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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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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是不是还要去给你找一片麦子?”
花月楼此时跪坐在床上,背后倚着墙,被西门吹雪发力撞得连咳了好几声后,才伸出一只手,覆上西门吹雪抓着自己衣襟的那只手。
一只已经十分冰凉的手。
“西门,我知道,你的剑慢了。”
花月楼正视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已经变得更加苍白的西门吹雪,微顿了一顿,道:“你的心,也变得软弱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花月楼,他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因为他的心确实乱了,而他的剑,也确实慢了。
花月楼继续道:“明天那一战,你赢不了叶孤城,而后果没有失败,只有死亡。”
西门吹雪微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花月楼眼神锐利的注视着西门吹雪,道:“你不会为了我而放下剑,我也决不允许你放下剑!”
花月楼握住西门吹雪的手用上了力气,以至于西门吹雪都能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疼痛。
“花月楼此生爱上了一把剑,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剑。若是你没有了剑,你便不再是西门吹雪,也不值得我来爱。”
西门吹雪紧紧的抿着自己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双唇,一瞬也不肯移开的看着花月楼。
“剑已是你的生命,我绝不能容忍自己是害你失去生命的人!你成为不了剑神,就会一直面临生命的危险!”
花月楼大声吼完后过了许久,才用空闲的那只手轻抚上西门吹雪苍白的脸庞:“西门,放下吧,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
“那么你呢,你能放下么?”
“我能。”
“你能?那还要麦子干什么?”
“……”
“你放不下,却要求我来放下?”
“……”
“当初是谁说的,绝不会放手?”
花月楼沉默了许久,眼盼微暗,轻叹了一声,道:“是我。”
“那么现在呢?”西门吹雪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后悔了?”
“西门,你我都已不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有舍才有得!”
西门吹雪听罢却突然间笑了起来,声音里竟有着些微的悲怆和寂寥:“好!很好!”
西门吹雪说着便倾身伏在了花月楼的身上,狠狠地吻上了花月楼,将花月楼的双手固定在他的头顶,用一只手压在墙上。
不到片刻,淡淡的血腥气,便开始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待到西门吹雪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双唇,还未等到呼吸顺畅,花月楼前面的衣襟,便已经被西门吹雪扯开了。
“西门!”
西门吹雪埋首在花月楼的颈项之间轻吻着,冷冷道:“给我!”
花月楼闻言身体猛地一僵,便停止了自己挣扎的动作。
而这个时候,西门吹雪已经细细密密的吻上了花月楼的早已经敞开的胸膛。
轻微的细吻扫过小巧的喉结,经过精致的锁骨,待落到那两枚红缨后,花月楼不禁弓起了身子,而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西门吹雪退下了阻隔在两个人之间衣物,分开花月楼的双腿,揽过他的细瘦的腰肢,将其抱在自己的身前坐下。
他取过放在床头柜子中的药膏,沾了些在手指上,便向花月楼的身后探去,缓缓的动作。
刚刚只伸进去一个手指,花月楼已经不适的僵硬了身体。
西门吹雪用一只手扣住花月楼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接着又吻上他的双唇。
花月楼双手环着西门吹雪的脖颈,微微的抽着冷气,想要放松身体。
已经变为三个的手指,在自己后面缓慢的动作着,模拟着即将到来的侵入。
花月楼紧紧的抱着西门吹雪,与他亲吻,在已经泛起的情潮中,缓缓的磨蹭着对方也已经汗湿的皮肤。
待到真正进入的那一刻,花月楼便如同一只引吭而鸣的天鹅,大力的仰起了脖颈,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哀鸣。
微打着颤的身体被紧紧的抱住,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契合,不肯放过一丝细小的间隙。
及腰的青丝已经被打散,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上下浮动。
在期待的战栗中,花月楼被西门吹雪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再一次交换相互之间已经发烫的热度。
努力的吸着气,配合着的动作。
心境中的悲凉好似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一般,暂时忘却了那些红尘俗世的烦恼与凄寒,他们此时有的,也仅仅是彼此而已。
“西门,无论今生还是来世,能够对我做这些事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人。”
在理智存在的时候从来不叫喊的花月楼,此时却出奇的说出了话。
因为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埋在自己颈项时滴落的那滴水,是汗水,还是他的泪。
花月楼唯一知道的是,那滴水的热度,是那么的滚烫。
不仅烫得他的身体打起了颤,甚至连他的心,也被狠狠地灼烧了。
西门,如果我是你剑道上的魔,那么你,也早已是我这一生都避不开的魔。
陆小凤翻了个身,微砸了砸嘴,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个人此时正静静地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已经变得洁白而明亮的满月,一身白衣如雪,带着轻微的寒气。
“西门吹雪!”找花月楼算账,进而已经消失了快一天的西门吹雪,怎么会忽然在半夜三更出现在他的屋子里?
