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
让你幸福我愿意试(爱就一个字张信哲)
古人言情用词颇为朦胧,这样大胆直率的说爱,引起的震撼可想而知。我有意不去注意座中诸人的神情,却无法忽视旁边李商隐的目光。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全都翻滚成一个字,熊熊地燃烧着。这样的目光胶住了我的视线,我无法他顾,只觉胸中柔情激荡,回视着他,重复唱着:“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歌歇乐停,却不见有人叫好击掌。我惊醒过来,忙转头看去,只见皇上凤眼微眯,神色莫测。颍王倒是对我笑了笑。令狐绪隔座望着我,微露苦涩。公主看看令狐绪,又看了我一眼,眼中笑意渐渐消失。玉筝从皇上进来眼里就再也盛不下别人,此时也只痴痴地看着皇上。而令狐绹却对着我摇了摇头。怎么回事?怎么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古怪?我不解,难道自己无意中触犯了什么忌讳?
正在犹疑不定时,皇上慢慢举起手来拍了两下,众人这才恍若初醒般拍起掌来,只是零落的声音更显诡异。
这一曲后,气氛一直有些凝滞。不久皇上和颍王先行离去,公主即下令散了,也不等我们,就在华阳秋明的簇拥下,乘轿离去。令狐绪三人送我和玉筝到华阳观门外,也告辞而去。李商隐本想留下说几句话,也被令狐绹死活拉走了。
此时天色尚早,曲江池畔仍是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我们却莫名其妙地失了欢宴。我和玉筝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会这样收场。
还未进华阳观大门,一个小太监突然跑过来说,颍王有请锦瑟。我更加奇怪,颍王不是随皇上走了吗?这会儿找我做什么?
安抚了一下玉筝,随小太监上了一顶软轿。小太监一问三不知,我也不再废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软轿抬着我一路飞奔,避开热闹的人群,从皇室专门的夹道内竟是又绕回了曲江,来到一座气派闲雅的院落。小太监将我带到一座名为落霞阁的小楼里,就自动消失了。我心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颍王召我来的吗?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走到窗边,探出头去想确认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只见外面杨柳堆烟,花团锦簇,隔着游人如织的曲江池畔有好大的一段距离。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颍王在曲江的别院。”身后一个清淡的声音替我解惑。
我心一颤,转身就要屈身行礼,哪知他就站我身后,靠得如此近,根本没有空间容我行礼。
“皇上……”我呐呐地说。
“哼,你只说一次?”他逼近我。
“啊?什么?”我没进入状况。
“爱就一个字,你只说一次?”他伸臂按住我身两旁的窗沿。
“那个……只是一首歌。”
“那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是跟谁说的这个字?”
“……”
“忘记了?就可以再说一次?”他咄咄逼人。
“……”
“回答!”
回答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我在心里哀嚎。
“要是真忘了,朕会帮你想起来的。”他一把搂住我腰,将我拉向他,同时双唇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我拼命向后仰着身子,推拒着他的吻,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悬空着,无处着力。偏他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我心一横,就是坠楼也比如此被他羞辱好,索性向楼外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揽住我,用力向里一抱,将我扯回,两人收力不住,一起摔倒地上。他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就势吻住我的耳后,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吻去。
“停下!你说过不逼我的!”我一边躲避一边大喊。
“你说过的话就可以忘记,为什么我说过的就要记住?”他声音变得嘶哑,一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等一下,总得让我想起来吧。”我忙揪紧领口。
“想不起来呢?”他终于停下。
“呃……慢慢想。”
“朕现在就要呢?”
“宁死不从。”
他不语,凤眼含威,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皇上真的很有压迫感,但我不能退缩,一退就会尸骨无存啊。
良久,他眼中的煞气终于退去,在我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起身放开了我。
“你还是没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踱到窗边,背对着我,喃喃自语。
我爬起身,趁他没改变主意,赶紧告退。
他没动,良久,挥了挥手示意我退下。我快步下楼,在转角处忍不住回头看去,他独立窗前的背影是那么的寥落。也许,之前的锦瑟是喜欢过这个男人的,但是现在的我……可见世上事有时就连帝王也无法左右啊。
(有喜欢李商隐的亲么?)
