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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不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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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常放人鸽子?”
“虽然不是出自我意愿的,但……对,我常放人鸽子。”他淡漠得好像那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管是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或我曾经相亲的对象,差不多都有过这种遭遇。”
“你怎么这么恶劣啊?”美眸霎时亮晶晶,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我的工作使我很难掌握自己的时间。连续多年的惨痛经验下来,让我领悟到谈感情最需要的也就是时间。”这几乎替他的感情生活宣判了死刑。“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空再去经营什么两人之间有意义的沟通。”
“喔。”真的满惨的。
“所以每次家人替我安排相亲,事前一定会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可在相亲的时候突然睡着。”
“你睡过?”
“睡过好几次。”
“你跟我相亲的时候却没有睡啊。”
“因为那不是我家人安排的。”是他细心规划的陷阱,还设计家人陪他一起演戏。
“那是谁——”
“所以不管我们有没有做任何约定,都不要等我。”
“你少臭美了。”谁会等他啊。“我只是——”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个人傻等的样子。”
无预警地,他骤然击中她毫无防备的心。连伪装的时间也没有,连迂回闪避的缝隙也不留,直接、迅速、强烈、有力地,直直捅进她灵魂最软弱的角落。
她呆住了,连反应的能力也没了,只能任凭他观览一副空掉的蠢样。
完了,她向来阿谀圆滑的狡黠,她优雅聪慧的形象……
她为什么老在他面前表演自己的狼狈样?他干嘛老爱逼出她的真面目?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每次出拳都这么重……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牵扯男女感情,可是我想声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他在鼻前交搭的十指间吐息深思,郑重对视。“我是很认真的想跟你交往。”
粗壮颈项上的喉结咽动了好几下,沉寂半晌。
“也许你觉得相亲是种很俗滥的老套,很不屑,但它确实是个很成功的切入点,让我们认识彼此。”好吧,他更正,成功二字有待商榷:目前状况实在一塌胡涂。“我一直想办法让你了解我对你的好感——”
“没有人会用体检报告来表达好感的。”哎,无奈啊。
“是吗?”他还以为可以突显专业,展现特色,加强印象。“那么我的胜算实在不大。”
“不要说得好像我很抢手好不好?”害她心里乱爽一把的,很烦耶。
“你敢说你没有吗?”
呃啊,干嘛突然看起来这么狠?
“打从这本书的第一章起,你几乎每章都在跟不同的男人交际,你觉得我会没有理由担心?”
好像是喔,呵呵。没想到这大头呆这么小家子气……不对!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管得也太多了吧?”
换他被一举击中要害。
“傅玉……”
“嗳。”要发表什么遗言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试着跟我交往。”
“不要。你自己才说要我帮你介绍合适的对象。”
“我只是附和你的提议。确定我真的跟你没希望了,才考虑其他备案。”
“没希望啦。”怎样?“我就是不想跟你交往。”
“我可是还没放弃跟你成为男女朋友的立场。”不受她单方拒绝的影响。
拜托喔。“请问我有国色天香到那种程度吗?”厚……
“有啊。”他深邃的眸光异常专注,执着得露骨。“我觉得你非常漂亮。”
单刀直入,羞得她原地着火,烧到焦透。
哪、哪有人,这么……
“你、你少扯了啦。我这么矮……”如果、如果她的身高可以突破一五五的话……
“你的比例却很完美,线条相当优雅。”
啊……不行,她快被他一脸死相的诊断结果给融化了。“但你不觉得,跟房东小姐比起来,我的、我的胸部好像太小了点……”
房东小姐?“谁?’
“就是把房子免费租给我的那个姊妹啊。”那样的超级大美女,怎么会没印象?“她上次不是还跑来邀请我们跟尚之参加隔天的婚礼演奏吗?”
“她的胸部怎样,我是不晓得。但你还嫌自己不够丰满吗?”
噢,讨厌,再多说一点,不要停……
“所以呢,傅玉?”她再恍神下去,他恐怕别想问到答案。“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跟我交往的事了?”
晚娘翻脸。“不要。”
他简直难以置信。她的答案和她的反应,怎会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是打算玩玩的那种交往,还是有认真考虑结婚的那种交往?”
“当然是认真的那种。”他都快三十三了,哪有闲情玩游戏?
“我的原则是:绝不跟结婚的对象谈感情。”
“那好,我们就不谈感情。”直接结婚去吧。
“你真的这么想结婚?”