陆小凤看清那里站着的人是谁后,就立刻跳了起来。
“好小子,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陆小凤赤着脚站在地上大叫:“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不知道这种时辰突然出现在别人屋子里很吓人么!”
西门吹雪闻言仍旧看着窗外的明月,没有马上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花满楼也在这家客栈里?”
“花满楼?”陆小凤疑惑道:“你找他干什么?”
西门吹雪回过头来看向陆小凤,道:“我想让他去陪陪六童。”
陆小凤又在叫了:“你把花月楼怎么了?你们不会真的动手了吧?”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向陆小凤,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西门吹雪静了许久,才淡淡道:“我会放下。”
陆小凤闻言愣了一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西门吹雪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这回已经不是在叫了,而是直接跳脚了:“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又转身看向在天空中高挂着的明月。
明月皎洁。凄冷,而孤寂。
“那是他的愿望。”
西门吹雪的语气淡漠而平静,就好似他在阐述一件很简单,而且极易懂的事情。
但是他掩在雪白衣袖中未曾握剑的那只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指节由于力气太大早已节节微凸,泛起了苍白的颜色。
而掌心处,也有一丝细微的鲜红颜色静静的漫出。
朦朦胧胧之间,是一片模糊而迷乱的梦境。
在那里,有着灰蒙蒙的天空,和直通天际的高楼。
头顶上有着呼啸而过的飞机,而四周,也是串流不息的车辆及人群。
这是一个已经熟悉到陌生的世界。
这里本来是他的根。
随着一辆急速而过的卡车,他的梦境也发生了变化。
古老的房舍,江南的水乡,一望无际的花田。
和善的父亲,亲厚的手足,至交的朋友。
还有一袭白衣,寂寞如雪。
初遇的时候,他穿着白衣,而自己也穿着白衣。
他向来不爱穿那过于干净的颜色。
若不是绸缎庄临时送来的成衣只有那几件白,他想他是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衣料。
可是也是在这一天,他遇到了那个同样雪白的人。
白的寂寞,白的冷傲,白衣如雪。
他自打降生便知道这里有个白衣孤傲的剑客。
他的武功如神,剑法如神。
他是剑中的神剑,人中的剑神。
三个月的相识,两个月的同行。
他们一个赏景,一个拭剑,一个饮酒,一个望月。
一路上所谈所想,也不过是即兴而发。
聊的,除了剑法,还是剑法。
他虽不懂得用剑,所幸看过的闲书不少,一路上的日子,过得也是颇为尽兴。
他本就对那个白衣的剑客了解甚多,几乎不用刻意的去附和,便能找到不少的话题。
而那个剑客虽然如意料中一般的冷漠寡语,却也是愿意与他答言,有时倒叫他有着些微的受宠若惊。
这样的剑客本就是一个梦,一个古老的梦。
他喜欢剑客肆意的生活,那是种真正活着的证明,即使平素总是寂寞一人,他却也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精彩。
而他,也一直向往着如何活着。
他们都是寂寞的。
寂寞的心,寂寞的情。
随后的动心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一切发展的,也好像理所应当一般。
剑客让他知道了情,他也愿意与剑客一起尝试着情。
他们一起打马塞外,出海远航,游历江南,泛舟湖上。
他跟着剑客进入了剑客的梦,一个让人不想再醒来的梦。
花月楼微眨着有些干涩的眼睛,看着透进屋内有些微弱的晨光,一时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床边的空旷的位置位看样子已经冷却了许久。
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里衣,除了有些地方不可避免的泛着酸痛外,身体其他处却是有着清爽和干净。
花月楼有些无语的回想着昨天的癫狂与肆意。
自己好像还是需要锻炼,竟然在最后累得晕了过去,连西门吹雪何时帮他沐浴净身的,都记不得了。
真是,一件让人郁闷的事情。
“六哥,你醒了?”
