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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金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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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坛上的风波（2）
何大福越说越关键，一口气又说了其他几个问题，他说：第三是企业与政府的关系问题。
改革开放，一个重大内容是政企分开。将企业从政府的怀抱中抱出来推向市场。以往几十年在计划经济领导下，所有企业都是由政府来包的，资金大部分由政府来投资，产品大部分由政府安排，市场也由政府来控制。现在要将政企责任分开，社会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企业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不找市长找市场”，政府官员就有一种失落感，认为你现在目无组织、目无领导，眼里没有政府了。如果我们企业什么事都找政府、都请示政府，遇到棘手问题时政府官员又说：不是叫你们找市场吗？你们怎么又找我们？所以政企难分难解的问题，一直束缚着中国企业的改革。
几十年来，政府官员习惯于什么事都想参与，什么事都要发表意见，什么事都要制定一些管理办法。企业经济制度在改革，政府政治制度没有改革，从而出现政企关系难以处理的棘手矛盾。很多企业也养成了一个事事找政府的坏习惯，认为只有这样做错误犯的少，可以不会影响政企关系，得到政府的庇护，对企业非常有利。当地有一家企业，办垮了办糟了。在追究责任的时候，这个企业领导人抓着一个笔记本说：这个企业是某某领导要求办的，支持办的，叫我们这样办的，这个责任怎能由我们来承担呢？政府难道一点责任没有吗？所以现在一些企业办垮了、办糟了、办倒闭了，所有债务都由政府掏钱，所有人员都要政府安排。所以很多职工就围在政府周围转，坐在政府大门口，要求政府解决问题。
改革开放，搞好政企关系是一个重大课题。以往的做法形成，各级政府的负责人就是该级地区企业的总经理，企业只不过是他一个小部门。时至今日他们还是以这样的习惯来处理问题、解决问题。特别是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时，仍然是企业在干政府的事，政府在干企业的事，政企难分难解。这个矛盾不解决，企业就根本办不好、办不强、办不上去。
第四是企业干部与政府干部的标准问题。
由于长期党政不分、政企不分，我们现在往往习惯于把政府干部与企业干部相提并论。有的地方政府干部没办法安排，就顺手往企业一塞。有的企业干部干得好，就把他们调到政府部门当干部。这在计划经济年代也许还行得通，在市场经济、在中国改革纵深发展的时候，这个矛盾和难题就比较棘手。
政府干部和企业干部，应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干部。随意把企业干部调到政府去，把政府干部调到企业去，如果用其所长也未尝不可，但必须慎重。政府干部有政府干部的素质要求，企业干部有企业干部的素质标准。政治素质、业务素质、工作素质不尽相同。企业干部是特殊干部，是特别人才。他必须懂得企业管理，还要懂得一定技术和市场经营知识，不是一般政府官员能够干得起来的。而政府官员也有特殊要求，也不是一般企业干部就能干得来的。企业干部与政府干部，由于在不同领域所从事的职业不同，他们在社会上表现上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企业干部，由于要进行大量的商务活动，他常常出现在各种宴会上，出现在很多娱乐场所，还会出现在很多的宾馆里，用的车子住的房子根据企业情况有所不同。如果纪律检查部门用政府官员标准去衡量、要求企业干部，企业干部就很难做到。企业干部要严格管理，必须放手批评人、解雇人、处理人，很有可能得罪人。这个时候我们组织上用群众关系好不好来衡量他，这个企业干部就完了，这样的人才就会被淹没。企业干部由于牢牢掌握了以经济效益为中心，对各种各样的社会摊派、各种各样的赞助会进行必要的抵制。政府部门如认为他们搞不好与政府的关系，他们也会为难。很多企业干部由于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经济活动中，很少陷入虚拉关系、跑官场活动中，这时候党政部门说他不与党中央保持一致，这个也是企业干部吃不消的。有些地方学习这个文件那个文件经常把企业喊来参加，厂长经理们没时间和精力去，就说他们不与党中央保持一致，他们也担当不起。由于企业干部整天运作大把大把的资金，在各种经济交往中难免有请客送礼这些问题，如果经济上有点不清不楚，如把贪赃枉法这个帽子扣在他们头上，他们也就很危险了。所以我经常说，我们很多企业干部总结总结就是全国劳动模范，搜集搜集就是牢房的囚犯。
