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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竹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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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可以住下,找对自己说,但别想我会给他好脸色看!
从早到晚,只要他在场,我的冷脸不曾融化半寸,而我给他的白眼恐怕得以打破世界纪录了。
当我瞪他的时候,我愕然的发觉,他也正瞪着找,眼神中所含的怨气是我的百倍。
这真是怪了!我瞪他有理,他瞪我就说不过去。毕竟他是〃自愿〃帮我,而且已经〃如愿〃搬进我家,称心如意的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一两天后,我彻底放弃给他坏脸色的计划。
原因无它,齐开云的脸色比我坏上千倍有余,我自认瞪人的功力不如他,只好及早收手,省得天天折磨自己的眼睛。
凌刀的婚礼在即,我找了下班时间上理发厅,将耳朵以下的头发烫了个大波浪;紧接着去了趟专柜服饰,细心挑选一件圆领的连身长裙。
直逛到面摊,我才记起一整晚都未进食。
我让老板娘包一份担仔面,拿了面,又想到家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只好要她再给我一份,顺便切几样口味的小菜给我。
回到家,客厅中一片漆黑。找开亮灯,拎着塑胶带来到厨房,将里面的面、菜—一装碗、装盘。
忙了一阵,来到齐开云的房门前,门缝里约略透出光亮,我拍打着门板,扯开喉咙喊:
〃喂,要不要吃面?〃
门突地打开,齐开云阴阳怪气的立在门边,脸绷得死紧,不吭一声的盯着我半晌。脸色之难看,让我以为他会把门甩在我鼻子上。
〃我没名字吗?〃他僵硬的声音有透不出的诡异。
我耸耸肩,从没喊过他名字,就算他住进公寓也不会有奇迹产生。
我没等他回答我的话,咕叽的肚子不容许我再拖延晚餐时间。
走到饭桌,意外发现后面跟着齐开云。他依然默不作声,一号表情仍旧没变。
这些天看惯他的怪里怪气,实在很难再做出半点反应,我只管痛快的吃自己的面。
片刻,我才知道我的〃痛快〃无法持续太久,齐开云边吃面,边以堪称零下十度的冷眼看我。
我不由得气闷,他一天到晚摆出要死不活的脸给谁看啊?我自认没拖欠他一屁股债,也没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他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
我还没理出头绪,他阴森的问:
〃这么晚才回来,到哪去了?〃
我不满他问话的方式,好似把我当成十五岁不到、无法为自己负责的未成年少女,所以,我没回答,一个劲的攻击眼前的卤昧。
他得不到答案,怪异的讪笑几声,立刻变脸。
前一分钟的笑容今我寒毛直竖,后一分钟的笑容今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两者的分别在后者的笑容酷似以美色蛊惑人心的狐精,灿烂得教人睁不开眼睛,只想比照飞蛾扑火之势冲进他怀里。
不巧的是,我自睹他彻底的改头换面,心底涌起的感觉是不安,第一念头则是想逃!
他没再乖乖坐在原来的椅子上,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靠近我,屁股挤进我的椅子。
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张椅子。他喜欢那椅子,我可以无条件奉送,实在不需要动用他现在的方法。
跑了几步,腰侧环上来一只手,轻松的将我拎回原来的地方——他的大腿。
这一惊非同小可,反应不过来的身体瞬间失去功用。他的两手如钢似铁的困住我的身体,两具紧贴的躯体教我能轻易感受他的体热。
〃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迷人的嗓音近在咫尺,我只能呆呆的点头。
他悄悄的凑近脸,嘴唇离我的耳畔不到一公分。
〃你如果想下去,唯一的选择是照实回答我的话,清楚了吗?〃
我的耳根一定红透了,但当机的脑子突然发挥作用。
我的手肘用力往后撞,他像是有所准备般捉住我的两手,将我的手固定在腰侧,飞快的环住我的手和身体。
我气极,死命大吼:
〃齐开云,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公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不在意的嘻笑,舌头开始舔吮我的耳垂。
〃找怎么对你了?这样吗?〃
我一惊,将头侧开,他的嘴如影随形的跟上来,欺上我的颈项。
〃齐开云,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可以违背我父母对你的信任!〃无处可躲的我只能声嘶力竭的喊。
他轻笑一声,牙齿忙着啃啮我的脖子。我又羞又气,叫嚷了一会,才发现他根本无意回答我的话,而他的嘴唇渐渐往我的锁骨移动。
〃我说!你想问我什么,我都说!〃我的声音饱含屈辱,盘据在眼眶的泪水眼看就要掉出。
我拼命忍住!我绝不在地面前哭,他以这种方式羞辱我,再怎样,我也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他直起身子察探我的表情,而后松开我的身体,低叹:〃不想说就算了。〃
我抛下他,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拥被啜泣,不停地在心中呐喊:他不该这么对我的!
