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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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池晴明皱了皱眉头，“你现在的形势……你不该带她来这里的。”
　　唐月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现在失去信心了吗？”
　　池晴明低下头，轻吁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想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陌生人吧，只凭当时一面之缘是无法判断一个人的。”
　　“你倒是理智，说的也是……只凭一面之缘，怎能判断是良缘还是孽缘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从来没有看错你呢。”唐月笑着看着池晴明，“虽然我现在觉得你很迂腐，而且我也不喜欢你那个师父教导你的东西，可是你的眼睛很澄明不是坏人。”
　　池晴明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不料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特别是最后那句话，让他又想起那日百味楼唐月突然贴近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来，脸上怎能不烧。
　　正想说什么，却见唐月再次将那小瓶递到他眼前，“那，这个还给你，不过这次你要再敢送给人，让我知道我就毒死她。”
　　池晴明看唐月说的恶狠狠的，心里不由的就是一颤，上次被唐月的毒折磨的不轻，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惊胆战，听到唐月的那句话他第一个担心的就是他的小师妹左莫琪。
　　“唐月……小师妹她年纪小……做事……还请你多多包涵。”
　　唐月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事非不分的人，你既然已经替她受过罚了我也不会没完没了的。”
　　池晴明微微定了神，“多谢了。”
　　唐月笑了笑，“这下可以陪我坐会儿了？真是，还要我出卖我的善良才能让你多停留一会儿。”
　　池晴明微微一笑，“我要是你就不会一个人跑出来。”
　　“怎么你担心我，这里好歹是冰剑山庄，要动手也要看主人的面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池晴明轻轻一笑，“你是有侍无恐吧。”想到那天，在紧急时刻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池晴明就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唐月。
　　唐月笑笑，却听一阵脚步声正向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正是那个气焰嚣张的左公子，看到唐月和池晴明并肩坐着，眼中立时充满不屑的神情。
　　“我当你去哪儿了，原来在这里与姓唐的叙旧啊。”这话是对着池晴明说的，话语之中颇多讽刺之意，让人听得极是不舒服。
　　池晴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神色也凝重起来。
　　唐月看了一眼池晴明，也站起身来，望着左莫迟（左大公子）轻轻一笑，“要说是叙旧也不是不可以，我与池少侠早就相识，说两句闲话，不妨碍左大公子吧。”
　　左莫迟哼笑一声，“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是奉我爹之命来给你送帖子的。”
　　说着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唐月，唐月随便接了看了一眼，轻轻一笑，“我知道了。”
　　左莫迟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池晴明，“大师兄，你别忘了爹爹的教诲，我们正道人士，以守正避邪为已任，除邪恶远奸佞，该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不要污了我们灵剑山庄的威名。”
　　池晴明垂着眼睛连动一下的表情都没有，看样子这样的奚落是没少听，早已练出功力了。
　　可唐月却听的一肚子火，手里的帖子是捏了又捏，差点就扔在左莫迟脸上，却生生忍住。看了眼池晴明。这会儿不管他怎么给左莫迟难看，到最后吃苦受罪的都只会是池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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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好，我一定会应约而去的，先告辞了。”
