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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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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那,锦瑟告辞了。”相对无言,且有外人在场,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好先走了。
“瑟儿,等一下。”李商隐挣扎着下床,拿起我放回书桌上的那首诗,递给我,“如若不嫌弃,请收下它吧。”
啊?竟然公然传递情书?我被他的大胆惊呆了。
“义山好诗,遇到知音人就喜欢赠诗给人家,前不久还写了五首诗赠给一位柳枝姑娘呢。”令狐绪朝李商隐笑笑,接过他手中的笺纸塞在我手中,“所以你也别难为情,赶快收下吧。”
“七郎,别瞎说,柳枝姑娘其实是——”李商隐大窘,连忙解释。
“想不到李公子还是位风流才子哦。”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令狐绪甜甜一笑,“令狐大哥,我走了。”
“我送你。”令狐绪忙追了出来。
“瑟儿——咳咳——”身后传来李商隐急剧的咳嗽声。
臭小子,才多大点儿就处处留情,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心里莫名地郁闷,头也不回地走了。
_____________
呼唤眼球,呵呵,请继续关注哦。
第十五章 芳草
    公主亲自为太皇太后、太后还有敬宗生母宝历太后抄写了三卷《南华真经》,为三宫太后祈福,今日终于完成,欲遣玉筝进宫进献。因不想看到李商隐,我忙抢下这趟差事。公主和玉筝都素知我不爱进宫,凡有差遣,能避则避,今日却偏主动承揽,都有些惊诧。我只说老在观里呆着,有些闷,想顺道出去散散心,倒被她们嘲笑一通。
先去南内兴庆宫拜见太皇太后,她是皇上的祖母,母家姓郭。对了,就是电视剧《醉打金枝》里头郭子仪的儿子郭瑷和长乐公主生的女儿,也算是名门之后,皇室血亲,后来嫁给了宪宗李纯,生了穆宗李恒。
听说这位太皇太后,在后宫也是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害人物,不仅一手把自己的儿子李恒拱上了帝位,而且对当今皇上也有拥立之功,所以皇上对她十分孝敬,礼遇有加,每五日就来问安,连带着群臣和皇室也经常到兴庆宫问候起居。
我手捧着盛装真经的紫木匣,跺着快要冻僵的双脚,在兴庆宫外排队等着通传,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犯傻,暖和和的房里不呆,做什么揽这苦差事来这里挨冻?
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我了。随太监穿过长长的廊榭,来到太皇太后居住的内殿。赶紧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本以为要应付一个挑剔的老女人,没想到坐在上座的竟是一位慈眉善目体态丰腴的老太太。岁月的风霜染上了她的鬓角,却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来平日保养得很成功啊。
我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同时献上紫木匣。
“起来吧。”太皇太后高兴地笑开了嘴,“安康这孩子在忙什么呢?好不容易回京,也不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启禀太皇太后,公主除了每日早晚课为太皇太后和皇上诵经祈福外,最近还在学习吹箫,说是等学成之后,就进宫为太皇太后献曲,也让太皇太后高兴高兴。”我脆声声地回答。
“好!好!难为安康还惦记着我老太婆。”
“太皇太后您一点儿也不老呢。奴婢初次见到圣颜,还以为您是公主的母后呢,请太皇太后不要责罚奴婢。”我赶紧拍马屁。一直认为老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哄他们开心,自己也会很开心。
“呵呵,你这小丫头,好甜的小嘴!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越发笑得合不拢嘴。
“皇祖母,您不知道,她不仅嘴甜,歌唱得更是好听呢。”当今皇上李昂边说边大步迈了进来。
殿内诸人赶紧跪下行礼,皇上又给太皇太后行了礼,才被太皇太后携了手,在身旁坐下。
“昂儿,你怎么这时辰来了?”太皇太后笑问。
“孙儿这时得闲,就想来看看皇祖母。”又指着我说,“这丫头叫锦瑟,是皇姐的侍女。孙儿生辰那天进宫唱过曲儿,把满堂都给震住了呢。不如今日就让她为皇祖母献上一曲,如何?”
