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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酋贝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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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家格格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小月气忿不平。
“哟,敢情少福晋是不想替弟兄们服务,啊,也对喔,你是金技玉叶嘛,我怎能叫你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我啊,真是糊涂了我!”苹儿的嗓音高拔。“小春,去唤弟兄们来把衣服抱走,人家少福晋的玉手可不是生来替他们缝这些破衣的!”
“最,夫人。”小舂作势要出去。
“等等,我缝。”
“格格──”
“哟,少福晋愿意替弟兄们服务,那真是弟兄们的福气!可惜我今儿个要下山去买东西,没能帮忙──”苹儿临走前又擭:“喔,对了,缝补好后,别忘了还要洗,要快喔,不然弟兄们明儿个会没裤子穿的。小春,我们走!”
“是,夫人。”苹儿和小舂得意嚣张的离去,小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格格,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反正我们也没事,不是吗?”灵静徐淡的叹了口气。“去拿针线来!”
“可是……她明明摆着是来对付你的!”
“那又如何?她是这儿的女主人,她有权发号施令。别想那么多,就当是为弟兄们做一些事。”小月嘟着嘴,正想回房去拿针线时,恰好同大娘带着御鏊走来。
“瞧,我没乱说吧,这苹儿……呃,寨主夫人她实在太过份了,竟然要少福晋做这些事!”同大娘指箸桌上、床上的一大堆衣服,气呼呼地。
“是啊,贝勒爷,这么多衣服,又要缝、又要洗的,一天怎么做得完呢?”见同大娘帮着说话,小月也壮着胆子向御聱控诉箸。
御鏊冷冷的打量灵静,半晌后,淡然的道:“这么点衣服,也值得你们穷嚷嚷!”说罢,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
“御鏊……唉,这孩子──”同大娘丧气的垂下招唤的手。“少福晋,待会儿我让弟兄们来抱衣服回去,要缝、要洗,他们自个儿有手呢!”
“不用了,同大娘,我来做。”灵静黯然的垂着眼。
虽然御鏊的话,仍是那么无情、伤人,但她真正难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她和御鏊相处一个月了,仍是无法改变他对皇亲国戚偏执的观念,从他对她还是这般无情看来,他仍是对她的高贵身份无法释怀──——她原想,在她怀了孩子,离开天魁寨前的这段时日,她要放下格格、少福晋的身段,尽量做一个平凡的妻子,让他偏执的观念,不要那么严重。
但以方才的情形看来,她做的似乎还不够!
“少福晋,这会儿寨主夫人说不定已经下山了,我同大娘说的话,弟兄们多少会听,再说,他们也没胆真要让你帮他们缝补衣服。”同大娘气咻咻地:“这苹儿太大胆了,竟敢叫你缝衣服!”
“不打紧的,同大娘,谢谢您的关心!”灵静拿起一件底部缝线裂开的长裤,将裤子拉成反面,好方便缝补。“这缝缝补补,还难不倒我的!”
“少福晋──你真是贤慧,可也苦了你了!”
“哪儿的话!”灵静笑答箸。“同大娘,你去忙吧!”
“唉,若不是我老眼昏花,我定留下来帮少福晋你!可是厨房的工作,说真的,还挺忙的……”
“去吧,辛苦您了!”同大娘走后,小月拿来了针线,主仆俩便一针一线,慢慢的缝补起来……
★★★
“格格,这衣服可真是臭啊!”在缝补好衣服后,灵静便和小月把衣服捧到后山的小溪流去洗,小月被一堆臭衣服,薰得哇哇大叫。
“还有这件白上衣,都变成灰色的了,真怀疑他们平常到底有没有在洗衣服?”小月用力地揉搓着衣服,喘着气,又嚷:“说不定他们连澡也没洗,要不,衣服怎么会这么臭,真是臭死人了!”
灵静晃首轻笑。“你以为这儿是王府吗?说洗澡就洗澡!”
“可我看这条小溪挺方便的呀,洗澡、洗衣服,全在这儿解决,一举两得,反正他们都是大男人嘛,又不怕羞的!”灵静只是笑,她把手中的衣服洗净放至篓篮里去。
“小月,你先把这些洗干净的衣服拿回去晾晒,天快暗了,得快点才行!”
