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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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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身体虽不能真的带兵打仗,但到军队大营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把别人的功绩挪过来却是平常,再过分一点,甚至还能作假虚报。
这些事情,安乐帝知道能怎么做,高太尉自然也都知道。
十五年,足够高平也成为一代权臣,届时,就算皇女成人了,是不是能亲政,却是两说了。
但若是高平不在京,那么就算成为封疆大吏,对皇女也不会有直接的威胁。毕竟,高平是姓高的,除非她真要起兵谋反,否则最多也就是不尊号令,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一个土皇帝。
一些有封地的宗室也是如此,对此,安乐帝还是能容忍的。不过她还是将高平封到了代州。
这一点,从好的方面说,高平已在代州呆了两年,看起来是没有水土不服的,而且高小庄也名满天下,算是在那里经营有成。但要从坏的方面来说,那这个分封,就相当于是流放了。
高老夫君知道,皇帝要用自家妻主,是必定不会留自己的女儿在京的,不过虽然知道,胸中那口气到底难平,当下冷笑了一声:“如此,我岂不是要恭喜府尊了?”
高太尉叹了口气:“青儿,我可是会为了这一点权势而牺牲平儿的?我……”
她下面的话没有说,其实在安乐帝那话一出口,她就立刻跪了下来,说高平顽劣不堪,难当重任,只知奇技淫巧,不懂儒家经典,却是难为皇家分忧。
她当时只恨不得就把高平只说成是一个傻瓜!
“远航,远航你我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安乐帝一边亲手将她搀起来,一边道。
“是,臣于陛下,相交已有二十八年,臣……”
她话还没说完,安乐帝就又打断道:“二十八年啊,这二十八年来,你为朕牺牲良多。”
高太尉连称不敢。
“若是有其他方法,朕也不想你骨肉分离,但朕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你也是做母亲的,定然知道朕的心意了。这是朕最后一次要你牺牲,朕要你,再为朕牺牲十五年!我知道远航是向来注重保养的,十五年后,也不过花甲,届时,自可以和岁安团聚,到时三代同堂,岂不乐哉?”
这番话,安乐帝说的温和,高太尉却只觉得阴冷。十五年,这是在让她扶持皇女亲政后,自动远离朝堂。
这十五年里,她护着皇女,在十五年后,她已经六十多岁,就算她一向注重保养,身体健康,但又能在位几年?唯一的女儿远在代州,天伦之乐和天下权柄她要如何选择?
她自然是可以选择权柄的,但是,那样一来,却会为自己的后代留下无穷的祸患!
当然,她也可以培植出高家的嫡系来接班,但就像安乐帝不相信她会永远做纯臣一样,她也不相信,培养出来的嫡系能永远的知进退,识大体,不会为高家,最重要的是,不会为高平带来危险。
更重要的是,权臣这条路,若是后面是自己的女儿接位也就罢了,若是其他人,却大可不必。
在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太尉知道,自己除了接旨,已再无他法!

纠葛 (下)

第三十五章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使年和长随是早打发了出去了,高太尉和高老夫君两人相视而坐。
“还有……多长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高老夫君开口,高太尉道:“若无意外,平儿应该能等到晶胎挂到多女枝上。”
高老夫君嘴唇哆嗦:“难道不能等到晶胎成熟吗?”
“也许能等到。”
高太尉沉吟了片刻道,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也许的可能性有多低。像是赶赴封地这种事,其实就和新官上任一样。
若是心急,自然可以在拿到任命、旨意之后就匆匆上路。但若是想拖一下,也是完全可以的。
比如身体突然不适,再比如碰上万寿节、春节等等重大节日,或者干脆就和相关机构打好招呼,让他们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慢上那么一慢,若是真的凑巧,而皇帝又没有特殊旨意的话,拖上一年都是有可能的。
高平自然也可以拖,但是这个拖必定要在皇帝觉得自己还能支撑的时间内,若她一旦觉得自己大限将到,绝对会下旨令高平离京的。
而且高太尉和高老夫君都知道,这个旨意一定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说不定安乐帝还会再留下一两个后手,令高太尉将来就算能够一手遮天了,也不能轻易将高平招回。
安乐帝现在已经开始服用红丸,以她那样的身体又能支撑多久?高平甚至有可能根本就见不到晶胎挂枝!