“我想早点定下来。”
“没问题。”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她拖往浴室去。“我来帮你重新改造,包你变成万人迷,马上有一卡车的美女想跟你定下来,”
“等一下,傅玉!我的意思是——”
“眼镜拿掉,明天去配副新的!”女王喝令。“要无框不反光椭圆形多层膜超薄眼镜。你弯下来一点,我要清理你的眉毛!”
眉毛?!这比美国总统上花花公子秀裸照还诡异。“我的眉毛有什么问题?”
“你问题可大了。”她阴森恐吓,随即倒出小包包内的各式化妆工具,盛满了整个洗手台,比他开刀的阵仗还惊人。
“你……是要替我动整型手术吗?”
“差不多。你再蹲低一点啦!”小手严厉捧着青碴浓密的大脸,眯眼冷析。“你不但要去角质,连鼻头毛孔都要清理。以你的皮脂分泌状况来看,你的前胸和后背也一定长有粉刺。”
“傅玉……”寒毛耸立。“你这么做,如果是因为我刚才不知道哪一句惹到你,我愿意道歉。”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很高兴你刚才把我看得那么美丽。”
不可思议的甜美笑靥,霍然在他眼前绽放,慑住他的心魂。
他不明白。她的思路之纠结诡谲,比替小婴孩的脑袋做primitive neuroectodermaltumor切除手术还复杂。他唯一明白的,是她从没如此近、如此无防备地、如此娇媚柔软地看过他。
她也是。她早就独具慧眼地发现这名魔鬼终结者,其实是难得一见的超级美形男子汉。但她没有预期到自己竟会这么近地目睹到他的粗犷魅力。她一直都对细皮嫩肉的贵公子没兴趣,而没有戴眼镜时的他,阳刚的男人味更是压倒性地获得全面胜利……
当她略微恢复意识时,是她严重缺乏氧气的危急当口。除了愕然发现自己正与他吻得死去活来,也艰困察觉她整个人几乎快被一双铁臂绞断。
深陷钢铁环抱中的小人儿,命在旦夕。先前轻柔相吻的缠绵悱恻,她竟然只顾着酣醉享受,奢侈得一点印象也没有。直到这份缱绻不知何时慢慢变调为角力赛,她才懊恼地惊觉自己已屈居下风。
他吻她,仿佛是地球毁灭前恋人最后的死别——而她的死因可能是在于气绝,或严重骨折。他就不能温柔点吗?死猪头!
她这瞬间清醒的意识,来得快,去得更快。在他高超吮尝的吻技中,急速陷入另一巨大漩涡。
她不是听见他的酣然低吟,而是从她唇舌深处传来的震颤感受到的。这一刹那,冲击太多。原来他的气息这么灼热,混杂着他奇特又极具魅惑的味道,刺激到她精巧易碎的感官。
若非他亲口品尝,他绝不会想到这丰嫩的小嘴,蕴藏多么撩人的弹性。再怎么吮扯,再怎么挑拨,再怎么摩挲,再怎么企图吞噬,都嫌不够。他一直都觉得她长得极为细腻,但在狂野拥吻的激切中,他才透过自己粗犷的青碴确切体会到她与他的差别何其大。
他的胡碴一定弄痛她了,但他停不下饥渴的索求,紧贴着她的脸蛋,吮尝任何一处他吻得到的柔嫩。
他全身的神经为之战栗,兴奋、狂喜。如果不是她先前碰到的对手吻功都很烂,这很有可能正是她的初吻。否则她不会这么笨拙、惊奇、被动,被自己的回应吓到,被自己的感觉醉倒。容易安抚,容易迷惑,又容易挑逗。
像饮啜到难得的名贵藏酒,他赞叹。像品味到极致的花朵芬芳,他沉埋。她的耳垂丰厚柔嫩,令他爱不释口。鼻尖怜惜地摩挲游移到她后颈,意外喜见一颗可爱的小痣,这是她看不到而唯有他独享的秘密。他一再舔吮着,向它表达他热烈的喜爱。
一切都依本能,不是理性的判断。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时候探进她衣内的背脊。
实在不能不惊异,上帝造人的奥妙。她的骨架纤弱秀丽,精致得已达艺术品的境界,却又覆着令人叹息的滑腻。水嫩如丝,又富有弹性,娇柔中充满生命力,同时蕴含极具挑逗性的热情。
她丰满的双乳,正隔着衣衫紧贴在他胸膛上。他想碰触,却又舍不得她离开他胸怀片刻。远处的警铃,微弱地提醒。但当巨掌下移,拧起丰美的俏臀时,他为之倾倒,再大的警铃也听若罔闻。
