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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棒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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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棒传奇.未来式美女
她是个美女,但从她淡淡的酒涡跟清澈无邪的小眼睛来看,她只是个小女孩。或者,是个正腼腆地走向美女之路的小女孩。
这种未来式的美女的屁股后面,追求的人黏成一座山,比起现在式的美女,她的身价可高得多,就跟股票一样。
消息面支撑了股价的走高或走低,当市场揣测某某公司将要调高财测时,该公司股价便会暴涨,但一旦财测真的提前达成,股价反而哗啦啦下跌,这种灵异现象叫「利多出尽」,彷佛拿了一手好牌洋洋得意后,却反而在出手开牌的霎那发现根本没人跟注似的无奈。
这个理论告诉我们,观察一个女人要像投资股票,要趁她还没发现自己美丽的潜质时追到手,然后趁她含苞待放、准备一僦成大美女前赶快获利了结,脱手给下一个接收二手高档货的大乌龟。
而这个未来式的美女,正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里,我们远远地看着她,距离两百公尺。要把她得快,依我的推测,这个女孩再过十七次月经的惨剧后就会蜕变成一个百分之百的美女。
「喂……怪怪的,你这个理论怪怪的!」王国总是这么疑惑,他根本对所有明显的、或不明显的真理都感到疑惑。
「哪里奇怪?」我说,看了看身边高大的男人。这男人跟王国如果有一丝一毫相同的地方,地球就要毁灭了。这男人根本对我跟王国之间的讨论毫无兴趣,这一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投资美女的理论。
男人搔搔头,他的头像鸟窝。
「为什么大美女的身价会低?我就很喜欢大美女啊!」王国说,他的眼神暴露出无知的辐射线,我得离他远一点。
「大家都会以为美女被干过了,所以美女就没有人追,没有人追身价就会乱跌一通,就算追到了美女,也会被认为当了现成王八。」我说,希望王国能多少领略一点点。
「我懂了。」王国遗憾地看着我:「你追不到美女对不对?」
「美女根本不值一追。」我忿忿说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像我这种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像王国这种白痴朋友?
身边的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一样,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说道:「对喔,今天我的手机应该修好了。」
天空浮云白白,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那其实是我的手机啊!
三天前我买了一支新手机,一万八千多块的新手机,折迭式彩色大屏幕、内建蓝芽通讯、听声辨人、二十组自录铃声、三十万画素的数字拍摄,该有的都有了。
但这男人一看到我的手机,悲剧就发生了。我真后悔在他面前将手机拿出来接电话,这都是我自己的错,不关那男人的事。
「我的。」那男人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把手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把他那支旧手机丢给我,一副施恩不求回报的样子。虽然那支手机也是他从睪固酮那里没收的。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违逆那男人的。无论如何,毕恭毕敬的态度才是真的。
「谢谢。」我笑中带泪地收下这男人的旧手机,加上一个大幅度的鞠躬以示忠心不贰。
但接下来的两秒,一颗鸟粪从天而降,这拥有凌驾所有灵长目第六感的男人机警一闪,鸟粪啪一声黏在我的影子上,但「他的新手机」却从口袋里离奇地掉在地上,美丽的机壳刮出一道小擦痕,彩色屏幕的上方出现奇怪的墨点。
「你自己的手机,自己修。」那男人将命运乖违的手机冷淡地递给我,然后,我自然微笑地将旧手机还给他。
随后,我便被他押到手机店里,用「自己的钱」修「自己的手机」,手机今天才会修好,而那家店,就是刚刚那位即将成为大美女的女孩进去的那家店。
「走吧。」男人揉揉眼睛,大步迈向那家手机店,我跟王国在男人左右两边后面跟着,深怕一不小心步伐大些便会超过男人的胸膛线,到时候免不了被罚站半天。
就在我们打开店家的大门,跟着团团冷气与我们交身而过的,是刚刚那位未来式美女。
未来式美女有意无意朝我们笑了笑,我的天!我恐怕估计错误了!这娘们不需要三次月经就可以脱胎换骨了,就跟快要吐丝的蚕宝宝一样。
就在那一瞬间,那一个几乎快要从上衣钮扣缝中瞥见女孩可爱乳沟的瞬间!我跟王国都狠狠地深呼吸,将那女孩的发香吸进五脏六腑里,然后看着女孩坚挺的屁股在牛仔裤里晃呀晃呀,我们吞了一口口水,那男人则像无性人般走到柜台,
女孩慢慢走远,头低低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那手机好眼熟。
「老板,我的手机!」男人趴在柜台上,伸出手来。
矮矮胖胖的老板神色恭谨地站在柜台后,双手用瓷盘端出一支鹅黄色的手机,男子大刺刺地拿着我花了大把钞票买来的新手机打量,似乎颇为满意。
王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阴郁的表情。我不怪他,因为他更值得同情,我说过了,他是社会里最无知的存在,说不定他更可能不存在,因为他实在是……该怎么说才好……他脑子感冒了。
「嗯?」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开始同情那个正在冒冷汗的老板。
男人将手机的电池拆开,发现电池的里层贴了张小熊贴纸,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老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刚刚那个女的……好像拿错了手机……」老板支支吾吾的,不敢正眼瞧着那男人,多半紧张得想死。难怪我觉得刚刚那支手机好眼熟。
男人叹了一口气,陷入短暂的沉思,我却几乎要发狂了!
