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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绑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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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吉卜赛人,野性难驯,尽管他走出了高地上的那些洞穴,吉卜赛的孩子们在那儿像一群狼崽一样长大成人,个个反应迅猛,足智多谋,但却毫无前程希望可言。父亲仗着英俊的相貌和一副好嗓子走了出来。在人们的记忆中,他当时是最棒的歌手,他专为富有人家的晚会演唱。母亲和他就是这样认识的。”
卡萨斯的手臂抱紧她,手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他们结婚后住在一间租赁的小房子里,过着拮据的生活。在我五岁的时候,他失踪了。他是狂放自由、难以驯服的。妻子、孩子、安定的家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我深深地怀念他,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英俊、骄傲,有钱的时候宽容大方,没钱的时候又很达观。通常,他不是在大笑,就是怒目而视,像个磁石一样吸引着人们,他是我心目中引以为骄傲的吉卜赛人。”
“你后来再见过你的父亲吗?”她轻声问,仿佛看见了那个伤心的小男孩。
卡萨斯忧伤地说:“许多年以后,在我十七岁的时候见过。这期间,我一直以为这个狂野的吉卜赛人已离开了我们的生活,我母亲的家人也重新接纳了她,并供我上贵族学校,提供给我们一所美丽的房子。带着年轻气盛和不假思索的傲慢,我让他知道他是不受欢迎的。我们挣扎奋斗了多年,所以不再需要他。不久,父亲因我而离开了。茜卡在那一年出生了。我当时以年轻人的盲目憎恨着他。”
莎拉无声地点点头,感觉到他强烈的痛苦。他粗声地说:“如果现在一切可以重来,我决不会再那样做。当时,以我的无知,我充当着母亲的保护神。如果不是我冷酷的态度,他们或许能在一起过上许多年的幸福生活。父亲变老了,也变得温和起来。他们仍然相爱,可当时的我不懂得,盲目的激情把两个人系在一起,是无须有任何理由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错误,我的第二个错误就是听从母亲的遗嘱,立志保护好妹妹,保证她不会走母亲的老路。当时,我的两个姨婆因为母亲又一次和吉卜赛人相好而断绝了经济资助。因此,我拼命地学习,学会用头脑赚钱,变得越来越冷酷。但至少,我用头脑使我们的小家生活得舒适富足,在社会上可以扬起头做人。”
“再之后,我继承了财产,剩下的你都知道了。或许,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母亲去世后,尽力想使茜卡远离外界污染。这似乎成了一种定式习惯。我这样说,决不是为把她逼到天知道的什么鬼地方这一事实找借口。”
卡萨斯放开她的手,站起身,仿佛无法抑制心中的悔恨和痛苦。莎拉也爬了起来,不忍看他如此痛苦和自责,并对他的诚实充满敬意,是诚实促使他不断反省自己,不容自己解脱。
“别这样!”她说着,过去捧起他的脸,她此刻深知自己有多么爱他!甚至即便他不爱她,莎拉也有了面对的勇气。“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她轻声地说,明亮的眼睛传达着她的心声。“是人就会犯错误,至少,你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今后,相信在你妹妹的事情上,你能处理好。”
他轻轻环住她,在傍晚星光闪烁的紫色天空下,可以看见他露出的笑容。她知道如果他想要在此刻拥有她,她会慷慨地献上自己。
“一定会的,只要我能再见到她。”他发誓。
“在你杀了我父亲之前,还是之后?”她开玩笑说。他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好象她弥足珍贵,和她须臾不能分离。
然而,她的判断是错误的。他轻轻放开她,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相当的距离,说:“在我送你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说,你可以随时来去自由。你是对的,我和你父亲一样没有原则,我正努力更正。我不会伤害你父亲一根头发的,但我还是谴责他的行为。我得承认,我是故意将你置于我床上的。我知道你的个性坚强,决不会跳下去。我跟踪你到平台上,是出于好奇,我知道你在沙发上已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必须承认,当我看见你将身体探到城垛外,我有些紧张。为防不测,我才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你。当你试图说服我,你正在自寻短见,我忍不住假装你会轻生。”
卡萨斯的笑声环绕着她,莎拉打心眼里知道,自己深爱着他,一点都不为他看穿了自己的伎俩而恼怒。然而,当卡萨斯告诉她她已经自由了,一想到就要离开他,再也见不到他了,又有些难以承受。