我气的是他问话的方式,如果他不要端出审问犯人的架势盘问我,今晚的行踪我可以据实告诉他,而他偏用羞辱的方式要我说实话,教我怎能接受?
不知哭了多久,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棉被是盖着的。我奇怪的拉拉被子,不记得哪时候把压在身下的棉被换到上面。
晕黄的灯光照在床头的桌上,一盘早已冷掉的炒饭放在上面,我的肚子本能的哀叫几声。
我狐疑的靠在床头,托住盘子吃了几口。微温的炒饭吃来另有一番风味,想来这盘饭是齐开云的杰作。真看不出来,他的厨艺挺不赖。
不想对他送饭来的举止费疑猜,美食当前,我空空如也的肚子管不了太多,本能的把饭一匙匙往嘴里送。
喂饱肚子,我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油渍,决定看在炒饭的份上姑且原谅他这次。
不过,在告诉他之前不妨让他难过几天,就当是……他让我流泪的回礼。
往后的几天,齐开云不再时时刻刻白眼以对,反倒有事没事的靠在沙发上沉思,看我的眼神多了丝挫败与难以言喻的希冀。
为了贯彻先前的计划,我仍是对他不理不睬。
今晚是凌刀的大喜之日,我特地提早半小时回家准备,洗净了身子,梳亮头发,我拿出圆领礼服换上,用银色的项练点缀素面礼服,更破例在脸上涂了些淡色彩妆,然后套上高跟鞋。
我前后左右察看自己的衣着,抓过提包准备出门。
来到客厅,齐开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上上下下梭巡我的穿着,粗声粗气道:
〃穿这么正式,去哪?〃
我急着出门,没心神注意他横霸霸的口气。
〃朋友结婚,我……〃
话没说完,他立刻站起身,拉过西装外套,说道:〃我开车送你!〃
我无所谓的点头,既然有人自愿当司机,找当然不会傻得拒绝。
他率先走出门,我随后跟上。
今晚的天气挺不错,微凉的晚风吹过来,多少让人感到春天即将到来。
凌刀的婚宴设在饭店顶楼,露天的场地搭了一座格调高雅的舞台,供乐队演奏轻快的音乐。
我和齐开云走进新娘的休息室,凌刀正在大发脾气,她一把将硕长的宋敬廷推开,我才看见她。
〃你还没换衣服?〃我很是惊讶,她身着简单的裤装,短俏的头发不见任何花饰,清丽的脸庞只上了淡色红彩——
一点也不像新娘该有的装扮。
〃这件就是了!〃她潇洒的说,一旁的宋敬廷苦瓜脸以对。
我忍不住笑出声。
〃哪有人结婚穿这样?〃
〃哼,我首开先例,还怕以后没人跟进,〃宋敬廷想说话,凌刀凶狠的瞪他一眼,毫无商量余地的威胁:
〃你如果坚持要我穿裙子,这婚也不用结了!〃
她十足的笃定今宋敬廷沮丧到极点,他苦着脸哀求:〃你就不能为我穿一次吗?〃
凌刀嗤笑,随手抛开捧花,起身往外走。宋敬廷上前拉她,凌刀狠狠地踢他一脚。
我赶紧把在场的两位男士请出休息室,好平息她的怒火。
她怒火冲天的坐下,端起酒杯猛灌。我也不去劝她,迳自找个地方坐下。
〃桃,你了解我根本不喜欢穿裙子,〃她说,口气之恶劣如同要找人干架。
我点点头。除去六年的国小生涯,上了国中,不管训导主任如何威胁,她依旧我行我素的穿长裤上学。
〃你别想劝我,这件事没有转囚余地。〃她警告的给我一眼。
我也不说什么,再一次点头。
〃说点话啊,别像块木头般坐在那。〃她抱怨。
〃是你要我说的。〃见她不耐的点头,我继续:〃我只告诉你几句话。一直都是他在迁就你、容忍你性格上的缺失。
爱情需要双方面的付出,我认为,你偶尔也该让让他,让他开心开心,尤其在这么特别的场合。〃
她环胸沉思,考虑了好半晌,终于举手投降:〃好吧,你赢了。〃
〃这无关乎输赢,想想他到时惊叹的眼光,你会觉得很值得。〃
〃是吗?〃她讪笑,显然不很赞同我的论调。〃说不定他会认不出我来,当场在结婚会场出馍,这还比较好玩些。〃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凌刀却忽然诡笑起来。
〃有意思,这倒可以试试!〃
唉,我只能说:愿上帝保佑可怜的宋敬廷!
