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酸不拉叽的四年高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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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并没有随着他的进城而彻底消亡。

　　　　校长不高兴了，面色一愠，“文老师，坐下。这是办公会，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要想骂人回家骂你老婆去。你听谁瞎说的，根本没这回事，人家张主任还极力推荐你呢，还不快向张主任道歉。”

　　　　文老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大家说的都是瞎话。他想不通。但现在他没事了却是校长亲口当着所有老师的面说的。

　　　　文老师最终还是当他的三一班班主任，看来这场战争他是胜利者。但他胜的很不踏实，张主任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让他整天胆战心惊，担惊受怕。

　　　　大家看着这个意外的结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张主任挨了骂后竟然还对文老师挺和善的，还给校长说了文老师不少好话。这其中的缘由可能只有张主任自己一个人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他是不会放过文单这小子的，谁给他作对谁就不会得到好下场，让我一天不高兴的人，我会让他一辈子不高兴，这是张主任不可告人的信条，他要让文单为他这一言行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会说到做到的。
第二十七章　　高三月考，烤的人心发焦
　　　　第二十七章

　　　　“叮叮叮”，学校的电铃响了，早已耐不住的学生快意的逃出教室，还有几个没做完的拿着别人的卷子胡乱地趁乱勾几个救命稻草。

　　　　“他娘的，这回又考砸了。”

　　　　“不用怕，反正回数还多着呢。好好学习，争取下次考好。”

　　　　“说得轻巧，哪一次考不好老爸回去都教训我，看来这回又少不了了。”

　　　　“也是的，谁叫咱天天考呢。听说总共要考十四五次，这还不把人熬焦了，说不定高考还没到，人倒倒下去了。”

　　　　“一个月一考，说是一个月，实际上头尾相接。一个月考一回，回来马上又要讲评，考好的再高兴两天，考坏的在下几天决心，转眼下次月考又要来了。还叫人学不叫人学，这臭规矩。”

　　　　“那还不快学学人家老庄，洒脱一些过得好。不以分喜，不以分悲吗？”

　　　　“不以分喜，不以分悲，别人可不这么想。父母的巴掌和甜言蜜语眼光锐利，可奖罚分明。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不出高分就证明你没能耐。”

　　　　“那你怨谁，别发牢骚了，牢骚太盛防肠断。毛主席的话还不是真理吗？赶快再读会儿历史吧！这最后一间迷宫看咋闯吧！”

　　　　“咋闯，跟着感觉走吧。汉武帝就是邪气，非拿个破仑子比啥；什么‘胡人有妇解汗青，汉女亦解调胡琴’，各玩各的呗，掺在一起干什么，不伦不类的。”

　　　　“别耍调皮了，勾践王还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呢，卧薪尝胆，挺苦的。咱平头百姓更要旰衣霄食，悬梁刺股了。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最后还都姓了项呢，咱苦心人天不负，三千学子都要上大学，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助。”

　　　　“助个屁助，考场上还不是谁顾谁自己，谁好是谁的。知道别叫我像张杰那么惨就行了。”

　　　　“别翻那陈年旧帐了，让卜维知道了你得罪的起吗，连老师都不敢惹，你敢惹？”

　　　　“好，好，不说了还不行，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说了。读书，读书。”

　　　　“读书，读书。刑白越青景瓷都；南汉北汉南平吴越楚，前蜀后蜀南唐与闽吴……”

　　　　………

　　　　这热闹的休息时间，大家你一嘴我一言，发着不满与郁闷，面对现实，他们只有无奈。

　　　　“喂，听说林青霞为情所伤，满头长发换成了短发，真叫人心疼得慌。”

　　　　“心疼她干嘛，又不是你的情人，杞人忧天。别不是你也被情所困了吧。”

　　　　“我哪会呢，不过随便说说。听说陈宝莲那脱星要改邪归正了。”

　　　　“不见得吧，她那娘们狗会改了吃屎，说不定又是哪家无名小报放出来的花边新闻。”