卡萨斯帮她打开车门,她坐上吉普车。在他上车的空当,莎拉想,一切都各就各位了。如果说她对他处理家事的态度给予了犀利的分析,导致了昨天晚上他的暴怒,却也最终帮助他更好地了解了他妹妹对未来的自主权,并且使皮埃尔免于灾难。很好。当一切结束,她也将要离开这里了。
对于重获自由,她似乎很麻木。被关在他的套房里时,她曾为了自由时刻不停地想方设法。现在,就要回到伦敦,回到她的工作中,回到她那干净、舒适的公寓里了。但不知为什么,在她现在看来,伦敦的一切就像监狱一样毫无生气。她不想回去,她只想和卡萨斯在一起。
卡萨斯跳上车,打着火,启动了车子,此刻莎拉已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提高嗓子告诉她,现在他那浑厚的声音中已没有一点嘲弄的意味,“明天一早你就自由了。但是,只要你愿意,我想要你留下,留多久都行。要知道,我需要你,在我生命中,从未像需要你那样需要过别人。把你的假期延长一些,莎拉,明天就打电话给詹妮。做我的女人吧。今天,我睡在客房里,我想给你充分的时间去考虑,直到你真心情愿与我同床而眠。”
第十一章
    当他们把吉普车停靠在城堡的院子里时,莎拉就下定了决心。她不必拖到明天。
她太爱卡萨斯了,爱得心都痛。尽管他从没有说过爱她,或许事实上,同样的念头从未出现在他的头脑中。但是,卡萨斯说过他需要她。一方面,他此刻正需要她,另一方面,莎拉也强烈地需要着他,这种需要胜于他所感知到的。
莎拉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深情。一旦她飞回伦敦,就等于永远离开了他。她还没糊涂到憧憬卡萨斯向她声明他的爱永无止境并请求她做妻子。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决定成家,也会选择自己的同胞,选择门当户对的名媛闺秀,绝不会是名不见经传、每天都为自己的生活奔波、惟一的亲人还是小报追踪对象的外国女子。
此刻,卡萨斯需要她在身边。她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向她敞开了他的过去反省对茜卡教育上的失误,说明他们必然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很亲近。
她倾听了他的忏悔,知道了他曾毫不留情地赶走他的父亲,也知道他对茜卡的反叛所负有的不可推卸的责任。卡萨斯自负又傲慢,却允许她看见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然而,一旦他消除了这些痛苦,就会厌倦她,希望她走开。因为她熟知他的过去,会随时唤醒他尴尬的记忆。
但是,她还是愿意留下来一段时间,哪怕只是一个星期也好,在他厌倦她之前离开。那样,她就能保有那美丽的记忆。因为她知道,她会爱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不,莎拉不打算再继续设想下去了。一旦她离开,就将永远不能回头。虽然那会令她伤心痛苦,但她愿意保存那不可磨灭的回忆。届时等到痛苦平复,余下的都是他们共度的美好的日日夜夜。
没有必要将宝贵的时间花在胡思乱想上,莎拉决心已定。途中,他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给她一点儿压力。她为此很感激。现在,她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卡萨斯牵着莎拉的手,缓缓走上城堡的台阶。在莎拉的眼里,此情此景,就像童话故事成真。她越来越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此刻,不该是束缚压制自己情感的时候。他邀请她留下的时间限于几个星期,她要让自己记住这段美好的时光。不过,她发誓只住一个星期。
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对他的爱在心中涨潮,几乎都要溢了出来。敏锐澎湃的情感激起一阵阵眩晕,然而,她不会把对他的情感透露半分。当他们分手时,莎拉决不想让卡萨斯背负任何愧疚感。尽管很难掩饰住她的情感,但她还是会努力那样去做。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的冷淡清晰,莎拉对他说:“关于你的邀请,我不用考虑了,我打算……”
这时,有什么打破了宁静。背后,沉重的大门被打开来,光亮射进来,一个双腿修长的影子一阵风似的奔向卡萨斯。
一定是茜卡,除了她还会是谁呢?莎拉边想边退到一边。高大的西班牙人和妹妹拥抱在一起。她那又粗又黑的头发结了个大辫子垂在腰间,多么匀称的身段呀,而且她还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她在不停地用西班牙文和哥哥说话,语速极快,滔滔不绝,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一股脑儿地倾倒而来。
“用英语交谈好吗?”卡萨斯对她说,声音愉快而轻松,“我们有一位客人。”他费力地解下妹妹环着他的手臂,“你快要勒死我了。”
“哦!当然可以。”西班牙女孩转过身,黑色的大眼睛闪着快活的光芒。她很可爱,莎拉想,难怪皮埃尔会一反常态,和相当于他女儿年龄的姑娘发生罗曼史。
“你就是卡萨斯的人质吧。”她又跳回卡萨斯身边,搂住他,“你真坏!你是不是把这位小姐锁在土牢里,每天只送些面包和水?”
