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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开新元之孟丽君传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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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丽君拿着酒杯,靠近嘴唇。
酒很香。幽绿的液体在靛青色的酒杯里晃荡着,自己还隐约可以分辨出自己的倒影。孟丽君啊孟丽君,你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如果将脸上的草汁全数清洗掉,换回一身女装,那也该是祸国殃民的材料吧?
可惜,纵使是天生丽质,转瞬也将归于尘土。
昙花之美,只美在一瞬。也许只因为昙花之开一瞬,所以它的美丽,才如此动人心魄?
见孟丽君迟疑不动手,宣旨太监不由感到非常不耐烦。这种事情,以前也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眼前这个花朵一样的少年状元,虽然没有做出一般人的那种哭哭啼啼声嘶力竭的神态,但是下手如此迟缓,一定是贪生畏死,不肯自尽了。不是什么难题,自己这些人帮一把手就是——回旨晚了,说不定皇上要怪罪。当下冲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手下心领神会,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郦君玉夹在位置的中间;自己微笑上前,说道:“郦大人,咱家本也无意为难大人,无奈圣意如此,咱家也不敢违抗。咱家今日送大人一程,大人不要怨恨咱家才是。”闪电般伸手,抢夺过郦君玉手中的酒杯——而几乎同时,两边两个太监,已经将郦君玉两只手臂,紧紧抓住。
宣旨太监熟练的将郦君玉的下颚往下一扳,就要将毒酒灌下。
孟丽君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死了也就死了,没有想到死相还这么难看——不过,下颚被人扳开,她的笑容,也极其诡异。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毒酒,顺喉而下。
却正在这时,门,被人撞开了!一道劲风,扑了进来!寒芒闪过,酒杯,碎成了粉末!酒液,撒了宣旨太监一手!
“不许动手!”片刻之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太孙的声音。孟丽君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如鹏,是你?”李玉飞让开了一步,说道:“是皇太孙殿下命我出手。”在他身后,就是一脸急切的铁穆:“明堂!没有伤着你吧?”
孟丽君心中感动,跪下,大礼参拜:“郦君玉谢殿下。”
见廉希宪无奈离去,李玉飞就知道情况不好。连廉希宪都无法令皇帝改变主意,那又当如何?听凭皇甫少华闯宫尽最后一份力量,而自己,却来到郦君玉的软禁之处,悄悄守候。没有想到,却看见,郦君玉的面前,摆着酒杯。两边的三个太监,却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态。当下立即派人寻找铁穆,而自己,就一直守在这个小房子的门口。
铁穆命郦君玉起身,淡淡扫了身周的三个太监一眼:“郦大人是状元身份,就容得你们这般无礼?要知道郦大人是皇上的爱臣,皇上岂会自毁栋梁?这般假传圣旨,定然是你们这帮恶奴的主意。孤岂能容你等?”
三个太监听铁穆这等淡淡说来,话语里自有一番寒意,当下不由心胆欲裂。急忙跪下,当首的宣旨太监就直喊:“殿下宽宥啊,这实不是我等主意,我们这些废人,就是有十三个胆子也不敢毒害状元啊……实在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不敢违抗啊……”
“大胆,哪里有什么圣上旨意?如若真有圣上旨意,孤岂敢抗旨不遵?”铁穆冷冷一笑,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这等奴才,留着何用?还不快快杀了?”
可怜三个太监,片刻之前还耀武扬威,片刻之后却尿湿了裤子,瘫倒在地。自有铁穆的心腹侍卫上来,将三个软在地上的家伙拉出去。铁穆看着三个奴才张口欲叫,便冷冷吩咐:“先将他们嘴巴堵上,免得谣言四起,惊了众人。”
李玉飞心中到底有些不忍,转过头去。孟丽君见此情景,微微动了动嘴巴,却终于没有发出声音。这三个太监除了狐假虎威之外,也没有大恶。但是——铁穆与他皇祖父的对抗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如果传出,让人知道皇帝与皇嗣不和,绝非国家之幸。
为了国家,个人的生命可以看作蝼蚁;为了自己的心腹臣子,奴才的生命可以当作蝼蚁;为了自己,别人的生命可以当作蝼蚁!
