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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开新元之孟丽君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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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懂得炼铁?”
“是的,学生曾经在海外见过一种炼铁炼钢的法子。学生也曾经亲手去做过。这几年学生又想了一些小的法子。给学生十余个熟练工匠,一两年时间,必定能够将钢铁的生产成本降到很低。有了钢铁,就可以发展工业,解决一部分人的吃饭问题了。”
“解决一部分人的吃饭问题?”说话的是铁穆。
“是的。殿下以为,如今湖广一地的农民,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是土地问题。土地兼并,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殿下应该有数。学生敢说,湖广这一地,如果没有天灾还好,如果小有天灾,那么很快又会出现大批流民。这里会成为最不安定的地方。但是,土地私有,已经成为了国法。而这里的大家族,力量又太强大了。如果殿下动作太猛,只怕引发变故——殿下只有五千御林军。所以学生想,如果要解决农民的吃饭问题,最好的方法还是工业化。可是这样也需要时间的。”
“你所说的工业化,到底还是靠不住的。”铁穆脸上闪过一层青气,“你们想个办法,动动这里的土地!我就不相信,这里,到底是大元的天下,还是他们刘家温家的天下!”
一刹那之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孟丽君轻咳了一声,说道:“殿下,学生还想到了一种记帐法子,叫做‘复式帐’,可以有效地减少贪污。等会我说给您的人听吧。分派粮食的时候,还是管用的。我要给您的第三策,是驱狼逼虎。利用这里吹台山草寇的力量,利用他们的骚扰,逼迫大户与朝廷合作。当然,合作的前提是,他们必须拿出粮食。”
“如何利用吹台草寇的力量?这就是你原先说的胁之以威?”刘真皱眉说道。
孟丽君道:“君玉以为,赈灾与禁盗,看似乎的两件事情,其实是一件事情。君玉调查,吹台盗匪,多是良民。不过是饥寒所迫耳。就是那红狐王,也不见得是天生为盗之人。如果朝廷一心赈灾,而这吹台草寇,也未必是不能够合作的。不知唯实以为然否?”
刘真眉毛一扬,说道:“真未曾亲历调查,不过那红狐王,却未必如明堂所言。此人据说并非为生计所迫为盗,而是自己去做盗匪之首领的。”
孟丽君轻轻叹了口气,要说清这个问题实在不容易,而且为了这一件事情与刘真一结识就失了和气的确不值得。但是此事非说清楚不可。当下说道:“如唯实先生所说,此人的确难以判断。君玉数日调查,却发觉此人向来只扰官府大户,却从不扰民,亦可称奇。或者是阴谋之辈,或者是忠义之人,二者必居其一。不过君玉调查中得知一事,却使君玉对之疑惑之极。”
“什么事情?”李玉飞有些急不可耐。
“大半年前,押送逆贼皇甫家眷的队伍经过吹台山下之时,皇甫的夫人与女儿都被红狐王抢上了山。但是,据说红狐王并没有如下属所请,纳那皇甫家的女儿为妻室,而是与她结义做了兄妹!将她母女供养起来,据说是言听计从!还让其妹独领一军,军队人数,与自己直接领袖的,几乎不相上下!”
见众人都是一脸震惊,孟丽君知道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此事君玉思量,十分不解。如果那红狐王心有异志的话,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娶了皇甫家的女儿!皇甫家虽然已经败落,但是皇甫一姓,在军伍之中,还应该有些影响力。而且,据说皇甫家那个女儿,是很有些军略的,皇甫将军出征之前,就曾经对父亲有过几条可行的建议。现在将她认了妹妹,并且交给了妹妹几乎与自己相同的权力。他不担心妹妹吗?”
说到这里,铁穆望了李玉飞一眼。李玉飞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君玉曾经思量,此人或者是只有武力却无谋略之徒。但是从收集到的一些资料看,他的山寨,人数虽然骤然增加,良莠未免不齐,但是他却依然能够做到赏罚分明,纪律严整!这样的人怎么会亲手给自己制造一个心腹之患?两个解释:一是他无意真正造反,二是他对这个妹妹已经十二万分放心!”
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起来。铁穆说道:“其实,你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刘真,皇甫将军你是认识的,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皇甫将军倒不见得就是叛国之人,他女儿却真正落草为寇了!”
