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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开新元之孟丽君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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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要殿下操作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或者,我们应该追加一些兵马给殿下。”
铁骑见他停顿下来,不免继续开口询问:“其余策略呢?”
廉希宪说道:“这以虚衔许诺之事,看起来简单易行,其实却有无穷危险。绝对不可行。或者我们应该采用其他手段代替。卖官之风一开,只恐怕后人以此为例,惹起后患无穷。后人如有不肖者,恐怕将虚衔转变为实衔。臣想,可以用圣旨褒奖与建立功德牌坊来代替。只要给予褒奖、建立牌坊时候多壮一点声势就可以了。”
铁骑默默点头,说道:“你思虑周密。还有几个策略,你看是否有可行性?”
廉希宪继续说话:“还有几个策略。出售铁矿一事,虽然只是出售一些贫矿,而且只出售几年的开采权,但是臣以为,湖广一地,私兵着实太多。贫矿虽然少,却也是增加了一些不稳定因素。出售给当地士绅,只怕当地士绅先将好的用来武装自己家兵了,我们国家即使规定政策,由国家统一收购,也很难做到没有漏洞。所以,臣以为,出售给当地士绅,绝对不可行。或者可以出售给外地士绅,然后国家统一收购销售。我们可以派遣国家的士兵予以保护,将出售的铁器牢牢抓在国家手里。不过也有疑虑。如果所派非人,官兵与商人沆瀣一气,也是非常危险。所以,这出售铁矿,也不可行。”
铁骑将目光转向侍立一边的另外一名平章政事梁尔明:“梁卿以为如何?”
梁尔明上前一步,说话:“臣其他意见与廉大人同。不过臣以为,这出售铁矿之法,可以试行。臣知这吹台山上就有铁矿,虽然是一个贫矿,却也是很吸引人的。这吹台强盗手中有不少兵器,就是因为这山上有铁矿的缘故。我们可以出售吹台山上的铁矿。许诺平定吹台叛乱时候再行交付。而殿下也说过,提高技术水平,可以使铁矿持有者无利可图。他亦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提高锻炼钢铁的技术水平。可令殿下加紧研究锻炼之法,等交付吹台铁矿之时,购买者就已经无利可图,自然会放弃当初合约。朝廷再稍稍补一下他的损失,也就是了。”
铁骑目光一亮,随即暗淡了下来,说道:“此法到底冒险。不过研究锻炼之法,还是可行的。”
对廉希宪说道:“你便拟旨吧。”又问梁尔明:“梁卿,府库中尚且有多少粮食可以动用?”
梁尔明回话:“因连年战事,府库已经很是吃紧。臣已令徐尚书着手准备,第一批粮食一万担,可以于明日凌晨运送出去,但是朝廷目前可以动用的,也不过是十余万担而已。”
铁骑点头,如此速度已经让他满意。府库吃紧,虽然在预料之中,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吃惊。他万万料想不到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只能够拿出这么一点粮食来的。望着殿中其他两个参知政事:“卿等还有何等赈灾良策,只管说来。”
参知政事赵廉奏对道:“臣以为,湖广一地,虽然富庶,但是人口众多,其实已经不堪重负。朝廷应该趁此机会,将一部分人口迁移到山东河北等人口稀少的地方。”
赵廉话音未落,参知政事徐康就出言反对:“迁移人口,所费颇多。如今朝廷已经担负不起,此时迁移,更是雪上加霜。”
徐康这话其实不说,众人也知道赵廉的话其实不可行。这赵廉其实除了老实之外别无才能,也不知铁骑是带着一个什么念头,竟然让他来做副宰相。
梁尔明沉吟片刻,说道:“臣有一法,可以筹集粮食。”
铁骑道:“只管说来。”
梁尔明道:“臣的法子,也是从汉朝法律中得来。今年已经到了决囚时分。陛下可发布命令,为湖广求福,特赦天下,让天下有罪之人之家属,用粮食为家人赎罪。”
铁骑眉头一皱,“有罪大恶极者……”
徐康已经体会到梁尔明的意思,说道:“陛下可先下旨,哪些罪行不在赎罪之列。甚至可以先指明哪些罪大恶极之人,不许赎罪。”
铁骑叹气道:“如今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了。”对徐康道:“你先拟个旨来。”
又议论了一会,却也没有什么可行措施。将眼下的事情安排了,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只留下廉希宪值班。铁骑拿起铁穆的奏折,看了两眼,突然说话:“廉卿你看,这次为穆儿谋划的,会是什么人?”
