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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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月皱了下眉头，“那我就等着，天一亮我就进城。”
　　看着唐月翻身上马只身前往菘南，刘煜就一直沉默着。
　　“殿下……”
　　“派人跟着。”
　　“……殿下，如果……”
　　刘煜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冷冷一哼，“杀……”
　　许东允看了一眼刘煜，低低应了一声。
　　唐月并不擅于骑马，平时慢跑还行，像现在这样想放快速度可就不容易了，可是他一心要赶到菘南竟也不管不顾，一边提心吊胆的抓着马缰，一边在马背上调整着控马的技术，幸好这马看起来训练的不错是许东允的坐骑，一跑起来并不会颠得很厉害，只要调整方向就行。临走前将这马给唐月使，告诉他不用他过于紧张，只要由着这马走就行了，现在唐月真是万分感激许东允，
　　即使如此唐月赶到菘南时，也已经浑身湿透都是一路紧张出的冷汗。下了马腿软的站不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了眼紧闭的城门，唐月气恼的低咒一声，千赶万赶还是没赶上。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卢洛羽回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他再帮卢洛羽清理伤口上药缝合，已经费了不少时间，五十里的山路又耗去了他近二个时辰，到达菘南已经是子时，到明天辰时还有三个时辰，而且现在是战争紧张时期，城门关的比平时早开的也晚，这注定唐月要在这寒冷的秋夜露宿一休。
　　“哎，年轻人，你没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唤回了唐月因一时松懈下来而有些涣散的神智。
　　唐月打了个颤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浑身都冻透了，“我没事，谢谢老伯。”
　　那老人一身家夫打扮，一双混浊的眼中沉淀着生活的沧桑，看清唐月的一瞬间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定了定神后才看出唐月冻得微微发抖，轻轻一叹，“到那边烤烤火吧。”
　　唐月抬头望了一眼，见沿着城墙有许多人蜷缩在那里，有的点起小堆的火堆烤火，他们之中有年迈的老人，也有年幼的孩子，带着行李家当聚集在这里。
　　这个场景唐月并不陌生，这些都是为了躲避战祸而背井离乡的百姓，在这里等待城门开时进城。
　　唐月随着那老汉走到一堆火堆旁，火旁还围了两个男子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是这老汉的儿子和儿媳孙子。见到唐月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特别是那妇人手里抱着孩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唐月进不了城，也只好在这儿呆着，毕竟在这儿还能烤烤火，便在火旁坐了下来。
　　“年轻人，你这是从哪儿来啊。”老汉将一只葫芦递给唐月，唐月拨开塞子一闻，劣质的烧酒。
　　不过在这寒夜有这一口酒还真是不错的，就着葫芦喝了一口，唐月抹了一下嘴巴，“我是从新奉来的，是个小村子，老伯你们呢？”
　　“我们是清水村来的，天煌的大军到了我们那里呆不住了，这年头到处都没有太平地儿啊……”老汉深深叹了一口气。
　　唐月没有多说什么，望着火堆发了一会呆，看了眼那妇女怀里的孩子，“老伯你的孙儿是不是病了？”
　　老汉看了一眼唐月，“是啊，这两天一直上吐下泄的，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唐月摇摇头，“我看没有那么简单，我曾做过大夫，让我看看这孩子。”
　　老汉疑惑的看着唐月，似乎不相信这么个独眼人会是个大夫，那妇人一听忙看着唐月，“您……您是大夫吗？”
　　唐月笑笑，“先让我看看吧。”
　　那妇人将信将疑的把孩子递到唐月手上，唐月扒开那孩子的眼睛看了看，“这症状已经有两三天了吧，明天一开城门赶紧进城抓药，这孩子的病再拖就没命了。”
　　孩子的父母先前都没当回事，这下听唐月一说都吃了一惊，老汉更是吓了一跳，“年轻人你可别吓我？”
　　“老伯我没有骗你，孩子已经有脱水症状了，相信我明天赶快去给孩子抓药。”伸手就想在身上找些什么写药名，摸了一圈，干笑了一声，“没有纸笔，我没有办法写方子，明天咱们一块进城吧。”
　　那老汉显然并不相信唐月的话，可是看着自己的孙子脸色腊黄，兴许是心里作用就真的担心起来。
　　这老汉不相信，有人相信，毕竟在这动乱时代这些流民有病也是没有多少钱去看大夫的，现在有个大夫来了都围了过来想请唐月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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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月也不在意这老汉的怀疑，看这些流民实在可怜，反正这一夜也无法安睡干脆做做善事吧。