「那个女生走了多久?」男人开口,老板赶紧立正站好说:「才刚刚走,一定追得上!」
我的视线模糊,天啊天啊!这种拿错手机的荒唐闹剧简直是日剧里狗屁倒灶的桥段!而这些桥段将要通往的天堂境界却没有我的份!可这手机明明就是我的啊!
原本应该发生在我身上的好事一下子莫名其妙转嫁到这男人的身上,我脆弱的脑袋几乎要炸裂!我真想鼓起勇气向那男人请求归还手机……但……
「搞什么啊?」那男人啐了声,拿起女孩的手机拨起自己被带走的电话,我只能欲哭无泪地在一旁看着。
电话通了。
「喂?妳刚刚拿错了我的电话。」男人简单说完。
男人听着女孩的声音。
「我还在刚刚那家店里,妳过来一趟吧,我穿白色T恤跟蓝牛仔裤。」男人打着哈欠,但我已经从他的口臭中嗅出一股毁灭性的味道。
王国也察觉到了,我们两个哀伤地看着对方。
男人转头朝向店家门外,看见那女孩涨红着脸、拿着我的手机远远走了过来。
男人的屁股离开座位,拿起女孩的手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简直无法想象。
站在街上,女孩已经认出眼前的男人,而我跟王国只是坐在店家里看着男人与女孩的微妙互动。
「你好,对不起拿错了你的手机!」女孩害羞地说,双手合十微摆,可爱的模样叫人心疼。
男人一言不发,将女孩的手机递给女孩,女孩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收下手机时,突然间,男人一拳猛力轰进女孩的肚子里,女孩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两只眼睛瞪大随即吊白、嘴巴张得老开淌着口水,全身无力地挂在男人的拳头上。
女孩手中的两把手机虚弱地掉在地上。
男人一手抓着女孩乌黑亮丽的头发,将他愤怒的眼睛贴近女孩惊恐的脸,说:「干你妈的敢拿错我的手机?给妳一个教训,感不感激?!」
着个未来式的美女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这凶恶的男人,她的腹部依旧被男人的拳头给顶着。
「我问妳感不感激!」男人更愤怒了,拳头离开女孩的身体,随即展现他了不起的「寸击」功夫,燃烧的拳头再度轰在女孩的肚子上,女孩哇哇一声,吐出一大堆玉米粒跟浓稠的液体。
王国深思道:「她中午吃的是玉米浓汤吧?」
我不置可否。或许是玉米罐头也不一定。
「感不感激?妳竟敢不感激!」男人真的生气了,又是豪气万千的一拳。
女孩跪倒在地,摇摇晃晃地又吐出一堆无法辨识的东西。她这个年龄层的女孩子就是喜欢乱吃些不知所谓的零食,营养都失调了。
「感不感激!」男人蹲在地上,用力捏着女孩的眼皮。
虽然女孩大概觉得自己快死了,但她终究还是被男人的社会教育所感动,她虚弱地说:「感……感……感激……」
这女孩不愧是未来式美女,有够识大体。
男人点点头,捡起地上两支手机,一支我的,一支是女孩的。
而女孩的双手根本无法抱着肚子痛哭一场,她完完全全放弃呕吐跟求救,她的头顶着地,身体弓字形缩在地上,像一只被撒盐的蜗蝓。
男人无奈地将两支手机放在裤子里,将女孩抱了起来,去马路中间拦了一台公车,公车门打开,男人轻轻将女孩往车上一丢,对着司机冷冷说道:「去月球是一段票还是二段票?」
公车司机疑惑地看着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其它的乘客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男人指了指女孩,说:「地球的空气不适合她,拜托了。」说完转头就走,公车门关上,夹着女孩的左腿,摇摇晃晃地走了。
「为什么老大知道这个女的是月球人?」王国问,看着男人气呼呼地走进店里。
