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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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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才当然不认识赵太守,可他认识赵太守手下的一个吴书佐,这吴书佐跟吴良才算是同族,平时,吴良才没少给他送东西,这会儿,吴良才又带着礼物求见赵太守,那吴书佐拿了人家的东西手短,就道:“我试着给赵大人提提,见不见那是赵大人的事。”

吴良才点头哈腰:“那是那是,难为书佐大人了。”

而那涿郡的赵太守,最近很有些头疼,为啥,那自然是有关于站队的问题,如今天下纷争,大隋气数已尽,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想要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就要看好下一任主家,而他看上的是宇文家,为什么呢,他心想,当初北周衰而隋兴,那杨坚正是北周大将,而今隋衰,看如今朝廷已大部份掌握在宇文氏手里,就连他这个涿郡太守,也是当年东征时,由宇文述大人举荐的,所以,赵太守有理由认为,这隋衰后,这天下说不准又重新掌握在宇文氏的手里。

其实对于赵太守来说,站不站队是其次了,因为在朝廷人眼中,他本就是宇文一党,可做为宇文党,他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罗艺跟他面和心不和,那反贼格谦的余部高开道又老是在周围晃当,扰的他一个头两个大,如今河北一带早就脱离了朝廷的控制,赵太守也有野心哪,他想控制涿郡,这里天高皇帝远的,那他就是个土皇帝,不管以后谁当了皇帝,那这涿郡就是他的资本,可一山难容二虎,在这涿郡,罗艺就是另一只虎,而且还是一只爪牙锋利的老虎,那么他要想在这场斗争说获胜,就要找人结盟,毕竟宇文大人那边离的太远,可帮不了他什么。

想到结盟,他心里就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柳城,柳城如今形势,他略知一二,虽然侯家一直跟罗家关系不错,可前阵子,侯家出事,罗家可没出面帮忙,而那侯家老二侯海,手下掌握的都是一批完命之徒,大多出身于浮浪人,流氓,混混儿,而罗艺对这几种人可都没有好感,想到这里,他就想着是不是找人去接触接触这侯家。

就在这种情况下,吴书佐跟他提了吴良才这个人,说实在的,如吴良才这种赌坊主,平日赵太守根本就不可能见的,可他存了想接触侯家的心思,便让吴书佐把吴良才带了上来。

那吴良才也是惊喜莫名。于是便鼓动着三寸不烂之舌,痛述了侯家种种,又道:“那侯家老三自任柳城县令,没有朝廷文书,那就是大逆罪,请赵大人为柳城百姓做主。”

那赵太守是越听越不是个味道啊,他心里想着怎么拉笼侯家,怎么这个吴良才却死活让他跟侯家过不去,尤其吴良才最后那几句,让他更不是味儿了,现在别说各县城,就是涿郡,除了他这个太守是当时朝廷任命的,那郡丞什么的还不都是他后来自己任命的,那也是没有朝廷文书的,那这么说自己也是大逆了?

吴书佐是赵太守的心腹,自然知道赵太守那点心思,便连连朝那吴良才使眼色,吴良才也是心眼灵活之人,看着赵太守很黑着脸,便连忙话风一转:“这只是小民不成熟的见解,赵大人统领一方,那眼光自是长远,小人是莹虫,大人是皓月,所以,若小人说的不对,还请大人见谅。”

赵太守这才面色一霁,啜了口茶道:“也没啥,现今乱事,朝廷用人,不拘一格,侯家虽有种种不对,但他们毕竟保得一方平安,纵是有错,也得让人有改过机会吧,对了,我这有几句问侯的话,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到吧。”赵太守说着,就挥手让他退下,弄的吴良才一头雾水,弄不清这赵大人到底什么意思。

回到吴书佐的家,那吴良才连忙问,这赵大人倒底什么意思啊,他这一趟涿郡白跑了?礼白送了?

