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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倾城妹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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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儿七岁的时候,她的生母也因病离世,父亲便把她交给宣儿的母亲照顾。当时她哭的很闹心,经常不肯吃饭不睡觉,见人就哭,整天红着一双兔子眼;可怜的不得了!没过多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的包子身变成了一颗小竹子。宫里头都被她闹的一片悲凉。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自己和小白的母亲虽然更早离世。可是哪时他们都还不懂事,如今她已经七岁,对母亲的感情和依赖更为深刻。
记得有一次风雨雷电交加的晚上,自己因为担心她晚上又不睡觉便去看她。没像到进入寝室内就看见她躲在帘布后偷偷哭泣。一见他来,就扑了上来大声哭着。哭累之后,便在他怀里睡去。在哪之后,他每晚都去陪她,等她睡熟在离开。可是过些日子,一到晚上她便自己跑到他的寝宫里,自行的脱衣除袜爬到他的床榻上,赶都赶不走。于是,他便与她一起同榻而眠。
在她十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哭着对他说,她生病了,像她母亲一样,快要死了。当时他可真被吓坏了,直问她那里不舒服?她就指着自己胸口直说痛,还说胸前长了两个脓疮。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妹她便脱下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前的两个小突起证实给他看。
第二十三章 姜诸儿的沉思(二
当看到她胸前的两个突起,自己便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扯过锦被,把她包住。并告诉她这不是生病。可是她不信,直哭着说见过自己的母亲,每次发病时也是长说胸口疼痛。
于是他再三向她保正她绝对不会有事,哄了好久肯才睡去。
那一晚,已经十六岁的他失眠了。。。。。。
从哪晚之后,他就不再让小妹爬上自己的床榻。可是她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每晚都来赖着不走。他自己只好在寝室内多摆了一张榻,睡在她的对面。只是每到天亮,都会发现小妹睡到自己身边来。这样就一直和她耗到她来葵水的年纪,自己才恨心把她赶出他的寝宫。
十七岁那年,他离开皇宫四处游学,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年。当他回到齐宫的时候,正是春光三月,桃花夭夭之时。
经过长长的回廊,便看见一个粉衣的小少女踮起脚尖欲摘枝头的桃花。当她摘下花枝转身回头的时候,他顿时愣住了。四目相对,犹如隔世如梦般;让他心神不由的一晃。
桃花树下的她,浅笑盈盈。一双如秋水的大眼睛,像包容了整个星空最明亮的水晶。直垂黑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风吹不乱。整个人犹如春日里走出来的仙子,灵气逼人。实在无法相信,她就是当年那个有黑又皱有胖的小娃娃。
这次回宫,他已经十八岁了。举行冠礼之后,他便一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开始学习如何从政。父亲是个非常有为的国君,他成功组织五国瓦屋结盟,让齐国成众诸侯敬畏的强国。这也让以后作为储君的他,感到极为的压力。
就在宣儿十四岁的那年,父亲便于卫国联婚,等到她十五岁笄礼的时候欲嫁卫国公子伋子为妻。
关于伋子,他在外游学时曾见过此人。伋子的确是个不错的翩翩少年,为人温文尔雅,很适合温婉贤淑的宣儿。两国金童玉女的联婚,让齐卫两国的人民都美传赞叹。父亲很高兴,于是又在文儿十三岁的时候便又与郑国联婚。把她配给郑国世子姬忽。据说姬忽也是一个丰神俊秀,气概非凡的美男子。
于是,他们四人的联婚,被三国人吹捧赞美不已。不知为何?对文儿嫁姬忽此事,他自己感到心里很堵。
郑国世子姬忽对于他和文儿的联婚,也感到非常满意;还经常派人千里迢迢给文儿送礼。而且还写了一首《有女同车》的狗屁情诗赞美她。每次看到文儿偷偷的看姬忽写给她的情信,还又文儿她为了姬忽,努力的向宣儿学习女红的时候。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一想到自己从小抱在怀里,睡在身边的小女孩,如今却为了别的男子在努力,他真的真的很不爽。
文儿越来越美丽了,就像三月枝头正欲开放的桃花,举手投足间无不动人,常常让他移不开眼。更让他心魂迷离的是;文儿身上有一种让他欲想亲近,而又不是兄妹间的熟悉感。似乎以前曾在那里感受过一样。。。。。。
宣儿十五岁笄礼之后;父亲便让自己和二弟纠将她送嫁卫国。可是谁也都没料到,曾被世人赞叹过的一段姻缘,却变成别人嗤笑的烟缘。
