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H档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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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年少轻狂（2）
寄出稿子之后，韩寒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而在另一个地方，热闹才刚刚开始，这就是萌芽杂志社。这天，评委门都像往日一样看着来稿，或点头或皱眉或叹气，突然评委之一的萌芽杂志编辑胡玮莳一连喊了“好、好、好”，三声好打破了办公室宁静的气氛。面对着这从未出现过的情景，其他评委一下子都围了上来，而胡玮莳手里拿着的正是《书店》。后来，这篇文章成为了唯一一篇被所有评委打满分的参赛作品。后来胡玮莳在回忆当天情形的时候，说在初选的时候看韩寒的稿子，她就把韩寒的电话号码给留了下来，如果韩寒不得奖，她也会去弄明白这小子是什么门道。虽然评委们一致认为这篇文章相当好，但是却有评委对这篇作品是否出自一位16岁少年之手表示高度怀疑，也就是说怀疑他有可能是请人捉刀代笔。客观地说，这个疑问也不无道理，评委们经过商议决定重点注意他的复赛作品，如果他复赛放弃或者明显与此文不在一个水平上就证明《书店》极可能非其所作。组委会确定了复赛名单后就立刻发出了复赛通知。当然，在B组（高三以以外的中学生）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韩寒。
很快到了3月27日复赛这天，从一开始评委们就特别留意韩寒的座位，然而直到开考时间到了，座位仍然空空如也。评委们担心韩寒找不到考场，于是专门派人到外面去喊，还是没有，最后干脆去校门口（当时新概念作文复赛的考场设在上海市女子中学）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却始终不见韩寒的身影，直到考试结束。由于韩寒的意外缺席，一些开始很看好韩寒的评委不禁产生了怀疑：那么老到的文章会不会是请他人捉刀代笔呢？这次他怕露馅不敢来了。但是另外一些评委认为，如果这些文章真是他自己写的，那么他没来参加复赛就太可惜了（按照规定，如果不参加复赛，最多只能得入围奖）。到了第二天上午，要准备确立一等奖获得者的名单了，这时评委叶兆言和陈思和还是觉得不甘心，就向萌芽杂志的编辑们建议“要不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编辑们就开始征求各位评委的意见，结果一致同意。于是在3月28日9点（注：关于打电话的时间，当事人的回忆略有差异，韩仁均说是9点，而赵长天说是10点，笔者根据时间推算暂取9点之说），韩寒接到了后来改变他命运的一个电话——“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组委会”询问缺考原因的电话。打电话的是胡玮莳，原因很快就弄清楚了——韩寒从来就没收到过复赛的通知。当听说举行复赛是为了防止有人请他人捉刀验明真身时，韩寒略带激动地在电话里表示自己可以随时参加复赛，接受检验。胡玮莳确定了原因后就对韩寒说让他再耐心地等一会儿，她还要跟其他评委们再商量一下，待会儿会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当评委们得知缺考是因为未收到复赛通知而韩寒又表示可随时参加复赛时，很快就一致通过韩寒在中午前赶到即可参加复赛。胡玮莳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等在电话机旁的韩寒。
由于是星期天，还缩在被窝里的韩寒赶紧起了床，和父亲奔到了金山汽车站，找到一辆“出租车”，车主看他们急成这样，凭着职业的敏感，要价200块。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韩寒父子哪里还有工夫去砍价，直接就上了车冲向上海市区评委们住的宾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赶到了。评委们把韩寒带到一间客房，由萌芽编辑李其纲负责出题。当时宾馆的房间里也别无他物，李其纲就拿起一张纸揉成一团然后放进了一只盛了一半水的杯子，告诉他，这就是作文考题。当时陪在旁边的韩父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怪异甚至是“无厘头”的作文题，不禁为儿子捏了一把汗。