那吴书佐却是一脸兴奋,拍着吴良才的肩道:“老弟啊,你的机会来了,只要你跟这侯家拉好关系,将侯家三兄弟拉到赵大人这一边,那你想不发达都难了。”

这下吴良才明白,敢情是赵太守看中了侯家的势力,想要收归手下,心中一叹,他想要出气那是不可能了,不过有失亦有得,只要这事办好了,那他吴良才可真是要发达了。

于是便道谢告辞,路上他就在想,这三兄弟该从谁下手,那侯家老大,怕是降不住两个弟弟,侯家老二,那是个混世魔王,也难惹,想来想去,还是在侯老三这个柳城父母身上。或者他可以借助这次鹅儿的事,道个歉补个偿的,用赵大人的话来说,纵是有错,也得让人有改过的机会吧。

吴良才越想越可行,那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演戏于看戏

第五十六章

十月的天气,气温已经很有些冷了,季小淘一早起来,先是绕着后院跑圈,没法子,生完孩子,身上的肉也长了不少,虽说这时代的人以丰满为美,屁股大,能生养为佳,可两个时代的审美观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所以,季小淘还是喜欢自己以前略瘦的身形。

小侯山和小晴儿吃过早饭也跑了过来,那小侯山手里还拿着一本幼学杂记,季小淘估计着,这家伙又是打着读书的借口来看小乌龟的。

果然,小侯山一进门,就直往后院跑,这小家伙还藏了一把小锄头,挖几条蚯蚓,还把它弄的一段一段的,看的季小淘一阵头皮发麻,忙拉着晴儿回了屋,让那小家伙一个人折腾去。

回到屋里,庆嫂已经备好了早饭,白粥,再配上一两样酸菜,吃着十分爽口,这是平常季小淘最喜欢吃的,只不过在下人眼里,这侯三娘子却是节俭的很。

小宝哥很乖,每日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很少哭闹,倒让小淘少操了不少的心,各个人见了都说,小宝哥长大肯定是个知人疼人的,更是个能顶家的。小淘虽然明知大伙儿都是捡着好话说,但那心里仍是美滋滋的。

晴儿很喜欢小宝哥,每回来都要抱着不放,然后在屋里到处走,弄得如花紧张无比,小心的跟在后面,弄的晴儿一脸郁闷,最后干脆抱回房里,放在小床上,逗弄着,如花才放了心,对于如花这奶妈子,季小淘还是十分满意的。

“三嫂,三嫂,小乌龟怎么不吃东西了。”小侯山颠颠的跑进屋,手里还抓着那两只小乌龟,这会儿,小乌龟缩头缩脑的。

“这天气冷了,小乌龟要冬眠了,自然就不吃东西了。”季小淘解释着。

“那什么是冬眠?为什么要冬眠?”小侯山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时候。

呃,季小淘有些词穷,她只是个龟友爱好者好不,不是生物学家,那个什么是冬眠,为什么冬眠她也说不清,只得含糊几句过去。小侯山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便又抓了小乌龟回后院研究去了。

而一边的侯岳则乐的呵呵笑:“你咋不跟他说是为了降低新陈代谢的问题呢?”

季小淘白了他一眼,帮他理好领子,嘴里却没好气的道:“那他问我啥是新陈代谢我怎么说?”

“笨,吃喝拉撒呗。”侯同学得意的啃了小淘一口,一边的鹅儿燥红了脸,低着头偷笑。

“那你去解释。”季小淘轻推了他一把。自个儿也乐笑了。然后目送着侯同学当差去。

随后,季小淘就同鹅儿一起闷着头缝制冬衣,鹅儿的手工是相当不错的,有了她的帮忙,小淘省事了多。而小淘自知没那手工,因为不管是季娘子还是以前的侯夫人,见了她缝的针脚都说她在拉鱼网,没法子,实在是没那天份。

不过小淘也有她的办法啊,那就是编织,于是她找了蔑匠,削了十二竹针,又用腊打磨的光滑,然后收集了许多线,咱织线衣线裤总成吧,没想鹅儿看着也挺感兴趣,这小丫头又聪明,没学多久,居然织的比小淘还平整,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淘对自己也无语,感情自个儿就是手工白。

过了一会儿,小青草也来了,这又是一个手工强人,小淘干脆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后院拉了小侯山出来,将他赶到小书房里,即然是说来读书的,那就要有个读书的样子,晴儿笑咪咪的在一旁准备着笔墨纸,还把那本幼学杂记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页摆好。

小侯山嘟嘟嚷嚷的:“三嫂嫂,屋里气闷的很把桌子搬到后院,那里环境好,我读书才有味道。”