细细的抽吟,惊动到他某种野蛮的满足感。勉强睁眼,才发觉是他咬痛了她的唇。他只能以不住的舔噬表达歉意,更加捆紧臂弯中难受的小身躯,积极补偿。
铃声愈发紧凑,警告他的理智。
他听不见,只倾心全意地在聆听她的嘤咛。
昂然的亢奋正紧贴在密实拥吻的两人之间,暴躁不安,催促着,逼迫着,恐吓着。
再等一会,不要吓坏她。她太脆弱、太可爱,让她再多享受一些拥抱的美妙,相吻的快感。让她更多熟悉他一点,更多认识他一些。他甚至钳住畏怯又好奇的小手,带她亲手抚摸陌生的男性胸膛,诧异于暖热肌理下隐藏的力量。他带领她的小手探索他的颈窝,迥异于她的另一种强壮架构,雄浑有力,直到柔软小掌摸掠到他的阳刚脸庞,被他吻住了手心,就再也无法离去。
警铃近似怒吼,却止不住烈火。
他恶意咬痛了她的软软小掌心,果然得到他预期的忿忿瞪视。他开心,让她愕然捧了一手的笑靥,天真地不明所以。
“司真!你到底在不在家?!”
突然间,清醒。
“出事了吗?司真!快开门!”
怎么回事?两人都莫名其妙,也还没完全恢复理智。
小套房内,厕所距大门也不过三步距离。铁门一敞,立刻冲入的不是人,是痛斥。
“妈的司真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车就停在楼下,钥匙还插在上面。你是看不顺眼你姊的这台车,打算干脆送给路人?!”
“尚之?”怎么突然跑来了?
不速之客在门口稍稍冷静.揉着额角降缓火气。“我买了消夜来,想找你谈一下傅玉的事……”
小人儿探头。
“找我?”
“找傅玉?”
三个人愣成一团,呆愕互望。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衣冠不整,红晕满面……
结论只有一个。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玉人不淑目录
兰京 》》 玉人不淑
第六章
不要脸的女人,和骂她不要脸的男人,及正在敷脸的男人,勉强在书堆拥挤的小套房中席地而坐。以地上搁的那袋啤酒为中心,三王鼎立。
气氛凝重,宛如守灵。
“傅玉。”司真肃杀盘坐,仿佛准备切腹自尽。“我脸上这个要敷到什么时候?”
“急什么。”她阴森以待,虎视眈眈。“等你热敷到毛孔全打开了才可以拿下来。”
他只得被迫打着赤膊,继续煎熬磨练,修习少林武功。
反观尚之,淡然闭目,老僧入定。
诡异的紧绷感,持续蔓延……
叮的一声,清脆响亮。傅玉翻身一跃,拔腿狂奔。
“耶,卤味微波好了!”
折腾了一夜,她已经饥饿到不行。整大盘卤味端到三人中间时,她两颊已塞爆了自己最想吃的蜂窝豆腐水晶饺。
“这应该是在附近买的吧。”她毫无形象地连连抢食,塞了满嘴美味丑怪咀嚼顺便发言。“下次别这么懒,到师大附近的夜市去买啦。记得要加热加酸菜加一滴滴辣酱再加——”
“傅玉!”敷着大脸难以启齿的壮汉,紧急死谏。“留一些蟹肉丸和内脏——”
“啊?那些都已经被我吃完啦。”
英雄暗垂泪……
“安啦,我会留一些甜不辣和猪血糕……耶?”筷子东翻西找。“歹势,那些我好像也全吃掉了。”
只剩下廉价的干瘪豆干与海带,以及被她搅得一团糟的金针菇!她不喜欢吃这个。
“嗯……尚之,你的大肠好小条喔,而且都烂烂的。”
司真深叹,饥肠辘辘。“那是尚之买的大肠,不是他的大肠——”
“不好吃。”娇颜怪皱。“一点嚼感也没有。”
他受够了!
“我买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孝敬你!”重炮吼到青筋暴绽,气到发抖。
“下次买大肠记得要挑一下啦,不要收购那些卖剩下的。”虽然便宜,可是难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火气这么大,要多喝菊花茶喔。”而她,啵地一声,豪迈拉罐:就是要海尼根。
狂饮大半。哈……爽!