　　唐月给那些有病的人挨个看病，只是走的匆忙他身上什么也没戴，连应急的药品也全留给了卢洛羽，所以碰到病重的人也只有干着急，等着城门开了到菘南城里再说。
　　他这边忙得手脚不闲，却听那边自己带来的马一声长嘶，显然是出了什么事。唐月忙直起腰来向自己的马望去，只见几个男子正围着唐月的马拉扯着，先前那个老汉正试图阻止他们，却被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踢开摔在地上，他的儿子也冲上去却被那几个男人围住一阵拳打脚踢。
　　唐月慌忙向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喂你们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那几个汉子身着肮脏的布衣，脚上的鞋子已经磨的露了趾头，看样子也该是流民，不过看他们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脸猥琐流气十足的样子，唐月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运气真的不错，遇到流民中的流氓了。
　　“哟，这是混哪个山头的，怎么是这身打扮。”中间一个大汉看着唐月调侃着，唐月没心跟他说笑，将那老汉和他的两个儿子拉起来，见他们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也放了心。
　　“几位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的马不错啊，这大冷夜的，兄弟几个肚子里还没着落，不如让兄弟几个打打牙祭。”
　　“这马是我的，我可没打算这么做。”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那老汉一见这情景也有些畏缩。
　　“哎……哎……年轻人，还……还是把马给他们吧……这群人……这……可不好惹呀。”老汉一脸担忧的看了眼唐月。
　　“臭小子，听到我们老大说的话了吗，这马明明就是我们老大的，我们老大想怎么样都成，快把马牵过来，现在兄弟们肚子正饿得咕咕叫，你少啰嗦。”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瞪着眼，一副愣头青的二杆子样。
　　唐月眯了下眼，你他妈的才臭小子，老夫一把年纪连徒弟都一大堆了，早过了当小子的年纪了，想吃我的马你想都别想。
　　手肘向后一撞，还是那老汉的儿子机灵，看了眼唐月拉着老汉就向后退了两步。
　　“我看兄弟几个还是别打我的马的主意，我这有钱给兄弟喝茶。”唐月伸手拿出两只银锭子，可那几个汉子只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被收买的意思。
　　哧笑了一声，“喝茶，兄弟几个正肚子里正空落落的没着落，光喝茶有屁用，少废话别让兄弟几个不高兴，到时吃苦的可是你。”
　　唐月吸了口气，看来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在这儿可不是用银子能够作交易的地儿，这里是有钱也买不了饥饱的，不过这几个人眼中那种贪婪和残酷却摆明这今天的事是不可能善了的。
　　面前这五人绝对可以打的他满地找牙，唐月脾气再火爆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看看远处那些只会观望缩头缩脑的百姓，想找盟军是不可能了。
　　可是要把马交给这群人填肚子也是他做不到的。这可是许东允的坐骑，虽然和许东允没什么交情，可是人家把自己的坐骑交给自己，自己就这么把马拱手给了别人……况且上战场打仗的人把坐骑看得很重要，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马被别人吃了……
　　猎兔终需山上死；将士难免阵前亡，马……马……应该有什么归宿呢？
　　城外险遇
　　清亮的马眼望着唐月，似乎就是在等唐月做决定，刚才还暴燥的马儿现在却无比安静的站在唐月身旁。
　　“小子，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一个汉子见唐月一副就是不服软的样子也气了起来，冲上来就想来抢唐月手上的马缰。
　　唐月暗暗一咬牙，伸手就将那男子一拉，那男人也是没有防备被唐月拉了个咧咀，脖子上一紧唐月已经把手上的缰绳缠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伸手就拨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谁敢上来。”
　　几个汉子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吃了一惊，停下了准备扑上来的步子，那带头大哥看着唐月嘿嘿一笑，“臭小子你还真是有胆，连老子的人也敢动，放了我兄弟，大爷我饶你一命，否则别怪大爷我手下不留情。”
