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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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詹王一向都是到蓝蝶房里过夜的。
“如月！”詹王无奈地表情让詹王妃瞬间有些不忍，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如月只是不想王爷难做，至于王爷对如月的心意，如月心领了。”詹王妃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话多，她知道有些事心里再怎么有怨气也是不一定要说出来的。
“如月，你想太多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詹王又岂会不知道詹王妃的心思呢，只是他真的累了，不知道亏欠她的要到哪一天才能补偿得了给她。
詹王妃也不跟詹王争辩，只是走到桌旁去倒了杯茶喝下，这才缓缓开口，“王爷，你有事还是说吧。王爷明儿还有事要忙，身子要紧，如月不想王爷睡不好。”
詹王心里一阵感动，虽然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但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的一种转变。
要知道，自从蓝蝶嫁进了王府，詹王妃就没有再像现在这么关心过他了，虽然现在她对他还是淡淡的，但言语中的那抹关心，已经足够让他感动不已了。
一时间，詹王沉默了。
“王爷？”詹王妃发现了詹王的沉默。
“没事。”詹王淡笑。虽然自己真的很累，但他还是想着要来看看她，如果说以前因为他所在做的事让他疏于对詹王妃的关心；如果说因为他对蓝蝶的百般纵容让她无意中受到了伤害，那么，因为她的怀孕让他的犹豫消失于无形中，因为她的怀孕让他又找回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对于蓝蝶，他只有抱歉。
“王爷是有事要说还是打算晚上就留在如月房里？”詹王妃有些不明白詹王的意思了。
“如月，有些事很快就会结束的。”詹王始终觉得自己和詹王妃之间已经因为蓝蝶闹了不少误会，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詹王妃闻言一怔，“王爷又何必这么在意呢，有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詹王妃十分清楚詹王在说什么，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那些事了，她知道如果他不打算告诉她，就算她再怎么追问也是无济于事的。
“对了，如月还没有谢谢王爷让人送来的草莓呢。”詹王妃突然想了白天的事。
“味道还好吧？”詹王并没有告诉詹王妃自己是怎么才让人弄来那些草莓的。他也并没有回答刚才詹王妃的问题。
“很甜！”詹王妃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王爷，夜深了，蓝蝶怕是睡下了，不然就在如月这里歇息吧。”
“呃，嗯。”简单的两个字道出了詹王的心声。
“呃，如月还没问王爷要不要吃点宵夜呢。”詹王妃也跟感染了詹王的紧张，“如月让青青去准备？”
“不用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个时候，你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詹王还真是不适应这种气氛，总觉得有些别扭。
“嗯。”詹王妃也已经感觉到了，慌忙回到床边，准备睡下。
灭了灯，两人躺在床上，默默的，屋子里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今儿的草莓是我特意让人从南方送来的，蓝蝶并不知道。”詹王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
“嗯。”詹王妃虽然嘴里答应着，脑子里却因为詹王的这句话而一片空白。
24矛盾升级
　　　　一大早，蓝蝶就到詹王妃房里来找詹王兴师问罪来了。
詹王妃因为怀孕的关系，比平日晚起了，反而是詹王，早已经梳洗妥当坐在桌旁吃早饭了。
“哟，王爷，你可真早，姐姐呢？”蓝蝶没有看见詹王妃在一旁侍候着觉得有些奇怪。
“还没醒。”詹王虽然并没有言明让蓝蝶说话小声些，但他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醒？！”蓝蝶根本就没有想到詹王妃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声音更是提高了不少，又尖又细，直听得一旁的詹王皱眉头。
蓝蝶就想不明白詹王妃为什么这么做，詹王已经起床坐着吃早饭了，她有什么理由还睡着不起！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詹王不得不转移话题，他实在不想听蓝蝶那又尖又细的声音。
“王爷！”蓝蝶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为什么詹王会突然这么纵容詹王妃的无礼，这样的情形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不会容忍的，但这不是她来的目的。
詹王不说话，只是皱眉，却不看蓝蝶。
“王爷，昨晚怎么不来小蝶房里？小蝶等了王爷大半晚上呢，王爷都没有来。”蓝蝶做作的撅起了嘴，不停地抱怨着，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声音会影响到詹王妃。
“呃，有事等晚上再说吧。我还有事要进宫一趟。”詹王却没有忽略这个细节，怕蓝蝶吵醒了詹王妃。
蓝蝶见詹王如此敷衍自己，不觉更加气愤，再加上昨天草莓的事她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王爷知不知道小蝶受了多少委屈啊，连王府的下人都跟着欺负小蝶，小蝶怎么开心得起来嘛。”
“嗯，什么事？”詹王不明白蓝蝶在说什么事，扭头看着蓝蝶。
“昨儿王爷让人给小蝶送来的草莓，他们竟然，竟然给拿到这里来了，害得小蝶什么都没有吃到。这倒不要紧，只是这口气小蝶怎么咽得下，害得小蝶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帮下人如此怠慢小蝶，王爷就没有话说吗？”蓝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在詹王妃的房里说这些话会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什么？！”詹王眼睛都直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让蓝蝶知道了，而且蓝蝶还这么自以为是地认为草莓是给她的。