此事对于父亲和文儿打击很大。一心呵护培养的女儿,就这样被个老头糟蹋了。父亲极为痛心。一直和自己被世人赞美的姐姐遇到这种事情。文儿感到极力感到不安,整日忧心重重。没想到,就在此时,郑国居然退婚。说是‘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没想到传说中‘丰神俊秀,气概非凡’的男子却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这样的男子根本配不上文儿。
姬忽莫名其妙的退婚,害的文儿名节有损,被世人平头论足。对她对于家族;都更是屋漏偏遭风雨夜。由于太过但心她,所以自己才会经常默默的站在她身后。看到她为了那人终日憔悴,自己真的很不甘心。多希望她能回头看见自己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
可是,这又能怎样?他们是兄妹,就算她回头看见自己,又能如何?就算她不嫁姬忽,终有一天自己还是要把她亲手送嫁给别人。。。。。。
那个寒冷的早晨,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桥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冰冷的水面发呆,想必她已心凉如水。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就在他闭眼叹气之时,一声落水的声音传来。睁眼之后,桥上人儿已经不见身影,只有池面上留下一圈圈巨大的水纹。
他吓坏了,想都不想就跳下去将人儿拉起。抱着那还有余温的身体,帮她拍出吸入的水,之后便听她模糊喃喃的喊着‘子墨。子墨’。
‘子墨’是谁?为何自己听到这个名字会心痛如搅。是她和姬忽私下的相称吗?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气愤和痛楚。
你就真的爱上他吗?还爱的那么深?
在她昏迷的三天里,自己每晚上都来守着她。最后父亲担心自己的病情;禁止他的前来。所以,只好每晚偷偷过来站在她的屋外。。。。。。
那日自己一如既往的想去偷偷看她。没想到就在大殿回廊处,看到了那自己朝思暮想的倩影。不在为何?在看着她背影时,总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见到她的缘故吗?就在她回眸时的一刹,天地间似乎瞬间停止,那种隔世如梦的错觉又一次在脑中闪过。仿若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儿不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而是自己遗失已久的爱人。
那晚,她哭了很久,就像小的时候一样,一哭就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那晚,他留下来陪她。那晚,他瞒着世人,包括她在内,在她睡熟之后偷偷的吻了她。。。。。。
在哪晚之后,自己便愧疚着一直躲着她。可是越躲就越想,凡是听到宫中有传关于她一点点的事迹,自己都会浑身颤抖,心神不定,克制不住去想念她。
最终,自己还是不知不觉的靠近她。直到昨日,终于迷失心魂的对她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姜诸儿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一直盯着烛台的凤眼。等再次睁开双眼时,迷茫的眼神变的坚定。似乎在心里决定了什么一样。。。。。。
第二十四章 选妾
苍柏宫中的大殿内,一袭白衣的叶晓晨和身着玄衣的姜纠相面而坐。
只见叶晓晨时不时的捧起茶盏悠然喝茶,时不时又看着对面的姜纠。而姜纠则是紧皱浓眉,本来就细长的双眼,如今眯的海天一线,过了很久才往棋盘里下了一棋子。
看一眼他落子的位置,叶晓晨心中略叹一气。随手执起白子堵住他黑子的出路。
就在昨日,叶晓晨从父亲齐僖公的寝宫中出来。途中遇见了一直沉默是金的二哥姜纠。一直以来见人就是点头问候的姜纠,居然破天荒的出声喊住她。让她当时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对于她过度惊讶的表情,姜纠似乎有些不悦。只是冷冷的告诉她,夫子夷吾得到一本新的棋谱。希望她能前去帮忙研究。
自从她的脚受伤以后,足足有一个多月不曾去两位夫子那里授课。所以,今天她又特意换上白色的男装来往于俩位夫子的堂上重新授课。
今日,就在她听完夷吾夫子的课;欲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面瘫二哥主动留下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欲想请她切磋棋艺。
于是,俩人就摆开棋盘对弈起来。
叶晓晨抬眸看一眼一直站在帘后的人,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垂下眼睑,指尖不停的转磨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脸沉思。
夷吾夫子,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呢?