“好!好!哀家正嫌闷得慌呢。”
我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会碰上他,还不如在观里对着李商隐发发嗔呢。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锦瑟,太皇太后等着呢,你就唱一曲吧。”皇上的声音虽低却不容拒绝。
我脑子急速地转着,一时之间也不知唱什么好。转眸见到旁边花架上养着一盆水仙,正盈盈地立着一株花苞,一下子来了灵感,《洛神》主题曲《水中仙》还蛮好听的,歌词好像也比较贴合。
心中有底,口中忙恭声应道:“是,奴婢就为太皇太后和皇上唱一曲《水中仙》吧”。
见皇上颇感兴趣地点点头,于是开口唱道:
“长河夕照花依稀,壳中悲鸟别故地。
江山怎胜你娇美,美德普照大地。
蛾眉淡扫水中仙,孤舟漂泊为见面。
苍生只待你一笑,百花千里露红艳。
乱世中,断肠梦,飘影偏似痛未痛。
乱世花,半生耗尽爱未浓。
情难许,断肠泪,怨秋色要退未退。
乱世花,只身往复逐流水。
明眸若雪映丹心,空山新雨暂借问。
今朝惜别你一笑,教生死也独遗恨。
乱世中,断肠梦,飘影偏似痛未痛。
乱世花,半生耗尽爱未浓。
情难许,断肠泪,怨秋色要退未退。
乱世花,只身往复逐流水。
明眸若雪映丹心,空山新雨暂借问。
今朝惜别你一笑,教生死也独遗恨。
风借问,芳草惹不惹恨。”
这首歌一咏三叹,淡淡的忧,淡淡的怨,淡淡的喜,淡淡的伤,唱着唱着,自己也仿佛掉进了与绝世红颜水中相会的缠绵中,歌曲唱完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好一会儿,殿内的安静惊醒了我。忙抬头看去,只见太皇太后凝视着水仙,脸上似悲似愁,仿佛沉到了往昔的记忆中。而皇上也褪去了慵懒之态,身子稍往前倾,眼中神色明灭不定。
“奴婢唱错了歌,请太皇太后和皇上责罚。”我赶紧跪下请罪。
太皇太后这才醒了过来,平静了一下神色,幽幽地说:“没想到这支曲倒像唱进了人心里。行了,你起来吧,唱得好听,为什么要责罚?”
皇上摆摆手让我起身。
太皇太后赏了我一只玉镯,我见她脸露倦容,连忙告退。
出得兴庆宫,终于出了一口长气。唉,这深宫内苑的,要想长命,得累死多少脑细胞啊,真恨不得立时回去我的小屋,可还有两位太后的礼要送。我叹了口气,继续我的后宫行。
刚走出几步,听后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我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可还得乖乖地转过身来。
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皇上传锦瑟见驾。”
这还有完没完了?我心里一阵不耐烦,踌蹰半天,高公公连声催了几遍,才慢腾腾地向远处那抬明皇暖轿挪去。
太监侍卫全都垂头跪在地上,我蹭到轿门前,刚要施礼,轿里传来一声:“进来。”
心里的火顿时一拱一拱地往上冒,我一赌气,刷一下掀起轿帘钻了进去,看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皇上的御辇的确奢华,轿内温暖又宽敞。皇上半靠在座上,微闭着眼,也不说话,只轻咳了一声,轿子开始平稳地前进。
见他不理我,我打量了一下,决定自己招呼自己,抬腿朝对面的座位走去。哪知才刚一动,皇上猛得抓住我手,一把将我扯到他身旁坐下。我收不住,一下歪到他身上。他就势搂住我的肩,凑到我耳边低低地说:“朕也想问一下,芳草惹不惹恨?”
热热的气息在耳际流连,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使劲挣扎了几下,反被他抱得更紧,气极反笑:“芳草惹不惹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上再不放手,就要惹恨了。”
“呵——”他低笑一声,“被你恨总比被你忘记要好。”
这人!原来还有无赖的潜质。我不再跟他废话,只默不作声地挣扎。他也不说话,任我折腾,只在我快要挣脱时,再一把将我搂回去。几次下来,我又羞又急,心头的火噌得冒上来,管他是不是天子,张嘴就想朝他手臂上咬去。哪知他一下将我按在胸前,呼吸急促地低语:“别动,乖!”