　　看着唐月慢慢离去，池晴明悄悄握紧唐月临走时塞给他的小药瓶，却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响声，池晴明一惊。
　　唐月脚步顿了一顿，抬头看了看天空，却没瞧见什么，摇了摇头继续走路。
　　池晴明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由的微微勾起嘴角来，看来果然如他所料唐月孤身一人在这里。
　　左莫迟皱眉看了一眼地上掉着二把小镖，是刚才袭击唐月的暗器，却被人半路给截了下来，可见唐月虽然是独身一人在此，却是被人安全的保护着的。
　　左莫迟微微皱眉，看了眼垂头站在一边的池晴明，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唐月心里窝着气，手里甩着左莫迟给他的那张帖子，看了一眼慢慢把它撕成碎片，随手扬洒。
　　“唐月。”林静叶不知从哪里走出来，拍了拍唐月的肩膀，“你怎么在这儿？”
　　唐月回过头看他一眼，“哼，明明说和我一起来，自己跑得不见人，我是来找你的。”
　　林静叶看着唐月那佯装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也觉得甜蜜，在卢洛羽面前他总是体贴的细心的，可是在自己面前却总是显出他另一面的小孩子脾气来，会和他拌嘴，会跟他耍赖。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不听。”
　　唐月撇撇嘴，“不听。”
　　林静叶瞟他一眼，叹口气慢悠悠的开口，“沈惜彦的。”
　　唐月一惊，“你说什么？”
　　林静叶白他一眼，“你不是不听吗，一听到他的消息你脸色都变了。”
　　唐月皱皱眉头，没错一听到关于沈惜彦的事他的脸就变了，那是因为他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沈惜彦的下落，他正焦心不已，现在听到自然是万分震动。
　　唐月一把握住林静叶的肩膀，“你找到他了，你真的找到他了，他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昏迷当中，还是已经醒了？”
　　看唐月那一脸急切的样子，林静叶心里更是一肚子火，一把拂开唐月的手，生气的别过脸去，“还有第二件事……”
　　“我要先听第一件。”
　　“你……”林静叶气得瞪着唐月，“第二件事更重要。”
　　唐月皱皱眉，“静叶，惜彦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先前我就一直在寻找他，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林静叶抬头看着他，“沈惜彦是你很重要的人，卢洛羽是你不能失去的人，在你心里他们各个重要，那我呢……”
　　唐月一愣，看着林静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低下头来。林静叶看他眉头拧成了疙瘩，低着头不言不语，心头也是酸涩，他并不想看到唐月这么为难的样子。
　　伸手握住唐月的手，“对不起……”
　　“不……”唐月摇摇头，反手包住林静叶的手，“是我对不起你们，其实这些话洛羽也很想问吧，他也很缺乏自信心，总是惶惶不安……”叹口气，“静叶，你在我心中的重量绝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啊，我……”
　　“别说了……”林静叶哑着嗓子摇摇头，“我……是我傻了，干什么一定……”
　　“静叶，你那么聪明，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你的流云剑尽管往我脖子上来，我绝无怨言。”
　　林静叶心里一颤，看了眼唐月，“他现在已经醒了，没有危险，但是眼下有一桩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唐月看了眼林静叶，轻叹一声，“好吧，你先说吧。”
　　林静叶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你没发现赵老将军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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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月扒了扒头发；最近头发长了有些碍眼，“赵老将军？看起来脸色是不太好，不是说旧伤复发吗？”
　　“那又为什么他寿宴办在冰剑山庄呢？”林静叶看着唐月。
　　唐月沉吟片刻，嘿嘿一笑，“说不定赵老将军与于庄主就像你和我啊……”
　　林静叶气得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找死啊，他们的玩笑你也敢开。”
　　唐月撇撇嘴，“我要是真要死了，你不救我吗？”
　　“你别再开玩笑了，先跟我来吧。”林静叶拉了拉唐月当先离去，唐月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虽然担心沈惜彦，可是既然林静叶说现在没事也得先放下。
　　跟着林静叶穿廊跨院的走了半柱香才来到一处燃着灯火的屋子，林静叶看了他一眼，“进来吧。”