讲坛上的风波（3）
第五是厂长负责制与党的领导的关系问题。
在中国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的时候，我们党和国家在逐步实行企业的厂长负责制。《 厂长负责制条例 》、《 企业法 》等的实施，与我们党长期坚持的党的一元化领导有着明显的不同。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坚持党的一元化领导，即使在推行厂长负责制的情况下，也坚持提出党的核心领导作用。作为中国企业也习惯了党的一元化领导，现在的提法是党的核心领导作用，从来没有削弱党的领导的意思。在企业实际运作过程中，这就带来了一些难题，即厂长负责制与党的领导的关系问题究竟怎么认识、怎么处理？这不是每一个企业能处理得好的，因而在推行厂长负责制过程中很多企业处理不好，协调不好，矛盾重重。
最近社会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个课题，理论家、政治家常在讨论，政府部门在讨论。讨论得众说纷纭、不可开交。作为企业参与讨论的很少，企业负责人不想在这儿争高低，反正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党的一元化领导是上面说的，厂长负责制也是上面说的，作为一个厂长能说什么呢？但是这个问题不解决，企业的矛盾是处理不好的。
第六个问题是企业的行政与工会的关系问题。
中国改革开放中贯彻实施的《 企业法 》、《 厂长经理条例 》，都强调了工会的问题。在国外，工会和总经理分别作为劳资双方代表，进行代表各自利益的权益交涉。在中国，由于厂长经理不是资方代表，因此不存在劳资双方的问题。也有人曾把工会强调为福利机构，认为工会工作只是抓抓职工的福利，这显然是不正确的。现在有人又强调工会代表工人。
工会代表工人意味着工会是劳方的代表。那么厂长、经理代表谁？这个问题又带来新的矛盾。由于在理论界限上认识不清，很可能造成工会代表工人和厂部指挥系统形成对立。我认为工会在企业是一个群众团体，也有其职责和任务。工会可以将职工的思想动态、呼声和情绪及时反映到企业总部来，然后和总部的领导在关心职工、改善职工生产和生活的条件、提高职工福利待遇、发挥职工的积极作用等问题上，共同研究拿出具体的、切实可行的措施。工会在企业要服从统一管理，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参加生产工作第一线，不能够成为背离企业各项规章制度和行政管理、生产工作之外的组织。工会的作用和地位是在整个企业的统一领导、统一指挥、统一布局下反应群众的呼声和利益，不能离开生产第一线搞自己的活动。我们要针对中国的国情，开展我们中国国情下的工会组织工作。逐步将工会变成一个代表工人利益说话办事的组织、反映员工心声的组织。不能把工会变成一个独立的、与企业的指挥系统对立的组织。
第七个问题是企业的厂长经理与员工的关系问题。
我们的党是工人阶级先锋队，党和国家都强调企业员工的“主人”地位。在实行厂长负责制的新形势下，我们一部分企业对工人群众“主人翁”地位牢牢记住，但是对厂长经理“绝对权威”的方面比较淡化。企业的领导人，受了我们政治制度的影响，把企业的厂长经理看成是“社会公仆”。很多企业要么厂长、经理“一言堂”，要么厂长、经理“随大流”，员工怎么说就怎么办，造成指挥不力、权威不够。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企业就是企业，企业就要靠一个好的厂长、好的经理来指挥。如果他们没有绝对的权威，“老爷不听老爷叫”让他怎么指挥？
讲坛上的风波（4）
