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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世情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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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尽力地在心底抗议着,拼命地用意志力想要换个较好的梦。
但,结果令她沮丧,她仍待在这个噩梦里。
朵朵朵曲江池畔,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不只江水美得有诗意,连池岸也清新好看得令人心慑。
看那池畔的杨柳青青倒映在盈盈碧波,满岸盛开的牡丹与人争妍,再配上万里蓝天的几抹白云,和着微凉的煦煦南风,这一幕春景怎不令人向往呢?
本来,在这时节,各地的红粉佳人、王孙公子、书儒雅士都会争相来到这曲江池畔游玩,常常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但,今天却是例外。因为当今皇上——唐玄宗要来这里开个华宴,带着他心爱的太真娘娘及三位美丽的皇姨来此大会王公贵族。
所以,一大早天还未亮,卫士们就到这里站岗,宣布此处禁止进人。当然,与会人士例外。
洛冰,也就是李翠萍,自一下轿后几乎就惊讶地张着口,满脸不敢置信的喜悦,就好像是个进入糖果店的小孩似的。
“嘴巴别张这么大,好像没见过这场面似的,实在很不好看。”骆浩文在她身边小声地提醒着。
洛冰这才抿起了嘴,收住刚刚那副不雅的表情。
“不知道玉环最近过得好不好?”那位在前厅等她,一路与他们同行而来的“皇兄”突然感伤地哺哺低语。
“皇兄,小心你的称呼,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浩文不赞同地说道。
“我如何能忘呢?”他又是一阵苦笑。
莫非眼前这一位就是杨玉环的丈夫——寿王爷李瑁?洛冰震惊地想道。
正想问他时,却有个人走上前来,凑巧地为她解了惑。
“寿王爷,宜春公主、骆侍中近来可好呀?”一名男子打着揖问道。
他果真是寿王爷,洛冰有丝惊讶地了然,而她竟然是宜春公主?这更是教她想不到。不过,她倒是不记得有读过任何有关宜春公主的事迹,大概是没什么建树吧!但又好像有听过她的事似的,感觉并不是全然的陌生。
“一切堪称平静,只是不晓得太子殿下过得如何?”浩文也跟着客气道。
“还不是一样,整日惶惶不安,等待皇上废除的旨意哪!”他摇摇头又是一阵叹息。
“唉!”寿王也跟着叹口气,“李兄,请你转告皇兄不要担太多心,免得把身子给弄坏了。而且,相信父皇也不致太狠心……会废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寿王有点迟疑地说道。
当初,玄宗还不是误听小人之言,误会了太子李瑛,以为太子要谋反而赐死太子,继而改立李亨掌管东宫。谁晓得哪天玄宗又会颁道圣旨赐死他也说不定,更何况李亨是庶子,且非宠妃所生,更加不是玄宗疼爱的儿子。
所以,对李亨说“虎毒不食子”,不过是安慰之词。
而且,杨国忠继李林甫之后,尽力地铲除太子的得力助手是众所皆知的事,惟一态度不明的大概只有皇上吧!虽然太子了解,却也一筹莫展,因为他没有半点实权,只能装愚弄痴地毫不反抗罢了,但这样做只有使太子的立场更加难为。
这场梦还真做得有模有样,合情合理,顺乎历史的记载。洛冰微笑地想道。
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演到哪儿了,安禄山变成杨贵妃的义子了吗?
“现在安禄山如何了呢?”洛冰禁不住好奇地出声问。
现场三个男人顿时以戒备的眼神望着她,仿佛是意外她的问题,也好像是恐惧她想自他们身上所得的答案。
他们不信任她,这是洛冰直觉上的答案。
“这你应当最清楚了。”浩文嘲弄地斜脱着她,“高济宗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语气之中颇有控诉的意味。
“骆兄,这里那么多人,你好歹给公主留个薄面吧?”李泌轻声地劝着。
“是呀!浩文,好歹她还是我妹妹呀!”寿王也跟着附和。
浩文只是偏过脸,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副景象——万红丛中一点绿。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翠萍,”他扳过她的肩朝向那个方向,“你看,那个群莺环绕的,不正是你心爱的左丞——高济宗吗?小心点,你的姐姐永宁、昌乐、咸宜都在他身边团团转,就连你妹妹万春、太华也是。一个不注意,当心失宠了。”说完,竟仰头发出低沉的笑声。
洛冰看着眼前这位“情人”,文质彬彬,带着一丝文人气息的飘逸,俊秀而略显苍白的脸庞有着如阳光般柔和的笑靥。举手投足之间,流露了优雅而迷人的韵味,不禁令她想到了孤立于万顷绿波中的一只白鹤,俊逸得脱离凡俗。
反观她的“丈夫”,黝黑而健硕的身躯,面带冷峻而不苟言笑,锐利的双眼漠然地扫视眼前的一切。一举一动之间,有着令人畏惧的气势,好像一只虎般的昂然雄风,令人难以忽视却又不敢接近。
真是奇怪,他应当是个当将军的料,怎么又兼了侍中之职?
