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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繁华梦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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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虚惊还是劫数提前,尚无定论。你少管这些,快些回宫去吧。”
锦宁悻悻离开,面带忧色。
夏洛看着她离开,独自上了望天楼。















77。绝处逢生(1)







  “锦宁素来爱闹腾,难为国师了。”夏洛走近,看着燕行柯取出龟壳以及一些不识之物,又安静等着。
  过了片刻,燕行柯先是长叹一声,而后回头,“在大事前,她也算乖巧,平时玩闹些不妨事的。”
  “大事?国师指的是现在的事么?”夏洛在燕行柯对面坐下。
  燕行柯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我不知道。”
  他蹙眉,“此话怎讲?国师既然能知道西楼与我从前的恩怨,莫非现在算不出了?还是不肯说?”
  燕行柯站在窗前,凝视窗外寥落的冬景,“怎么说呢,你们的恩怨,我本就不该过多插足。若非上次你看出一些不寻常来问我,我的确不会说。这次我是真正头疼了,我知道你与锦宁一样,想问她的生死,可是我无法推算。前几个月,我闭关一段时间,观测星辰,占卜细算,才稍稍算清了你们前世的大概,并且算出她的一个劫数,可这一时半会要我说她的生死,我无能为力。”
  “劫数?”夏洛问。
  他略微点头,“一个很难过去的劫数,并且不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的命数,算到那里便停下了,后面竟全是空白。恐怕可能性太多,要看那个劫数她怎样渡过,或者……过不去。”
  “过不去?过不去会怎样,死么?还是国师的意思是,现在是她的一个劫数?”夏洛并不是很理解。
  “死倒未必,她并非短命之相。若论劫数,理应未到,大致算起来,少说也应还有一两年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个变故,我竟毫不知情。要么是虚惊一场,要么,就是劫数提前了。或者,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魂魄已是转世,且信念极深,生念极强,应当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毕竟她的内心,绝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他来回踱了几步,继续用手指掐算着。
  夏洛稍稍放心,“那么那个劫数,她该如何渡过?有没有方法能改变?”
  燕行柯叹息着一笑,“难!唯一的一点希望,是她要及早的完全放弃报仇之心,但是就我们每次的交谈看来,她的决心异常的坚决。你们的那个结啊,难解,难解!”
  “放弃报仇?”夏洛默念着,又一摇头,“的确不行。”
  燕行柯侧头看他,“说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这件事真的有那个可能做到,唯一的方式,也就是从你这里着手了。为何不行?你们仇恨真的如此难以化解么?人终归要死,即便是血海深仇,也经年已逝。就算没有你,该死的人现在一样会死。”
  夏洛淡淡微笑,却脸色苍茫,“她对我的仇恨不是无法化解,是不能化解。人纵然是不在了,她又怎会不知再怎样对我,那些事情都无法改变呢。她只是想让我体会到她当年的滋味,因为她认为我毁掉了她原本的幸福。”
  “不能化解?”他捋了捋胡须。
  “国师,我不知该如何说起。哪怕是现在,她好像变了,开始有心机,开始揣测人心。但根本上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的单纯,一样的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心里所认为的,就一定是那样。可是我一直以为,现在的她能这样也好,毕竟曾经历了那样的死亡,能再次的活过来,会万念俱灰。像这样能有一个自己能明确的目的,起码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不知道国师所说的劫数到底有多严重,但我会斟酌一下,毕竟仇恨一旦化解,她未必会比遭遇劫数好到哪里。”夏洛撑着头,心里有些乱。
  燕行柯微微点头,“我刚才也说过了,那只是一点希望,并不代表仇恨化解了真能完全改变。而在时间上,也可能会造成偏差,譬如当劫数已经接近时,即使能化解仇恨,恐怕为时晚矣。能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说仇恨是可以化解的,那么怎么做就全看你了。”
