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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栖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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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文采并不是个盲目的人，不会因为唐月的医术就彻底的信任他，在唐月帮他治毒伤的时候他也派人去调查那件事，直到调查结果出来才彻底的相信了唐月真是无辜的。
文采的毒伤来的蹊跷，像他这样的朝廷重臣怎么会惹上这样的毒，不过这并不重要，就像唐月说的那样，解燕子香的药材对于文采并不难找，解毒过程的艰辛文采也忍了下来，甚至于连吭都没吭一声，那倔强的性格真让唐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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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文采解毒后的身体的恢复，由于解毒过程的异常艰辛所以文采的身体损耗很大，每天都要躺在床上静养，唐月又开了许多固本培元的药让他服用，可是即便如此文采也没闲下来，似乎有干不完的工作一般，什么时候唐月去看他都见他在写东西，即使躺在床上笔墨也搁在一边，唐月实在心中奇怪他到底是文将还是武将啊，明明是带兵打仗的人怎么会要写这么多东西。
“唉，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像你这样的病人什么大夫能治得好啊。”唐月一进门就看到文采又在桌上写着什么，昨天才因为突然昏倒把他急匆匆叫来，今天专门配了剂新药来没想到他还是没一时安份的，所以唐月的脾气又上来了。
文采正扒着写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也不怕他胆小，只是他身为元帅在军中治军严谨，人人都严守军纪惟命是从，有哪个敢不经通报就擅入他的军帐，在家中更是规矩极严，没人能这样直接打断他，可是一看到是唐月那不高兴的脸色，文采也是一愣。
虽然只和唐月相识了几天，却是也多少知道些唐月的脾气，很情绪化的一个人，可是医术却真是没得说。
“有些公文……”
“什么公文会比身体的健康更加重要，回床上去。”唐月瞪着面前这不听话的病号，一点也不惧怕这有铁旗元帅之称的人。铁旗之称便可想像文采的军队是怎样一支军队了，更何况是这支军队的领袖人物。
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对他用命令的口气……除了他爹，所以……
文采看着唐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唐月有些不耐了，“怎么，身为元帅更应该知道权衡厉害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你谈什么抱负谈什么理想，你想成为汉曦国最早病逝的元帅？”
看着唐月仍然不假辞色的脸，文采微微垂下眼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意思……
但似乎应该是想让他保重身体的意思吧……
似乎从来也没人让他以自己为重呢……
不管是身体还是自己的意愿……
而且唐月好像在教训他……
唐月看他坐在那里不说话只顾着发呆，便走上前去伸手去扶文采，文采看着他自然而然的走上来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直到唐月触碰到他的身体他才猛然一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碰过他了，于是想也没想伸手便是一推，一把甩开唐月抻过来的手。
唐月吃惊的看着骤然冷凝下来的面孔，不明白文采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惧怕别人的触碰，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时候。
慢慢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不舒服，我只是想扶你回床上，你脸色不好。”
文采缓过神来，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使不愿意让人触碰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自已的冷静和自制尽然……尽然……心里很介意这样的自己。
撇开头，“我可以自己走。”说着撑着桌子就想站起来，却是摇摇晃晃的，唐月几次想伸手去扶，不知此时的文采竟然让他生成一种凄凉之感来，似乎天下之大却没个人能陪伴他，或许该叫孤独吧……
摇摇头，真是让人受不了，年纪轻轻怎么是这样一种老来无伴的感觉。