「我本来就觉得她很可疑。」我说。她这个年龄层的女孩子跟外星人没有两样啊。
男人瞪着发抖的老板,将女孩的手机轻轻放在老板面前,说:
「卖你。」
老板吞了口口水,说:「多少?」
男人想都没想,说:「两万。」
老板笑中带泪地点点头,总算有个欢天喜地的结局。
我们的老大,一个叫做哈棒的男人。
他伟大的肮脏传奇,就此揭开序幕。
哈棒传奇?头盖骨
王国蛮倒霉的,他在国中二年级暑假的一个晚上,头盖骨被狼牙棒给掀了。
那时候我跟王国刚刚吃完冰,从冰果室里走出来,时间还不算晚,只约晚上九点多,但八卦山下的飚车族已经在孔庙附近转来转去,好象在集合似的。
飚车族喜欢将引擎声调到快要爆炸的临界点,简直快吵死人了,那时王国虽然没有白烂到盯着人家看,但他的眉头居然皱了一下,这一皱就皱出了问题。
一个长相斯文、梳着油头的时代青年骑着小绵羊慢慢靠了过来,王国跟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解开脚踏车的锁,心里祈求那个时代青年只是想进冰果室喝木瓜牛奶。
那个时代青年从背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根狼牙棒,玻鹧劬Α!
「刚刚是我不对,对不……」慌张的王国还没说完,时代青年已经用狼牙棒朝王国的头顶用力挥出全垒打,我的眼睛瞪大,脸上溅满了红点,热热黏黏的。
王国被挂了。
于是我当机立断,抬起我的腿用力往倒下的王国肚子上用力一踹,大骂:「你这个贱机巴!干!干!干!」
那个时代青年原本已经预备好下一个挥出全垒打的姿势,但他神智迷离地看着痛欧王国的我,一时之间搞不懂怎么回事,我用力朝王国的脸上吐了吐口水,然后冷静地骑着脚踏车离去。
「他一定有吸胶!他一定有吸胶!他一定不会追上来!」我疯狂地踏着脚踏板,然后直接将脚踏车骑进民生国小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看门的警察急忙大叫:「干三小!」
我义无反顾地骑脚踏车撞倒他,然后朝柜台大吼:「我朋友在孔庙那边被飚车族……打死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看着五、六个警察神色痛苦地穿起防弹衣,慢慢将子弹一颗一颗装在弹夹里,甚至有个人还打电话模仿电影里的剧情深情款款地跟老婆说他今天晚上没办法回家睡觉了,有个主管样子的警察的屁股还黏在位子上抽烟装忧郁。我着急地大哭,这个时候如果老大在就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我朋友就快被打死了!」我大叫。
「啥?你朋友不是已经被打死了?」一个警察吃惊地说。
「差一点点!」我大哭。
「怎不早说!」那群警察立刻冲进警车里,声势浩大地往孔庙奔去。
我们到了现场,什么飚车族也没有看到,只看见躺在地上的王国正在念着阿弥陀佛,一条野狗在一旁舔着王国的脑袋。
我的天!牠正舔着王国的脑袋!
「你的头盖骨咧!」我尖叫,救护车的鸣笛声呜呜赶来。
「你干嘛踢我!」王国指着脚踏车轮旁的一块像是棒球皮的东西,我赶紧捡了起来,将野狗踢走。
要是我晚来一步,那条野狗一定会把王国的脑子给吃了,我真不敢想象。
「我会死吗?」王国虚弱地被抬上救护车。
「你自己说说看,你还欠老大多少补习费?」我现实地说。
王国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
隔天王国他妈妈就找了个黑金议员开了记者会,那时候记者会还不怎么流行。
「这就是社会的治安吗?」王国的妈妈生气地将头盖骨放在桌上,对着麦克风大叫。
警察说那个拿狼牙棒的时代青年十之八九是附近跳八家将的,关于这点,坐在记者会议旁的我实在不能苟同。
难道拿西瓜刀砍人的就是在卖西瓜的吗?