凌刀吆喝我遣阂休息室外的众人,我只得照做,一边叮咛她,要她别玩得太过火,把自己的婚礼搞砸了。
她乐得开心大笑,早已听不下我的任何一句话。
帮她打扮妥当,我满意的点头,她更是兴奋的咯咯笑。
那晚的婚礼可想而知,半途杀出来绝美艳丽的凌刀出现在会场,众家亲友乱成一团,一致认为新郎不老实,将原本的新娘换成现在这一个。
宋敬廷争得面红耳赤,一心一意认为凌刀逃婚,新娘的亲友临时捉了个代替品应付场面。
凌刀躲在老远的自助餐区大啖美食,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欣赏无法收拾的场面。
我则落荒逃出台风眼,等在一边的齐开云端着一盘西点递到我眼前。他笑眯眯的捏起点心凑近我嘴巴,我想也不想的咬住点心咀嚼,一面奇怪他好心情的举止。
他盯着我一会,伸出人拇指抹着我的唇角,我才要开口喝斥,他沾满奶油的手指制止我的冲动。
齐开云含住手上的奶油,黑眸勾住我的眼睛不肯放。
我脸红心跳的转开身体,向侍者要了杯鸡尾酒喝下。
〃这场闹剧你也有份?〃齐开云往混乱的人群抬了抬下巴。
两方人马眼看就要打起来,男方和女方家长都是老朋友,却也为了这事争得你死我活。男方家长认定女方胆小逃跑,女方家长认定男方未结婚先变心,把女儿给气走。
双方僵持不下,牧师杵在中间劝架,吃力不讨好的白挨了一拳两脚。
我噗吭笑出来,开始有了好笑的心清。
〃凌刀的主意,我是帮凶。〃
齐开云小力地掐了我的脸颊一下,轻斥:〃顽皮鬼。〃
宠溺的口吻撼动我的心极其突然的,找的脑海浮现朝吟的身影,各种情绪翻涌上来,找皱眉趁开他的碰触。
他不理会我的闪躲,揽住我的肩往前走。
〃来吧,把这场混乱收拾收拾。我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我点头,向男女双方家长解释了一遍。未了,凌刀哀怨的用眼睛砍我,不情不愿的离开她的食物,在众人的祝福下(或者怒骂声中?)完成婚礼。
自从凌刀的婚礼过后,齐开云的阴阳怪气全不见了,天天眉开眼笑的,见到找不是亲就是搂。
每次找一端出〃少碰我〃的神态,他更是愈加放肆的亲我吻我。
糟糕的是,他的亲密举动不至于惹我反感,只在朝吟的脸孔浮现时,必须忍受心中泛滥的罪恶感。
〃桃,早!〃齐开云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饭桌,靠近我的脸庞,给我一个早安吻。我也懒得纠正他恣意而为的举止,闷着脸吃我的吐司。
见我没有抗拒,他不解的场起眉看我,随即将我手上的吐司拿走。
我气忿,伸手去抓。
〃桌上一堆没吃过的,干嘛抢我的吐司?〃
他背过身子吃了个一干二净,而后转过头,嘻皮笑脸的对我说:
〃你的比较好吃。〃
我气极,抓起桌上的吐司扔在他脸上。他快手快脚的接住,一脸感动,厚着脸皮说道:
〃没想到桃对我这么好,还会自动送食物给我。〃说着说着,眨动他比女孩子卷翘的睡毛,骚包的闷笑。
我冷哼,重新将一片吐司捏在手中。
〃今天我会晚一点回家。〃他一口气灌下整杯咖啡,又添了一杯。
知道他习惯唱又黑又浓的咖啡,我担心他身体负荷不了大量咖啡因,总是借口自己不喝口味重的,把咖啡煮得又稀又淡。
我漫应一声,倒了半杯牛奶在杯子里,再加半杯的咖啡。
他抬起眉毛看我。〃晚上早点回来,不要被坏男人拐去了。还有,要想我喔……〃
我口中的咖啡差点尽数喷在他脸上,胀红脸咳了几下,我勉强吐出几个字:
〃你发哪门子神经?〃
〃这不是我想听的回答。〃他板起脸斥道。
我才不管话合不合他的意,净自嗤笑。
〃一大早的,你当我跟你一样还在作白日梦啊?〃
他也不生气,俊脸欺近我面前,近距离的逼视令我骇了一跳,我直觉的撤退,一面小心的问:〃做什么?〃
〃我要去上班了,给我个吻别。〃
什么?我的这眼睁得老大,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快点呀,再拖下去会赶不上第一批开刀的病人。〃他赖皮的催促。
〃继续等吧你。〃我极其不屑的哼,料定他不敢强迫我。
他耸肩。
〃既然如此,我只能坐着跟你耗了。唉,可怜了我的病人,急性胃溃疡,不及早开刀性命难保啊。〃
〃那你快去啊!坐在这里能救他吗?〃我怒道。
〃不行,我想尝尝你主动亲近我的感觉,你从没吻过我。〃他正经八百的陈述,而我只想叫他马上从十楼跳下去。
〃你的朝吟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吻得你神魂颠倒。〃我哼道。
〃她吗?〃齐开云吊诡的笑开,然后深用着。〃国外的人不都用亲吻打招呼,要你给我个轻吻,反倒这么为难。〃
