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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 问君能有几多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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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君看向欧阳无忌,想知道他在恭成人目中无人的表现下会有什么反应。
“有场宴会请你赏脸。”欧阳无忌微褐的脸庞,依旧毫无情绪反应。他伸手朝恭成人递出帖子。
恭成人闭着双眼不发一话。欧阳无忌的气是血腥的,而他厌恶血的味道!他可以感觉到脚下那些黑色的魔魅因为欧阳无忌的靠近而蠢蠢欲动。
沉默之间,欧阳无忌的帖子停在半空中,没有人伸手接过,而欧阳无忌显然也没有收回之意,两方就这么僵持着。
突地,一片乌云遮住明亮的月光,江君看到帖子上的磷光一闪。乌云飘过,月亮再现光华,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
“庄主,我帮你收下帖子。”王明德不自在地,干笑一声,向前跨一步。
“我看还是我替恭庄主接下这份大礼好了。”江君抢在王明德碰到那张请帖前,以灰色衣袖一卷,便接过了帖子。“失礼了。”
欧阳无忌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退自转身离开。
江君挑了下眉,和恭成人比较起来,欧阳无忌的冷漠缺乏人气。
“谁让你接帖子的,多事!”恭成人板起面孔,不悦地低喝。
不接帖子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和滔天帮有任何瓜葛。
“我不是为了你而接的。帖子上有毒,真让明德兄接过,他就得吃解药了。”江君淡声回道。
“江大夫,你知道帖子有毒怎么还去接?”王明德紧张地大叫。
“我用袖子掩住了手,把袖子裁了便是。”说完,江君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裁下衣袖后将帖子裹入布料之中,收进怀里,准备回去好好研究这是什么样的毒。
“你是说滔天帮给了我一张有毒的帖子?”恭成人原就不善的脸色显得更加郁黯。
“正是,或许滔天帮想以此控制恭庄主。”
“江大夫,你是怎么看出帖子有毒的?”王明德好奇地问,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只是一张寻常帖子。
“帖子浸过一种磷光药剂,一般的纸甚少在夜色里还这么盈白而闪亮的,亏得刚才月色突然暗了下来。,我才注意到这一点。”
“感谢江大夫救命之恩!”王明德吐了一口大气。他家里还有妻小啊!
“谢什么?有毒没毒都是出自他的口,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没人让他多事,想讨好人也犯不着使上这种苦肉记。”恭成人低吼着,张狂的怒气写在他的脸上。
他讨厌欠人情!
“今天暂且放过你,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
恭成人身上的袍衫在风中掀起一角,愤然地转身离去,空气中只剩下他在布料上所熏染的龙涎香气。
“江大夫,请你留在庄主身边,我知道秦庄主也和你提过这事的。”王明德朝他拱手作揖,神色认真地说:“我一身粗力只能多少抵御一下恶人,真正的高手我打不来。别人耍阴的,我这脑子又不会转弯。我们庄主说话比较不留情面,难免会得罪某些商行、帮派,我实在是很怕哪一天……”
王明德的声音带着哽咽,大手抹掉不争气的泪水。“我也不怕你笑我,我当年因为经商失败而试图自杀,这条命是庄主救回来的,我也只求庄主事事平安。”
“他很幸运有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人随待在侧。”不习惯看到大男人流眼泪的江君连忙转了个话题,“这些年难道没有人试图对恭庄主不利吗?”
“秦庄主暗地里请了不少人保护庄主,有不少次商场上的对手找人攻击庄主,都是靠那些人的保护才化险为夷的。”
“恭庄主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庄主的感觉比常人敏锐许多,他只是不想让秦庄主难过。”
“是吗?”江君淡淡地一笑,这就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吧。
“江大夫,你尚未娶妻吧。”王明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江君微抿了下唇,笑得不甚自在。“没错。”
“既然你没有家眷的牵累,那你一定得和我们回到恭庄。辅佐庄主的陈长老过世大半年了,而郭老的身子也不好,庄主需要一个像你这么机灵的人待在身边。”
“你刚才也看到恭庄主对我的态度了,我总不能毛遂自荐吧?”江君摇摇头,怕是要辜负师父的苦心了。自己该另谋其他方法,以防止恭成人和滔天帮结盟,或者该说防止滔天帮对恭成人下毒。
“江大夫的意思是,你并不排斥我刚才的提议吗?”王明德兴奋地问道。
“恭庄主不会接受我的。”江君轻描淡写地说。
恭成人已经认定“江君”是个心怀不轨的小人,又怎会要这样一个人成为他的左右手呢?
“他会的!他一定会的!我会想法子让庄主接受你的,请放心。”王明德极为严肃地说。
***
“你这是在做什么?在威胁我吗?”