“嗯。格格,那你小心点,别被水里的石头滑倒。”
“我知道,你快去吧!”灵静抬眼望向天际,红霞满天,都已是黄昏了呢!还有一篮子的衣服没洗──——她伸了伸懒腰,以往在府里,衣服都是有下人在帮她洗,如今她亲自来洗衣服,才能体会到下人的辛苦。
她用力搓揉着衣服上的污点,尽管手都因为一下午浸在水中而导致脱皮,她还是努力的搓着。
只剩下一篮了,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她相信应该可以洗得完才是!
使劲搓揉衣服之际,头发忽地散落下来,灵静挺直身,赶忙洗净双手,整理着散落下来的头发──把头发固定好之后,她又弯下身要洗衣服,但方才在石板上揉搓的衣服,竟然不见了──惊惶的抬眼扫视四周,赫然发现那件衣服顺着水势流走了!
“小月,快来呀──”灵静惊惶的嚷箸,但这条小溪离寨内尚有一段距离,她这么轻喊,也没人会听得见。
她再看了那件衣服的流向,很幸运的,水中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衣服。
唯恐衣服再度流走,灵静等不及小月前来,便撩高裙摆,小心翼翼的往水中走去──
未料,才踏出两、三步,她就被水中的滑石给绊倒,整个人跌坐在水中……
“哎呀──”她痛喊了声,即便身上的衣服已湿了泰半,她仍是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如此跌跌倒倒了三、四回后,她终于抓到了那件被水冲走的衣服。
欣慰的露出一个笑容,她将衣服揽在怀中,她起身坐在大石头上稍歇,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连头发也沾了水……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衣服是明儿个弟兄们要穿的吗?”一道冷寂的音调传入她耳中,她猛地抬起头,发现御鏊不知何时已来到溪旁。
“我……我是来捡这件衣服的!”灵静把手中的衣服举高给他看,连忙起身折回。
和先前一样,水中的碎石太多,她接连摔了两三回,而且摔得更厉害,整个人倾倒在水中……
她支肘想起身,但手臂被碎石扎的疼痛不已,而且她发觉自己竟然没力气──——“还想休息吗?”他踏进溪水中,蹲踞在她身边。
灵静摇摇头,她勉强地撑起身子,乏力地瘫坐在水中。
“你打算让弟兄们明儿个没有衣服穿吗?”他盯视她,语音低沉。
“不,我……你可以扶我起来吗?”她觉得身子泛冷,而且头有些量。
御鏊的视线流览过她的身子,湿淋淋的衣裳,贴黏在她曼妙的身躯上,尤其胸前的两处高耸,更是让人目光流连的所在……
“御鏊,请你扶我一下。”她纤细的手臂搭住他健壮的臂膀。
他的视线往上移,灼热的目光停驻在她绝艳的脸上。
她弯翘浓密的睫毛沾上水露,明眸眨动间,是那么地令人迷阻,而她经涌水濡湿的红唇,犹似沾上朝露的玫瑰花瓣……他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给扶起。
“谢谢你──”灵静开口向他道谢,红唇张敔之际,就让两片灼烫的唇给霸吻住……
“嗯……御鏊……不……不要这样……”灵静挣扎着,她趁御鏊双手放松之际,一把推开他。
微张着唇喘气,御鏊浓浊的眸光,直射在她脸上,似在控訢她的不该!
“我──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她说出推开他的理由。
“过来!”他眯起眼,阴幽地低语着。
灵静拉紧胸口松开的衣襟,黛眉微蹙。“御鏊,不要待会儿小月她会来……”
他主动走向前靠近她,伸手托住她的臀,将她的身子向前压,让她和他紧紧贴合箸,要她感受他下体处亢奋的勃发。
“她不会来了,我让她到厨房去帮忙了!”
“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洗完──”她的喉头干涩。
她的心头五味杂陈。
没想到他来这儿,竟是为了和她……和她……而且他还蓄意的支开小月……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或最难过──——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也不予以理会,他将她抓紧前襟的手拉开,顺势扯落她的上衣……
“我要你,现在!”俯下首,地狂吻着她的脸,吮舔她每一吋裸露的肌肤。
撩高她的裙摆,他扯落她的亵裤,再拉开自己的裤头──他将她双腿分开,一把抱起她,让她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际上。
两人的身子再度贴合之际,他阶间的硬挺,已然徐徐塞入她紧窒的花心里……灵静吟哦了声,唯恐自已掉下,她紧紧的抱着地的头,这动作,却迫使他的脸埋进她的双峰间。
御鏊深吸了口气,像是嗅进了诱情的因子,他猛然将她的身子柱下压,让自己的硬挺,完完全全的插进她细窄湿滑的小穴内──——“嗯……”灵静呻吟了声。
腿劲强而有力的御鏊,对于多抱了个人在身上,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强健。
他雄伟的站立在水中,腰部持续着猛烈的冲刺的动作,直到灼热的液体,撒送在她的花心里──—灵静伏趴在他身上,觉得头一阵晕眩。
御鏊抱着她走出水中,到一旁的沙地上,才将她放下。
他拉上自己的裤头后,走上前,将她滑落肩头的衣服拉上。
“回去!”