拿水果刀刺人的就是在卖水果的吗?
拿狼牙棒轰人的不可以是「我最喜欢的兵器是狼牙棒」吗?
王国妈妈愤怒地大吼大叫:「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我儿子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为什么会被暴走族砍掉头盖骨!」
警察局长长得很像当年的郝柏村,看着手上的稿子唯唯诺诺地宣誓警察改善治安的决心,而王国妈妈一直甩着手上的头盖骨抗议。我看了很心惊。
王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头顶上推满了纱布,就等着王国妈妈将头盖骨拿回医院缝起来。而现在那块头盖骨却在王国妈妈手上飞舞着。
我必须这么说,王国妈妈其实不太正常,要是她是我妈的话我恐怕会做出弒亲的举动。
小学五年级时我去王国家里玩,趁王国专心地看漫画的时候,我偷偷溜到王国爸妈的房间里想干条奶罩玩玩,一进房间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一开始我并不以为意,但就在我拨开一堆奶罩时,我赫然发现有个玻璃罐里漂浮着一个巴掌大的婴儿,干!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当然吓得屁滚尿流大叫,然后王国就冲到我旁边,看到那个在福尔马林里紧闭双眼的婴尸,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我妹妹,早产死的。」王国指着婴尸肚子上的符咒,说:「我妈认为这样做对她比较好。」
比较好个屁。我一直吐,回家后更做了一系列「婴尸大进击」的烂梦,从此不敢再偷吃王国妈妈为他做的饭盒,天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我瞥眼看了王国妈妈一眼。王国妈妈是很可怕的,她可以叫医生等一下再动手术,然后拿着王国的头盖骨在记者会上泣诉他儿子悲惨的命运。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社会大众交代过去了吗?」王国妈妈愤怒地将头盖骨砸在桌上,我的天,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头盖骨碎了。
所有记者都呆住了,然后面面相觑。
「这……」警察局局长支支吾吾地说。我简直瘫了。
那场记者会不是现场转播的,80年代的时候SNG很少见,所以王国妈妈闭上眼睛,接着像魔鬼一样冲向每一台摄影机,想拔下每一块录像带。
「妳干什么!妳……」记者慌乱地阻止王国妈妈烟灭证据,但王国妈妈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白色粉末撒向记者,几个记者顿时大喊眼睛好痛。
那白色的粉末是王国妈妈的外公外婆的骨灰,听王国说,他妈妈每次吃东西就要加上一点,据说也是为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而现在会议室里飘满了骨灰,我替他们两个老人家感到欣慰,至少他们不必被吃进肚子里,然后被冲进马桶。
「疯婆子!把带子还来!」记者闭上眼睛痛喊,但带子已经被王国妈妈拉了出来,卷得乱七八糟了。
后来我陪着王国妈妈到医院探视等待头盖骨的王国,当然了,我跟王国妈妈保持至少三步的距离,免得中了她的邪术。
病房门打开,躺在病床上的王国欣慰道:「妈,妳终于回来了。」
王国妈妈点点头,将鸡汤放在桌上,说:「快趁热喝了。」
王国没有搭理鸡汤,忙问:「我的头盖骨呢?」
王国妈妈一脸的无辜与疑惑:「什么头盖骨?」
王国急了,指着脑袋说:「就这个头盖骨啊!」
王国妈妈只是斜着头,似乎完全不明白王国在说些什么。
王国一愣,然后看了看我,我将头别了过去,研究着贴在医院柱子上的健康小秘诀。原谅我,我一点也不想招惹你妈。
「高赛!我的头盖骨呢?」王国几乎要哭了。
王国妈妈叹了一口气,拿起盖住鸡汤的陶瓷小碟子,轻轻盖在王国的头顶上,像是在度量尺寸。
