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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高三恋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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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在等我那虽然惊不了天也动不了地却能
让我憋得脸像番茄一样红的话,我觉得实在不能再委屈自己的丘比特了,转过头告诉她一句忘了哪个名人说的“青春时代是谈恋爱的时代!”说到这里,我想我的脸已经不是番茄那么红了,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我想到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这个即简单又复杂的三个字会影响她高考,甚至一生,我不应该那么自私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压抑自己,压抑那么久的爱了,毕竟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俗人。于是,我决定不管别人说什么想什么,反正我不能再委屈自己了,今天我一是要说出我憋了两年的话,然后我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本来我想再喝口啤酒壮壮胆,可不想自己却迷迷糊糊地被周公给叫去品茶了!真让我后悔———不该喝那口啤酒!
黑色的高考过去了,我拿着通知书坐在通往广州的列车上。想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知道自己是喜欢过他的,就是我们成了死党之后。我确信丘比特的箭对准了我,所以我爱上了他;但丘比特的箭没有射中我,因为我最终没能成为他的GF!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其实也蛮开心的。丘比特的箭射偏了,但我依然是那个快乐的我,只是头发变成了长长的!
如父母所愿,我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看着校园里一个个长发美女,不由得令我想起那个让我脸红的女孩。想我们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侃大山、想我们在一起抢零食、想我们在一起讨论卫斯理的小说、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当然,还有被我委屈了很久的丘比特。我相信丘比特肯定是向我们射过箭的,但那箭肯定是没射中。要不为什么情人节那天我的橙子会被宇给吃掉呢!但我并不怪这个可爱的小神仙。“孰能无过”?况且,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多少也给了我那个没谈恋爱的时代一点点安慰。
无论什么事情,有得必有失。我相信现在一头长发的她也应该不会怪罪可爱的丘比特的一次失误吧!
其实丘比特射偏的神箭有时也会产生一段美丽。青春时代不只是谈恋爱的时代,也是学习的时代,也是一个值得回味的时代。
花痴MM搭错车(1)
文/林寞离
爸妈因为工作调动,来到了这个城市。我于是也乖乖跟着他们转了学。什么都陌生,什么都不习惯。
因为还没有弄清这里的地形,老爸说什么都不给我买单车。他说,你乘公共汽车吧,过
些时候爸爸再给你买单车。虽说我心里老大的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我是天生的路盲,就是在家门口也有迷路的可能,真叫悲哀。
更可气的是,从家里到学校竟然没有直达的线路,到了中途还得转车,麻烦死了。于是我浪费了N多的大好时光用在等车上。
这天放学,在中转站台上百无聊赖的我,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又一个大泡泡。也不知道我的18路车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糟糕!泡泡粘上了前面男生的衬衫。我窘迫万分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他回过头来!哇噻!这个男生好有型,高而挺拔的身材,脸部的轮廓线条迷人,要命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叫人跌进去就再也不想爬出来了。
我花痴一样看着他,口香糖瘪了的泡泡糊了自己满嘴都是。惨了,惨了,在帅哥面前这么丢脸。我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再指指他的背。然后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对不 起”来。
他大概明白了,笑了笑,说:“没关系”。
正在这时,有人嚷嚷:“18路车来了。”
然后人们就争先恐后地往车上挤了。我惊喜地发现这个让我心仪的帅哥也要上这路车。我高兴死了,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他呢?我赶紧屁颠屁颠地紧跟在他身后,也上了车。
车里挤得能把人压成相片。我就被紧紧挤在了帅哥右后侧,心里那个激动呀。我兴奋地边吹着泡泡,边在后边放肆地盯着帅哥的小半个侧脸,反正他的后脑勺不长眼睛。
谁知乐极生悲。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我正吹出的一个泡泡,“啪”地一下贴上了帅哥的右肩。完了,完了,我是什么形象都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连串地道歉。他侧过头,笑了:“又是你啊!呵呵,没关系,不怪你,车里太挤了!”真是个大度的男生啊,我在心里给他打了100分。
我记得从中转站到我家的那个站台,一共要停5站。帅哥在第三站的地方下车了。左前方空出了一个位置,心也一下子跟着空了。没精打采地等着到站。突然听广播里提示说:象园山庄到了。我一愣,我回家的路上没有这个站点的呀。糟糕,先前的注意力老集中在帅哥身上,以至于停靠的站点我都没有在意。慌张地问了旁边的乘客。晕!这是十三路车,而非十 八路!