“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洗完。”她强忍箸身体传来阵阵不舒服的感觉。
“我会叫人来洗的!”
“不,不用,我可以洗得完的!”虽然天色已暗,但她坚持要把衣服全部洗完,她要改掉他对官家千金偏执的观念。
若是她把这些剩余的工作,丢给弟兄们去做,说不定他会在心中嘲笑她,到底她还是娇生惯养的格格──——如此一来,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说,回去!”御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仅因为她不听从他的命令,还为她不懂怜惜自己的身子而生气。
她明明一副快晕倒的模样,而且全身衣服湿透,九月天,傍晚的风有点阴凉,她若继续待在漠边,势必会染上风寒的,她……
御鏊的眉头紧揪着。不,他不是关心她,只是……不,绝不是关心她,他才不相心理她的生死──——他一个恍惚间,她竟又踏回石板前洗衣服去了!
“你就这么爱洗衣服吗?”他眼神阴冷,条地动手脱掉自己的衣服,丢到她面前的石板上。“那你就洗吧,给我洗得干干净净!”说罢,他悻悻然地旋身离去,在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前,他不放心地回头别了一眼──——就那一眼,他看见了她的身子倒向前,趴倒在石板上。
“该死的女人!”
咒了声,他急忙地折奔回溪边
★★★
御鏊把灵静抱回降雪斋后,连夜请了大夫上山来为灵静看病。
“哟,这少福晋的身子还真是虚弱呢,洗几件衣服还会晕倒!也难怪啰,人家从小娇生惯养的,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哎,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竟要少福晋去洗衣服。”苹儿才回寨里没多久,听见灵静晕倒一事,建忙过来降雪斋,大大的冷嘲热讽一番。
她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御鏊的心底仍是对官家千金极为反感,要不,他也不会娶她当寨主夫人,对灵静爱理不理,甚至知道她让灵静去洗衣服,他也没责骂她──
“你说够了没?”御鏊双手负背,冷冷地睐她。
“说……说够了!”苹儿怯怯地答。即使他对灵静爱理不理,可也没因此就对她好,反而此以前更糟糕。
他一定是气灵静不够,所以才把怒气迁怒至她身上!
苹儿愈想愈对,自从灵静和他一起回天魁寨来之后,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都没给她好脸色看,这一切,都是灵静的缘故!
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赶灵静走!
“说够了,就回你的房里去!”御鏊冷硬地命令着。
“是。”见他生气,苹儿也不敢违逆他,便带着小春怏怏地离去。
这时,房内只剩昏躺在床上的灵静,以及看诊的大夫、丫鬟小月,和一脸阴郁的御鏊,房门外,羿忠尽职地守着。
“大夫,我家格格怎么了?她会不会有事啊?”小月忧心忡忡地立在床畔。
老迈的大夫,蹙着眉头,战战兢兢的替灵静把脉,半晌后,他微笑的站起身。
“没事的,小姑娘你放心!”
“她怎么了?”御鏊向大夫询问着灵静的病情。
只见老郎中拱手作揖,面带微笑的道:“寨主,少福晋她只是受了凉、加上近日身子较虚,才会晕倒──还有……”
“把话一次说完!”
“是。少福晋她有喜了,恭禧寨主!”老郎中满面带笑。
“大夫,您是说……我家格格她有身孕了?”小月焦急的脸上,忽现喜色。
格格有喜了!那……那不就代表她们可以离开天魁寨,回到豫王府去?若真是这样,那真是太感谢老天爷了!格格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小月在心中欢什的想着。
“是啊。”老即中笑呵呵地。
“大夫,您现在马上下山去拿副打胎药上来!”御鏊神色肃穆。
灵静有喜?那不就意味着她即将离开?不,她怎能走呢?他不准她走!
