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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绑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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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和茜卡不会藏身在这里吧?
“跟上去吗,小姐?”司机刹住车,转身看着她,用西班牙语问道。
她瞪视着他,皱着眉头。她猜想他可能是在等待她的进一步指示。她坚决地摇摇头,谨慎地跟踪野蛮人是一回事,将出租车开到人家的大门口是另一回事。在能溜进去以前她不想被人发现,更不想被拒之门外—;—;在门外逡巡,直到卡萨斯已经对皮埃尔施以应有的教训。
“其余的路我自己走。”她打定主意对司机说。看到他茫然的目光,莎拉明白他听不懂她的话。她飞快地从包中拿出钱包,司机这才明白了,绽出了笑容。她用包里所有的比索付了车费,拿起包,径直走到拱门下。她不愿在好奇的司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盘旋在头脑里的畏惧。
没什么可害怕的,她安慰自己说,不去想那扑面而来的像要吞噬她的嶙峋巨石令她感到的恐惧。离成功还远着呢,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厚重绵延的石墙的进口,制止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用理性把事情结束。至少,有她在场,卡萨斯会收敛他的暴力。
皮埃尔将他的情人带到这荒凉却庄严雄奇的地方,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不必说他那热情四溢的个性,单他那非凡的天分,就使他在全球各地拥有很多朋友。他的有些朋友很有地位。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有这种朋友—;—;问也不问就递上钥匙,供他在这美丽偏远的地方干着可耻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胃止不住地疼痛起来。或许,她能将皮埃尔从卡萨斯的皮鞭下解救出来,但是,他却不得不面对她的斥责。
穿过拱门,她镇静地想,厚厚的墙壁使拱门卡上去像条隧道。天色已近黄昏,几英亩的院落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中。她穿上外衣,以减轻手上的负重,谨慎地搜索着,看见停靠在正门口的法拉利。
她莫名有种被人注视的神秘感觉,然而,除去红色的名款车,只有庞大的建筑在夕阳中倍显苍凉。
没什么可疑神疑鬼的,她安慰自己说。尽管城堡给人一种强烈的印象,好象在用严肃警觉的眼神盯着山谷中云蒸霞蔚间的小村庄,但做巢在山岩间的飞燕却与石墙形成了一动一静的对照,给古老美丽的城堡增添了一份神话般的梦幻氛围。
她对自己说,一点儿也不可怕。她徘徊在拱门的阴影里,胡乱猜度着建筑的气氛并不会让她找不找东南西北。她端正了瘦弱的肩,坚定地穿过庭院。
此行是有目的的,不久,她就会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一旦有了计划,莎拉决不允许一切偏离她的意图;单一的想法往往可以帮助她迅速取得成功。卡萨斯很快就回发现,与他打交道的决不是头脑空空、虚弱到自己站不住的女人。
那个西班牙人一定知道父亲的确切地点,也许现在,老人正经受着拳打脚踢,或许,情形还会更遭。她的心跳加速,不觉飞跑起来。如果门关着,就需要多花些时间想办法进入,她缺少的正是时间。
当她跑到周围有精雕细刻的拱石门洞的大门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那是一扇厚重、坚固的大铁门,她使出最大的劲儿去扭那巨大的门环,只听沉重的门锁发出令人满意的咔哒一声,觉得大门朝里开了,就像门的合叶上过油似的。
她径直闯入一片空旷的死寂中,肾上腺素在血管中疯狂地流动着。
门在她身后静静地关上,使原本就幽暗的环境变得更暗了。莎拉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和……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的气息在喉咙处因疼痛而阻塞。“谁带你来的?”当这个低沉、沙哑、决不会被认错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时,她不禁尖叫起来。
第四章
    当莎拉的大眼睛看到他那橄榄色的英俊面容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僵在了当场,思绪一片混乱。恐惧不可思议地加剧了眩晕,令她就要失去方向感。好在正常的感觉很快占了上风,她迅速调整好思绪。