无奈,我在象园山庄下车了。一个人在站台上研究了半天的站牌,终于重新搭车回了家。哎呀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花痴呢。真的好想好想能认识那个男生呀。
第二天上学时候,我和同桌蓝眉说了自己搭错车的糗事,我给她形容那个男生如何如何帅,如何如何迷人!蓝眉说:“你说的一定是五班的班长曹辉吧?”我的眼睛都瞪圆了:“蓝眉,你是说这个男生也是我们学校的?也是我们年级的?”蓝眉点点头:“听你形容的样子,八九不离十啦。”然后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喂,那么想认识人家,那就坚持搭错车呀,没准能修成正果,哈哈!”我狠狠拧了蓝眉一把,疼得她鬼哭狼嚎。但我心里却不禁打起了小九九,其实蓝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哦。
放学铃声一响,我就冲出了教室,早早等在了站台上。如果这个男生真是我的校友的话,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到中转站等他啦。
哎哟!没过多久,我的眼睛就直了。帅哥真的出现啦!当然,他那件被“糟蹋”过的衬衫已经换成了T恤。
他越走越近。然后他发现了我,有一丝的惊讶:“是你!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呀!”我尽量淑女地微笑:“我是刚转学来的。”他露出迷人的笑:“你好,我叫曹辉,高二(5)班的。”真叫蓝眉说对了,我为今后能时常见到他而兴奋,却不动声色地说:“你好,我叫林苒,高二(2)班。”
一起并肩等车的时候。他说:“我们都乘一路车呀,你家住哪儿?”我一愣,脑瓜一转,说:“象园山庄”。
车到了。他很绅士地让我先上,然后才跟上来。我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和曹辉熟悉起来。我们似乎说好了一样,总是相互等到了一起出现在站台才上公交车。然后再一起去转车。每次一起转车后,等他在第三站下了车,我就继续乘车到象园山庄,然后再转车回家。尽管麻烦,但我却乐此不疲。只要能够和他多呆上一分钟都是快乐的事啊。
那天放学回家。爸爸说:“苒苒,爸爸给你买单车了,你等车一定很辛苦吧,总是那么晚才回来。”我看过去,一辆蓝色的崭新的单车。这是自己期盼了多么久的呀。可是我却支支吾吾地说:“爸爸,再过些时候吧,我还没能认清路怎么走呢。”爸爸点点头,说:“你自己安排吧”。我吐吐舌头,进屋做功课去了。
有天放学我在站台上等曹辉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他骑着一辆单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冲我挥挥手:“林苒,我在这儿!”
我说:“你以后不乘公共汽车啦?”
曹辉说:“是啊,等车太麻烦了,以后我骑车了。”
花痴MM搭错车(2)
“哦!”我应了一声,心灰了下去。
曹辉接着说:“以后你放学的时候也别乘车了,我载你吧,载你到象园山庄,反正离我那儿也不远。”我忍不住放声笑了:“曹辉,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你啦!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你就当车夫啦?”
曹辉拍拍车后座说:“林大小姐,上车吧,保证服务到位!”
我开心地跳上了他的车后座。曹辉说:“不对吧,你才几斤,我怎么一点份量都没觉得。”
我咯咯咯地笑。心里却说:要不是为了你曹帅哥,我才不会连最爱吃的巧克力都戒了呢。
初夏的晚风阵阵,吹拂来的都是曹辉身上淡淡的青春健康的气息。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生!
曹辉每天都坚持载我到象园山庄。有天他开玩笑说:“林苒,你从来不邀请我上你们家坐坐吗?你看我这个车夫这么卖力!”
惨!真怕要露馅了。我只好撒谎说:“过些时候我们也许要搬家了,搬了新家我请你去吧!”
曹辉一听,来了个急刹车。他下了车,把我看了好一阵子,眼神怪怪的。
我说,曹辉你怎么了?