王国快要惨叫的瞬间,王国妈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是不是刚刚好?」
我只能点头附和,说:「陶瓷的比较坚固。」
王国昏倒了。
过了半小时,医生拒绝「把碟子缝在头顶上」这样的烂手术,反而将头盖骨碎片一小块一小块拼贴上去,忙了几个小时终于将王国的脑袋给补好了。
王国躺了一个月,警察在这一个月内什么鸟蛋也没抓到,而王国在出院后偶而还是会头痛(是因为那只野狗舌头上的细菌吗?),有时还会觉得有风透进去脑子里,凉凉的。
所以我才会说王国的脑袋感冒了。原本各项考试常常拿五十几分的王国,智力也急降到只能拿三十分,跟及格的梦想永远挥别了。
这件事最生气的就是老大哈棒了,原因是他投资在王国身上的几千块补习费白砸了。这个部份以后再详谈,那是哈棒毕生经营的事业。
「干!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哈棒揪住王国跟我的领子问道。
于是我跟王国便把回忆中的一切倒给哈棒,哈棒点点头,然后摔下我们转身就走。
「老大会为我报仇吗?」王国看着哈棒的背影。
「对方可是成群结党的坏人啊。」我说。
「坏人?」王国有些迷糊了:「我怎么觉得老大更坏?」
是啊,虽然哈棒总是单枪匹马,但我相信哈棒根本不怕那群吸胶暴走族。因为哈棒坏透了。
当天晚上,哈棒弄了只枪。
「天啊!哪来的!」我惊呼。
「是警枪。」哈棒阴狠地说。我实在不想过问警枪的来源,免得被灭口。
在很多层次上来说,哈棒远远比王国他妈还要可怕得多。
连续三个晚上,我们三人都坐在孔庙的暗处吃冰,等待那些暴走族的出现,直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听见吵杂的引擎声,大约十一、十二台机车在孔庙前吊孤轮、叫嚣、炫耀手中金光闪闪的西瓜刀。
王国很快就认出那个把他的脑袋当棒球打击出去的混蛋,他的背包鼓鼓的,那支天杀的狼牙棒应该还在里面。正当王国想伸手指认时,哈棒却一屁股站起说:「不重要。」
哈棒走到那群机车阵中,想都没想就拉开手枪的保险,朝着最近的飚车好青年轰了一枪,那名正努力单用前轮摇摆前进的青年摔下车,鲜血在地上划出一痕。接着,哈棒双脚根本不动,就这样朝四周的车阵开枪,枪枪没有间隙,那群飚车青年根本没有逃走的时间,全都在十秒内躺平。
幸好那时候哈棒的枪法不够犀利,每一枪都没有命中要害,但也够他们在下半生钻研残而不废的秘密了。
哈棒顺着王国呆滞的眼神,走到那个背着狼牙棒的时代青年身旁,将背包的拉炼拉开,果然抽出一把狼牙棒。
「手伸出来。」哈棒冷淡地说。
那时代青年当然不敢把手伸出来,他虽然腹部中了一枪,但还算清醒。至少比吸胶时清醒。
哈棒点点头,举起狼牙棒用力往他身旁的同伴的脸上一挥,轰的一声,他的同伴的脸被打成蜂窝,痛得在地上打滚。
「手伸出来。」哈棒冷淡地看着时代青年。
时代青年哭了,猛摇头,忍痛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哈棒点点头,像打高尔夫球一样,一棒朝一个女飚车族的下巴挥了上去,那女飚车族的嘴里喷出好几颗牙齿,连惨叫声都免了。
「把手伸出来。」哈棒的声音变得严峻。
时代青年哭着把手伸出来,就像一个害怕被打手心的犯错小孩。
「干!」哈棒手中的狼牙棒砸落,我隐隐约约看见像手指一样的东西唏哩哗啦掉在地上蠕动。那时代青年像弹簧般在地上乱叫乱跳的,不知道在庆祝什么。
哈棒丢下狼牙棒,满意地向我们走来。他手上的警枪还冒着烟。
这就是哈棒。
我老大。
哈棒传奇.恐怖的作文课
我国小一年级就认识哈棒了,起因是我们同班。
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上有六十二个小朋友,二年级时只剩下二十四个,除了因为身受重伤而赶不上学业进度被迫留级以外,其它都是因为家长将户籍地迁移到外县市而转学。
小学一年级就留学,一定在他们心中留下难以治愈的伤痕,不过他们总算逃过哈棒的社会教育。
三年级时重新分班,老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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