然而，韩寒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兀自思索几分钟，便提笔写下了“杯里窥人”（注：从1999年的萌芽杂志、《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评选》到后来的其他各种杂志、报刊的转载、韩寒本人的文集《零下一度》以及韩父及众评委的回忆，该文题目均为《杯中窥人》，然而，在2005年上海书展上，展出了韩寒此文的原稿，上面清晰地标明文题为《杯里窥人》，故此书均取《杯里窥人》）四字作为题目。之后，留下了一位监考，其他评委都吃午饭去了，而韩父也出去给从起床到现在还粒米未进的儿子买点心去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年少轻狂（3）
一个小时后，韩寒将稿纸交给了监考，说写完了，监考告诉他，按照规定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他还可以再写两个小时。而此刻的韩寒哪里还在意那多余的两个小时，就随口答道不用了。监考就把作文交给了归来的评委们。这时胡玮莳又告诉韩寒，能否获奖还不好说，还要等评委们和公正人员研究以后再作决定。但是，此时的韩寒已经不那么重视这个奖项，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是在这些全国一流的专家学者面前证明自己的写作实力。后来，萌芽的主编赵长天又专门找韩寒谈了话，了解了他的学习、生活情况。下午3点，颁奖大会按计划准时举行。宣布获奖名单前，赵长天专门将韩寒“补考”的情况作了说明。颁奖中，韩寒获一等奖，得到了一张装在小镜框里的奖状。
颁奖大会结束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多了，韩寒得赶回学校去了。韩父问他要不要把奖状带到学校去，韩寒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了，就再没说什么。也许他想到了自己参赛完全是个人行为，学校完全没有参与；也许他想到了他这样的“差生”得到的奖项是不会引起老师的重视的。当时，上海的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
在肇家浜路上，韩父和儿子分了手，看了看拿在自己手中的奖状，又抬起头看了看渐渐消失在雨雾里的儿子坐的车子，韩父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4。被迫留级
正如韩寒所预料的，他获得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并没有在松江二中引起多大的影响。因为，不管这项大赛的组织者说得多么冠冕堂皇诸如“免试保送”云云，但是这一切还未曾发生，具体如何实施大家还都在观望。韩寒的《三重门》的22万字书稿（注：当年某报曾报道此书本有42万字之巨，笔者初见即疑其非实，韩仁均先生曾引用该报道于其作，然再版时已删此句，故42万字云云定为杜撰）此时已经草成，萌芽杂志社的胡玮莳和赵长天得知他写了一本长篇小说后，就表示希望能有机会看看书稿。4月份的一天韩寒将书稿交到了胡玮莳的手里，胡玮莳看后赞叹不已，又交给赵长天看。赵长天也十分满意，在征得韩寒同意后，将书推荐到了上海的一家出版社。不久，《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选》出版，韩寒是书里唯一一个收录文章达三篇的作者。《新民周刊》对其进行了报道，报道里详细介绍了此次作文大赛，还特别描述了韩寒参加复赛的经过，尽管细节上稍有偏差，但总体报道较为客观，这一报道的一些内容后来被广泛引用。
松江二中的韩寒没有接到复赛的通知，杂志社的编辑就打电话联系，让他赶在颁奖大会前来补考一次。他满头大汗地来后，编辑李其纲拿了杯水，又顺手抓起一张废纸塞进水杯中，说：“就是这个题，你写篇文章。”
只见韩寒眉毛一扬，力透纸背地写下了标题《杯中窥人》。“我想到了人性……”
一篇杂文一挥而就。评委们看了大吃一惊，把一等奖给了他。
后来萌芽杂志社召集了所有一等奖获得者集体在上海图书馆签名售书。韩寒当天以一件蓝色外套，一顶棒球帽子反戴在头上的行头出现在了签名现场，其签名时也颇显个性，一般签名都横签，凡是看到有姿色的女生就竖签。这是韩寒的第一次签名售书。很快，到了学期末，由于多门功课不及格，按照学校有关规定，韩寒留级了。

第二章　年少轻狂（4）