曹辉终于说:“林苒,等你搬家了,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一起放学回家了?”
天哪,曹辉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种叫做忧郁的东西,原来他也这么在乎能否和我一路同行。
有种感动的情愫在我心中升腾,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曹辉见我低了头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林苒,其实有个秘密我瞒了你很久了。”
我很吃惊,抬头看他。他反倒不好意思地低头了。
我问他:“什么秘密呀?”
他终于嗫嚅着说:“其实,其实一个月前我已经搬家了。就是我骑单车的那一天。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所以……”
要不是一直扶着他的单车,我真的会晕倒。我压抑住满心的激动问他:“那你搬到哪里去了呀?”
“玉山花园,就是如果在转站台乘公共汽车的话,要乘18路车!”曹辉认真地回答。
天下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我家的真正位置就在玉山花园呀!我差点要笑出声了。但我忍住了,我说:“曹辉,那么真是很遗憾了。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了。拜拜!”我窃笑着转身就跑。哼,谁叫你个曹辉让我多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也该让你尝尝失落的滋味。跑远了,我回头看他,他还呆立在原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说着:“曹辉,请原谅我这一次的使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嚷嚷着要骑单车上学。爸爸说你摸清地形啦?我笑着说:“放心吧,我找着带路的人啦。”爸爸在身后笑着说:“这孩子……”
放学时候,我神气地推着崭新的单车在校门口等曹辉。这小子没精打采地推车出来了,他没看到我,因为他正往公交站台的方向张望。哈哈,这个傻小子。我在他身后死命按铃。
他恼怒地回头,见到我,眼光一下子柔和下来。然后不无吃惊地说:“林苒,怎么是你!你也骑单车啦?”
我笑了,我说:“是啊,我也骑车啦。而且,你听好哦,我也搬家了。我的新家在玉山花园。走吧,我邀请你上我家坐坐去!”
我说完,就跨上了单车。回头冲着还愣着的曹辉说:“别愣着啦,我还等着你来带路呢!”
曹辉这才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说了声“好嘞”,飞起单车追了过来……
烟花不败的1999(1)
文/肖 薇
高二暑假补课,丁唯把课桌从教室第三排的位置换到最后一排,龚志轩正在睡觉,动都没动一下,当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化学老师的瓶子突然爆了,“噗”地一声闷响,紫色的烟雾像蘑菇云一样升起来,前排学生的惊叫声吵醒了龚志轩。他茫然抬头,看见一根根竖起来的人缝中化学老师狼狈的脸,然后发现身边的丁唯,用手
撑着下巴看着前方乱糟糟的情形微笑。
两人没有任何交谈,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趴在桌上睡觉,脑袋朝着相反的方向。常常两人都睡着了,不知不觉中又换了方向。有时候丁唯醒来,看见龚志轩睡着的脸,微蹙的眉头和长长的睫毛,因为不甚安稳而轻轻颤动着,像充满戒备而忧伤的兽类。丁唯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软软地裹着细微的疼痛,她甚至忍不住要伸手去碰触他连睡着了还这么冷俊的面容。
直到有一天,丁唯发现龚志轩又在睡觉,脑袋还枕在她的左手手臂上。她想笑,撇撇嘴,准备推开,当她的右手碰触到他刺猬一样的短发时突然停住了,那感觉像很多小针轻轻地扎在皮肤上,痒痒的,顺着手心手臂一直传到内心。丁唯觉得挺好玩的,碰了碰,又碰了碰,然后才推醒龚志轩,叫他看她左手手臂上一团红色细碎的头发印痕,他挠挠头发微笑,很羞涩的样子。
后来他们像兄弟一样,整晚整晚地聊天。龚志轩跟丁唯讲他爷爷,讲两个姐姐,讲父亲酗酒,母亲离家出走,等等等等。丁唯常常泪流满面,她以为世上的孩子,最苦莫过于像她一样,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家里也不理解,只以成败论英雄。