小侯山那小小心思又怎么瞒过小淘,还不就是掂着那两只小乌龟嘛,便板了脸:“读书还有选地方的啊,你若是肯读,不管是屋里,后院,或是背柴放牧,那都是读的下去的,若是不肯读,别说后院,就是神仙环境,那也是读不下去的,何必要选择地点呢,只要问你自己,是不是真想读书,你如今正是启蒙之时,这基础最是重要,你娘亲还等着你以后出人头地,别的不说,单说你这心思,可对得住你母亲。”季小淘噼里啪啦一顿,说的小侯山低着头,在那里绞手指。

一边的晴儿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较侯山年长,今年已经九岁多了,再加上女孩子懂事早,她又是个哑巴,那更是知事,知道娘亲就盼着小侯山能读书出来,得个一官半职,娘亲才好扶正做正妻。

于是小侯山朝着小淘一施礼,然后慎重其事的道:“三嫂嫂,山弟知错了,这就用心读书。”

季小淘这才小心的关了书房的门,让两小家伙在里面安心读书。

回到厅上,却意外的听到门房上,庆叔正跟什么人吵着,出去一看,却是鹅儿的爹娘周老实和他娘子。

那周老实见到季小淘,便搓着手,脸上带着馋笑的道:“侯三娘子,我们来领鹅儿回去。”说着,还用劲的捅了捅鹅儿娘亲的背,显然是让她说话。

季小淘冷眼看着,那鹅儿的娘,喃喃的说着:“侯家是放了鹅儿回去的,只是当时鹅儿忘了拿卖身契,现在理该让我们带鹅儿回家,若是三娘子看中鹅儿勤快,想留下来,那……那……”鹅儿娘亲说着,却是一脸通红,似乎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没用的婆娘。”那周老实一点也不老实,用劲的一扫自家娘子,将自家娘子扫到一边,却又搓了手上前笑着道:“三娘子若想留下鹅儿,那也不是不成,只是这卖身的银钱还请三娘子赏两个,我们做父母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当初侯家放了鹅儿回去,鹅儿就该是自由身了,我想这点,三娘子不会不承认吧。”那周老实说着,还偷偷的看着小淘的脸色。

“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已经把女儿卖给侯家了吗?怎么,还想卖第二次?”鹅儿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门边,原来是听到外面说话便赶了过来。

“你怎么说话呢,前些日子侯家已经还了你自由之身了,如今即然还要你,那就得再付钱。”周老实这会儿也豁出去了,理直气壮的道。

“侯家做的事,从来就没有不承认的,只是,似乎你前些日子已经将鹅儿输给了赌坊,这会儿,就算是有人来问我要鹅儿,那也不该是你,何况,我听我夫君大人说过,拿自家儿女做赌资,那可是犯了律法的,嗯,我夫君正要传你问话呢,你这会儿倒是上门,这样吧,我们去县衙,见见我夫君,该不该付这钱,就请我夫君决断。”季小淘好整似暇的道。

那一边的周娘子一听说要上县衙,本就不愿来的,这会儿更怯了,急忙拉着周老实:“孩他爹,这事本就不该,我们回去吧。”

周老实是个赖汉,对于县衙有着一种出自于骨子里的惧意,再一听说拿自家儿女做赌资也是犯了律法的,便没了要钱的心思,一脸悻悻的道:“小人说的玩的,三娘子别计较,三娘子能看上我家丫头,那是她上辈子的烧的高香。”说着又冲着一脸苍白的鹅儿道:“小心侍侯着三娘子。”说完,便飞快的离开,生怕后面有人追似的,连一边的自家娘子也顾不得。

“娘……”见周老实离开,鹅儿走到周家娘子面前,很是有些委屈的叫道。

周家娘子抓着鹅儿的手:“是爹娘对不住你,以后要好好的跟着三娘子,要勤快,慎言,知道不?”

“嗯……”鹅儿点点头。那周娘子一叹,然后冲着小淘施礼道:“对不住了,三娘了,我家男人是个浑人,三娘子大人大量。”

季小淘看着周家娘子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知道那周老实是个懒汉,虽分了田地,却是懒的下田,每日赌搏混事,一家的生活全在周家娘子身上,便道:“周娘子且等等。”说着,就回了屋,让庆嫂准备了一袋子谷米和杂粮,又拿了一挂子肉出来,然后让庆叔帮忙着送到周家。

周娘子推了再三,看季小淘心诚,再加上家里几个孩子正饿着,便一脸惭愧的生受了,本来季小淘准备给钱,想一想,给钱说不准又落到周老实的口袋里,还是给粮的好。

看着周娘子离去,这时,朱家娘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周娘子的背影,很有些不屑的啜了一口气:“这周娘子性子太软了,一个好好的家,由着自家男人给败坏了。”这朱家娘子是个性子悍的人物,最是见不得软性子,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那也没法子,你道各个娘子都象朱娘子你……”季小淘也打趣了她一句道。