恭成人并未抬高声调,一脸的冷戾之气已足够让随行的仆佣们纷纷躲避。
王明德跪在他的面前,已经跪了一个晚上。
“属下不敢威胁庄主,属下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江大夫。”王明德勇敢地说。
“你还敢说这不是在威胁!我恭庄还缺人才吗?”恭成人握紧拳头,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杯子被震到了桌缘,差点就要摔落地上。
“你的人才都在凋零中,你需要一批新血的加入。”秦穆观在一边帮腔。恭成人早该在半个时辰前就动身离开青龙山庄,谁知王明德却来了这么一招。
王明德坚持恭成人若不接受江君,他就在这里跪到死。
恭成人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秦穆观好整以暇地看着好友想走却又跨不开步伐的矛盾表情,这家伙恋旧情,而王明德已忠心地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了,他绝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我不需要什么新血!”恭成人激动地一吼,桌上的杯子“啪”地摔落到地上,白色的碎屑散得一地。
“你这话未免太辜负王明德的心意了。”秦穆观不赞同的说。
“他忠不忠心,我心里有数,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坐这么久,而没有上车离开!”王明德从来不曾开口要求过什么,这次却为了一个外人双膝落地。
恭成人气愤地低吼一声,大手一挥,把桌上东西全摔到地上。
“江君心思缜密又懂得医术,让他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岂不是很好。”秦穆观就事论事道。
“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他与你非亲非故!所有人愈是向着江君,他就愈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我观察过他的为人处事,我信得过他。我看人的目光还不至于太差劲,况且他是媛媛亲如手足的好友,我相信他。”秦穆观话气笃定地说。
“一个有名的大夫愿意屈就在我身边,你们不觉得事有诡异吗?他那人居心叵测!”恭成人仍介意着昨晚与江君交谈的神秘人士。
“那就让你自己和他谈,当面问清他有何居心。”秦穆观打开门让江君进来,并朝王明德使了个眼色,“我们先出去吧。”
“我不出去!如果今天庄主不接受,我就跪在这里跪到死!”王明德固执地说,低头咳嗽了好一阵子。
“明德兄,容我恳请你暂时离开吧。我有些事想私下和庄主谈,或许能说服恭庄主聘用我也说不定。你一定能体谅我的苦哀,是吗?”江君边说边扶起他。
“那你和庄主谈,我到门口跪。”王明德健壮的身子,因为跪了一夜而无法使力,壮硕的身子摇晃了下。
“多加件衣服吧,你的气色并不好。”江君说道。
“跪了一整晚,脸色怎么会好嘛。”
秦穆观在一边帮腔道,拿了件衣服扶着王明德走出房间。
恭成人举起右脚,愤而一踹,把整张小茶几翻倒在地上。
江君见状,无奈地看着这个男人像个不耐烦的孩子一样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小心地上的杯子碎片。”他开口提醒道。
“不用你多事!有这么多人替你说情,很得意吗?”恭成人怒火更炽,像头发怒的狮子,亟欲撕裂任何胆敢惹火他的人。
“该得意的人是你,能够得到明德兄如此的爱戴,这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忠心。”江君不愠不火的回话。
“他帮助你到我身边就不是件什么美事。”恭成人板着脸,不满的情绪十分明显。“王明德说你仁心仁德,一定可以医好我的眼睛。我却不至于蠢笨到认为你一心想追随着我,只是单纯的为了想医好我的眼睛。”
“你该医的是你的心。”江导直言回道。
“说得真好,可惜我无心可医。”恭成人自牙缝间迸出这几个字来。
“若真无心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我说话。你很关心明德兄,所以才会愿意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不是吗?你关心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江君一语道出真相,刺得恭成人又是一阵怒火勃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大夫!秦穆观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守着我?”恭成人不屑地说道。
他相信秦穆观会出于关心而做出收买江君这等事,横竖这个江君也不是什么一分不取的正人君子。
“秦庄主没给我什么好处,我有求于你倒是真的。”江君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跟着他而起伏。
“哈!何等大事竟可让你这个名大夫,纤尊降贵地来求我?”恭成人冷笑两声。
“委屈的人不一定是我,我开出的条件可能让你置身在危险中。若是秦庄主知道,他会宁愿自己不曾要求我担任你的私人管事。”江君看着他停下走动的脚步,那张俊美脸孔上的长疤强调了恭成人不易相信人的特质。
恭成人冷哼一声,“你这么明白直言,是等着我知难而退?还是期望我因为你的激将法而将你留在身边?”