卡萨斯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她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但那一刻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清醒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莎拉仍不住地猜想,为什么他还没有开始搜寻茜卡,并像他发过的誓那样给皮埃尔以教训。莎拉无法掩饰嘴角那一丝放松的微笑,建议说:“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好不好?别指望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等着,直到里面传出哭喊声。”她给了他胜利的一瞥,“没人能在一生中低估我两次,卡萨斯先生。所以,听我的劝告,不要一意孤行了。”
为了给他以深刻的印象,告诉他不是只有他能这样用词强硬、神态高傲,她嘴角严肃地绷紧,眼睛从鼻尖往下瞟着。但是,他的表情却一直是个谜,令她震惊。仿佛总有些什么隐藏在背后,一种沉重、钢铁般的力量令她迷惑,恐惧。
舒展、迷人的笑容在卡萨斯的脸上漾开,着实让她忧虑。毕竟,她已经智胜了他,他根本没有理由这么笑!尽管本能在告诉她应该从他身旁走开,但他却不愿这么做。因为她不会向任何人投降,更不会向他。
“一起去,恩,我喜欢这个提议。”他的柔声细语与他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形成了痛苦的对比。“跟我来,小飞蛾,你这么漂亮利落地就飞进了我布下的网中。接下来,就让我们像你说的那样,一起等待吧。”
猛然间,原本开阔的天地,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那双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注视着她,好象看穿了她脑子里正在揣摩着他刚才说的话。
等待?他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搜完了整个城堡里大大小小的房间吧?或者,他找到了什么人,也许是一个侍者,告诉他皮埃尔出去了,他们可以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完全不合情理。
莎拉皱起眉,想要挣脱开,却反而是他的手指抓得更紧。她试图将脚跟立在原地,但是完全不可能。她恐慌地感觉到如果继续抵抗下去,他会像摇一个破玩具那样将她抛出去。
“别拽着我。”她厉声说,尽力使自己听起来镇定、严肃,“如果你能告诉我在哪儿等他们,我可以自己去,而不必受人操纵。谢谢!”她加入的嘲讽口气显然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除了她似乎看到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同情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在里面?”她坚持问道,尽量使自己呼吸平稳些,竭力不去理会他的束缚。“父亲的邻居告诉我他们在这儿。而你只不过才比我早到十分钟而已,不可能有时间找遍这里。要知道如果主人在这儿的话,我们都会被看做无礼的冒犯者而被扔出去。我不以为你考虑过这一点。”
她这话就跟没说一样,此刻他们来到另一扇大门前,穿过门廊的阴影,进入夕照下明亮的内院。她有点兴奋地注意到那儿有喷泉和一棵硕大的无花果树,树的四周开满瑰丽的、异国情调的花朵。此外,还有庇荫的拱廊。她想,这里大概就是主要的生活区了。
拥有这一方城堡的人一定是个人物,不是平民百姓。但是,这个毫无愧色的西班牙人并不听她的劝告,擅自闯入。他总是行事直截了当,带着一种羞辱人的傲慢,从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儿。
他迈上拱廊,冷漠地告诉她:“我就是这儿的主人。我向你保证,除了一两个侍者以外,再没有别人了。请过来,从这儿穿过。”
不给她时间喘匀气儿,他胁迫她穿过拱廊,走上一幢石头寓所的台阶。为了跟踪这个狡猾的家伙,她在阿科斯时曾将头发匆忙地绾成了一个髻,此时头发已散落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对此她无计可施,因为她那只没被他抓住的胳膊正在奋力挣扎着。她心里的仇恨在沸腾,就想动手打人,已经不像她自己了。
头发卷曲着落在她的肩上、脸上,让她分外难受。她甚至连一步之内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只得完全依仗着他的铁臂的带领。她诅咒着这个越权逾矩的野蛮人。但是她的结论并不能改变现状。
走到台阶上,卡萨斯停下来对她说:“我在旅馆给你父亲的经济人打过电话,让他密切关注你父亲的消息,并让他知道我要做个交换:用我妹妹换他女儿。一旦你父亲答应,我就会亲自告诉他交换的地点。那么,这笔未完成的生意现在就开始执行。”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效果。莎拉虚弱地任由他盲目地牵引着,直到来到一扇华丽的房门前,她才又清醒过来,冲他尖叫道:“这是绑架!你不能将我关在这儿,这是非法的!”
