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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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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是乌鸦嘴。”
原因无他,花满楼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冷锐如出鞘利剑的气息。
白若胜雪的剑。
陆小凤干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面带诧异,已经愣住了神的闻远佟,向着面前的人道:“你怎么也来了?”
西门吹雪淡淡的扫了一眼闻远佟,道:“赴宴。”
闻远佟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急忙道:“西门庄主大驾光临,真是在下的荣幸,还请快快上座。”
其实这也不能怪闻远佟反应慢,毕竟他虽然派人去请了西门吹雪,但压根就没指望他能来。这可真是比六月下雪还不能让人接受。
陆小凤笑道:“闻少岛主,他就交给我把,你先去忙。”
闻远佟闻言连忙点头,好像生怕陆小凤下一刻就反悔。
陆小凤陪着西门吹雪走到花月楼的那桌,两人一同落座。
西门吹雪冷淡的扫视了一眼桌上的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楚欣静的身上。
即便是毫无温度可言的眼睛,却只在这一瞬间,楚欣静便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强劲剑气直接铺面而来,致使呼吸都有些困难,就连背后,都已经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冷汗。
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只听陆小凤哈哈干笑,介绍道:“这位是何掌门的爱徒楚姑娘。”
奇怪,陆小凤暗自嘀咕,为什么花月楼能一副优雅淡然的微笑,而他却绝尴尬无比?
西门吹雪将视线移到何非泷身上,却是没有说话。
何非泷也算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江湖人士,面临西门吹雪的迎天剑气,却也能面不改色,笑道:“西门庄主,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尚且安好。”
紧接着,他便又看向花月楼,眼中泛着几分的冷凝与冰寒。
花月楼拿过酒壶续了杯酒,举起杯笑道:“在下这里有个疑问,想要问问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闻言,仍旧看着花月楼不语。
花月楼笑了笑,道:“在座的大多数都是用剑的剑客,六世□仓央嘉措曾有两句诗,”语气微顿,继续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花月楼抬头看向西门吹雪道:“攀登极致的高峰是一条漫长而寂寞的路,若是决定走这条路,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的。就是不知西门庄主放下的是什么,才能另阁下达到如今剑术的极致?”
西门吹雪微微挑起了眉,静了片刻,才道:“只有斩断自身所有的破绽,才能达到极致之路。”
花月楼道:“西门庄主已无破绽?”
西门吹雪道:“已非破绽,而是道。”
花月楼道:“任何的道,都需要在心中树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若是偏离了行迹,便要误入下乘。”
西门吹雪道:“剑道的下乘,便是不诚。”
花月楼道:“一切的道都在本心之中,只有除去后天而生的执念,才能问心无愧,寻而得道。西门庄主的诚心于剑道,可问是哪种剑道?”
西门吹雪淡淡道:“唯有诚心正义,才能达到剑之极致。”
花月楼道:“刀剑无情人有情,西门庄主的剑可有情?”
西门吹雪道:“我的剑无情。”
花月楼道:“心中若无父母亲朋之情,又如何对天下苍生有情?若是对天下苍生无情,怎知何为正义,又如何做到诚心于正义?”
西门吹雪淡然道:“心中有情即可。”
花月楼笑道:“西门庄主可懂情?”
西门吹雪眼中透着几分的笑意,道:“花月楼可懂剑?”