　　“哟，敢情还真是兄弟情深呢。有本事你就上来，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我过我提醒你，惊了我的马这小子就要被活活勒死，到时可别怪我不给你兄弟活命的机会。”　唐月也是嘿嘿一笑，到还真有点阴险的味道。
　　那被唐月抓住的人，吓得脸上一片死白，声音也跟着颤抖，连忙求饶，“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啊，别……可别……”
　　唐月冷哼一声，“谁是你大哥，你不是一口一个小子叫得挺顺的吗？”
　　用匕首在那男人脖子上试了试就立刻吓得那男人大叫起来，其它几人都被骇得向后退了一步，只有那带头大哥脸上阴沉着，死瞪着唐月。
　　唐月知道时间越长越不好，他不能和这群人一直这么僵着，从腰里针包里摸出一根针就扎在那男人的脑后，那男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唐月则趁机翻上马背，拉着缰绳便向那几个男人冲去。唐月本来就不精于驾骑，上了马本想骑了马夺路而逃的，毕竟让他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是绝没有胜算的，况且打不过就跑才是正理啊。
　　可是没想到这马要比唐月有骨气得多，驮着唐月就冲了上去，冲到近前就猛然扬起前蹄，当场就把一个男人吓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唐月也吓了一跳，眼看着这人就要被马踏中，惊的斥喝了一声忙去拉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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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长嘶一声收了蹄子，却又突然后蹄一踢，将后面偷袭的一个男人踢翻，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唐月也被如此神勇的马惊住，完全不听自己的控制，被它激烈的动作颠得坐不住，硬是从马上掉了下来，以地上滚了几滚才止住势头，抬眼看到一截木棍，可能是谁用来当拐仗的，唐月一把抓在手里便冲了上去。
　　剩下两个人都看呆了，见那马打着响鼻就这么一步步逼近过来，其中一人就立刻从腰间拨出了短刀。
　　那马似乎是很通灵性，见有人拨刀就知道避闪，让唐月惊异不已。唐月也斗出了胆气，怎么着一个人也不能输给一匹马，提着那截颇为粗实的木棍就冲了上去，那两人又要防马，又要提防唐月，显得很是狼狈。
　　而唐月提着木棍只管往这两人腿上着，这一人一马竟也配合得极是默契，将那两人完全打的爬不起来，唐月也累得快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马儿缓缓走过来在唐月面前停下，两只马鼻呼呼的喷着热气。
　　唐月伸手摸摸马头，“很……很不错嘛，你……你都成精了……”拉着马缰站起来，准备去看看那受伤的老汉，没想到刚走到那老大身前，那老大突然爬起来一把就把唐月扑倒在地，手中亮晃晃的短刀对着唐月就捅了下去。
　　唐月这一下心中凉透，暗叫这条命今天算是要交待在这儿了，却见那短刀刚递到眼前，那大汉就像受到极大的冲击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上腾地窜起一簇火苗来，瞬间便包围住了那个男人。
　　雄雄烈火中那个男人不停的翻滚惨叫，可是那火却是扑不灭一样，反而越烧越大。那男人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唐月完全惊呆了，盯着那还在燃烧的尸体一脸不可思议，咽了口口水，唐月猛得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想知道这团火是谁放的，这火来的太怪异，可是他明白要不是这暗中帮忙的人他早死了。
　　那些百姓一个个也是满脸惊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可是若要真找一个可疑的人出来他还真是没什么眼力。
　　抓抓头上的帽子，唐月觉得心里烦燥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沉重的铁甲城门缓缓打开了，一个身着铠甲，头戴红缨的武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慢慢行了出来，他手上握着一杆银枪，目光沉着，剑眉飞扬，一身威武之气。
　　“请问，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独眼神医唐月吧？”
　　唐月有些诧异，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竟会知道自己，不过什么独眼神医，这么难听，唐月皱眉道，“好像……他们给我取得绰号叫妙手神医，不是独眼神医。”
　　那武将愣了一下，笑起声来，“唐先生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听说唐先生在汉曦的沐城开馆收徒，不知为何深夜在此啊？”