　　唐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林静叶走进屋子，屋子里站了不少人似乎就在在等唐月的到来。
　　屋子里除了赵剑宏外，还有就是于介崎和一个蓝衣男子，正是今日早些时候在大厅里和左莫琪在一起的男子。
　　再有就是躺在床上的赵瑞文，脸色却更是不好。
　　见到唐月进来，几人都抬起头向唐月望去。赵剑宏走上一步向唐月行礼，“唐先生。”
　　于介崎也站起身来，笑着看着唐月，“唐先生，这次恐怕要麻烦你了。”
　　赵剑宏也望着唐月，眼中尽是担忧，“唐先生，家父身体抱恙，还望先生多多帮忙。”
　　唐月点点头，“我先瞧瞧吧。”
　　一边说着来到床边，看了看赵瑞文的脸色，“静叶，多点几盏灯来。”
　　林静叶一听忙去的找灯，他知道唐月眼睛不好，一般晚上是不给人看病的，所以如果有急诊，就一定会让人点许多的烛火来照亮。
　　不一会儿林静叶和赵剑宏便找来了许多烛火，把屋子里点的亮如白昼。唐月看了看赵瑞文的脸色，又把了把赵瑞文的脉，微微抿起嘴角。
　　赵剑宏看唐月神色沉重，心里便也揣揣难安，几次想张嘴却是无法开口，于介崎却是更加着急，看了看赵瑞文，“唐先生，他到底怎么样了？”
　　唐月放下赵瑞文的手，看着赵瑞文，“　我念一首诗给你听。”
　　众人皆是一愣，赵瑞文也抬眼看着他，“你要给我念诗？”
　　唐月点头一笑，“是啊。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赵瑞文嘴唇一颤，“虽然你说的这首诗很多我都听不明白，不过……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诗，好气魄……”
　　唐月点点头，“这首诗是一位壮志难酬的将军写的，他一生为国为民，保家爱国却为奸佞所妒，处处欲置他于死地，他在边关几十载，敌军只要见到他的帅旗便会闻风散胆，可是当朝国君却不理一腔热血，在他驻守边关之时连发十三道金牌催他回京，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可是他却信奉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屁话……后来，他被皇帝赐毒酒含恨而终。”
　　赵剑宏看了唐月一眼，“你为什么要讲这些给我爹听，你难道不知道我爹日日正是为此事忧心。”
　　唐月看他一眼，又望着赵瑞文，“其实我对赵将军并不了解，可是这么多年来百姓了解您，他们尊敬您。我自然知道您忧心何事，曾经我也对赵将军说过，做官不是给皇帝做的，是给百姓做的，像那位大将军他是为皇帝在做官，即使被皇帝杀了得以英名又如何，当时因为他的离去，边关失守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他们的生命微不足道犹如蝼蚁，从来不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所以可以不必顾及。”
　　唐月停了停，“当然如果真是这样，您也不用忧虑成积。您也是抱复未展，壮志未酬，可是人力有尽时，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不过有三头六臂，现在这种情况，你就放手吧。”
　　赵氏父子具是一惊，都抬头看着唐月，赵瑞文的眼中暗芒一闪；没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唐月会有这个时候劝他；“放手，你知道现在放手会是什么结果？”
　　唐月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点头，“我不会让菘南有事的，我并不是想说服你将某种承诺交给我，我只是要告诉你，菘南不会有事，不管是汉曦还是天煌，你放心就算是梁敬辉我会尽我所能绕开菘南，不会让他玩弄菘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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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叶一惊看着唐月，微微蹙起眉头。
　　赵瑞文默默看了一眼唐月，闭上眼长叹了口气，“我这一生碌碌碌无为，早年壮志雄心一心为国，建立功勋，可惜……”轻叹一口，“心灰意冷之际，只想守着这块方寸之地给我菘南百姓造一片福荫，你说我为皇帝做官其实也不差，我赵家历代荣耀都是皇上恩赐，在朝为官者又有哪个不愿蒙受龙恩光宗耀祖呢，可是你说要为民做官我很惭愧，我守不住菘南了，我要眼看着菘南陷入旋涡之中，我不能让菘南成为别人的工具，死的会是我的百姓。”
　　唐月垂下眼来，突然又是一笑，“江山代有人材出，你就是再操心又有什么用呢，人该老的时候就要服老啊，赵小将军是您的儿子一定也继承了您的志愿，有什么心烦事你为什么不甩给他，他要是做错了你就拿棒子狠狠的打嘛，这样比您自己烦心好多了。”唐月开着玩笑；从腰包中拿出一支针来，准备给赵瑞文针灸，又收了回去，赵剑宏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拿着棒子打；敢情不是打在你身上。
　　“你旧疾复发，再加上整日忧心，身体一直虚弱。而且你的肝脏和肾都有严重的负荷，不可以再加重了，否则你不用再看菘南的形式，你会先进坟墓。”
