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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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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便停下回了头冲着钟霄笑,伸手指了指轿子侧面窗子,道:“大哥这什么眼神,这轿子能坐人吗?”
  钟霄不解,走上前来细瞧,白凝流砂也忙跟了上来,白凝一看,原是轿子右侧轿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扯了去了,如今外头人,随眼一望便可瞅见里头,哪里来遮挡效果。
  不动声色偏头瞅了眼钟离,右边袖袍处尚有一抹轿身老红色溢出,钟离见白凝盯着自己袖袍忙装作不经意将右手往额头上抚了抚,方才被自己藏在袖筒里帘子便全部落入袖筒里头。
  钟霄见了哎了一声,又呵斥说他们这些人是如何办事,怎么抬了这么顶破轿子来,钟离见了在一旁加上一句道:“好在没坐了出去,要不就惹人笑话了。”
  钟霄没出声,瞅了眼钟冉,又对着门口一家丁道:“你马上去取块方形红纱巾来,跟丫头们借也行,快去。”钟霄想现在要去大老远后院抬轿子太耽搁时间了,他还有要事要办。
  钟离钟冉见了钟霄这架势各扭曲了脸互望一眼,白凝在一旁抿了嘴偷笑,想钟离虽然有点小聪明,可钟霄也不是个傻子,这点小事情他还是应付得了。
  钟离见钟霄欲重新拉一片轿帘忙上前一步附在钟霄耳畔,道:“大哥再耽搁,人走了我可不负责。”
  钟霄听了神色一变,低声道:“可是四妹妹也不能这般出去,母亲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将我扔祠堂了?”
  钟离听了哀叹一声,用只有钟霄能听到声响对着钟霄道:“可③üww。сōm怜女人,为了爱情毁了自己一生,可是瞧瞧,她爱是个什么样男人,跪祠堂这点破事就能把他吓住了!”钟离说罢偏了头望着天边径自哀叹,钟霄咬了咬嘴,道:“对,你说得对,走了,我豁出去了。”
  钟霄说罢一个人冲到了前头,也没再管顾钟冉,白凝站在那里皱着眉望眼钟霄匆匆离去背影,又瞧眼正与钟冉互相使眼色钟离,想钟离究竟对钟霄说了什么,使得钟霄就这样扔下钟冉走了,柳氏可是有吩咐要他看好钟冉。细细一想,心里便又有了个大概,柳氏这段日子对他极是严厉,自京城回来后钟霄还未出过府,楚裾那事他应也是自责与痛苦,现柳氏还他自由了,他自然是要出去会会楚裾,不说能给楚裾什么补偿什么安慰,一个诚挚忏悔也是好。不过白凝很现实认为,怎样忏悔都没有给楚裾一个栖身之所来实在,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楚裾是怎么过,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世界,那样遭遇其实比要了楚裾命没好哪里去。
  钟霄一个人走后,钟冉便领着众人往街市去。
  济南府街市虽不及京城那般繁华,但今日端午节,市面上也是极热闹。柳氏派家丁很自觉在十米之外跟着,不敢打搅他们逛街。钟冉第一次这般大大方方出来,显得异常兴奋,时不时摸摸路边摊上水果,时不时缠着钟离买串冰糖葫芦,白凝在后头跟着,忽想起那日在京里发生事,免不得又往前头钟离身上瞧去,钟离正牵着钟冉在那小贩身边,问钟冉选哪一串好,哪一串看起来会好吃一些,钟冉踮着脚仰着头磨蹭了好久才指了一串她认为挺好冰糖葫芦,钟离便替她拔了下来,又付了钱给那小贩。