　　唐月看了眼眼前这骑在马上的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自已有那么出名吗？沐城离这儿也有千里之远了，为什么连自己开馆收徒的事也能传到这儿来，现在汉曦和东源开战，不知自己这身份还有没有机会顺利进入菘南城去。
　　“我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我来菘南是为朋友找这救命良药的，可否请这位将军通容让我尽快进城呢？”
　　那武将轻轻一笑，翻身下马，“原来唐大夫这么急是为了救人，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通容，请——”
　　这下反而让唐月有些不解了，没想到事情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顺利的有些诡异了，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武将，“敢问将军大名？”
　　“在下赵剑宏。”
　　唐月挑了下眉，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眼前之人，这就是菘南守将赵瑞文之子越剑宏那个耻笑刘煜娘娘腔小白脸的人，倒直是气宇不凡，刘煜和他一比真还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了。
　　“多谢赵将军，可是这些人……”唐月看了眼城墙边上那些难民，还有那老汉一家。
　　“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唐先生是想和他们一起等呢，还是想先进去。”赵剑宏笑着拒绝了唐月。
　　唐月无奈的看了一眼众人，走到那老汉一家面前，把先前给那几个大汉的银子给了那个老汉，“天亮了就进城，找个好点的大夫给孩子看病……回家吧，你们躲到哪儿都没用的。”
　　赵剑宏抬眼看了一眼唐月。
　　老汉看看手中的银子，“你……”
　　唐月笑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牵起马缰，唐月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燃烧的尸体，向那一群战战兢兢的流氓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城中。
　　唐月心里实在不踏实，总觉得这赵剑宏这么轻易放自己进城不合常理，他既然能知道自己在沐城的事，他也一定知道自己随刘煜出征的事，怎么就……就……这么让自己进来了？
　　回头看看，那赵剑宏是真的没有跟着他，连派人跟踪也没有，放自己进来后就没了人影。而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只有他一个人牵着马站在那里，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唐月抓抓头发，纵然心中疑惑无数也无人解答。吐口气，既来之则安之，翻身上马，现在重要的是去找三江堂的江澈，可是这三江堂在哪儿，这江澈又在哪儿呢？
　　走了几条街才找到一间挂着黄灯笼的客栈，可是客栈大门紧闭，想来是因为菘南局势紧张城门关得早，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客栈自然是关门了。


　　跳下马来，大力敲着门。良久才听到一个声音，不满的吆喝着答应了一声。小二一拉开门张口就想骂人，任谁三更半夜被从梦中叫醒都不会有好脾气。
　　看清来人，却是吓了一跳，那一只独眼看起来格外吓人，凶狠狠的，满身的灰土就像是从土窝子里爬出来的，只有一样东西喜眼点，就是这人手上的银票，整整一百两银子三国通兑的银票。
　　立刻满脸堆欢，换了一张绝对势利的面孔，利索的掖紧自已的衣服，“这位客官您住店啊，快请进快请进，我们店里有上好的客房，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您要热水吗？”
　　“我不住店，我只是向你打听一件事。”
　　小二脸上一僵，看了眼唐月手上的银票，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客官您不住店啊？”
　　唐月瞟了一眼他那瞬间降温的脸，直接把手上的百两银票塞到了小二手里，那小二一愣，“客官您这是……”
　　“我想知道三江堂怎么走，你可听说过江澈，他是三江堂的当家，他现在在不在菘南？”
　　“三……三江堂？”小二拧眉苦思了一会儿，一拍脑门，“您说的是那个三江堂呀，半年前就关门了。”
　　“关门？什么意思，他不是做生意的。”
　　“唉，您是外地来的吧，您可能没听说。三江堂啊也算是我们这儿的大门派了，可是这两年东源国内黑白两道拼杀激烈，半年前那江澈就是被黑道的人给杀了，他一死三江堂就没了主心骨自然就散伙关门了……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唐月听得一愣，“那……那他的家里人呢？”
　　“这就不知道了，好像全都走了。”
