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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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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商隐停下来,止不住地大笑起来。我满面羞红,跺脚不依,他却只是看着我笑,全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无法,扑上前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笑!不许笑!”
他点点头,轻啄我的手心。我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手来。
“瑟儿,真的是你。”他顺势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埋首在我耳边呢喃。
“是我。”我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无意识地轻叹。
“你怎么……”良久,两人同时开口。
我抬起头来,与他相视一笑。他轻吻我的额头,低低地说:“朝廷放假,我猜想或许你有机会出来,没想到真让我等到了。”
“难道你天天都在那里等?”我不敢置信。
“不光在那里,有时也去宫门和北衙附近。”
“傻瓜!要是我出不来呢?”我鼻头发酸。
“没关系,我一直等。”他若无其事地说。
“傻瓜!傻瓜!傻瓜!”我哽咽地喊。
他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转开话题问:“你刚才仰面望天在想什么?”
“想我是不是应该拐你去浪迹天涯。”我悄悄擦掉眼泪,随口玩笑道。
他默了一下,接着说:“应该换我来。”
“什么?”
“拐你去浪迹天涯。”他含笑看着我。
“好啊好啊,我愿意!”我振臂高呼。
“不害羞!”他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戏笑道。
“呵呵。”我回他傻笑。
他星眸深处聚集着浓浓的欲望,视线落在我唇上,慢慢地俯下头来,寻着了我的唇,紧紧地纠缠住,好似可以一直到地老天荒那样,吻得缠绵悠长。
我双臂揽上他的脖子,偎入他怀中,放纵自己跟着他一起沉浮飘荡。在激烈的热吻中,诉说着彼此的思念、牵挂、无悔和占有。
良久良久,他终于放开我的唇,搂紧我,满足地叹口气。“瑟儿,后日上元灯节,你出来好么?”
“看灯么?”我仍然脸红心跳,声音带着慵懒的妩媚。
“恩。酉时我在这里等你,好么?”
“好,我一定来。”
夜幕降临,又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他送我到宫门外,切切地叮嘱:“记得多穿点衣裳御寒,天寒地冻的,别生病了。”
我使劲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进了宫门。
第六十二章 夜奔
正月十五元宵节。
早上还是干冷明朗的天气,到了傍晚,却又飘飘洒洒下起了雪。雪不大,也不冷,倒像只是为了给“正月十五雪打灯”凑个趣似的,引得沉闷了一个年节的大明宫突然就热闹欢快起来。
热闹欢快的真正原因,其实是皇上突然下旨,今夜要在咸泰殿上灯,亲率嫔妃、王公和公主迎三宫太后赏灯同乐。
看看天色已暗,远处的咸泰殿在雪色迷蒙中,依旧灯影灿灿,亮如白昼,欢声笑语夹着丝竹曲乐隐隐传来。
轻凤站在我身后,翘首望着咸泰殿方向,忽闪的大眼中闪着期盼和兴奋。见我回首看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你去吧,和小姐妹们去看看灯,听说还会放焰火。我这里不用侍候的。”我微笑。
“可是,小姐不去吗?”她嗫嚅着问。
我点点头,赶她去了。望着她轻快的背景,有些微感叹,在这深宫中,寂寞的岂止是难见帝王面的嫔妃,更多的还是这些数不清的宫女内侍啊,所以小小的热闹就能让他们笑逐颜开、欣喜兴奋。
回房加了件厚厚的银貂披风,穿上鹿皮雪靴,抓了一把金叶子和碎银塞到随身的荷包里,想到可以和商隐放纵地玩闹上一夜,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下楼,对楼下留守的小太监吩咐:“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我去王将军家里吃元宵了。”
手持王守澄给的铜牌,很顺利地出了宫门,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华阳观而来。因今夜是一年一度的上元灯节,长安城各关防彻夜不锁,百姓得以通宵玩乐,因此举家出门看灯、游玩。路上行人摩肩接踵,香车宝马喜气洋洋。
春闱在即,华阳观前院又住满了来京应试的士子,不过大都结伴去看灯了,只院门口两盏火红的大灯笼在风中晃着。而后院因无人居住,在街外的热闹映衬下,越发显得清幽寂静。
我跳下马车,掏出碎银打发了车夫,快步朝竹林走来。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轮金黄的满月悄悄挂在深蓝的天幕中,空气中弥漫着烤红薯和炸汤圆的香气。
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头戴紫巾,身披玄色披风,站在竹林边,负手仰望夜空,皎洁的月辉洒满他全身,只听他朗声吟道:“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身闲不睹中兴盛,羞逐乡人赛紫姑。”
夜色因着这月、这人、这诗,忽然变得分外温柔起来。我一路鼓燥的心也宁静了。一边婷婷向他走去,一边悠悠接道:“今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一声轻笑,转过身来,月华玉面,璀璨星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微笑着走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感觉他手中的温暖一下子包围住我。
商隐将我轻轻拉进怀里,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人约黄昏后,所为何事?”