丁唯问龚志轩:“你将来准备做什么?”他把脸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说:“挣钱,什么挣钱做什么,只要两个姐姐过得好,我无所谓。”丁唯本来想说,你考不上大学能做什么呢?她说不出口。
补课结束,真正的高三就开始了。班上的同学分为两种,一种像霜打的茄子,看上去蔫蔫的,每天疲于学习再学习;一种精神百倍,走路带风,但仔细一看却是很狂躁的样子。丁唯不属于前两种,她像阳光下一朵嫩黄的雏菊,静静的,有风的时候也微微摇摆两下。她知道这都是因为龚志轩,因为龚志轩那么淡定地坐在她身旁。他常常一只手撑着额头,像个孩子似的嘟哝:“有没有烟啦,我想抽烟。”丁唯做试卷头也不抬:“有没有可爱多呀,我想吃可爱多。”下一秒龚志轩就冲出教室,蹬蹬蹬地下楼,又呼哧呼哧地上来,递给她一支可爱多。
不久就是国庆,全校放假,回家的学生和接学生回家的车把校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丁唯两手提着袋子,书包从肩上滑落,勒在手肘的地方不知如何是好。龚志轩一言不发地将书包带子绕过她的头顶,取下来拎在手里。丁唯回头对他笑,他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那是五十周年的国庆烟花,他们早早在江滩占了位子,一边吃饼干一边等待夜幕降临。湿润的空气让丁唯觉得呼吸顺畅,她看着远处大桥上的霓虹渐渐清晰起来,周围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安定,有人小声说快了快了。大家好像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等待某个神圣时刻的到来。就在这时,响起连续的炮声,深蓝色的天幕中分三处炸开九朵绚丽的烟花,人群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也就在这时,龚志轩真实地、轻轻地拉住了丁唯的手。所有的嘈杂迅速隐去,烟花在眼前蒙目龙,她低头微笑,在人人都仰望天空的时候。
那晚的烟花不断盛开,长达半小时,成为许多人记忆中最美丽最浪漫的天空。龚志轩牵着丁唯的手走在密密匝匝的人群里,他们犹如亿万浮萍中毫无特色的两颗。
接近凌晨的时候人群终于散开,似乎在一瞬间,街上的人都不见了。偶尔会有一辆汽车开过,车尾灯留下一路红红的影子,弯曲得很迷离。龚志轩说:“我们打车吧。”丁唯摇头,她左手拿着小国旗,右手牵着龚志轩,故意耸了耸被江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肩膀。“听说,互相喜欢的人如果牵手走过长江大桥,就可以牵手走过一辈子。”龚志轩无声地笑:“很多年后,你会记得今天晚上的烟花吗?”“当然了!”“那也是一辈子。”
时间过去5年了,丁唯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与龚志轩在一起的每个细节,她也不会忘记,两个月后的星期四,老师把龚志轩叫到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丁唯看着身边空空的课桌,心里也空空的,她不知道老师会对龚志轩说些什么,也许他们不该那么明目张胆,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只在晚上放学的时候相约走一段路,然后回家,等着毕业,等着考上大学,考上大学就可以在一起了。快放学的时候龚志轩回来了,像平常一样对丁唯说:“我们去吃饭吧。”丁唯觉得心里发冷,问龚志轩:“老师跟你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就让我在办公室里面壁了一个下午。”丁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隐隐有些生气:“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对我有什么可隐瞒的?”“没有,真的没有……”没等龚志轩说完,丁唯抓起书包就走了。
丁唯一直后悔,就那样气冲冲地走了,如果她知道以后再不能见到龚志轩,一定不会乱发脾气,然而后悔,后悔就是想要改变但没法改变的事实。
烟花不败的1999(2)
龚志轩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关心他会去哪里。丁唯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走了对你是好事,高三了,你不要因为一个不求上进的男生,让自己十年寒窗功亏一篑!”“你没有看过烟花,你不会懂的。”不管老师惊诧的表情,丁唯木然地走出办公室。
