唐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言子冬看着唐月这一阵折腾，慢慢走进唐月来不及关的房中，被打湿的衣服胡乱丢在地上，言子冬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个黄色的纸包掉了出来。
　　可能是装在衣服里面，并没有打湿。言子冬看了半天才看出这个纸包竟是很久以前他去寺内上香给唐月求的平安符。
　　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嘴角不可自抑的勾起一丝笑容。轻轻摩挲着手中被叠成三角型的符纸，本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心眼，没有丝毫的真心，没想到他倒真上当了，唇角的笑意更大，却不知是为那个笨蛋上了自己的当还是为他保留了自己这道符。
　　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又是开心又是酸楚，还有一丝丝害怕。怕对唐月兴起了这复杂的思绪，这样的思绪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甚至可能会毁了他。
　　越想越是惊心，也越是苦涩，一双眼眸也尽是矛盾痛苦之色，紧紧抓住手中的黄符，迟疑了半晌还是掏出一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沫，重新将纸符包好放进唐月的衣内。
　　白馆里并不都是像林静叶一般有着双重身份的人，有纯粹靠卖身生存的小倌，如果可以唐月并不想来白馆发泄过剩的精力，因为觉得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他并不想纠缠太多的复杂关系，可是自从知道了白馆的真面目后只要他一踏进别的小倌馆就会被人盯住，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是连云楼的人，只是被他们盯住为什么会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唐月实在有明白这是为什么，每回他一准备去别家就会有白馆的小倌恰巧路过，再把他拉回白馆，于是在林静轩那似笑非笑又温文有礼的目光下更是觉得没有照顾他们的生意简直是一种罪孽。
　　久而久之，白馆便成了唐月唯一的去处。唐月今天心情很不好，一身的火无处消，刚进门就被靠着门栏张望的林静叶拉回房里喝酒，唐月纵然是欲火难耐也不敢打林静叶的主意。
　　这林静叶不但是白馆的招牌也是连云楼的二当家，虽然唐月不明白为什么林静叶一直要用这种身份呆在白馆，可是他还是知道的林静叶是他碰不得的人。
　　他也想都没想过。
　　在某种意义上说林静叶和沈惜彦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心里藏着许多事可是眼中却什么也没有的人，他们都藏的极深极重，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流露出让人心痛的寂寞和悲伤。
　　见唐月一杯杯的灌酒，显然是心情不好。林静叶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悲伤眼神，“怎么唐先生就这么不乐意陪我这个失意之人饮酒吗？”
　　唐月白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装了，你要是真有什么失意事儿还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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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就不能有伤心失意之事吗？”
　　唐月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只是不停的将酒倒进口中，林静叶微微皱眉，“你有心事，还是为你那个小情人？”
　　唐月看他一眼继续喝酒，林静叶撇撇嘴，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捏起酒杯慢慢把酒倒进嘴里，“你真不要我们帮你查查你那小情人和季家的恩怨？”
　　“不必了，我等他自己告诉我。”说起沈惜彦唐月的脸色就不好看，沉重的目光里有着无法排遣的忧虑。
　　林静叶很好奇，唐月说那是他第一次爱的人，可是爱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看唐月这么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样子爱人倒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曾经有人说为了我死都可以，那是爱吗？”
　　唐月微微一愣，抬头看着林静叶含着笑意的眸子，轻轻点点头，“为了你死都可以，应该是很爱你了。不过……如果更爱你一点就该好好的活着，永远守着你。”
　　含着笑意的眸子微微一凝却笑的更加灿烂，林静叶大口喝了一杯，“是吗？我不知道。”
　　唐月低下头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来我的坏心情影响了你。”
　　“没有的事儿，只是……很想知道你所谓的爱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觉得你很累的样子呢？这一定是件很累人的事吧。”
　　“是很累，有的时候会觉得不如不相识的好，那样就不会有那些烦恼的事情了。可是如果没有这段相遇一定会更寂寞吧。”唐月苦笑了一下。