“当然是‘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公子难道想赖账不成?”我故作娇羞地说。
“呵——”他紧贴着我耳际低笑,宠溺地说,“我怎么舍得赖账?”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惹得我浑身酥麻,忙从他怀里挣出来,杏眼一瞪,佯怒道:“少罗嗦,我要吃烤红薯!”
他怔了一下,似是不明白诗情画意的调情怎么又跟烤红薯扯上了关系。
话说出口我也有些难为情起来,都怪刚刚那股香甜的气味太过诱人,害我心下惦记,脱口而出。完了完了,如此浪漫的气氛全被我破坏了,呜呜,人家一直装的才女形象这下破碎啦。
我一手掩嘴,脸上发烫,口中犹不甘地嗫嚅道:“民以食为天,那个,美女也是要吃饭的。”
商隐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将我抱起来,凌空转了几个圈,大笑道:“瑟儿,你真是个宝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被他一闹,也撑不住笑了。商隐将我放下来,一本正经道:“我们去吃烤红薯。”
手指交握,相视一笑,举步朝灯市走去。
结果我不仅吃到了烤红薯,还吃了炸汤圆、小奶糕、水晶饼等等一大堆,直到实在吃不下了方罢手。
商隐掏出手帕,轻轻拭净我嘴角,顺便捏了一下我的鼻头,笑问:“饱了么?”
“嗯,饱了。”我满足地点点头。
“那走吧。”他一手提着另外买来的点心包,一手拉着我,朝灯市那头走去。
“去哪儿?”我紧跟上他,侧头问道。
他笑望我一眼,不语。咦?故作神秘,难道有比这里更好的景致?不过既然他不说,跟他走就是了。不论到哪儿,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是快活的。
商隐拉我一直走出人流如梭的灯市,来到坊门外,稍一驻足,一辆青色的马车即停在我们面前。
车夫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来,笑嘻嘻地冲我一挤眼,说道:“姐姐,大哥,快上车。”
“道明,你小子什么时候当车夫了?”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嘻嘻,不当车夫,你们还不把我甩了?”道明仍旧嘻皮笑脸,仿佛世上根本没有能让他忧心的事。
商隐跳上马车,伸手将我拉进车厢里。道明大喊一声:“坐稳了,上路喽!驾——”
马车飞快地跑起来。商隐将我揽在怀里,俯下头来看我,眉舒目展,盈盈喜悦爬满他俊秀的面庞。
“隐——”我忍不住好奇出声想询问,他轻轻摇头,低头攫住了我的唇,将我的话音全吞进了口中。
他吻得从容不迫,好似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彼此亲吻。
一生?我的心随着这个字眼忽悠一颤,柔软得无处着力,只能让自己沉沦在他绵绵的温情中。他感觉到我的依靠,双臂揽得更紧,呼吸也急促起来,带着席卷一切的急迫吞噬我的唇舌。
“唔——”我轻吟出声。两人同时一震,这才发现情形有些脱缰,不由都有些耳酣面热、心猿意马。突听前面传来两声嘻笑,接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起,道明亮开嗓子唱起歌来:“妹是桂花香千里,哥是蜜蜂万里来,蜜蜂见花团团转,花逢蜜蜂朵朵开——”
我羞得钻在商隐怀里不肯抬头看他。他低声一笑,敲了敲车壁,待道明静下来,略一清嗓,开口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月光从车窗照进来,映得他的双眸柔波流转,千丝万缕,将我锁在其中。
“姐姐,大哥一直赞你的歌唱得好,如此良宵,何不唱一曲来听?”道明愉快地大喊。
“好!”确实良宵,月圆人长在,朔风伴我还。我兴致大起,真想就这么一路行一路歌,万水千山逍遥去!