自己与皇太孙,本质上都是同一类人。都是可以打着国家旗号打着大业旗号或者打着别的旗号践踏生命的人……这样想着,孟丽君的心,再一次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可是,孟丽君的人,却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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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之间
    铁穆三言两语将事情处理停当,吩咐李玉飞道:“你就守在这里,不要走动。”对郦君玉道:“你暂时还是先留在这里。你放心,孤这就找皇上。有人举证说你的案子实是有人陷害,你放心,你的冤情,定然能洗刷清楚。事情不容拖延,孤这就去了。”带着从人离去。郦君玉李玉飞跪送。
等铁穆走远,李玉飞又走出门去,招来心腹侍卫,吩咐岗位职守。安排妥当,才回转身来,深深凝视着孟丽君,说道:“这一番,你倒是受惊了。”
言语之下,有一种淡淡的关怀。孟丽君感动,鞠躬道:“多谢。”
李玉飞却是没有什么表情,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奉皇太孙的命令而已。”
孟丽君站着,凝视着李玉飞,终于说道:“如果那时皇太孙殿下没有到,你也会破门出手,是也不是?”
李玉飞眉毛一跳,声音却依旧淡淡:“何以见得?”
孟丽君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很简单,我虽然也曾在江湖上游历,却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因果。单单凭借凑巧两个字来解释所有的事情,其实是自欺欺人。方才千钧一发,你却能够后发制人,及时救下了我的性命,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你一直在外面关注着里面的举动。”说到这里的时候,孟丽君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但是她又抓不住。
看着孟丽君眼睛,李玉飞知道,自己的心思,尽在这个少年女子的掌握之中。不由发出一声低嚎:“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既然什么都能预料到,那么,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为什么不说明自己的女子身份?为什么宁愿送掉自己性命?难道……难道我就这样不值得托付吗?”说到后面,只觉得哽咽难以说出;一种难言的滋味咬啮着他的心,他终于踏前一步,伸开双臂,就将孟丽君抱在怀里!
孟丽君实在料想不到他有这样的举动,身子一僵,想要挣脱,但是李玉飞双臂如铁,却又怎样才能挣开?李玉飞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少失礼,只是急促的述说:“你可以冷静的看身边的一切,我做不到!你可以做到看着毒酒云淡风清,我做不到!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钟里,我想了千百遍,假如皇太孙殿下没有来,我也要破门而进,我要抢你出去,天涯海角,我带你远走高飞!什么功名富贵,什么家国天下,我都不管了!我要带上你,安安静静过我们的日子!”
李玉飞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气息终于急迫起来;孟丽君也想不到李玉飞竟然说出这等至情至性的言语,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听李玉飞不再述说,却感受到了李玉飞的心跳。
在贴近自己胸口的地方,李玉飞的心在跳。
他心跳的频率,竟然与自己一致。
就在那片刻,孟丽君,竟然也有短暂的沉迷——似乎那个胸口,就是最安全的港湾……但是,孟丽君很快就清醒过来。轻轻一挣,对李玉飞道:“如鹏,你失礼了。”
淡淡的话音让李玉飞顿时清醒过来。看着孟丽君冰冷如水的面孔,一盆冷水从头泼下,顿时从头冷到了脚后跟。苦笑说道:“玉飞行为不谨,竟然对不起……小姐了。”却看见郦君玉将头转过一边,说道:“这般作为,却再也不能做了,你需谨记。否则……”
听孟丽君冷冷静静的言语,却又有一股热血冲昏了李玉飞的头脑。不等郦君玉说完,李玉飞就打断了郦君玉的话:“方才是我鲁莽,玷污了……小姐。小姐……原来是冰清玉洁的身子,岂容我莽汉这等作践!方才是我这双手胡作非为,我还给小姐一个交待就是。”却突然抽出自己的佩剑,往自己手臂斩落。
孟丽君听他越说越激愤,知道他误会,急切之间,却分说不得;况且,心中隐隐的骄傲也不容许她打断李玉飞的话。却没有想到,李玉飞越说越偏激,竟然作出自残举动来!当下急忙去抢。本来孟丽君的行动速度,是及不上李玉飞的,更不用说什么后发制人了。但是人要自残,潜意识里总是不由自主抗拒的,行动就未免迟缓了片刻。孟丽君抢上抓剑刃,居然抓了个正着。只是用力过猛,虎口却被剑刃割伤了。
见郦君玉受伤,李玉飞发昏的头脑才冷静下来。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襟,却迟疑不上前包裹。孟丽君不由苦笑,说道:“傻瓜!”李玉飞这才如梦初醒,上前帮忙包裹,低低说道:“多谢。”
孟丽君见他如此,不由心中略感安慰,噙着眼泪笑道:“呆瓜!你方才说,如果事情真有万一,你就破门而进,带我走,天涯海角去流浪,却不知,你是走火入魔了!”