“你也别多想了,”高太尉开口道,“平儿将来必定是还会有孩子的,就算这一个见不到,下面的,总会见到的。”
高老夫君强笑道:“府尊说的是,不过既如此,却也要为平儿准备东西了。一些药材却是要准备好的,江纸笔墨也要多多的备着,她现在的字却是比以前大好了。代州虽热,但我问了,冬天也是湿冷的,银碳却是不能少的。那里的食物虽然精巧,但毕竟和京城的不同,我问了她房里的,都说她在那边更喜欢吃面呢。”
她不断的说着,高太尉在旁边含笑点头。高平现在别的也许不怎么样,但银子大把,代州又是通商之地,什么买不到。更何况她家女儿弄的炉子都卖到眺国柔然了,又怎么会令自己冷着?
不过这些,高太尉是丝毫不会提的,反而会不断的加上一两句,比如府里的哪个厨子还符高平的口味,不如这一次就让她带走,新收了的某个先喻虽无大才,但是善谈,说话有趣,也可以让高平带走,平时解闷也是好的。
两夫妻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让高平把整个高府都搬空了,这一次却和上次不同了。
上一次,他们虽没想到高平会一去两年,但却都知道她不过是暂时离开,等京城稳定,必定是要回来的。而这一次若是再走,以后就算能回京,也不知要多久以后了,而且恐怕也是匆匆。
高太尉一向是不怎么管高平生活上的事的,但这时也不免啰嗦了起来。她一边说,一边想这会不会是一个报应。自己当年不知令多少人家破人亡,而现在,她虽说不上凄惨,却也是唯一的嫡女远离,而且还是因为她。
高太尉知道,高平这一次被封到代州,与其说是锋芒毕露,受了鹤翔的连累,不如说是受了她的连累。
她这样想着,不免就有些出神,那边高老夫君依然不断的说着:“平儿是个简朴的,但是该有的体面也不能丢,年前赏下的那套内造头面,却是也要让她带走的。”
高太尉点头:“应该。”
那套头面是皇女出世,高太尉被封为太傅时,安乐帝赏下的,一共十八件,全部用的是赤金,镶嵌的珊瑚珍珠自然也是极品的,那一套头面只是佩戴起来都要一个时辰,只有参加重大场合时才会用到,哪怕是一般的上朝对答,也不用穿的那么隆重。
自收到那套头面,高太尉一次还没有戴过,而那样的头面,高平要戴的话,也有点逾越,不过既然安乐帝说了要封她为伯,那自然也是能戴的,更何况她将来远在代州,只要不是穿凤袍带皇冠,谁又会去管她?
“这一次若鸿恐怕要一年后才能到代州,平儿身边只有甘草一个,我实不放心。”高老夫君又道,“我本想将挑灯给她的,但挑灯的年龄是大了点,而且现在若鸿那里也离不开,府尊看可是再为平儿娶一个平夫君?”
“现在又哪来得及?”
高老夫君顿时恼了:“怎么会来不及?我家娶人,就算是匆忙,也必定不会简陋的,而且这又不是纳侍,该有的体面是必不会少的。”
“青儿,你看平儿可是重色欲的?”
高老夫君顿时哑口,高平何止是不重色欲,简直都快称得上清心寡欲了。对此高老夫君本来也没有太多意见,他虽然希望高平多女多子,但他也知道,男子多了,必定有麻烦,自家女儿是个懒散的,林若鸿又不是一个能狠得下心的,将来很可能闹的家宅不宁。
所以只要高平有女,他也就没有太多要求了,但是现在高平要远离,而且可能要一辈子都呆在那个直射之地,他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女儿身边,就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心。
但是他也知道高平对此事很淡,若真给她娶一个,说不定她还嫌麻烦呢。只是虽然知道,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当下就道:“但是只有甘草一个又怎么够,代州那里又能有什么好的?”
“宁王不是还送来一个吗,我看容貌倒也过得去,你也别将他拘的太紧了,平儿若有心,自然就成了。”
“若鸿有孕后,我就放了他了,但平儿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有些心烦意乱的说,“而且那个做玩物也就罢了,又怎么是能真的做夫君的?”