　　“寂寞？唐先生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呢？”
　　唐月哈哈一笑，也不多话。是啊说这个干什么呢，永远也不会有人明白吧。抬手举起酒杯正想一口饮下，却是一顿，“你后悔吗？”
　　“什么？”
　　“让那个人为你死去。”
　　林静叶低下头，如丝的长发滑过肩头，林静叶伸手轻轻一拢，露出他纤细莹若白瓷的脖颈，“我不知道。”
　　唐月轻轻吁了口气，将酒杯举到他面前，“敬你一杯。”
　　林静叶吟吟一笑，“敬我？为何？”
　　“敬你是个聪明人，不听不看不知道。也敬你是个笨蛋，错过错过错过……”径自将手上的酒杯碰到林静叶的杯上，吟了酒开门离去。
　　林静叶慢慢将酒杯举到唇边，露出一个极轻极浅的笑容，“错过……错过……”
　　唐月的惩罚
　　唐月喝得半醉，拖着脚步向家走去。刚转过街角就和个女子撞了个满怀。
　　手忙脚乱的扶住那女子，却听那女子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唐大夫。”
　　“对不起对不起，没碰着吧。”
　　“我没事。”女子也不理会自己裙上的灰尘，只是一脸着急的看着唐月，“唐大夫，我等你很久了，不敢去药铺找你，只得在这儿等着。”
　　唐月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看着一脸急切的女子，“你……你是要看病吗？”
　　“不是，唐大夫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相府里侍候三公子的丫鬟小英。”
　　唐月刚才见到就觉得她面熟，一时没想起来，此时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也不怪他迟钝，对于女人他实在连多看两眼的兴趣都没有，实在记不起这么个貌不惊人的小丫鬟。
　　“原来是你，找我有事儿吗？”
　　小英四周望了一眼，示意唐月借一步说话，唐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拐进一个巷子里，“唐大夫，你怎么这许多天都不去看望三公子？”


　　唐月看着她一脸埋怨的脸色，心里微微一紧，“怎么洛羽他……”
　　小英微微垂下头，“三公子他日日在府里念你，自从上次管家把他从您这儿接回去以后，相爷就把他关了起来不许他踏出府门一步，三少爷也不吭声。起初大家都不在意，可是这些天少爷的脸色越来越差，不思茶饭，有时望着天空发呆，有时又无端落泪，谁也不理，这都快十几天了，连句话都没说过。相爷也请了大夫给少爷看诊，可是少爷他……小英实在很担心少爷再出什么事，唐大夫医术高超我想……
　　唐月的心仿佛被揪成了一团，听了小英的话就觉得心里似乎压着什么想要冲破胸膛，那种胀痛的感觉让他分外的难受。
　　“那……那我现在就去看他。”唐月说着就着急的准备要走，被小英一把拉住。
　　“不行，不行，唐大夫不能这么去。”小英着急的说道。
　　唐月一愣，“为什么？”
　　“这个……”小英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唐月，“唐大夫就是去了也见不着三公子。有一天我听到二公子和老爷的谈话，他们……他们说绝不能再让三公子再和您见面了。”
　　唐月心中咯嘣了一下，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再见面，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如果是这样自己恐怕是如何也见不着卢洛羽了，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心里开始烦燥，看了一眼在旁一直定定看着他的小英心里一亮，“你找我可是已经有办法让我见洛羽。”
　　小英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只是太快唐月没有看清楚，只是她的声音含了一丝黯淡，“明晚三更，唐大夫到十八巷第三条巷口拐进去，那里是相府厨房的后院，我会把三公子带那到里去，到时还请唐先生劝劝我家公子。”
　　唐月眉头一皱，难道要我去演传说中三更私会后花园的戏码，只是这次改在厨房了？
　　太怪异了……
　　唐月皱起了眉头，眉间纠结的疙瘩让他看起来完全像在生气，再配上那只独眼更是显得很凶恶，“你让我半夜三更的……”相府的守卫不会把我当贼抓吗？
　　“唐大夫，难道你不想帮帮我们三公子吗？”小英一副企盼的神情望着唐月，让唐月无法拒绝，轻叹一口气，“好吧。”
　　小英看他答应下来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那我就先走了，要是被相府的人看到我可就……记着三更第三条巷子进去。”
　　唐月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又是轻轻一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踱回了自己的小药铺。
　　三更时分，月明星灿。实在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好时机，一条人影却快步走入东街背后的十八巷子在第三条巷口走了进去。
　　卢洛羽在知道小英为自己做的一切后又惊双喜，同时心里又极是紧张，苍白消瘦的脸上布满可疑的红晕，虽然只是隔墙相见还是迫不及待的翻墙倒柜找出自己喜欢的衣服想要穿戴整齐去见唐月，那种又急迫又害羞的心情像极了去会情郎的小姑娘。
　　破天荒的吃了两大碗饭，然后便是坐立难安的等待，不到二更就冲到了厨房后院去等着。
　　已经多少天了，几十天吧，却犹如已经隔了几十年，思念像一条毒蛇不断的啃噬着他的内心，渴望见面却又害怕，那难堪而又无望情感早已涨得他快要崩溃了……