刘真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下官不敢妄断。殿下,皇甫将军的事情还是慎口的好。”这意思大家都明白,铁穆是皇孙的身份,随便议论朝廷大案还持反对意见,传了出去,不免要落人口实。
孟丽君笑道:“学生倒是想亲自去那吹台山去看看,那首领到底如何了得。”
铁穆道:“那怎么可行?”
孟丽君道:“君玉倒不是说笑话。君玉想去吹台山看看,如果有可能,就替皇孙殿下收服了他们,也是一大助力。我不过是一个游学学生的身份,如果那红狐王要仁义的名声,我就没有危险。”
铁穆沉吟道:“再说吧。你还有什么法子?”
孟丽君道:“这里的大户,主要有三家:刘、温、陈。由于土地问题,这陈家与刘家有不小的矛盾。而刘家,却抱住了平章政事黄得功的粗腿,所以,陈家屡屡吃亏。君玉想,我们可以利用。”
“如何利用?”
孟丽君将目光转向刘真:“这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计谋。我听说,陈家苦于黄得功为刘家撑腰,曾经多次派人上京师去寻找后门,花了不少钱财,却依旧没有着落。我们可以利用陈家的这一心理,先将他家的粮食诓骗出来再说。比如说,让唯实兄露一点口风给他,说如果先行将粮食拿出来交给殿下赈灾,朝廷将给予一个地位极高的虚衔,盖地过黄得功的品级……将他家的粮食诓骗出来后,我们再请朝廷给他一个表彰,也就是了。”
“这不是卖官么?此风一开……”铁穆沉吟道。
“所以此事不能够公开,殿下也不能够自己去做。最好……”孟丽君将目光转向刘真。刘真缓慢地点点头。
铁穆对刘真说道:“唯实辛苦一些,就刚才明堂说的那几条,拟个奏章吧。吹台盗贼的事情先别提。今天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临安去,由朝廷决断。明堂你先休息。玉飞,你陪我去见见那几条蛀虫……哼!”
(只改了几个错别字。)
暗潮初起
温明珏的心情很不爽快。皇孙殿下前来剿匪,何等大事?温家也不想摊上什么接迎钦差的光彩,但是黄得功也得早一点与自己打一声招呼不是?可是,直到皇孙殿下到了刘家镇,他才被告知!而且,殿下居然住进刘家花园!
“以前喂的那么多银钱,全都喂狗了。”说起黄得功,温明珏一肚子气打不过来。说起来还是亲戚呢——温明珏可将自己的亲侄女嫁给他黄得功的小舅子呀,而且送嫁的时候,黄家可是下足了本钱的。也没有别的指望,只指望这黄得功有什么消息都预先通知一声,自己预先也好有些准备就行。但是,这黄得功,根本没有将自己家放在心上!
这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自己能不能在他那里钻上门路?温明珏心里打开了小九九。这皇孙殿下可不是普通皇室子弟,他可是当今太子长子、当今皇帝长孙!如果没有意外,这位殿下将来就是大元的皇帝。如果能够让这位殿下留一个好印象,可比到黄得功地方钻多少门路都强。
这位殿下行年不过二十有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会喜欢什么呢?这对白玉马价值不菲,殿下是不是会喜欢?拿起玉马,眼睛却落在玉马腹部的一丝淡淡的黑纹上。想了想,又放回原来地方。
这位殿下据说之前是很喜欢花街柳巷的,不过据说前几年大婚之后,就唯妻命是从,对那位郡王妃宠爱得紧。从郡王妃身上下手?他的目光掠过一对紫金凤钗,这倒是价值连城的,会有用吗?
正思考着,门口传来了急冲冲的脚步声。是温明珏的儿子温磬。温明珏转过身子,不等儿子请安问好,先开口询问了:“打听到什么消息?”
“多了。”温磬说话声音里有一丝得意,“我花了四十两银子,从刘家花园的看门人刘四嘴巴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没有问你从哪里知道消息。”对这个喜欢夸功的儿子,温明珏有些不耐烦。这个儿子是个实打实的草包,“说,他们到底送了些什么东西?”
“黄得功送的是黄金,看箱子,实在有一千多两。刘焘兄弟送的是一对翡翠玉马与一轴古画,据说是吴道子的仕女图。另外刘焘还将自己的女儿打包送上,却被呵斥了回来。那刘明霞回家狠狠闹了一场,闹了一镇子笑话。”说起这个,温磬声音里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看那野丫头以后将脸往哪里搁?”