  白凝在后头望着望着嘴角便生出一丝笑意,钟离付了钱后忽然间又往后头瞧来,欲问白凝与流砂吃不吃,正巧撞上白凝浅浅含笑眼神,白凝一愣,忙偏了头仔细研究济南府街道,恩,有几颗石子,几片菜叶,这里街道卫生搞得不算太好。
  钟离见了白凝这模样在前头偷笑了下,又冲着后头喊道:“你们吃不吃,我请客呀。”
  钟冉右手拿了串糖葫芦放嘴里咬着,白凝流砂均摇头说不要,钟离便也没强求,拉着钟冉继续往前头去,这街上人这么多,他还真怕把钟冉弄丢了。
  济南府有三处名胜,趵突泉,千佛山与大明湖,大明湖是一个由泉水在低地汇集而成内陆湖,这样湖泊只为济南这样泉城特有。白凝是慕名已久,今日有幸跟着两个主子去走一趟心里也是极高兴。
  大明湖里头游人可一点都不比外头街市上少,走进去人潮涌动,阵阵欢呼声传来,微显嘈杂,白凝偏头朝湖心望去,原是数十只龙舟队正在较量,钟离钟冉显然比她兴致要高,钟离牵着钟冉往那边人较少地方去站着看赛事,白凝流沙跟上,对于赛龙舟白凝一向没多大兴趣,眼睛只四处望着这大明湖里景色,面上含着笑意。
  沿着大明湖周围,是错落有致亭台楼阁,水榭长廊,那头似乎有座园子,看那个地势应是赏湖极佳位置,却隐约只见得几个人在那里坐了看着龙舟赛。
  今日头上有太阳,白凝这路痴知道她们站是这湖西北边,倒也是个极佳位子,从这里往南看,可以瞧见这济南府另一处名胜,千佛山,天晴无云,湖中可见千佛山翠绿倒影,两处美景如此交相辉映,倒是应了‘鬼斧神工’这个词,好山好水,大自然对济南算是厚爱有加了!
  在这头待了会子钟离便过来叫她们,说去那头走走,白凝望着钟离指方向,原是方才自己瞧见那座园子。
  走近才看到园子门口刻了两个很简单字,白凝识得,叫许园。站在这里往湖内一瞧,看到景致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白凝忽想起那句古人赞叹济南府诗,‘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现在看来这诗真说得一点都不假!
  “哟,这不是二公子吗?您也来参加龙舟赛吗?”白凝正折服于这方美景,忽听得一小厮声音响起,偏头看着。
  钟离冲那人抬手作揖,笑道:“不知这兄弟是?”
  那小厮忙道:“瞧我这傻呆样,见了二公子就忘了规矩了,小先给二公子请安,小叫阿切,是朱员外家家丁,咱们家少爷和姑娘正在里头坐着呢,二公子也进去歇歇吧。”那小厮说罢又瞅见钟离旁边钟冉,笑问道:“这位是?”
  钟离哦了声,道:“这是舍妹,今日出门轿子出了问题,便只得跟着我在外头露脸了。”
  那家丁便也哦了声,又作揖行礼,钟冉忙也福了福,又跟着钟离随那家丁往园子里头去。
  听说是那朱家九姑娘朱玉在里头,白凝心里倒是小乐了下,想这回可算是见到老乡了。
  远远便瞅见一男一女坐在那里边饮茶边聊着什么,身旁还站了两个丫头,男瞅见他们来了面上一喜,又偏头对着旁边女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便起身领着丫头们进了内间,白凝暗暗叹息了下,还没见到脸呢,这就回避了?


  钟霄订婚

  “好久不见,钟离兄别来无恙!”那朱家少爷起身迎了出来笑着作揖。
  钟离也作揖笑道:“别来无恙!朱平兄可真会挑地方,在这许园坐上一日得要多少银子啊?”
  那朱平一边将钟离与钟冉让至位上坐了,一边笑道:“这园子倒花不了几个银子,只是这几日争着租这园子人多,为了租到手,倒是脱了不少关系。”
  白凝在一旁听了暗叫厉害,这群人可真舍得享受。
  朱平又看着钟冉问钟离:“这位应是四姑娘吧?”