  夏洛思虑着,“容我再想想吧。另外,若方便的话,希望国师能再次闭关,算出她是否能逢凶化吉,毕竟她的伤,真的很严重。”
  “我会的。最近朝局可能有大动,恐怕你又要为此费心了。失去那一部分记忆,是否会在判断上有影响?”燕行柯问。
  “会有一些影响,不过这一两年也渐渐适应了。孟诤此人是不能再继续任他妄为了,那么早就企图控制我,封印我的魂魄,若非如此,岂容他嚣张这么久。现在他已坐立不安,竟将西楼的事情往我这边推,只怕朝政上即将来一场大风波。”夏洛说着,已经起身,“我也不多打扰了,虽然派了人在调查和寻找,但想来希望渺茫。一切拜托国师了。”
  燕行柯郑重点头,“我自会尽力。”
  “痛……好痛……”马车上,昏迷的西楼,微声。
  莫无恒紧皱着眉头,对着车外的车夫,“麻烦再稳一些。”
  车夫无奈,“公子,一会儿说要快,一会儿又说要稳,这实在很困难。虽然我知道那个姑娘的病很急,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叹了叹,看向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西楼,终于还是沉默着。
  已经两天了,找过几个大夫,都说一个弱智女流,伤到这种地步到现在还活着,已算是奇迹,可是要救就极难了。简单的处理伤口后,他不再浪费时间,打算直接前往落莺谷,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想必上官惊若都会有办法。只是……欠她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可是这也是极为冒险的事情,落莺谷快马加鞭也要两三日,可她的伤口经不起那样的颠簸,这样一来,不知何时才能赶到,也不知西楼现在的状况,是否能坚持到抵达落莺谷。他每日只能小心的喂一些粥,以保她能活着熬到落莺谷。而惊若,脾气一向古怪,连他自己也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救。
  西楼失血过多,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仿佛能看着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总让人有那么一点错觉,她下一刻就停止了呼吸。
  心里不由更加焦急,他一向不认为她是个短命的人,即使看起来是那么柔弱的女子。可他从未想过,她也有这样的时刻。
  西楼,你能甘心这样死了么,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就坚持到落莺谷吧。














78。绝处逢生(2)







  夜,浓云。
  马车停在一个镇子,车夫已去休息。
  他喂完一些粥,西楼又开始梦呓。虽然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她经常会说些话,但人却清醒不了。有些话他听不清,而大部分,都是在喊痛。
  对于自己而言,伤已是一种习惯,尤其在从前,还未练好刀法的时候,还活在仇人的摧残下。可是对于她而言,恐怕是极少极少经历受伤,尤其是这样的重伤。他甚至觉得,哪怕是自己受到这样的创伤,都无法坚持这么久,她真算是个奇女子了。
  西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如同那些大夫所惊讶的,弱智女流伤到这种地步居然还能活着,她该有多么强烈的生念。若说她不是弱智女流,可她分明连武功都不会,从小在深闺里长大。
  真是个谜团,即使接触了这么久,他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到底能有什么仇恨这样坚持,也不明白,一向放纵她的孟诤,为什么忽然之间如此决绝的要置她于死地。
  他感到有些心惊,背面一刀还不够,还要在胸口刺伤一刀,分明是一点活路都不留。
  莫无恒撩起帘子,外头一片寂静,只有黑沉沉的夜下,未融化的白雪。
  “爹爹……爹爹……”西楼带着哭腔,即便在昏睡中,脸庞竟真有泪痕,“萦萦对不起你……”
  莫无恒第一次听着她清晰地说着除了喊痛以外的话,却听不明白。
  她的头不自觉的动,表情竟十分痛苦。那不是伤的痛,而是心底深处的,面对某些悲伤的无助。
  “吟风……爹没有……我爹没有……”
  额上涔涔有汗,莫无恒找出一块帕子,替她拭去。刚碰上去,手一顿,竟还未退热。
  “为什么……苏锡,为什么……”
  “我恨你……我发过誓,即便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你带给我的一切,必将偿还……”
  莫无恒蹙眉,她还在处心积虑的要报仇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信念如此之深,甚至面对死亡都能挺过来?