　　卢洛羽隐身在一棵树后，抬头望着天上明亮的月亮，下巴却绷得紧紧的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眼中已隐有泪光了。
　　不知时辰的等了许久，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卢洛羽一下子弹跳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
　　“洛羽……”唐月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眼泪自卢洛羽眼中滑落，踮着脚凑到院子上一个用作装饰用的狭小窗户上，卢洛羽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唐月，“唐……唐先生……”
　　听到墙那边几乎呜咽着唤他的声音，唐月的心被揪的紧紧的，月色虽亮却也无法透过那狭小的窗口清楚的看到卢洛羽的脸，凭着轮廓却仍然觉得他十分消瘦，心里更是心疼。
　　一种酸到他鼻子疼的感觉冲上来，唐月觉得喉头有些发疼，“傻小子，你哭了。”唐月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而真正滴下泪来的却是洛羽，自他听到唐月的声音起便忍不住泪流满面，望着墙那边模糊的人影，伸出手来，“唐先生，我……我……”
　　我好想你……
　　迟疑了一下，唐月还是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那样柔软那样纤细，就像眼前的少年。唐月不知现在心里不停翻腾的东西是什么，只是觉得眼中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想要冲出来，让他原本想要说的话全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将那双冰冷的手捂在双手中，“听说你又不好好吃饭，又耍什么脾气，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可以这么不爱惜身体。”
　　卢洛羽咬咬嘴唇，将脸颊贴在墙壁上，听着唐月的轻责眼泪不止的流。为什么明明只隔了一道墙，却犹如远在天边，明明可以触碰，却永远也得不到呢，什么时候才可以告诉你我的心意，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心里的苦涩啊……
　　唐月说了一会儿，见洛羽总也不说话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掌，偶尔会来一声轻轻的抽泣，心里也有说不清的思绪，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这双小手，“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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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卢洛羽突然开口却是让唐月呆住的一句话。
　　“先生……”洛羽抽了一个鼻子，直起身体更近的扒在窗口，没人可以在夜色中看清他眼中的紧张和希翼。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却又害怕听到唐月的拒绝，在唐月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倍受煎熬，不知所措。
　　良久才听到唐月一声长长的叹息，“洛羽你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心思，难道是当初我……”
　　一步走错百步难回，当初若不是自己异想天开的对他做了那些事，也不会害得他……
　　唐月心里有着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洛羽，却不知这话在洛羽心里真犹如刀割一般难受。
　　“先生……觉得我……我……”心痛的无以复加，让他连话也说不清楚。
　　可是任何痛苦都比不上被心爱的人鄙视，洛羽很害怕他的先生会看不起他，会觉得他思想很脏，抠着墙砖的指节已经发白。
　　唐月听他话语中带着的苦涩和难堪忙道，“洛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觉得这种……感情有什么不对……”叹口气，“只是，你为什么会对我……”
　　“我不知道……”轻如呢喃的声音带着迷茫，“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想和先生在一起……”
　　唐月不知说什么好，也无法回应卢洛羽什么，停了一会儿，“洛羽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就像你说的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懂啊，男人和男人是不应该有那种感情的，你只是太依赖我，只是太孤单而已，你要学着交朋友，多找些事来做就会明白……你对我只是把我当成可以说话的大哥而已。”
　　不是……不是……卢洛羽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刚才那些话他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还是这样的答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禁受不了这种打击，头抵在墙上默默无声的悲伤。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也许在我离开后你冷静下来就会想明白了，对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卢洛羽的心仿佛结成了寒冰，又碎成了冰渣子，再听到唐月说走时，几乎不支，浑身都颤栗不已，为了避开自己吗……