　　走了？心里就像被浇了盆凉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卢洛羽身上的伤太重，非要那只紫山灵芝才能救他一命，想到那江澈竟然早就死了，连家人也不见踪影，这让他到哪儿再去找这续命的药去。
　　连续的奔波和劳累让唐月早已疲惫不堪，仿佛一下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唐月望望漆黑的夜空摇了摇头，“给我准备一间客房。”
　　小二一听立时乐了，忙招呼着唐月上了二楼，唐月洗了脸，扔下一身灰尘的外衣，一头扎在床上就不想再动了。
　　赵剑宏走进种满翠竹的后院，远远便能望见阁楼之上的身影，白纱轻扬，月色如水，那人便静静坐在那里，和这静谧的竹林清皎洁的月色融为了一体。
　　地上的酒瓶已经空了六七个，可见他已经喝了不少，赵剑宏微微蹙起眉头，“你又喝这么多酒。”
　　那原本坐着犹如老僧如定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动静，有些慵懒的将两条修长的腿伸了伸，清丽之极的容颜没有一丝醉酒的迹象，漂亮的凤眸还是那么明亮，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进城了。”
　　赵剑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已经让他进城了，不过他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少。”
　　“我也是他身边的一个人。”
　　赵剑宏微微眯了下眼，“他真的可以解决菘南的困境？他只不过是一个江湖郞中，也许医术要高一些，我可不认为他能……”
　　“那你觉得一个平常的江湖郞中为什么身边会有那么多人？”男子轻轻一笑，“我说的已经太多了，这些都是没有收钱的，算是免费送给你的，至于他到底能做得了什么……我们还是慢慢看吧。”
　　赵剑宏看着面前的人，“你为什么这么想信他，你们似乎才认识了不久吧。”
　　“这个是我的问题，想知道要给银子的。”男子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赵剑宏一听也站了进来，脸上明显有着一丝焦急，“你要去哪儿，不是说要在这儿呆一段时间的吗？”
　　男子秀眉一挑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要离开菘南，程笙的祭日过了我才会离开。”脚尖一点，男子轻轻跃出窗外，只听竹叶轻响已经没有了踪影。
　　赵剑宏看着明亮的明光，良久才轻轻一叹，拎起地上一瓶还未开封的酒坛，“程笙……唐月……何时才会是我……”
　　林静叶
　　唐月这一觉睡到中午，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时，唐月眯着眼愣了一会儿才一咕嗗坐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睡这么久。
　　胡乱的把外衣的灰尘拍了拍……让小二送来热水洗了脸，小二自然乐意为唐月这种出手阔绰的人服务，殷勤的为唐月端来热水和早饭，唐月哪还顾得上吃早饭，吩咐小二喂好自己的马，拿着两个粗粮馒头就匆匆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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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又打听了好几个人，确实证明那小二没有信口胡说，江澈确实在半年前已经遭黑道仇杀，死于非命了，而江澈的家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唐月茫然无措的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深觉无计可施却又不甘心的就这样离开菘南。当初知道江澈手上有这珍贵的紫山灵芝，也是他师傅言青怀告诉他的。
　　这种灵芝生长在紫山一处低洼的密林之中，这处密林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或许千年或许已经存在了万年，林中密不透天日，烟气缭绕，空气极为潮湿，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可以淹没人的泥泽，而紫山灵芝就生长在这密林深处，在那些已经腐朽了不知年岁的朽木上或者某颗巨树的脚下。因为这里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让紫山灵芝极具药用价值，可以说是灵芝中的极品。也因为这危险到常人不得随便进入的地方，更使得紫山灵芝身价倍增，千金难寻。
　　唐月思来想去，就算这江澈家破人亡，那这紫山灵芝又落到哪去了，他的家人应该会有这只灵芝，如果真的找不到这灵芝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打听这灵芝的下落或是江澈家人的下落，又该从何处着手呢？想到这儿，让他又不禁想到了专门搜集和贩卖消息的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