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激情绑架-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并不想指责这个不认识的女孩想要逃脱这种局面的行为,但如果事情真是像她所祈祷的那样,那她就不禁要埋怨她滥用皮埃尔的名字了。他已经很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了,不需要这个想转移她长兄视线的西班牙少女再来推波助澜。
司机终于在横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后来了个不够干净利索的刹车,使已几乎坍塌的后座摇摇欲坠。莎拉艰难地爬粗车子,感激地付过帐,站在灼热的阳光下活动一下筋骨,看着司机炫耀式地又一转弯,扬起令人窒息的烟尘,重驶上山路。
总算到了。只是这个善于用即将报废的车急转弯、像燕子点水般冲下陡坡的司机,使她在后座长时间的颠簸中处于恐慌状态。
她颤抖着,迫使自己恢复了镇定,发现一个身着宽松黑衣的胖女人正站在邻近房子的台阶上用明亮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狭小的街道上,只有父亲的房子看上去疏于照管而简陋。邻里的房子都漆着明快的色彩,窗盒和阳台上开满繁盛的花,而皮埃尔的所谓圣殿却油漆剥落,阳台锈迹斑斑,几欲倾覆。
这并不奇怪,在莎拉的童年时代,母亲佩琴丝还在世,她总是紧最大的努力使他们住的西班牙小屋,或是租赁的威尔士山区的石屋保持着美丽整洁的外观,让房子看上去相普通人家一般舒适,即使那只是临时的家。
她已不是第一次这么想,母亲的耐心真是令人佩服。
她的父亲却不关心周围的环境,似乎他更喜欢这里集镇上嘈杂混乱的气氛。
打起精神去见肆意而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推动晒得发白的木门,却发现它锁着。
他一定是到乡下写生去了,莎拉想,她大概要等上几个小时。
那个一直在观望的女人笨拙地走下邻家的台阶,向她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西班牙语。莎拉早已忘记了童年时学过的语言,只好不自然地微笑着,耸耸她那纤细的肩。
她的衬衫因热浪紧贴在身上。她头晕目眩,既而感到焦渴。“有什么麻烦吗,小姐?”当那个傲慢自负、决不妥协的声音从背后突然响起来时,在一连串不舒服的身体反应之后,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记重创。
她弯下腰,内脏仿佛纠结在一起,心脏狂跳不止,像要冲出胸膛。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怎么回到这里?跟踪她而来吗?一路从伦敦跟来?决意找到皮埃尔再把他打个稀烂?
她不能问话,甚至无法呼吸。他占据了她的整个空间,盗走了她肺里全部的空气。当他与父亲的邻居交谈时,西班牙语流畅丰富,与那女人尖锐不连贯的话语相比,他的声音里带有一种欺骗性的柔和。之所以说带有欺骗性,是因为他回转身用穿透一切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脸上带着令人心寒的嘲讽的微笑,冷冷地告诉她,“你父亲已离开家,几个星期后才会回来。不过我已经被告知了他的去向。”而当他转向他的同胞时,又变得亲切起来,笑容灿烂,邻家妇人也向他回报以微笑,让莎拉备感不适。
人们说男人见到漂亮脸蛋就会变成傻瓜。同样道理也适用于女人。如果一个性感的男人向她们施展魅力,她们也一样会一塌糊涂。
但这样的女人决不是我,她想。她保持着更清醒的理智,非常明白此时父亲将面临严峻的问题。她用冷酷的蓝眼睛盯着这个可憎的男人,以命令式的口吻说:“我一直以来坚持与你信息共享。”
“真的吗?”他缓缓地挑一道眉,微笑着提醒她,“你和我信息共享了吗?我不这样认为。我怀疑代理人一定告诉了你什么,让你那冷酷的小脑袋瓜飞速地运转。你使我如此费心地追随了你一路。”
他仔细地翻看修剪得平滑完美的指甲,继而投她以尖锐嘲讽的一眼。“我发现这场拉练非常累人,所以我将垄断我所知道的消息,作为对你的惩罚,你一定赞同吧?”
