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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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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小子,泡妞的本事见长哦。”我斜睨他一眼。
“泡妞是什么?我只会泡茶。”
“你还会写些淫词艳语。”
“你不知道,其实我最拿手的是弹琴呢。”
因地上积雪较厚,我又没穿踩雪的靴子,李商隐也不放我下来,我们共乘一马,一边信马由缰,一边信口开河。
“咦,你还是一个诗书乐三栖才子?只可惜此时无琴,不然还可听听你最拿手的琴音。”
“你想听我随时都可以弹给你听。”他松开我一下,从腰间取下一支长笛,“以笛代琴,为你吹一曲如何?”
面如冠玉、丰神朗朗的少年,眉眼含笑地望着我。我犹如被催眠一般,哪里还能拒绝。
他洒然一笑,持笛吹起来。笛音婉转悠扬,如泣如诉,忽尔如喁喁细语,忽尔又似烈烈长风,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喜跟着伤,心绪激荡,一时间竟似痴了。
一曲既了,连远处的寒鸦都沉静下来。天地悠悠,独剩我与他两两相对。
“瑟儿……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李商隐喃喃低语,头慢慢地低了下来,双唇轻轻地压在了我的唇上。
我闭上眼,偎向他怀里。他气息蓦地变沉,展臂使力拥住我,双唇开始火热的吸吮掠夺,并将舌探入我口中辗转。我心怦怦乱跳,想躲又躲不开,只觉得空气渐渐稀薄,人如飘浮空中悠悠荡荡地没个着落。
良久,他终于放开我,我赶紧大口喘气,想要狠敲这个放浪小子一顿,抬头却发现他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俊脸红透,气息不稳,只双眼越发的清亮飞扬。
“以后你不准吹笛给别的人听。”我气鼓鼓地说。
“为何?”他显然一怔。
“容易蛊惑未成年少女。”
“呵呵,那我吹给瑟儿听,行不行?”
“我考虑一下。”
“那要快点考虑好,小生将来可是炙手可热的著名大诗人。”
“是哟,还有什么柳枝杨枝地围着你团团转呢。”
“呵呵”,“嘻嘻”……
李商隐将下巴抵着我头顶,掉转马头慢慢地往回走。
“瑟儿,唱支曲给我听吧。”
“为何要唱给你听?”
“也蛊惑一下我啊。”
“偏不!”
“唱吧唱吧,我最爱听你唱歌。”这个李商隐,耍赖也有一套哦。
我想了一下,开口唱道:“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霸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度好时光。”
“我们骑的好像是马吧。”李商隐抗议。
“你这马跟驴一样慢啦,怎么,你有意见?”我狡辩。
“我哪敢有意见?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喂喂,臭小子,谁是你娘子?”
“早晚会是的,呵呵。”
“去去,别臭美!”……
一路上,洒下无数的笑声、歌声、打情骂俏声……
(不知大家是否喜欢这个故事?继续支持某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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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说的就是她啦。其实她也很想像正常女人那样啊,有爱有欲,有悲有喜。谁知活了近三十年,却被分手男友扔了一句话:没有爱人的能力。
这不仅关系到终身大事,还关系到小命能不能继续。于是倾心穿回清朝,寻找她丢失的心。然而一颗心,要经历怎样的爱恨痴怨,才能学会爱人?