花月楼微转过头,便看见花满楼做在桌边正向他淡淡的笑着。
桌子上的茶早已凉透,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花月楼勉强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看向花满楼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的无奈。
“是西门告诉你这里的?”
花满楼点了点头,笑道:“西门庄主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让我过来看看你。”
穿过前面精致雅静的花园,竟然会是间糕饼铺子,四开间的门面,门上雕着极精致的花纹,金字招牌上写着三个斗大的字:合芳斋。
估计没有人能够想到,西门吹雪会是这家百年老号的老板。这也就怪不得他和陆小凤翻遍了四九城也没有找到西门吹雪和花月楼了。
花月楼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穿着衣服,边道:“西门不可能跟你说着种话,是陆小凤告诉你的吧。那只家禽呢?”
花满楼笑了笑,道:“陆小凤与西门庄主去找叶城主了。”
花月楼整理衣袖的手微微一顿,皱着眉头道:“今天几号?”
花满楼道:“十五。”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陆小凤带着西门去给叶孤城治伤了?”
还好,他没睡过头。
花满楼“嗯”了一声,道:“尉迟大哥昨天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找见人。”
花月楼道:“所以,按西门的个性,去给叶孤城解毒也不奇怪。”
花满楼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六哥,你……不担心么?”
花月楼笑道:“有那担心的功夫,还不如干点实事来的好。”
花满楼愣了一愣,随即也笑道:“看来我倒是白担心你了。”
花月楼这个时候已经整装完毕,道:“别在这儿呆着了,陪我出去吃早点,昨天折腾了一天,我连饭还没吃呢。”
花满楼也跟着起身,微笑道:“六哥,你的身体,出门没问题么?”
刚要迈步出屋的花月楼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表情莫测的看向花满楼:“七童,以后不该好奇的事,不要好奇。”
花满楼点头笑道:“好。”
客栈的屋子并不大,西门吹雪就这样背负双手,静静地站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夕阳渐渐下沉。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西门吹雪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进来的是陆小凤。
陆小凤一进门,就走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续了杯水。
直到他接连喝下五六杯以后,才喘了一口气,道:“死猴精还是挺够意思的,居然还留给了我两条缎带。”
其实陆小凤有时也认为自己实在是个笨蛋,总想着把那些倒霉的烫山芋送出去,却忘了给他自己留一个。
陆小凤对他自己的事,有时的确很糊涂,因为他从来也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但若有人真的认为他糊涂,想骗骗他,那么很不幸的,那个人就要倒楣了。
陆小凤看了看依旧静立于窗前的西门吹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折腾,如今叶孤城受了伤,咱们又没找着他,你输不了。”
西门吹雪闻言没有说话,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陆小凤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西门吹雪绝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威的人。
所以,若是叶孤城没有治好他的伤,估计这场决战的最终结果,也就只能是延期了。
不过现在西门吹雪和花月楼的事,却已经是打了个死结,就连在旁边一直看着的陆小凤,都没有能耐插手解决。
西门吹雪此时突然回过头,看着陆小凤,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陆小凤道:“是!”
西门吹雪道:“今晚我若死了,你帮我把我的尸体带回来。”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他若是想要,你可以给他。”
陆小凤立刻道:“我不。”
西门吹雪闻言皱起了眉头,道:“你不?”