第二十一章 失落
    曲江宴游后,公主一直闷闷不乐的,对我的态度也冷淡下来。我摸不着头脑,只有自动减少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
三月六日,新科进士放榜,李商隐和令狐绹一早就去秘书省看榜去了。我在华阳观里等候消息,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玉筝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本唐传奇小说给我看,初时还静不下心来,后来发现原来竟是元稹写的《莺莺传》,也就是现在大家都熟悉的《西厢记》原本,慢慢地沉入了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远远地传来喧哗声,我出门观望,正好玉筝从外回来,说是新科进士正在随探花郎遍访名园,采摘名花,接着就要去杏园赴琼林宴了。
都进行到这会儿了?李商隐怎么也不来报个信,到底中没中啊。我翘首望着远处喧闹的人群,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这时,令狐绪和令狐绹匆匆而来。
令狐绪几日未来,不知为何,这次见他,觉得他温和的眼里含着一丝失落。
“大哥、二哥,怎么只有你们俩,商隐呢?”
他俩对视一眼,“义山没来这里么?”令狐绪问。
“没呀,他不是与二哥一起去看榜了吗?”
“早就看完榜了……义山未第。”令狐绹说,“我还要去参加琼林宴,你们找找义山吧,他心情不好。”说完,匆匆走了。
这小子,不中就不中,用得着躲起来吗?我心里着急,他对自己的才学一向自负,这次又是在恩师令狐楚的指点下有备而来,满以为必能一举及第,从此进入仕途,实现他的远大抱负,哪里知道……
“大哥,商隐也没回家吗?”
“我就是从家里来的,以为他能来找你呢。”
“这小子,能去哪里?我去找他!”我拔腿就往外跑。
“等等,我也去,我们分头去找。”令狐绪追上来。
“哦,好,谢谢你,大哥。”
“我以为应该说谢的是我……”令狐绪情绪有点儿低落。
我也顾不上想他的不对劲,挥挥手跑开了。
街上到处是人,新科进士们呼朋引伴,互相道贺。平头百姓夹道观看骑着高头大马的探花郎招摇过市,公卿贵族也都或骑马或乘轿赶往曲江,去挑选他们看上眼的东床快婿。
我茫茫然地四顾,不知该往何处寻他,心中无比怀念现代人手一部的手机。凝神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去年冬天我们从曲江回来时路过的那家胡人酒肆,急忙跑去。
人声都往西北方向的慈恩寺和杏园去了,胡人酒肆里只寥寥地坐着几个落榜的书生。李商隐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望着桌上的一坛酒发呆。
“喂,臭小子,怎么不声不响地跑这儿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我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下。因一路跑得急,又喝得快,被呛住了,不住地咳嗽。
“瑟儿,要不要紧?怎么喝这么快,又没人跟你抢?”李商隐忙不迭地给我拍背。
“我当然要快点喝,不然还不被你这个落榜生都喝光?”
他叹口气,无精打采地坐回去。
“商隐,一次不中算不了什么。你最敬佩的两位大诗人李白和杜甫,还是终生不第呢,难道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文才和诗名吗?”我看着他柔声说。
“瑟儿,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看中进士的身份,只是如果不中进士,就不能进入仕途,不能重振李家门庭,更谈不上施展所学为国效力……”
“商隐,你今年多大了?”
“啊?……十九了,怎么?”
“你才十九岁而已,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只会冉冉上升,不会沉沉下落,大好年华完全可以卷土重来,你担心什么?”唉,某人实在是不会长篇大论地安慰人,话一多就有点语无伦次。
“扑哧”,李商隐被我逗得一笑,脸上的忧郁淡了许多,“瑟儿,其实,我想中第还是为了……为了你……呃,我一个白衣书生,怎么去跟公主提亲……”
“喂喂,说清楚,你是想娶我还是想娶公主?”
李商隐一愣,“当然是娶你。“
“那干什么跟公主提亲?本尊在这里,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愿不愿嫁一个白衣书生?”