好!两手拍拍。准备上工。
“司真,到我大腿上躺下。”
“你想干什么?!”尚之痛喝。
“挤粉刺啊。”她拍拍大腿上垫好的枕头,淡淡召唤受宠若惊的血性汉子。“快点,不然你的毛孔又要收敛回去了,那样我会很难清理。”
所有的耻辱,在这一刻全都升华为无上的幸福。脸上残酷无比的热敷、头上可耻的粉红色发箍、前胸后背涂满的什么角质软化美容液……一切的壮烈牺牲,终于换得美人的大腿。
他慎重翻躺到地板,头枕至她大腿上时,第一进入他眼帘的是从她丰乳下方直直仰望的大好风光,顿时血气集往——
咱!额头……好痛!
“眼睛闭起来啦!”张那么大,教她怎么动手?“再不闭起来我就打烂你的头!”
死而无憾,可以瞑目了。而且一闭上眼,壮丽山河历历在目,还嗅得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
好柔软、好优雅的枕头……噢!好痛。
“嗯啊……你的粉刺实在、有够、多!”我挤我挤我挤挤挤。
他一面沉溺在软玉温香里,一面饱受摧残欺陵。咬牙呻吟的声音隐隐,坚守男儿有泪不轻弹。
真是太赞了。清他的脸皮超有成就感的,一举歼灭所有毛孔窝藏的陈年匪类!
“你究竟想做什么?”尚之缓下怒气,愈来愈不懂这女的。
“你没眼睛啊。”自己不会看?
“你刚吃完卤味有洗手吗?”
嗯?对喔。“我吃之前已经洗过了。”而且她现在也没办法再爬起来洗。
尚之颓然,不爽地起身,找出急救箱内的酒精棉片丢给她。
“谢啦。”
“尚之最近才失恋,脾气变得很恶劣。”美人腿上的大老爷低哑醇吟。虽然她不在意,但他不想让她再莫名其妙地猛遭迁怒。“所以他周围的人,这段日子都被他搞得很不好过。”噢,痛……噢噢噢!
“干嘛,他捉奸在床啦?”
尚之倨傲的俊脸霎时震住,哑口无言。
怎么突然没声音?“我猜对了?”不会吧。
“女人的直觉果然比较准……”哑嗓愈见慵懒,一边脸皮刺痛一边享受。
“这也没什么。”无聊耸肩,有点小跩。“很常发生的事,不会很难猜啊。现在一大堆社会新闻报导不都这样,什么配偶跟监啦,在宾馆活逮一对狗男女正在——”
“不是一对狗男女。”尚之反常地虚脱坐下,神色恍惚。“那时床上有四个人。”
“喔。那就是……啊?!”原本闲闲的娇嗓陡然拔高,惊声骇叫。“四个?”
“而且是在我们的床上。”他没想过,两人同居的小窝,不知不觉中同居的已不只两人。
啊,不堪回首,还是借酒浇愁。
真是的。她、她大惊小怪个什么,超没见识的。“这种交换伴侣的同乐会,杂志上也很常见的啦。”
“他们不是在玩交换伴侣。”空洞的视线,茫然凝在地板的木纹上。“除了我女朋友,另外三个都是男的。”
噗!她本来想喝口啤酒,卖弄老练世故,不料被他一句喷出,滴得玉体横陈的大汉一身。
假装没事,偷偷拍干。嗯?她腿上的那家伙怎么没反应……睡着了?
“我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些年到底在跟一个什么样的人交往。”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只能喝酒,麻醉困苦。
“喂,你应该在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了吧?”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跟谁聊啊。
“今天的谢师宴,她也去了。”他到场了才发觉自己原来被其他同学陷害,鸡婆地想替他俩挽回什么。“我受不了了,待不到十分钟就走人。”
“当然啊。要是我的话,也会不屑再看到她。”
“不屑?”俊眸冷瞥轻噱。“问题是,谁不屑谁?”
他以为,错的是她,所以应该是她会没有勇气面对他,结果不然。今日一见,她坦然自在得很,落落大方。看他时的神色,仿佛那不过是场误会,他不该如此辜负她。
辜负?到底是谁辜负谁?
“明明应该是她羞愧得没脸见我,结果却是我羞愧得没脸见她,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落荒而逃。
“喔。”这……她就不懂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真的醉得很严重。
因为尚之这么高傲的家伙,居然在掉泪。
“我不想跟她复合。”
没头没脑的一句。显然。有人企图使他们复合吧。
“那就别再跟她碰面嘛。”干脆闪个彻底。
不耐烦的吐息告一段落后,他才厌恶地解释:“我们之间共同的朋友太多,又在同一个领域工作,根本没得躲。”
“你就快去交个新女朋友吧。”
拜托,她讲话就不能用大脑吗?“你以为女朋友说交就能交?”