丁唯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面对同学好奇又不解的目光,显得无动于衷。只到临近
高考,龚志轩还是没有消息,大扫除的时候丁唯气不过,将他留在桌洞里的所有书本纸张,从四楼的教室一股脑儿抛出去,哗啦哗啦地飞散在即将离去的中学校园里。
丁唯没有看见,那些飘散的纸片上,书本的空白处,全是用铅笔细细描绘的,一个女孩子睡着的样子。
第二章
双十二事变(1)
文/新鲜旧情人
1
17岁那年,在喧闹的学校里,发现一个戴大眼镜的男孩子独自坐在食堂前的葡萄架子下面抽烟,穿深蓝的中山装,那样忧郁的眼眉和唇角,恍惚着,觉得他像画报里的徐志摩,姜
绚狂笑也要是再戴两只套袖,抓一串叮叮当当的钥匙,倒是很像大队支书。隔一天,却在文昌广场/的公交站牌遇见他们手拉着手等公车,去学校的公共汽车是大名鼎鼎的贱车725,这班车永远在你不等的时候一辆接一辆游行似的,永远在你放弃等待走离公共汽车站不久后呼啸而过。我心烦气燥地等车,心烦气躁地看着姜绚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感叹着他的爱情线好清晰,感情一定会走得很顺利。他笑笑,人生上半场19年,拒人3次,被拒2次,目前3∶2领先。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越过姜绚看向我,我报以冷眼,暗想,你不是想打平吧。
那个时候音师班一个学风琴的男孩子每天放学在我的车筐里放一封信,他的字很漂亮,信写得执著而温情,每次看见我,都一脸仿佛遇见天使的表情。我经常看见他坐在大操场的双杠上拉手风琴,我能听到清越的声响,还有他唱诗一样虔诚的歌声。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就下了课沿着砖红的塑胶地跑道一圈一圈地跑,偶尔看见我看向他,便冲我嘿嘿地笑,一口 白牙。
再后来,他就每天过来接我上学,站在小区的楼下等我,看见我下来,便骑着车远远地跟着我,我听得见他的口哨,一路嘹亮地陪着我穿行。有一次,在建设路,他突然在身后喊我的名字,然后骑得很快地追上来,我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我就拼命地蹬,一拐弯就摔倒了。车筐里的信撒了一地,那些信我一直装在一个盛巧克力的盒子里,因为不敢放在家里,便每天放在车筐里带来带去,他追过来扶我,帮我捡起那些信,都是他写给我的,他捧在手里,厚厚一沓,他问我,这些信,你还要不要?我点点头。他就孩子一样笑了。车子摔坏了,他一只手骑车载着我,一只手扶着我的车,耍杂技一样,我坐在他单车的后座上,把盛信的巧克力盒子抱在怀里,隔在我们中间。
就那样,我们开始简单地爱,他是个小女人心性极重的男孩子,细腻得让人藏不住一点心思,他永远会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开心,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他还有着比小女孩还细腻白皙的皮肤,我嫌他太白了,就老叫他诗人,李太白。他就每天中午跑去教学楼的天台日光浴,也只是能晒到红了,晒到蜕皮,隔一夜,依然是诗人本色,难怪会写那么漂亮的情书,连我都感动了。
2
师范三年级重新分班的时候,姜绚的那个大队支书居然分到了我们班,而且还坐我前排,害我每天要对着他徐志摩一样的后脑勺,不过我宁愿对着他的后脑勺,因为我害怕他回过头来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阴得能把人膝盖里的风湿痛勾出来。
那段时间,我的文学水平突飞猛进,居然稀里糊涂地在市里拿了一个二等奖。这也难怪,下课对着李太白蜕了皮的脸,上课对着“徐志摩”大队支书一样的后脑勺,想不拿奖都难。去文化宫礼堂领奖的那天,在725贱车上遇见“徐志摩”,原来他是一等奖,车上沙丁鱼一样挤满了人,上车的,下车的,没两站路,就把我们挤到了一起,那是我们第一次靠那么近,我闻得见他外套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颁奖晚会结束以后,“徐志摩”请我到文化宫后面的巷弄里吃米线,他左手啤酒,右手香烟,中间唾沫星子乱飞,他说,你怎么就喜欢上了李太白,说他白,不是因为他长得白,而是因为他够白痴的,有一次晚上宿舍熄灯了,一哥们儿开了一包方便面,李太白要求分一点,哥们儿说留点汤给他。后来哥们儿把面吃完了,就把汤碗放在桌上。我在旁边抽烟不知道,顺手就把烟头扔在里面了,因为看不见,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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