可恶!把我当成后宫等待他垂幸的女人了?这个时候谁乖谁才是笨蛋,我更起劲挣扎。
“再动一下,后果自负。”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双铁臂勒得我紧紧的,全身肌肉紧张地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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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新文《清心寡欲》正在更新中。
第十六章 惊险
    我一骇,瞬间明白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抬眼看向他,他剑眉紧皱,黑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情欲。我赶紧放松下来,不再跟他较劲,心里暗骂自己怎么糊涂了,以柔克刚都忘了?硬碰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慢慢地,他的呼吸也平静下来,全身不再那样紧绷。
一会儿,他终于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想让你恨我。”说着,唇轻轻地在我腮上印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我。
我赶紧跳起来,跑到对面,全身戒备地看着他。
他被我的样子逗得一笑,复又涩声说:“你放心,如果朕想……也不会等到现在……总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不会逼我?”我仍毫不放松。
“朕还不至于……”他的神情有丝恼怒。
“君无戏言。希望皇上不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
他冷哼一声,沉下了脸,跺了一下脚,暖轿稳稳地停了下来。
“下去!”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一抬下巴示意我下轿。
我火大地一把掀起轿帘跳了下去,连高公公伸手想要扶我也当作没看见。刚站稳,暖轿就掉转头,忙忙地走了。
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关键是人家有翻脸的资格!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跟谁生气。罢了罢了,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
转头四顾,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萧太后的寝宫。我赶紧请人通传。
萧太后是当今皇上李昂的生母,是一个皮肤苍白神情冷淡的贵妇,长着与皇上十分相像的狭长的凤眼。她话不多,略问了几句安康公主的现状,就赐了赏命我退出。
我心里想,还是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好,最受不了这里的人过分热情的虚伪。
在宫里转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位置比较偏僻的义安殿。敬宗(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哥哥)的生母宝历皇太后王氏就住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把这位应付过去,就可以回去交差啦。奇怪的是,殿门口连个通传的太监都没有。我叫了半天也没人来应,只好自己推门进去。偌大的宫殿内,光线暗淡,暖炉倒是生着,香也熏着,只是这样热乎乎的香倒更让人透不过气。
“奴婢奉安康公主之命,来给太后请安。”我大声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人来应。我大着胆子朝内殿走去。脚步落在空荡荡的殿内,发出闷闷地回声,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里可别是深宫中常见的那种闹鬼的地儿吧?
轻轻撩开内殿的锦帘,还没看清眼前,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青儿,怎么这么久?”
定睛看去,只见床塌上斜倚着一个身穿白色中衣的妇人。此时,她也抬起头来。我一见之下,真是惊了一跳,只见她的满头白发披散着,脸色憔悴,眼窝深陷,混浊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如果这就是宝历皇太后,那就是太奇怪了,她和萧太后同为穆宗的妃子,按说年纪应该差不太多,怎么看着好像比太皇太后还要苍老?
我心里不敢确定,犹疑着不知该怎么行礼。突然,她尖叫一声,坐起身来,一手指着我,双目圆瞪,样子实在很恐怖。我吓得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跑出去。哪知她突然一下扑过来,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嘴里发出桀桀地怪笑:“嘿嘿,你这个贱人,终于让哀家抓到了!你,你还我的湛儿,还我的湛儿……”
我大惊失色,原来是一个疯子!赶紧手忙脚乱地想拨开她的手,怎奈她就像突生神力,抓得死紧,痛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喂,你快放手……我……我不认识你的湛儿……”
“嘿嘿,还敢狡辩!你这个贱人,就是化成灰哀家也认得……”
“你真的认错人啦,快放手,救命啊……”我放声大呼。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高公公领着几个太监宫女跑了进来。
“哎哟,还真是出事了,快快,赶紧把她拉开!”高公公尖着公鸭嗓子叫道。
几个人一齐出手,扯的扯,抱的抱,好不容易把王太后拉开。她犹在那里大声嚷嚷,一口一个让我赔命,虽知她可能是神志不清,但那双眼里赤裸裸的恨还是让我全身发抖。我放下紫木匣,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锦瑟姑娘,慢点儿,慢点儿。”高公公从身后追了上来。
我转身抓住他,“高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自从先帝敬宗驾崩后,王太后就有点儿失常。平时倒还好,一受点刺激……”他突然住了嘴,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刺激了她?”我越发的不解,隐隐感觉像是有个巨大的谜团,或许在我成为锦瑟之前,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舞姬。
“怎么会跟姑娘有关系?姑娘别放在心上。皇上回宫后,突然想起王太后的病情不稳定,怕姑娘受惊,才派奴才来看看的,可巧就让奴才碰上了。好在姑娘没什么大碍,你看天也不早了,奴才派人送姑娘出宫吧。”这个老狐狸,能从他口中套出话来才怪!