这样想着,更为自家女儿委屈。在高老夫君眼中,高平自然是千好万好的,他做父亲的当然要为她选几个知情识趣而又一心一意的,但这时间实在太过匆忙,最重要的是,高平还不见得愿意。
“做母亲的纳了一个又一个,做女儿的却只有一个!”
想到最后,他气恼道,高太尉听了,只有苦笑。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就派人将高平叫了过来,高太尉亲自将这事对她说了,高平一时也有点发愣,她本来还以为是要罚奉或者免官呢,却不想倒是得了个爵位,不过对于这个爵位她也没有太多的欣喜,毕竟自己愿意去,和被人发配过去,还是不同的。
而且因为这个爵位,她还很可能无法守着自己的孩子出世,虽说等将来孩子大些,林若鸿是必定带着孩子去找她的,但是要看着孩子在多女树上出世,剪掉她(或他)和多女树的连根,却是不可能的了。
不仅如此,这孩子的第一次哭,第一次吃奶,第一次蹬腿,乃至将来的第一次摇摇摆摆的走路,含含糊糊的叫人,她可能都要错过了。
高平过去对孩子是没多少喜爱的,甚至看小说说某某女子到了年龄,就非常眼馋孩子,她还会有抽搐的感觉。
孩子粉粉嫩嫩的,掐起来也许不错,但要真养起来,那可不是普通的麻烦,吃喝拉撒睡,能折腾死人。
所以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孩子,她也没有太多感觉,不过等到林若鸿真的有孕,想到一个孩子将来会叫她娘亲,会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的长大,会乖巧的听她讲故事,甚至会顽皮的在她后面做恶作剧,她也不由得期待起来。
因此她最近还竭力的回想过去偶尔听到看到的关于胎教、母婴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是否有用,但是,她也的确是在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做准备的。
更何况她虽然心属代州,但也没想过这么快就回去,毕竟她离开两年,也该在高老夫君身边多承欢一段日子了。
不过她也知道,此时高老夫君必定比她更难受,因此愣了之后就道:“如此说来,我倒也的确想念新鲜的鲸鱼肉了,父亲以后到我那里就知道,新鲜的和腌制的是大不一样的。”
高老夫君自然知道她这么说是故作轻松,也不说破,当下就道:“那我可真要去尝尝,若是没什么滋味,你可给我仔细了!”
高平连忙拍胸保证,一时间房间的气氛,倒是有些欢乐的意思了。
两日后,锁玉路重回大雁的消息终于张贴在了皇榜上,这个消息在读书人中间掀起一阵热浪。
这些读书人平日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谈论古今,此时碰上这样的事,那一个个更是口沫横飞。
当然有胆小的担心这一次会惹来大祸,不过大多人还是觉得此事大快人心。一般的人其实并不知道锁玉路、锁玉关意味着什么,但是在朝廷的宣传下,他们也知道,这一次大雁打了个打胜仗!
大雁几乎年年都是打胜仗的,但是过去都是击溃多少多少人,阻击了多少多少人,了不起了就是枭首多少,这些消息听起来怪好,但听的多了,有聪明的也反应过来了,这仗咱们打了,也许也真的杀敌了,但是要说胜了,却不一定。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震关有鹤翔镇守,当初的莫向玉又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因此几年来戈阳路倒也还说的上安稳,但和柔然接壤的元西路则不同了。

云涌 (上)

第三十六章 
元西路的大将沈诚和高太尉一样是保皇派,此人是安乐帝一手提拔出来的,可以说是寒门出身,几乎没有可以依仗的背景。因此也就一心一意的跟着安乐帝走。
她和高太尉两人,可以说是一内一外,安乐帝手中的武力。不过作为一个臣子,沈诚也许是合格,但是作为一个将军,却绝对是失败。
她软弱的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谈起她几乎要咬牙切齿,柔然年年到大雁打草谷,和她的软弱是绝对分不开的!