他突然说话,廉希宪被吓了一跳。急忙回话:“臣不敢于妄断。”
铁骑笑:“我知道,这奏折虽然是刘唯实笔迹,却绝对不是刘唯实的计谋。穆儿且不提,刘真为人甚是方正诚实,这奏折上几条,却是几乎条条都是行诡道。与刘真平时为人绝对不符合。”
廉希宪道:“条条都行诡道,条条都有后着,条条都十分阴狠。设计者见识广博,也就罢了,这阴毒程度,倒不似男子手笔,却似是妇人主意。”
这话一出,铁骑就忍不住笑:“穆儿不至于这般没有见识,会去听一个妇人主意。偶尔依从一下安平郡主,那是为兄长之道。再说,安平这丫头,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她除了胡闹外,什么也不懂得的。”
廉希宪道:“臣也未说这一定是妇人主意。只是臆断而已。”
铁骑笑问:“依卿看来,这人可成为穆儿助力否?”
廉希宪道:“此事臣不敢妄断。此子设计,不拘一格,见识广博,计策变化多端,实在是张良一般的人物。可惜太过年轻,也没有经过什么锻炼,否则倒是一代军师。”
“军师?为何不是贤相?”
廉希宪道:“为相者,心胸必须广阔,为事必须方正。此子太过阴毒,如若用之,必须锻炼。为相则万万不可行。可为殿下军师,不可为殿下宰相。否则将损害殿下威信。”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
原来,铁骑长子铁霖,长年卧病在床。而铁霖长子铁骑,却有几分见识胆略。铁骑就存了一个传位给孙子的心思。但是不知孙子有多少才干,就趁着湖广事件,给铁穆出了一道考题。到目前为止,铁穆的表现还是令人满意的。既然铁穆身边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铁骑当然要考虑是否可以成为孙子助力。一代君主身边有一个阴谋之士,这无论如何都是有损君主威信的。再何况铁穆有时候还表现出迟疑没有主见。如若有这样一个人在君主身边,就有可能架空君王。实在可虑。
铁骑知道他说的是在理,默默沉思了一会儿,笑道:“事情既然已经证实,那程家姑娘可放出来了?”
廉希宪有些感动,君主惦记着一个小姑娘,不管如何,总是不寻常的。奏对道:“一得到奏折,臣就立即知会了刑部孟大人。人早已放出去了。”
铁骑道:“天下竟然有这样有胆色的女子。让她且好好休养,朕要好好封赏她。程家的女儿,好好封赏,得到好处多了。”
廉希宪这才明白,这小姑娘得到君主关心,原因竟然是……不过也不能够在脸面上表现出来。
程无双当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为了帝王关心的对象。她想的根本不是封赏不封赏的问题。
程家有女
    程无双显然想不到皇帝与宰相已经将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她只是发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心里想:我得赶快好起来,好早一点回湖广去。不知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苏素素的丫鬟淡月正在给程无双处理伤口。程无双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她触目惊心。一边小心翼翼地包扎,一边与程无双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程小姐,真想不到,你这娇怯怯的身子,竟然受得了那样的千里奔波!还受得了那样的酷刑!你……真了不起!”敬佩之意,露于言表。
原来大元的规矩,普通人是根本不敢叩阕告御状的。如果要告状,你就得先从一块长三尺半宽两尺半的木板上滚过去,证明自己身负奇冤。别小看那木板,上面可是密密麻麻钉满长半寸的钉子的。这人滚过去,身上至少也要留下几百个血窟窿。(借用一点戏曲内容,不要见怪。)