朱家娘子的悍明柳城无人不知,自己也不觉的悍有什么不好,至少管得住自家男人不是,因此,对于小淘的打趣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会儿却神神秘秘的道:“侯三娘子,今儿个中午,我跟踪我家那死鬼,却意外的在天香楼看到咱们的侯父母,他正跟那赌坊的吴良才在里面喝花酒呢。”说着,那朱家娘子一幅看戏的样子。

季小淘扫了她一眼,这朱家娘子的心思她摸透了,不就是她自个儿常让人看戏,这会儿也想看看别人的戏吗?

便道:“这事他早上跟我提过,说是跟那吴良才有事要谈,再说了也没有大白天玩粉头的呀,不过是找个谈事的地方罢了。”季小淘很不在意的挥挥,倒让等着看戏的朱家娘子失望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柳城是个香饽饽

第五十七章  柳城是个香饽饽

傍晚天下起了小雨。空气中便显得有些湿冷,侯岳用油纸包着卷宗小跑着往家赶,在快到路口的时候,却看到小淘撑着油纸伞正在那里张望,侯岳心里觉得温温暖暖的,加快脚步,钻进小淘伸过来的伞下,一手紧紧的搂着小淘的肩,脸上是有些小得意贼笑:“小淘同学,我发现到古代来,你越来越贤惠了。”

小淘瞟了他一眼,眉眼儿含着笑:“这么说,我以前很不贤惠了?”

侯岳想了想,然后慎重其实的道:“不错,以前,你就知道压榨我的钱包,压榨我的劳动力,我还要陪你吃,陪你睡,陪你玩,倒。原来以前我还是**。”侯同学不算不知道,一算,侯同学郁闷了。

“你去死。”季小淘踢了几下他的小腿,这家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然后就是一个眼刀:“天香楼的花酒好喝不?”说着,就到了家门,季小淘便不理侯同学的诧异,几步小跑的就先进了屋。

死了,死了,小淘咋知道自己今天去天香楼了呢,侯岳一阵叫糟,连忙追随着小淘的脚步进屋,把伞交给门房的庆叔。

侯同学这心里人心惴惴着,不知一会儿小淘怎么发作自己,不过又一想,自己也没干啥啊,那吴良才找自己承认错误,又请自己去天香楼吃酒联络感情,自己怎么着也要弄清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想到这里便理直气壮起来,一会儿小淘若是使性子,那可由不得她,说不得也要敲打她两句,免得以后跟那朱家娘子似的,徒惹别人笑话。

侯岳这里正鼓着劲,小淘却无事人似的带着庆嫂,鹅儿弄了晚饭上来。又招呼着侯岳吃饭。浑没有半点要计较的迹象,可侯岳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小淘这姑娘有一点让他很贴心的,那就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难看,这姑娘喜欢在床上跟他算账。

可侯同学还是失算了,到了临睡前,小淘仍然没有一丝要耍小性子的模样。

“天香楼的事情你不生气了?”侯同学忍不住了,便问道,心里却又觉得自个儿有点那啥,敢情着不被骂几句不舒服。

“那有什么生气的,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季小淘挑着眉反问道,却是浅笑盈盈。只是那笑意中,侯同学怎么觉得威胁十足呢。

侯同学的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同时也舒了口气,到底是新时代成长的人,不会象朱家娘子那么胡搅蛮缠。

“你还真当我心眼跟针尖那么小啊,上回,我们路过涿郡城的时候,你跟侯小公子可是去逛半掩门的吧。”季小淘说着,翻了个身子趴在侯岳身上,耸着鼻子,一幅我还没跟你算账的表情。

“半掩门是啥?咱们夫妻在床上。谈什么半掩门呢。”侯岳故做一头雾水的表情,这事虽说他很冤,完全是被侯小公子拉下水,但也是没法解释的事情,于是侯岳就使起转移大法,绕啊绕的。

同时,他那手已悄悄的搭在小淘的腰上,然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姑娘,生完孩子倒是越见的丰满了。

然后又再一次的转移话题:“知道吴良才找我干嘛不?”