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升腾,随即又寂灭了。为了他那该死的消息。莎拉后退了几步,两腿气得直打颤。
他回转身子,丝质的白衬衫在宽阔的肩膀处打着优雅的皱褶。踱步离开时,他笔直西裤下修长的腿无法掩饰优雅傲慢的步态。
她怔在了当场,不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他竟然径直走开,拒绝说出皮埃尔的去向。热浪蒸着她,好似期望她马上打道回府,她仿佛相信她那死脑筋、自私自利的父亲的确从无知少女呵护备至的家人手里诱拐了那女孩。她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等待从某个西班牙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她父亲已被送往急救中心。
她紧咬嘴唇,直至感到疼痛。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怎么敢,他决不能就这样溜走,她坚定地想。
抓起外套,拎上行李,她飞跑着紧随他那高大的背影,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潮湿的发梢贴在太阳穴上。
正好及时赶到。他正打开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门。她只能立刻采取行动。因为她不可能步行尾随其后,她得阻止他离去。
用尽她最后一丝力气,她飞扑过去,将身子横亘在他和车门之间。她恨恨地想,是他迫使自己象个假小子一样,全无她一贯的尊严和高雅的举止。
卡萨斯纹丝不动,只留下刚够她容身的地方,而且卡上去,他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他自负得让人害怕,莎拉厌恶地想。她咬紧牙关,极力想平复自己的呼吸,以便能够作简短的声明。
但是,她的气喘反而更厉害了。为了尽量离他远一些,她不得不抵着身后火烫的金属车门,只觉得后背被炽烤得格外厉害时,她不由得有种焦灼眩晕的奇怪感觉。
“你有什么要求,朋友?”他的声音缓和,平静而富于情感。难道令她骨盆里产生纾缓、旋转的感觉是巧合吗?
莎拉大口地喘气,她的肺挣扎着获取空气。精心梳理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明亮的眼睛因愤怒而眯起。她憎恨失控的感觉,恨他让她落到这般地步。而卡萨斯却用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她,她恨不得马上远远离开他,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他知道皮埃尔的去向并打算抓住他,向他施加报复。即使他没有说出,那双黑色的西班牙眼睛也流露出了他的意图。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在两个男人会面时在场,至少扮演一种调和的角色。
他两手放在闪亮的车身上,将她环在他的双臂间。他结实修长的身躯所带来的压力更增添了危险的氛围。莎拉粗声喊道:“我要求知道……”
卡萨斯简短地打断她的话:“保持好呼吸,小姐,我不打算告诉你他藏在哪里,也不想在将我妹妹从你父亲的魔爪中救出时带上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凶光,令她胃里突然一紧。他说到做到,他一定会的。尽管多年以来的难堪和烦恼令她多次希望拥有的不是皮埃尔这样放浪形骸的父亲,但她知道自己还是会不惜一切将他从这个恶魔手中拯救出来。父亲虽然有很多的缺点和毛病,但在这一刻,她却惊讶地意识到他对于她的重要性远超过她所以为的。
她该如何去做呢?卡萨斯已经退后一步,移开他的身躯,撤除了给她造成心烦意乱、令人不快的压力,他的手放在她的肘部,仿佛随时要赶她走。
“求求你,先生。”她是声音带着丢人的哭腔,但她不得不这样乞求他。皮埃尔不是年轻人,如果在他和这个因家族名誉受损而怒火满腔并咬牙切齿渴望复仇的西班牙贵族之间发生暴力,起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求我?”黑色的剑眉带着令她羞愧的嘲弄上扬,“别想唤起我的同情。我的妹妹正在被人毁掉,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你并没有做交易的资本。我已经得到了我所需要的消息,你又不能向我提供什么能诱使我将消息透露给你的东西。”
他的西班牙口音浑厚性感。她一眨不眨,用冰冷的蓝眼睛盯住他。如果他认为这样揭伤疤般折辱她,就能轻易让她气馁,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从未打算做交易,更不是他自负地暗示的那样。即便是救助父亲,她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
