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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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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公,是这种草吗?我采了好多呢。”诺缘用刚才取水的布捧了大捧的草药回来,笑眯眯的,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希望。
  易谦的内心被她眼中的光彩点燃了一把火,熊熊的烧着,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能把他的安危看得这样重要,他添了添干涩的嘴唇,看了一眼诺缘手中的草,顿时黑线,“不,不是这个,这个叫向阳草,虽然也是四片叶子,不过一个根会连着许多的茎,我说的四叶草是一个根只长一个茎的,还有,不要叫我恩公,叫我,易大哥吧。”难道是他刚才没说清楚吗?他糊涂了。
  “茎?什么是茎?”
  “茎就是……”易谦突然感到很头大,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他拿出一根草给诺缘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诺缘恍然大悟,甜甜的说了一声:“易大哥,我懂了。”这一声易大哥叫的,差点咬掉了她自己的舌头,黑线重重啊,她果然不是温柔的料!温柔?她不是要当个性美女来着?怎么今天遇到了这个男人就变得如此温柔了?
  嗯,貌似有□快要出现!
  诺缘又跑出去采草药,很快就颠着碎步跑了回来,像一个贪玩的孩子,她把草药献宝似的亮在易谦的眼前,努了努嘴,“这回没错了吧?”说罢邀功的看着他,如果她是一只小狗,那现在一定是在摇着尾巴。
  “呵,这回没错,找块石头,把一半的药草捣成泥。”诺缘又跑了出去,易谦则伸手抓起一些草药放到了嘴里。
  嚼着嚼着,易谦的嘴角渐渐上扬,听着诺缘嘴里那一声声的易大哥,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好了,女人有时候也是可以很可爱的,同命相怜的女人就更可爱了。
  诺缘捣好了草药回来,傻傻的看着正在“吃草”的易谦,“捣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用这小刀顺着箭头的横着的方向割开,因为箭不能直接拔,那样出血太大,这里没有止血的药。”
  “割……肉……?”她又不是屠夫。
  “你……”易谦看着诺缘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心里一阵郁闷,冒着被捅成蜂窝煤的风险,他咬牙说道:“你干脆一点,你越抖我越痛,而且伤口若是不整齐,出血量也会增加,我这伤,再拖下去怕是要感染了。”
  诺缘吸了吸鼻子,刷的一下又撕下了衣服的后摆,跑到第八个洞那里,果然找到了一条快要干涸的暗河,水流不大,几欲断流,可勉强也能坚持个几天,她把布蘸满了水,回到第三个洞帮易谦清理了伤口,还把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
  深呼吸了几次走到了易谦的后面,“我准备好了。”就是手有点抖……
  “嗯,开始吧。别怕,大不了多一个血窟窿罢了,比这重的伤我也不是没受过,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痛还是忍得的,来吧!”诺缘感觉到易谦后背的肌肉僵直了,血肉连心,纵使是个铁血男儿,那也是会疼的。
  她深吸了几口气,看准了箭头的方向,又估么了一下箭的深度,不再迟疑,一个用力把刀扎了进去……
  哦,对不起,扎偏了,请允许她调整一下方向。
  诺缘把刀稍微□一点,然后朝下偏着重新扎了进去。
  “嗯……”易谦身子一紧,闷哼出声,他此刻正紧咬住牙关,身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诺缘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很多,她的头上也出了好多的汗,这是活人啊,不是肉馅,越碎越好。诺缘凝神,这次刀身大概没进了1寸来长,便碰到阻力,他知道这是因为刀子扎到了箭头上面,这证明她选对了方向。
  “忍住了,我要开始拔箭了。”诺缘说完话先是把刀拔了出来,易谦的身体随之一震,鲜血随之涌了出来,她用布擦掉,凝神于伤口之上,调整了一下箭头的方向,让箭头稍移一些到达刀口的位置,然后用力的拔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只几秒钟的时间便完成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着看向□的战利品,天才,她真的是个天才!!!
  咦?可是为什么没有箭头?