花月楼微笑道:“我懂剑。”
西门吹雪亦笑道:“我亦懂情。”
本应是人满喧哗的宴厅此时却是格外的安静。
陆小凤看了看一手支头,眼盼微弯,举杯浅酌的花月楼,又转头看了看面色淡然,却是唇角微勾的西门吹雪,和在座上众人或凝神静思,或拧眉不语,或豁然大悟,忽然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也许他应该在把花家老六的本事看得更高一些。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一个处于即将爆发的冰山给按了下来,这确实是世上无人能及的本事。
而且在那些话中,不仅干干净净的撇清了自己的立场,声明了自己的心意,还能让厅上众多剑客都陷入剑之道的追求与领悟中。
更过分的是,估计这席上除了他和花满楼,没人能听明白他们话里真正的意思。
突然间,一阵响亮的掌声于陆小凤这一桌上响起。
何非泷抚掌而笑,道:“老夫习剑已有近四十载,却是在今日听见花六公子与西门庄主的剑道之论才终有所悟,实在幸甚。”
旁边的木道人也笑道:“花月楼知剑懂剑,西门庄主用剑悟剑,两位不愧为至交多年的知音。”
这何、木二人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本就不同寻常,此时话语一出,宴席上边好似突然炸开了锅一般,交谈争论之声不绝于耳。
当然,其中对于西门吹雪和花月楼的敬佩叹服之语,也是多如牛毛。
这通突然的吵闹,却是使西门吹雪微皱了眉头。
花月楼看见他的这个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楚欣静见花月楼笑得自在,便也微微侧头,微笑道:“六公子,不知有何事可笑。”
花月楼抿了下唇,举起酒杯,嗅着醇厚而绵长的酒香,淡笑道:“寒山峭峰上的孤傲之梅,本就不适合这喧哗的凡尘俗世。”
楚欣静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的转头向西门吹雪看去。
西门吹雪本是在花月楼身上的目光,似是感觉到他人的视线,便也微转了头。
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原本淡漠如水,却带着轻微笑意的眼盼,便立时如寒雪玄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
楚欣静脸色一白,身体也不自觉的僵住了。
花月楼叹息一声,道:“楚姑娘,美酒佳肴,切莫辜负了主人家的心意。”
他说着,便举起酒壶,帮楚欣静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
抬臂轻举之间,便是用有些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两人之间的对视,同一时间,也遮住了西门吹雪那虽然微弱,却也如刺骨寒冰的剑气。
楚欣静被花月楼一个微小的动作护住,终于算是缓过了神,暗自定了定心绪,向花月楼微带着谢意的柔柔笑了笑。
花月楼看见她这个笑容,微挑了眉,决定暂时还是将收回手的动作放慢一些。
真是红颜祸水,任是谁见了也会有些慌神,若不是她背景颇深,且亦习武,就凭这张脸,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亏。(紫:咳,六儿主要是想挡住西门的眼神,不让他看见楚姑娘的笑容啊……嗯,看见了估计会更糟糕……)
坐在旁边的韩慧这个时候看了看花月楼,道:“你懂得的这些事,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花月楼笑道:“不过是前人留下的孤本,”顿了一顿,接着道:“再加上于尽心的一搏中,有所感悟罢了。”
楚欣静素手捧杯,静心闻着飘散而至的酒香,轻声柔道:“花六公子既然于剑道之上知之颇深,又为何不见公子习剑?”
花月楼收回了手臂,微笑道:“心中有剑即可,又何须可以去求将其掌控于手?”
陆小凤闻言调侃的笑道:“可是有时候你就算不想掌控,却还是将剑握在了手中。”
花月楼轻哂了一下,道:“陆小凤,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陆小凤撇了撇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西门吹雪此时也淡淡道:“既放于心,若是剑,想必也甘于被握于手。”
花月楼闻言一愣,看向西门吹雪。
花满楼微笑道:“恭喜六哥,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
花月楼看着他们几人,顿时颇觉无奈。
这都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群起而攻之?
花月楼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喝酒也不让人喝得痛快,我还是去外面自斟自饮为好。”
他说着,便从桌上拿了个酒壶,向外走去。
何非泷看见花月楼的举动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满。
木道人拍了拍自己这个老朋友的肩膀,笑道:“世间一切皆有因果,有时还是不要强求为好。”
这时,却听西门吹雪冷冷道:“别人的东西,是根本强求不来的。”说罢,便也起身离席,随花月楼而去。
西门吹雪的这句话,倒是让木道人怔住了。
