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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酋贝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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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些精致的陶瓷物品,应该都是出于他的手。在还没嫁他之前,她就耳闻魔酋贝勒在天魁寨里放置了烧窑一事。
只是,外头人传闻间,不免有讥笑的意味,但今日见着这些成品,想必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用心去做出来的!
灵静忽觉口渴,转身询问他:“我可以喝茶吗?”她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壶身题以“拂羽渎花帘,穿林宝柑垂”诗句的珐琅彩喜报双安把壶。
“你爱喝就喝,这等事何需问我!”喝过茶后,灵静又发现在另一处的高架台上,摆着一只以菊花和鹌鹑为主纹,配以石山及其他花草为图的粉彩久安图双速盖罐。
这罐采双速式,盖也双连。罐口双层卷百,缩头,润肩,叙腹,圈足。粉彩纹饰,均用墨线勾勒,彩色涂染。盖上纵绘红色宝石珠形,珠下并绘金色镶嵌纹,盖顶上绘垂叶统一匝,盖边绘竖叶组一匝,外烧蔓草纸一匝,再绕金色线一匝。瓶口下垂蕉叶纹一匝,缀以珠故。瓶腹饰久安图。
“这只双连盖罐真是特别……”她带着赞赏的眸光,仰首专注的盯着高架台上的作品。
“你也懂陶瓷?!”他颇些讶异,很少有女人会这般欣赏陶瓷。
“不精,略懂皮毛罢了!”灵静谦虚的道。
事实上,教她识字的夫子大略的教过她一些陶瓷制作的流程和成品的鉴赏,她差的只是没能亲手去做,因为阿玛不准她去做那些工匠们做的事。
御鏊冷哼了声,认为她可能不懂这些,但却偏偏装出一副很懂的模样──如果她的才女名号是这么来的,那还裒令人不屑呢!
“你当时是怎么会去做……”灵静想问他在捏玩这些陶瓷物品时,是何心境?她想,该是每一件物品制作的同时,都有不同的心境吧?
但她的话才问及一半,外头就传进闹哄哄的争吵声,她停住了嘴边的话,细细的聆听那争吵声是何人所发出──——
★★★
“羿忠,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没有寨主的命令,请苹儿姑娘不要擅闯!”
“你……你给我让开!”
“恕难从命!”
“你、你这个死奴才!!”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御鏊开了房门走出来,他一脸肃穆的盯着苹儿。
“寨主……你瞧瞧他嘛,他凶我!”苹儿见他出来,马上换了柔弱的表情,挨到他身边。
御鏊冷不其防地反捉住苹儿的手;苹儿痛的哀声连连──——“我告诉你多少回,不准你骂羿忠是奴才,你就是没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他手一放,拨开她的手腕。
苹儿揉箸瘀青的手腕,一脸的委屈。“人家……人家只是……”
“够了,你来做什么?”御鏊冷眼睐她。
“我……我是……”苹儿一看见灵静果然在这儿,心中的怒火又提升了上来。
“她怎么来了?寨主,你不是说过,要让苹儿当寨主夫人的吗?”听到苹儿的话,灵静的心头仿佛被重物击了一下,她的视线,慢慢的和御鏊对上,似乎想要听他证实这事的真假。
御鏊的唇角漾着诡谲的笑容,如豹般狂佞的双眸牢牢盯着她迷惘的清眸──——半晌,他转向苹儿道:“我是说过,也没反悔,你穷紧张个什么劲!”
“可是她……”苹儿还是一脸不放心。
虽然御鏊亲口向她保证要让她当案主夫人,但有灵静在,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挂,毕竟灵静出身好,长相又比她漂亮、甚至还比她年轻……
“她是我的少福晋,我想,她应该不会反对我要你才是!”御鏊的眼,带箸挑衅的意味望向灵静。
认清了事实,灵静缓缓垂下眼睫。“恭禧寨主、寨主夫人──”她平静的态度,是表示她认同这件事,并且不反对?
御鏊的眼深沉了下来,他并未因她的无异议而感到高兴,反倒心中竟升起一股不悦……
“那好,后天马上举行婚礼!”
“真的?可是,会不会太快了,寨主?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苹儿兴奋的已经在脑中计划着一些准备事宜。
“我想歇息了,你们都别烦我,全都走开!”御鏊长挂一甩,步入寝房,重重的将房门拽上。
眼前浮现的,全是灵静那张平静的脸……为何他在意的,竟是他极为不想去爱的人;而他想爱的人,可却是那般碍他的眼──——

第六章

“王爷,求求你收留御鏊,他是你的孩子……”
“滚开,昌海,打发他们走!”