淡月收拾妥当,正收拾起东西要退出去,却看见程无双极其艰难地转过半个身子。淡月心疼,急忙叫道:“我来帮你,别乱动!”前者却已经完成了翻身动作,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我们家祖训,女孩子是不许裹脚的。以前还以为祖先太固执。要知道我们家族的女孩子因为不裹脚,嫁出去后受了夫家多少白眼?受了人家多少笑话?但是今日看来,我们祖先竟然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一双大脚,我也没有受多少苦楚,这路途也算不了什么。这告御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先去找大理寺,没有想到,那些大老爷们,是根本懒得理会小老百姓死活的。去了几次,碰了几鼻子灰。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当时也只想着父亲,根本理会不了自己,咬牙就上了。事后才发觉疼痛确实厉害……不过也多亏了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即使告成了这御状,只怕也要孤零零地客死在在临安。你们小姐,真真的是临安第一位女侠客。”
原来这淡月的小姐苏素素,却是临安城里有名的侠妓。虽然出身青楼,却是出淤泥而不染。只凭借自己在诗词书画上的才华,倾倒了临安城里的无数读书士子;又凭借自己在少年时候学的一点剑术与一个刚烈性子,保全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如今名气大了,结交的官人豪客也多了,连老鸨都不敢轻易得罪了她。
程无双滚钉板告御状之事,当日就传遍了临安城。苏素素得知此事,深敬服程无双的胆量与孝心,于是立即派遣丫鬟,到监狱去为程无双请医看药。又花了不少银钱四处打点,令程无双少受了许多苦楚。今日得到程无双将被释放的消息,更是干脆将她接到自己的住所芙蓉轩来。所以程无双说起苏素素,自是一心的感激。
“妹妹如此称赞,姐姐岂不羞死了?”一阵淡淡的香风飘进,环佩响动,一个青年女子走进。正是苏素素。程无双看着她今日的打扮:上身是锈金边的大红狐皮袄子,下身是一件锈着喜鹊登枝的大红百褶裙;真衬托的脸色粉红如花。头上一支凤朝阳钗子,凤凰尾巴上两颗珠子悬挂下来,正落在左耳边上。双峰似黛,两目如水,这人,竟然是说不出的精神。
苏素素也看着程无双。这程家妹妹今日倒是精神了许多,不像往日那样苍白。兰花被子遮盖到了颈部,与兰花被子相映衬的,是她那瘦削的鹅蛋脸。因为人瘦了,眼睛就显得特别的大。虽然受伤之后眼睛没有多少光彩,竟然也有一种令人感到“我见尤怜”的风致。一头青丝散落在枕头上,那青丝倒是乌黑油亮,不因为受伤而减少美丽。
苏素素当下笑道:“妹妹如此孝心,就是连天地都感动了,岂独我为然?别人且不说,就刑部孟大人,就深为妹妹所感动。即使姐姐不出手,孟大人也一定会出手的。如果不是他大开方便之门,姐姐岂能够如此方便的照顾妹妹?今日也不能够如此迅捷的得到消息。妹妹却如此称赞姐姐,姐姐岂有不害羞之理?”
淡月好不容易等到小姐说话停顿的工夫,向小姐行了一个礼,也没有多说话,就退出了屋子。
苏素素唠叨了一串,而程无双显然没有她这么好的口才,只好腼腆的微笑。苏素素又笑:“你且安心养病。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程伯父一定能够化险为夷。你且放心。朝廷已经派大员出湖广去了,你的事情也被证实了,一定会救你父亲出来。别这么老苦恼着了,养好了身体,才能够赶回湖广去!”
程无双轻轻叹息道:“但愿如你的吉言。”眉宇之间依旧是不能够掩饰的担心。
苏素素见她如此,又唠叨着解劝了一顿;似乎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站起来,笑吟吟地从袖笼里掏出一卷纸来,道:“你可知道你的故事,已经成为了临安士林的传奇了么?这是方才外面传递进来的诗,那个酸书生一定要递给你一观的——题目就是《无双行》,你要不要听听?”