他被我的直率弄得哭笑不得,盯着我半晌,柔声问:“那,你愿不愿意?”
“嫁不嫁白衣书生我还没考虑好,但我一定会嫁个著名大诗人。”
“呵呵,这么说以后我最主要的目标不是进士及第,而是成为一个著名大诗人喽?”
“你才搞清楚啊?”我扬着下巴斜睨他一眼。
“是是,小生愚钝,多谢娘子赐教。”
“好说好说。”
两人相视大笑。看他不再那么沉溺于失落之中,我心里欣慰不少。陪着他说说喝喝,等到走出小酒肆时,日已西斜。李商隐送我回华阳观,我想起令狐绪也在找他,连忙催他快回府看看。
“瑟儿,我回去请七郎出面,实在不行就请恩师出面,无论如何,总要说动公主将你许与我,好不好?”他握着我的手问。
“我和玉筝早已被放出宫,自己投奔的公主,也不知是不是自由身,等我问清楚了你再来。”
“好,我等你的信儿。”他恋恋不舍地走了。
直到他走远了,我才转身进门。还没穿过前庭,就见令狐绪从后殿走了出来,一脸的哀伤与无奈,见了我,只定定地瞧了我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忙向后殿走去。刚到门外,就听到殿内公主嘤嘤的哭声,还有华阳秋明低声的安慰声。难道公主和令狐绪吵架了?我站在门口,犹豫半天,进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回自己屋去。
一早,李商隐来,说是令狐绪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府,今天也称病没去国子监。想起他昨日奇怪的表情,我赶紧拉着李商隐回开化坊令狐家。
这是我第二次到令狐家,没想到都是来探病。管家湘叔说大少爷在房内休息,我们进去,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李商隐正要带我到处找找,突然从后面花园内传来一缕箫音。我们循声而去。花园一个小亭子里,令狐绪一身月白常服,外罩浅蓝纱质半袖,头发半绾半披,正背对我们吹箫,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和长发,飘飘然如遗世独立,寂寞得伤感。
仔细一听,他吹的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央他吹的《大唐歌飞》,此时被他演绎得越发缠绵萧瑟。我心中微动,难道他心中的人竟不是公主?
身旁李商隐凝眉注视着令狐绪,突然转过来,无比认真地对我说:“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手。”
我失笑,这小子,一向比我敏感。“放心,你就是想放手,我也不会答应。”
他灿然一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何时,箫声停止了。我转头看去,令狐绪手持玉箫,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和李商隐交握的手。
李商隐携着我走进亭子。察觉令狐绪的目光,我有点儿不自在,微微挣了一下,他一笑,放开了我。
“大哥,你怎么样?商隐说你生病了?”
“没什么。”令狐绪别开视线,淡淡地说。
令狐绪性子温文尔雅,善体人意,我在这里又无亲无故,早就把他当成哥哥了,如今见他这样,心里十分难过。李商隐有心劝解,也不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三人相对无言。
静默一会儿,我想到事情既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化解,可是如何化解?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看过的不知哪篇文文好似也有这样的情节,于是注目令狐绪,诚恳地说:“大哥,你可听说过卫国公李靖与红拂女的故事?”
令狐绪微微一怔,不解我为何提起这事,但仍是点点头,“听说过,红拂女夜奔卫国公,一直被传为我朝佳话。”
“那,大哥可知道这则佳话中,还有一个虬髯客?”
“嗯,卫国公、红拂女和虬髯客结为莫逆之交,一起在风尘乱世中施展才华,被传为‘风尘三侠’。”
“大哥,你可还记得虬髯客初见红拂女的情景?”
令狐绪一愣,摇了摇头。
“虬髯客初见红拂女时,红拂女正在梳头,荒郊野店,一室春光,可两人却坦荡相对,可见男女之间也可以有如虬髯客和红拂女这样的感情,不关风月,只为真情。”
令狐绪一震,“不关风月,只为真情?”
我直视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良久,令狐绪的唇边终于又扬起笑容,“好,只为真情!”