他的话教我只有翻白眼的份。我很想说:我不是外国人,即使在外国待过,也不见得必需时时刻刻照着外国的标准做。
他不动声色的拧眉看我,活像我不吻他是我的错一样。
算了!找轻叹,只是嘴唇与嘴唇轻触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轻轻碰触,一下便缩回脑袋。
他的双手倏地环住我的腰,嘴唇坏坏的扬起,抿了抿唇后,道:〃不够!〃
啊?他觉得不够,余下的可以找女朋友实行啊,关找什么事?
〃桃,那不算是吻。〃他坚定的说,不再让找后退。
〃你的身分是什么,这个吻就只能依照它来决定程度。〃
我没耐心的解释,即使心火快达到沸点,脸上的假笑依然存在。〃你知道的,国外的人都是这样子的。〃
〃我们不是外国人,不适合国外的标准。〃他义正辞严的驳回我的话,不晓得刚刚是谁信誓旦旦的比照外国人的〃标准〃,要我给他一个吻。
〃就这样,要别的服务,请找你女朋友!〃我近似喊叫的吼。
他放开手,抓起公事包回头。
〃朝吟说想见见你,中午可以和她吃顿饭呜?〃
实在很想说不,但又难以拒绝她的热情邀约。
〃几点,在哪里碰面?〃
〃我让她打电活跟你确定时间。地点。〃说完,开门出去。
我闷闷的喷吐司,心口仿佛多出七、八个窟窿般不舒服。
齐开云的话、齐开云的主动。齐开云的女朋友,……凡是齐开云身旁的人事物都今我气闷。
他明明有女朋友,却老喜欢逗着我玩。我没在他身上发现愧疚的情绪,反而自己常会觉得对不起他女朋友。
有必要跟朝吟好好谈谈,彻底遏止齐开云不规矩的举动,说不定还能一并将他请出公寓。
这么一想,我巴不得时间走快一点。
第九章
午休一到,我第一个冲出门口,叫了计程车直驱餐厅门口,朝吟已经等在座位上,她开心的笑笑,雍容的举止完全瞧不出当年的害羞模样。
各自点了餐点,她首先道:
〃齐大哥常提起你,他说你曾经在加拿大读书,那几年的日子一定很寂寞吧?〃
〃还好,有表姐陪我。〃
〃齐大哥一直在我耳边提起你的事,听到后来,他一天没说起你,我反倒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轻笑。
〃他常谈我的事,你不会在意吗?〃我奇怪的问。
〃我为什么要介意?〃她颇为惊讶。
〃他常跟你提起别的女孩,身为他的女朋友,你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笑了起来,顽皮的眨眼。
〃我结婚一年多了,想当齐大哥的女朋友只好等下辈子。〃
这下换我呆住!
我以为朝吟是齐开云的女朋友,他也没有否认我的说法,以至于让我误会至今。
我难为情的傻笑,赶紧将话题岔开。心里不停地怒骂齐开云的老奸巨猾,我百分之百肯定他是故意给我错误的讯息,好等我出馍时再来讥笑我。
回到公司,人见人厌的郝先生又把我叫进办公室。
他愈来愈大胆的言语挑逗令我反胃至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他多久。
从男同事间或多或少得来的讯息,使我明了这部门阳盛阴哀的原因。女孩子无法忍受郝先生自以为风流的性骚扰,相继辞职离去。
而今,我的中等姿色成了郝先生唯一的选择,他每天以逗弄我为乐,不只是言语上的,肢体的碰触自不在话下。
〃请把你的手拿开。〃我得要时时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才能压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叶小姐,大家都是同事,不需要太见外。〃他停在我肩膀上的手像只恶心的毛虫,不停的蠕动。
我一阵作恶,使劲拍开他的手。
〃我敬你是上司才容忍你到现在!麻烦你维持好做上司的本分,别动不动对我毛手毛脚。〃
郝先生的脸色大变,马脸倏地拉下。
〃装什么圣女!下了班回到家,还不跟妓女一样与情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这种低俗的下流话竟出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中。
〃嘿嘿,跟男人同居就行,跟我来一腿有何不可?〃他涎着脸扑上来。
我惊恐的躲开,抓起身旁的东西就扔,气极吼道:
〃谁跟男人同居,你嘴巴放干净点!〃
〃晚上十点打去你家,电话是男人接的,不是同居人,难不成是你兄弟?你的人事资料上可没写明你有哥哥、弟弟。〃
我惊讶的停下脚步,不记得曾接过他打来的电话。而后,我想起接连数个月的骚扰电话——谜底揭晓,无声电话全是郝先生搞的鬼!