卡萨斯对茜卡的形容,曾让莎拉把她想象成一杯甜腻的奶茶,但见面后茜卡给她的感觉,却更像冒着泡的香槟。冒险经历看来没有给她造成丝毫伤害。她终于回来了,卡上去完全完好。从卡萨斯如释重负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彻底原谅了她,并在考虑为她的将来打破常规。莎拉这回应该放心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自己站好!” 卡萨斯挣脱了她的纠缠,莎拉感觉他想极力恢复严肃正经的大哥形象,“你走的时候是个温顺的小天使,回来却成了顽皮的野姑娘。这次我放松了对你的管教让你有可乘之机,不要以为你还有机会再让我着急惦念。”
“对不起。”茜卡咬着嘴唇,“我没想到你会担心,当时我只想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斯科特先生……”
“斯科特先生也在这里吗?”突然严酷起来的声音告诉莎拉,卡萨斯或许会原谅让他惦念的妹妹,但他决不会原谅皮埃尔利用了年轻女孩急于走入社会的心理,趁机占她便宜。
茜卡眨着眼睛回答说:“是呵,他在这里。他收到了你的留言,告诉我你一定很生气,还绑架了他的女儿。所以我们马上赶了回来。”
莎拉直发抖。卡萨斯几小时前发过誓,说不会伤害皮埃尔,她相信他不会失信,但这并不等于说,随之而来的对抗仅仅是彼此不欢而散。
“他在那里?”莎拉第一次开口,声音因内心的恐惧而颤抖,好象在为发生的事情指责茜卡,卡萨斯也一定这么想,他的表情异常冷峻严肃。知道茜卡开始解释,她才稍稍恢复了常态。
“他在饭厅里,我们不知道你们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罗西亚款待了我们,他们此刻正像老朋友一样喝着白兰地,愉快地聊着天呢。”
莎拉跟在兄妹俩的后面赶往饭厅,罗西亚才是皮埃尔平时喜欢的那种有母爱关怀的、快乐的女性。为什么他不去找快乐的寡妇而去惹未成年少女呢?
如果皮埃尔依照近十年的惯常做法行事,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遇见卡萨斯,并在备受伤害的短短几天盲目地、无望地爱上了他。可在着关键的时候,卡萨斯和他妹妹仿佛是一个统一体,把她关在了局外,仿佛她从不存在,仿佛他从未向她袒露过心事,分享他的内疚,从未告诉过她他需要她,请她留下来。
莎拉的情绪低落,觉得自己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紧随在他们身后,穿过几间熟识的房间。他们走入饭厅,看见皮埃尔坐在那里。罗西亚笑容满面地急匆匆走过来,桌子上摆着酒杯。看上去,皮埃尔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当然,他从未对自己放浪的生活方式感到过羞愧,他并不认为那是个坏习惯。
至少,他穿着条干净的浅黄色裤子,蓝衬衫虽然很旧且褪了色,但没有皱褶,也没有沾上颜料污渍。灰白的长头发,浓密而健康,用一根靴带轻轻系在后面,棕褐色的皮肤把他的眼睛映衬得分外明亮,脸上的皱纹也不那么明显。
他向莎拉投以理解的目光,为她没有拖着手铐脚镣而欣慰。他走向卡萨斯,用流畅、但不标准的西班牙语和卡萨斯交谈。
莎拉怒火中烧,她不该被忽略。她拒绝看上去只是这盘棋中无足轻重的小卒,她有权利要求,“请你们说英语!我和其他人一样有权利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所以不要把我关在局外,当我不存在。”
最后的话显然是暗暗指向卡萨斯,但皮埃尔却以为这是针对他的。他拉住女儿的手,“哦,对不起,莎拉。你说得对,不是吗?”他握紧莎拉的手,她咬着嘴唇都要哭出来了。皮埃尔的道歉让她感动。他总是根据自己的喜好为所欲为,如果别人不喜欢,那是他们无缘消受。
卡萨斯语气阴沉,“你父亲刚刚在有声有色地解释,他是如何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兴诱拐无知少女的,在这种场合下显得很伪善,不是吗?”