不过,心中的愤怒却使她忽视这个问题。
洛冰转过身,双眸饱含怒气地瞪着他:“难道唐朝的男子都像你这样,把自己的妻子往别人的怀中推吗?真是窝囊!”她冷冷地啐道。
浩文一听马上青了脸,结果,他咬着唇僵硬地回道:“要不是我心地好,可怜你苦苦地哀求我成全你们的苦恋,我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也免得现在人人说我绿云罩顶。”语气之激动引来了众多的侧目。
这么说,他还是个大好人啰!洛冰白着脸不悦地暗忖道。听他说的,好像是她不忠不贞在先,而且还苦苦哀求他的谅解与成全。这根本就是在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嘛!
咦?等等,她是杜洛冰,不是李翠萍呀!她怎么忘了!
“我不是李翠萍。”她终于开口第一次辩白。
“哈!哈!哈!那我就是如来神佛了。”浩文只是大笑,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更甚者,还潇洒地扭头就走。
这个人真是可恶!她咬着唇,气得全身发抖。他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嘛!无由地,她竟觉得愤怒、一阵心痛难耐。
“宜春,你也该收敛些,戏弄别人也该有个限度呀!”寿王大表他的不赞同。
戏弄?洛冰睁大眼瞪着跟前这位“历史人物”。他真当她是在说假话?这位宜春公主到底有多坏呀?她简直无法想象。
“皇上驾到。”突然传来一阵沉声的叫喊。
只见几辆金碧辉煌的銮车在众多卫士及妙龄宫女的环绕下,在曲江池畔停下。
“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突然,大家一致跪身参见,就好像电影中的非洲土着膜拜神明一样。
这样的万人朝拜盛况,令洛冰看傻了眼。没想到在电影中才能看得到的场面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而她——竟还身处其中!
不由地,她的心狂野地跳跃着,兴奋的热血染红了她的脸庞。
“公主,快行礼呀!”李泌机警地扯了扯洛冰的衣角轻声叫道。
这才使洛冰及时地回过神来,急忙模仿其他的仕女——低身大拜。不过,还是迟了很多。
行完了礼,洛冰这才有机会仔细地端详这位高高在上的唐玄宗。
眼前这位身着黄袍,仪态威严,令人心生敬畏的男子已经是两鬓霜白,头发略显苍苍,看来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年人嘛!
果真如此,那他的好日于所剩不多了。洛冰有点幸灾乐祸地想道。
因为,她一向讨厌唐玄宗,即使他壮年时曾英明地开创了一个大唐盛世——开元之治。但他晚年自私又昏庸,把一个好好的泱泱大国弄得乌烟瘴气,使大唐朝自鼎盛而衰微,进而步向灭亡。
所以,她对唐玄宗一直是——嗤之以鼻。
“皇兄,”她顺乎身份,“我们的父王,他今年贵庚呀?”她轻声地问道,却意外地得不到回答。
疑惑地,她转过头看向跟她并肩的寿王,这才发现他一愣一愣地看向不知名的地方,眼中含着沉痛。
络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原来他看的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一位丰腴女子。
想必那就是杨贵妃——杨玉环吧?洛冰评量似的看着她,看这位中国四大美女之一,到底是哪里美得可以倾城倾国。
没错,她是长得不错,可以称得上是漂亮,但洛冰不觉得这位巧笑倩兮的贵妃有多令人惊为天人。
或许,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到底洛冰又不是别人,根本无法探知他人的观点。也或许,杨贵妃受名气之累,再加上众人浮耀的夸张,才被称为四大美女之一。
但,不管如何,她为这位杨贵妃感到悲哀。想到她悲惨的下场只不过是因为一位皇帝不智的爱而造成的,洛冰就更不屑这位风流成性的皇帝。
“再看也没有用了,你能拼得过那位权大势大、自私成性的父亲吗?”她毫不客气地指出重点。
“宜春!”寿王白着脸惊讶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开这种玩笑?万一惹怒了父皇,难保他会不顾父女之情呀!”他轻声地斥责,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手足之情。
“怎么?我说错了吗?”洛冰根本不管,她又不是李翠萍,才不怕天威震怒呢!更何况,这只是个梦里了。
“公主,是谁派你来试验我们的忠诚的?”李泌严肃地问道,眼中布满警备。
但洛冰只有茫然,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宜春,这是真的吗?”寿王也开始怀疑了。是谁叫她来的?该不会是左丞高济宗吧?