“将我逮起来好了,”他干巴巴地回击道,“请吧,小姐。”
“放开我!”她尖叫着。他推开的显然是牢房的大门,莎拉不住地乱踢着想要挣脱开。他放开她的臂膀的同时,双手有攥住了她的腰,以制止她疯狂的挣扎。
如果作为牢房,这间相当于五星级的卧室未免太过奢华了。中世纪的古典美恰当地配一有品位的现代奢华品,二者相得益彰,体现的风格是一致的。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放下来,莎拉揉弄着被弄痛的手指,绝望地想要抹去上面残存的这男人的粗犷气息。看见那个绑架者将肩膀随意地靠在门上,对他的猎物根本不屑于多看一眼,莎拉不禁有种窒息的感觉。
“你是在阿科斯打电话给迈尔斯的吗?”她的眉毛一扬,“你怎么确定我会来找你?你说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却拒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她突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一阵潮红爬上了她的脸颊。她觉得自己真像个傻瓜。她恨极了这一点。
“你说得不错。”他干巴巴地回答。随后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厌烦,“我在翻译那位邻居的话时,确实有一点点保留。她在你父亲不在家时帮助照看房子,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你父亲说会离开一段时间,没有说他会去哪儿。但那位邻居说有个女孩和他在一起,她描述的那个女孩儿很像茜卡。”
她刚要大叫骗子,就被他傲慢的手势制止了。他皱着眉,严峻的神情止住了她的话,说道:“我能读懂你心思!小姐,你有一个冷酷、怀疑的脑瓜儿。如果我邀请你一块儿去找你的父亲,你肯定马上就会怀疑我在耍花招,并单独采取行动。我的计划里并不包括让你来去自由地提醒你父亲。”
她扬起一道黑眉,“你会提醒他,帮助他逃脱应受到的惩罚。即使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也是血浓于水吧,但我决不会给你机会。”
他微微耸了耸肩,作了个打发的手势,让莎拉的心冷到极点。“我意识到,在这场交易中,你是最有用的砝码,于是决定帮助你来追踪我。我让你知道,我一直跟踪你而来,给你种下这样的想法,并保证让你发现服务生会用英语交流,给你留下充足的时间,做好安排……”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穿你的把戏?”莎拉有些气急败坏原来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刚才太忙于庆幸自己智胜了他,却不知无形中帮了他的大忙。卡萨斯慢吞吞地回答无法使她受伤的自信心得以恢复。
“当然回冒险,”他承认说,“但风险并不大,你的傲慢多于智慧。小姐,你着手去做某件事总能达到目的,任何人也挡不住你。正像我说的,我能看穿你的心思。”
莎拉的手掌涨痛,真想挥过去。他怎么敢下这样的结论?他根本不了解她,更不用说想要轻易激怒她。她得承认自己太过一门心思凭着主观确定的方式去安排人生。至于说她傲慢?却绝对不是。至于在这件事上她让他把自己当成傻瓜捉弄了,那只是因为太担心这个黑心的野兽会伤害到皮埃尔。
“你无权违背我意志,将我拘禁在这里!”她尖声叫,“你把迈尔斯当成什么了?傻瓜吗?”她愤怒的眼睛里闪着歇斯底里的嘲弄,“受到有关主顾的恐吓信,他会马上与警方联系。警方会跟踪你,将你关起来,把钥匙都扔掉。这才是你这种罪有应得的蠢汉应得的下场。”
“如果迈尔斯替你父亲考虑,他就不会这样做。”声音听起来有透着一种几乎是厌倦的情绪,黑眼睛里流露着不耐烦,他斥责道:“安静点吧!小姐,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毕竟,你知道自己是这场交易的筹码。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你会在这儿呆上一阵,所以,不如安置下来熟悉一下四周环境。”最后,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在你能够稳定情绪后,我会再来。”
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静静地关上沉重的门。门要是上了锁可就更糟了,她恍恍惚惚地想着。而后,莎拉果真听到了外面锁门的声音,她不禁全身发抖。现在,她只觉得冷,因恐惧和愤怒而起的热量,陡然转为无法回避的虚弱和恶心。
她双手抱肩全身打颤,紧紧闭上眼睛。
她不能哭,决不能哭。
尽管卡萨斯先生对家族名誉受到损害感到无比愤怒,并且喜欢探究别人的心理,但是,他说出了一个事实,她的确有些失控了。