“不过,”他低下头,强烈的阳光照得他浓密的黑发闪闪发亮。“我不是没有礼貌的人。你是来到我们国家的客人。在你现在的这种困境下,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他看着昏昏沉沉的她,不禁又笑了,将背包从她麻木的手上接过来,“我会为你找间旅馆,让你恢复一下体力,朋友。之后,你就可以租一辆车去机场了。不过,还是尽量找个比刚才那个少些冲动的司机要好。”他淡淡地说,随即打开门,显得拘谨而正式。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正合她的心意,比他的威胁、斥责、火热狂野的眼神和男性的优越感要好得多。另外,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是他刚才提到的司机这件事给了她灵感。
她仿佛觉得又挽回了一些局面。跟随他坐到车里,他们穿过小型的色彩绚烂的广场,有途经圣佩得罗教堂阴影下狭长的街巷,驶过横跨山涧的古旧小镇,最终停在一个显眼的旅馆前。在众多破旧的出租车中间,这辆红色的轿车惊人地扎眼。
不等卡萨斯绕过来帮她,莎拉抢先跳下车。当他一手拿着背包,一手扶着她走过鹅卵石路,直奔门厅时,她发现自己的腿不在颤抖,神态也明显恢复了平静。
由于各种原因,也许她的主意一时没法实现。但她一定要采取闪电般的行动,决不能气馁。卡萨斯很快就会发现他不可以凡事按自己的意志行事,迫使别人就范。
门厅里嘈杂喧闹。头顶不停旋转着电扇,脚下是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厅里展出繁复的石膏和木雕艺术品。她还注意到有些玻璃电话亭,她的胃因兴奋而紧缩,她觉得计划是有可能的。
“你饿了吗?”他询问道,显然并不是出自真正的关心。
她想都不想就摇摇头,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不觉得饿。但她意识到如果她说饿,就很可能使他不会很快离去。于是,在卡萨斯就要离开之前,莎拉急忙转了个弯,“如果你要吃些什么的话,我不妨也来一杯冰镇饮料。”她接着说,“我能先梳洗一下吗?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那当然。”他现在看上去很累,当他走到前台时,莎拉紧紧跟在后面。听到卡萨斯对服务生说英语时,她的精神一下飞到兴奋的顶点。
“这位女士需要用一下休息室。我将在平台屋顶餐厅等候她。你能带她来找我吗?”
莎拉注意到了服务生的回答。事情比她设想的还要顺利。她连忙垂下眼帘,遮住了自己蓝色的大眼睛,生怕泄露了兴奋的情绪。她接过背包,对他说:“十分钟后见。”她径直向休息室走去,无视他在身后慢吞吞地说:“抓紧时间。”她丝毫不去理会他是否会为他的决定感到后悔—;—;在抛下她去追杀她父亲之前,竟出于礼貌允许她去梳洗一下。
在今天结束以前,卡萨斯会为自己礼貌的举止进一步后悔,莎拉很确信这一点。
第三章
这回莎拉毫无怨言地坐在颠簸的出租车后座上。她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早些时候,如果不是她的胃因旅途的折腾痉挛不止,让她双眼紧闭,她迟早会发现后面跟踪的法拉利,并保持警觉。
然而,没有人会总是回顾过去犯的错误。此时,莎拉明亮的眼睛死死锁定路的前方—;—;远处那个不确定的红点。
不到一个小时以前,她一直在担心卡萨斯会咆哮着冲过去抢回犯错的妹妹,无情地殴打她的父亲,并且没有她在一旁制止或平息这个西班牙人的怒气。现在,这种担心似乎就要成为可怕的事实。这个家伙使她多年来头一次感到极度的虚弱和疲惫。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受。
但是,他无意间说出的几句话启发了她,让她产生了追踪他的想法,就像他从伦敦一路跟踪她而来一样。剩下要做的,就再简单不过了。即使现在,计划顺利进行,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所有进程都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地按照她的意图发展下去。
莎拉只在休息室里停留了几秒钟,刚好足够卡萨斯走到平台屋顶餐厅。紧跟着,她一阵风似的行动起来。
使用公用电话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事。她毫不延误,立即直拨伦敦的办公室,简单扼要地对詹妮说:“这儿突发了一些事情,我会比预期的要多耽搁上几天。请帮我照看公司好吗?我会尽早赶回去。”
“不用挂念这里,老板。尽管去办你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休息过。不妨就让自己享受这段时光,放松一下,好好休息。”詹妮的声音里有种同情,“你有很多年没休过假了,祝你玩的开心!”
莎拉边挂断电话边闷闷不乐地想,被复仇心盛、狡猾多端的西班牙人所折磨,可不符合她头脑中休假的概念。两个人将要用同等的智慧较量,卡萨斯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至于休息,眼下还没有时间,等到她智胜了这个黑魔鬼再说。
她挺起胸,径直走到前台,问那个会说英语的服务生:“你能帮助我吗?”他会说英文,这是另一个好兆头,不是吗?