“不,王爷,你可以不念我们的旧情,但你不能不认御鏊,他真真确确是你的儿子呀,王爷──”
御鏊静坐在储藏陶瓷宝物的“宝陶斋”里,他手里拿着一只粉彩人物梅瓶,瓶腹绘着的图样,正是当年他印象中的情景。
豫亲王和王妃乘着轿舆出游,他娘抱病带着年仅七岁的地去拦轿,他娘跪在轿前,苦苦哀求着轿里的人──——他想,娘一定是深怕她自己的身子撑不下去,惶恐之余,才不得已要将他交给豫亲王。
但豫亲王非但不领情,还一脸嫌恶,他年纪虽小,却可以感觉到豫亲王的目光,始终停驻在豫王妃的肚子上,那时的豫王妃,肚里正怀着芊禧。
他冷眼旁观着眼前的景象。他娘病恹恹地跪在地上,连声的哀求,而豫王妃却是一脸倨傲,高昂着下颚,对他们母子俩嫌恶至极──这样的画面,从七岁开始就恪印在他的脑海中,而他对官家人的偏执,就在那时深植在心中。
当时,她母亲生了病,没人肯救助她,只有羿忠偷拿他娘的钱来给他们请大夫。
羿忠的母亲也是个烟花女子,但更糟的是,她还是个赌鬼……他和羿忠的差别只在于,羿忠没能同他一般幸运认了个山寨主当义父。
将梅瓶放回原位,御鏊那双冷骛的眼,盯着窗棂上的囍字,久久……是的,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而这件喜事,相信这会儿在北京城里,已传的沸沸扬扬。
他要扳回平民长久处于劣势的局面,当年他娘所遭的羞辱,今日,他要还给他们官家人──——灵静,京城人口中的才女美人格格,她,这辈子注定要活该倒楣……御鏊的嘴边隐隐地泛着冷笑——★★★
“少福晋,你快别忙了,若让寨主知道你来厨房帮忙,我们这些下人可承担不起呀!”掌管厨房的同大娘,正忙得没天没地,忽然听闻小厮说灵静来到厨房,还挽起袖子帮忙拔鸡毛,吓得她老脸色发白,连忙赶过来察看。
“就是嘛,格格,贝勒爷他要娶苹儿姑娘,这事对你来说已是很不公平,你为什么还要帮忙?”小月一脸的愤愤不平。
原以为贝勒爷带格格上山来,他们夫妻俩可以恩爱的厮守,谁知道……才来没几天,就发生这件荒谬至极的事!
这荒山野岭,宝亲王和豫亲王都不在,谁能够来替格格作主啊!
偏偏格格还一迳的认命,真让人气的!
同大娘尴尬地笑笑:“是啊、是啊。”
“小月,你住嘴!我们既然住在天魁寨,也算是这里的一份子,你难道没瞧见大伙儿忙得不可开交,午时就要到了,工作还有一准呢,反正我们也没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灵静说话的当儿,手也没歇着。“同大娘,对不住,我手脚笨拙,没能帮上什么忙,但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可不是吗?这寨里的弟兄们,杀鸡、烫鸡、拔鸡毛,一只鸡不到一刻钟便光溜溜,她是贵族格格,手脚最不够俐落,可她度量大的,容忍寨主另娶寨主夫人,还甚至纡尊降贵的来到厨房帮忙……同大娘感动的拉着自己的袖子在眼尾处擦擦。
“少福晋,同大娘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女人、好妻子,只可惜御鏊那孩子不懂得惜福──”御鏊初初和他娘来到寨里时,个性孤僻的不和人说话,除了和老寨主有过对话,就属她同大娘得他的缘!小孩子嘛,常饿的找东西吃,厨房走久了,自然就熟稔,常常黏着她讨东西吃,所以她倒也算得上是御鏊的奶娘,御鏊也是如此称呼她。
“这也不能怪他,当年的豫亲王,实在是做的太绝了!”同大娘也跨着一起拔鸡毛,同时也将御鏊对官家人偏执的缘由,简略地和灵静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灵静了然于胸。
“可是,贝勒爷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格格担下他所有的怨恨呀!”小月又插上一句话。
“小月──”灵静睐了她一眼。
“其实小月的话,我也认同。少福晋,你大可留在豫亲王府,不须要来这儿让御鏊折腾你。”同大娘附议箸小月的话。
“我既是嫁了他,就该跟随他。”灵静恬然一笑。
“但是,我怕……我怕你在这儿,御鏊那种报复的欲望会更强,如果真是这样,我怕他会放纵苹儿,以彰显对你的苛刻,唉呀呀……”同大娘摇头叹气着:“这寨里恐怕会有一场暴风雨。”
“同大娘,您想得太多了!”灵静抿嘴淡笑。
“是吗?可我就觉得御鏊要苹儿姑娘当寨主夫人,实在是一项糊涂的决定。”
“同大娘,快别这么说!”灵静以为同大娘是在可怜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福晋,这你就有所不知呐,这苹儿姑娘以前是春香阁的红牌,咱们的二当家是她的老主顾,而且听寨里的弟兄说,二当家还常到苹儿的住处去走动……”同大娘附在灵静耳边咕咕唧哪着。
灵静听完后,怔伸了好半晌,喃喃地道:“也许御鏊他根本不在意。”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
多想又有何益呢?