他提示她缺乏控制,尽管在这种时候有谁还会关注这个?呢但他一下就看穿她的发火既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是她应当赶快纠正的。
像泼妇骂街那样是征服不了敌人的,她严厉地提醒自己。何况,扣押她的人看上去似乎根本无法被人—;—;不管是什么人—;—;降服,这是她不愿意去想的事。
她看也不看那些华丽的家具,径直走到众多窗户中的一扇前。窗子开在长长的石墙上,打开百叶窗,他们刚才经过的内院距离窗子很远、很远,经太阳一晒,光滑的石墙看上去没法攀爬下去。她叹息地转身,走入里面的房间。
首先进入的是一间布置华丽的客厅,却一点也引不起她的兴致。接下来是洗手间,她倒很感兴趣。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门敞开着,对着一道盘旋而上的石梯。她猜想,这石梯子一定是通往她在下面看到的城垛。她关上通往那条逃不出去的路的门,放弃了打算,走进洗手间。
因为他锁上了这套房间的唯一出口,并且她也不可能跳窗而逃,或是飞出城垛,所以她只好耐着性子,暂时忘记逃跑的想法。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并不想在她身体上伤害她。唯一可以做的明智之举,就是试着和他理论一番。如果她现在泡个热水澡,消除一天的疲乏和紧张,那么她就可以保持更平和些的心态,以便说服他放弃这种疯狂的行径。
她看出这儿的环境显然本来就是设计来供人休息放松的,此刻她从犹豫、恐慌和愤怒中解脱了出来,使她在被挟持到这套房子以后,第一次平静下来观察周围。
银灰色大理石铺陈着地面、墙壁和天花板。玻璃架子巧妙地悬浮在空中,精致得好象无法承载上面摆放的各种水晶瓶。浴缸大得可以游泳,周围的雪花石膏花瓶里插着摇曳多资的植物。这么大的地方需要一两个人打理,才可以维持这样的清洁与完美。她边打开海豚形状的金色龙头,边看着水柱倾注到池中。
至少,这不会只有她和这个坏脾气、行踪不定的西班牙人吧。她一边向水中加如香精油,一边这么想着。一定会有可以求助的人。如果他将对她父亲的厌恶都发泄在她身上的话,她会向这里的其他人求助。帮助她离开这里,重归文明和理智之乡。她安慰自己说,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沐浴油使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熏衣草、玫瑰和茉莉混合香味。她将自己沉浸在温暖的芳香中。她说不出香味的名称,但不管是什么,热浴明显使她从漫长一天的紧张忧虑中解脱了出来。温暖的水,迷幻的香气,豪华舒适的浴室设施,让她觉得甚至连卡萨斯先生也是可以晓之以理的。
莎拉真想一直待在浴缸中不断地添加热水和香精油,但想到自己最终可能会像个浑身通红的虾子,才不得已从水里出来。足尖落在厚实舒适的浴垫上,她松开头巾,把头发散开,自然搭在肩上,用仅有的发卡束住头发。
莎拉决定等她穿戴整齐,庄重地坐在客厅里,再去盘算如何对卡萨斯先生晓之以理。正常的感觉和理智是对待他的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莎拉用墨绿色的大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在背包里翻找着。可惜除了内衣和睡袍,她竟没有多带外衣。
屋里昏暗,只有一缕淡淡的、柔和的光。她想过一会儿再开灯,因为她能看清四周,并且这柔光让她感到很舒服。此时,长久的浸泡后肌肤光滑,她不情愿地去拿白天穿过的罩衫和长裤。她把夹克挂在衣柜里,意外地发现了一扇虚掩的门。莎拉推开门,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她伸腿迈过去,让夜晚凉爽的风抚慰她放松的身体……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那个西班牙人出现在眼前。
他一定在进屋时按了灯光开关,所以房间里所有的灯包括头顶上的两个水晶灯都一下亮了,闪着耀眼的光芒。当那双黑眼睛缓缓扫过她那赤裸的身体时,莎拉感到全身心都纠集在一起。
她不禁尖叫一声,用手徒劳无效地护住自己,跑下台阶,试着将浴巾迅速拣起。她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
被扣押为人质、锁在这套房间里直到现在,莎拉才第一次感到极度的害怕,那种令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害怕。
在那双黑色的西班牙眼睛里有种原始的东西,一种会让她的身体和思绪陷入迷乱的东西。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她的皮肤灼烫,在他的眼睛注视下,一切都似乎被赋予了崭新的、莫名的意义。