  钟冉本已坐好在位子上,听他说起又起了身行了个礼,钟离笑道:“正是舍妹,今日出来,轿子忽然出了点问题,却又不想错了这大好赛事,便跟在我后头了。”
  朱平听了忙道:“出来走走也是好,女孩子家常年在闺房里待着也极是闷,今日舍妹也跟了出来,现如今正在里间煮茶呢。”
  钟离听了点头淡笑,那朱平又问:“听说钟离兄此番去了趟京城,可有什么值得一谈趣闻?”
  钟离笑说没什么趣闻,里间忽有一女子端着茶盘出来,在钟离面前行了一礼,又给钟离上了杯茶,钟离接过茶笑道:“谢过未来嫂子大人。”
  白凝一听便知原来她便是那朱玉了,抿了唇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她,那朱玉听了钟离话也没什么害羞,只点头一笑,再给朱平递上一杯,这反应对她来说倒是极正常不过了。
  “四姑娘喝茶。”朱玉端着茶盘至钟冉面前,给钟冉递了杯,钟冉接过说谢,朱玉抿嘴一笑,又瞅向钟冉身后流砂与白凝,在两人之间扫视了片刻,最后目光落定在白凝身上,白凝流砂出于礼貌,在后头向她福了一福,那朱玉便笑着说道:“四姑娘身边丫头都这般水灵又规矩,比我们家那些丫头们讨喜多了。”
  钟冉听了往后瞟了眼,又对着朱玉笑道:“左边是白凝,右边叫流砂。”钟冉因不知道二人方才已经行了便道:“快见过九姑娘吧,可是我未来嫂子。”
  朱玉在前头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方才已经行过礼了。”又回身将茶盘递给身后丫头,自己坐到了钟冉旁边,安安静静听着钟离与朱平不断点评着那些参赛队伍,眼睛却时不时往白凝身上瞟,白凝因对她好奇,眼睛也时常往那边瞟去,如此一来两人眼神便时不时碰撞到一块,如此几番白凝便不敢再往那边瞧了,心里甚是纳闷,自己对她好奇那是因为知道她来处,她对自己如此好奇又是何原因?莫非她也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这不可能。
  钟离朱平聊了大半个时辰后那边龙舟赛已经过了好几轮了,方才那家丁阿切满头大汗从外头跑来,道:“少爷,您报那个队马上要出场了,您该准备下了。”
  朱平点头说知道了,那人便去到一旁候着,朱平偏了头笑对着钟离道:“闲着没事,就想来凑凑热闹,钟离兄要不要也去玩玩?”
  钟离笑说本来没什么想法,现如今到了这里倒是被这氛围感染了,只可惜之前没有去报名,朱平便说无碍,他来打点,说罢便让那阿切出去办点事,钟离说这样不好,朱平却道没事,另一个和他一并参赛是他贴身跟班,轮空他一次不碍事,钟离便也不好推辞,且本也是想去试试身手,便依了他,一同去内间换上赛服,出来时又嘱咐钟冉别乱跑,就和朱玉待在这里,他比完赛便回来,又跟白凝流砂道:“你们两个也别乱走,人这么多,走失了可不好找。”钟离说罢又冲着白凝似笑非笑道:“尤其是你呀,天生一路盲,走丢了我可不去找你。”
  白凝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真有他,倒是笑话起她来了,不知道谁比谁盲。想回他几句却碍于这么多人,她一个丫头不好抢白主子,便干笑着答是,钟离显然很是得意,冲着白凝眨了下左眼,低声道:“乖乖在这里看我表现。”