　　唐月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异样，忙加了一句，“我只是随军出征，太子过两天要亲征，我要随他去做医官。”
　　“什么，你要随军出征……要去打仗，那里很危险……”卢洛羽急起来，拼命抓紧唐月的手。
　　唐月拍拍他的手安抚，“没关系……我走后你不要再任性了，要好好吃饭，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闷的话我给你的医书你可以研究研究……
　　我这就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洛羽一手紧紧抓住唐月，那种不舍由他纤细的手腕传来竟让唐月感到了微微的疼痛，心头涌起不忍，却还是轻轻放开了他。
　　“先生……”悲伤的轻泣无法舒解心头的苦闷，脆弱的少年泪流满面，几乎无力支撑，看着那个人影慢慢消失才慢慢滑坐在地上，把头埋入臂弯中真想大哭一场却只剩苦苦压抑的呜咽。
　　唐月走出小巷在巷口站定，似乎还能听到洛羽的哭声，唐月的心乱成一团。
　　今晚洛羽鼓起勇气表白，他知道他令卢洛羽伤心了。对于卢洛羽，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爱谈不上，喜欢和好感却是有的，那个少年总是勾起他心底最柔软的情绪。如果他真是那么喜欢自己，他也可以试着和他相处，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现在他和洛羽还没怎么样呢，卢家声就已经瞧出端倪了不让他们见面，要真是他们出点什么事，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又呆站了一会儿才举步向回走，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逼近，唐月刚转出街角，就听见一声大喊，“抓贼啊。”
　　唐月只见迎面一片阴影，就被罩进了布袋中，紧接着便是一阵棍棒夹身，他被罩着头看不清人也躲不开，只得蜷缩着身子被动的承受。
　　不知是什么人，也没下死劲，打了一阵便于工作撤去了，只听有人临走时说了一句，“看你还敢不敢，下回打死你。”
　　唐月只觉得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流下来，头一重便晕了过去。
　　“哎，何以如此狼狈呀。”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来到唐月身旁，伸手正想取掉蒙在唐月头上的布袋，却是手上一顿，身影一飘只剩下一道轻风。
　　言子冬慢慢走上来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月，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取掉唐月头上的布袋，见唐月满脸是血不由的心头一紧，忙伸手去探，从怀里拿出一只瓶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药粉散到了唐月流着血的额头上。
　　“言公子还真是好心，对口口声声称作誓难共存的人如此紧张，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得偿心愿啊。”一个温柔轻婉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言子冬快速在唐月身上点了几下，似乎是怕他会突然醒过来。
　　“这个就不劳蒋大小姐费心了。”言子冬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平时总是荡着笑意的脸上一片冷漠的冰霜，眼眸淡淡望着远处某处，“蒋大小姐只要记得唐月是我的人，要他生要他死都由我决定，谁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那女子又是轻轻一笑，“言公子好大的口气，我虽然无意与言公子为敌，不过……如果唐月再坏我的事儿，也别怕我不给言公子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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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冬哼笑一声，“就凭你？没本事对付文采就把气撒到唐月身上，你想动唐月先过我这关。”
　　“喔，难道我弄错了，言公子不是来找唐月晦气的，而是专们来保护他的，怎么连言公子也被这独眼的男人迷住了？”
　　言子冬眼睛倏的一眯，扬手间便有一道火光闪现，那道火光似有什么牵引一般直击一个阴暗的角落，当快要到达的时候猛然间爆出一团阴冷的火光，那团火泛着蓝幽幽的光却照亮了那处黑暗中看不清的角落。一个脸蒙白色面纱的女子婷婷而立，白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轻轻飘扬，原本还有那么一丝清灵之感可惜在蓝火的映照下就显出一种诡异的阴森来。
　　只从那婀娜的体态便觉得这女子一定是个美女，可要是注意到她此时的手掌任谁都会大吃一惊，她的手掌乌黑像是涂了什么黑色的东西，可是只有善于用毒的人才知道那是练了极阴极毒的毒功才会在发功的时候显现出的颜色。
　　蓝色的火焰像在墙上生了根一般，默默的毫无声音的燃烧着，言子冬看着那女子，眼中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