温明珏忍不住冷笑:“少幸灾乐祸。她脸往哪里搁,不关你的事。你今后在家老实一点,少去招惹那个野丫头。你要姑娘,我们花钱买就是。那野丫头,你不许去想,我也不会作成你这个事。”
温磬嘴巴撅了起来,央求道:“老爹,你说话不要这么决绝好不好?这野丫头的性子这么一磨砺,说不定就好了呢?将他娶回家,咱们与刘家联姻,不是很有好处?”
温明珏拍拍儿子脊背,安慰道:“你要什么事情,老爹不依从你?不过你也该长进了,别老想着人家姑娘。那刘家不是好东西,那野丫头更有心计。你不是对手。娶了她,她迟早会将你的家私都搬运到刘家去。再说,那野丫头看不上你,你已经碰过一鼻子灰了,再去碰一次,这笑话就无法收拾了。”转过话题,道:“其他东西,殿下都收下了?”
温磬见老爹如此说话,没奈何只好回禀道:“殿下没有亲自收东西。东西都是他的门客侍卫收了的。也不知殿下到底喜欢什么。”
“傻瓜,殿下哪里能够亲自收东西呢?”他的侍卫门客将东西都收下了,就说明这殿下的确是个好货的。只要愿意收东西就好。笑着吩咐儿子:“将这紫金凤钗子收拾了,另外再加一千两金子,咱们趁夜求见去。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落刘家后头了,可不能够再落陈家后头。”
“这紫金钗子……爹,凤儿很喜欢呢……再说,这钗子也还罢了,上面的猫儿眼,价值……”
“凤儿凤儿,你迟早要将家当都搬运给你那些女人是正经。少疼惜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打点好了,以后什么东西不能够挣回来?”这个儿子,确实草包!
这父子俩正在盘算不能够落陈家后头呢,却不知道离此地几十里远的刘家小镇上,陈家的一处农庄里,陈洛已经在喜滋滋地盘算今日的收获了。
陈洛的确高兴。很简单,方才从刘家花园里出来的时候,那皇孙殿下的门客刘真,含糊地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朝廷即日要运送几十万担粮食过来赈灾!
这消息里包含着两个讯息。第一是黄得功终于没有将消息摁住,皇孙殿下还是查访到了实情,黄得功的倒霉时候就要到了!第二的关系就更加重大了——赈灾粮食来了,这湖广一地的粮食铁定要跌了!手头有粮食,还是要趁早抛出!
自己手头的粮食,如果能够在十日之内抛出……陈洛是会算帐的,他知道这么一个消息,就至少为自己挽回了几千两黄金的损失!送给殿下门客的那一对翡翠玉马,又算得了什么?
是的,陈洛父子是很有心计的。知道自己家与刘家素来不对眼,求见皇孙殿下多半要受到刘家奴才阻挠;于是退而求其次,没有去求见皇孙殿下,却去求见皇孙殿下最得力的门客。果然,那穷酸模样的门客不像皇孙殿下那样见多了好东西,才一对玉马就轻轻搞定!
更何况,那门客不仅仅向自己泄露了这么一个消息。还泄露了另外一个消息,让陈洛认定——今年老天爷要旺陈家!
消息很简单,也很含糊。刘真说,朝廷将对于先行奉献粮食交于皇孙殿下赈灾的世家大户,授予爵位予以赏赐!奉献最多的,朝廷甚至将授予六部尚书的虚衔!
六部尚书!尽管只是一个虚衔,却也足够诱人了。那刘家不是因为自己与黄得功沾亲带故而耀武扬威么?但是假如自己有了这么一个虚衔,在官位上就不会低于黄德功,不必再看黄得功脸色行事,那刘家,就不敢再与自己争田地了——至少,要争田地之前,得先想一想了。
可是,到底拿出多少捐献才合适?
陈洛自认为不是守财奴,但是这事情关系实在太大。拿少了,官位不见得能够拿到;拿多了——到底是一个大数目啊。
儿子陈奋站在身边,沉吟着开了口:“爹爹,孩儿总以为,这事情还需要慎重才好。六部尚书的头衔,何等重大,会这么草率地授予?”