倾心、四阿哥、八阿哥,其实世间所有的人,都在修习这门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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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轻松风格,可能有小虐,以不影响身心发育为前提。坑品有保证,跳吧跳吧别放过。
)
第十八章 心思
回城途中,见路边胡人酒肆一家连着一家,不得不对大唐的兼容并蓄心生感佩。长安城中其实经常能看到外国人,来自西域、北陲、东瀛、南海的各国人士已经融入到长安的生活之中,与你擦身而过的可能是来自新罗的留学生,来自日本的遣唐使,或是来自天竺的僧人,也可能是从大秦而来的景教教徒。李商隐说城中还专门有波斯商人聚居和经商的地方,各国的奇珍异宝在长安东西两市也都能买到。
路过一家胡人酒肆,妖冶娇美的侍者胡姬站在门口招徕客人,与李商隐下马入内,喝了从波斯传来的葡萄美酒,吃了美味的胡饼,还请胡姬跳了一段胡旋舞。我吃得高兴,看得高兴,拍手大笑,眉飞色舞。李商隐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兴致上来,就要提笔给人家题诗,被我死活拉了出来。
“以后不准随便给人家题诗。”我严肃地警告他。
“为什么?”他很不解。
“那叫到处留情知道不?”我酸溜溜地说。
“呵呵,我只是见你开心,才想要题诗的,只为了纪念一下让瑟儿如此高兴的小酒肆而已。”
“那就直接说给我听得了。”我开始蛮不讲理。
“好。”李商隐还将我抱到马上,自己跃上来,搂住我的腰,贴近我耳边吟道:“石城夸窈窕,花县更风流。簟冰将飘枕,帘烘不隐钩。玉童收夜钥,金狄守更筹。共笑鸳鸯绮,鸳鸯两白头。”他每念一句,就在我耳垂上轻啄一下,八句念完,我的脸早就像刚喝下去的葡萄酒全反上来,热辣辣的烫人。幸亏这里还未进城,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岂不羞死人?
偏这小子还不甘心,故意贴着我问:“好么?”
“好你个大头鬼!快开车!”某人终于恼羞成怒,发飙啦。
他一愣,接着暴笑出声。我以手掩面,埋入他怀里,没法见人啦。
“小姐坐稳了,小生开车喽。”他戏谑。一夹马腹,马儿载着朗朗大笑的李商隐和作驼鸟状的某人,一路飞奔回华阳观。
回到华阳观时,午时刚过。玉筝迎出门来,告知公主被道友留饭,一会儿才能回来。
“只是——”玉筝看了看把我抱下马的李商隐,有点儿犹豫。
“只是什么?”我搓搓脸颊,不知神色恢复了没有。
“令狐公子等你多时了。”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疑惑地看看李商隐。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此时,令狐绪也走了出来,见我和李商隐一起回来,愣了一下,眼光在我和李商隐身上溜了一圈,很快恢复温雅的神色。
“今日无事,本来想请锦瑟和玉筝出去吃顿饭的,不过,看来你们已经吃过了。”
“令狐大哥,请人吃饭怎么不提前通知声,我好留着肚子大吃一顿。”我歪着头开玩笑道。
“呵呵,原来是我的不是。那好,小生明日在聚仙楼宴请姑娘,不知姑娘可会赏光?”令狐绪作势一揖。
“赏光赏光,我们全都赏光。”我不客气地挥挥手说。
“哈哈”,一时间大家全都被我的小样逗笑了。笑声中,我发现李商隐和令狐绪对视了一眼,又各自转开了目光。
令狐绪因等我而延误了饭时,我心生愧疚,主动提出亲自下厨给他做几样小菜。令狐绪含笑答应,玉筝忙说她为了陪令狐公子也没吃饭,于是也算上她一份。李商隐见状,嚷着刚才他吃不惯胡饼,所以根本没吃饱,也要算一份。我气极,这下可好,要做多少才够他们吃啊?不知我那点可怜的厨艺够不够使?
华阳观的小厨房里,各种食材倒是很齐全,公主修道虽不太吃荤腥,倒也不全是吃素。我翻了翻材料,心里盘算一下,应该可能应付。
那三人都来了兴致,要进来帮忙。我连忙把他们推出去,我这人做菜有个毛病,只能自己慢慢地一样一样来,要有外人反倒会弄得手忙脚乱。
让一个小道童帮我烧火,鼓捣了半天,做了一盘火腿烧冬笋,一盘素炒三丝,一盘贵妃鸡翅,还有一小盆珍珠豆腐羹,把灶上还剩下的米饭做了个扬州炒饭。做完之后才发现,好像太过简单,这些人山珍海味都吃惯的,不知会不会嫌简陋?