“我不会隐瞒事情的真相,你的直觉太敏锐。让你不信任我,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江君打算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
恭成人不是常人,自己不想欺骗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恭成人紧皱了下眉头,“昨晚宴会时倒不见你有多高的意愿想为我工作。”
“经过昨晚的请帖事件后,我确定了滔天帮想与恭庄结盟的强大决心。今天若明德兄不为我请命,我也会跟着你一路回到恭庄,直到你录用我为止。”江君道出自己原先的计划。
“说出一个我该录用你的理由。”恭成人命令道。对于这件事突然有了兴致。喉咙的干渴,让他知道自己说了比平常更多的话。
除了秦穆观之外,从没有谁敢跟他说上这么久的话。
“因为你欠我一条命。”江君大胆地说。
“没人强迫你去接那张帖子,我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你的命不关我的事。”恭成人脸上的疤痕因为冷笑而拧动着,在白天的光线下,他的表情依然阴森得让人不敢直视。
“若我不接那张帖子,明德兄或是任何关心你的人都有可能会代你而死,我想这不是你乐见的结果。”江君语调沉稳地说,平淡的五官上就见一双眼眸闪着聪明的光辉。“更不幸的话,丧生的人可能就是你。”
“是吗?那么你告诉我,如果我死了,对滔天帮有什么好处。”恭成人陡地丢出一个问题。
他无法忍受愚笨的人!
“你死了,对滔天帮毫无好处。你一死,青龙山庄会接手你的基业,而滔天帮夺得恭庄西域护镖的胜算更低。你为人亦正亦邪,尚有可能与滔天帮结盟,秦庄主行事正派,万不愿与滔天帮有任何干系。滔天帮若是聪明就不会让你死,他们应该会用毒药来控制你。”江君连思索的时间都不曾浪费,分析的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你昨晚可以出声警告王明德或我帖子上有毒。”
“然后让我丧失可以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吗?我何必自断后路。”其实自己当初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王明德莫名地牺性罢了。
“好,你够自私、脑子也还算灵光。”恭成人交插着双臂,垂闭的双眼似在沉思。
而后,出乎江君意外的,恭成人仰头笑了,激扬的嘴角让他的脸部产生巨大的改变——笑容让恭成人脸上的线条柔和,也让他的五官更加的清润如玉。
江君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那扬起的嘴角。
这张容颜生在男子身上,是该让天下女人又妒又恋的。
“开出你的条件吧。”恭成人收起笑容,薄薄的双唇在少了笑意后,又回复先前刻薄的样子。
“滔天帮的背后指使者是我的仇人。”江君平静地陈述着,身子却颤抖了下。
这句话说得平淡,他眼中的激动却是恭成人无法瞧见的深仇大恨。
“你还没有供出昨天的同党。”江君有多深的仇怨?灭门之仇吗?他的气场开始有了杀戮之气,看来他极恨那名仇人吧。恭成人暗忖。
“那是我的师父,她和我有同样的仇人。”
“我用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会是个最尽责的管事,而只要我报仇成功,你会得到另一个和王明德同样忠心的仆人。”
恭成人撇了下嘴角,“你当真以为我会希罕你的忠心?”
“那我换个说法,只要你希望恭庄的事业能够长长久久,那么你就该重用我。我相信自己会是个得力助手。”
“够自信!”恭成人举起手,轻拍了两下。“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样帮你。”
江君长吐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我希望你让滔天帮以为你会将西域护镖之事交由他们负责。唯有合作才会让他们松懈,我才会有机会找到他们的弱点,进而打击他们。”
“我真想让王明德听到你说的话,他所认为的温厚大夫,心机却比谁都深沉。真不懂这些人怎么会笨到以为你会自愿放弃神医美名,而屈就在我身边。”
“在他们眼里,你是特别的。”
“你不需要因为有求于我而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也许,不尽然是我有求于你,你也有求于我。我或许能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江君看着他的眼睛,试探地说。
自己需要一点能和他抗衡的筹码。
“谁告诉你我想看见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值得我恢复光明。”恭成人大吼一声,脸上温和表情再度消失无踪。
恭成人的喜怒无常让江君有些讶异,他却聪明的不再接口。
“打开门,让王明德进来把行李拿出去。”恭成人粗声命令道,自顾自地走到榻边坐下。
江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辨方位的能力让人咋舌,不需要人扶持就可以在室内穿梭自如。
“还愣着做什么?等着帮我收尸吗?去叫王明德进来!”恭成人的一声低喝,让江君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明德兄,恭庄主让你起来。”他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王明德。“他答应了。”
“庄主,你真的答应了吗?”王明德手扶着门扉,不确定地问道,惊喜地咧着嘴大笑。
“少废话,还不快去拿行李!至于你,”恭成人的脸难确地转向江君的方向,“你替我倒杯茶来。”
王明德脸上扬起一个更灿烂的笑容。看来庄主真的答应让江大夫留在他身边了。
庄主不喝外人倒的茶!第四章
沐浴后的江君,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衣物,正打算走回房间。