陈洛一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有时候不免要错失良机。笑着解释:“第一,那刘真得了我们的好处,不告诉一些有用的消息,不怕我们去告发了他?此消息的可靠程度,不需要考虑。第二,此时灾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而朝廷的赈济到位还需要时间。朝廷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第三,皇孙殿下需要粮食,需要用雷霆手段将这灾荒压制下来,让朝廷见识他的手段,给自己增加政治筹码。即使不能够得到了什么官位,我们也能够卖一个天大的人情给殿下。卖这个人情可比直接给殿下送钱合算多了。”
“不过……孩儿觉得,这事情还是暂缓两日。”陈奋说话,“反正,出了这样事情,那黄得功的好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没有了黄得功撑腰,那刘家的威风,还能够支撑几日?”
“糊涂!走了黄得功,还会来一个洪得功、李得功!”
父子俩在为黄得功幸灾乐祸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黄得功已经将一颗心摁回到胸腔里。
不错,现在的黄得功,惊魂已定。
那皇孙殿下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还刚让自己坐下,就抬抬手,让下人将一张纸条送到自己手里——上面也没有什么文字,不过就一个地址而已——但是就这么一个地址,就让黄得功不得不立即跳起来,跪倒在地上!
“黄大人,你以为,将这镇子上的流民都收拢关闭起来,孤就不知道真相么?你当孤是三岁孩儿,好欺瞒的么?朝廷将湖广一地交到大人手里,大人就是如此治理的么?还是大人将湖广当做自己的私有地盘,任何天灾人祸都不屑报告给朝廷知道?”皇孙殿下的声音淡淡的,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一刹那之间,黄得功的身上已经是冷汗淋漓。这关闭在香车里的皇孙殿下,从哪里知道消息?殿下路上接触的人选,都是自己筛选过的呀……“……殿下息怒。臣迟疑不报,是因为臣以为,此地灾情,尚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流民人数尚少。二是朝廷……正为安南战事愁烦,国库也正吃紧……臣深知当今皇上龙体欠安,故不敢草率报告。这也是臣的一片孤忠,望殿下明察。”黄得功的谎话越说越溜了,似乎那破绽百出的言辞竟然是真有其事一般。想起自己送给皇孙的礼物,他的腰板也不由直了起来。
果然,皇孙殿下没有再在这几句话的真实性上做文章。“也罢。起来吧。既然黄大人是一片为国考虑的赤胆忠心,孤也不与多加计较。黄大人既然说此地灾情尚可挽回,却不知道黄大人打算如何挽回?”皇孙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那个调子却已经缓和了许多。
“臣想……”黄得功又结巴了。
皇孙殿下没有等黄得功结巴太久,就将话接了下去:“黄大人治理湖广多年,已经深有经验。黄大人既然说是还可挽回,孤自然也相信大人的说辞。不知大人治理湖广十余年,诸县设置了几只常平仓?常平仓里,已经储蓄了多少粮食?是否可以立即拿出来,以贱价投放市场,以缓和粮价飚升的势头?”
皇孙殿下调子非常缓和,但是里面的意思却丝毫不放松。黄得功的冷汗又全冒出来了。“臣……”
皇孙没有等黄得功想好说辞,又接下去说话:“黄大人在官场多年,深知做官之理。孤本也不该逼迫太急。但是今日事情紧急,大人还需要自己思量,寻找一个良策,遮掩过去。只要大人能够有办法,孤也乐得少一事。大人今日先歇息此处,好好思量这事情吧。”说罢,就站了起来,离开座位。
黄得功赶紧告退。一个侍卫将他引到边上一间客房里,见黄得功脸色青白不定,不觉一笑,那笑容里却有些深意。黄得功官场打滚多年,哪里不知道道理?赶忙央告道:“侍卫大哥,下官如今正在关节上,麻烦指点一二,下官感激不尽。”
那侍卫一笑,说道:“黄大人,其实不必太烦恼,殿下……”却没有将话说下去,眼睛就看着黄得功,黄得功知道他的意思,苦于身无长物,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佩带的一块玉佩,急忙摘下来,递到那侍卫手里:“侍卫大哥辛苦。下官身边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块石头,您拿去换酒。”
那侍卫接过玉佩,对着烛光照了一番,笑道:“黄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既然聪明,怎么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方才见大人之前,殿下与刘师爷有一段对话,却恰巧被我听到了。殿下的意思很明白,瞧您这么客气的份上,他不愿意多与你计较。但是这事情着实太大,殿下不得不先行将您扣留。但是只要有人帮您先补上常平仓的漏子,殿下自然不会与您计较。您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姓程的,又是啥子东西?殿下只要能够护您,怎么不先护着您呢?您说是也不是?殿下曾说:‘只要那黄大人能在朝廷第二拔人马到来之前基本填平这漏子,我就给他担了这干系。不然,他送来的那些东西,没奈何也要上交了。’可不是?殿下是护定你了。只要你能够拿出粮食先将物价稳定下来。”