这下他傻眼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草莓的事。
蓝蝶这么理所当然地想法让詹王有些措手不及了，如果他这时说出那草莓本就是给詹王妃的，依蓝蝶的性子不吵个天翻地覆才怪。
詹王一时的沉默和惊讶让蓝蝶气焰更盛，“王爷，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就看着他们欺负小蝶啊！”
詹王还来不及开口，詹王妃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已经醒了很久了，詹王和蓝蝶刚才的谈话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了。
她深知如果此时自己再不出面，恐怕自己怀孕的消息就再也瞒不住了。
“不知道妹妹想要怎么样的一个交待才会满意呢？”詹王妃缓缓地走到桌旁坐下，慢慢地披着的长发，“下人不懂规矩，妹妹就别跟他们计较才是，这么不依不饶的倒失了做主子的风度。”
“青青，还不快给王妃端粥来。”詹王看见詹王妃出来了，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和蓝蝶说话的声音太吵了，心下更是对蓝蝶不满。
“如月，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詹王对詹王妃的体贴更是惹恼了蓝蝶。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的，下人不懂规矩那可怎么行，这次是草莓事小，下次要是另蝗什么重要东西那可怎么了得？规矩嘛，还是要立的，姐姐哦？”
蓝蝶的话明显是说给詹王妃听的，她最气不过的就是詹王妃对下人那种虚伪的宽容与大度。
詹王妃越是这样，蓝蝶就越觉得詹王妃是故意的，是在拉拢人心，这是令蓝蝶感到最气愤的事，她只要一看到詹王对詹王妃那股子体贴劲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依妹妹的意思是－－？”詹王妃突然反问一句，她知道依蓝蝶的个性肯定是不会轻饶了那些所谓的做错事的下人的。
但她知道这与下人无关，但如果把詹王给供出来，势必会彻底地惹恼蓝蝶，到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我听王爷的。”蓝蝶深信在这种情形下詹王肯定不会徇私，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她自信满满地说了这句话。
詹王妃笑了。
“王爷？”她扭头看詹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如果你想吃草莓我再叫人给你送来就是了。”詹王明白詹王妃的意思，“不过是件小事罢了，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王爷，你怎么？！”蓝蝶怎么也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詹王嘴里说出来的。
詹王的反应太奇怪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詹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爷，妹妹只是生气下人不懂规矩，相信下次也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妹妹你大人大量，就别再跟他们下人一般见识了。相信王爷下次会有更好的东西送给妹妹的。”
詹王妃看着詹王似乎有话要说，担心两人之间的气氛会更加尴尬，到时恐怕想瞒也瞒不住自己有身孕的事了。
“姐姐这么会说话，怪不得下人都会喜欢姐姐这样的主子。妹妹想说‘不’都不行了，哼！”蓝蝶气呼呼地走到窗前坐下，不去看詹王。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慢慢聊。”詹王起身就走，留下詹王妃和蓝蝶两人在房里大眼瞪小眼。
25求助
　　　　草莓风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告一段落，私底下蓝蝶却早已视詹王妃为眼中钉了。
她深知詹王最近一些怪异的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而且也一定跟詹王妃脱不了干系。
她相信詹王和詹王妃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抽了个空，蓝蝶回到了娘家－蓝府。
不巧的却是蓝理并不在府中，只有蓝夫人在。
“姨母，姨父他什么时候回府？”蓝蝶与蓝夫人话了一会儿家常终于耐不住出声询问蓝理的行踪。
“小蝶，你是不是有事要跟你姨父说？”蓝夫人眼尖心细，已经从刚才蓝蝶的抱怨中多少知晓一些蓝蝶最近在詹王府遭遇的种种。
“呃，姨母，这次你可得让姨父帮小蝶做主啊！”蓝蝶的眼睛里迅速泛起一层水雾，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夫人自来就疼爱蓝蝶，现在看见蓝蝶流泪自然是紧张得要命。
“姨母，你一定要帮小蝶啊！”蓝蝶趁势拿出丝帕擦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絮絮叨叨地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很奇怪的是蓝夫人半晌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里的丝帕。
“如果我是你，我就在王府里候着，王爷会随时回府的。”
“姨母，这种情形我怎么还坐得住，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冷落我？！”蓝蝶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她原本以为蓝夫人不懂这些事的，但蓝夫人的话让她感到不舒服，她觉得自己是委屈的，也做不来那种大度的样子。
“做不到也得逼自己做到，这是策略！”蓝夫人的眼底透出一种坚定让蓝蝶感到一丝陌生。
“姨母，我现在是来找姨父帮我的啊！”蓝蝶理所当然地反驳了蓝夫人的话。
“你姨父最近因为朝廷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每天即使是回来也会很晚，姨母担心你等不到他回来。”蓝夫人叹了一口气，看着蓝蝶无助的样子她有些不忍。