“当然可以。”服务生立刻用英语作答,“卡萨斯先生正太平台上等你,请跟我来……”
他的黑眼睛注视着她那明显没有梳理过的外表,并没有流露出惊奇。只是在她飞快地更正他,说出下面这句话时,他微微扬起了眉毛。
“等一下,我想先定辆出租车。我不会说西班牙语。”她说。
她装作对服务生片刻间流露的吃惊注视满不在乎,跟他来到外面。那里有三四个司机正在等着光顾,脸上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服务生不明白明明有位文雅的绅士在等候,这位女士却偏偏选择别的交通方式。更何况,她看上去像是刚蒸了几个小时的土耳其浴。
莎拉并不在意此时盘桓在服务生脑袋里的大男子主义的想法。他转身问:“你能告诉我去哪儿吗,小姐?我好翻译给司机。”这却让她备感难堪。
一时间,莎拉几乎脱口而出:机场。飞回伦敦,躲开皮埃尔的烂摊子。但是,她马上提醒自己,决不能像个胆小鬼似的逃跑,难道经不起这一点尴尬?
她扬起下巴,傲慢而生硬地说:“我需要一个司机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我和卡萨斯先生离开。卡萨斯先生驾驶一辆红色轿车。我希望我的出租车司机跟在他后面,自然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去……”她的声音发颤,反映出她内心的犹豫,随即,她克服了心中的畏惧,坚定地说:“跟踪卡萨斯先生,到他要去的地方,我会额外多付钱。”
服务生忍不住要笑,她拒绝看过去,只将下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她知道他会怎么想。那位英俊的先生,驾驶如此昂贵的车,一定很有钱,大概厌倦了他的英国情人—;—;谁又会为此责备他呢?他想要抛弃这个女人,但是这位看上去忧郁苍白、全无魅力可言的女人看起来并不情愿被抛弃,于是,无论他到哪儿,她就会跟踪到哪儿,使自己变得很招人厌。他能得出这种结论是很自然的事,她无法因此而责备他。
服务生认命地耸了耸肩,好象在说:所有的男人,即使是最强有力的男人,也要最终为他们的及时行乐付出代价。他快速地与司机交谈着,生意显然已经敲定。他转向莎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现在,你需要去找卡萨斯先生吗?”
“是的,当然。”在忍俊不禁的服务生面前,保持住尊严是件困难的事情。当服务生带领她走向平台时,莎拉努力调整好自己。
对于服务生来说,这件事一定给乏味的一天增添了许多乐趣。如果说当把他莎拉领到餐桌时向卡萨斯投以狡猾的一瞥意味着什么的话,那他一定是把她当作了与其他员工分享的笑料。
她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当卡萨斯向服务生表示感谢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同谋,以某种奇特的方式暗自勾结在一起。
这样猜测一点道理都没有,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落座在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前,拒绝了眼前丰盛的水果,只要了一杯橘子汁,那是由他从放在一碗冰块上的大碗中倒出的。
他是父亲的敌人,自然也是自己的敌人。但是,无论所处的立场对与错,暴力都是不可取的、卑下的行为,不能帮助解决任何问题,莎拉一定要在旁边阻止事端的发生。
此刻,她无心眺望屋顶平台外那阳光炽烤下壮丽的群山,她的全部精力集中在卡萨斯身上。他眼里的光芒是莎拉所不愿意看见的,决定给他最后一个自省的机会。
“你说过,父亲的邻居告诉了你他的去向,而且,的确是有个叫茜卡的女孩和他一起离开了阿科斯。你正打算去找回他们吧?”