我趁他不注意时给他致命一击,临走前冷冷的撂下一句话:
〃你该感激我不想花时间与变态周旋,否则我只要将以往受过你‘照顾’的女孩子请出来,交由媒体大肆炒作,你想,一个小小的主任和公司形象相比,上面的人会保你还是保公司?〃
当天,找立即将自己收拾东西收拾干净,跟所有的同事话别,连辞呈也懒得写,登上电梯走出公司大门。
回到公寓,我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工作没了,差一点被上司凌辱的阴影仍在脑海打转,时间一静下来,腹中的恶心感愈甚。
我奔到浴室干呕一阵,胃里的食物早已消化殆尽,无止尽的胃酸不断分泌,想起郝先生的长脸与毛手,我激动的脱下全身的衣服猛力冲洗自己的身体。
皮肤不堪折腾而逐渐泛红,心理与生理上的不适让我沮丧的啜泣起来。
郝先生的话如同利刃般切割我的心,纵使深知自己和齐开云的关系纯属朋友,人言可畏却是不容冒疑。郝先生之所以纵容自己下作,起因是认定我的行为与现代豪放女无异。也因此,他摇身一变成为办公室之粮,恣意的对找上下其手。
今日的郝先生有可能变成明日的邻居,我的身心无法再承受另一次的伤害,我必须杜绝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抹掉颊上的泪水,随手拉过毛巾围上,胡乱找件衣服换上。
我费力的拉出齐开云的旅行袋,动手将他的衣物放进袋子里。
〃难得你会等我回家。〃齐开云喜孜孜的关门,在我侧边脸颊印下一吻。
我闷不吭声的盯着袋子看,等他自个儿察觉沙发边的旅行袋。
〃你今天这么安静,找真是不习惯。〃他自得其乐的拨弄我的大波浪,一会将散下来的发丝塞在我耳后,一会用手指卷弄着大波浪。
最后,他似乎嫌这样的骚扰还不够,偏着头,循着我的颈线落下细吻。
〃嗯,我喜欢你发呆的时候。〃他抵着我的脖子,满足的呢喃。
他扶在我腰际的手不规矩的往下滑,我忍无可忍的拉开他的手,起身拎起旅行袋往他身上塞。
〃你走!〃
他的表情是可笑的愕然,回神后,将旅行袋扔回地上。
〃桃,不喜欢我的吻也不至于赶我走吧?〃
〃跟亲吻无关……好吧,或许有些关系,总之,你得离开,不能再继续住这里!〃我激动的踱过来走过去。
齐开云一把握住我的手。
〃桃,冷静点。〃
我神经紧张的病因竟告诉我要冷静?!
〃我很冷静,也很清醒,而找要你即刻离开我的公寓!〃
〃你没说出理由之前,我不走。〃他泰然自若的环胸看我。
〃打电话骚扰我的人是我的上司,他以为我和你同居,把找当成随便的女人,对我胡来,我不想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这个理由够不够?!〃说到最后,我用尽力气狂喊。
他默默地看我一会,缓缓将我纳人怀中。
〃我知道,你今天受够了。全部告诉我,这笔帐我会算在你上司头上。〃
我拼命抹掉泛滥成河的泪水。我不想哭的,他温柔的嗓音却教我泪流满面,溺毙在他该死的柔情里。
我不习惯把脆弱呈现在别人面前,即使亲如家人也一样。而现在,找的身子渴望一个能带来温暖的怀抱。
〃我……我辞……职了。〃我断断续续的说,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嗯,本来就不该再待下去。〃他轻抚我的背部。
〃他……时常对我说黄色……笑话,不好笑,整个部门只有他—……一个人笑。〃我忿忿道。
〃还有呢?〃他如丝绸般柔滑的声音让我觉得安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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