所以,鹤翔的这份胜利,可以说是大雁近百年来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在领土上的扩张。
是天宁帝以下,第一次酣畅淋漓的胜利。就为这一点,鹤翔的声望在第一时间就达到了顶点。
当然,连带着安乐帝也成了千古少有的明君。
三月二十六日,鹤翔正式被封为王,封号平西,如此一来,楚王这一支算是同时有了两个王。
老楚王还在世,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王位是会传给嫡长女的,而鹤翔则是楚王的二女。
一门两王,一时间楚王门前也是车水马龙。
而除了鹤翔的封赏外,她下面的谋士、将领也都纷纷升官发财,同时安乐帝还派了大驸马带着大笔的军需物资前去劳军。
在这些令人瞩目的行动中,对高平的封赏虽然令人诧异,但也被掩盖了过去,不过自然,这个封赏宁王是不会忽略的。
“她糊涂了!糊涂了!”宁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梓山,这个事你怎么能同意?”
王梓山终于放下了茶杯,抬起头:“殿下,取锁玉路者异姓封王,这一点,是祖训!”
“我说的是这个高平,皇上封她为一等忠勇伯,三代世袭代州!”
“殿下看不出这是对高远航的制衡吗?”王梓山有些疑惑似的说,“虽被封为伯,但那代州是直射之地,又有何好。想来那高平也是不愿意的,殿下却为何如此在意?”
宁王一窒,说不出来。
说起来,高平对她并没有过太直接的妨碍,虽然有些事情两人呈敌对,高平又有些偏向鹤翔,但他们还说不上死仇。
但是,若让宁王找一个最看不过眼的,恐怕就是高平了,这并不是说高平怎么得罪过她,而是出于一种奇妙的心理。
说起来,这种心理还和当初的林开云有几分异曲同工。
本来最没有出息的,自己连看都不想看的人突然有本事了起来,而且渐渐的竟超越了自己。
自己这边越来越不顺,对方却芝麻开花节节高,于是,本来的鄙视就会慢慢的转变为一种夹杂着仇恨的妒忌。
王梓山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说,当下道:“陛下做了如此安排,以后皇女上位,高远航必定是第一位顾命大臣,殿下这也算是和高家同盟了,以后虽不用刻意结好,但也不必在斤斤计较。”
“至于鹤翔那里……陛下派大驸马前去,也不过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尊荣,殿下也不必太在意,若我所料不错,以后鹤翔最好的,也不过永驻戈阳路,虽然占据两路,但既要防备眺国,又要担心朝中,而且那两路又都是苦寒的,说起来,她也算是被流放到那里了。”
宁王没有说话,王梓山又道:“说起来,这也是天佑殿下,虽然殿下少了庙号分封,但也就差了点名份。”
王梓山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得意的,从儒家的角度说,她不该怂恿宁王走那一步。但是,宁王也是真正的天家血脉,若是她将来真的荣登大宝,她的女儿,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女。
从这里说,她也不算是坏了正统。而且如此一来,以后朝堂庙宇都少了一场争斗,倒是避免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就算过去有过,也被抵消了。
但是宁王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听她这么说,虽没说什么,神情却比先前更阴沉了。
王梓山有些厌烦,站起道:“属下还有些杂务要处理,就不耽搁殿下了。”
说完,她拱拱手就向外走,竟不等宁王开口,看着她的背影,宁王的脸色更差了。
“姜克。”过了好一会儿,宁王慢慢的开口,“去请桃先喻。”
外面有人应了声是,就离开了,过了片刻,就有人来报,说桃先喻来了。这位桃先喻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白瘦脸,很有风度,年轻时应该也算得上是美丽了。她来了之后,对宁王行礼。
宁王点了下头,开口:“桃先喻,不知初芽那里,可有消息?”
“是,今天刚收到一个消息,李靛已经平息了初芽的各地暴乱。”
宁王微微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倒还有些手段。”
桃先喻没有说话,李靛能平息各地的骚动自然是有手段的,但这些骚动本就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的,为的就是让他能够上位,他出现在初芽,那些骚动结束,自然也不算什么。
“那么李初呢?”
桃先喻有点惊讶,自家主子对初芽那边一向不怎么在意,怎么今天不仅特意招她来问,还问的这么详细了?