李玉飞望着孟丽君:“你认为,我不值得你托付?”
“呆瓜!”再骂了一句,孟丽君含泪微笑道,“你错了,一个女子,得到你这般全心全意的对待,心底怎么会不感动?如鹏,我早就知道,你是好人!而不幸的是,我也不是冷心肠的人!所以,那些荒唐的言语,你不会付之行动,我,也不会跟你走!因为,我们都有太多的牵挂!”
“你放得下安平妹妹吗?你放得下殿下吗?你放得下与你相知的属下还有朋友吗?如鹏,你放不下,所以,那些荒唐的念头,你只会存在在脑海里,只会在事后将它说出来,却绝对不会付之行动!同样,即使我已经心动,也不会跟你走!因为,我也有太多的牵挂!我不能连累我的丫头,我的妻子,我的恩师,我的岳父大人,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还有……皇太孙殿下!你我都是皇太孙殿下心腹之人,做出这等举动,皇太孙殿下的处境,将会如何?”
听她头脑冷静,分解清楚,李玉飞不由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道:“你说的是……你宁可被冤杀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也是为此?”
“冤杀么?……”孟丽君的目光不由有些缥缈,说道,“也许吧……我如果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皇太孙殿下将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大元皇朝也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我……又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你……不肯替自己想一想。”看着郦君玉,李玉飞油然而生起一种敬爱之意,“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参加科考,为什么要一举成名。你博学多识,自然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现在,我总算有些明白了……你是为了皇太孙殿下么?”
“皇太孙殿下?”孟丽君想不到李玉飞狭隘如此,忍不住一愣,却终于说出了实话:“如鹏,你到底不了解我。我若要为皇太孙效力,完全可以隐身皇太孙帐下,或许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参加科考,可以说,完全是出自我自身的意愿。”
“你自身的意愿?”
“如鹏,是你最早将我引荐给皇太孙的。你应该知道我——你以为,与寻常男子相较,我的才华如何?”
李玉飞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问得如此直接,毫不迟疑回答道:“你的才华,寻常男子定然是难以企及的。”
“男儿有力量,当为国家效力;女儿有智慧,为何却要埋没闺阁之中?这天下,这世道,对女子为何如此不公?我不把自己当作寻常女子,我不甘心埋没在闺阁之中,我希望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如鹏……你知道么?虽然知道这条道路危险重重,虽然知道善谋者应先全其身,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埋没草莽,我更希望为千秋万世立下一个榜样:女儿有才华,照样立朝堂,振朝纲!何况如今天下如此形势,怎容我袖手旁观!皇太孙殿下需要我,我自然愿意为他冒奇险;皇太孙殿下不需要我,我也愿意冒这个风险!”
对上的,是李玉飞陌生的目光:“原来,我真的很不了解你……”
孟丽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如鹏,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你愿意继续帮助我吗,用朋友的身份?”
“男女之间,也可以做朋友吗?……”李玉飞说着,有些怅然。
“天地都可以有阴阳之分,朋友为什么不能有男女之配?”孟丽君的声音,依旧是一贯的肯定:“只要我们之间心无邪念,那么,为什么不能做朋友?”
李玉飞微微点头,神色,却是有些迷惘。郦君玉,我其实不想做你的朋友,不想仅仅做你的朋友……
但是,做朋友,总比做陌生人好吧……
刘燕玉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两腿不由打起了哆嗦。好在身边还有一大堆人,虽然不说话,到底是自己的定心丸。当下战战兢兢将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自己的哥哥,那是绝对与这件事情无关。
铁骑问得很仔细,问了日期、时辰,在场人等,突然脸色一变:“刘燕玉,你果然是逆臣刘捷的女儿么?”
刘燕玉心中忐忑,硬着头皮回答:“正是。奴家虽然在家中深居简出,但是许多人都认得奴家。”
“那么……”皇帝的声音慢慢拉长,“为人子女,出首父亲罪过,该当何等处罚,你是知道了?”