厅上众人看见西门吹雪离席而去,顿时,吵闹的声音愈加变大。
陆小凤看见那二人相继离开,好笑的砸了砸嘴,却在转头看见楚欣静的时候,愣了一下。
韩慧似乎也注意到了楚欣静的些微的不同寻常,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楚欣静闻言一怔,收回了看向厅门的视线,敛着秀目,淡淡笑道:“求不得,亦是人间七苦之一。”声音柔缓,却也有着轻微的苦涩。
晚阳已落,夜色昏暗。
西门吹雪走出宴厅,顺着小路寻走了片刻,便看见了静倚在园中栀树下,微扬着头,眼盼半阖,唇边带笑的花月楼。
西门吹雪走了过去,站在花月楼面前静了静,便伸出手去,拇指和食指轻夹,拾起了落于花月楼肩头的白色花瓣。
花月楼睁开了眼睛,看着西门吹雪。
落花莹白如玉,芬芳之极。
西门吹雪看着指尖的白花,道:“清淡纯白之花,确是让人流连忘返。”
花月楼也看向西门吹雪手上的栀子花,淡淡笑了笑,道:“即便是花香漫天,也终有花落花谢之时。”
西门吹雪道:“便是花落花谢,我也要让它落谢于万梅山庄。”
花月楼闻言笑了起来,道:“西门庄主好是霸道。”
西门吹雪道:“万梅山庄有梅无数,却终是不如一花之韵。”
花月楼道:“花本生于树,若是强摘了,恐怕不妥。”
西门吹雪道:“我便是树,自可让花有处可倚。”
花月楼微微直起了身,淡笑道:“此花不喜常世,却爱净土。”
西门吹雪道:“就算净土,也能为我所得。”
花月楼倾身向前,慢慢的含住西门吹雪指尖的花瓣,墨如曜石的双眼,也透出点点的笑意。
将花瓣含于口中,虽然花香盈鼻,却是舌尖微苦。
片刻后,迎着西门吹雪深邃而黝黑的盼子,花月楼微笑道:“花之心,早已落定。西门庄主的惜花之意,恐怕并不会付之东流。”
西门吹雪微侧着头,俯身向前,含住对方樱色的唇。
轻声叹喟:“这‘庄主’二字,我却是绝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了。”
花月楼轻声而笑,握住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抚于自己腰际的双手,翻过一只,十指相扣。
酒香,花香,人亦香。
洁白无暇的栀花,夜晚微凉的海风,翻飞的衣诀发带……
鼻端充盈着缭绕暗香,还有着对方那种颇为熟悉的气息。
静谧而慵懒,好似连空气也泛着几分的微甜。
突然间,西门吹雪微敛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透出了几分凌厉的剑气。
西门吹雪的双手扶住花月楼的腰际,向前使力,便将他抵在了其身后的那棵栀树之上。
随即,他的人也倾身而上,压在了花月楼的身上,就连刚才那个温和如水的吻,也透露出了一丝的霸道。
花月楼这时也被西门吹雪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惊,张开半阖着的眼盼,先是有着些微的茫然看向尽在咫尺,苍白而冷酷的脸。
然后又好似感到了什么,紧接着,便从眼中透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
花月楼将双手扣住了西门吹雪按于自己腰际的双手,使出力气,想要挣脱这种束缚。
却不想西门吹雪的力气颇大,竟是分毫也不退让。
花月楼拧起了眉毛,已经开始不悦了。
西门吹雪看见他的表情,却是又露出一丝笑意。
“想不到堂堂的万梅山庄之主,竟然在人后做出如此背典忘德之事!”
来人的语气虽然有些僵硬,却是透着无边的愤怒。
西门吹雪抬起了身,伸手抚动着花月楼已经变得红润微肿的双唇,没有说话。
花月楼轻轻的喘着气,颇为无奈横了西门吹雪一眼。
这与平时迥然不同,十分难得的有着几分含嗔带媚的一眼,却是使西门吹雪微勾了唇角,而人又欺身而上,重新含住了那双红唇。
说话那人看见了他们二人的这些动作,好似更加愤慨,怒道:“你们竟然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么!还敢做这种肮脏下流的事!”
西门吹雪闻言手指微动,却被发现他意图的花月楼及时的握住了手。
西门吹雪放开花月楼,缓缓转身,看向站在十步开外,一身白衣白衫,手握利剑,脸色也有着几分苍白的少年。
微挑了眉,淡淡道:“干卿底事?”
叶孤鸿闻言好似气得颤抖了起来,叫道:“行断袖龙阳之好!这难道便是你的剑道!凭如此肮脏下流之事,你竟然还能得证剑道!”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鸿叫嚷不休,直到他安静了,才冷冷道:“滚!”
叶孤鸿听见西门吹雪的话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嚷道:“你的剑呢!拔出来!我要与你不死不休!”
西门吹雪冷漠的看着叶孤鸿,气势凌烈而冰寒,道:“你不配。”
叶孤鸿闻言,脸色立时涨红,又在下一刻变得铁青。
花月楼轻咳了一声,劝导道:“叶兄,你此刻的剑法,确是比不上西门,还是不要罔顾性命为好。”
谁知叶孤鸿听到花月楼的声音,好像突然点燃了炸药包一般,愤怒吼道:“姓花的,我本以为你是个人物,却不想也是个龌龊下流的货色!竟干些勾引男人的事!像个女人一向邀宠献媚,你好自在么!你这个……”
霎时间,一阵强烈而霸道的剑气铺面而来,泛着冷凝与冰寒的杀气,毫不掩饰的充斥了整个庭院,刚猛迅即之处,竟是让叶孤鸿的话语一堵,连呼吸都不能了。
原本飞散于空中的落花,吹过脸颊的海风,也被这股盈天冲日,混合着浓烈杀意的剑气所阻,速度即刻变慢,停滞了下来。
西门吹雪微眯着眼,冷冽道:“你姓叶?”