　　　　“也可能是真的。我在那本书上或许是杂志上看过。虽说港台比较开放，还不见得人人都是坏人吧，人之初，性本善吗？”——

　　　　“你听说了没有，四大天王又要联袂到广州了。”——

　　　　“听说新几内亚有一种食人族，不知怎么生活的。”——

　　　　“听说美国一个州叫——的，盛产巨型蔬菜，一个茄子七八十斤，一个西瓜一百多斤，不知道咋长的，这么大怎么吃呀。”——

　　　　同学们被学习压抑的平时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声，难得今晚没人管（老师们都去排卷子去了，当天考当天要排出来。），海阔天空，横七竖八地谈论起来，恐怕谁知道的少似的。

　　　　高中生，特别是毕业班。说是大人也是大人，走在外面，挽女生上舞厅下馆子唱卡拉OK，人模人样的；说小孩他们也是小孩，在老师近乎苛刻的管教下，玩性不改，瞅一个空就玩。嘴里说的一套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琅琅上口，内心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事的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哲理。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服谁。年轻人总是目空一切，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这是他们的骄傲，更是他们的资本，有青春年少作伴，还怕什么呢。

　　　　2

　　　　植本：

　　　　冬逝残雪

　　　　春至红花

　　　　悲笑间

　　　　已逾五冬六夏

　　　　今昔

　　　　又是一片新景岁月

　　　　望明日

　　　　身赞青春爽飒

　　　　又是十一了，你好吗？虽然今年没考上理想学校，但我并不后悔，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错过了秋季，我不会再错过冬季的。我在这里学习生活得很好，我相信明年能走个好学校，半年没见了，可想你了。

　　　　都说复习生不好当，我也有同感。看见人家应届生生龙活虎打篮球，我不敢玩；看见小同学买肉吃，我却伸不出颤抖的手；看见别人唱起我熟悉的歌儿，我的心的琴弦却哑了音。听见别人呼呼睡觉，我的心却一次次回到妈妈身边。我安慰自己，复习生了，可能都这样吧！

　　　　植本，你现在正是好时候，好好学上一年，不，今天距离高考还有十个月，多吃点苦多流点汗，你的果实将会更大更圆。凭你的成绩，你一定要走一个学校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松气，继续奋勇，争取考一个更好的学校。今年高考你考的不错，明年一定会更好的。

　　　　陈月，萧蓝和华庆都还好吧！代我向他们问候一声。祝他们学习进步，生活愉快。植本，你的字实在是太差了，亟需要练习，这属于非智力因素，一样的题，字写的好些可是绝对优势，何苦不为呢。另外，你还有一个缺点，也可以说是优点，你科科都很平，但没有甚突出的，这对你会不利的。你尽量把一科提高到高深水平，另外几科都不错，有了优势学科，高考时你会得来更多好处的。

　　　　植本，咱们那里的包谷收了没有，我在异乡闻到了满鼻的清香，芝麻也收了吧，那小小的白白的扁粒总让我垂涎，咱那里的小磨香油名扬全国各地，远销欧美，我真为咱的大平原骄傲。

　　　　昨日即是过去。留恋否，新的历程，可曾有新的愿望。真心的祝福你，天天快乐，梦想成真，学习成绩步步高升，旗开得胜。

　　　　挚友：建文

　　　　植本：

　　　　又想我了吧，看着室友和男朋友一个个出去，我孤独一人，形影相依，我真有些恨你，狠心贼，把我一个人抛到着满眼尽是陌生人的北京城，你不害怕我背叛你和别人好了吗？不过我能在梦中与你相吻，我也足了。你的心也牢牢把我系住了，我挣也挣脱不了，你尽可以放心你的加敏姐，她会对得起你的。有几个男生向我请求——，我都拒绝了，我心甘情愿地与你在夜光下千里共赏明月。

　　　　小本本，高三生活紧张吗？试考得还勤吧？这都难不到你，我的小本本是最优秀的，你一定会游刃有余。你的身体还好吧，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在远方为你添加营养。学习时不要想着别的事，也不要想我，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好好把书念好，潇洒地在北大园见我。不过万一考不好也不用灰心，我永远都属于你，就是当个农民，我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你生个牟加敏，不过这个万一只是我的最坏的猜想，你也不会让他实现的。我相信你，小本本，往后不要再给我写信了，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等放了暑假，你再惩罚我吧。