刘燕玉听得皇帝如此说话,心早就乱成一团了。半日才颤抖着回答道:“自古以来,忠孝忠孝,都是先忠后孝。奴家自然知道,出首父亲乃是大不孝行为,但是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关乎国家重臣,奴家不敢以小孝而废大忠。”说完这么一大堆话,舌头才找回感觉。
“不敢以小孝而废大忠?”铁骑冷冷一笑,“你敢保证,你来此出首是出自一片忠君之心;你所说的证词,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刘燕玉听皇帝这样说话,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又乱了:“奴家……奴家说的,都是真话。”
“那么,你告诉朕:你没事儿跑到父亲房屋门外干什么?深夜时分?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铁骑说着,声音冷峻,“无知刁女,诬陷父亲之罪且不论,单单就是这跑上朝堂,试图欺君的罪行,朕就饶你不得!”
“奴家说的都是真话……那日奴家的哥哥深受重伤,奴家煎好药送过去,却在门口听见这么一段话……”刘燕玉终于慌了,说出了那天事情的起因。但话一出口,却又愣住了……不该说的,自己终于说出来了!
“好大胆的刁女!”铁骑一声厉喝,“你道朕是好欺瞒之人么?你给兄长送药,却送到父亲屋子门口?而且,还在父亲屋子门口停留了半日?这谎话连篇,谁又能够相信?老实交待:是谁指使你来御前说谎?”
这话一出来,殿中铁穆的脸色就变了!
虽然铁穆与皇甫少华都询问过刘燕玉当时的情形,但是皇甫少华是欢喜傻了,不知道仔细询问一番;铁穆倒也是打算仔细询问一番的,但是当时情况如此紧急,却哪里来的时间?只道刘燕玉这等怯懦之人,不敢撒谎。却没有想到,却被精明的皇帝听出了破绽!当下众人心中都是一沉。刘燕玉一个应对不当,这事情就会将皇甫少华与铁穆都绕进去!
刘燕玉也知道坏了!哥哥……也来不及细想,便叩头道:“奴家不敢撒谎,更不敢欺瞒君上。当时情形,天一道人与奴家父亲,却是在奴家哥哥房中议论,所以奴家凑巧听见。而因为事情太过惊心动魄,奴家不免受惊,发出声响,却被天一道人听见,有对奴家不怀好意之举。因此,奴家当夜就离开家门。”
“既然在你哥哥房中议论,你却怎么说这事情只与你父亲有关?”铁骑声音严厉,“说话不尽不实,这就是欺君之罪!”
“皇上冤枉!”刘燕玉慌乱之极,却终于记住要咬住哥哥无罪,“当时奴家兄长受伤沉重,已经是人事不知。又怎生参与这事?”
“皇祖父。”铁穆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说话:“臣孙以为,此事虽然还有些细节未曾清楚,但是其中关窍却已经明白。武举之时,郦君玉门客柳正风,失手误伤刘奎璧。而刘捷因此怀恨,与天一道人设置此计,以此陷害郦君玉。郦君玉身份,却无可疑之处。皇祖父当令大理寺撤销此案了。”
撤销此案?铁骑听孙子措辞里,隐约有些强硬的态度,不由暗自恼怒。孙子的翅膀已经硬了,他想摆脱祖父的约束,自己飞了!他根本没有想过,朕这样做,纯粹是为你的江山社稷考虑!但是——不管孙子多少强硬,那郦君玉,应该已经奉旨自尽了吧?木已成舟,朕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又何必在众人面前失了公允?当下点头,对身周太监道:“传口谕给大理寺杨大人,今日就开堂取刘燕玉口供结束此案吧。那个沈度,胆敢诬告大臣,问个口供之后判个剐刑就是。至于刘燕玉,先前不肯从父谋逆,如今又检举父亲有功,前罪不究,从此为庶人就是。”
刘燕玉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如此好说话,当下大喜,感激涕零,叩头谢恩。自有太监将刘燕玉带了下去。铁穆见相关人等,已经少之又少,才开口禀报:“启皇祖父,方才臣孙路过文华殿外,听得里面喧哗,便进去一看究竟。没有想到,竟然是皇祖父身边的恶奴,居然敢于假传皇祖父圣旨,要逼杀大臣。臣孙思想此事,传出却是非常不妥,因此斗胆,先行下手,将三个恶奴都解决了。望皇祖父治罪。”跪了下来。
这话一落,将铁骑气了个手脚冰凉。他知道孙子的翅膀硬,但是没有想到孙子的胆子硬了!听孙子这等恭敬的言语,却是终于说不出话,只摆手道:“你如此处置,自是最妥。又有何罪?”