哎，这么说也不对吧，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看看那板得比铁板还平的脸可没有一丝老人家的皱纹呢。
古时的夜晚黑的早睡得就早，在这里的三年他早已习惯这种日落而栖的生活了，可是今晚他却有些睡不着。
看看天色还早，唐月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想在院子里转转，却发现言子冬也在外面石桌旁坐着。
见唐月出来言子冬心站了起来，“唐大哥，还没睡吗？”
唐月呵呵一笑，“这不是睡惯了野外的干草剁，倒不习惯软床暖被了，你也睡不着？”
言子冬抿嘴笑着点点头，一路上受了不少风吹雨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现在吃住有保障，人立刻就养回了不少。
“嗯……唐大哥，我看文元帅对你极是礼遇，以后你要一直留在府上吗？”
唐月摇摇头，“帅府虽好却不自在，过两天等将军身体好些我们便辞行吧。”
“……”言子冬看着唐月没有说话，神色间却有些郁郁。
“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一路上要不是唐大哥一直照顾我，我怎么会到的了沐城……现在虽然到了沐城，可是我什么也不会，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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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笑起来，“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都一起来到沐城了还玩分道扬镳啊，到了沐城我们也得想办法谋生，我看我们还得操老行当，你心细又好学对医术又感兴趣，我看你是学医的材料，你要是真想学我可以把我的医书给你两本看看，到时我们一起开药铺，反正我也离不了你。”
言子冬一听脸上满是惊喜，“唐大哥，你……你肯收我为徒？”
“我可没打算收你为徒，再说你我一路相伴我把你当兄弟，所谓医术也不一定非得师傅传给徒弟，越多的人懂得越好不是吗？只要你愿意学我什么都可以教你。”
言子冬腼腆的笑起来，“朋友……我实在不配呢？”
“什么配不配的，别说傻话，没有你整日忙前忙后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办。对了冬子，你真不打算再找找你的家人了？”
言子冬摇摇头，垂下头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很低，“现在兵慌马乱的，我到哪里去找他们，即使找到了怕也是孤坟一座，各安天命吧。”
唐月轻叹了一声，言子冬说的不错，这年头今日不知明日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好啊。”
七岁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苦挨了三年，母亲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结束了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继父颇有家产是个小电器行的老板，带着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子。
对他不好不坏不冷不热，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只是没有感情，他十五岁就开始寄宿在学校的生活，一直到大学再到工作都是自己一个人，与母亲的联系在母亲又拥有了一个弟弟后渐渐变淡，直到前些年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去打个电话报平安，而这三年……
看唐月抑头盯着天上月亮出神，以为唐月也是想起家人感伤，言子冬小心的看着唐月，“唐大哥也在想家人吗？”
“嗯……在想我母亲。”
“……唐大哥和娘亲失散了吗？似乎从来没听唐大哥说起过。”
“没有失散，我永远都知道她在那里，只是……”轻轻一笑竟也有了些凄凉的感觉。
言子冬看着唐月，觉得这一刻的他没有了平时的炽热感，唐月虽然不是个锐意飞扬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会显得麻木冷淡，可是只要你和他相处，你才会发现他是一个外表冷淡内里火热的人，而且这种火热很容易就能被引燃出来。
因为唐月是个火爆脾气……也或许不是那样，有时会觉得他发脾气是为了舒解情绪。
可是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唐月，竟也有这种落寂的时候。
站起身来，唐月不再有那种表情，毕竟他不是女孩子不适合月下思乡落泪，不过心里真的不是完全不介意的。
那才是自己的时空，有自己挂念的人也有挂念自己的人，而不像这里，完全的陌生想要一丝属于自己的羁绊都难。
“唐大哥你没事吧？”
唐月笑笑，“没事……不聊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快去睡吧。”