“不,请看着我。” 皮埃尔吼了一声,但是卡萨斯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莎拉从未见过他这么不屑的目光。或许,父亲该因他多年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遭此打击。
莎拉本能地靠近父亲,并惊异于父亲用手牢牢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第一次强烈感觉到他的关心和爱护。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试图把母亲曾为之努力的事情继续做下去,那便是她要约束父亲的行为。父亲一直为她的小大人似的认真感到困惑。他把莎拉送到了寄宿学校。许多年以后,当她决定独立生活时,他感到如释重负。在他们每次见面时,父亲总是有些怕她,所以,他们相处的时间短而又短。
她飞快地望向父亲,皮埃尔正看着一脸敌意不屑的卡萨斯。
茜卡打破了紧张的沉默,说:“请你们别这么敌视对方。如果不是皮埃尔的话,我本打算这几年都不回来。是他让我懂得你有多么着急。其实,我在外面很快乐,而且,他教会我很多……”
“教会你?!”卡萨斯的愤怒爆发出来,脸色发白。“你这么认为吗?见鬼!他到底教给你什么?”
“教她如何画画!” 皮埃尔喃喃地说。“你以为是什么?通过你对我的经济人的拜访、给我的留言,还有将我女儿押解为人质的疯狂行径,我能猜到你指的是什么。”
经过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沉寂后,卡萨斯转向他的妹妹,“他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当然是事实。”茜卡生气地回答,“你根本不关心我需要什么,只要我呆在家里,做个好孩子。当我说我想学画画并把它当做事业时,你置之不理。”她撅起嘴,“皮埃尔给我提供了学习的机会,让我去他的夏日学校,我高兴极了。他并不知道我是不告而别,离家出走,所以不要责怪他。”
卡萨斯疑问的神情转向皮埃尔,老人以无可奈何地松耸肩作为回答。
“坦白地说,我并没有诱拐女学生。当时,我正在咖啡馆里写生……”
“我一直盯着斯科特先生画画,”茜卡快速地回答,“他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和我搭话。那会儿,你正去参加一个会议,而我也厌倦了买衣服。当我意识到我正在与大名鼎鼎的斯科特先生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幸运极了。他为我提供了去夏日学校学习的机会,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如果我询问你的意见,你一定不会让我去。索性我就留了个便条。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学画,应该能够联想到。”
“你没有意识到她没有经家人同意就接受了你的邀请吗,斯科特先生?”卡萨斯问皮埃尔。
皮埃尔看上去满脸疑惑,“不经同意?除了自己,谁还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呢?每个人都应该去做他喜欢的事情。如果你问我是否知道茜卡是离家出走、没有告诉家人,我得说我的确不知道,直到收到你那疯狂的留言。”他露齿一笑,“尽管,这会儿想起来也不算疯狂,因为我那臭名昭著的名声使然。”
卡萨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过了很久,他重重地喘着气转向皮埃尔。
“请你接受我诚挚的道歉,斯科特先生。还有你,小姐。”卡萨斯的眼睛冰冷而傲慢,让莎拉的胃直打结儿。“今天已经太晚了,还是让罗西亚安排客房,请你们明天再走。现在,恕我冒昧,我要和妹妹单独谈谈。”
看着他拖着茜卡走出房间,莎拉感到一阵难受,多么正式、礼貌的告别呀。他称她作小姐,而不是莎乐美?!
莎拉知道卡萨斯有很多话要和茜卡说,要在两人间重新修复起桥梁,并为她的前程做安排。难道他就不能对她说一句话,或者看她一眼,表明他还想让她留下,他还需要她?