　　唐月说的话毫不留情，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林静叶看了看唐月，慢慢走上前去，“需不需要开些药来服用。”
　　唐月点点头，“药是要吃的，不过吃药不如食补，一定要好好吃饭。另外开几副药一定要按时吃，而且……我开的药有安神之效，一定要好好休息。”
　　赵瑞文叹口气，“你不是大夫……”
　　唐月看他一眼，收回针，将被子给他盖上，“我当然不是，我是屠夫，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浪费了我的心血，我会干脆开一副毒药毒死他，你要小心。”
　　赵瑞文却是笑开了，看了眼唐月闭上了眼睛。
　　唐月收起针包，又将药方写好递给赵剑宏，看了一眼林静叶，“我们走吧。”
　　“多谢唐大夫。”赵剑宏说道。
　　唐月点点头慢慢走了出去，林静叶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蓝衣男子走到于介崎面前，“爹，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大夫呢。”
　　于介崎轻叹一声，赵瑞文张开眼来，“这个人混迹于汉曦皇室，又蒙汉曦太子另眼相看，又怎么会只是一个大夫。”
　　蓝衣男子轻轻一笑，“赵伯伯你被他说动了？哼，他说的倒是好听，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大能耐。”
　　于介崎看了一眼男儿，“玉容，你不要胡闹。”
　　于玉容娇笑一声，“是，爹，我怎么会胡闹呢，不是有师兄看着呢。”说着看了一眼赵剑宏。
　　赵剑宏低着头却是没有看她，于玉容撇撇嘴，却是不以为意。
　　林静叶跟着唐月出来，看唐月拧着眉，“怎么，赵老将军的病……”
　　唐月看他一眼，“梁敬辉来菘南你知道吗？”
　　林静叶顿了一下，“刚刚知道，并没有特别关注。”
　　唐月点点头，“赵将军的病情需要静养，他除了旧患之外，忧虑是最大的病症，也是最难治的。”
　　“赵老将军的脸色很不好，今天虽然是他大寿，可是却坚持不到最后，所以才请你帮忙。”
　　唐月笑了笑，“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我今天不是这样的身份也许更方便些，他的顾虑我明白。”
　　林静叶抬起头看着唐月，“刚才你说你会保全菘南，是真的吗？”
　　唐月伸手拉住他的手，“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在大家眼里我这个东源叛徒一无是处。不过，菘南城的百姓是无辜的，如果这场战争只是上位者的争夺，谁有本事就在谁手里我无所谓，可是如果谁想要用菘南做什么交易，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林静叶垂下头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唐月看了他一眼，“现在回去吧？”
　　林静叶叹口气，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唐月和林静叶算是比较早离开宴席的，前厅虽然还是灯火通明，可是主人不在想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唐月本来想回去看看肖湖和区问行，可是一想到这两人又何需他来担忧，也就懒得再回去了，拉了林静叶上了马车一路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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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送了林静叶回房，唐月这才绕到肖旭房中，肖旭已经脱了外衣在床上躺了，只是还没有熄灯，枕着胳膊瞪着房梁在出神。
　　唐月敲了敲门，肖旭愣了一下坐起身来，请唐月进来，自己则披着衣服下了床。
　　唐月走进来看他披着外衣，笑道，“这么早就睡了？”
　　“还没有。”
　　唐月和肖旭在桌前坐下，“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今天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肖旭还是那副清清冷泠的样子，轻轻点点头，“没有哪里不舒服，按时吃药了。”
　　“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疼痛了，可是你肠胃不好，以后还是要注意些饮食的。”
　　“谢谢唐大夫。”
　　“不必跟我客气，你不是也帮过我吗，人家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也差不多吧，你以后就喊我唐月吧，我也喊你的名字好吗？”
　　肖旭看了他一眼，轻轻点点头。
　　唐月呵呵一笑，心情极好，“哎，要不是你肠胃不好，我们真该拿瓶酒来喝。”
　　肖旭看他一眼，“看你的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唐月点点头，“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我没关系，可以……陪你喝一杯。”