“知道了。“言子冬乖巧的答了一句，看唐月走进屋里才将手中的小纸条慢慢抽出来，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伸手一晃便滕起一簇火苗将纸条烧个干净。
月光下的少年一身青色布衣，眉目清秀，嘴角淡淡可见一丝笑意，一双温润眸子此时却含着狡黠的光芒，和平时那怯弱羞涩的少年哪里还有一分相像。
如此在文采的帅府上一住就是一月有余，也许常年练武的原因，文采身体强健，治完伤又被唐月开了不少药来恢复身体，也可能是那天唐月的话起了作用，文采安份了不少，即使有什么必需要做的事也不会那样不顾身体的状况长时间工作了，所以身体也好的快了，没两天就可以自如出入办公了。
文采伤势痊愈，唐月也思谋着要离去的事情。
这天一大早唐月便想提这事，谁知文采却出门，到了太阳落山才被一群人簇拥着回了府。
唐月正和言子冬在偏厢用饭，却见管家急匆匆赶来，唐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扔下筷子便随着去了，赶到时被满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可是一看到文采身上的伤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穿胸而过插着一支箭，箭羽已经削断，只留下半截露在外面，因为文采穿着黑色的劲服所以并不能看清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可是看那断箭上的刺钩却是极阴毒的，这种箭最是恶毒，插得深伤的重，取时很麻烦，那些倒刺勾着血肉，能让人活活疼死。
文采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汉，紧闭着双眼，眉头也痛苦的纠结着，屋中站着他手下的两个参将，见到唐月进来忙让开一条路来。
唐月看得心惊，脸上却是轻松，不能先给病人施加压力，“文帅这是又得罪什么人了，下手还真是不客气呢，怎么总是和你过不去呢？”
文采已经疼到麻木，没有和唐月聊天的兴致，微微睁开眼来，就看到唐月轻轻勾起的唇角，眼中温柔安抚的眼神竟让他有一瞬间的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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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参将却是忍耐不住，唐月曾帮他们元帅解了奇毒，他们对唐月也极是礼让，其中一个黑壮的小伙子上前气道，“唐大夫你快看看我们大帅的伤势，这群混蛋，说什么失手，一定是故意的，狩猎狩猎射到我们元帅身上来了，狩猎需要用这种箭吗？”
“住口，都出去。”文采皱着眉斥了一声，那两个参将一听忙低下头来退了出去。
唐月想了一下，“狩猎啊……是啊，又到秋天了，日子还真快呢。”记得当初他和冬子是在初夏时分离开东源的，一路行了三个多月，转眼又是帅府住了一个多月，已经是秋天了。
言子冬见唐月怎么没有要去医治人的打算有些急了，忙扯扯唐月的衣袖，“唐大哥先治伤啊。”
唐月看了一眼文采，吩咐言子冬去取针包和他自制的麻药来，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唐月和文采两人，唐月伸手轻轻拍拍文采的肩膀，“要放轻松，我知道很疼，你要让自己去适应这种疼痛不要却排斥这样会好一些。”
这种温柔的嗓音有种极其有效的安抚作用，特别是一个对于疼痛无法忍受的患者来说，医生的话可以救他们于苦难，唐月当这几年大夫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需要他来安慰人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的。
文采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放松身体，看着唐月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可能是左眼失明的原因，所以唐月微微侧头，一只右眼仔细的检查着文采的伤口。
感觉文采的身体没有那么紧绷，才轻轻一笑，伸手拿了一边的剪刀将文采身上的衣服剪开，“你纵横沙场所向无敌，那些都是可以明刀明枪的来，可是朝堂之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这脾气看起来也不像个会变通的人，又手握重兵不成被人拉拢的盟友，便是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要小心……了解他的规则才能好好活着哟……”
文采完全被唐月的话惊呆了，这些天除了问诊唐月他们很少说话，说话时也是客客气气的，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了，他们的关系不合适，可是他却能感觉到真正的关心，还有就是那种洞悉一切的语气，怎能想像他只是个行脚的大夫。
文采虽然心里有一瞬间的温暖，可嘴上却是不软，也不愿在唐月面前服软，“先生行走山野之地却也看的如此透彻，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唐月瞪他一眼，“山野村夫怎么了，你还瞧不起我了。”