如果他现在触摸她的话,她的身体会再激烈不过地予以回应。
他把盛着很多精巧瓷器和玻璃器皿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这给了她一直在期盼的机会,她扭过身子,颤抖地重新裹上浴巾。他慢慢拍响了巴掌,当这令人感到羞辱的声音响起时,她就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一时无法呼吸。
“精彩!”卡萨斯慢慢地扬起一道眉毛,性感的嘴撇向一侧,“祝贺你会如此惊人的谦虚。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展示自己。你这样光着身子来回逛了有多久?我说过我会来,你是不是在纳闷我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掉转身子,手漫不经心地放在裤兜里。夜色中,他的表情玩世不恭,他沙哑的嗓音嘲讽地说:“我真没想到,你显然继承了你父亲那旺盛的情欲。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由于你父亲的罪过,你不会轻易买回你的自由,或是我的原谅,斯科特小姐。虽然,你仍然可以这样去尝试。”他邪恶地一笑,“那不会起作用的,只会把我逗乐,帮助我打发这令人厌倦的等待。”他转身打开门,“我留下你一个人,让你在这儿好好回味你的挫败感。请用你的晚餐,我可不希望你在这里掉体重,不是吗?”
他锁上门离去,那傲慢嘲弄的话语却仍在她的头顶回响。卡萨斯不公平的羞辱让她胸中燃着愤怒的火焰:
“谁能想到在你庄重而且毫不女性化的衣服下,竟会有这样一副绝妙的身材,急切地等待着别人的抚摩?对于我,这肯定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你不妨在急切需要时,尽情展示。”
第五章
    有什么东西将她从香甜的梦境中拖曳出来,莎拉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睛,透过浓重轻柔的夜色,侧耳倾听。
四周一片静寂。
她刚才一定是在做梦,所以醒来后意识仍昏昏沉沉。
她根本不想醒过来,不想一次一次发觉自己重回到这无法回避的境遇里。思绪止不住地打转儿,她不想记起眼前的窘迫,更不愿记起他那磁性声线投掷来的侮辱刁难。不,她决不想将这一切回想起来,尤其不想在此刻。除非明天早上经过充分的睡眠休整,她或许会再仔细考虑一番,想得透彻一些。
挣扎着入睡是件无望的事,她的思绪羁绊在诸多恼人的事实中,直到头涨欲裂,似乎要冒出火花。他竟然将她当做一个十足的傻子捉弄,实在令她咽不下这口气。而将她扣押作人质的行为就更为恶劣,尤其难堪的是,他对她的羞辱,竟然认为她在试图用身体交换自由……她气得讲不出话……
于是,新的不安和恐惧撕裂着她纷繁的思绪,令她怕得发冷。
尽管她确信自己没有理由害怕,也不会受到什么人身伤害,因为自己不过是卡萨斯将皮埃尔引诱至这幢巨石建筑中的诱饵。但某种非理性的、无以名状的恐惧感却时时潜伏着,紧紧跟随着她。就好象弗朗西斯·;卡萨斯按下了一个隐秘的按钮,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极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再闭上眼睛,不能忍受又一次难眠的挣扎,但如果她不使身体和头脑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缓解,就无法在早上保持适当的状态与那个该死的男人理论。
床垫忽然一沉,床罩轻动。
在这一刻,时间几乎停顿了,莎拉在极度的震惊中一动不动。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惊醒了她,爬到了她的床上,她甚至能听到它的呼吸声。
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她向床边爬去,她的心简直就要炸了。睡衣背后的蝴蝶结被一个拳头懒洋洋地握住,她那穿透肺腑的高八度尖叫被一个放松的声音所覆盖。“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快回来睡觉!”
过了令人窒息的数秒后,她才渐渐驱逐了对那些无名梦魇的恐惧。她又一次攒足力气想离开大床,却听到了因不肯合作松手而使扣子崩落的声音。
她怒不可遏地摸索着床头柜,打开了灯。这恐怖的东西起码是有名字的。他那一贯沙哑性感的声音她是不会听错的。她能够对付他,当然做得到!她一刻也不愿让自己怀疑这点。
轻柔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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