当韩寒放假前电话里把留级的事告诉父母时，就被父母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放假后，韩寒怕回家后“不好交代”，于是回到了老家亭林爷爷奶奶那里。在那里，他除了玩，倒真搞起了学习——学英语，主要是记单词，将写有单词的小指条贴的满房间都是。十多天后，估计父母的气消了，才回去了。面对着留级的事实，韩父表示小说也写好了，再怎么说高一也已经读过一遍，因此要求他无论如何要读好第二个高一。
就这样，韩寒上学年是高一7班的学生，这学期又加入了新生的高一10班。开学第一周，就出现了问题。韩寒班主任一个电话过来，说韩寒和语文老师吵起来了。事情是这样的，开学第一堂语文课，教语文的李老师最开始在讲如何阅读一篇课文，说：首先要通读课文，在通读的过程中划出生词……此时其他同学正在紧张记下这学习方法，唯有韩寒任他人笔刷刷，我自岿然不动，李老师看见了，于是产生如下经典对话——
老师：最后这位同学，怎么不记笔记？（韩寒为留级生，因此学号座位都很靠后）
韩寒：我上课从来不记笔记，我语文是班级里最好的。
老师：这位同学话不能这么说，去年考试考几分了？
韩寒：考60分。
看到此处列位看官肯定要问：韩寒语文刚刚及格怎敢就说自己语文全班最好？原来啊，此人语文确实好，平日考试便有些恃才傲物，考试时惜字如金，算到刚可到60分便停笔不答，管它后面是何题目。
李老师看到其座位靠后估计不是留级就是花钱上的，语文能好得了哪里去，况且又对自己无理，于是就训斥起来，而韩寒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在课堂上展开唇枪舌剑。后来李老师找到了班主任。班主任要求韩寒向李老师道歉。此时韩寒态度依旧强硬，表示自己没做错事是没有习惯道歉的。班主任见此景，于是一个电话到家长那里“反映情况”。当晚韩父便在电话里将韩寒训斥一番。周五回家，父母又提起此事，没想到此时的韩寒仍然拒绝承认自己有错，母亲一怒之下便叫其滚。此时的韩寒也正郁闷不已，于是提起书包就走人。本来晚饭已经做好，但是坐在饭桌前的韩寒父母却谁也没有胃口。到底是母亲心软，刚坐下来不久，就责怪韩父怎么就让他那么走了，为什么不拖回来。怒气未消的韩父说：“是你要赶他走的，追什么？”于是韩母便骑上车子出去寻找，找了一圈不见踪影只得悻悻而归。韩寒究竟去哪了？原来他去了海边。从小韩寒就喜欢海，他从家里出来后就坐上了去石化的车，来到石化海边。虽说暂时不想回去，到底想到父母会很着急，晚上10点左右，他往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同时表示晚上不回去了，还没等韩父问他要住在哪里，便挂断了电话。打完电话后又来到了海边，找到一个高地，躺在上面，看星星，听海涛的声音，以及思考。那天晚上，他到底想了什么，想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刚刚立春，海边的夜晚气温是很低的，而韩寒平时穿衣就较为单薄，12点过后，他冻得身体有些麻木了，然而他既没有钱住旅馆，也找不到一个通宵经营的咖啡屋或者茶坊，最终只得到附近的轮滑中心熬到天亮。后来，其在《来自海边一文》里详细讲述了这一夜。
留级后的韩寒仍旧善于与同学打成一片，开学第一天刚到新寝室，经人介绍便与同样爱好文学的室友金丹华结识，两人自此非常要好。韩寒白天忙碌，晚上才会回到寝室，每夜熄灯后，定要爬到上铺金丹华的床上开始他的文学纵谈，谈《魔鬼夜访钱钟书先生》，谈梁晓声，不尽兴是不会下去的。有时金兄瞌睡至极了，赶其下去，韩寒便以什么“某某作家最近又出一本新书，我再躺五分钟以示纪念云云”赖在上边。

第二章　年少轻狂（5）
应当说，韩寒在留级的最开始，还是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理科成绩也渐渐有了气色。然而，很快局势起了变化。从11月开始，媒体开始大规模报道这位“高才留级生”。11月1日至27日，《新民晚报》在其一个版面上就《一个“高才”留级生引出的话题》展开了讨论，韩寒在11月8日就《新民晚报》上一系列针对他的讨论发表了一篇表明自己观点的文章《穿着棉袄洗澡》，引起了巨大轰动。11月23日，《上海中学生报》头版以整版篇幅刊登了长篇报道《作文比赛一等奖的获得者，六门功课“开红灯”的留级生——韩寒：我是谁》。这篇报道在上海市教育界引发了强烈的反响，老师和学生纷纷写信到编辑部发表自己的看法。12月7日，该报又刊登了部分来信。同日，《解放日报》又以《长篇小说作者高一留级生——松江二中学生韩寒给教育界出了道“难题”》为题进行了报道。后来，媒体干脆总结为“韩寒现象”。一下子成了“名人”，韩寒再也坐不住了，再也沉不住气学习什么数理化了。于是，他的功课再次荒废。
他渐渐“忙”起来了。
不久，他新近创作的短篇小说《一起沉默》，发表在了萌芽杂志的刊中刊上。