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先从理论上突破。员工和企业领导究竟是种什么关系？能不能参照理论界提出的“领导是公仆，员工是主人”的说法？毛泽东说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我认为这句话可以引延到企业来。因为企业的日常生产、艰苦劳动以至商海经营都是全体员工共同完成的，但是厂长经理的作用更不可忽视。而且厂长经理本身也是员工群众中的一员，甚至可能是最突出、最显著的一员。所以在我们集团，我们引用毛泽东的话，认为工人群众是英雄，而企业的厂长经理是领导英雄的，因此他们必须是英雄中的英雄。为此，我们企业淡化“主人和仆人”的理论，如果我们简单地把“巴黎公社”提出的“社会的公仆”这一上层建筑的理念用到企业里，那企业将会一盘散沙。
第八个问题是企业的生产经营与办社会的关系问题。
企业是生产、经营产品的经济实体。但是在计划经济年代，我们的企业都变成了一个小社会。企业员工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全部由企业承担。企业中浴室、商场、食堂、卫生院、学校、宿舍一应俱全。造成企业小头大尾，精力、物力、财力分布不合理，给企业带来沉重的负担。在中国改革开放中，必须要将企业和办社会的关系明晰化。凡是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事情由企业来办，凡牵涉到社会福利事务的事情应该由社会办、由政府来办。
学习班上学员们听得入了迷，有的人聚精会神坐直了腰板，有的人不停地挥着笔做记录。何大福继续畅谈他的最后两个问题。
第九个问题是按劳分配与现行工资制度的问题。
要在改革开放中逐渐将自己的企业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来运作，利益分配问题尤为重要。分配得好，就可以调动多种有效的积极因素，彻底解决几十年的“吃大锅饭”。使真正有能力又肯干的人得到合理的收入，实现“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原则。但是，我们长期实施的“八级工资制”成了我们现在执行按劳分配的严重障碍。按照现行工资、奖金发放制度，如果国家劳动部门不调工资，所有的企业一律不准调。国家劳动部长竟然管到企业中每一个员工的工资、资金，这是不正常的，这种体制一定要打破。
第十个问题是企业的所有制问题。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外的资本、产品、技术被引入中国市场，各种经济性质的企业并存，局面相当复杂。如何对待不同经济性质的企业，让大家都能够在平等的起跑线上参与竞争是一个重大的课题。由于有的外商独资企业受的束缚较少，优惠政策较多，所以取得了较明显的效益。而国内企业所受的束缚较多，所以很难迈开自己的步伐，致使有能力的人纷纷跳槽到合资企业、外商企业。也有些人创办了私人企业，因在税收、利益等方面得到了相应的扶持，所以他们的收入也比在国有企业、公有制企业高得多。还有一些实行双轨制的企业，有些计划被国家拿出一部分进入市场，一部分就留下由政府来控制，因此贪污、行贿受贿、违法乱纪的现象开始出现。由此看来，中国的公有制企业在这个混乱的市场中处于很大的劣势。对此，我创造了《 鱼塘理论 》，把中国的市场比作一个“大鱼塘”，现在各种成分的人混在一起竞争“捞鱼”，同在一个鱼塘，却有很大的不同：一是捞鱼人的身份不同，来自不同的经济成分。二是捞鱼的工具不同，有的是传统简单的工具，有的却使用现代方法。三是分配不同，有的捞到的鱼全部交给国家，有的全部归自己。对此，我们金箔集团实施四条原则：一是凡是参加捞鱼的人不管你是谁，都要遵循同一的捞鱼规则。二是捞鱼工具不受限制，只要规则允许，就可以各显其能。三是捞到鱼后采取比较灵活的分配方式。四是坚持斗争，努力创造捞鱼的好环境……
何大福的报告，效果始终都不错，气氛热烈，反响强烈。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最后竟然说出一段让人难以接受的话来：
“将###列宁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将毛泽东思想与中国改革实践相结合，产生了###关于改革开放特色理论；将###特色理论与金箔厂实践相结合，产生了何大福的言论！以上就是本人的言论，我的报告结束了！”