  白凝被他那个类似于媚眼眼神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乱起,干巴巴扯了扯嘴皮,退到一边去了,钟离抿了嘴笑,又偏头对着那边朱玉道:“嫂子大人,我们走了,帮着照顾点这三个女人。”
  朱玉听了笑点着头,钟离便与朱平一道出了许园。
  扶着许园前头扶栏,钟冉朱玉白凝流砂均细细盯着湖畔处那一队身着黄色赛服队员,钟离已经上了龙舟,呵呵,看他手里拿着个棒槌,想来被安排做了鼓手了。白凝双臂摆在扶栏上,十指交叉握着,那头喧嚣声很快响起,另二十几个少年排着队从湖畔跳上龙舟,白凝见钟离一路上蹦着去到了那面大鼓前头不由噗嗤笑了。
  朱玉站在钟冉右边,偏了脸细细瞧着白凝,白凝似有所察觉,也偏了脸过去,互望中两人各自浅笑,倒都有这份默契。
  “那边那已经动工宅子是府上新建吧?”朱玉指了指大明湖东面那处宅地。
  钟冉偏了头过去一看,笑回道:“那是父亲给二哥哥建,将来二哥哥成亲后便会住到那里头去。”
  朱玉听了钟冉话又往白凝脸上笑瞅了眼,白凝正望着湖中心已经开始龙舟赛,没多注意朱玉眼神。朱玉与钟冉闲聊着,那边鼓声越来越激昂,几条龙舟几乎是齐头并进,场上观众也越来越兴奋,各自叫喊着替自己支持队伍加油,钟离本是坐在舟头,现在干脆站了起来使足了劲挥舞着手中棒槌,钟冉见了左手捂着嘴,右手指着钟离大笑道:“你们看二哥哥,什么时候见他这般激动过了?”
  众人听了均是一笑。
  不过小半个时辰,钟离与朱平便回了许园,钟离一进园子便倚着门口那一棵桃树,把右小腿架到了左小腿上摆了个姿势,冲着众人笑道:“怎么样?是不是特英俊潇洒?”
  朱平在一旁笑敲了敲他肩膀,道:“在兄弟们面前耍耍就行了哦,女孩子面前还是正常点好,要不日后可没人敢嫁你。”
  钟离因只有左腿落在地上,被朱平这么一敲差点没站稳,好在旁边还有棵树,忙伸了手抓住,面上冲着已经往里头走朱平甩了个白眼。
  白凝在里头见了,想恣意笑却是不敢,咬紧了嘴唇转了身不去看钟离。
  后众人都在许园用了午饭,钟离与朱平聊着他们感兴趣话题,朱玉陪着钟冉在一旁说着女儿家体己话,白凝流砂在一旁安安静静候着。至下午日落之前,钟离才起身告辞,朱平也道龙舟赛已经结束,这园子可以不租了,便叫那阿切去与负责经办此事官员打了个照面,随后便与钟离等人一道出了大明湖,又各自分别离去。
  回到钟府,柳氏自然是把钟离叫到跟前大训了一顿,说他怎么可以由着钟冉这样在外头转悠,钟离只垂头直说自己错了,柳氏便也不好再讲他什么,钟冉这个当事人自然也没能逃过,同被斥了一顿后又罚三天不许吃肉食,只能以汤菜下饭,虽然这对钟冉来说是个极其严重惩罚,但想想自己今日玩得如此畅快便也认了。白凝流砂就更不用说了,不但跟着被骂跟着钟冉吃素,还各自在这个月月钱里扣掉一半,以为惩戒。至于钟霄,柳氏想起便是气得面色如灰,偷偷跟着钟霄家丁已经向她如实回报,柳氏想,等他回来,得用用家法才行。
  后钟霄一进府便有柳氏遣在门口等着家丁把他请到了柳氏屋里,丫头们随即将柳氏院子大小门都关了,今儿个柳氏暂时不理其他事。
  外头不知情由来回事妈妈管事们,听得里头惨不忍睹惊叫声便知这个时候不该进去,又都纷纷离了上房,各自干事去了。