　　　　我在这里要给你提两个建议：

　　　　一、你的字基本功不行，这是我的错，我小时候没把你教好，对你管的不够严。现在我求求你，在一年之内给我把字练好，这对高考是很重要的，我是过来人，我对这件事感悟非常深，你也会相信我不会骗你的。我要你明年暑假送我一封字迹优美流畅的情书，我会对你加倍奖赏的。

　　　　二、你的口才不太好，这对我来说没啥，你不说话我也会把你看个底朝天。可是，为了你的将来，你的事业，我，牟加敏，你的加敏姐，不得不警告你：在学校不要过分沉默，要学会开朗，学会参与课外活动，利用你的口，大胆展示你的才华，用你的口让别人了解你，让别人佩服你。因为在大学里，学习只占40％的时间和精力，其他60％主要用来搞各种各样的活动。没有一张能舌战群儒的嘴，对你是很不利的，也是对我不利，我决不能坐手不管，我也要求你明年暑假用你的口大胆流利地给我背一首情诗，一首足可以让我感动的情诗。我也会奖励你的第二个功绩。

　　　　小本，我家院里你栽的那株石榴开花了吗？我老梦见她总是萦绕在我的身边，让我陶醉。我想，她可能就是你的生命图腾吧，你就是那棵石榴，憨憨的，叶子小小的，可却总是开出让世俗羞赧的花朵，结出硕大的果实。我在书角画下了那株小石榴，就会让你天天陪着我，我幸福死了。

　　　　华大叔和大婶还好吗？每想起他们我就不知道如何称呼，你愿意我怎么叫，我会听你的的。他们谈到过我吗，对我还满意吗？我爸和我娘也还都好吧，我爸现在一定又为了工作日夜不停吧，你常去劝劝他，为我们保重身体，我娘虽然看不见了，可有你奶和你妈陪着，我也没什么担心的。

　　　　这几天北京挺热闹的，正在为庆祝国庆而准备。我却不愿加入这热闹，我跑遍了北京所有的书店，给你买了几本书，随信我一同寄回去了。你仔细看看，有几本是题，你仔细做做，北京的题很有权威的，还有几本是考试策略，你也要认真研究研究，掌握高考的一些非智力因素，更好地把你的成绩发挥出来。

　　　　天又开始冷了，赶紧把厚衣服穿上，不要讲什么风度而不顾温度，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有风度的人。不然，别的女孩在把你抢走，我会生你的气的。

　　　　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明年见。

　　　　你的加敏姐

　　　　植本看完这两封信，心里感动了，是为真挚的友情，还是为永久的爱情，他也分不清，他也不想分清，恐怕两者兼有吧。这世界好可爱。
第二十八章　　监狱化管理的高三生活
　　　　第二十八章

　　　　1

　　　　“同学们哪，这次我们三阶段老师团体上西万去参观学习他们的经验。今天我就把我的所见所闻讲给大家听：

　　　　人家西万高中是咱全区第一家，高考总是在省里名列前茅。我们到那听了几节课，见他们的学生并不见得比你们聪明。老师也不是三头六臂，只不过他们的教学方法值得我们学习。

　　　　①他们的学习时间安排是这样的，上午五节，最后一节自习，下午五节，两节自习，尤其特别的是还有一节课外活动，不玩也不中。晚自习九点下课，一熄灯都得去休息，谁也不准再学。这样看来，他们的学习时间并不比我们学习时间多，关键是效率比我们高，能做到学一小时是一小时，事半功倍。因此，我们学校的作息制度也要改变一下，加强体育锻炼，下星期咱给三班进行一次篮球比赛，夏仕军同学组织一下。

　　　　另外，我们也不能人云亦云，也要有自己的个性。白天学习时间不变，晚上提前半小时下自习，加强督寝。毕竟我们学生的底子比他们差得多。

　　　　②根据我们的现状和高考的临近及学习到的经验。我们准备加强考试制度，一天一小考，一星期一大考，当天考当天讲，把两节合为一节。每月的月考照常进行。

　　　　……………………”

　　　　听着老师讲，同学们听得直吐舌头。天天考，人都快烤（考）焦了，可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文老师刚走，陈月又走上了讲台，“根据校团委指示，三阶段每班举行一次‘星期天补课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分组讨论会。今晚晚自习可以不上。大家选两组对垒，我自告奋勇担任星期天补课弊大于利的辩方，下面再选一个利大于弊的辩方。”陈月不愧为陈月，干净利落爽快，干部，干部，干部就是要先干一步吗。