12月初，上海东方电视台来到松江二中采访韩寒，韩寒在谈到写作时说，“我写作有两个要诀：第一，不看语文书；第二，不看作文书。”此观点后来被广泛传播。7日，上海东方电视台又邀请韩寒录制了《高中生韩寒》谈话节目，在该节目中，韩寒首次通过谈话节目表达其对应试教育的观点。此后，从全国各地飞来中学生给韩寒的信，达到了每天几十封。早晚自修成了他用来看信的时间，他将其称为“信生活”。
12月，《中文自修》杂志发表了《三重门》的前两章，同时邀请著名作家峻青写了《初读韩寒》一文。
他又开始创作第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文章，即我们后来看到的《头发》。
年底，《三重门》的书稿在经历半年多后，被上海某出版社正式退稿，退稿信中说：“人物描写概念化，缺少生动的情节和细节，小说的青春味、校园味不足，缺少生活气息，对当代中学生面貌有一定的曲解……小说的文字较油滑调侃，表现了中学生的某些阴暗心理，同时在文字上也缺乏一种驾驭长篇的能力。”甚至还说，“小说某些地方格调不高，使人怀疑作者本身品位。”
与此同时，《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编辑袁敏在报道上看到了韩寒写出长篇小说的消息，立即联系他，最终通过韩寒家里给他传递了希望看看书稿的想法，第二天上午，韩寒便拿着厚厚的稿件来到了袁敏所住的宾馆。坐在袁敏面前的是一个自信甚至显得自负的男孩，他说：“我要的不是比《花季？雨季》好一点点的东西，我要的是独一无二、旁人无法替代的最棒的东西。”《花季？雨季》是深圳中学生郁秀在其高中生活期间完成的一本描写20世纪90年代初深圳中学生校园生活的长篇小说，在中学生中具有广泛的影响力，该书截至1999年底销售已突破百万册。在当时，大多数人听他这么说肯定不以为然，甚至可能会对他的狂傲产生厌恶。然而，仔细看过韩寒新概念获奖作文的袁敏并没有这样认为，她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要当这本书的责编了。

第二章　年少轻狂（6）
后来，袁敏仔细阅读了《三重门》，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她写道：“它的行文似有《红楼梦》的格局，它的用笔又有《围城》的韵味，它的语言藏龙卧虎、吸古纳典，语言本身有细节、有性格、有生命，充满灵性。它写的是一部校园小说，却折射出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一个17岁的少年对社会、对人生、对世事、对周围的一切，常能发出一些深刻独到、直抵要害的见解来，那份智慧、那种敏锐足以让成年人都汗颜。”很快，袁敏便给韩寒回应：《三重门》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此后，《中文自修》杂志打算为韩寒出版一本文集，韩寒即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文章。
2000年1月27日，是第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的时间，韩寒很快完成了自己的复赛文章《人生的定义》。完成后，便开始游走于各个考场，见到一个漂亮女孩后，干脆不走了，坐在旁边看着人家写，全然不顾可能会对对方产生心理压力。然而，轻松写完文章的韩寒在第二天的颁奖活动中只得到了二等奖。韩寒开始得知这个结果时，也不能接受。而媒体也对韩寒参加第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情况十分关注。对于这个二等奖，媒体有各种各样的评论。甚至有人怀疑这个二等奖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是怕他再得一等奖会颠覆现行的教育体制。其实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在进行终评时，部分评委认为其已经得过一次一等奖，应该把机会让给新人，还有评委认为其第二届复赛时的文章不如第一届时的《杯里窥人》好。因此，总评后，韩寒的分数不足以达到一等奖分数。
5。退学
2000年2月3日，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韩寒家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松江二中校领导及韩寒的班主任，他们可不是来拜早年的，来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韩寒的学习成绩。在家访中，校方表示，他们十分欣赏韩寒的写作才华，也愿意在此方面予以配合，可以给他安排阅读和写作的时间。但是，韩寒作为一名高中生，最起码应该让功课及格，如有需要，学校可以安排专门老师对他进行辅导。学校这样的态度，是一种善意，更是一种警告。