程无双脸颊一红,说道:“一定是你怂恿那一帮酸臭书生做出来捉弄我的。我才不要听呢。”
苏素素叫了起来:“天地良心,我怎么敢捉弄妹妹?妹妹是书香世家出身,瞧得起姐姐,姐姐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哪里还能够起什么坏心思?更何况是借助诗词来捉弄妹妹了。这完完全全是那个酸书生听说了妹妹故事后自发做的,与姐姐毫不相干。”顿了一顿,笑道:“你到底要不要听听?虽然不是什么精致文字,却到底是发自心底的实情实语,不听可惜了。”
程无双又羞又脑,脸已经涨地通红,道:“姐姐你是欺负妹妹起不了身,所以一个劲来占妹妹便宜不是?好,姐姐既然见嫌,妹妹搬出去就是。”张口就要叫唤自己的家人。
苏素素见程无双果然恼了起来,心下倒也忐忑起来。她知道程无双出身书香世家,这家教上与自己一定不同。她能够接受自己恩惠住进自己的住所,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自己可不能真的惹恼了她。当下赔笑道:“妹妹不要生气,姐姐这嘴巴,也着实太笨。妹妹什么诗什么文没有见过呢,那些酸书生竟敢来妹妹这里传诗,这不是班门弄斧么?也难怪妹妹生气。也罢,我这就帮你去骂那酸书生一顿。你且安歇着,我给你换一个安神的龙涎香。”几句话,将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竟又姗姗出门去了。
程无双见她如此,倒又有些不过意;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执拗性子,虽然有些不过意,却也说不出什么赔礼道歉的言语。只眼睁睁看着苏素素自我解嘲说了两句,开门出去。转过眼睛,却看见枕头边上,拉着一卷纸头,正是苏素素方才拿出来的。
知道是苏素素故意搁在那里,但是少年心性,到底好奇。忍耐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作贼也似轻轻伸手,取过了那一卷纸,展开,一目十行看了下去。当看到“程家有好女,自名程无双。弱肩担道义,纤手斗豪强。京师万里路,竟熬风和霜……”几句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心中却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看完,忍不住一笑。这样粗俗的诗,竟然也敢拿出来丢人?看着那个名字“山东王兴平”,想道:“北方果然少才子。天下竟然也有这样不知道藏拙的人。”却将那个名字记住了。
放下那张纸头,思想老父,愁肠百转,终于沉沉睡去。
程无双的睡梦里,依旧是老父那憔悴的脸庞。她梦到了湖广许多惊险莫名的事件。
程无双当然不知道,湖广正在发生什么。
刘焘与刘漾两兄弟已经对坐了一个多时辰。紫砂壶里的水早已接续了几次,早已寡淡无味;若是平常,两兄弟早就呵斥下人来换了;可今日,两人都心不在焉,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心事重啊。
案上有一封书信,是黄得功的。送信的是铁穆的侍卫。黄得功已经被铁穆不动声色地拘禁起来。那侍卫将信送到的时候,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殿下不忍心看刘家与黄得功玉石俱焚,所以令我有此举。如何处置,贵家族还需要趁早决断。切莫迟疑,误人误己,更耽误了霞姑娘。”
如何决断?两兄弟相对无言。
刘家与黄得功,早已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如今黄得功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下台已经成为定局。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还是未知之数。即使送上再多的贿赂,皇孙殿下估计也不敢随便包庇。黄得功眼前的一线生机,就是有人愿意帮助他稍微填补一下亏空。将历年拉下的长平仓给填上一些粮食,再加上皇孙殿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有指望给他保住一条性命。
这个皇孙殿下的确不是什么好角色!
刘漾忍不住咬了一下嘴唇。收起东西来毫不手软,翻脸却比翻书还快!谁也没有料到,如此好货的皇孙殿下,竟然这么不动声色的就将黄得功拘禁起来了!他们竟然连商量决策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五千御林军已经将自己家花园塞得满满的;自己即使想有些大胆的举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自己是绝对没有想到过造反这么一回事的;但是现在竟然不知不觉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现在,殿下手上有两张皇牌:黄得功与自己的侄女刘明霞。
送刘明霞上门的时候,刘家是抱着“做做皇亲国戚”的想法的。没有想到,将侄女一送进自己家花园,就再也要不回来了!侄女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谁知道是怎样一个情况?