就在众人低头默默做事的当儿,一个尖嚷的声音由远渐近的传来──
“同大娘、同大娘啊──”
“是谁在鬼吼鬼叫的?”其实同大娘一听这嚣张的声音,就听出是侍候苹儿的丫头小春。
“是我!”小舂昂着下巴。“哟,这不是少福晋吗?敢情少福晋也当起厨娘来了呀,呵……”
啪──的一个清脆响声,狠狠地掴在小春的脸上。
同大娘人高马大,对于小春一再仗着自己的主子有寨主和二当家在撑腰,这小鬼就目中无人,一点礼数也不懂,她老可是隐忍到极点了。
“给少福晋道歉!”同大娘老虽老,但身子可健壮的很,她一发起飙来,那虎背雄腰,加上忽焰气势,可也挺吓人的!
“少……少福晋,对……对不住──”小春吓的牙齿直打头,但这笔帐却给记在心头了。
“说!你来这儿做什么?”同大娘手叉腰喝问着。
“我……最……是我家姑娘说……说新嫁衣太大了,要找人把嫁衣改小一点。”
“改小?!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要再到山下请人上来修改,吉时早过了,还改什么改!”同大娘对苹儿没什么好印象,何况这会儿忙都忙死了,谁还有闲功夫再去请裁缝师上山来!“告訢你家姑娘,将就点穿吧!”
“可是……”
“还可是?!要不然的话,你自个儿下山去请呀!”
“我?!”小春在心中暗很地咬牙,原本她还想要以高姿态示人,谁知同大娘那一巴掌,打得她都矮了半截!
“我去吧!”灵静忽地站起身。
“少福晋?你要下山去?”
“不,我是说,我来修改嫁衣。”
“格格──”小月想劝阻。
但灵静却向小舂说:“走吧!”同大娘看着灵静离去的身影,不禁在心中喟叹:少福晋,何苦呢?你这般好意,苹儿她不会记情的!
“哼!换做我会修改衣裳,我也不帮苹儿,让她穿着布袋,笑掉别人大牙算了!唉,少福晋,你可真傻哟!”
★★★
“寨主,你要替苹儿作主呀!”御鏊才踏进舂香合,就看见苹儿持着红嫁衣朝他走来。
先前他就听下人来通报,说是苹儿抱怨嫁衣作的太宽大,他觉得这是小事一桩,衣服太大,随便折折夹夹不就得了,何需拿这事来烦他!
但后来他又听见灵静在厨房帮忙的事,他纳闷质疑,前去厨房探究竟,可奶娘向他说,灵静帮苹儿改新嫁衣去了──
于是,他又绕来舂香阁──
“又怎么了?”御鏊蹙拢着眉头。
“寨主,你瞧嘛!”苹儿把新嫁衣递至他面前。“少福音把我的裙尾弄湿了一大片我就说嘛,她哪那么好心要来帮我修改新嫁衣,原来是另有计谋,想借机损坏我的新嫁衣,让我和寨主成不了亲!”御鏊那双冷冽的眸子,瞅视着乍到的灵静。
“你就非得在我的大喜之日,给我弄这般难看的场面吗?”
灵静无语的回望他。她人才追出来,根本不知道苹儿和御鏊说了些什么,不过,十成八九肯定是为了新嫁衣的事……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灵静没回话,但苹儿的话可还没完呢!
“要不是我发现的快,说不定这会儿,她会放把火,把我的嫁衣给烧掉呢!!”