何大福的这段讲话，如巨石投湖，波澜顿起，有人觉得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立马有人站出来质问：“请问你最后说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无耻吗？”
何大福不慌不忙：“我无耻什么呢？”
“你胆大包天，将自己与伟人联系在一起，不是无耻是什么呢？”
“到底是我无耻还是有人无耻呢？我只不过是借助这样的风趣语言表达一下观点而已，有什么无耻的？###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什么呢？不就是理论联系实际吗？我将伟人的革命理论与我们厂的改革实际结合起来，产生了自己的思维和观念，何罪之有呢？总比有些人讲空话、大话、套话、假话好得多吧？！”
党校校长见人们与何大福“争”了起来，忙出来劝解：“学习班上历来有个规矩，说的说，听的听，坚决做到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此风波才告一段落。
何大福无奈地笑了。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完全无个性甚至言不由衷的官话套话式的报告，把具有机智幽默风格和富有个性的言论视作异端，实在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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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文亦侠 两肋插刀（1）
何大福成了“双面”人物。
一方面，各行各业对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四处寻找“改革的中坚分子”，请他们去作报告、搞演讲，特别是大专院校，邀请改革风云人物去做宣传鼓动者，成了时髦的举措，何大福那阵子成了“香饽饽”，金陵地区几乎所有大专院校、部队机关和党政机关，都邀请他去作改革专场报告；还有四五所大学聘请他做兼职教授，何大福当时成了金陵市十大名人之一。另一方面，何大福却成了金东县乃至金陵市“争议”最大的人物，从市里到县里到社会上，对何大福的非议声始终伴随着他前进的每一步。
对于人们的非议，何大福不听邪、不忍让，利用各种场合，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1992年元月，他在自己企业职工代表大会工作报告中，写了这么一段话：
金东县人普遍的心理是：金箔厂效益是最好的，可人们对金箔厂的措施办法是持疑义的。这种心理状况我们当然不能理睬。我们应当认准自己的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对待外界的评论我们应当持着“无所谓、不计较”的态度。我们金箔酒楼进门的大佛两旁竖立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是“慈颜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我们就是要具有这种“大佛”风度。任何事情，前怕狼后怕虎，前盼后顾，都不可能办好。我们不能过多地在意人们对我们的评价，只能注意自己的事怎么做。是非曲直，还是让历史来评论吧！
1993年，何大福的省劳模资格被取消事件处理后，还有人对他说三道四，说他办厂办得不错，个人素质却不怎么样。何大福说：
有些人说我是：厂办得不错，人却不怎么样。奇怪，厂是我领导的，如果我人不好、心不正，厂能办得好吗？还有人老说我是有争议的干部。“争议”什么？就是跟他的想法做法不一样，对他本人不怎么样罢了。
何大福在他每年所作的“新年贺词”中，处处流露出他的敢于“争斗”的特殊个性。
鼠年寄语：
是大？是小？有时我吹我，有时人吹我，
大也，小也，世界需要大，世界也需小。
是益？是害？有人讲我坏，有人讲我好，
害罢，益罢，你走阳光道，我走独木桥。
牛年寄语：
你对人：“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出的是力。”
人对你：“干的是活，吃的是肉，穿的是皮。”
你问人：“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为何如此？”