“寨主──”老郎中以为自已耳背,给听糊涂了。“你是说,要老朽拿……拿打胎药?”
“不,贝勒爷,求你不要──”小月咚的一声就跪下地,两眼霎时蓄满泪水。“不要打掉格格肚里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她万万没有想到,贝勒爷竟然残忍无情到要伤害自己的孩子!
“寨主──这……”老郎中犹疑着。
“我说,打掉他!”
“不要,贝勒爷,小月求你、小月给你磕头──”说着,小月便伏趴在地上,额头猛烈的撞击地面。
御鏊对小月磕头的举动,根本视若无睹;而在外头站守的羿忠,对房内的情景,实在看不下去,他大步走进房内,在小月再次磕头之际,伸出手掌,抵住小月的额头──
“小月姑娘,别磕了!”原来羿忠对小月颇有好感,见她如此这般猛烈地磕头,把额头都磕破皮,还渗出血丝,看得他好生心疼。
“忠爷,我求你,你帮帮忙,要贝勒爷别让大夫拿打胎药给我家格格喝──”小月哭肿着两眼。
羿忠没说话,只消和御鏊对上一眼,两人心底想的事,各自心照不宣。
“要我不打掉你家格格肚里的孩子?可以!不过,你得发誓,不会把她怀孕的事告訢她!”御鏊阴恻恻的眸光又瞥向老郎中:“还有你也一样!”
“好,我不说,绝对不会说!”老郎中答的干脆。只要别让他扼杀小生命,他绝对可以守口如瓶。
“那你呢?”
“我……我不会说的!”小月的唇微颤着。她实在不懂贝勒爷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如果她不能告诉格格这事,那格格就不知道她自己怀孕,那么,她们就不能回王府去──——可是,现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能保住格格肚里的孩子,她不得不点头答应贝勒爷的要求。
“如果让我知道,你告诉灵静她怀孕的事,到时,我可真是会要她拿掉孩子的!”
“可是……若是格格她自己发现她怀孕了呢?”小月的问声甫落,御鏊的脸色又沈了几分,他阴凝的扫视房内的人,没回答小月的话,便拂袖扬长离去。
“忠爷──”小月无助地望向羿忠。
“别想太多,好好照顾少福音。”羿忠又朝老即中颔首。“大夫,您讲,我送您下山去。”老郎中临走之际,为小月忠心护主的举动,甚是感动。
“小姑娘,你放心,老朽会给少福晋抓几帖补胎药,请忠爷拿上山来。还有,你额上的伤口,别忘了敷药。”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小月满怀感激。
羿忠走出房门,又回头看了小月一眼,他在心中暗叹:寨主明明就是喜欢少福晋,可他又被深植心中多年的偏执观念给逼得非得讨厌、唾弃少福晋……
唉,他们这段孽缘若是没了结,恐怕小月也得跟着受苦呢!

第九章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以来,苹儿仍是常常借故要灵静做这、做那的。
每每见到主子一回又一回的认命,无怨尤的做事,小月心中便一次又一次的自责,往往眼泪只能往肚里吞。
这日,苹儿又如同以往,表面赞许着灵静的手巧,说到底,又丢了一件差事给灵静。
灵静拿着刀剪,修剪着园中的矮树。
“……说什么要剪成鸟儿的形状、公鸡的形状、还要小兔子的形状……这苹儿姑娘也真是怪人,光张着那张嘴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试试?”小月忙着打扫满地的落叶,嘴里也没闲箸,真犯着嘀咕。
“好了,就当是活动一下筋骨,我们成日待在房里,骨头都懒了!”灵静倒不引以为意。
虽然她明知苹儿是故意找碴的,一件又一件她从未做过的差事落在她身上,乍做时是苦了些,不过倒也发掘出她潜藏的才艺!
像这会儿,虽然拿着刀剪让她两手泛酸疼,但剪呀剪的,她竟也剪出一只小兔子的形状来,这倒也挺有趣,又有成就感呢!
“可是,格格你有身……身子虚,不能太操劳的!”察觉自已险些说溜嘴,小月连忙低下头,免得让主子发现她闪烁不定的神情。
“小月,我看你最近好像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灵静其实早察觉出小月这一个多月来的不对劲,每每见了她受屈,总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但又不敢说,期期艾艾,真是怪异!