叶孤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西门吹雪,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已经变色惨白。
西门吹雪微侧了头,向身后的花月楼问道:“那日在码头,你是将我认成了他?”
花月楼闻言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颇为欢快的笑容,抽出挂于自己腰际的那只玉箫,递向了西门吹雪,轻咳了一声,笑道:“此处是他人庭院,主人正在宴会,不可妄造杀戮。”
花月楼向来不是什么宽容大度到别人三番两次的挑衅也毫不在意之人,往日时间不过是看在叶孤城的份上,不与其计较罢了。
可是今天,叶孤鸿正好触了花月楼的逆鳞。
像个女人!他敢说出这话简直就是找死!
笑话,花月楼本来就不是什么佛爷,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早就想教训一顿了。
虽然他明白,叶孤鸿现下之所以会如此失常,恐怕是在心中一向崇敬叹服之人竟没有如他想的一般行事,心中幻想破灭而至。
当然,也许是西门吹雪的在他心里的地位太过高了,绝不会认为是西门吹雪首先犯了错,因而迁怒到花月楼身上,认为是他勾引了人,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天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勾引了谁!就算是他勾引的,也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如今让西门吹雪好好的杀杀他的锐气和自傲,也算是件痛快的事。
对于一个剑客,没有什么比使他自取其辱,是更为沉痛的打击了。
花月楼一向深谙人心,所以才将玉箫交给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抬手接过花月楼手中的玉箫,指尖在温凉坚硬的玉质上抚触了片刻,抬起头来看向花月楼,道:“你的东西,我必不会让其染血。”
花月楼微微一笑,道:“剑客比剑,自是不好打扰。”
他转头看了看落英缤纷的庭院,接着道:“如此美景,我再赏玩片刻,便回去好了。”
花月楼说罢,便转了身,想要离开是非之地。
西门吹雪以箫当剑,将目光锁住站在对面的叶孤鸿,气机牵引之处,竟是给人一种无处可逃之感。
此时似是察觉到花月楼有些不耐烦,西门吹雪看着脸色已经惨白无血的叶孤鸿,淡淡道:“去船上。”
花月楼本来将要迈出的脚步一顿,侧头静了片刻,才道:“去干什么?”
西门吹雪道:“饮酒。”
花月楼笑道:“你有酒?”
西门吹雪淡淡道:“你的酒都在我的船上。”
花月楼闻言大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之后,花月楼才转头看向目露恨意的叶孤鸿,淡淡道:“叶兄,情爱之事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毫无关系。”微顿片刻,继续道:“若是连脱离人间桎梏枷锁的勇气都没有,你的剑法,也无法突破瓶颈,达至大成。”
花月楼说罢,也不理会叶孤鸿的反应,便转身起步,潇洒而去。
风过花动,暗香扑鼻。
庭院中花树遍地,亭轩水榭,青草奇石,也是错落有致。
花月楼被打扰了好事,本来心里就不痛快,憋着一股劲,气愤的走了许久,才突然停住了脚步。
坐在院中凉亭中的人,垂着眼帘,眉头微索,神色上有着几分的忧愁。
花月楼站在外面看了片刻,便走上前去,笑道:“闻少岛主,怎么此刻竟然在这里?”
