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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不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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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佯装强悍的她,倏地羞红脸蛋,支支吾吾,扭扭捏捏。
“我想要……弹钢琴。”
“其他的人员呢?都找好了?”
粉脸烧焦,一头冷水泼得她唏哩哗啦。“没有……我这只是、还在想想而已……”
“用意不错,但新人们不见得会领情。”好心帮人,人家恐怕还不屑收。
“我也不是非要人领情不可,只是帮了好几场婚礼下来,发觉很多新人到时根本没空筹划这些,不然就是找一些外面的职业团体来演奏。”愈讲愈有气!“那超无厘头的你知道吗?因为那些职业演奏者自己不信上帝,很跩地却在教会演奏圣乐,不是匠气十足,就是把教会演奏得像爵士酒吧。甚至还有乐团在教会婚礼上演奏布兰诗歌!哇咧他们到底是智障,还是在诅咒新人?布兰诗歌内容讲的是淫乱放荡跟毁灭耶!”
耍耍白痴也犯不着在别人宝贵的婚礼上耍吧。
她一想就堵烂,呱啦呱啦翻江倒海地吠个没完没了。等到口渴了才赫然想到,她跟他讲这些干嘛?
而他,竟也摆出高度敬业精神地用力垂听。
“总、总之,我只是想提供新人们一个参考。”咳,恢复道貌岸然,展现专业精神。“他们如果有其他打算,当然我们就闪边凉快,在台下替他们捧个人场。”
“是吗?”
瞪她做什么?而且她实在不喜欢他这副眼镜,反光太强烈,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很欣赏你的想法,非常体贴。”
喔?嗯,小小得意,忍不住眉飞色舞。呵呵!
其实她还有满多点子的。好比说……
“我也可以支援你的乐团,负责小提琴的部分。”
她的笑容突然抽筋,娇颜扭曲。
WHAAAAAAAAAT?!
“至于大提琴和长笛的部分,我也有人脉——”
“等一下!”她的华丽梦想中并没有他的角色。“我可没说你OK!”
“需要能力检定吗?”好的。“我在大三以前有十二年的学琴经验,已经到达协奏曲的程度。之后是因为课业很重,加上长期的住院训练,就很少练习。但是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会进入状况。”
“我说的不是那个!”暴跳暴吠。
“那么你说的是哪个?”
你想排挤我?
她猝然瑟缩,不知脑中为何会突然震荡这一句,气氛肃杀。
“我这、这个是,没钱可拿的白工。”
严刻刚棱的铁面,顿时消融,化为温暖的笑靥。“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
“你既然是因着一颗真诚的心,来帮助可能有需要的人,我当然也不会以低俗的金钱来衡量。我们什么时候把人手招聚起来开个讨论会?”
讨论会?“我不过是——”
“下个月好像有满多对新人要结婚。”随手一掏PDA,资料立现。嗯……“看来大家都想当六月新娘。你说的小型婚礼乐团应该赶不及帮上六月结婚的新人们。”
“你管我什么时候要帮什么忙!”别再牵着她的鼻子走!“这是我的事,而且——”
“对不起,我绝没有夺走你主导权的意思。”他恳切得连狂响不止的手机都不理。“我只想像个副手那样地支援你。因为你好像还没考虑到乐团需要的排练。”
“那又怎样?反正我也是弄着玩的!”管得着吗?!
“你不是说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件事?”怎么转眼突然变得很闲?
“那是——”
“而且你不正是因为着手筹办这些,所以没空继续跟我相亲?”
啊!对喔,她居然忘了。
“你该不会是唬烂我的?”
答对了!没奖品。噢喔,有人脸变大便色的了……
“傅玉,你是为了逃避跟我交往才扯什么婚礼乐团的谎,还是你真的想筹组乐团但并不想让我参加?”
宾果,统统都猜中!对了,他是脑神经外科医师嘛,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好吧,干脆跟他摊牌。“方医师——”
“叫我司真。”
“请先把你的手机关掉可以吗?”烦到没力了。“婚礼乐团的事我是很认真地在胡思乱想,但是对于合作的人选我绝对讲究。”
她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组团最重要的,就是要人爽,不爽就拉倒。
“喂?我方司真。”
“而你呢,”长长秀发冷傲掠往肩后。“就正是我——”
“找到小套房了?”不错,够效率。“还不用房租?!”
他刻意挑眉望她,她则惊愕大瞪他那支如阿拉丁神灯般的万能手机。
小手霍地钳住还握著手机的巨掌,打死不放。
“你就正是我所需要的提琴手!”