小淘这会儿身子被侯同学撩拨的发软,思维也开始有些混乱,只是顺着侯同学的话问:“他一个赌坊主,找你干嘛,不会是想贿赂你吧。”

“呵呵,有点这意思,咱家现在成香饽饽了,知道不,他今天找约我,说是为了之前鹅儿的事道歉,而主要的嘛,是想把我们侯家拉到涿郡太守赵大人那边。”侯岳边啃了小淘嫣红的脸蛋一口边道。

“咱们理他干啥,怎么说咱们也是知道结局,真要投靠,那得是李二不是。”小淘一手揪着侯岳的领子,眼里媚意无限,有些情动了。

“那是自然。”于是,侯同学也结束了话题,搂着小淘开始做运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

一宿到天明。

第二天,侯岳仍如往常般去县衙,一大早就有人击鼓上状子,原来东街紧邻的两户人家,都姓陈,一户户主叫陈九,一户户主陈大山,年初时陈九家的一只小鸡跑到陈大山家里,陈大山好心归还,可陈九说进了别人家门的鸡仔再要回来不吉利,硬是让陈大山付了钱买了那只鸡仔,陈大山本不原多花这钱,可人人都说了,鸡仔进门,那是跟主人有缘份,推不得,最终陈大山只得付了钱买了下来,这一养就养了大半年,如今那只鸡仔长成了大母鸡,前两天还开始下蛋了,可昨天这母鸡又从墙头上飞到陈九家去了,陈大山去要,那陈九却是耍赖。说鸡原就是他家的,陈大山要要,还得按市价把这只母鸡买回去,陈大山自然是不肯,要了几回没要到,于是便一状告到了县里。

侯岳让衙差去传陈九,可一会儿,衙差回来了,说陈九下乡吃酒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只鸡也没找着。陈九的娘子说:“谁知那只该死的发瘟的鸡又飞到哪去了。”

陈九不在,现在连物证也不在了,这事只得压后,还得等陈九到堂了后才说,回到后堂,侯岳郁闷,本想着做了这个父母官,咱管的那也是大事要事吧,可大多数时候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明着很简单的事,可真处理起来又烦琐无比。

正郁闷着,二哥侯海陪着罗艺和男装的罗月容进来,侯岳看着侯海的脸色不对啊,有些阴沉。让差役上了茶,分宾主坐下。

一通谈话下来,侯岳心里明白了,罗艺今天的目的仍是这柳城,柳城今秋的大丰收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窥视,难怪二哥一脸阴沉,罗艺这是来捡现成的桃子。

晚上,侯老爷子招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义,出席的便是侯老爷子和侯家三兄弟。同时侯老爷子还拿出一封信,是侯家嫡宗那边寄来的,侯家嫡宗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转移,大部份的产业已经转移到了长安,如今正同李阀打的火热,而嫡宗这封信目的也是柳城,是要侯峰这一支侯家带着柳城投靠李阀。

“以前咱们遇到困境的时候,谁伸过手,这时倒好,见到有便宜占了,一个两个都来了。”侯海恨恨的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三方,一方是李阀,一方是罗艺,还有一方是赵郡守,在这三方的虎视眈眈之下。我们侯家是保不住柳城,现今最主要的是,要投向哪一方才能保住我们侯家的利益,我的意思是投向李阀,毕竟嫡宗已经投靠了李阀,我们于嫡宗那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时的侯老爷子又恢复了以前经商的精明样儿。

“我觉的应该投向赵郡守,我们投向他就等于投向了宇文大人,我在洛阳呆的时间长,知道宇文家族的势力,何况昨天我又收到洛阳二叔的来信,如今东都,宇文家族更是权焰滔天,二叔的信上说,宇文家族看上了他手中的鞭炮作坊,他这会儿正往回赶,回来同爹和三弟商量这鞭炮作坊今后的发展,所以,我想,不若以鞭炮作坊为引,同宇文家族扯上关系,现在又得赵郡守看中,这正是一次机会。”侯家老大侯峰道。

侯岳知道这场隋末之争最后的归属,以结果来说,侯老爷子的决定显然是明智的,可以目前的形式却不然。

“我倒不这么认为,各方势大势小且不说,我只知道一句话,远水救不了近火,赵郡守为什么看中我们家,还不是因为宇文家族的势力离这里远帮不了他,所以,我们在看问题的时候完全可以撇开宇文家族的势力,而李家同样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反而是罗将军,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对柳城有必得这心,就等我们答案一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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