  随着诺缘的用力,易谦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如风中扑闪着的黄叶,簌簌发抖,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别动。”诺缘按住他不住抖动的身体,“还没好。”
  “没好?”易谦的声音分外虚弱。
  “是,没好,箭出来了,可箭头没出来……”
  咕咚——
  易谦倒地的声音……
  诺缘心虚的扶起他,往他流血的伤口涂了些草药,可都被涌出来的鲜血给冲掉了,这样反复涂了几次出血才渐渐变少。
  “怎,怎么办啊?”
  易谦咬牙:“继续,你,你用刀把伤口扩大一些,然后伸手进去取。”
  诺缘把刀擦了擦,又用火烤了烤,定下心神,又一刀扎了进去……
  嗯?貌似那箭头刚才已经接近了皮肤的位置,只差一点就出来了,可是……
  又被诺缘一刀给扎了进去,而且好像扎的更深了……
  这,这能怪她吗?她好想哭啊,明明很认真的在做一件事啊,怎么就是总出错呢?
  “快点。”某人貌似快坚持不住了。
  诺缘收回心思,这次无论如何要成功,不成功,便,成神。
  神呐,赐予她力量吧!
  她重新拿起了刀子,沿着伤口两边各多挑开一点,血涌了出来,刺痛了诺缘的眼,她把手坚定的伸了进去,很快找到了箭头的所在,不再迟疑,拇指和食指夹紧了用力的抽出。
  呼!终于取出来了。
  最后她把剩下的草药全部糊在了伤口之上,又把布撕成布条,缠住了易谦受伤的左臂。
  “好了,你躺下吧。”说完这话,诺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来没这么气恼过自己的无能,她总是拿年纪小当借口,放任自己的无知与愚笨,可是,当人命摆在眼前的时候,诺缘不得不想了,也许好好的一条生命就因为她的无知而消失,这对她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来到古代这么久,这是诺缘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脑残行为,并有意识的想往正确的方向努力。
  笨鸟还是可以先飞的。
  “谢谢。”易谦用右肩为支撑点,斜倚在石壁上,静静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诺缘……
  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咋咋呼呼的胆小鬼,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能如此的镇定,他以为她会趁机杀了他,毕竟此时她认为他们的关系是敌对的,可是,他丝毫没有看出她脸上的敌意,反而更像是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诺缘挠头:“为什么要杀你呢?你抓我是无奈之举,生命是宝贵的,我怎么可能只因为这个就杀人?况且刚才在洞里你还救了我。”
  附诺缘的心理活动:第一,杀你这个问题我没想过,现在想已经晚了。第二,我没胆子杀人。第三,杀了你我一个人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去。第四,那刀子太短,杀也杀不死你。第五,你武功太高,我怎么知道背后会不会长了眼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我可不干。
  易谦闭眼假寐,多么善良的姑娘啊,他抓了她当人质,她竟然还处处为他着想,生命?他又多久没有思索过生命的意义了?从他来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从他接了那起出卖灵魂的任务?还是从他入了天地会的门?
  唉!生命呀,就像一个青楼□,情浓时你可以把它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玩儿,百玩儿不厌。情亏时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心想以前怎么还玩儿得有滋有味的?于是,厌恶,冷落,它对你来说便可有可无。更有甚者,你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它抛弃,就像扔掉一团垃圾那样简单……
  于易谦来说,生命正处于第二个阶段,可有可无,只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的主人需要他的命。
  咕噜咕噜几声响,易谦睁开了眼睛,身边某人正尴尬的捂着肚子。
  “诺儿,再去外面采些四叶草回来,数量要刚才的10倍才行,还需要一些干草和枯枝,嗯,干草如果没有就算了,去吧,我们的晚餐就靠这些了。”
  诺儿?这个名字很有爱,诺缘对这位大虾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没有人这么温暖的叫过她,有时是冷冰冰的全名,最多也就是看似熟念的后两个字,诺儿……
  她闻到了亲切的味道,几乎是带着易谦给她的惊喜跑了出去,快乐的采着四叶草,掰着那几棵可怜小树上的枯枝,奔走于洞里和洞外。
  几个来回之后,该采集的东西数量都差不多了,她走回易谦身边坐下,“还做什么?”