她凌厉逼视他,狠狺诅咒。
“司真,加入我吧!”
“我愿意。”
嫁给我吧!!法式浪漫结婚喜饼,农历鬼月期间特惠优待六六折,附赠爱的相框及普吉岛海啸灾区观光蜜月旅行机票。欲洽从速!
玉人不淑目录
兰京 》》 玉人不淑
第三章
烦。很烦。超烦,霹雳烦。
她想要的是房子,不要男人。可是不透过这个男人,她就住不到华美绝伦的免费小套房。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摆脱掉她不要的男子还保有她中意的房子?
“那就跟他交往看看嘛。”在公司同为柜台招待员的美人同事凉道。“不是说他还满帅的吗?”
“不要。”
“哎。”美人靠着亮丽的洗手台,长指支烟吞吐。“你啊,只有玩的本钱,却没有玩的本领。”拗起小姐脾气来,就幼稚透顶。
“我只是对玩的对象很挑剔。”狠狠把唇彩补上去,哼!
“既然要玩,你门槛就不要设这么高。你是找玩伴,又不是找老公,干嘛这么刁呢?”对方的条件已经优到当老公都不成问题。“我还巴不得找到方医师那样的对象:他每天辛苦忙他的,努力赚钱给我花就行了。”
多逍遥自在啊。
“我也很想找到这样的对象啊,可是……”
强烈的不甘心,倏地凝为一股疑虑。
不行,她还是没办法允许自己太接近方司真,保持距离比较妥当。但……
她该怎么抗拒那种很“对”的感觉?那只大猪头明明不符合她对白马王子的要求,却充满奇怪的吸引力,在在散发他就是“那个人”的气息。问题是,“那个”到底是哪个?
而且,她总觉得他的笨拙背后有某种有趣的神秘,不断勾引她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的好奇。他只是单纯忙碌的兔子,还是不怀好意的怪怪猫?为什么她总有种隐约中被他牵著鼻子走的压迫感?明明主导一切大局的人是她呀……
可恶,有够烦!他算老几,凭什么要她为他浪费那么多脑浆?愈想愈气!
即使来到宁静温馨的教会大家庭,她仍愤恨难乎。
“你最近跟你那口子怎样啦?”
教会厨房里,痞痞一声闲扯淡,换来的却是小人儿阴森咒怨的冷冷回眼。
“对不起。我更正。”小的知错。“小玉儿,请问你负责联络关怀的方司真弟兄近来可好?”
“他还活着。”
“喔。”不要讲得这么怨毒嘛。“你窝在厨房干嘛?”
“为等一下团契的分组活动泡茶。”
“你每次都带那么高级的茶叶和茶具来,不会太辛苦吗?”
正挖到一半的精美进口茶罐被重重敲上流理台,喷溅一桌昂贵的干燥茶叶。
“你到底有何贵干,凯哥?”煞气四射,低缓寒吟。
“没事啊。”无聊耸肩。“只是想以小组长的身分告诉你一声,别组的人想约我们这组一起去大湖采草莓。你觉得怎样,副小组长?”
“关我屁……什么事?”
大帅哥懒懒嘟嘴挑眉,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倚门卖笑。“你可以问问我,是哪一组要跟我们办草莓联谊。”
“请问,”好想剁了这猪头……“凯哥您不进大会堂听道却特地晃来这里跟我哈拉要联谊,是出自哪一组的提议?”
“柯南的小组。”
傅玉呕着一脸怪相,转身对瞪。“柯南?”
“她小组里的那位王子哈你哈好久了,每次努力跟你搭讪都被你三言两语就笑笑打发掉。”防御功力之高深,人家连根寒毛都碰不到。“听说王子申请美国研究所的事有回应了,可能暑假前就会辞掉国科会的工作,专心赴美闭关,苦修博士班。”
“慢走。”回头继续玩她的扮家家酒。
“好无情喔。”
“我不想跟柯大小姐那组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为什么?”嘿嘿嘿。“还在记恨方司真差点被分配到柯南那组去的事?”
一把菜刀赫然指向他鼻尖,吓得高大壮汉花容失色,展手投降。
“凯哥,你不觉得厨房这儿有点吵吗?”嗯?
“小玉儿,有话好说……”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才正堵烂先前方司真害她惨遭教会长辈误解,凯哥这会就来挖她伤疤。分明讨打!