黄得功一听,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但是补漏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心中又烦恼起来。那侍卫见他还是愁眉苦脸,忍不住笑道:“黄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与这刘家,是至交好友。您帮他们也够多了。如今您有困难,只与他们开口就是,难道他们就如此绝情?再说,您安然度过这一场风险,对他们也有好处。您过不了这一关口,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轻松,是也不是?他们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们肯定会帮助您的。只要过了这一关,您依旧还有财源来路,难道还还不起这个人情?再说,他刘家财大势大,也许根本不要您还呢。”
黄得功听他分析在理,免不了将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多谢你指教。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才好。我这就找刘漾商议去。”便想要走出门去。
那侍卫身形一侧,挡住门口,笑道:“大人,得罪了。皇孙殿下的意思,您暂且还是呆这里比较好。不然,事后事情出来,殿下也好有一个交代。您如果要安置什么事情,您只管写信就是。我是得了您好处的,您只放心,我一定帮您将事情办好。”
黄得功想,这殿下做事情的确小心。不过,在宫廷里呆着的人,谁做事敢不小心?今日如此对待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自己竟然这样无声无息地被软禁这里……只好相信这侍卫说的,都是真话。便老老实实提笔写起信来。
那侍卫接了信,走出门口,带上门出去。黄得功已经看到,门口守着一排黑压压的侍卫!叹气,倒上床,胡思乱想去,不提。
那侍卫——李玉飞笑嘻嘻掂着玉佩,来到铁穆卧房的门口。还没有开口禀告,就看见房里冲出来一个红色的影子。李玉飞不由一怔,叫道:“鸿儿,你这么晚还来做什么?”
那红色的影子——李鸿儿没有说话,却气鼓鼓地先给了李玉飞一个巴掌!李玉飞猝不及防,竟然给扇了个正着!正要询问,李鸿儿已经先开了口:“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转身跑了。
李玉飞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不觉呆了片刻;才开口禀告:“殿下,玉飞求见。”
就听见殿下的声音:“玉飞么,进来吧。”
单骑拜山
进去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巴掌了。殿下的卧房之中,还有一个俏丽的人影。正坐在书案前抚琴呢。
这样的情形尽管在预料之中,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尴尬。李玉飞不自觉地笑:“殿下……”
铁穆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刘小姐,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那女子——刘明霞不觉露出一点委屈的神色,但是立即收起,站起来,施礼告辞,姗姗而去。
铁穆笑:“别见怪。我只是叫她弹琴而已。有鸿儿在,我还敢真做出什么事情来?你那里到底如何了?”
李玉飞笑着将事情禀告了一番,又笑道:“这黄得功聪明一世,却被殿下这么一吓我这么一哄,乖乖上当了。书信已经得了。刘家这美人计,可有什么收获?”
铁穆笑:“该让她知道的,我都让她知道了。这刘明霞长得可真不错,那琴技也好,可惜了,到口的馒头竟然不能吃。咱们去看看郦君玉吧,再商议一下。”
李玉飞却迟疑了:“殿下,时间也晚了。您可住在刘家花园里呀。”
铁穆无奈地一笑,说道:“也好,先休息去吧。你刚才挨了鸿儿一巴掌,给别人看见了也不好看。”李玉飞苦笑。这鸿儿的心事她也知道,可惜自己这个主子一个心已经完全放在郡王妃身上,对自己妹妹的一番心思竟然是装聋作哑,只做不知。今日的事情,李玉飞也知道,估计这个主子是故意做给妹妹看的。
李玉飞与铁穆,其实是一起长大的哥儿。李玉飞祖父李庭芝,也是抗蒙英雄。曾死守扬州三年,箭尽粮绝之后,全家殉国,为铁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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