或许,卡萨斯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了。他的妹妹已经回来,生气勃勃毫发未损。他也有了弥补过失的机会,所以他不再需要她来转移他自责的悔恨心理。
或许,他仍然需要她?经过心与心的交流,卡萨斯会回来,请求她留下来。
“把你卷进来,我真是不知道有多抱歉。但我得承认我并不担心你。迈尔斯调查过你是个怎样的人。卡萨斯很有钱,也很受尊重,所以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把自己给毁了。我知道他不会伤害你,我甚至还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父亲对她笑着说,“要知道,我的女儿是浑身长满刺儿的小箭猪,舌头像剃须刀般厉害,所以我告诉迈尔斯,让他替你预定了明天的飞机,尽早回到英国,重拾宁静的生活。”
皮埃尔啜了口酒,放在一边,“你也来一杯吗?”莎拉漫不经心地摇摇头,他承认说:“我需要酒来定定神,这真像是场噩梦。当迈尔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迈尔斯知道你在哪儿吗?你们是如何联系上的?”莎拉问,眉毛纠在一起,“迈尔斯说他不知道你在哪里,但却暗示可能在西班牙。”
父亲喝了一大口酒,表情很不自然,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的他。
“是我让他保守秘密的。我在一个庞大的葡萄园里设立了一个夏日学校,聘请了指导老师,专门为那些抢劫老妇人、偷汽车、没有机会受教育的下层贫困少年提供学画的机会。他们当中许多人从未碰过笔刷。他们被社会抛在一边,但你不会相信,哪怕些微的关心也会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温暖。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有画画的天分,并且,通过接受再教育,他们真的摆脱掉了旧日的许多恶习。”
“其中有个小伙子很特别他来自利物浦的贫民窟,几乎不会书写和拼度,可他进步非常快,我已经劝说他去投考大学……”
“爸爸!”一股暖流在莎拉的心里流过。她为父亲的天才骄傲,更为他肯付出自己的天分、时间和精力来帮助那些被社会遗弃的人而骄傲。卡萨斯如果知道他的公主混迹在这样的同学当中会怎么想?莎拉问:“为什么不让我与你取得联系?”
“这件事情不宜公开。”他羞涩地说,“如果学校办得成功,也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如果被传媒报道我在试图做善事,可就不符合我以往的形象了。”
“爸爸,”莎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该不是喜欢自己的新形象了吧?!”
“喜欢?”皮埃尔的眼睛闪着光,“我简直是为它感到骄傲。我与传媒切断了联系,要知道,即使活到九十岁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他喝光了杯中的白兰地,坚定地说,“如果你认为我在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就沾花惹草,那你错了。不能说,这些年来我没有在寻找可以共度此生的爱人,但再没有人像你母亲那样,让我对她保有持久的爱意。我知道,你或许不同意我的观点,但……”
当罗西亚走进来,皮埃尔终止了他的谈话,表情放松愉快。两人用西班牙语交谈后,他翻译说:“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就打算动身,不愿意耽误了课时。我可以送你去机场,或者你喜欢和我去学校所在的庄园?”
莎拉说:“我会考虑的。”她想知道卡萨斯是否还愿意她留下。
回到卡萨斯的套房,胃里好象有一群蚂蚱在跳,她心神不宁地等待着卡萨斯的出现。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泡在浴缸里,因为无法忍受那件被撕破的睡衣,莎拉索性换上了卡萨斯的丝质睡衣,用一根带子将腰部扎起。她坐在床角,备受折磨地等待着,被那床上织物散发的男性气息所袭扰。
她希望自己从没有爱上过卡萨斯,那样,就不会如此心痛。只要一接近他,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打颤,灵魂就会呼唤他,可为什么他却听不到呢?
已经三点钟了,莎拉知道等待是徒劳的。卡萨斯不会和茜卡谈话到这个时候,看来,他不打算回来见她,告诉她与妹妹谈话的进展,以及达成了什么共识,询问她是否决定留下来。悲伤笼罩着她,她知道他的举动只说明了一点。
他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莎拉蜷成一团,试着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天,已近黎明。她穿上罗西亚为她烫好的灰色衬衫和裤子。她将外衣从衣橱中取出,放入背包中,拿起它走出房间,回头看了套房最后一眼。
她可以在院子里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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