陆小凤道:“我不干。”
他静了片刻,接着道:“你现在说出这话,就已经变得不像是我的朋友了,我的朋友都是真正的男子汉,他们绝不会未求生,先求死的。”
陆小凤正视着西门吹雪道:“再说了,花月楼为什么要做这样选择?就是因为他不想看见你死!”
西门吹雪只是看着手中的剑,没有再说话。
陆小凤忽然也问道:“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西门吹雪抬起头看了陆小凤,迟疑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我说的话,你一定要信!”
西门吹雪又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我几乎有把握接住世上所有剑客的出手一击,但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盯着西门吹雪的眼睛,慢慢地接着道:“这个人就是你!”
西门吹雪看着手中的剑,苍白的脸上也透出了奇异的红晕。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一股浩然的剑气,也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直破眉睫,充斥了整间屋子。
陆小凤此时笑了起来,对于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有时朋友的一句简单的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要有用。
突然间,一阵掌声打破了房间中有着几分肃杀的静谧。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抬头望去,正看见了斜倚在门框上的花月楼,和在他身后,静静微笑的花满楼。
西门吹雪看到花月楼的那一刻,微微动了一动,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花月楼微笑着走向西门吹雪,向他伸出了双手。
西门吹雪看了看摊在自己面前的那双修长而洁白的手,沉默了片刻,就将自己掌中的剑放了上去。
剑对于剑客来说,便如同生命,而此时的西门吹雪,也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托于花月楼。
花月楼接过这把利剑后,就猛然抽出剑身,挽了个剑花。
他拔剑的动作迅速而优美,就如同西门吹雪平素拔剑的动作一般,分毫不差。
花月楼指尖轻抚着剑身,顺着这柄古老而黝黑的剑刃滑过,动作轻缓,便如同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目光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温柔。
“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果然是天下利器,好剑。”
西门吹雪淡淡道:“本就是好剑。”
花月楼笑了笑,又还剑入鞘,动作还是同样的优美。
他将剑重新递还给了西门吹雪,道:“你会赢的。”
西门吹雪接过了剑。
他看了花月楼许久,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前一刻,西门吹雪突然间停了一下,道:“我走了。”
花月楼闻言笑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西门吹雪听到了这声答复后,才继续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待到西门吹雪走后,花月楼一把揪住了也想跟上去的陆小凤,道:“我有话跟你说。”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我不开棺材店,不管收尸。”
花月楼有些好笑的道:“这活儿还轮不到你。”
陆小凤道:“那你要说什么?”
花月楼微顿了一顿,才道:“你应该知道,紫禁之巅乃天下至高之处。”
陆小凤点了点头。
花月楼又道:“它之所以是天下至高之处,是因为那里面住着天下至高之人。”
陆小凤闻言又点了点头。
花月楼这时却静了好长时间,才继续道:“决战的地点,是叶孤城定的。”
陆小凤听后眯了眯眼。
花月楼道:“西门心里有了破绽,而叶孤城,又何尝没有?”
陆小凤看着花月楼,不发一言。
花月楼此时却放开了陆小凤的衣领,道:“我说完了。”
陆小凤盯了花月楼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他说罢,向旁边的花满楼道了声别,便使出轻功,去追西门吹雪了。
花满楼给续了杯八分满的清茶,推到了花月楼的面前。
花月楼举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道“你不问我?”