天!他们想到哪儿去了?洛冰翻着白眼瞪着老天。
“这只是个梦,不是真的。杜洛冰,你要把持住,不要再陷下去了。”络冰喃喃自语地提醒着自己,眼前这荒唐的景象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虚幻而已。
“宜春,你在念什么?”寿王疑惑地问道。
洛冰仍兀自念着,并不搭理他。
“王爷,太子殿下往这儿来了。”李泌突然出声说道。
洛冰一听,马上就睁开眼睛往前瞧。她实在很好奇这位未来的肃宗是个什么模样,却忘了刚刚提醒自己的话。
没想到眼前这位步履蹒跚,显得有点老态龙钟的男子竟是——太子!洛冰瞪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看他那个样子——好老,最少也四十有余了,再加上他满面愁容,无一丝笑意,整个给人家的感觉就只有——无助与苍老。
“参见殿下。”李泌与寿王一起行礼。
这次洛冰可学乖了,赶紧不慌不忙地低下身。
“不必多礼了。”太子烦躁地挥了挥手,似乎正在气恼着。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李泌关心地问道。
唉!太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长源(李泌的字),你有所不知,父皇今早竟与杨国忠打赌,赌安禄山敢不敢在这谣言纷传的时候进京见驾。父皇实在是太信任安禄山了。”他又叹了口气,“要是这次安禄山当真进京,那父皇岂不更信他一层。但,倘若他不进京,造反之心岂不昭然若揭?来或不来都非好事呀!”
“殿下,长源以为殿下不必为此担心。”李泌静静地说道,“无论安禄山造反与否,我相信右相杨国忠绝不会坐视其势力愈变愈大,一定会想尽办法削弱其势力的。”
“狗逼急了可是会跳墙的,难保安禄山被逼急了之后不会起兵反抗,欲杀杨国忠而后快。到时又有谁能削得了他的势力?”洛冰终于忍不住出声。
“宜春,不要乱说话。”寿主赶紧低声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洛冰不服地叫道,“大唐承平已久,人民已经忘了战争的景象,对任何事情,每个人都是得过且过。再加上久不用武,兵器战甲大多已经生锈腐朽,如何比得上安禄山配备精良又训练有素的精兵?”