　　“真的吗？”唐月哈哈一笑，“还是不要了，你才刚刚有一点好转，我可不想又把你弄病了。不过……我今晚去吃酒席可没填饱肚子，我去弄些吃了，你和我一起吃些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肖旭看着他急急出去的背影，轻轻勾起嘴角，“还是这么心急，做什么事都急躁，不知你是怎么当大夫的。”
　　唐月到厨房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只有几个冷掉的馒头还一些小点心，这是卢洛羽爱吃的，所以经常有所准备，唐月想了想又转到自己屋里取了一些好茶，提了只小炉子又钻进肖旭的房间。
　　肖旭已经系好了衣带，端坐在桌前等着唐月，见他拿了一堆东西忙伸手去接，唐月也不见外，将怀里的小点心交给肖旭，自己则又跑出去提了只小壶来。
　　“人都说喝茶养胃，可是也要看什么人喝什么茶了，你体质虚寒要喝温性的茶，其实我俩体质相同所以我经常会找一些好茶留下，你既然不能喝酒，就喝些淡茶吧，我也正好喝些茶醒醒酒。”
　　肖旭愣了一下，曾经有个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那个人握着他的手为他把脉，说他们的体质相同，还戏说要问他要诊金。
　　唐月却没看出他的异样，兴致勃勃的布了几样小点，又在小壶中加上水，等着水开好泡茶喝。
　　肖旭看着唐月把茶叶拨到两人杯中，“到底有什么事让你有这么大的兴致，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吧。”
　　唐月勾起嘴角，“是吗？这么说起来也真的该说一说。我有一个朋友，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
　　肖旭眼中一闪，“他……对你竟然这么重要？”
　　唐月点点头，“那会儿我刚来这里，是师父救了我，可是我心情很糟糕，几乎是颓废的。我的眼睛刚瞎，这件事对我而言几乎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说实在的当时的我真想就那样死了算了，对什么都没有信心，即使有人死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要不是他……我想你见不到我。
　　以前我唯利是图，什么事都想用最简单的法子来做，就是头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样很好做人，我有医术又听话，谁会为难我，慢慢的我几乎是被指使的傀儡，什么抱负……呵呵……”唐月摇摇头，“来到这里也许是我的抱应，而遇到他……是他让我再次感悟生命的脆弱和坚强，是他让我在这里重新找到了自已，要不是他，你见不到现在的我。所以，他是我生命中都很重要的人。”
　　肖旭愣愣的看着唐月，这是第一次唐月向他提起自已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从向别人提到的不为人知的过往，却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为了唐月口中那个人的重要，也为了唐月这些话背后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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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池晴明一大早就出了门，昨晚得知唐月的……爱人……这个词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不过，既然知道是小师妹伤人在先，怎么说也该去看看，便在街上买了几样礼品糕点想去探望探望。
　　唐月喜欢早上洗澡，这习惯他保持了二十年。即使现在的气温实在不适合大早上爬起来洗澡，可他还是每日坚持。
　　俯下身去在卢洛羽脸上亲了亲，“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卢洛羽揉了揉眼睛，“你又要去沐浴吗？”
　　唐月笑了笑，“是啊，不洗我会觉得一天都过不舒服。”
　　“可是天气太冷了，月你要小心，不要伤风了。”
　　唐月笑了笑，仅挎了件单衣就跑去隔间，谁知才洗了一半，就听有人来报池晴明来访。
　　唐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扒在桶沿上想了想，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呢，“他有说为什么事来吗？”
　　张彬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道，“我看他手上提了不少礼品，像是送礼的。”
　　唐月眯了眯眼，突然猜到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了，“好，你先请他到大厅吧，我马上就来，还有……看看洛羽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让他起来吧，说有人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