  还有她那些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话,萦萦?吟风?苏锡?
  他想不通,并且发现很多事他都想不通,比如,为什么他要费这么大力气救她。
  孟西楼。
  想着这个名字,可翻来覆去,怎么想都不明白这个人除了与自己有利益上的合作,还有什么别的关系。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他继续靠着马车,望向外面。浓云密布中,隐约看得到一点月晕,却看不清月亮。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大约是合作还未完成吧。他答应过的,要帮她做完她想做的事,她也答应过,要帮他拿到去尘散。
  是的,去尘散。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救她了,大概是因为除了她,再想不到别的方法能得到去尘散了。
  所以西楼,你答应过的事情还未做完,在此前,一定要活着!
  坐着马车,又过了几日,终于在一天傍晚前到了落莺谷。
  莫无恒抱起西楼,并将厚重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谷前梅树成岭,乍看去毫无章法可言,实则暗藏玄机。若走不出这片错杂的梅岭,任由武功再高也无法进谷。
  他顺着早已谙熟于心的路径,绕过梅岭,直接来到落莺苑。
  婢女飞飞碰巧出门,见他抱着一个人,有些惊讶,“莫公子……这……”
  “飞飞,惊若在不在?”他直接问道。
  飞飞愣愣点头,“小姐在里面。”
  他抱着西楼直径走进去,飞飞忙跟着进屋。
  上官惊若听到飞飞的叫唤,懒懒迈着步子走出来,打量了莫无恒几眼,“还没死啊,来干什么?”
  “惊若,我想请你救她。”他的话音里带着恳求。
  惊若踱着步子走近,瞧了瞧,嗤笑道:“我说莫公子,江湖人称冷面魔头,我怎么没瞧出来。处处都是风流债,我看你要带多少个女人来。”
  话音尾处,带了几分凛然。
  虽明白她一向是刀子嘴,但这次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
  他解释:“不是什么风流债,她的命对我而言很关键。”
  上官惊若挑眉,“关键到什么地步?”
  莫无恒蹙眉,“凝魂珠我已经拿到了,是她给的。我还差去尘散,若她死了,则一切成空。”
  “她是什么人,有如此能耐?”她话音一转,仔细看了看她。
  “朝廷的人。”他简单答道。
  上官惊若哼了一声,“拿不拿得到去尘散是你的事,莫无恒,你只救了我一命,这个债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啊?”
  “只要你能救活她,日后若有差遣,定万死不辞。”他沉沉道。
  她似是考虑一刻,定睛看了看莫无恒,有些挑衅,“当真?我让你做什么都行?”
  莫无恒丝毫未考虑,点头,“是。”
  “那好,记住你的承诺。”她看向西楼,“放下她吧,我先瞧瞧,指不定在路上就死了。”
  莫无恒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胸口与背面各有一刀。我在京城找了几个大夫,都说伤势严重,能活一刻是一刻,想要治好,却比登天还难。”
  “那些个庸医懂什么。”她不屑道,“我还偏偏就会登天。”
  她先是把脉,眉间一紧。
  莫无恒急问,“怎么样?”
  上官惊若面色严肃,“不妙。她虽未断气,但脉象已经极为虚弱,恐怕再晚些时,她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那到底救不救得活?”他心里有些紧张,甚至一些恐慌。
  上官惊若伸手往外一指,“出去。”
  莫无恒不解。
  她皱眉,“我要检查她的伤口,你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干什么。把飞飞和涵瑟叫进来,告诉她们让其他人都准备好,随时待命。”
  “好。”莫无恒听话的退出去。
  褪下衣服,上官惊若暗暗叹了口气。都伤成这样,竟还未死。
  两个婢女进了屋子,她头也不抬,“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莫无恒在外间等了许久,脸色差得一看便知休息不佳。涵瑟出来拿药材,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
  再次进屋前,她在外间燃了一炉熏香。
  借着淡淡的香味,莫无恒这才觉得十分困倦,一坐到椅子上便睡熟了。 














79。绝处逢生(3)







  腿上一痛,莫无恒猛地起身,见上官惊若站在他面前,背后的涵瑟捂嘴偷笑。
  “她还死不了,康复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不排除病情会有恶化的可能,到时候死了别怪我。”话虽蛮横,语气却只是淡淡,隐隐有些疲惫。
  莫无恒松了口气,“惊若,麻烦你了。”
  她不领情,“别急着谢我,你的话我可记着了,自己看着办吧。”
  “绝不敢忘。”他承诺。
  “对了,”她边说,边坐下休息,“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看起来支撑她始终断不了气的,似乎是某种仇恨。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是个及笄不久的小女孩罢了,难不成她家破人亡了?”