文采一呆忙道，“先生我不……啊……”一动之下牵到伤口让文采轻叫了一声，唐月按住他的身体，“不要乱动，你留了不少血，先把这个吃了。”倒出一颗药丸，那药是用上等的名贵药材制成，不亚于紧急情况下的保命丸。
捏住文采的下巴把药放进文采嘴里，逼迫他咽下去，当然喂一颗药并不用这么严重，重点是这颗药奇苦无比，这是他跟着言青怀后自己学着制的，没想到会那么苦，不过药效倒是不错。
文采再虚弱也不是感觉不到药的苦味，那种苦味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张口就想吐出去，却被唐月一把捂住嘴巴，顿时瞪大了眼睛。
“别那么瞪着我，我要想弄死你会有许多人不知鬼不觉的办法，这药是很苦，可是良药苦口你一定要咽下去。”
文采看着唐月的眼睛，眼角竟然泛起了泪意，当然这可不是被吓的，更没有感动的因素，是被苦的……
唐月看他咽下去，那眼中带泪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轻轻松开了手，忙站起身来去倒了两杯茶，见文采仍然不悦的怒视着他，挑了下眉，“喝口水就好了。”
“这是什么药，即使不是毒药也能苦死人吧。”
唐笑干笑一声，真有那么严重吗？哈哈一笑，“这可是好药啊，你看你不是有力气多了，还有力气瞪人了。“
文采确实气的不轻，从小就是被人又敬又怕的，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被唐月这句话一调侃更是怒上眉梢，“你大胆……”
唐月眉也不抬的一根针扎在他身上，言子冬也正好拿着东西走进来，文采伤的太重，不用麻药恐怕他是挺不住的，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麻药，他的师傅不仅对草药很有研究，对各种动物也很有研究，他曾提炼过一种蛛毒，将这种毒草掺和几种别的草药制成的药汁，涂在人身上可以起到局部麻木的作用，只是时间不会太长就会失效，不过对于唐月来说那足够了。
吃了唐月给的药，虽然那药味着实不怎么样，可是却感到身体内部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舒坦了不少，精力也跟着好了不少，见唐月往他伤口上倒药汁，那药汗是浓绿粘稠的样子，唐月拿了一根小棍小心的一点点涂到伤口四周，极是认真仔细。
“这是什么？”文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由于这箭上的倒刺让伤口看起来极是可怕，创伤面极大一片血肉模糊。
“这是麻药，一会儿拨箭时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文采看了一眼唐月，撇过头去，“我用不着这东西，你现在就拨吧”
逞什么强啊，这种箭可不是一般的箭要取出他非要吃足了苦头，以为自己长得壮就是铁打的了？横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慷慨就义模样的文采，唐月轻咳了一声，“呃……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看起来并不像……平常人，我是说……你的轮廓很深，特别是眼睛和鼻子，你是混血吗？”
文采的身体一僵，让正在试探药性的唐月也抬起头来，此时的文采神情冷的吓人，或是……骇人……
本就锐利的眸子，此时就像两把冰刀一般切割着唐月，唐月迎视着文采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时间变得如此……如此……
悲哀……
那眼中冰冷之下是深深的孤寂和悲哀，竟只为这一句话。一时间唐月脑中转了几转，似乎有什么东西跳进他的脑中，又看了一眼文采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轻轻一笑，“要拨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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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还没反应过来，唐月上一句话刚夺走他的主意力，下一句话就要动手，只见手中寒光一闪，一枚精致的小刀便插入他的伤口当中，左右一转，猛然向上一拨，竟硬生生将那带刺的断箭拨了出来。
即使上了麻药，文采还是疼得大叫了一声，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不是他能抵抗的了的，幸好事前服用了唐月的药才不致于他突然昏倒过去。
可是与其如此丢脸的大叫，文采宁愿昏过去，门外一直把守的两个属下听到文采的惨叫声都忍不住的跑了进来探看。
“元帅……”
“出去。”文采气得大吼，唐月则随手将取出的断箭扔在地上，“就是嘛，疼的时候就要喊出来这么压抑会得内伤的。”
文采只是死瞪着唐月，看他快速的用一根针穿着一根细润的线将撕裂的伤口缝起来，又上好药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动作极是麻利。