“没……没有啊!格格,你渴了吧,小月帮你倒茶去!”
小月生怕灵静再进一步逼问,便急着转身离去,匆忙闲,竟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话的同时,小月徐徐抬起头,想看看自己撞到了谁看清了眼前的人,小月的脸上泛着希望的光芒。“隽永贝勒!”
老天,总算有人来解救格格脱离苦海了!
先前的芊禧劝说不了她的主子离开这儿,但她相信眼前的隽永贝勒一定可以!
因为隽永贝勒,是非常的与众不同──
★★★
“灵静该死的,是谁让你做这等粗活的!”
隽永贝勒在小月的指引下,看见了正在修剪树枝的灵静,他一个箭步向前,抢不了灵静手中的刀剪,捉箸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审视着。
“表哥,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灵静又是讶异、又是惊喜。太久没有见到亲人,这会儿见着表哥,她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想念家里的人!
她想阿玛、想额娘、想豫亲王,还想芊禧……她以为自已够坚强的,但突然有个亲人来见她,思念的情绪,一触即发,她的眼眶中竟泛起泪雾……
没多想,她跨步上前,拥住一脸心疼她受苦的隽永,泪水竟不争气的直流……
“表哥……表哥我好想你们。”她依偎在隽永的怀中,尽情发泄着她想念亲人的情绪。
隽永握紧灵静的手,将她因工作而变得稍显粗糙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灵静,你这是何苦呢?你大可待在豫亲王府,即使御鏊不回府,但你终究是豫亲王府的少福晋呀。在那儿,人人都会尊敬你,我想,豫亲王他也不敢亏待你!可你何苦要随御鏊来这地方,瞧你,吃苦受罪,人都憔悴了!”
灵静的事,他大抵都听说了,正因如此,他更自责当初没执意推掉皇上要把七格格许配给他一事!
若不是如此,他早把灵静要回府,这会儿,灵静也不用在这地方受辱了!
“我这天魁寨,可不是建来让你们幽会用的!”御鏊从圈子的另一个角落走来,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眼前这令人气愤发指的一幕。
“御鏊──”灵静见他来到,连忙自隽永的怀中弹开,她懊恼箸自己竟因无法控制思念亲人的情绪,而失了礼节。
“我打扰你们了,最不是?”御鏊的语调轻慢,但眸底却射出杀人的寒芒。
“我们!?你……你误会了,隽永贝勒是我的表哥,他……”
“他来看你、还抱你!?”御鏊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神色阴鸷。“你好啊,肚里怀着我的孩子,还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
“放手!”隽永也不畏惧他,他跨步上前,反捉住御鏊的手腕。
“在这儿,你没资格命令我!”
两个男人互相犀利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畏惧对方。
灵静怔仲了好半晌,嘴里喃喃的念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哭得一塌糊涂的小月,见真相披露,赶忙跪在灵静身边,解释道:“格格,小月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是……是贝勒爷不准小月说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灵静的手还被御鏊捉着,她脸上有箸复杂的神色。
御鏊仍在气愤的当头,根本听不进灵静说什么、问什么;倒是小月哽咽的答覆她。
“是你上次在溪边洗衣服昏倒那夜,大夫来看诊时说的!”
“什么!?你竟让灵静去洗衣服?”隽永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劲地想办开御鏊捉住灵静的那只手。“你太过份了!”
御鏊也不甘示弱,他腾空的那手,伸上来制阻隽永的手。
就这样,三人面对面的对峙着,两个男人四只手纠缠箸,但握疼的,始终是灵静的纤纤玉手──
“隽永贝勒,你该管的是七格格吧,没道理你这个外人,有资格插手管我的家务事!”御鏊冷冷的反唇相讥了回去。
“我就要管!我这回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来追查前二日夜里,在天魁山下被劫的十箱官银的下落。”
“那关我天魁寨何事?”
“押送官银的镳师,亲耳听见劫匪说他们是天魁寨的人。”
“哼,笑话,就凭这一点,你就想走天魁寨的罪?”
“皇上说了,只要天魁寨愿意交出官银,再捉几个人入狱,这事,可了!若不然,定不留情面,派兵上山剿灭天魁寨!”
“天魁寨里,没有官银!”
“这事,我会查!”
“那我是不是也该查查你来此的真正动机?”御鏊的眼神,穿梭在隽永和灵静之间。
“没错,另一方面,我的确是想来探视灵静──你待她可真是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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