我坐正身子,将紧跟过来的商隐轻轻推开,朗朗一笑,唱道:
“莫说青山多障碍,
风也急风也劲
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莫说水中多变幻
水也清水也静
柔情似水爱共永
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万水千山总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
不怨天不怨命
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唱罢侧首看向商隐,见他剑眉星目中蕴着缱绻深情、万千宠溺,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执起我手,温柔但坚定地说:“好,山水作证,我们携手共老!”
我用力点点头,偎入他怀中。
马蹄得得,明月朗朗,道明欢快的小调洒满身后的大路。
第六十三章 回头
不知跑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在商隐怀中睡着了。当明月西斜时,终于到了一处小小村庄。道明将马车停在村边一座竹篱围起的木屋前,商隐跳下车,伸手将我抱下来,也不放手,径直往里走,嘴里说道:“今夜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一亮我们就直奔洛阳。”
“什么?洛阳?”我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口问道:“去洛阳干什么?”
商隐看我一眼,没说话。我一急,一下子清醒过来,揪着他的衣领问:“为什么去洛阳?”
他将我抱进木屋,屋里没有人,却打扫整洁,火盆烧得红旺旺的。我顾不上多打量,紧盯着商隐。他轻叹一声,将我轻轻放在一把铺了垫子的椅子上,两手抓住两边扶手,将我圈在中间,直视着我,轻轻问道:“瑟儿,你愿意跟着我么?”
他的眼睛和声音说不出的蛊惑,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微笑,“那好,从今往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去,好么?”
抛开一切,没有功名前程,没有皇帝宫廷,只有我和他,携手天涯笑红尘?这不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么?
我眼睛一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好。”
他舒了口气,也笑起来。
“可是——”我在这里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可是商隐却是上有老母下有弟妹之人,可以这样说走就走么?
他看出我的顾虑,缓缓摇头道:“没有可是。”
“但是——”但是这样不是让他为了我,背上不孝的罪名么?
“没有但是。”
“万一——”万一皇上追究起来,牵累到他的家人怎么办?
“罗嗦!”商隐低头吻住我,将我未出口的千言万语全都堵住,直吻得我脑中一片空白,迷迷茫茫中只能紧紧依附他,随他堕入燃烧的火海。
衣服什么时候没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烧的热乎乎的火炕上的我也不知道。当我清醒时,灰白的晨曦刚刚透过白纸糊的木窗。
侧脸看向身畔之人,他双手双脚紧缠着我,将我牢牢困在怀中,微微上挑的唇角含着满足的笑意,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些微暗影,使得总是隐含忧郁的俊容现出罕见的孩子气。
我在他怀中轻轻侧过身来,听他咕哝一声,随着我的姿势变换了一下睡姿,双手双脚依旧自动缠上来。如此粘人,让我怎么舍得离开?
我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轻轻说:“隐,我爱你。”
他微笑的睡脸瞬间变成一个大大的笑脸,璀璨星眸一下子睁开,正对上我措不及防的眼睛。
他的眼睛闪啊闪的,嘴唇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最后索性扑上来,微颤的唇一一吻上我的眉、眼、鼻,最后落在唇上辗转吸吮。
等他终于放开我时,我已气喘吁吁、心跳如鼓。
他紧贴着我,粗声说:“你说的,不许反悔!”
“是,不反悔。”我轻轻拢住他。
起身穿好衣服,道明恰在门外喊我们。商隐仔细将银貂披风为我披好,携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拉住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隐,我们不去洛阳,回长安去吧。”
他一愣,脸色有些沉,紧声问:“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么?我们一起走不好么?”