  之后好些天府里都不见钟霄踪影,只有外头妙手回春馆大夫每天按时背着诊箱去东厢,后来那大夫除了去东厢外又要往佟氏院子里去,原是佟氏这段时间身子很是不对头,起初不过是每日里咳嗽那么几声,后来便是茶饭不思,整夜整夜失眠,神思也变得恍惚,到现在嘴里已经开始来血,见了个人总是惊魂不定,三姑娘钟瑶见了她这样眼里直掉泪,向柳氏请求搬到佟氏院子里去陪着她,柳氏本是不应,可自打跟着去瞧了佟氏一次后便也点了头应了。
  这日天气大好,白凝正在院子外头给小白喂食,便有南院玉花华云领了命来给钟冉晒被子,白凝笑着将二人带入内室,二人向钟冉行了礼便一起将钟冉床上被褥床单都齐了出来,又搬到外头去一一晾了,期间华云与玉花有说有笑,白凝在一旁笑瞅着未做声响。后二人要回南院去时白凝才问她们苏妈妈最近可好,华云回说:“苏妈妈最近总是吃不下饭,人也瘦了不少,白凝姐姐哪日有时间过去看看苏妈妈吧。”
  苏妈妈是白凝在这府里亲近人,听说她不好心里不由焦急,对着华云玉花道:“我会去瞧她,苏妈妈年纪大了,你们帮着照顾着点。”
  玉花华云点头离去,白凝在原地愣愣站了许久才回到里屋去。
  钟瑶去到佟氏屋里这段日子,刺绣功课便暂且搁下了,钟冉借着这理由又开始缠着柳氏要换师傅,柳氏自然不同意,现如今时候府里头上上下下都知道佟氏病得不轻,已有传言说佟氏怕是拗不过这个夏日了,这个时候柳氏怎么能把钟瑶师傅换给钟冉,岂不是招人话柄。倒是那沈师傅,到柳氏院子说了自己想法,说既然钟冉欲跟着她学刺绣,这段时间她又闲着,可以去钟冉屋里教教,等过阵子钟瑶功课恢复了柳氏可以另做安排,一切照旧或者两个姑娘她一起教都是可以。
  柳氏听她如此说自然是高兴不已,忙许了她诺,说若是能两个孩子一起教,又能保证教好,她愿意多付一半学费,那沈师傅却道不用多付,只请求柳氏日后能帮她件事便成,柳氏问是何事她却说暂时还不好说,等日后需要柳氏帮忙了自然就会跟她说明白,柳氏便也没再多问,答应了她。
  后又是些日子,至六月初六天贶(kuang赐)节,钟府给钟霄摆了喜宴,济南府里大大小小官员,各有名望乡绅,各大酒楼钱庄歌舞坊当家人等都前来贺喜,和京里习俗一样,这里女方也是得成亲那日才得踏入男方,因此订婚宴这日只有朱员外与朱平及朱家另一些重要亲戚前来,钟霄穿得齐齐整整和钟老爷在翠微亭那边场子宴客,钟离本是极不喜欢这样场面,可好歹是亲哥哥订婚,他便死撑着陪着众人饮酒聊天至下午。
  席间又有当日钟老爷四十寿辰时来行讨乞丐出现,牛管家识得,更记得当日那乞丐说那不吉利话,只当那乞丐是来闹事便欲将他轰出去,钟离瞧见了忙走了上去,对牛管家说这里他来处理,牛管家便点头去打点其他事,钟离将那老乞丐扶到了一边,又细细瞧了瞧那老乞丐满是皱纹脸,温和一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出来混饭不容易,只不过今日是我大哥好日子,您就暂且避一避,我这里有一锭银子,您出去吃一顿好。”钟离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一个银锭放置那老人手中。
  老人却是笑将那银锭子放嘴里咬了咬,道:“够软,世人眼里这可是个好东西呀。”说罢又将那银子递到了钟离手里头,道:“小少爷,睁开你眼睛瞧瞧,这满场子,坐都是什么?都是些痴人哪,什么金屋柱,什么银雕梁,都不过是催命刀。”那老人说罢又偏了头往另一方瞧着,道:“去了才是好,去了吧!”