不过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端出去。谁承想那三人连呼好吃,竟然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锦瑟,这些年我竟不知你厨艺还这么好,将来谁能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了。”玉筝笑着打趣我。
“那是,像我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好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几个哦。”我得意洋洋地回她。
“呵呵,那不知什么样的郎君能入我们锦瑟眼中呢?”令狐绪也微笑着凑趣。
“这个嘛,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哦。”我这个现代人可不会像她们古代女人被这个问题羞倒,说什么“全凭父母”做主的鬼话。“只要那人能遵守‘三从四德’就行了。”
“咳咳”,令狐绪正在喝茶,闻听此话,憋不住一口茶全喷到旁边李商隐身上。李商隐也顾不上擦,只惊异地瞪着我。
“可是,‘三从四德’不是我们女人要遵守的吗?”玉筝顾不上拾她掉到桌下的筷子,好奇地问。
“非也。此‘三从四德’非彼‘三从四德’。我说的‘三从’是指: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说错要盲从。‘四德’则是娘子化妆要等得,娘子生日要记得,娘子打骂要忍得,娘子花钱要舍得。此所谓新好男人之‘三从四德’也。”
说实话,唐朝因为出了个女皇帝,女权主义其实蛮发达的,但还远没达到这种公然出口的程度。一时间,那三人全都愣愣地瞪着我,好一会儿才爆发出大笑声。
我讪笑着等他们笑够自动停下,谁知他们看着我只是笑不停。连温文尔雅的令狐绪都笑到擦眼泪,玉筝更是干脆笑趴在桌上,李商隐还好些,拼命忍着,只是一边咳嗽一边瞧我。这帮人,真是,这样就笑趴了?那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笑声渐歇,公主她们又回来了,问起在笑什么,玉筝忙添油加醋地又讲了一遍,结果连公主都差点笑到岔气,连连喊人给她揉肚子,更别说那一屋子偷听的女冠道童之类的。结果一下午,就在她们不时的追问“锦瑟,何时找到你那‘三从四德’的好夫君”中被笑过去。
(亲爱的朋友们,深夜来相会,还有没有谁像我一样坐在电脑前,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受自己的快乐和伤悲?呵呵,我们看文,因为我们情商高,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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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欢宴
令狐绪说的在聚仙楼宴请我和玉筝的小聚,到最后变成了公主、令狐绹、李商隐也参加的众人行。不过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也很开心。饭后,众人余兴未尽,又移师华阳观继续饭后节目。公主弹琴,令狐绪吹箫,李商隐执笛,令狐绹击鼓,玉筝翩翩起舞,演了一遍《霓裳羽衣曲》。如此高规格的表演,观众如果不算躲在帘外偷听偷看的女冠道童,就只有我一人。
只因我从未听过这个据说是唐玄宗亲自谱写的名曲,便十分不客气地充当了观众的角色。一曲演完,拼命地鼓掌呐喊,就差没吹口哨了。
几人见我卖力叫好,纷纷玩笑要我打赏,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不知在哪看到过的传说:当日唐玄宗写成《紫云回》和《凌波曲》时,在清元小殿试演,宁王吹玉笛,杨贵妃弹琵琶,玄宗击羯鼓,李龟年箴角篥,从早晨到中午,欢洽非常。当时只有贵妃的姐姐秦国夫人一人当听众。曲罢,玄宗戏说:“阿瞒乐部,今日幸得供养夫人,请一缠头。”秦国夫人答说:“岂有大唐天子阿姨,无钱用耶?”于是玉手一挥,三百万钱买一曲。
看当时觞筹纵横、君臣同乐的欢乐场面,哪里能想到不久即生兵变,玄宗仓皇出逃,贵妃命丧马嵬坡的凄惨结局啊。一想到这里,再看眼前这几个风华正茂、风流俊赏的才子佳人,不知他们他日又将面对什么样的人生结局,于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在这场歌舞升平中,感到了一丝丝的悲凉。
众人见我发愣,以为我被讨赏难住了,令狐绪轻笑着说:“放心,大家不会抢你的东西,要不你给我们唱支曲吧,也算两全了,如何?”
公主他们纷纷附议。我心中暗定,何必杞人忧天?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也许把一切看淡反而能活得潇洒。于是一笑而起,对诸人团团一揖,朗声说:“锦瑟原本就没什么稀罕物给大家,还是唱曲最好。今日我们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就唱一曲《笑红尘》可好?”
众人纷纷答好,我于是唱起: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逍遥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笑红尘陈淑桦)
这首歌其实如能边弹吉它边唱,味道最好,只是可惜这里没有吉它。不过一遍唱完,公主突然抚琴相和,随后箫笛也加入进来,效果竟然出奇的好,看来我只不过占了晚生一千多年的光,要真正论起才艺来,比这些古人要差太多啊。
《笑红尘》一下子就获得了所有人的喜爱,公主更是评它“潇洒不羁,却又深情暗藏”,没想到随便一首歌竟然暗合了唐代的流行时尚,看大家兴高采烈地讨论推演,我只有暗自苦笑。转头发现李商隐一直看着我,见我看他,凑上来轻声问:“痴情最无聊?嗯?”