“隐,我真的很想跟你走,不,是让你跟我走,我们抛开一切,做一对神仙眷侣,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丢下你的母亲和弟妹,我们逃走了,痛苦却要他们来背负,那么我们即便逃到天涯也不会幸福。相信我,这一切就快结束了,我们很快就会堂堂正正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我说完,含泪凝望着他。
他的脸色白得有些透明,眼中却燃烧着近乎绝望的痛楚,“瑟儿,不逃走,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那人……那人怎么可能放手?我放不下,他怎么可能放下?今日不走,也许我们永远也不能相守。瑟儿,我不能不和你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
“我知道,我也是。所以更不能逃走,我们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坚定地说。
他痴痴地看了我很久,久到道明以为我们出意外了,急急地撞开门。只一眼道明就明白过来,有些遗憾地静静看着我们。
商隐终于叹口气,将我拉进怀里,轻声说:“瑟儿,你要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我的眼泪倏地滑落,钻进他怀中消失不见,再抬头已是一脸灿烂的笑,“我保证!”我郑重地说。
马蹄声急剧响起,车轮辚辚往来路上飞奔而去。
道明抱怨,这两天商隐一直在谋划出走的事,还让他提前打点好落脚地,原本以为终于能远走高飞,谁知却要走回头路。
他嘴里抱怨着,手下却是毫不怠慢,马车被他赶得飞快。商隐说既然要回去,那就要快,迟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急剧颠簸的车厢内,我和商隐紧紧相拥,默默无言。
天空一片阴沉,朔风一阵紧似一阵,零星的雪花冷冷的在半空飘舞。比起明朗温馨的来路,归途却显得分外沉重凄冷。
铁灰色的高高的城门,渐渐近了。城门下行人几乎绝迹,经过昨夜的热闹,人们此时恐怕犹沉在甜美的梦乡。马车呼啸而过,带起一路的雪尘。
马车停在朱红的宫门前。道明在外低声说了句:“到了。”
商隐拥着我的手臂蓦地又紧了几分,我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轻声说:“为了我,保重。”
他无言地看着我,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似的,细细地一一看过。然后伸手给我戴上风帽,微微点了点头。
我跳下马车,快步向偏门跑去,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动摇,会不顾一切跟他走。
一路跑回掬霞楼,远远即见轻凤站在楼下。见我走近,忙跑过来,道:“小姐可回来了,高公公差人来说,皇上去紫宸殿了。”
“知道了。”我匆匆上楼换下衣服,急忙赶往紫宸殿。
接过小宫女手中的茶盘,深吸口气,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方婷婷迈进殿内。
皇上正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我,也看不清神色。站在不远处的高公公看我一眼,又向皇上努努嘴。
我放下茶盘,悄悄走到高公公身边。他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一早上了,都这样。你怎么现在才来?”
“在朕面前,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皇上清淡的声音蓦地响起,吓了我和高公公一跳。
高公公立马堆笑,躬身答道:“回皇上,锦司记正在担心来晚了被皇上责骂。”
这老狐狸,这时候做什么把我推出去。
我抬眼看去,皇上已经转过身来,脸上淡淡的,凤眼深不见底,也瞧不出喜怒。我连忙上前跪下请罪:“皇上恕罪。锦瑟昨夜多饮了几杯,睡过头了,请皇上责罚。”
他几步踱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问:“哦?喝醉了?”顿了一下,又说:“那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啊?那个,皇上骂我几句算了,不然就打我几下,只要不将锦瑟交给彤史大人就好,听说她的藤条可是带刺的。”我眨着眼耍赖道。
“这么说你不怕朕倒怕彤史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笑。
“嘻嘻,皇上是仁君,不会用藤条抽我的。”我见状松了口气,语气也放松下来。
“看来朕被你吃定了啊。”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既然如此,还跪着干什么?”
“锦瑟谢皇上不责之恩。”我忙磕个头站起来。
“朕有说不责吗?高成,你说,罚她什么好呢?”
高公公陪笑道:“皇上,不如就罚锦司记请我们吃饭吧?”
“咦,高公公,皇上要责罚我,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呵呵,老奴曾听令狐绪博士赞过锦司记亲手做的饭菜,说是人间美味,老奴占占皇上的光,也跟着喝点菜汤,呵呵。”
皇上被他的馋样逗得一笑,转眼看着我,眉一挑,问道:“怎么样?朕有这个口福么?”