  “等。”
  “等什么?”
  “食物。”
  “食物?”
  “对,食物,等着看好了。”

  12。霉人在怀

  “等。”
  “等什么?”
  “食物。”
  “食物?”
  “对,食物,等着看好了。”
  过了好久哦,要不是肚子极度的抗议,诺缘一定会睡着的,这时诺缘眼见着一只蝙蝠飞进了洞里,她一抖,条件反射般的把头扎进了易谦的怀里。
  此前,诺缘和易谦正并排坐着,诺缘这么往易谦怀里一扎,易谦便尴尬的不知所措,随即,他感觉到怀里的头颅正剧烈的颤抖着……
  易谦的大男人情愫作祟,他虽然尴尬,可还是红着脸把诺缘的整个身体揽入了怀中,像抱婴儿那样的姿势,诺缘的头仍然蜷缩在他的怀里,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身子柔软轻巧的如一只小猫。
  “别怕,也别出声。”他贴着诺缘的耳朵轻声说道,顺便用手盖住了诺缘的头。
  诺缘直觉一股暖流顺着耳朵流进了身体,她战栗的一抖,当然也明白过来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可是她害怕呀,所以这不能怪她,她是纯洁的少女,她不是色女,心里念上一百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缘几乎已经忘记了饥饿,在这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昏昏欲睡了,这时却有一双大手轻推了她两下,“嗯?小秋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世界恢复了宁静,诺缘终于在经过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之后沉沉的睡着了……
  易谦身体僵直着承受着诺缘的重量,对于这种暧昧的姿势,他的内心其实也是经过了几番挣扎的,尴尬,不平静,平静,小小的兴奋,最后的窃喜,毕竟是男女有别啊,可是看着怀中睡得正酣的某人,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是温柔的笑着,可此时怀中人却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小嘴嘟着,眉头锁着,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易谦轻轻的晃动身体,手有规律的一下下拍在女子的背上,动作生硬不说,而且还牵动了他肩上的伤口,虽然疼,但是他甘之如饴。
  洞外,月光温柔的撒下阵阵柔和的光晕,星星调皮的闪烁着大眼,夜风像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抚过易谦的心田……
  易谦想,这一天,过得很不寻常,但是,绝对是他来到这世上最有意义的一天……
  良久,怀中小人儿终于嘟囔了一声醒来,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犹自用手揉了揉眼睛,样子娇憨可爱,“天都黑了啊。”她伸头向外看去,随即感觉到了自己身处的位置,红晕浮上脸庞。
  “易大哥,对不起哦,我一紧张,睡着了。”诺缘站起身来,又补充道:“真是紧张的,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不是色女,我很纯洁。”
  易谦从没听说过有人会紧张到睡着,只是看着诺缘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色女,你很纯洁。”
  诺缘听着易谦的语气好像嘲笑她一样,刚要发作,却发现易谦站起来的身躯晃了几晃,然后马上用手捂住了左肩。
  “易大哥,你怎么了?伤口疼?”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易谦笑了笑:“没事,你饿了吧,我去帮你找晚餐。”
  晚餐?说到晚餐诺缘的肚子又配合着叫了几声……
  某帅男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诺缘和易谦各自抱了一大堆的四叶草和枯枝,往洞里走去,诺缘不知所以,莫名的恐惧包围着她,她怕黑又怕蝙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短短的一天就培养出了她对易谦的信任来,只要跟着他,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想到那个温暖的怀抱,她的心里荡起了了阵阵涟漪,那是她人生的第一个拥抱……