  钟离愣愣跟着那老人视线望去,不明白老人在讲什么,又见那老人家回过脸笑对着自己道:“小少爷倒是个有福,好人好报哪!”说罢便执了拐杖转了身出了钟府,钟离在后头愣愣望着他离去,思量着他这番话,手里头摸着那锭银子似乎越来越冷,越来越来冷。
  订婚宴结束后钟离便明白老人家那句‘去了吧’是何意思了,得了佟氏仙逝消息后钟离拼命往府门口跑,寻遍了整个济南大街也没能找到那老人家踪影。
  因订婚宴方结束,柳氏担心女方得了信会觉这为不吉利征兆,便封锁了消息,命府里头任何人都不许随意出府,不得不出去必须把嘴给闭严实了,否则一律从严处置。


  佟氏离世

  佟氏那日是死在钟瑶怀里,对于她来说,死在女儿怀里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离开要好。
  前两日佟氏身体忽然间有了好转,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总是盼着钟老爷能来看看她,看看她,奈何钟老爷这些日子衙门里头事情多,回了府又要帮着打点钟霄婚事,时不时往朱家走动商量如何办比较好一点,便没怎么往佟氏屋里来,那日钟霄大婚,钟老爷在前头陪着客人,觥筹交错中哪里记得那个病怏怏小妾,佟氏躺在床上,紧紧抓着钟瑶手,说她这一辈子最不该就是做了人家小妾,处处小心翼翼,却终是连孩子都保不住,如今她要走了,又要留钟瑶继续在这里受苦,受比以前更多苦。佟氏眼泪一滴滴掉,润湿了她长长睫毛,又润湿了绣着鸳鸯腾与鸳鸯鸟枕巾,佟氏在弥留之际想起,当年钟老爷就是被这双水灵眼睛迷住而硬把她娶回家,现如今这双眼睛就要永远闭上了,再也不能带给她什么苦难了。
  佟氏死后第四天,柳氏才对外放出佟氏死去消息,不过柳氏可不是为了更多人来悼念,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佟氏为妾,连入祖坟资格都没有,柳氏又怎么会大张旗鼓为其办丧礼,不过是命人在祠堂外头草坪里摆上了棺木,安放了两根长板凳,摆上些水果蜡烛以作祭奠罢了。
  钟老爷本是说佟氏可以在家摆放三天,奈何气温高,之前又隐了三天,于是棺木在草坪里摆放了一天后柳氏便命家丁们将棺木从后门抬出去,钟瑶披着孝死死抱着棺木不放,哭着说父亲发过话,可以再停两天,家丁们无奈,只得去请柳氏,一旁白凝挽着抱病前来送殡苏妈妈,白凝看得眼睛红红,望眼苏妈妈,倒是隐忍得非常好。
  苏妈妈松了白凝手,上前去扶起抱在棺木上恸哭钟瑶,低声道:“三姑娘要聪明点,夫人来了若是看到三姑娘这样,只怕会忍不住羞辱三姨奶奶一番,日后对姑娘也是不好。”
  钟瑶全身无力任苏妈妈拖着,苏妈妈身子没力,没多久钟瑶身子便往地上倒去,白凝忙上前去与苏妈妈一道扶住她。
  “她凭什么侮辱我母亲…凭什么?”钟瑶无力在两人间说着,这几日钟瑶一直守在佟氏灵前没有梳洗过,凌乱洒在面前发丝被脸上泪水沾得紧紧贴在脸上。
  白凝望着钟瑶这样子,眼泪哗一下滚了出来,为棺木里躺着那无辜女人,也为这个与她母亲一样,安于本分与世无争却注定了要永远活在庶女这一阴影中女子。
  柳氏来时钟瑶终是忍住了,由白凝与苏妈妈扶着站到了棺木一旁,柳氏命起手,棺木便慢慢被抬起,又慢慢出了院子往后门去,钟瑶由白凝与苏妈妈扶着,面无表情痴痴跟在后头,白凝一边用力扶着她一边四下里张望,钟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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