我无法,只得点点头,坐上软轿,被抬出了宫门,接着换乘在宫外等候的马车,回华阳观向公主复命了。
等到终于回到房间,我累得都快散架了。今天真是刺激过头了,头痛得要命,扑到床上就想倒头大睡,却偏偏睡不着。转头看到窗前的小桌上有一张笺纸,拖着身子过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一首诗,仍然没有题目:“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
字迹挺拔俊秀,语意含怨含嗔,仿若一般涓涓细流,注入了我饱受惊吓的心。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商隐,还是你可爱啊。好,原谅你了。
把诗再读了一遍,发现后面还有一张:“枯等一天,不见佳人。瑟儿,你生气了吗?给我机会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若肯见我,就给这首诗起个题目吧。”
臭小子,怎么每次都想考考我呢?难道真逃不了在著名大诗人李商隐面前班门弄斧的命运?谁知道古人写诗怎么起题目啊?我略一思索,提笔在诗前空白处刷刷写下两个大字:昨日!
怎么样,够贴切吧,呵呵。看着自己斗大的字,更衬得李商隐的字俊逸有型,好奇怪的组合啊,呵呵,哈哈……我笑得趴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更新。抱歉抱歉。
第十七章 乐游
    光怪陆离做了一夜梦,记不清都梦到了什么,只知道桀桀的笑声,令人心慌的压迫感,还有一双温柔忧郁的眼睛一直在脑子里闪现。反反复复的,直到天快亮了才真正睡去。
正睡得迷糊,一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我,接着耳边传来玉筝的声音:“锦瑟,快醒醒,你的李郎……。”
“恩,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我睁不开眼,抬手把她挥开。
“真是,……等了一天……还有心情睡大觉……”玉筝嘀嘀咕咕地出去了。我立即又沉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我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像是触到了什么温温的软软的东西。
这个玉筝,拿什么好吃的给我,也不等我醒了再说。心里忽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仍闭着眼,张嘴一口咬下去,打算把她吓一跳。
“唔”一声闷哼,反倒是我被吓一跳。忙睁眼看去,一张俊脸近在咫尺,李商隐星眼迷蒙,脸带桃花,一手轻捂着唇,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啊——”非礼啊!我大叫一声,火烧屁股似的坐起来,他躲闪不及,被我一头撞进怀里。
“唔”,“啊”,两人双双跌落床上。
一阵眩晕过后,发现他正压在我身上,忙手忙脚乱地推他。
“呵呵——”他不动,头埋在我颈旁闷笑到发抖。
“喂,臭小子,快点起来,不然我大叫了!”
“叫吧叫吧,偷香反被美人咬,传出去也是一段风流佳话……哎哟……”他一下蹦起来,不敢置信地揉着耳朵,“怎么又咬我?”
“咬死你!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乱占人便宜!”我气冲冲地坐起来。
“瑟儿……”他声音暗哑,眸底转黑,呆呆地看着我。
顺着他的视线,我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领口敞开,一侧肩头滑下,露出了里面粉绿的肚兜,衬着莹白玉肤,整个一活色生香春宫图。
我脸“刷”地火烫,恼羞成怒,顺手抓起一个靠枕朝李商隐扔过去,“非礼勿视!转过身去!”
他被我一下打醒,手忙脚乱地转过身,连耳朵都红透了。臭小子,算你还是个良家妇男,不然看不把你打成个二五眼。
我赶紧穿上衣服,瞪着他挺拔的背景半晌,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李商隐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了动静,也不敢回头,沉吟了一下,负手吟道:“帷飘白玉堂,簟卷碧牙床。楚女当时意,萧萧发彩凉。”
“哼,淫词艳语!”我不屑一顾地说。
见我终于肯说话,李商隐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瑟儿,并非淫词艳句,是这里挡不住的情思。”他一手按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哼,那还不是淫词艳语?”我心里涌上一股甜甜的东西,却偏故意气哼哼地说,“诗名什么?”