人回你：“历来如此，只好如此，如此如此！”
虎年寄语：
称你为王，为何你在笼中多，在山上少？
说你有威，为何别人用的多，自用的少？
虽有三招，总觉得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直到过后，方知你浑身是宝，而且嫌少。
兔年寄语：
你长这么长耳朵干什么？有多少问题要打听？
你老是红着眼睛干什么？有多少事情看不惯？
你能不能自己多看自己，不也有高低有长短？
再来它一场龟兔赛跑吧，只是千万别睡觉了！
龙年寄语：
说你，唱你，写你，天下谁人不敬你？
盼你，想你，爱你，可你究竟在哪里？
露着，开着，敞着，我能长久到两千？
躲着，藏着，蒙着，我才与你到永远！
蛇年寄语：
想到你总是盘来绕去的，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
见到你总是吐舌喷液的，有备无患无毒非丈夫；
摸到你总是皮软皮软的，柔中有刚才算真功夫；
谈到你总是冬眠春动的，闭门思过你我哪能无？！
亦文亦侠 两肋插刀（2）
马年寄语：
究竟你爱人，还是人爱你，为什么世间都在把你称赞？
因为人爱我，所以我爱人，心甘情愿跟人一生共患难，
到底你有我，还是我有你，为什么有你我就浑身是胆？
只要你有我，肯定我有你，誓死如归与你一道闯险关！
羊年寄语：
人：常言道欺软怕硬，我们只能在你身上将文章做足，
羊：我天性温柔顺从，高唱咩歌受着你们的任意宰割；
人：俗话说吃亏是福，我们只得吃你穿你后不留尸骨，
羊：我一生默默奉献，除了咩咩就不会再有二话可说！
猴年寄语：
人：你整天蹦来蹦去的，上窜下跳，图的是什么？
猴：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了快乐，为了不变人；
人：你两眼转来转去的，东张西望，想的是什么？
猴：保持居安思危头脑，防止袭击，防止人变猴！
鸡年献词：
人：现在好像一切都改革了，你们就不用每天准时报晓了，
鸡：那是你们人类自己的事，我们必须尽职尽责不辱使命；
人：不听话就取蛋杀身拔毛，你们不怕蒸煮炖煨煎炸炒吗？
鸡：晨献歌日献蛋最终献身，我们宁愿下油锅也要留美名！
狗年献词：
人：你吃喝不挑，居住随便，可从来不吃里扒外，嫌穷爱富，
狗：我赤条条来，光滑滑走，献的就是忠心，留的就是忠诚；
人：你讲仁讲义，保主为家，却从来没提过条件待遇职务，
狗：我忠于职守，勇于献身，图的就是信仰，讲的就是信誉！
猪年寄语：
人：你整天摇头摆尾，吃吃睡睡，全靠我们服侍，福也！
猪：我日夜诚惶诚恐，恍恍惚惚，任由你们宰杀，祸也！
人：你生来无忧无虑，欢欢乐乐，不懂我们苦楚，过也！
猪：我祖辈没名没利，唯唯诺诺，全供你们享用，功也！
1994年，何大福去安徽乌江霸王祠参观游玩，看到许多伟人、名人都对楚霸王写了一些感慨，他也学着写了几句打油诗：“说写歌唱楚霸王，功过褒贬各相当；惜惋慨憾四字经，念到何时能消亡？！”这几句感慨，是何大福发自内心的真实写照！
何大福引起社会“激烈争议”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他的许多“超前”举措，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口无遮拦”的“瞎讲瞎说”，许多人又喜欢听他瞎讲瞎说，又害怕他瞎讲瞎说，而何大福自己，他不承认这是“瞎讲瞎说”，他说：“有些人说我是这样的人：嘴不稳，说话收不住瓶口，会瞎讲瞎说。我不承认。说话不用稿子，能够即席发言，敢于承担责任，这样的人才是好同志。我的讲话错了，即使以后受到批整，我也认为是好的。那些只会念稿子，不讲真话，只会人云亦云的人，才是‘瞎讲瞎说’。”
这时候的何大福，活动的舞台已经不仅仅是金东县，也不仅仅是金陵市、江南省了，他活动的空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大，首都经常有些改革开放重大活动也邀请何大福去参加，这就使他的视野越发开阔，思考问题更加有高度和深度。古人云：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是改革开放造就了何大福这样的企业家，使他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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