一开始,姜纠说要和她下棋时,自己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姜纠的棋艺其实下的还不错,只是棋如其人,不会变通。就像是一位骄傲自负的将军,骑着高大的战马,无谓的冲进敌军。毫不去防备敌人的陷阱和诱引。
和桃花白相比,这就差了很多。桃花白对弈时,是行动和计谋并用。一边布下陷阱一边毫不留情的逼杀。让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对面的姜纠,虽然也是一落下棋子,就直冲敌营。却不去考虑布棋,也不防备别人的布局。
要赢他,易如反掌。
只是叶晓晨不想惹事,怕赢了之后,他会不会整日像桃花白一样缠着她再战。可是,当她无意看到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竹帘内的夷吾夫子时,便瞬间明白这猫腻在哪?
小白和纠虽都是齐国公子,但是待遇却有不同。不知是否是因为母亲身份的关系,还是父亲齐僖公的特意安排。让同龄的他们分别授教于俩位偏偏是挚友的夫子。据说当年鲍夫子并不太乐意授教像膏粱弟子姜小白。觉得像他这种纨绔子弟再怎么教以后也没有什么好前途。所以经常称病在家不肯进宫。后来是因为好友夷吾相劝才肯担任夫子一职。看来,夷吾在以前就一直看明白,姜小白并非池中之物。。。。。。
姜纠虽然自负,不太亲近于兄弟姐妹,但也并非没有知己交好。如果真的是要和人对弈,也并非一定要来找自己。想必出此主意之人,便是那站在竹帘后的那一位吧!
叶晓晨放下茶盏,杏眼微闭。随手落下一棋子,便结束了这盘棋局。
姜纠一脸惊愕的看着棋盘,似乎不可置信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输了?
叶晓晨不去理会他现在的表情,只是看着竹帘后那已经转身离去的身影心有所思。其实夷吾是想利用自己来挫一挫姜纠的傲气吧,因为她曾和小白多次交手,这次不仅是让姜纠明白他自己和姜小白的实力差距,而且还想通过她来确实小白的才能。
既是这样,就如他所愿吧。。。。。。
就在叶晓晨告辞了姜纠,转身欲要离开时。便看见从回廊处走过来的熟悉身影。
来人似乎也看见她了,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默然,一个惊讶。墨然的是叶晓晨,惊讶的是姜诸儿。
自从那天俩人被宫里前来的马车接回宫殿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叶晓晨知道他此时又是在躲闭自己了。
“哥哥是来找夷吾夫子的吗?”叶晓晨见他愣愣的站着不动,便先出声了。
“嗯”姜诸儿被她突然一问,没反应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久久才回应一声。
冷扫姜诸儿一眼,叶晓晨便从他身边绕走过去。
“恭喜你了,哥哥。”
听见人儿从他身边走过时,那冷冷一句道喜的话。姜诸儿身体不由的一颤,心头顿时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一样。痛楚卷之而来。。。。。。
愣愣站在回廊中的姜诸儿,墨眉紧皱,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袖中的手不由的抓紧拳头。
她知道了,她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自己将要纳妾的事了。
看着人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和那冷冷的道喜。姜诸儿此时的心又痛又有点自嘲。。。。。。
在自己日夜为她痛彻心扉的时候,在自己为她紧张无措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在乎,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将要纳妾。
难道,这真的都是他自己的一相情愿?自作多情?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自己亲自选择的吗?为何现在心里还会如此的失落,又是如此的害怕她知道?
没错,自从那事之后,他深深的感到害怕和自责。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不由自住的靠近她,再次犯下了那不可饶恕的错误。自责是自己对她动了龌龊的心思。于是,经过他一夜的深思后,便决定向父亲提出纳妾这事。
看到她现在丝毫不在意自己,姜诸儿在心痛之际又略松一气。这样也好!毕竟,她是他爱不起的人。
自嘲一番自己后,姜诸儿便抬脚走进了大殿。。。。。。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叶晓晨才慢慢的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就在昨日,她去给父亲齐僖公请安的时候,便听到父亲齐僖公高兴的向她说起此事。当时她气得差点冲去梧桐宫内,向他一问究竟。可是一想到他那日悔痛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又压抑了下来。如今这兄妹的身份,她又能去说些什么?