“我是不晓得,但我晓得你女朋友在存心让你日子不好过。”
突来一句,钉住他的迷蒙意识。
“她知道你已经很痛苦了,还企图让你更痛苦。”分明在耍着他玩嘛。“我不认识你女朋友,也不了解她的为人,但她这样真的很过分!”
他怔忡倾听,这不可思议的声音。
“你报复她的最好方法,就是过得很幸福、很快乐。让她看见你没了她,日子一样好过,她根本算不了什么!”若她还有点羞耻心还好,可她居然反过来以讥诮的心态捉弄他为乐。“她害你难过那一次,就够了。你如果再继续难过下去,你就变成她情绪的奴隶!”
“不过这事我自己也有责任——”
“你犯贱啊,被她耍得还不够吗?”
粗野的驳斥,激回他的怒火。“你讲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她做事难看,你不去计较,却拚命计较我讲话难听?”神经有毛病!
“她做事难不难看,轮不到你批判!”
“好啊,那你就不要猛聊你女朋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啊!”又没人求他开口聊。“你又要人陪你聊,又不准人说她的不是,明明是她错却把气出在与这无关的人身上。你有种去对她发飘啊,吼我做什么?”
“我只是要你听我讲,又没有请你当影评!”
“我没事干嘛要听你吠?”当这里是生命线还是感情咨询站啊?“好心替你出气被你嫌,对你坏心的你却宝贝得要命,你简直有严重的智能问题!如果我哪天出事撞到头送进医院,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医生开我的脑袋!”天晓得她从手术房被推出来时头壳里还会剩什么东西。
“我已经不是外科的,就算你被撞得稀巴烂也不关我的事!”
“喔,原来你已经被踢出去啦?”
她随便一句赌气的诅咒,又意外狠狠正中红心,愣住怒火大炮。
嗯?好奇怪的反应。怎么又当机了?
“不会吧?”又给她说中了?“真的假的?我是不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超能力,在沉寂了二十五年的某个夏季因为某个恶劣大反派之外科怪医的逼迫欺陵忍无可忍而突然爆发了潜藏的能量成为世间罕见之透视他人秘密的旷世奇才——”
“你有完没完?!”这种节骨眼还在自我崇拜。“闭上你的狗嘴快点清干净司真的脸皮!”
“你不是找司真要谈我的事吗?什么事?”
“没事!”给他滚!
“如果你是因为失恋的打击而不小心被我秀外慧中的独特气质吸引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电影霸王别姬里面的阴柔男主角,害我一看到你就会联想到你可能跟剧中的他一样长年以来深深爱慕着粗犷豪迈的同门师兄却不得回报陷入悲恋最后凄惨落魄到自刎而死——”
“你扯到哪里去了?!”
他气抖到脑门大充血,两眼血丝炸裂。
“我只讲一句,你就鬼扯一篇,简直跟我妹看的那些不入流言情小说一样!”一点点东西就鬼扯成一本书,天花乱坠,狗屁不通。
“厚——你有在偷看!”惊人大发现,哈哈哈。“我有时候没什么漫画好租了也会去租言情小说来看,还统计出一份超爆笑的研究调查结果喔。”
“那不是我要说的重——”
“好比说啊,你没事最好不要当男女主角的亲朋好友,像是男女主角的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弟弟妹妹或堂兄弟姊妹的父系亲属或表兄弟姊妹的母系亲属或根本沾不上边含糊笼统的某个远房亲戚之类的,因为要是作者剧情扯不下去的时候就常会拿他们来开刀,死的死伤的伤。尤其是男女主角们爱的结晶,随时都要做好牺牲小我的准备。”
“那不叫做‘爱的结晶’,叫‘做爱的结晶’。”哼。
“所以啦,书常常看到一半不是爸妈重病弟弟妹妹车祸就是干脆让他们统统死光光好营造主角悲苦艰忍又努力上进的伟大人格。偶像剧也有这种怪癖喔。”有如某种流行性的传染病,大家赶着死翘翘。
“那算什么研究报告。”别笑死人了。“你们女生看的那些东西,莫名其妙一堆总裁男主角,一天到晚谈情说爱,没事还得看窗外,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经营什么鬼企业。”
“重点又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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