“苹儿姑娘,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呢?格格她才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如果不是小春撞了格格一下,格格手中的茶怎会打翻?这件事要怪就该怪小春呀!”小月一直陪在灵静的身边,整件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方才格格修改好嫁衣后,小春反常的端茶来招待,谁知格格才端了茶要喝,小春就撞了格格一下,茶水才会溅湿了嫁衣。
而苹儿姑娘见状,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格格直骂,复来就持箸嫁衣,气呼呼的跑了出来──——“你这贱丫头,这儿轮得你说话吗?”苹儿狠狠的瞪了小月一眼。
“就是嘛!小姐,这少福晋存心想报复你,可她却把罪推到我身上来。小姐,你待小春不薄,小春怎会做出损坏小姐你新嫁衣的事呢?”小春装着一副无辜受害的可怜模样。
其实,她是真的有故意推撞了灵静格格一下,才致使茶水溅湿嫁衣。还不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害她白白挨了同大娘一巴掌──反正这会儿苹儿姑娘正努力的在捉灵静格格的小辫子,好能在寨主面前告上一状,她这么做,其实也是帮了苹儿姑娘的忙!
至于湿了的嫁衣,那一小片潮湿,顶多再过半个时辰就自然会干了的嘛!
“你若是没那个度量容纳别人,那就回豫亲王府去吧!”御鏊扬着双眉,冷酷的脸孔上,罩上一层寒霜。
“不,灵静想待在天魁寨。这件事是我不小心,苹儿姑娘,你的嫁衣,我帮你拿去晾晒。”灵静出于好意,想让事情圆满落幕。
“谁要你帮忙啊!谁知道你又想使什么诡计?”苹儿一副不信任她,想避她远远的。
“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灵静转问着御鏊。
“不用了,你回你的降雪斋持箸,在婚礼结束前,别踏出降雪斋半步!”斜睇了她一眼,御鏊无情的转身离去。
“听到了没有,寨主命令你滚回降雪斋去,别在这儿搞破坏!”苹儿冷哼了一声,摆箸胜利者的高效姿态折回寝房去。
“少福晋,你请回吧,呵!”小春也学着主子的嘲讽语气。
见所有的人都走了,一向爱替灵静打抱不平的小月,异常的噤声不语。她知道,格格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温柔沉静,但格格的心里,肯定是非常难受的!
“小月,我们回降雪斋吧!”半晌过后,灵静终于出声。
“是,格格。”
★★★
一整天的敲锣打鼓声好不容易歇了下来,还弟兄喝的酩酊大醉,纷纷进房去歇息了。
“喝,我还要喝……”苹儿躺在御鏊的床上,早醉的不省人事,猛打酒喝之际,还喃喃的呓请着。
也称有几分醉意的御鏊,脱下了喜服,他坐在床上,两眼盯箸桌上的两只青花爵。
那青铜器的爵形,有流、有尾,但尾巴不如青铜器尾尖;有往,有板金,有三尖足,均如青铜器。
腹饰云鹤纹,上下各绕以三角山纹带一匝;柱饰云纹及垂叶纹,足饰连钩云纹,缀以花果纹。纹饰均以青花料描绘,极为优雅。
御鏊的唇边逸出一抹迷离的笑,他走至桌边,端起那两只青花爵,踩着不甚沉稳的步伐,缓缓的步出魁王楼,转往位于后院那偏僻角落的降雪斋走去──
★★★
“这个小地方,哪能和宝亲王府里的降雪斋相提并论呢?”因为怕灵静伤心寂寞,所以小月便自动请缨,留下来陪着主子。
言谈问,小月仍是不免抱怨连连。
“这里到底不是王府,能有这僻静的地方常住所,已算是不错的了!”闲箸没事,灵静拿出针芾刺绣着──
“格格,已经晚了,你早点歇息,别伤了眼!”小月过来要收拾桌上的绣线。
“先搁着,我还不困。你若困了,先睡吧!”
“不,我陪你!”小月静坐着、看着,好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发起牢骚。
“格格,为什么你非要留在这儿不可?小月倒觉得,你待在豫亲王府,比待在这儿好!”至少豫亲王府里,人人懂得礼数,对格格也非常尊重;反观这天魁寨,全是一些粗汉,更讨人厌的是,还有个苹儿,平日颐指气使,根本不把格格放在眼里!
“小月,出嫁从夫的道理,你该懂得吧?”
“小月当然懂,只是……贝勒爷对你一点都不好,还说什么如果你容不下苹儿姑娘,就……就回去豫亲王府──贝勒爷真是无情!”