她一向都不是冲动的人,而且自己的实际年龄还要比现在的姜诸儿还要大上两岁。身为成年人的自己,她真的冲动不起来。如果这真是他想要的,她会去成全他。因为她自己一直都在心里害怕。
她并非害怕自己成为千古世人弃骂的淫妇,而是怕姜诸儿他真的如历史记载中的一样,因为爱上她而变成世人弃骂的昏君,最终死于非命。其实,这才是她一直最在一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贺礼
一大早,庭院里的夏蝉就高声大叫。叶晓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左右辗转着。
该死的!又是一夜不得安眠!晚上是青蛙叫,白天是蝉鸣。这让人怎么睡啊!叶晓晨烦躁无比的埋怨着,最后还是无奈的爬了起来。
就算是晚上后院池塘里的青蛙不叫,白天庭院里的夏蝉不鸣,她照样还是会失眠。自从听到姜诸儿将要纳妾之后,她就夜夜失眠,烦躁无比。
“公主,你醒了”小荷带着几名伺候洗漱的侍女走了进来。
“公主啊,你说我们要准备些什么礼物,送给世子作贺礼呢?小荷一边给叶晓晨梳头,一边好奇的问着。
我想送自己,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收。叶晓晨在心里暗自腹诽。
“衣你看我们要送些什么好呢?”梨壶宫里珍宝无数,只是大多数都是姜诸儿送来的。难道自己现在要返还送他?更何况,他宫里又不缺珍宝。
“大公主出嫁的时候,公主就你画了一副‘百子千孙图’送她。”
‘百子千孙图’?听到齐文姜曾经画‘百子千孙’图送给齐宣姜当作贺礼,叶晓晨微微感到吃惊。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齐文姜在听见姐姐不幸的婚姻后,就变得整日忧心重重了。本来自己好意祝福姐姐和心爱的良人百年好合,百子千孙。没想到现在却变得如此讽刺。
“小荷,去帮我准备三尺白绢。还有作画的笔和颜料。”
“公主,你要作画送世子?”
“要不,你说我该送啥?”叶晓晨挑眉看她。
“说的也是!世子那里要啥有啥。送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公主亲手作画更有心意。”小荷点头说道。
‘心意’?呵呵,我当然会很有‘心意’的送他贺礼。叶晓晨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思意的寒光。
花青。白粉。藤黄。石草。曙红。黑墨。。。。。。叶晓晨手中的画笔快速的在各种颜料中飞舞着。很快,三尺白色绢上,一副洋溢的美图逐渐成型。
一旁磨墨的小荷张大嘴巴,一脸惊叹的痴呆模样。
齐宫大殿上,来来往往进出着人群。基本上都是前来送贺礼的宫中大臣和各国诸侯使节。
叶晓晨带着小荷和其他的两名侍女移步进入大殿内。一抬头便看见坐在坐榻上,喜眉笑眼的父亲齐僖公。而在他左侧的,便是明日就要当新郎的姜诸儿。此时他一脸肃然,丝毫没有娶妻的喜悦。
“父亲”叶晓晨走了进去,拱手向父亲行礼,看也不看一眼旁边的姜诸儿。
“文儿,你来了。”见她到来,父亲齐僖公高兴的连忙招呼。
“我是来给哥哥送贺礼的。”
“哦?文儿这次为你大哥准备了怎样的贺礼啊?”
听到叶晓晨要为自己送贺礼,一直默不作声的姜诸儿抬眸看向人儿,眼底透过一丝悲凉。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自己画了一幅画而已。”看着来往进出的人群都是抬箱捧宝的送上贺礼,叶晓晨突然觉得有些赧然。
“快乘上来,打开让父亲瞧瞧。”
叶晓晨回头点颚示意小荷。
一旁的小荷轻轻一拍手,身后的两名侍女走上前去,向左右两边拉开画绢,一丝花香幽幽然飘出,引来外面的几只彩蝶直在画上扑腾。。。。。。
“哗”大殿内顿时赞声一片。周围进出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画绢哗然赞叹不已。
三尺绢画上,一片烟色粉云,团团桃花挤满枝头,朵朵艳丽丰姿。画中花儿有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含苞待放,半藏半露。远远观气势磅礴,如海如潮;近赏俏丽妩媚,似少女初妆。。。。。。
姜诸儿一见此画;心跳突然一顿。当他再看见画中右下角的题字时,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双凤眼微微闭起。似乎有种欲冲上前将画撕毁的气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好寓意啊!”齐僖公念着画上的题字,一边点头称赞。
“公主此画,画的真是惟妙惟肖!看到这重重怒放的桃花,犹如春天再现。而且,还好像真的闻到桃花花香了。”
“是啊!是啊!连蝴蝶都闻香而来了!”