“呵呵……”见他眼中意味不明,我忙摆出招牌傻笑。
他叹口气,不再追问。
从午后至日暮,就这样在歌乐声中消磨过去了。公主意犹未尽,相约几日后再聚。
其实一开始我还蛮奇怪的,以前只知道唐朝风气开放,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男女之防并不很严,女权主义也相对发达,不仅出了一个则天女皇,更有不少公主做官,对于女人的束缚可能是宋明以后才开始严格甚至有些变态的吧。
但公主到底是修道之人,这样邀人游乐会不会被人非议?我的这个疑问被李商隐嘲笑了半天:“咦,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在乎什么清规戒律的女子啊。”
不过,他还是好心地给我作了解答。原来因皇室尊崇道教,于是民间无不争相修道,竟成了一种风气,就连大诗人李白都曾入过道,女子也被道家思潮鼓动,不少人离家修道,这其中虽也有刻苦清修之人,但也有不少是为了脱离桎梏,借出家之名获得自由之身的。所以不少女冠交游广泛,更与士子官宦之流互相酬和,宴游赏乐。有的女冠还有不少情人呢,经常出入公卿豪门,更有一些其实是半娼妓式的。
“公主贵为皇亲,虽然出家修道,但风气如此,与人交游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我就可以放心了。我倒不是想捍卫什么清规戒律,只是如果公主某天凡心萌动与人私奔之类的,太皇太后和皇上如果怪罪我带坏风气,那我可承担不了罪名。
就这样,令狐绪兄弟和李商隐只要有空闲就会来华阳观一聚,大家或作诗或作乐,有时相邀出游,倒也其乐融融,不知不觉间冬天过去,春天悄悄来临。
李商隐和令狐绹都参加今年的科举,两人都很有自信的样子,并没有刻意地挑灯夜战,依旧时常来访。二月底考试结束,要等到三月初才能放榜。
这日恰是三月三,在古代称为上巳节,同中和节(二月二)、重阳节(九月九)一道为三大时令节日。周、秦、汉的时候,每逢这一天人们都要走出家门到水滨去洗濯,洗掉积淀的污垢,祈求幸福,除去不祥,这就是“祓楔”。唐朝时,洗濯这种行为在三月三日的活动中已经隐退,人们更注重的是踏青赏春。长安城中,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会到曲江春游。
一大早,令狐绪三人就结伴而来,说是今日举国放假,我们岂有不游曲江,辜负春光的道理?公主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昨晚还跟我们说起过以前在长安时三月三日游曲江的盛况,下令我们今日可以全都去游玩。我想起去年冬天与李商隐两人去曲江的情景,有心邀他一起去,谁料他们三人倒一起来了,这样只好又成了众人行。
此时正值阳光灿灿,百花盛开,和风微拂,烟水明媚,大好春光一路上引得众人不住赞叹。对我来说,最吸引人的不是风景,而是这些看风景的男男女女。男子自不必说了,个个精神抖擞,锦衣玉带,有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有坐在轿子中的,还有的徒步慢行,一边互相酬和,一边流连花丛。
最吸引眼球的要数长安的女子们。她们穿着低胸的长裙,套上开襟的短褂,披着薄透的披帛,梳就乌亮的高髻,发髻上插着眩眼的头饰。或三五成群,或一二成伴,无拘无束地在曲江游玩,所过之处,桃腮媚眼,香气盈盈。
我照旧一身男装,还附庸风雅地手摇一柄折扇,双眼追逐着如花似玉的美女,时不时地还对着回眸一笑的美女抛抛媚眼,忙得不亦乐乎。李商隐见我这副色迷迷的样子,直呼受不了,最后忍无可忍,不知从哪儿弄来一顶带面纱的仕女帽扣在我头上。
“喂喂,你挡着我视线了。这样我还怎么看美人?”我抗议。
“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到处招蜂惹蝶,小心登徒浪子。”他冷着脸说。
“咦,这话就奇怪了,现在我可是男装在身,哪会有什么登徒浪子?”