此处是恭成人在长安第二处别业——愉园。如果恭成人想要在世人面前展露财富的话,那么这几处豪门巨宅的确够让人侧目了。
恭成人这几日在长安谈的生意,全是关于西域新进的几批香料、织锦、珠食、玉器。按常理来说,恭庄并不需要在长安城建上两座别业。恭成人只是为了要摆高姿态,让那些有意与他合作的人先感到恭庄压人的财势罢了。
江君转了个弯,绕过一个小水塘。基本上,这两处别业里的布置都如出一辙,恭成人的房间更是容不得任何一点不同。难怪他在青龙山庄的房间里能行动自如,那房间的摆设和恭庄的卧房一模一样。
“没事种这么一大片竹林做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走过那一大丛风吹过便传出哀鸣悲泣的绿竹。林。
愉园之欢愉何在?这地方只让人备觉阴气森森罢了。
江君走上长廊时,王明德迎面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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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问君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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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沐浴后的江君,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衣物,正打算走回房间。
此处是恭庆位在长安第二处别业——愉园。如果恭成人想要在世人面前展露财富的话,那么这几处豪门巨宅的确够让人侧目了。
恭成人这几日在长安谈的生意,全是关于西域新进的几批香料、织锦、珠食、玉器。按常理来说,恭庄并不需要在长安城建上两座别业。恭成人只是为了要摆高姿态,让那些有意与他合作的人先感到恭庄压人的财势罢了。
江君转了个弯,绕过一个小水塘。基本上,这两处别业里的布置都如出一辙,恭成人的房间更是容不得任何一点不同。难怪他在青龙山庄的房间里能行动自如,那房间的摆设和恭庆的卧房一模一样。
“没事种这么一大片竹林做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走过那一大丛风吹过便传出哀鸣悲泣的绿竹。林。
愉园之欢愉何在?这地方只让人备觉阴气森森罢了。
江君走上长廊时,王明德迎面跑了过来。
“江……啊啾!”王明德才开口,就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了?你也染上风寒了吗?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这几日天气时热时冷,他们一行十多人里已经病倒了四、五个。
王明德不假思索地把手递给他,看着江君低头用指腹压住他的脉搏。
大夫就是大夫,那手指头多纤细啊!像个姑娘似的。王明德在心里想着。
“的确是受了寒,不过主要原因是你上回的咳嗽还没有完全痊愈的缘故。回去就用原来的药材,加长熬煮的时间,浓浓地喝个几碗,就会没事了。”江君笑着摇摇头,笑声显得颇为愉快。“你们几个是不是又在外头凉亭下棋了?”
“全给你猜对了。这几天不赶路,大伙总得找些休闲嘛!庄主休息时,我们也休息。对了……咳咳!”王明德轻咳几声之后,吞吞吐吐地说:
“呃,江大夫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愿不愿意?”
“直说无妨。”江君蹙了下眉,有预感即将听到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是想……能不能麻烦你这几天睡在庄主卧室里的那个小睡室。我染上风寒,总不好传染给庄主。”王明德带着鼻音的声音听来确实是不大舒服。
“这……”江君向来平静的脸庞此时全是犹豫不决的神色;两道修眉微微地皱起。“我现在住在庄主右边的房间,庄主有事可以马上叫我,这样难道不成吗?还是我的房间先让给你睡,我到书房去休息。”
王明德搐摇手,“不成、不成。庄主经常在半夜醒来,万一醒来找不着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又看不见,那是很危险的。我知道这有些委屈你,但是你知道庄主的身子不太好,万一他也生病了,回益州的时间铁定要延后些的。”
“而且那人一旦生病,脸色只会更难看。”江君自然而然地接口。
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恭成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倒是体会了不少。前天恭成人因为没睡好而头疼,把长安的亲自管事吓得浑身发抖,走出恭庄时双膝还明显地发软。
“江大夫,你的意思是同意了?”王明德的精神为之一振。
“不能找别人吗?”江君为难地问,并不掩饰自己对这差事的排斥。“我是很想帮你,但我实在不习惯和别人共居一室。”
“如果能找别人,我就不会麻烦你了。你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庄主的个性。他不习惯让陌生人待在身边,我服侍了他十多年,这回到长安他才带着我同行。其余的那些人,庄主一向是不闻不问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是个例外。”
“不一样,江大夫当然和我们不一样。”王明德连忙说道。“我看过庄主听你念书时的神情,庄主喜欢你,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江君心口一揪。这代表了什么呢?和别人不一样,又是何种不一样呢?
但他依然沉默着,并未对王明德所言之事说出任何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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