原来方司真早在学生时代就是教会的会友,只是当了医生后才忙到没时间来。资历甚至比她还深,认识的人脉也比她还多。他决心抽出时间恢复教会生活,积极参与团契后,好死不死,竟被分配加入柯南那个小组。
开玩笑!小组时间大家不是用来讨论之前在大堂听的讲员信息,就是哈拉有的没的一堆八卦——对外一律宣称是:将信仰落实于生活层面之有意义的灵性对谈。方司真那只大头呆会有什么八卦好聊!他跟柯南最大的共同话题就是她:傅家千金的贫穷生涯、娇弱玉女的暴拳猛腿。
她怎么可能放任那家伙跟柯南在一起,闲闲没事拆她台?
没想到,她这一挺身抗议将方司真分到柯南那组的革命壮举,形同公然表态方司真是她的人,谁也不准动。君子有成人之美,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就委婉地将方司真许配到她这组来,和番求全。
结果,她被教会长辈私下叫去精神训话:不是反对他俩交往,而是在公开场合要懂得节制。毕竟这里是教会,不是婚友社。
哇咧欠扁的明明是方司真,为什么被削的却是她?
“小玉儿,麻烦你,先把刀放下。”凯哥惊悚求饶。“万一有人经过,看见你这副德行……”
说得也是。寒凛大刀在小小玉手中霍然挥甩一百八十度,猝地一声,狠准戳入置刀架的小缝里,饶他狗命。
哎,傅玉好歹也是美女一枚,假仙起来,气韵清灵有如在阿尔卑斯山弹竖琴的梦幻少女。可是不知为何,竟有着表里不一的草莽性格,发起狠来,连凯哥这娇滴滴的男子汉都为之丧胆。
亏他在刚认识她的时候,还小小倾慕了一下的说……
讲道过后,分组活动。
礼拜五小周末,大伙才听完了硬派的信息,分组时间就来点软性的,放松心情。
“哇,我们这组的点心实在超赞!”鱼贯进入分组小教室的,叽呱笑闹。
“AUNT STELLA'S的手工饼干耶,小玉儿,你有够讲究的。”其实随便买点饲料就可以了。
“小玉儿,我们每个小组的点心预算好像没那么高吧。”
傅玉甜甜静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柔媚状,优雅地继续为大家倒茶。
“我们吃的哪次不是小玉儿自掏腰包买的。”白痴!
“厚,连茶具都扛来了。”啧啧啧。“为什么你老是泡洋茶?鸟龙茶和文山包种之类的也该泡一下嘛。”
“你有得吃还念?小玉儿,给他一罐农药就够了!”
“嗯?这是什么茶?”喝起来还满香的。
“你们怎么这么好命?!”别组路过小教室门口的人们探头鬼叫。“小玉儿,你跳槽到我们这组来啦!”
“对啊,别老是死心塌地的伺候这群难民嘛。”
“喂喂喂,不要随便在我们家门口勾引良家妇女。”凯哥大发小组长威风,粗鲁撵人。“小玉儿是我的人,少来这里公然挖角。”
门口挤的一干杂鱼不爽叫嚷,一声低狺破局而出。
“请问小玉儿是你的人,造句话是什么意思?”
哇,好赞的超级重低音,只有顶级音响才发得出的磁性。
众人视线蓦然集往一个方向。只见一名憔悴落魄、衣服皱如咸菜干的熊猫眼大汉,魁伟伫立,阴森怨恨。
“司真,好久不见!”凯哥惊见老友,喜出望外,立刻迎上。“靠,你分到我们这组都一个多月了,总算见到你出席。”
小教室内的七、八人傻傻瞻仰,有眼不识泰山。
“来,我跟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早被分到我们遣组却一直没出现的新朋友,方司真。”
掌声稀落,面面相觑,只有凯哥一人在自得其乐。
凯哥是眼球糊掉,还是大脑糊掉?居然看不出对方那副很想拧下他脑袋的毒绝。最可怕的,莫过于对方深深凹陷的骇人眼眶,里头闪亮着两颗血丝大眼,冤气浓烈。
“我跟司真这家伙,从大学时代就在校园团契一起混大的。”勾肩搭背,狰狞逼供。“你说,你有多久没跟哥儿们问安啦?”
“为什么小玉儿是你的人?”
“啊?”