  莫无恒摇头,目光有些迷惑,“家破人亡倒未必,倒是相反,她家权势滔天。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深闺里长大,心里的恨意如此深重。”
  上官惊若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人将她伤成这样,招招不留情,下手够狠的,仇家么?”
  他再次摇头,“是她的爷爷。”
  “真是复杂,那些王公贵族里尽是这些事,斗个不停。这次来落莺谷,是不是要等她康复后才走?”她转了话题。
  “若她能脱离危险,我想去京城探一探,看看情形,毕竟我答应她的事情还没做完。”他老实回答。
  “那……”上官惊若想了想,“那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助她报仇,她帮我拿到凝魂珠去尘散。”
  她了然点头,又疑虑片刻,还是问了已经问过很多遍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这样费心,可不可以告诉我,小希到底是你什么人?”
  莫无恒微微垂头,“至关重要的人。”
  上官惊若的脸色变了变,“怎样的……重要?”
  顿了一刻,“惊若,我想见她。”
  “好。”她起身,带着他前往寒清洞。
  寒清洞里面其实并不大,没有复杂的路径,仅仅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说是床,其实只是一块寒玉,雪白通透,带着浅浅的青色。四周有淡淡的,丝丝袅袅的白雾,乍一看,仿如仙境。
  寒玉上躺着一个年少的女子,雪肤凝脂,黛如丹青。头顶上,却有一根极细的金针,直直插进天灵穴。
  莫无恒默默看着她,上官惊若站在他身边,头一次没有出去。
  “小希她……是我妹妹。”莫无恒开口。
  上官惊若一惊,面色似乎缓和了些,“你不是孤身一人么?不是家人被黄岳骁杀光了么?”
  他看着如沉睡般的小希,“那时她才一岁多,奶妈带着她出去玩。回来发现不对劲,门口全是死人。后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带着小希逃掉的,只知道那个奶妈死了,然后小希被现在慕家收养。”
  她声音放缓,“那……你呢?”
  “这用问么,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被黄岳骁养大,后来我杀了他。”他淡淡说着,仿佛那一段噩梦般的岁月已经从他生命中抽离,已是别人的故事。
  “黄岳骁为什么这么做?”她不解。
  莫无恒冷笑,“养着仇人的儿子在身侧,是给自己最大的提醒。并借此折磨我,无论身心。”
  她不再多问什么。
  两周后,上官惊若双手环抱在胸前,“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她基本上脱离了危险,保持现在的状态,过几周应该就不会有什么状况,病情也能完全稳定,再加以调理,康复不是很难。不过……”
  “不过什么?”本是喜讯,听到这句转折,心又提了起来。
  她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完全的康复,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近一年,最好不要再经历类似这样要人命的事情,情绪上,也最好不要过于激烈。不过像她们这种大家小姐,不似江湖中人,平安到老是没什么问题的。”
  停了停,又加一句,“但既然你说是她爷爷要杀她,想必安到老还是很有问题。但那不重要,尽快完成她的事情,你拿到你的去尘散,大家就两清了。”
  两清了……
  是啊,如此就能两清了。
  莫无恒忽然感到一丝悲怆的意味,却说不清道不明。
  过了片刻,“她现在的情形如何,还说胡话么?”
  “神志是恢复了,人也醒过,完全不吭声,叫她也不应,过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要不你去看看她?”