  大概是到了第八个洞了,因为诺缘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在这样漆黑的山洞里,还是显得分外的突兀,而且,还有回音,更而且,回音类似鬼哭狼嚎……
  诺缘紧张,摸索着向前面的热源靠去,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只能凭借听觉和触觉感受一切,贴到了一个温暖□的后背,诺缘的才安心一些,在外洞说好了不能出任何声音的,无论多害怕她都要遵守约定。
  随着她的贴近,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易谦的大手从伸了过来,寻到诺缘的小手便用力一握,似乎是想安抚一下她紧张的心情,几秒之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大概又走了两个洞左右,诺缘说什么也不敢再向前了,白天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蝙蝠,恰好这时,易谦也停了下来。
  诺缘见他把四叶草和干草堆在了洞里,把枯枝放在了洞外,便也跟着他的动作行动,片刻,四叶草和干草的混合物在洞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随后,易谦轻轻的捡起地上的枯枝,把它们横竖拦在了洞口上,这个洞的洞口不大,只有半人高,进入的时候需要低头弯腰才行,所以不多一会儿,洞口便密密实实的被拦了上。
  这时易谦又拿出了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一根剩下的枯枝,顺着枯枝网的缝隙朝洞里的那堆四叶草和干草的混合物扔去,片刻之间,火便着了起来。
  易谦拉着诺缘往外走去,在走的过程中,诺缘又听到了那耸人听闻的扑打翅膀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往易谦的怀里钻,易谦揽过诺缘,用手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枯枝挡着洞口,它们出不来。”
  诺缘觉得自己被那个哥哥一样的怀抱保护得上了瘾,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什么事不都是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开心的,不开心的,危险的,不危险的,总之永远也不会有一个人像易谦这样保护她。
  人的贪婪是逐步养成的,诺缘今天懂得了这个道理,如果没有易谦,可能她现在也在一个人在和蝙蝠兄战斗,怕归怕,逼到了那里怕也还是会面对的。可是看看现在的她,就只会躲在男人的怀里躲避风险了,这个怀抱让她的心里很温暖,可同时也很害怕,她怕自己就这样被温柔磨平了棱角。
  人,终究还是靠自己最保险,也只有自己永远也不会抛弃自己……
  诺缘冷静的离开了易谦的怀抱,她终究还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被父母抛弃的阴影在她心里永远挥之不去,一个人静静的朝洞外走去,隐隐的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是四叶草的味道,我们快走,吸多了会让血液运行过慢,人会感觉眩晕。”
  话不易多说,两个人快步走出洞口,站在了繁星满天的崖边。
  俊男霉女负手崖边,目光相碰,却又都似有似无的躲开来去,暗暗的情愫在易谦的心里滋生开来,他已经柔软无比的心里,一颗朦胧的种子破土,发芽。
  柔和的月光为他们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如天上的嫡仙下落人间。
  “易大哥……”少女轻启唇。
  只三个字,男人便好像读懂她心般立刻回答:“过不了多一会儿那些蝙蝠就会被四叶草的气味熏死,四叶草能增加血液粘度,有减缓血液流速的功效,人类通常用它来止血,可是那么小的蝙蝠是受不了大量四叶草味道的,它们最终会血液凝固而死。”
  “易大哥懂医?”少女吃惊。
  “药理和医理还是懂一些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易大哥无缘无故杀蝙蝠干嘛?难道是怕晚上再来吸我们的血?刚才不是说,去给我找食物吗?难道……
  她很想屏蔽掉刚才那恶心的想法,吃蝙蝠?那还不如让她去吃老鼠来的容易!