“果然真的闻到桃花香!”
“真神啦,真的闻到花香啊!”
“。。。。。。”
她只不过是在颜料里添加点桃花香料而已,这群人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看着七嘴八舌的人群,叶晓晨在心里腹诽着。
“诸儿,文儿送了这么有寓意的画给你,你还不快过来谢谢妹妹。”齐僖公看一眼一直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姜诸儿,便出声提醒他。
姜诸儿一脸毫无表情的走到叶晓晨面前,看了她一眼:“谢。。。。。。谢谢文儿。。。。。。送哥哥如此‘厚礼’。”
在‘厚礼’两个字上,姜诸儿加重了语气。
“文儿礼薄,希望哥哥你不要嫌弃。文儿希望哥哥能和未来嫂子多孩子多孙,让我们家族好比这桃树一样,繁花如霞,枝叶茂盛,果实累累。”叶晓晨对他一脸微笑的说着,看上去像是自然从容,其实心里头一直在颤斗。
听了叶晓晨的话,姜诸儿身体不由的颤抖,怔怔的看着她。刚才欲想撕画的气势顿时消失,一阵阵愧意和着痛楚席卷着他。
“好!好!好!诸儿,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妹妹啊!”听了叶晓晨的话,父亲齐僖公连声大赞,两撇八字须高兴的往上翘,变成了到八字。
就在此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从众人身后传来。听到阵阵脚步声,众人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一身翩翩白衣的姜小白,身后带着数名美女。气势磅礴的走入大殿内。众人不由自主的纷纷俩边让开,空出道路。
桃花白向父亲齐僖公拱手行礼,然后转过身对着大哥姜诸儿笑着说道:“恭喜你啊!大哥。这是小弟一点心意,希望大哥你能笑纳。”说完便转身对着那群美女拍了一响掌。
只见众美女纷纷移着莲步,跪在姜诸儿面前同声说道:“小女见过世子。从今以后,我们姐妹一定会其心同力的伺候世子。”
“哗”大殿内又是一片哗然。与先前看画时的不同,刚才大家是同声赞叹,现在大家是同声惊叹。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僖公指着姜小白,憋气的问道。刚才往上翘的八字须此时又垂了下来,还两边不停的颤抖着。
明知道姜诸儿明日就要纳妾,今天他居然敢送他美女。这不是在抬杠吗?
此时,大殿上人群表情各异。有气愤的,有鄙视的,有羡慕,有佩服的。其中,叶晓晨一脸崇拜的看着姜小白,心中暗赞:姜小白啊!姜小白啊!果真是‘轻松小白’啊。你不去当搞笑艺人,还真是浪费了!可惜啊!生不逢时。
“你,快把这些女子都带走。”齐僖公一脸怒意,指着姜小白大声喝道。
“谢谢三弟好意,这些女子大哥我收下了。”
“哗”群人又一片沸腾,众人都没想到;明日就要成亲的姜诸儿居然会同意收下这些女子。
“诸儿,你。。。。。。?”齐僖公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三弟的一片心意,无碍。”姜诸儿一脸从容的说道,转身走回坐榻。
就在姜诸儿转身之际,从他身上掉下一把折扇。众人似乎还在茫然,无人留意。只有视线一直留在他身上的叶晓晨看到了。
叶晓晨捡起扇子欲想上前将还他时,好奇心突由而发,于是便打开来看。
一看扇面,叶晓晨心里顿时一慌,急忙合上,藏在自己的衣袖中。看了一眼坐榻上的姜诸儿,脸上微微发烫。。。。。。
第二十六章 桃树有华
落日时分,天边暮色渐渐加重,徐徐凉风吹散白日的炎热。梧桐宫里,姜诸儿独自坐在寝室内,愣愣的呆对着叶晓晨今早送他的桃花绢画出神。一想起今日她在大殿里说的一席话,顿时心悲欲痛。
文儿,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头一直只有你一人而已,根本容不下其他女子。
没错,今日在大殿上他当着众人的面,收下小白带来的那些女子。其实只是想证明他根本无心纳妾,心无她人。
如果可以,他愿意放下一切荣华富贵和储君的身份,去换与她一生相守白头。可是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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