  “不了,既然这样,我也放心。我去一趟京城,看看如今的形势。”他说道。
  上官惊若想了想,“也好,你要小心。”
  西楼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陌生。
  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目光带着三分好奇,三分凌厉打量着她,见她醒来,微惊,“你又醒了?看来最近恢复得不错。”
  她自顾自的说,全不在意西楼是否回答她的话。
  “涵瑟,熬药去。”她对外大声一喊。
  西楼皱了皱眉,四下望了望。
  “咦?”见她的表情,上官惊若奇道,“你可是想说话?”
  西楼干咳了两声,声音略显沙哑,“水……我想喝水。”
  她倒了一杯清水,小心抬起她,喂她喝下。
  “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前几日每次醒来都像行尸走肉一般,和没醒没什么区别,什么话也不说,连眼睛都不动一下。”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又走回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西楼有些迷茫,“我还没死么?这是哪里?”
  上官惊若捂嘴一笑,“你是命大,按常理,即使当时不死,也熬不了多久。可你硬是撑过了五日还没断气,果真是个奇人,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是你救了我,你到底是谁?”她声音虚弱。
  “我是医你的人,但并非救你的人。不用感激我,若非无恒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把你带来,又肯允诺我一件事,我才不会理这个闲事,否则此刻你哪还有命在。”她说着,替西楼把了把脉。
  无恒……真的是他么?这个地方竟还有人在意她的性命。
  心里涌现一种错杂的感受,却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
  “问题不大,还要多休息。最近两周还可能会有变数,你自己也注意些。”她收回手,将被子搭在西楼手臂上。
  “他人呢?”
  “上京了,说是探一探形势。你好生歇着吧,把伤养好,也好早日履行你们之间的契约。小希至多只能撑上个一年左右,去尘散若是得晚了,只怕就无用。”她已起身。
  心里猛的一凉,也不知是为什么。
  竟差一点忘了,他们之间是有契约的。说到底也只是合作的关系,合作未结束,他未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不想让她死。毕竟他妹妹的命还系在她的身上。
  她心底自嘲着,将眼睛闭上。 














80。各怀鬼胎(1)







  京城,皇宫,乾殿。
  几乎自十岁开始到如今,这大约是夏陌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面对他的哥哥。
  从前那个纤弱的孩童已经消失,现在,只有一个目光紧逼着夏洛的人,等着他的回答。
  “阿陌,莫非你也认为,孟西楼的死,是朕的所为?”夏洛看着他,缓缓问道。
  夏陌神色不变,“到处都是这样传扬的,你说我能怎么想?”
  夏洛微微叹息,拍了拍手,一个人从乾殿里间走出。
  “飞鹤,你告诉他那次你见到的行刺西楼的人是谁。”夏洛道。
  飞鹤答道:“那个人是孟府的侍卫总管,孟诤的亲信重韦。”
  夏陌冷笑,“皇上,这个谎言是不是太差劲了点,众人皆知西楼是孟诤最看重的孙女,莫非他会因为你们的君臣斗而特意赔上西楼的性命?”
  “尚郡王,卑职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孟小姐被行刺的时候,卑职就在附近,和刺客过了几招,挑开了他的面纱,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很遗憾,卑职学艺不精,遭到刺客的暗算,不仅让他逃走,还……还最后将匕首,刺在孟小姐胸口。这件事情,就连前几天因贪污而被斩首的马大人也在入狱时承认过。”
  “是么?”夏陌一脸不信,“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西楼被行刺时你那么巧就在那里?为什么现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事情始终查不清,你却没有出面?”
  夏洛开口,“是我的意思。别猜测我是否别有用心,我的用心就在孟诤身上。孟西楼是他派进宫的,我派人跟踪她无可厚非。我交代过他,不可伤及孟西楼的性命。而他在此事上不能出面也却有原因,一则,派人跟踪臣下的家眷,传出去只怕又是流言蜚语不断,二则,飞鹤是我的暗侍。”
  他毫无芥蒂的说出了飞鹤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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