花满楼笑道:“六哥做事,向来都是有原因的。”
花月楼闻言笑了笑,有些自嘲的道:“我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
花满楼道:“六哥想要西门庄主赢,也是人之常情。”
花月楼淡淡道:“你不用安慰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决战,必有一死,而死的绝对不会是西门。”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而我,也确实欠下了叶孤城的一个人情。”
花满楼闻言没有说话,对于死亡,他总是有着莫名的排斥。
花月楼静了许久,才突然道:“人若是经历过死亡,总是能悟到什么些的,这也算是个补偿了吧。”
花满楼听罢有些惊讶,面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花月楼此时却呵呵笑道:“他们无论谁赢了,都得承受胜利者那种永恒的孤单和寂寞。”
他举杯将自己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我啊,还不想看到西门太过寂寞了。”
花月楼说罢,便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花满楼在他身后笑道:“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花月楼向后面的花满楼摆了摆手,道:“去挑个好地方,送西门一程。”
花月楼手里拎着几个酒壶,悠悠闲闲的走向城门的方向。
夜色已经全部降下,天空上明亮而皎洁的圆月,也毫不羞涩的散发出炫目的光辉,抚照着京城的这片大地。
花月楼抬头看向那轮圆月,脑子里也突然回想出了一个同样静谧的月夜。
那个时候他们都呆在树上,他在为西门吹雪静静的吹着恰空。
而西门吹雪也抱着他,在他耳边轻缓却坚定的对他说:
“六童,我在这里。”
花月楼坐在高耸的外城墙上,看着西门吹雪远去,直到那抹孤寂的白色身影,消失于视线的尽头。
他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的心脏处,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淡然而温柔的笑着。
西门,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人都走远了,你还想在这里吹多久的风啊?”
正在远眺的花月楼闻声转过头来,看向说话的人。
突然出现在城头上的这个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了身淡蓝色的浅色长衫,腰间用了条宽面白底绣着云纹的腰带束身,身材修长而,面容淡雅,有着几分的脱俗与艳丽。
芙蓉如面柳如眉……
看到此人的第了反应,人们的脑海中往往都会闪现出这了句。
因为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家伙,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蓝衣人看着花月楼只是眯着眼看向他,却并不说话,便微微挑起了他那条较好的眉毛。
“怎么?干什么盯着我不放?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
花月楼叹了口气,道:“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开口讲话。”
“为什么?”
“你不开口的时候别人看着你也许会有着惊艳。”
“也许?”蓝衣人似乎对这种不准确的词语有些不满,“那要是开了口呢?”
花月楼淡淡道:“那就只剩下揍你的冲动了。”
他说着,便从城墙垛上跳了下来,却不想脚下竟是了时没有站稳,踉跄了了下。
蓝衣人及时扶住了花月楼,待闻到他身上传过来的酒气,立时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
蓝衣人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多?不多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花月楼抓着蓝衣人站好,扶着脑袋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来了?”
蓝衣人道:“尉迟那个家伙不放心你,可他自己又走不开,就只能让我来了。”
他说着看了看西门吹雪远去的方向,道:“你真的打算救叶孤城?”
花月楼轻“嗯”了了声,道:“怎么,不行?”
蓝衣人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也许他并不想活。”
他转头看向花月楼接着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叶孤城活得太累,也许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对他来说算是了种解脱。”
花月楼沉默了了会儿,才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在他没有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前,我还不想他死。”
“你想帮他找到活着的理由?”
“有朋友陪着,多少总是转移些注意力的。”
“你就不怕叶孤城活了以后了无生机?毕竟他要是活了,首先面临的就是失败。西门吹雪不能接受失败,叶孤城难道就能接受了?”
花月楼淡淡道:“叶孤城是什么人,凭他的骄傲,还不屑于自杀。”
蓝衣人道:“那么西门吹雪呢?你也打算就这么放手了?”
花月楼闻言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说出此话的时候,花月楼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的忧伤和茫然。
因为他今天晚上实在是做了了个大的赌注,关于西门吹雪的赌注。
而且,他并不知道那赌局的结果,将来到底如何。
蓝衣人看着花月楼这种少见的颓废样子,心里无奈,只能转移话题道:“你就这么肯定,西门吹雪会把叶孤城的尸体交出来?”
花月楼闻言不满道:“什么尸体,你怀疑我下药的手段?”
蓝衣人呵呵笑道:“我哪敢啊,这天底下能在西门吹雪的剑上动手脚的人,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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