　　　　“卜维，你当不当。”植本捅了捅卜维，自从张杰走后，老师为了让他们互相促进，就让卜维和植本排到了一个桌了。卜维和植本也乐得这样，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对手。

　　　　“不，我可不敢当，陈月是你姐，我敢得罪吗？她副班长挡一面，一会儿我告诉仕军，让他担一方，正还不能压副吗？”卜维笑笑说：“不过我也要当个队员，锻炼锻炼自己的口才，技不压身吗？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参加一下，可参加那方呢？参加陈月那方吧，与你为敌，不好。参加你这方吧，又要与她对垒，我干脆不参加，乐得袖手旁观。”不过他心里很愿意参加陈月一方的，因为萧蓝、质清都在那方，他不愿驳了质清的面子。

　　　　“不参加怎么行，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机会难得呀，你看人家陈月，请的清一色的娘子军。咱们也要打造一个男人帮，女人终究是斗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的。我看我们并肩作战好了，有我俩在，我保证咱们队赢……”卜维看来对这件事很热心，想要游说植本了。

　　　　“也好，咱男子汉团结起来，但愿能赢，不过负了也没啥，只不过一场游戏而已。”植本也不得不违心了，从内心讲，他希望陈月那个队能赢。

　　　　辩论会开始，一队是男队，一队是女队。看来男同学主张补课，女同学不主张补课了。女同学可能是好玩，可谁都知道，男同学星期天玩得比女同学要野得多。

　　　　“星期天补课，可以有效增加我们的学习时间，让我们学到更多东西，锻炼苦学苦干的精神。我那回都在星期天把一星期的学习总结一下，以确定下星期学习的目标。星期天这个转轨时段不能放松，要牢牢抓住。”卜维的男中音说的气势磅礴，掷地有声。

　　　　“我以为辩方对手说得不对。大家辛辛苦苦地学了一星期，头脑发涨，理应有个星期天，让大家轻松一下，活跃活跃大脑，也好再以新的姿态迎接下一轮的学习，学习不能靠死学，要做到以智取胜，以一反三。现在我们国家不也规定一周五天半工作制吗？为什么不把星期六和星期天也加上呢？请辩方对手回答。”质清反唇相讥，形势一片大好。

　　　　卜维毫不示弱“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实际出发，要知道，我们是在高三，高考距离今天还有100多天。我们干十几年，学了十几年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出人头地，一举成名让天下知吗。为了我们的光辉目标，我们吃点苦是应该的，没有苦上苦，难为人上人。星期天不补课，让我们逛大街、下馆子，我们的学习情绪怎么保持高涨。我们的学校也主张补课，难道说校领导都是蠢货。”卜维一席话说地气势雄浑，一泻千里，赢得一片掌声。

　　　　“大家静一下，辩方虽然说得很精彩。可我觉得他离题太远，今天我们的辩题是星期天补课的利弊观，可他讲的是我们学习目的和学校的规定。难道上学都是为了考大学吗，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能人，不考大学的伟人数不胜数，另外，学校的制度是制度，制度并不代表真理。学校为了追求升学率也不得己而为之，我们如果把学和玩的关系处理好，两者互相裨益，相得益彰，难道不能提高我们的学习成绩吗？老师讲的人家学校也不主张让学生痛痛快快地玩，不玩不中吗？还不一样为万人楷模，全区标兵吗？”陈月也说的豪气大发，巾帼不让须眉。

　　　　“我看不妥，咱们不玩还学不好，况玩乎。要知道时间和结果是成正比关系的，人家卜维天天学，成绩那回不是第一。看问题要实际点，星期天的课是要补的。不然你明天跑出去玩，你敢吗？”夏仕军以正压副，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

　　　　“星期天补课是有利有弊，因人而异，卜维天天学也不头疼，咱们大家能做到这一点吗。我们要好好利用星期天各自制定自己的学习计划，想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是也不要偷懒，大家都不能出去，呆在教室里也同样可以放松吗，出去了见的事烦乱芜杂，难免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再想几天，琢磨个事。一星期又过去了。下星期又要与老师的进度衔接不了，整个大局就乱了。我看星期天补课还是利大于弊，至少不会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有个稳定的学习良好心态。”植本也不紧不慢，欲扬先抑，外似柔和，内含筋骨，话锋一转，优劣一目了然。