铁穆见祖父脸色,自然知道祖父心中所想。如果不打消皇祖父心中的念头,只怕皇祖父还有什么举动;而且,自己也该告诉皇祖父:孤,已经是大人了——用不着你们像鸨母一样给我安排这件事情那件事务了!当下对皇祖父说道:“请祖父屏退左右,臣孙有话说。”
铁骑无力的挥手,殿上所剩无几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下。铁穆站在祖父面前,看着祖父的眼睛:“臣孙知道祖父所想。祖父以为,郦君玉此人难以驾驭,生怕将来对臣孙不利,故而要将天下的怨恨归于一身,先替臣孙铲除此人,是也不是?”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皇祖父。您与郦君玉并无多少交往,又怎知他有谋逆之心?又怎知臣孙驾驭他不得?”铁穆神态是非常的平静,但是这平静之中,隐约包含着一种极其强大的自信,“更何况,刘捷之女亲自出来作证,郦君玉一案冤情,必定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天下将如何看待皇祖父?又该如何看待孤?孤驾下臣子,又如何敢放心将身家性命托付?”
“你可知道,连皇甫少华,也归心于他?”铁骑听孙子如此狂妄,忍不住冷冷反驳。
“正因为皇甫少华归心于他,所以孤更要保全郦君玉!”铁穆看着皇祖父,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皇祖父居然糊涂至此:“郦君玉于皇甫少华,实有再造之恩。在这危急之际保全郦君玉性命,施恩于郦君玉,比直接施恩于皇甫少华,更加有效!如若孤连郦君玉也保全不了,只怕皇甫少华就此灰心。如今南疆甫定,北部边陲尚不安稳,福建沿海,倭寇为害,我大元通关开海之计,屡屡受挫。孤手中,正需要皇甫少华,需要皇甫敬,需要皇甫敬当年培养出来的大批将领!所以,孤一定要保住郦君玉!”
“你想对付倭寇,朕亦不阻拦——但是,你居然想要对蒙古动手?”铁骑的声音,终于急切的颤抖起来:“朕绝对不允许!”
“皇祖父,想当年,你也是金戈铁马过来的,是你将蒙古人赶出中原——是的,如今街头巷尾,人们还在传唱皇祖父当年的功绩——臣孙不才,却也想成就与皇祖父一般的功业!”
韩氏有告
    “你……好生狂妄!”铁骑的身子终于剧烈颤抖起来:“你以为,去与安南小国打了一个小仗,就以为自己的用兵本事,天下无双?蒙古骑兵,冠绝天下!当年皇祖父能将蒙古人赶出去,一半原因是蒙古人暴虐,南朝百姓,人人奋起反抗,占了人心;另一方面也是占了地利!再加上皇祖父账下,皇甫刘姓,都是将帅之才;皇祖父自己,也颇知军事,才有这等成就!即便如此,皇祖父也数度身临险境!你……好不晓事?你以为,蒙古铁骑,同安南小卒一样,任你宰杀?你以为……”
“祖父,您老了。”铁穆淡淡打断祖父的唠叨,“当年的您,初举义旗的您,定然不会这样畏首畏尾。”
铁骑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孙子。
“祖父,孙子的事情,自有孙子自己决断。您就安心吧——孙子不会丢了您的脸的;我要将蒙古地方,都纳入我大元的版图;我要让成吉思汗的子孙们,听见孤的名字就会发抖!孤会让他们都知道,孤,是中原的皇帝,是天下的共主!”
铁骑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突然身子一歪,铁骑就这样歪倒在龙椅上——急怒攻心,他晕倒了。
大元,从此真正进入铁穆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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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丽君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韩氏正从侧门进入皇宫。大臣与贵妇进出皇宫走不同的道路,这是规矩。男女有别、身份有异嘛。
所以,韩氏心急火燎的跑进皇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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