“你刚才说的。”
“我……我有吗?”凯哥怔住八爪章鱼状,茫然急急张望,看到的竟是大家畏缩点头。“不是吧。我说的是,小玉儿是我们这组的人……”
全体摇头。
“那就是我口误嘛。”也没啥大不了的……呃呃呃,司真的鼻尖快碰到他鼻尖了。
“根据佛洛依德理论,口误是潜意识的投射。也就是你的口误,不小心泄漏了你心里真正所想的。”
“这、可是……”
“凯哥口误,不是因为佛洛依德的问题,而是他的智能有问题。”傅玉娇笑轻吟,递来一杯热腾腾的柠檬橙香花果茶到方司真手里——烫死最好。“请坐,别站着聊。”
“傅玉。”方司真神情大变,满眼痴慕的执着。“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可是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留言也没回应——”
废话,早被她甩也不甩地杀光光。
“先坐下,和小组员们认识认识吧。”巧笑倩兮。
“傅玉,我——”
“来,请用饼干。”她柔顺坐在方老爷身侧伺候。
“谢谢。我今天特地赶来就是要告诉你——”
“这饼干很好吃喔,你可以再多拿一点。”
“谢谢,我已经拿满两手的——”
“别这么客气。来,啊——”
他一张口,就被她塞爆满嘴的饼干,毫无发言余地。
“对了,我差点忘了跟大家提一件好消息。”她故作早安少女组的甜美智障状,合掌惊喜。“有人想跟我们这组联谊,去大湖采草莓耶。”
大伙立刻兴奋喧闹,有的是乐在草莓,有的则乐在联谊。
“哪一组哪一组?”好期待喔。
“小组长,你来公布吧。”嘻。
这个小玉儿……真是超级演技派。“柯南那组啦。”
全场欢呼。
“那组俊男美女超多的。”
“而且都走精英路线。”工作与职位有够炫。“哪像我们这组,简直像乡公所的里民大会,土味十足。”
“何止啊,还有人打算当无业游民不是吗?”
“喂,我不是想当无业游民。”凯哥严正抗议,嘴角还挂着一坨泡芙的奶油。“我只是一个很想离职的银行理财专员,所以大家有任何闲置资金想做个人理财规划的话,可以不必来找我——”
谁甩他啊。大家火热叽哩呱啦、各串各的,陷入无政府状态。
“傅玉,我刚才的话还没——”
“来,吃橘子。”她温柔嘻嘻,直接把剥了皮的橘子整球塞进方司真嘴里,噎死他。“还有凤梨呢。不过味道有点涩,我就加了些盐巴,你尝尝看。”
“呜……不喔唔、呕咳……”
“好吃吗?我费好大工夫才切成这么漂亮的形状。”给他塞、拚命塞,有如祭坛猪公般地被狠狠填塞贡品。“还有什么想吃的?这里有一盒麻糬,你喜欢吗?我最喜欢软软糊糊的米制品了。来,这些统统都给你吃。”
“喔呜噎……”
吠啊,有本事就再吠啊。“嘴巴再张大一点,很好。啊,我刚刚塞的是芝麻的,你喜欢的该不会是花生吧?”
那简单,再塞!
旁人惊叹,敬佩瞻仰。
“小玉儿好疼他喔。”什么好料都献给阿娜答。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晚上九点半,散会。
呵啊……东西款款,回家睡美容觉啰。
“傅玉。”
小姐她满脑子想的是待会回家泡澡要用哪种香味的入浴剂,还有新房子该怎么布置,没空搭理紧紧尾随的背后怨灵。
住在捷运站附近真是太方便了,呵呵。之前因为贪图便宜的租金,住到大台北的冷僻边缘去,害她宝贵的青春年华都糟蹋在往返的公车昏睡中。
现在多悠哉啊,从教会附近搭几站捷运就到家,没事还可以在捷运上演演诗集,卖弄气质。
“你达到你找房子的目的后,就想把我丢到一旁去?”
她傲然搭乘电扶梯,不把身后的杂音当回事。
哎……“你太天真了,傅玉。”
凭他也配说她天真?正要回头开骂,就重重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小鼻子几乎陷入脑袋瓜里。
“车来了,上去再谈。”
他淡淡眺望,将胸怀中埋着小脸死命挣扎的小人儿,倒退地硬挤入捷运车厢内。
“你干什么?!”她又气又羞又丢不起这个面子,只能小小声地忿忿发飙。“搭反了啦,我不是坐这个方向的车!”
“我好不容易轮休,必须快点找你商量要事。”血丝大眼狠闭狠瞠,力持清醒。
“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老天……我已经四十个小时没合眼。”连稍稍眨巴都可能立刻陷入昏死状态。
“这个方向的车是往台北车站去,你想害死我吗?”挑战她隐忍已久的购物欲。
“因为我们外科不像急诊科那样:下班就没事的轮班责任制。我要开刀,要顾床,还有一堆的paper而且随时都会有紧急……对了,我这样的解释有没有让你比较明白状况?”