寒假过后，韩寒同样忙碌，2月22日，终于整理完了《零下一度》的全部文章，写过自序后交稿。一周后，三重门也修改完毕，并且按照编辑的要求写了自我简介和后记。开学不久，松江二中给韩寒调整了宿舍。关于换宿舍的原因，学校表示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独立的环境以方便其学习和写作，韩寒则表示学校此举是为了使他不拖累班级的积分。韩寒原来的宿舍是公寓2楼，新的宿舍就在楼下：101。那天下午搬宿舍时，原来的舍友都来帮忙，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唱起了曾经颇为流行的《常回家看看》，场面颇有些感伤，在一旁的班主任也被这些少年的纯真友情所感染。当晚，韩寒在老宿舍与众朋友一直聊到很晚，第二天写了一篇回忆宿舍生活的文章——《那些事那些人》。
此时，《三重门》正在由作家出版社进行审查。一些媒体透漏了《三重们》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消息后，许多翘首以盼的中学生纷纷给作家出版社写信，希望不要做过多的删改，把一本原汁原味的《三重门》交到读者手里。事后证明，在《三重门》责编让韩寒自行稍作修改以后，出版社的编辑几乎没有再改动过。3月，浙江卫视邀请韩寒录制谈话节目《韩寒现象》。不久，上海电视台又邀请韩寒录制《有话大家说？留级状元》节目。。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年少轻狂（7）
作品出版在即，此时的韩寒更加不在乎学校的纪律，在个人寝室里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学校终于无法忍受，3月18日，校方打电话通知韩寒家长有时间到学校来一趟。三天后，韩父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松江二中。首先，校领导详细讲述韩寒在校期间的各种违纪情况：上课迟到，上课后要么睡觉要么看课外书，寝室里也十分的乱……在列举完表现后，开始说实质问题。校领导表示：按他的表现是应该给处分的，然而此前在与韩寒谈话时对方立即表示“那给好了”，所以给处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目前韩寒的成绩可能仍然无法及格，按照学校规定就要退学或者转学。学校经过专门研究，提出一个方案，安排韩寒休学一年，学校为其保留学籍一年，如果一年后，韩寒走不出自己的路，还可以回来继续上学。
谈到这里，韩寒也被找来了，韩父征求他意见时，他表示愿意休学。韩父略作思考，也表示同意。于是，父子俩便回家了。在回去的路上，韩寒对父亲说：“爸爸，你放心，我会作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要看得起自己。再说我又不是一点没有理科知识，将来用得到的，我会自己学的。”
回到家里，韩寒的母亲对父子俩的“疯狂”举动很不接受，在韩父给她作了半夜的思想工作后，才稍微好了些。韩寒按照学校的要求，写了封休学申请书，周末回家后由父亲签了字交给了学校。4月4日，韩父又被叫到了学校，在确认了申请书是其亲笔签名后便办理了正式的休学手续。第二天，韩寒的母亲和舅舅一起来接他回家。离校他只带了些自己喜欢读的书以及数万份全国各地中学生的来信。回家后不到一周，一直很关心韩寒的萌芽杂志的赵老师给了他一个“《萌芽》杂志特约记者”的头衔，因为以前听说其想出去采风，所以希望这个“头衔”能让他方便一点。听说韩寒计划去山西一个贫困县采访后，赵老师又立即给山西省作协主席写了一封信，请他关照韩寒。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后，韩寒决定开始人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目的地：北京。主要是去处理《三重门》发行前最后一些事宜。2000年4月23日韩寒独自踏上了开往北京的K14次列车。韩寒下了火车后，打通了袁敏的电话，很快他们见面，袁敏给韩寒看了他期待已久的《三重门》的封面，当晚安排他住在中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