她的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无法反驳。
“殿下,请问今年是天宝几年?”洛冰又出声问道。
“十四年。”太子下意识地答道,但眉头却询问似的上扬。
“那今年年底就有好戏看了。”她轻笑,因为她知道于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正式起兵造反。
“皇妹,你是什么意思?”太子有点讶然。
“我的意思是……”
“殿下,请别介意,翠萍今天有点儿不舒服,所以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的。”
浩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竟打断了洛冰的话,并且使劲地捂住她的嘴。
洛冰话说不得,只能嗯嗯哼哼全身蠕动着来表示抗议。
“可是,我看皇妹的气色很好哇!”太子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
“殿下不妨问问王爷——翠萍今天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浩文提议着。
太子这才询问似的望向寿王。
本来寿王就觉得今天的皇妹实在有些奇怪,竟性格大变,又说自己不是自己;再加上他本来就跟浩文是同一国的,当然立刻毫不迟疑地点头。
“既然翠萍有些儿不适,那我看我还是先带她回去好了。”浩文连忙接着说道,而且,还没说完就急着躬身告退了。
太子等人看着他们两人拉扯而去的背影,多少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今天,皇妹说的话好像隐含了点玄机似的。”太子低着头沉思着。
第二章
    “你放开啦!”洛冰终于拉开了捂住她樱桃小嘴的黝黑大手。
浩文看了看四周,确定在这池畔的偏僻之处毫无人迹后,才陡地放开了她。
但却突兀地令她一时无法反应,使她跌倒在绿茵草地上。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把话给说完?”她怒气冲冲地低吼着,纤纤的玉手直安抚着摔疼了的屁股。
“什么意思!”他冷哼,威风地俯视着她,“你别忘了,虽然你是皇帝的女儿,但却不是个受宠爱的公主。尽管你从小养尊处优,对人颐指气使,但现在,到处是我的敌人,你若在别人面前胡说,嚷着安禄山要叛乱的话,皇上要是知情,可是不会饶了我的,但你也绝对别想要安逸地跟那个高济宗在一起。”他狠狠地警告着,露出严肃又有点狰狞的脸庞。
“我哪有胡说。”洛冰不服地叫道,倏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安禄山会反叛本来就是个事实,不信你等到十一月就知道了。”
“你……你……”浩文气得灰头土脸的,“你知道你这话若被皇上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抓着她的肩,怒吼地问道。
“我管你什么后果,反正这一切只是我的梦而已,就连你也是我梦里捏造出来的。”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怒容,还理直气壮、无所谓地说道。
“你……你真是……”浩文强抑着全身颤抖的怒意,“你闹够了没有?一整天装疯卖傻、胡言乱语的,你是想害人,还是想要丢我的脸?”他吼得更大声。
洛冰仍旧毫无悔意地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你太过分了!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抓起她的手,严厉地问道。
“没什么目的,只是好玩而已。”洛冰耸着肩无所谓地答道,在梦里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一切只为了好玩而已?!这却是浩文最无法接受的答案,这个答案迅速燃起了他愤怒的导火线。
“啪”一声,一记火辣辣的巴掌甩在洛冰凝脂般的粉颊上,力道之大又使她跌回了大地的怀抱。
真的会痛耶!
这是洛冰脑中涌现的第一个认知,她抚着红热灼痛的脸颊,实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场梦吗?怎么会痛得这么真实?可是,她明明是出了车祸,不是吗?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又会是什么呢?
时空的漩涡?
她突然想起了在电视、电影上曾看过的情节。难道,她真的穿越了时空?
“不,这不可能的。”她摇着头低声呢哺道,“过去就是过去,怎么可能交错到二十世纪?不,这不是唐朝,不是……”她的头仍摇得像拨浪鼓般。
“好玩?你的好玩会玩掉几条命你知道吗?”浩文蹲了下来,正对她的脸,仍怒气腾腾,“皇上宠爱安禄山甚过太子,更甚过杨国忠,你今天说这种话若惹得皇上不悦,尽管你是他女儿,他也会照杀的。”
络冰茫然地瞪着他,似懂非懂地聆听着,等他说完,她才出声:“你刚刚打了我?”平淡的语气察觉不到一丝怒气。
浩文奇怪地皱着眉,他以为她会像头猛狮般地攻击他。对于她的反应,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对,我打你是想要你清醒点,认清事情的严重性。”不由自主地,他放软了声调。
“很好。”洛冰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住了他的手,随即站稳脚步,快速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过肩摔。
惊愕的他竟被摔个满头金星乱飞,平平地躺在草地上,虽然身体痛得不得了,但惊愕却远远超过了痛楚。
“宫里的太监会教人摔角吗?”他愣愣地问了出来,缓缓站起身。他还以为摔角是乡下粗人玩的,没想到皇家也玩,甚至连公主……洛冰不回答,只是又趁他站起身时,再赐给他一个回旋踢,令他狼狈地倒退了数步,而且再乘胜朝他的下巴进了一拳,揍得他痛呼出声。
这下,他再也不敢轻敌了,好歹他也是个将军,再被妻子这样揍就太不像话了。
“李翠萍,你给我住手!你别想再有机会得逞了。”浩文凶凶地警告她。
“住日,不要叫我李翠萍,我叫杜洛冰;不是唐玄宗的什么公主,我是一个大学生,是中国的公民。”她大声地嚷道,再也不想被这个梦困住了,她要跳出梦境。
如果这真是个梦,那她应该可以跳脱的。但如果不是呢?她想都不敢想。
浩文只是一副厌烦的表情:“随便你,你想当谁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不要乱说话害了全家就好。”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当她是个祸害嘛!