“是谁说我无情来着?”一道鬼魅低沉的嗓音传来,接着门被踢了开,然后主仆俩瞧见了御鏊手持两只青花爵,宜挺挺地站在门的中央处──——“啊──”小月扬住失声尖叫的嘴。“贝……贝勒爷……”
“出去!”御鏊走进房内,怒目瞪视着吓得浑身发颤的小月。
“格格……”小月看他一刻想吃人的模样,害怕他会对主子不利,想留下保护主子,可是她自己也很害怕。
“小月,你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格格……”灵静对小月摇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激怒御鏊,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小月迟疑着,但又碍于御鏊的威严,在灵静的催促下,只好离去。
灵静没关上房门,她旋过身来到御鏊身后站定。
“御鏊,今晚是你和苹儿的新婚之夜,你……我送你回魁王楼去。”虽然她和他上山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能顺利的怀他的孩子,今晚他主动前来降雪斋,确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是……她有过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闺的经验,那感觉很不好受。
不过也许今晚她可以顺利的受孕,到时,她就可以远离他,回到豫亲王府去持产,不再受他的冷嘲热讽──——但,她不能这么做呀!
她怎能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让苹儿成为受害者呢?
不,她不能……“御鏊,我送你回去!”她扶住他的手臂,欲搀他回喜房去。
孰料,御鏊使劲的一个反手动佗,就轻易的将她搂在怀中。
“什么时候,我也得听从你的支配指使了?”他的眉眼霎时转冷,圈住她腰际的手,像惩罚的铁炼,勒得她的腰直泛疼。
“我……我不是在支使你,我最“请”你回喜房去。”她特地加重“请”字的音调。
“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毋需管我!”他端起一只青花爵递给她,“把它拿着!”灵静接过,还在纳闷之际,就看他端起桌上的另一只青花爝,手臂反勾住她的……这时,她恍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只是,为什么是她,不应该是苹儿的吗?
“我突然想到,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御鏊的唇边蒙著令人迷惑的诡谲笑容。
他喝了一口,见她没喝,他讪笑道:“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喝?”不等她回应,他含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就着她的唇,徐徐的灌注……灵静闪躲不及,只能乖乖就范。
“把它喝完!”他命令着,要她喝完剩余的。
“是不是我喝了,你就会回喜房去?”“啰嗦,快喝!”灵静仰首欲干杯中酒,正想要再劝他回喜房去时,突然他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想当一个贤慧的妻子?”灵静点点头。
“那好,现下我想洗澡,可又没有热水,这会儿弟兄们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你说,可怎么办才好呢?”御鏊双目灼灼的逼视她。
“那就由贱妾来为你生火烧水!”她知道,这是他想要她去做的。
“好。既然你愿意,那还不走!”他强拉着她,步出降雪斋,两人一同往魁王楼里,他的专用澡间行去……
★★★
灵静蹲在灶口已有半个时辰之久,在摸索许久后,她才在一刻钟前点燃柴火。
此刻灶里的柴火烧得劈里啪拉响,为了让大锅里的水快些滚,她猛塞箸柴火,却致使火焰转变为浓喷的白烟,浓烟薰得她眼睛睁不开,眼油直流,还让她猛咳嗽箸。
御鏊坐在一旁陶制的浴缸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起来,你是想用浓烟啖死我吗?”他把她拉离灶口,拿着吹管对箸灶口猛吹着,火焰又再度燃起,呛人的浓烟经过半晌,才渐渐地散出窗外去。
“我……咳咳……对不起──”御鏊看箸她原本白皙的脸庞,不知在何时扶上黑炭,即便如此,她仍是美的令人眩目……这一刻,他竟看着她看的出神──他看箸她把热水臼进浴缸内,再放冷水进大锅内,然后又转身,伸手去试浴缸里的水温……“可以洗了,耶,我先出去了!”
“等等,你走了,谁来侍候我,帮我洗澡、擦背?”
“我去请苹儿姑娘来──”毕竟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理该让苹儿来服侍才对。
“不必了,她已经醉死了!”御鏊恼怒地喝着。
该死!他想要的是她,难道她不明白吗?
难不成她自恃身分高贵,不愿服侍他?可是她脸上那抹黑炭又做何解释?
“嘎?喔!”灵静这时才恍然,为何没见苹儿出来找他,原来苹儿也像其他弟兄一样,醉得不省人事了!
“还杵在那儿作啥?还不过来帮我脱衣服!”“是。”灵静绕至他身后,将他身上的衣物缓缓卸下,看着地光滑健硕的背脊,突然间,她好想将脸贴靠在他的背上,无言地静静抱着地……这是一般夫妻常做的事吧?可她没做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灵静突然觉得好悲哀,她虽资为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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