他瞥了我一眼,嘟哝一句:“是个男人都清楚……”
这人,实在好笑,哪有人清楚……我四顾,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围过来不少男子,有的有意无意地偷瞟,有的干脆目光灼灼……我的妈呀,难道这里还有狼窝?
我心里一紧张,一把抓住李商隐的手,他护着我挤出人群。正巧令狐绹招呼我们,公主已在前面曲云阁设宴,于是大家赶紧过去。
曲云阁压水而建,属于皇家建筑范围,一般平民百姓难得进入,比起外面的热闹喧嚷闲静得多。公主此时已在二楼坐下,招呼人摆上酒食瓜果,一行人边赏景边饮酒,倒也其乐融融。
我倚在窗边,笑看下面曲江里彩舟巡游,争奇斗艳;到处都有百转流莺的歌声传来;搭起的舞台上,长袖飘逸的舞娘,窄袖胡服的胡姬,高鼻深目的外国舞者,倒像是互相竞技似的,纷纷拿出自己的绝技来吸引游人。
公主他们赏够了景,玩够了猜谜、藏钩等游戏,又各自搬出自己的拿手乐器,飙起音乐来。
公主今日去了平日常穿的繁琐的衣裳,只简单的穿件月白春衫配大红的石榴裙,浅黄的披帛松松地绕在臂间,高高梳起的发髻只插一件双凤金步摇,反倒衬的花容月貌,气质迷人。她的目光一直追着令狐绪转,令狐绪也有所觉,不时回以温柔的浅笑。
看着面前这一对璧人,我自己心中也不禁柔情荡漾。其实有时爱很简单,只一个字而已。
我心一动,起身走向公主和令狐绪:“公主,令狐大哥,锦瑟这里有支曲,很适合琴箫合奏呢,不如说给公主和大哥听听?”
“真的?太好了,快点说吧。”公主眼睛一亮。
我把《爱就一个字》的曲子轻轻哼了两遍,两人都抚掌称好,各自取来琴箫,试着演了几遍,配合十分默契,并且加上了序曲和尾曲。
于是,满座都停下来,想请公主和令狐绪正式给大家演奏几遍。正当大家兴致勃勃的时候,一个小道童进来在公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公主忙令大家暂停,说是有贵客前来,要带着大家出阁迎接。还未行动,就见皇上李昂与颍王李瀍只带了几个太监侍卫大步进来。
第二十章 旧爱
他来干什么?今日皇上不是要在曲江赐宴百官吗?怎么有闲来这里?
皇上拦住要行礼的几人,对公主低语几句。公主遂将他二人请至上座,对诸人说:“难得李公子肯赏光凑我们的陋席,大家不必拘礼,仍旧随意就好。”
座中只有李商隐和令狐绹没见过皇上,但见大家神色拘谨不少,也都猜出来人身份不凡。我正待悄悄告诉李商隐,突然皇上凤目向我一扫,眼中精光一闪,吓得我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李商隐见我欲言又止,不禁也打量了一个皇上,皇上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自转过头去与公主说话:“刚才气氛像是很热闹,不知在进行什么节目?”
“我们正要演一支新曲,可巧两位公子就来了。”
“哦?那我们可是有耳福了。”皇上笑言,大家也都笑着凑趣。
皇上听说新曲是我唱的,即命我为公主和令狐绪伴唱。我心里那个郁闷啊,教他们这首歌就是为了让两人互表心曲,把我加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啊。偷眼看皇上,虽然他脸上笑意盈盈的,可是此人惯于喜怒无常,谁知下一刻会不会雷霆大怒。
正在犹豫,公主发话了:“锦瑟,你就唱吧,刚才你只轻轻哼的,听着就非常动人,可也没听真切,索性唱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我只得起身,等公主和令狐绪奏过序曲,开口唱道:
“拨开天空的乌云
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
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
我永远保护你
不管风雨的打击
全心全意
两个人相互辉映
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鼓足勇气
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
但愿你没忘记
我永远保护你
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
付出永远不会太迟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
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
让你幸福我愿意试(爱就一个字张信哲)
古人言情用词颇为朦胧,这样大胆直率的说爱,引起的震撼可想而知。我有意不去注意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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