  “这蝙蝠是认窝的,白天被我们惊了出去,不过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自己再飞回来的,在这荒山野岭之上,我们也只能暂时以它们,为食了。”
  果然……
  少女撅嘴坐下,敏感的感到对面矮山上一阵骚动,低头看去,竟然满山遍野的火把,像是点点繁星掉落尘世。
  扭头,皱眉,看向易谦。
  肯定是四贝勒他们,上不来这峭壁便上了对面那矮山,可是,为何她一点快要获救的开心都没有,她反而在担心,受伤的易谦,有没有能力再一次脱险。
  易谦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只一天的相处,却一起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女人,第一次觉得女人是如此可爱的一种生物,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有了不再孤单的感觉,本来他还想好好的跟她相处上几天,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快。
  “诺儿,你过来。”
  诺缘乖乖的走到了易谦的面前,皱眉,凝望,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很温柔的,也很乖巧,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们,必须要下山了。”
  易谦的话说得十分伤感,他们甚至连一餐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呢,短暂的相识,短暂的相知,一切都如烟花般绚烂却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诺缘被易谦的伤感传染到了,她此刻的心情也异常沉重,他就像一个能保护她的大哥哥,给她温暖与安全,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看着诺缘皱得包子一样的小脸,易谦的心里也在拧巴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去,猛的一把拉过她纤细的胳膊……
  明月在天,霉人在怀。
  几秒,易谦浑厚的声音在诺缘头顶上响起,“抓牢了。”
  诺缘的双手紧紧的攀着易谦的后背,她感觉到风嗖嗖的刮过头顶,秀发散开,在空中舞出一片旖旎。
  和上来时不同,那时她是被拎上来的,虽然姿势不雅,但对于飞行她正充满了好奇,也不觉怎么难过,可是现在,虽然安稳的被护在这个怀抱里,虽然闻着易谦身上清新的草药味道,可是她知道,这也许就是一个离别的拥抱。
  他和她,终不过是两条相交的直线,相聚便代表着离别,他的世界很神秘,她的世界很简单,谁都不敢轻易打破这种神秘和简单,不敢也不能。
  “诺儿,到了。”
  身上一松,凉气窜入,诺缘虽然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心却好像空了一角。
  “诺儿,往前走片刻就到了城门口,易大哥,只能送你到此了,天黑,你,路上小心。”
  诺缘转身,久违的泪水却冲上了眼眶,她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闭眼喊道:“易大哥,我想跟你走!”
  她宁愿跟易谦做一对异性兄妹亡命天涯,也不想回府继续去受那死贝勒的欺压,“你不知道我在四贝勒府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四贝勒简直就是个变态,以折磨我为乐,我在那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易大哥,请你带我走吧,我会做很多事情的,绝对不会拖累你。
  易谦身上一震,跟他?苦笑浮上脸庞,跟他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吗?
  “好一对亡命鸳鸯!!”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诺缘一愣,便听到了易谦大刀出鞘的声音。
  四贝勒,十三,西钥泉,还有那天射伤易谦的那个将领四人并排拦住了易谦的去路。
  诺缘首先想到的是,刚才说他变态他不会听到了吧?完了完了,如果被捉回去,那她就死定了!!

  13。吐血vs吐痰

  四贝勒,十三,西钥泉,还有那天射伤易谦的那个将领四人并排拦住了易谦的去路。
  诺缘首先想到的是,刚才说他变态他不会听到了吧?完了完了,如果被捉回去,那她就死定了!!
  “刀十郎,你武功确实不容小窥,我和十三联手竟然都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你觉得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诺缘悄悄走到易谦的后面,轻声说,“拿我当人质。”或许十三会念些旧情,也许不会,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想法,是她一个平常女子不能理解的,可是,她想试一试,况且,易谦抓她不就为了这个?
  “不!”易谦一句话还没说完,趁着他分心的时候,那将领竟然挥剑杀了上来……
  “小心!”诺缘一声嘶吼。
  “哐啷——”刀剑相碰的声音。
  好险!
  易谦举刀从背后拦下,一个翻身窜到了敌人的背后,那军官武功显然也不弱,见自己背后露了破绽,脚一点地马上旋身上窜,一个上,一个下,一个刀,一个剑,竟然打得不分高下。
  “过来!”诺缘看见十三趁乱冲她招手,俊朗的面容浮上了一层薄怒。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拒绝十三的要求,可是现在,因为有了对新生活的渴望,她不甘于再做一个被四贝勒天天虐待的下人,因此,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
  十三的脸更臭了,剑眉一敛也挥剑也加入了战斗,易谦的武功本来在这几个人中最高,可他左肩受伤,功力大减,跟那将领也顶多打个平手,如今二对一,形式便一边倒。
  “哈都,你先退下。”那将领闻言退下,只剩十三和易谦刀剑相碰的声音。
  哈都,原来那将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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