闻远佟闻声一惊,转过了头,看向花月楼。
便是这刹那时间,那份轻微的忧虑就被统统掩盖,露出了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道:“原来是花六公子。”
花月楼看着闻远佟,顿了顿,笑道:“少岛主这刻不在宴厅,却跑来此处,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闻远佟笑了笑,道:“人太多,有些乏了,便将招待的事宜交予小厮,出来缓口气罢了。”
花月楼微微笑道:“这几日来,实在是叨扰少岛主了。”
闻远佟道:“花六公子客气了。”
他说着,边走出凉亭,与花月楼一同,向着庭院之外走去。
花月楼摇头道:“如今岛上剑客齐聚,再加上我们这些看热闹的,确实让少岛主费心了。”
闻远佟看了花月楼许久,道:“这些也都是‘太阿’的名望罢了。”
花月楼道:“欧冶子、干将、莫邪三人合力所造之剑,再加上始皇的威名,这柄剑,确实是能招来不少的有心之人。”
闻远佟闻言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了一刻,才吟出了一首诗:“始皇太阿创霸业,威道盛世鞘难脱。四海平定父母安,正午红阳助水清。”
花月楼听罢后脚步微顿,随即转头向闻远佟笑道:“少岛主好文采。”
闻远佟淡笑道:“平仄不分,韵律不齐,又算得什么好诗,倒是在六公子面前卖弄了。”
花月楼道:“诗文好坏虽与韵角脱不开关系,但是内容却也颇为重要。”
闻远佟笑道:“能得遇知音,却是好事。”
花月楼听罢,也是淡然而笑。
闻远佟笑罢后静了静,问道:“适才厅上,听六公子所言剑道,极于剑,真的胜不过极于情么?”
花月楼微笑道:“我本也是不知。”
闻远佟疑惑道:“哦?”
花月楼道:“凡事总是要真正的去试试,才能知道何为至理。”
闻远佟笑了笑,道:“六公子果然不同于一般人。”
他语气微顿,似乎是有了什么决定,继续道:“公子可愿去看看‘太阿’?”
花月楼闻言微怔了一下,看了闻远佟片刻,随即淡淡笑道:“少岛主若是不嫌避讳,在下倒是愿意前去一观。”
闻远佟道:“自是没有什么避讳,六公子懂剑颇深,还请随我来。”
他说完,便引着花月楼,走向了岛屿深处。
一座普华无实的小小雅阁,梅花镂空的窗面门扇,安静而惬意。
花月楼看了看上面挂着的匾额,道:“听风阁,好名字。”
闻远佟笑道:“六公子见笑了。”
花月楼也笑了笑,道:“若是外人,也定是难以想象,铭传于世的威道之剑,竟会被藏于如此平庸之所。”
闻远佟道:“越是平淡无奇,越是能让人放下心防。”
他话说着,便当先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花月楼跟在闻远佟的后面,打量着屋内四周的环境,漫不经心的问道:“少岛主,闻老岛主抱恙,概不见客,不知如今,他老人家身体怎样?”
闻远佟闻言动作一滞,随即立刻恢复了常态,道:“有劳六公子关心,家父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花月楼看着闻远佟,笑道:“如此幸甚。”
闻远佟微微笑了笑,走到墙边一处。
双手旋开置于书架旁,伪装成烛台的机关。
“咔咔”声之后,只见靠近花月楼所站处的墙角香案轻微的震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藏于后面的暗格。
三颗夜明珠光华灼眼,而其下位置处,正是一柄纹样古朴而黝黑的剑鞘,而鞘中之剑,亦是有着逼人的寒气,便是站在三步之外的花月楼,也能感到其上的剑气。
花月楼走了过去,轻触剑鞘,摩挲了片刻,便一掌拿起。
伸出右手握住剑柄,只听“噌”的一声,剑已出鞘。
寒光忽而至出,却是在这突然间,有股奇异香味,扑鼻而来。
花月楼心中一惊,立刻屏住气息,还剑入鞘。
但猝不及防之间,还是吸入了不少香气,瞬时间,脑中立时也开始晕眩了起来。
感到身后劲风呼啸,花月楼立刻咬破舌尖,换回一些神智,旋身抬剑横档。
闻远佟似乎是没有想到花月楼中了暗招之后,居然还能挡住他的掌风,微微惊了一惊。
右掌反削而至,已是后发而先至。
花月楼手腕微抖,从衣袖中滑出了几枚石子,抬手便向前掷去。
锐利之声呼啸而过,闻远佟立刻回手收掌,侧身而避,随即脚下使力,急速向后掠去,想要转身出屋。
花月楼中了毒烟,反应微慢,待他追到门口,刚要踏出,却听“轰隆”一声巨响,门扇窗户已落下了铁闸。
也幸亏花月楼躲得快,及时避开了铁闸,但是这一躲,却是又将他逼回了屋内。
花月楼踉跄了一下,以剑支地。
感到脑中晕眩更甚,花月楼立刻向腰际的荷包摸去,想要取出解毒丸。
此时,耳边又响起了一阵箭鸣声,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只荷包,已经被射出去了几丈之远。
花月楼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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