不过虽然心中疑惑,她还是道:“初芽的总管府曾被暴民攻破过,传说李初连夜带着家眷逃窜,说是逃到眺国那里了,但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逃窜,该不会是被杀了吧。”
宁王冷笑,桃先喻也不多嘴,她还没弄清宁王此时的想法,因此不敢轻易附和。
其实宁王自己现在心中也有点乱。她并没有见过那位化名为木兰的李靛,但是两人却私下里有过协议。
这说起来,还和葫芦有些关系。
她当初将葫芦送给高平,不过是想在高平身边放一个耳目,虽然也希望他能魅惑高平,最好还能生下个女儿,但是,也没想过她真能做出什么。
哪知道葫芦一送进高府,就被高老夫君让人看的严严的,别说媚惑高平了,连和高平见面都不能。
但是这葫芦毕竟是她送过去的,身份虽然低下,但高老夫君也不会真的指使他做事,因此葫芦除了不能和高平见面外,倒是有大把的时间东游西逛。
高府人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将来说不定就被高平纳为侍了,因此虽然不见得对他怎样亲厚,但也不会对他非常冷淡,他要问及什么,不涉及府内的隐私,自然也不会瞒他。
葫芦是个有心的,何况他又认定自己是要成为高平的侍的,就特地打探各种小道消息,一些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终于让他发现木兰有些古怪。
他因为当时接触不到高平,没有其他收获,就巴巴的把这个消息传了过来,哪知却被宁王训了一顿。
当时他也是有些灰心丧气的,不过他也没别的事情做,因此就有意无意的继续留意木兰。
木兰在高府,说先喻不是先喻,说下人不是下人,说是知交好友吧,又不像,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但是他又没有证据,又因为先前被宁王训斥过,渐渐的也有点心灰意冷了。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木兰竟主动找到他,让他代为和宁王联系。
也就是因此,宁王才知道,原来高平这一次还带着初芽的一位嫡系!
关于初芽的事,宁王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过知道的并不清楚,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朝中有很多声音都在乎初芽,宁王在人前也是如此作态,但其实她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初芽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路之地,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只有登上大宝,那才是真正的坐拥天下。
她后来之所以还和木兰有联系,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木兰和高平有结盟,能挖高平的墙角,她是非常乐意的。而关于木兰当时提出的种种联合,她当时却没太放在心上。
不管再怎么说,她都还是大雁的王!但是现在……
她有沉吟了片刻,想到那个在皇宫中的“皇女”,想到王梓山近来的冷漠,想到现在在锁玉路春风得意的鹤翔。
她终于一咬牙,开口:“给那边传信,就说,我同意了当初的协议!”
桃先喻一愣,立刻应是,她并不知道什么协议,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随着皇女的出世,宁王的势力也多受打压,但是往初芽传一个信息还是没问题的,因此半个月后,木兰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拿到消息的时候,木兰正站在总管府的书房外,或者说,原本的书房外,因为这里,和府里的很多地方一样,还是一片焦黑,那一天,被煽动的民众冲进总管府,在搜寻李初不果后,开始搜刮府里的东西。
贵重物品已经被李初带走了,但府里的一桌一椅对普通民众来说也是贵重的,开始只是一两个人随手拿些小东西,但很快这种随手就成了光明正大的抢夺,而到了这一步,放火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也好在当时天气寒冷,那两天又正是刚下过一场春雪,府里也多有防火措施,否则这个总管府恐怕已被烧成灰烬了,但即使如此,很多地方也是断垣残壁。
木兰站在那里,想起自己当初和自家母亲的对答,想起自己在这里处理过多少公务,熬过多少个夜晚,而今天,这些都再也不能复制了。

云涌 (中)

第三十七章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四月,就算是在初芽,在中午有太阳的时候,也是一片暖洋洋的,而此时,木兰站在这里,却只觉得寒冷,一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冷意,这股冷意,已经纠缠他快两个月了,从他踏进初芽的领地,或者说,从他听到初芽各地明确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寒冷。
走这一步初芽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是没有想到,但是他没有想到,初芽会变得这么混乱。
当围在总管府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其他地区,包括军队也开始有怨言。煤炭不够,军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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