　　　　“我看不一定像辩方选手说的那样。既然在教室里学不进去，何苦再硬熬呢，出去玩一会儿，回来再学，效率也会更高，何乐而不为呢。”质清挺身而言，语语精炼，析理中肯，博得女生欢呼鹊起，质清粉洁的脸上露出了红晕，对植本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看辩方的理由不足，在班里安下心来学，总会有所收获的，多学不了少学也是有的，即使看小说也可以提高语言功底，总比在外面瞎跑强……”卜维语言犀利，辩理慎密。

　　　　…………

　　　　男队最终还是战胜了女队。卜维说的话不错，他说的话在班里永远是对的，不服不中，成绩在那明摆着呢。明天的课还是要补的，照样没一个人敢缺席。说是说，学起来谁也不得半点松懈的。

　　　　2

　　　　“今天咱讲大本（每年高考复习材料由苏大数学系编写的备考经典教辅）196页，在没讲课以前，我把在外学习的情况先说一说。”数学老师口快人爽，西装革履，一脸英气，满腹才华。

　　　　“他县的学生我看一般，有个基本定理就掌握不住，三垂线定理，逆定理咱们没人不会吧，不就是先初中后高中，先线线角后线面角吗？一目了然。他们竟然不会，真好笑。他们老师也不见得有甚高明之处，集合A=｛a；b；c……｝B=｛a；b；c……｝问从A到B的映射有几个，他还琢磨了大约有半堂时间。这还不小菜一碟，假设A中有m个元素，B中有n个元素，显然可知NA→B=nm。我们学生不差，老师也不差，而高考成绩为什么不如意。差就差在学校管理上。好，到此为止，不说了，我从不过问政治。现在咱们上课，看，黑板谁没擦干净，我得躬身劳动了。”于思鹏老师口吐幽默，妙语连珠，语言清新。同学们疲劳之感顿消，个个都佩服地望着黑板。

　　　　于老师是三年级才教三一班的。他是长踞高三高四不下，学校的教学骨干，地区拔尖人才。看到潇洒的于老师，植本不由想起前任陈老师来。

　　　　陈老师四五十岁，性气平和，为人忠厚，教学规矩，态度认真，字写的占一绝，做图板幅更是一高无人能比。不过他也有两大缺点：一是好吸烟，尤其是晚自习讲题时，班里烟雾升腾，比厨房里还呛人。另一个是口辞不敏捷，更没有于老师的幽默，还口头禅不断，这个那个得令人心烦。有一次张杰拿了一张纸在纸上作标志，一节课下来刺满了两大张白纸，据课下统计，陈老师这堂课说了“268”个“这个”，“209”个“嗯”。课后这件事在班里当笑料谈了近两个星期。夏仕军联合卜维登一班子人，冲到校长室，要求不撤换陈老师就停课。经过多方交涉，最后还是在三年级让于老师教三一班的数学。

　　　　上面于老师还在高声海讲，声音足可以传到百米开外。这也是于老师上课的一大特点，一大法宝，你想睡让你也睡不着，连蚊子也赶紧逃出去，恐怕被这罕见的声波损伤。

　　　　于老师的课讲完了，他50分钟的课40分钟宽宽松松地讲完了。他向来如此，留10分钟让学生整理笔记，加深记忆，巩固复习。在他执教以来，三一班数学有了突飞猛进的趋势，连上三大步，不能不叫人佩服于老师的能力。

　　　　“同学们，今天我给大家讲个真实的故事。在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到扶沟山区去搞社会调查。我看见当地的人都长得又黑又瘦的，衣服也露着肉，家里还只熬玉米粥喝，白面只是过节时才难得吃上几顿。我们见了可真心疼，我们是贫困县尚能顿顿吃上白面，可他们……”

　　　　于老师的眼眶湿润了，“我们把我们自己带的面包，饮料一包一包的都送给了当地老乡。同学们，你们说他们苦不苦，可是就是他们，供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学生，当时扶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