我与他击掌为誓,相视大笑。
李商隐一直在旁边听我们答对,此时拉住令狐绪的手,欣喜地叫了一声:“七郎!”
“义山,这种事不能礼让,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你要好好珍惜。”
李商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长出一口气,觉得心情重新开朗起来。
“大哥,锦瑟再为你唱支曲吧。”我想告诉他,其实还有更适合我们的歌。
“好。”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令狐绪静静地听着,一脸动容,最后忍不住将箫凑到嘴边,和着歌声吹了起来。一时间,春风都为之沉默,蝴蝶也停止蹁跹,令狐府中的后花园记下了这个春天的伤感与释然。
第二十二章 事变
    回到华阳观时,见到大家都在忙乱地收拾东西。我忙奔回屋,玉筝正在把我们的衣服包到包袱里。见我回来,忙问:“一整天都跑哪去了?公主下令明日一早就回玉阳山,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呢,也找不到你……”
“什么?要回去?”那不是要与李商隐分离?我们还有许多事尚未商定。我心里一急,拔腿就要往外跑。
“回来,还要出去?公主刚刚就找过你啦,她心情不好,你不要再惹事了。”玉筝一把拉住我。
“可是,商隐他——”
玉筝叹了口气,柔声说:“傍晚公主要进宫拜别太皇太后和皇上,你那时再出去找李公子吧。”
我无法,只得暂时定下心来,与玉筝一起收拾东西。好容易熬到日暮,公主坐车进宫去了,我随后就出了门。玉筝叮嘱我一定要在戌时赶回。
时间飞快的流逝,离别的话儿却总似说不完。见时辰不早,李商隐陪我慢慢向华阳观走去。一路上但见月朗星稀,行人寥寥,长路漫漫也终有尽时。眼见穿过前面竹林,华阳观后院就到了,离情别绪压得我脚步沉重。
李商隐见我难得的面露伤感,反倒打点起精神安慰我,“瑟儿,别难过。其实回去也好,长安总是是非之地。再说,说不定回去以后事情反而更好办。”
“你是说——”
“瑟儿,我只问你,真的愿意跟着我?现在我还一事无成,也许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锦衣玉食也罢,粗茶淡饭也罢,锦瑟要的只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瑟儿……”他动情地揽过我,就要吻下来。
我忙伸手盖住他的唇。公主这时也该回来了,要是被撞见,说不定又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李商隐只当我害羞,笑着与我额头相抵,“瑟儿,你就是沧海明珠,我真庆幸能遇见你。你放心,过一段时间,我就上玉阳山,请刘道长做媒,公主会成全我们的。你等着我,好么?”
“好。”我温顺地答他,心里一阵甜蜜一阵酸楚。
“对了,你给我的珠串我一直随身带着呢。”他从腰间香囊里取出来给我看,正是当初让我莫名其妙来到古代,并遇上他的那串珍珠手链。
“你怎么还留着?我以为你早就拿去换酒喝了呢?”
“这是我的宝贝,怎么能拿去换酒?难道我给你的玉佩——”他佯装生气地瞪着我。
“呵呵,在这里呢。”我忙取出贴身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这两样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弃,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李商隐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定情之物,你那时才是个小毛孩。”
“谁是小毛孩?你才是黄毛丫头呢……”
两人不愿被离情别绪淹没,假装没心没肺地玩笑。直到实在不能再拖延了,李商隐凝望着我,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又呆立片刻,才怅怅然地回身。刚走出竹林,蓦然发现皇上和公主并肩站在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暗呼糟了,忙回头看去,星光暗淡,李商隐早不见了身影。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公主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自回观里去了。
我有心跟她一起进去,但见皇上阴沉着脸,实在不敢造次。
皇上不说话,我亦无话好说。
“那串珠子你送给了他?”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才开口,然而声音冷得让人如坠冰窖。
“那个……”我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我发现面对他时,我常常无语。
“你不会也忘了珠子从何而来吧?”他嘲弄地轻撇了下嘴角。
“……”我的天啊,该不会是他给的吧?