“我的卡债还没清完,要是再刷我就死定了!”
“我已经尽量学习以大家听得懂的话来跟人们沟通,建立具信赖感的互动关系。只是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我以为大家应该已经听懂的话,他们的反应却那么地状况外。”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没错,我一直想对他们说的就是这一句。”真不愧是他的红粉知己。
谁甩你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造样公然兜著我打转——”
“那么你会很惨吧?”
猝地,她被他充满体谅的深沉笑容吓到,再度警觉。
这家伙……
“好的,我会尽量避免公然跟你接触。私下联系就好。”
神神秘秘的感觉也不错。
去他的!“谁要跟你搞地下——”
“这站下车。”
砰地一记,她又一次无预警地被他拉撞到怀里,在车门即将关闭的警鸣中,逆着人潮奋勇游出捷运车厢。
“从这个出口出站,离我住的套房会比较近。”
“你用不着教我这个,我也根本不管你住在哪里!”她捂着红糟鼻泣吠,被他拖着跑。“对啦,我就是想跟你撇清关系,怎么样?我就是忘恩负义、说话不算数,怎么样?但是你没有资格——”
“这里环境有点吵闹,而且光害问题非常严重。”影响居住品质。
她傻眼,在地面出口呆愣。
这里是西门町的心脏区,五光十色,人潮汹涌。条条行人步道大街灯火辉煌,与户外超大萤幕的精采电影预告互别苗头,抢人瞩目。
周五小周末,敷不尽的夜猫族正值狂欢时分,中南部上来朝圣的可爱年轻人,在各个知名景点拍照留念。缅怀每一处曾在偶像剧中出现的梦幻角落。
欧陆冷门艺术电影院、各路英雄好汉展现自我的街头表演、台式涩谷系百货大楼、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流行配件品牌不详却价格亲切的当季服饰。西式精巧可丽饼舆本土大肠面线、造型酷炫青春火辣的年轻人舆神情诡谲行迹怪异的欧吉桑、恍若精神异常的各门各道御宅族、热心拯救腐败世界广发福音单张的老先生老太太、街头采访的低能综艺节目SNG连线。明星签唱会消息、台北都会区吃喝玩乐情报、彩绘指甲染发烫发护发广告卫生纸、新开幕超级KTV特价优惠、寂寞少女狂野猛男交友热线欢迎来电……
沿路走来,她两手捧满了垃圾般的各种传单。
啊,好怀念,西门町正是她青春的游乐园。
以前爸爸严禁她踏入这地区一步,以免坏了千金小姐的基础教养与人身安全。国中时期,则跟着叛逆老哥来此闯荡,把西门町当自家后院逛。上大学后,她需要的成熟与迅速攀升的消费单价,超越了西门町的负荷量,于是战线逐渐东移。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哎,她已经距离西门町遣青春天堂好远好远好远了。
“抱歉,里面可能有点乱。”方司真一面拧着鼻梁用力眨眼,一面开锁。“我找双拖鞋给你。”
哇咧,什么有点乱。她不爽地嘀咕,暗暗鄙视。十多坪的大厦小套房,活像一座书库。所有的陈列品都是书,差别只在于是地上的书、架上的书、或桌上的书。而且整齐画一,如同样板屋。
他这也叫乱的话,那她住的地方应该叫灾区。
唔,这间套房的卫浴设备好小,而且没有浴缸……
“这个,是我目前搜集的一些资料。”方司真面色阴惨如鬼,森幽献宝。“都是近代新编的婚礼曲目。有的有谱,有的只有CD,你看看觉得怎样。”
她端着资料夹,和他边解说边往她手上堆的本本乐谱,呆若木鸡。
他居然已经在找资料?为她胡思乱想的婚礼小乐团?
“现在的困难点,在于该怎么改谱,以符合你要的编制。你的钢琴学到哪里?”
“啊?”对不起,刚在发呆。
“你可以做即兴编曲的演奏吗?”
“拜托!”不要吓死人好不好?“我只有小奏鸣曲的程度,连照谱弹都很吃力了!”哪有本事临场耍花枪。
冷眼微眯。“那你还想组团?”
一句刺穿芳心,糗得她当场下不了台。
反……反正,她也不过想想而已,实力不够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这这这……”可恶,舌头竟然当机。
“我真的很欣赏你这种勇气。”深深感叹。
少讽刺她了!
“我、我是胆子比实力大!”怎么样?本小姐才不在乎那些鸟不拉叽的批评。
“我支持你。”
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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