从小到大他都是好强的人，不是他天性如此只是许多人不允许他表现出软弱的样子，久而久之软弱的一面被他深深的隐藏了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人。
虽然父亲留给他少帅头衔，可是这帽子也并不是那么好戴的，若不是他东征西跑又怎能坐实，虽然年纪轻轻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和傲气却不允许他向任何困难低头，所以即使中了燕子香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奔走，
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大叫，只为这小小的箭伤……
真是太丢脸了。
文采终是没禁住伤痛，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言子冬凑上来看了一眼，“唐大哥，元帅好像睡过去了。”
唐月走到一边洗手，让言子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到门外去吩咐文府的管家，让他多取几个火炉来保暖，把自己开的药方递给管家去取药煎给文采服用。
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文采，轻轻摇了摇头。
文采半夜发起高烧来，想来是上一次的毒伤让身体损耗太大，虽然被唐月调养的差不多了，还是没顶住这次严重的外伤。
文采几天来都在半迷糊中被唐月灌下一碗碗药汁，沉沉睡着，并不是伤严重到什么地步，只是唐月心想这文采脾气太过倔强，早些醒了也不会好好养伤，撕裂了伤口又是麻烦，便在药里掺了些安神的药，让他好好休息便于养伤。
这其间有不少人备了礼物来帅府探望，可是文采的管家甚有威严，五十多岁的老人不苟言笑，把诺大一个帅府管理的井井有条，硬是拦着没让任何人见着文采。
直到第五天，文采肩膀上的伤口基本愈合，才没让文采再昏睡下去，让厨房做了些清淡营养的肉粥，让文采吃了，自己则在一边坐了下来。
文采吃了些东西，感觉好了不少，这些天的状况他多少也能猜到唐月在药里添了些令他昏睡的东西，心里极是不悦，这种被人操纵被人控制的感觉是他最不喜欢的，所以今天喝药时就极不情愿，要不是唐月大方的表明他伤势已无大碍，不需再加那安神的药物，他才好好喝了下去。
即使如此，文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唐月相对而坐却是看也不看唐月一眼，更是不吭一声。
唐月伸手抓抓头上的帽子，觉得文采这样子真是别扭，就像是跟自己闹脾气的小孩儿，可是脸上阴沉的脸色却又分外危险。
“伤势已经不碍事了，这些天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不要吃刺激的东西免得刺激伤口，还要注意休息，还是那句话要保重身体，那可是一切的本钱，我已跟管家说了平常需要注意的地方，药也配了几剂，要是想早些康复还是要按时吃药，不要再撕裂伤口。”唐月先开了口，却像是要离开时临行的交待。
文采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有了一抹诧异，“你要走？”
唐月点点头，“我正是来向大帅辞行的。”
文采先前还在为唐月这霸道的大夫而气恼，此时听他要走心里反而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寂，仿佛唐月不是自己府中的客人，不是会随时离开的陌生人，所以一听说他要离开反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迷迷糊糊当中那双为自己拭汗的手，为自己清洗伤口的手，强硬 的灌自己药汁的手，似乎还有为自己拢去发丝的手……
要离去了……
“你的伤不碍事，我在府上打扰许久，要是我杀人的嫌弃已经解除的话……我想我是可以自由离开的吧。”唐月开个玩笑，文采这样闷不吭声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冷场。
没想想到文采竟然口气很急的追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唐月正拿着一旁的纸笔写方子并没有注意文采的语气中的急切，“我来沐城寻太平，自是留在沐城，我和冬子商量过了，可能还是操本行，行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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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月始终淡然的口气，文采也恢复了几分清冷，“先生高材，留在我帅府确实可惜，先生相中哪处商铺，若是用得着在下……”
唐月抬头看他一眼，一会儿你，一会先生的，还真是别扭，“我们年纪相仿，你若不嫌我高攀，我们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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