等不到我的回答,皇上冷哼一声,“原来你也不过是水性杨花,既然如此……”他顿住,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转身上了等在不远处的御辇,在一群静默无声的太监侍卫簇拥下,风一般离去。
直到看不见一点儿灯光了,我犹自站在原地,只觉得春风冷得让人发寒,心里有了不妙地预感。
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天刚亮,观内女冠道童就开始走动,忙着张罗着将一箱箱物什搬出装车。我一夜未睡,精神不济地跟在玉筝后面乱转,被她嫌了好几次添乱。我赔笑着道歉,仍旧跟着她,最后她只得无奈地朝天翻个白眼,随便我了。直忙到朝阳升起,一切都准备就绪,各人塞了几口点心,就等着公主出来出发了。
我长吁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还没庆幸完,突然院外传来隆隆地车马声,就听一名太监飞奔进来,一边高喊:“太皇太后懿旨到——”
我惊跳起来,与玉筝急忙奔出去。公主也从内殿出来。众人跪下接旨。
“太皇太后懿旨,宣玉筝、锦瑟进宫伴驾。”传旨太监尖着嗓子说。
我只剩下苦笑,原来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玉筝伸手接了旨,她的眼里有藏不住的兴奋,她是愿意的吧?
公主一直没说话,我与玉筝过去给她行礼拜别,她久久地盯着我,半晌方说:“你二人与我相处几年,缘分已尽。当日刘道长就曾预言,你二人尘缘未了,今次看来果然应验。你们去吧,好自为之。”
我抬头看她,觉得她盈盈秋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也许是怜惜,也许只是感慨。
公主转身上了车,一会儿车队就缓缓地向东出发了。我与玉筝跟随传旨太监上了宫里来的车,往相反方向的皇宫驶去。
一东一西,从此天涯相隔,也许也意味着我到古代这四年修道生涯的完结。想到李商隐现在应该早就在东城外等着给我送别,他见不到我不知会急成啥样。宫苑深深,天涯相隔的更是我与他呀。再想到进了宫不知还有什么在等着我,喜怒不定的皇上,复杂诡谲的后宫,人前的笑脸,人后的寂寞,失去的自由,封锁的内心,这一切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口,饶是我拼命命令自己要坚强,也禁不住泪洒春风。
第二十三章 隔绝
    兴庆宫位于长安城东垣,因在大明宫的南面,所以又称南内,与太宗所居的太极宫(西内),高宗与武则天居住的大明宫(东内)合称“三内”。别看现在兴庆宫只是太皇太后养老的地方,开元年间这里可是玄宗与杨贵妃的寝宫,其豪奢与壮美可想而知,光占地就有两千多亩,殿宇楼亭那是不计其数。但是开元以后,这里就日渐荒废,许多宫殿都是大门紧锁,沓无人迹。太皇太后不住主殿兴庆殿,而是住在偏殿长庆殿中,侍候她的宫女太监还有一些老宫嫔,都围着长庆殿居住,整个兴庆宫北苑,就只有长庆殿周围还算热闹。
兴庆宫南苑西南角,离花萼相辉楼和勤政务本楼不远的龙池边上,压水建有一座紫云阁,如今我和玉筝就被安排住在这里。要不是因为时间、境遇和心情都不对,我真的蛮喜欢这里的。紫云阁后窗外即是烟水明媚的龙池,满池芙蓉尚未开放,只田田的莲叶盖满水面。隔龙池而望,对面即是玄宗与贵妃赏牡丹花的沉香亭。
春风一日暖过一日,吹得人心里烦躁。我靠窗坐在锦塌上,看着玉筝喜滋滋地布置房间。
“锦瑟,你说在这里放一幅牡丹绣屏可好?”她转身问我。
“哦,随便。”
“那这幅紫纱帐挂在这里可好?”
“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我心不在焉地回她。
玉筝停了一下,螓首微斜盯着我问:“锦瑟,难道你不高兴?”
“你高兴吗?”我反问她。
她点点头:“高兴,我不想再回玉阳山。没想到还能进宫,虽然是跟着太皇太后,但是皇上经常来这里。”她羞涩一笑,“而且你看太皇太后赏给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