皇孙殿下要侍卫送了这么一封信回来,目的很清楚:要挟。如今看来只有接受要挟一条路子了。
但是刘家并不愿意帮助黄得功填补这个亏空。第一是数额太过巨大。如果真按照黄得功书信里说的,刘家的库房搬空也还不够。要知道,现在的行情,粮食的价格已经涨到原来的五倍有零。即使事后黄得功有能力归还,刘家的损失也是极其巨大。第二是即使刘家将粮库搬运个罄尽,也不见得能够保住黄得功的官位。没有官位的黄得功与死黄得功,对于刘家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问题是:假如这个案件闹大,黄得功一定会将与刘家有牵连的事件都抖落出来。如果黄得功没有写这封求告信,那他或许还顾念往日情分,少抖落一些。可是如今求告信已经写了刘家却忍心看着不援手,他肯定会心中怀恨。还不将以往的事情都抖出来?他手里有不少证据的。到时候,只怕刘家要遭受的,不仅仅是破财之灾。
刘焘慢慢地又呷了一口茶,说道:“殿下如今在你家里住着,黄得功也在你家里押着,能不能抓住一个机会,将黄得功……”他没有将话说完。
刘漾叹气,说道:“虽然在我家里,但是家里的下人几乎都被赶出来了。殿下的五千御林军已经将我家里与附近民居全部塞满了,哪里还插得进一根针去?其实要对付黄得功,还是联络一下霞儿……”
刘焘皱眉,说道:“霞儿?她不知是乐不思蜀还是怎么着,殿下对她如何我也是不知……”
刘漾也知道兄弟说的是真话。这情况自己也知道。叹气,说不出话来了。
正闷头喝茶的工夫,却听见门口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父亲可想我了吧?我这几日日日想着家里,可惜殿下不放。”
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刘明霞今日的打扮可是淡雅不俗的;可是行为却风火了一些,未免与她的穿着不符合。
刘焘眼睛一亮:“你是说……”
刘明霞眼睛暗淡了下去:“可惜殿下有个义妹,是个野丫头,经常跑来捣乱。殿下虽然对我也有那么几分心思,却碍着那个妹妹,不敢有逾矩举动。饶是如此,我还是……”
刘漾与刘焘四个眼睛都望着她。刘明霞挥手,四周仆从全部退下。刘明霞微笑,神色有几分得意,说道:“殿下让他的心腹对我说,等这里事情一了,他就带我进京。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不能够让黄得功的事情影响我们家。否则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纳罪人之女;我即使跟随了他,他也给不了我品级。”
刘焘叹气,说道:“绕了一个大圈子,不是绕回原处了么。殿下如果真心要你,他就该先动手将黄得功的嘴巴封上。”说着话,心却也放了下来。殿下没有再留明霞,那么也就是说殿下没有借明霞为人质对付刘家的意思。也许明霞这步棋是走对了,殿下真对明霞有了意思。
刘明霞恼了起来,说道:“父亲这是怪我么?你们也不想想看,如果不是中间掺杂着一个我,殿下早就将黄得功下狱了,哪里还容许他这么悠哉游哉在我们家里湖吃海喝的?你们也早已遭到牵连了,殿下下手,哪里会有这么多顾虑?自己没有本事,没奈何出卖女儿;女儿都不曾经埋怨你们碍着女儿前程,你们却埋怨女儿没有用处来!我这就与殿下说去,让他别为难了吧,我情愿用罪人之女的身份与他做个奴婢!”说着,作势就往外走。
刘焘不好站起来,眼睛就看着兄弟;刘漾自然知道侄女的脾气,不过现在也不好真让这个侄女怄气,急忙立将起来,将侄女拦住,笑道:“侄女还是这么一个急脾气。要做夫人的人了,凡事也该有个气度了,你还真的与父亲结仇不成?难道你还真愿意看着自己家覆灭不成?你父亲方才说话是性急了一些,你也不至于斤斤计较到这般地步吧?”连赔笑带责骂再加拉扯,将刘明霞拉了回来。
刘明霞也不过是摆个谱罢了,见父亲伯父服软,也算是找了个台阶,转身回来,道:“如今事情紧急,我也与父亲伯父直说了吧。如今事情着实重大,殿下即使有心回护,也是有心无力。如今殿下有两套方案,要我与父亲商议。”
刘焘望着女儿:“什么方案?”
“第一套方案,就是伸手拉黄得功一把,将黄得功的漏子补上,也许就不会牵连到我们家。第二,是拿出一批粮食来赈灾,缓减这里的灾情。朝廷已经有旨意下来,如果有积极赈灾的人家,朝廷将给予表彰,甚至有许多优厚待遇,有罪者都可以用粮食来取赎,更何况是我们家,事情都还没有发作出来?朝廷要鼓励其他大户也拿出粮食来,必然要重重奖励我们家。即使事后知道我们家在黄得功案子这有许多牵连,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给他人以兔死狗烹的口实。”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两套方案,都是行险。但是,这两套方案,看起来都有巨大的诱惑。
正思忖着的工夫,却看见一个仆从急匆匆走进,低声禀告:“花园传递来的消息,陈洛刚从花园里出来,对殿下许诺说明日就拿出两千担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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