我赶紧答应道:“既然皇上不嫌弃,锦瑟恭敬不如从命,这就下去准备。不过皇上日日吃的都是人间珍馐,锦瑟这点雕虫小技肯定入不了您的眼,如不顺口,可不能算罪加一等哦。”
“听听,朕还没说什么呢,就跟这儿讨价还价来了,行了行了,朕答应你,不罚你就是了。”他笑着摆摆手。
“多谢皇上。”我施礼后退出。
“回来就好。”身后人长长的舒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脚步一乱,忙稳住身子,快步走出。
第六十四章 腥风(上)
正月尚未过完,皇上和李训他们就开始行动了。二十一日,皇上加增李训为兵部侍郎、翰林学士、知制诰。翰林学士、知制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担任这一职务的人,可以随时应皇上的宣召,直接进入内廷,其职责主要是代皇上撰写任免将相、册立太子、宣布征伐或大赦的诏书。其中拜相的诏书,为了保密,宰相不得经手。所以翰林学士身处政治中枢,兼有皇上的顾问、幕宾和机要秘书的性质,时人谓之“内相”。实际上,李训已经执掌了国政。
李训短短时日即升为重臣,却仍每三日来紫宸殿给皇上讲解《周易》,仍是那种风流不羁的样子,行止一贯的不甚合乎礼仪,不过皇上却浑不在意,还夸他有名士之风。
皇上说这话时,我正站在旁边给他换茶,闻言不禁撇撇嘴。皇上未觉察,坐在侧对面的李训却看了个正着,一双桃花眼忽闪了一下,眼底有什么阴沉的东西一闪而过,对着我露骨地笑笑,说道:“皇上,臣这几日推算,长安将有大难降临,皇上应及早做准备。”
“哦?什么大难?如何准备?”皇上闻言略一挑眉。
“什么大难微臣尚不便透露,不过皇上如能大兴土木当能将其压下去。”李训说完,朝我意味深长地笑笑。
皇上也看了看我,点头道:“嗯,如此说来,朕早有意重修一下曲江离宫,不如就在离宫增建紫云楼、彩霞亭如何?锦儿,朕以前见你似乎对建筑颇有兴趣,不如就交由你设计如何?”
我忙推辞不受。皇上见状,挥手让李训离开;自己却盯着我看了半晌,方附在我耳边低声说:“这紫云楼朕想要赐于你住,难道你不想自己设计?”
赐于我?我一惊,转头看他,他脸上淡淡的,凤目却黑得深不可测。忽然就想起了商隐说的话,这人并不想放手!说什么事成之后,放我自由,也许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如果真到那一步,住在曲江离宫,确实比住大明宫要好一些。转念又一想,不,绝不能到那一步,我绝不能一辈子消磨在这深宫里。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皇上如若不怕锦瑟办砸了,锦瑟领旨就是了。”
其实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宫中自有负责建筑之人,况且我也没兴趣当真去修建将来或许囚禁我的高楼深院,所以一概交给别人去做。图纸上来呈皇上御览后,即发左右神策军一万五千人去担任清淤和修建的工作。
或许这才是皇上他们重修曲江离宫的真正用意,将一部分神策军兵力调出来,慢慢地换上信得过的将领,一来削弱了宦官手中掌握的兵力,二来也好有自己的亲信部队。
王守澄却没能探知其中的深意,认为皇上不惜劳军伤财大修离宫,只是为了讨得美人欢心,实乃耽于美色之徒,不足为惧。
这一步不动声色的做完,接着,李训郑注开始在朝廷中一步一步的建立自己的利益集团。他们利用在罢官运动中出现的权力真空,把志同道合的人都安排到了重要的职位上。舒元舆是李训的老朋友,李训把他提升为御史中丞。御史中丞是御史台的实际长官,负责纠弹百官过失,地位十分重要。这样,舒元舆就成为李训的主要助手。郭行余是李训在洛阳时的老相识,被召为大理卿。顾师胤与李训是同年进士,被引荐为水部员外郎、翰林学士。其他还有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人,也都作了安排。李训政治集团遂正式形成。
这其中说起来不过几句话,却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斗争,其中的惊心动魄也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每一次动作,李训与皇上都要在紫宸殿密谋多时。我为了避嫌,再加上对这些不感兴趣,总是能躲即躲,并不靠前。只是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却时不时地仍能飘到耳边,心里不禁感叹:唉,从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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