什么话?洛冰气得直跳脚,吼叫着:“我真的是杜洛冰,不是你的公主,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
“就算你叫杜绝冰又怎么样?”他不耐烦了,“你依然是唐朝的公主,我骆浩文的妻子,你以为你不想当公主就可以轻易地换了身份吗?告诉你,不可能的。”
他冷哼一声,轻蔑的态度就像天才看白痴一样。
“你……你这只自大的沙文猪!”她受不了地大叫,“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什么宜春公主。信不信由你!”她发出了最后通碟。
“很好。”他敷衍地点着头,“沙文猪是什么样的猪?怎么没听人说过。”
他竟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天哪!她翻着白眼在心底暗自叫苦,这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Shit!”她低声骂道。
③③这个可恶的“丈夫”,竟把她丢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然后一个人出去逍遥快活。但最可恨的是,他竟还下令不准她出府,说是兔得她胡说八道害了大家。
洛冰一想起今早在曲江池畔的一切她就有气。这些唐朝男子干吗总待她像什么蛇蝎女人似的,没有一点温柔体贴,只有比山高的猜疑及比海深的防备,这些比她的父母对她不理不睬还更伤人。
她愤怒地双手一扫,不知折断了多少绿叶花梗,但还是难消心头怒气。
“就让安禄山把这些浑球给砍了好了。”她仰天大叫,惊飞了不少栖于树梢的鸟雀。
接着,她重重地踩着脚步,开始舞起拳法来了,而且还舞得虎虎生威,因为她正幻想着被她拳头揍的正是她的那个“丈夫”。
“哈!哈!哈!”她开始笑了,因为她的“对手”被她打得凄惨极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竟捕捉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原来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不超过十岁。他正蹲在树丛后,双手不知抱着什么,满脸泪痕斑斑,而双眼在见到她的凝视时,竟不安地睁大了。
洛冰看了,爱怜之情顿时升起,她缓缓移步朝他走去,想要安慰他悲戚的心。
没想到这小男孩竟站了起来,惊惧地往后退去。
而在他身后是一潭碧绿的池塘,深得足以淹死任何大象。
“小心!”洛冰大叫,急忙扑了过去,这才及时救了这男孩的小命。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这小男孩急忙挣离她的怀抱,一直向后退着,惊惧的双眸更是不住地睁大,而他那小小的身躯也在颤抖着。
洛冰蹩着眉,有点疑惑也有点难过地看着他的远离。“我不会打你的,你不要再退了。”她柔声地说道。
而他真的“不敢”再后退了。
洛冰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怀中抱着的是一只小鹰,明显已蒙主宠召了。看来,这小男孩是因为他的鹰死去而悲伤的,这的确是个令人难过的惨剧。
“它死了多久呢?”络冰走近他,望着他怀中的鹰。
“昨天……傍晚时……”他怯怯又结结巴巴地回答。
看来,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否则,不会如此不舍将死鹰埋了。
“那它是怎么死的呢?”她又问。
“被人下毒……杀……杀死的。”他低着头回答,泪珠更是一滴滴地掉落在鹰儿黄褐色的羽毛主。
洛冰惊喘,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杀害一只小鹰来伤一个男孩的心呢?
“是谁这么狠心呢?”她问,不自觉拉高了音调。
“阿雷是我最好的朋友,它最听我的话。”他突然抬起头迎视着她,脸上流露着发光的勇气及溃决的泪水,“娘,你为什么那么残忍?阿雷只是不小心吓了你一次而已,你为什么叫人毒死它?我恨你,你是一个坏人!”说完,随即转身跑开,啜泣声仍不住传来,愈来愈小声,愈来愈小声。
洛冰目瞪口呆,脑筋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甚至呆呆地坐了下来,坐在褐黄色的泥土地上。
鸟又再度回到树梢啼叫,南风更是吹得树叶红、花影摇曳。
是她叫人去毒死那只鹰的?那只对那男孩十分重要的鹰?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狠心。
而刚刚那男孩叫她——娘,那他是她儿子啰?真是令人不敢置信,她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心中竟禁不住涌出感动;但那男孩似乎很怕她,她还记得他畏惧的眼神。
不,不是她,是宜春公主李翠萍。心中有个声音叫道。
可是,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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