她啜了口果汁来润泽一下突然焦渴的喉咙,惊愕地发现,他的黑眼睛一刻未离开地注视着她。她猛地又吞下一大口冰凉美味的果汁,因为优雅的小口啜饮已不能缓解喉咙的干涩。她渐渐找回生意场合惯用的语气,很理性地说:“请告诉我他们在哪儿,让我把他们找回来好吗?我发誓会拆散他们,亲自送还你的妹妹。我很同情你的焦急心情。相信我,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陈述得再明白不过:给他一个重新思考的机会,做文明的事,使这件糟糕的事情在没有暴力的情况下得以妥善解决。
“不,”他毫无表情地回答,眉毛都不动一下,“请告诉我,小姐,你是不是总这样严肃又迂腐,完全缺乏热情?你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道德败坏的享乐主义者。他甚至引诱一个天真无知的女孩离家出走,而你所能做的,就是很同情我的焦急心情。”他的嘴角危险地紧绷着,手指不停地敲打着亚麻桌布,“再就是说些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陈词滥调。你真的以为我会温顺到躲在后面,让一个女人来处理我自己家的事情吗?你就不觉得我也有尊严吗?”
她的内心深处在战栗着。直觉告诉莎拉,这个男人永远不会驯服。文明信条甚至理性都无法抵达他的灵魂。对他而言,文明只是表面的虚饰。不安的手指、眼中的火焰透露了他火山般的愤怒,他继续用同样冷酷、有分寸的腔调说:“如果有一个人该受鞭刑,那个人就是你父亲!没有你的干扰,我会好好给他点教训,让他终身难忘。现在,小姐,如果你喝完了,我会帮你找辆出租车去机场。”
他优雅地站起身,倨傲的神情比语言更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她的眼前蒙上一层乌云,她小心收藏起不受欢迎的情绪,摸索着抓起背包,恨不能掷到他的头上,一扫他脸上那副屈尊俯就的表情。
莎拉站直身子,迅速恢复自控力,努力消除刹那的狂乱。眼前的这个西班牙人谈起激情和暴力,就像在讨论什么值得倾慕的品质!他令她感到厌恶。
和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她已经看够了这两种破坏性的情绪。在目睹了母亲令人愉快、但是在她看来又是极其恬淡坚忍的处世态度后,她立下重誓,永远不允许任何情绪控制她的生活,扰乱她的生活,以致出现她无法控制的局面。
“没有这个必要,”她冷冷地说,蓝色的眼睛清澈而坚定,“服务生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他优雅地耸了耸肩,漂亮而充满激情的嘴角弯了弯。这让她心中为之一喜,仿佛已经骗住了他。
颤抖的、令人眩晕的兴奋席卷着她,让她简直无法控制。在她整个的成年生活里,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这个西班牙人因骄傲的自信而放松了警惕,于是每一件事情都按她的想法在进行。这就意味着,守护神在她这一边。
弯曲的山路上,红色的小车在前面轻盈地一拐,就不见了。她顾不上看一眼壮美的风景:那从陡峭巨岩上飞流直下的瀑布,直落到绿橄榄树环抱的深深山涧里。或许在这与世隔绝的荒野山水间,她那不负责任的父亲正带着新宠躲在那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这个西班牙人以有力的回击,令她高兴得暂时忘记了因又一次要收拾父亲的烂摊子而感到的深深的厌烦。
她记得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她决定该是抛弃父亲狂放的生活方式,寻找自己生活的时候了。她一直坚持这个早先的决定,而现在违背了这个决定已经不算什么了,尤其是当她的车一转弯儿,看见法拉利又一次消失在傲慢的烟尘中时就更不算什么了。
无论卡萨斯先生犯有多少错误,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他是个小心的司机。他那老奶奶般缓慢的车速简直可以破记录了。这使人不禁怀疑他何以装备上这款车。对他来说,红色法拉利显然只是个引人注目的身份标志。他有足够的财力购买它,但却没有充分利用它的卓越性能。
她对自己的势利感到有些好笑。她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感谢起他开的车速来。如果卡萨斯踩下油门,她的司机将一点跟踪的希望都没有。她也不会有机会在狂暴的西班牙人与毫无防备、罪有应得的父亲见面时赶到现场去制止事态的发展。
但眼前惊人的景象又一次让她无法呼吸,令她抛开了思绪。之间残垣断壁的巨石墙蜿蜒自峻峭的山崖,环抱着山谷中遥远青翠的小村庄。高处,陡峭的崖顶上,庄严耸立着一座指向青天的美丽城堡,仿佛是力量与权利的声明。她张大眼睛,看到法拉利正绕上崎岖的山路,直奔城堡而去。
皮埃尔和茜卡不会藏身在这里吧?
“跟上去吗,小姐?”司机刹住车,转身看着她,用西班牙语问道。
她瞪视着他,皱着眉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