“你来拟如何?”他笑问。
又来考我?简单——
“不会又叫帷飘吧?”他揶揄我。
“可恶,叫帷飘不好吗?取诗前两字为题,有题也等于无题。亏你还跟刘道长学过道,难道连‘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都不知道吗?无题才是诗之最高境界,懂不懂?”我一怒之下,信口开河。
“妙!妙!无题胜有题!那以后我写给你的诗都用无题作题了,呵呵。……不过今天这首我想叫它‘细雨’。”
“大冬天的又不下雨,干嘛叫‘细雨’?”
“恩……这个‘细雨’……含云情雨意的意思。”李商隐边低声说边偷觑我。
就是我没懂他话里的含义,此时他暧昧的眼光也是看懂了。
“好你个臭小子,还说不是淫词艳语?”我作势扑向他。
他哈哈一笑,闪出门去。“瑟儿,快来,我们去游曲江如何?”他站在门外,含笑招呼我。
“小声点儿,仔细公主听见!”我忙命他禁声。
“公主一早就去玄都观访道友了,现在观中没有几个人呢。”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玉筝姑娘给我开的门。”
奇怪,玉筝一向最反对我跟李商隐交往,最近怎么回事,倒有从中撮合之意?
“瑟儿,你到底去不去?再耽搁会儿,公主她们就该回来啦。”
“当然去。”我忙抓了件披风披上,随李商隐出了门。
原来李商隐是骑马而来,是一匹高头枣红马。到古代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骑过马呢。我惊喜地伸手去摸摸马脖子,它也不认生,轻轻地用头蹭着我。
“呵呵,这马儿很友好哦。”
“那当然,它知道你是我的……”李商隐微微一笑,省略了后半句。
“什么?”我故意问。
“你是我的……小仙女。”他帮我戴上风帽,柔声说。
“我可不是你的小仙女,我是神仙姐姐。”我撅着嘴反对。
“好好,神仙姐姐,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他把我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了马鞍上,随后也跃了上来,坐在我身后,双手从我腰际伸过,抓住缰绳,一会儿,枣红马就哒哒地跑起来。
没想到骑马是这种感觉,好像坐着凌霄飞车兜风。呼呼的冷风直往脸上扑,我被吹得没法,只得侧过身,将头埋进李商隐怀中。
他扯开自己的披风将我裹住,一手揽住我腰,一手控缰,两人一马向长安城外飞奔而去。
曲江位于长安东南十里处,是长安人游乐的胜地。只可惜此时冰封雪盖,寒气冽冽,所有亭台楼阁全都无语寂寂。
“每年三月三,长安人都会到曲江边踏青赏春。”一路上,李商隐不断地给我介绍。
原来,这曲江在秦汉的时候就是皇家园林,只是东汉建都洛阳,曲江才日渐荒凉。前朝隋文帝开皇二年,开始兴建都城长安,工程由著名的建筑大师宇文恺主持。宇文恺考虑到城东南乐游原一带地势高兀,需要平衡一下,就在东南角重新修复了曲江,使得乐游原的高与曲江的凹成为互补。
“前朝时,这里被称作芙蓉园,因为一到夏天,水面上就全都是一片荷花盛开。”李商隐指着冰封的曲江说。
“那一定很美。”我想像着万千芙蓉亭亭玉立的景象,不由得赞叹。
“恩,很美。不如到时我带你来赏芙蓉如何?”他低头看我。
“好啊,前提是到时你还在长安,没因高中进士,而被放出做封疆大吏。”我打趣他。
“封疆大吏?”他摇头失笑,“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每年春闱后,新科进士都会来曲江宴游,届时长安城中几乎半空,大家都争着来这里看热闹,很多公卿贵族全家出动,在观赏宴游的同时也品评新科进士,为自家挑选东床贵婿。”
“所以说现在不是游曲江的季节啦,要等到开春。‘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要看美女你选错时候啦。”我揶揄他。
“虽没丽人,却得一绝色相陪,小生心满意足。”李商隐笑嘻嘻地低头看我。
“咦,你小子,泡妞的本事见长哦。”我斜睨他一眼。
“泡妞是什么?我只会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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