“你的事姨母自然是会跟你姨父说的，只是你现在恐怕还是要多忍耐一些时日，等你姨父忙完了这一段再说，好吗？”蓝夫人深知蓝理这些日子为了詹王弹劾他的事颇为头痛，又怎么会再为了蓝蝶的事跟詹王闹翻呢，蓝蝶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好吧，只是这口气小蝶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蓝蝶听蓝夫人这么说也知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只是想着那些糟心的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姨母，你千万要记得帮我跟姨父说说。小蝶真的不能再忍了！”蓝蝶再次叮嘱蓝夫人。
“小蝶，你要记住，‘忍’才是你制胜的法宝。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强出头的，有的时候退一步反而会进两步。你懂姨母的意思吗？”蓝夫人看着蓝蝶茫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
“依你的性子，在王府跟詹王妃斗，只能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听姨母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是出风头的时候，凡事忍一忍，等以后你站稳了脚跟，再慢慢来。”
蓝夫人一番肺腑之言在蓝蝶听来却是懦弱与忍气吞声的最佳表现，这不是她能忍受的。
“姨母，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你不是常教小蝶凡事都要把握在自己手里吗？姨母，你是没有见过詹王妃吧，那样平常的女人都能当詹王妃，小蝶为什么不可以？小蝶论相貌，论机智哪一样差了？”
蓝蝶最不服气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每次都会让詹王妃占了先机，在詹王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输理的那一方。
“小蝶！”蓝夫人沉声喝道，她不希望蓝蝶在詹王府不开心，当初她就反对蓝蝶嫁进詹王府，可蓝理的话她不能不听，也不能反对。
“你已经嫁进詹王府了，这些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你姨父帮你只会起到反作用，倒是你，可以利用你的一切优势去打败你想要打败的人，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一如我当年一样！”蓝夫人越说越激动，只要一想到当年自己是怎样忍辱负重到最后的胜利时刻，她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那种痛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忍受得了的，她很担心蓝蝶会成事不足，反而会一败涂地。
“想要跟别的女人斗就要做到知已知彼，不要一味地只想着赢，要沉稳，要冷静，凡事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你，明白姨母的意思吗？”蓝夫人看着蓝蝶稚嫩的脸，还是不放心，“都是姨母从小把你给宠坏了，对这些事你是没有一点危机感的。”
“可是姨母，明明姨父帮小蝶说句话效果不是就更好了吗？为什么小蝶还要那么辛苦啊！”蓝蝶不解，“你不知道，王爷最近真的很反常。”
“你就不担心王爷会觉得是你姨母在强迫他，命令他吗？你知不知道，男人是最不愿意别人强迫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你就不担心这样会起到反效果？”蓝夫人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蓝蝶能懂几分，她有些心灰意冷，看着蓝蝶的样子，知道她是斗不过詹王妃的，不禁摇头。
“是吗？”蓝蝶半信半疑，但蓝夫人当年的事她都知道的很清楚，成功的例子是她不能反驳的事实。
“姨母，小蝶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蓝蝶再次红了眼眶，‘嘤嘤’地倒在蓝夫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知道，姨母知道的。这种日子的确是不好过，但你要想成事就得忍，忍住了，让她先出手，你就赢了一半，明白吗？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姨父不是，你也不是。”蓝夫人给蓝蝶忠告，关于蓝理的事她不能告诉蓝蝶太多，怕她输了底气，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的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姨父的，你放心好了。”蓝夫人向蓝蝶承诺。尽管她明白短时间内暂时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但她还是安慰着蓝蝶。
“一定哦！”蓝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着蓝夫人。
“嗯。”蓝夫人点头，“喝口茶吧。”
蓝蝶心满意足地笑了，“好！”
26借人
　　　　詹王妃被草莓风波带来的一连串后遗症烦得头痛，她甚至有想到躲开，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主子，不舒服？”青青看着詹王妃好像很累的样子，忙上前问道。
“玉喜的事还真有些为难。”詹王妃没有想过要让玉喜离开詹王府，但玉喜自从上次宫装事件以后就不怎么在詹王妃房里做事了。并不是别人不要她这样，她自己总觉得愧对詹王妃，自己就在厨房打打杂什么的。
心里的愧疚让她无法继续在王府待下去，所以她想到了离开，虽然这不是她想的，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惩罚，偏偏詹王妃又没有责罚她的意思。
“主子，玉喜不会真的离开王府吧？”青青觉得可惜，玉喜不应该弄成这样的。如果离开了王府，玉喜又该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呢！
“如果她是真心的，如果这样她会舒服些，我会考虑看看的。这些日子她也很难受，这些我都看得到，只是她以后该怎么办？”詹王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头有些痛。就算她再怎么生气，都没有怪过玉喜。现在更是担心玉喜离开王府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可是，她又要到哪里去？”青青也不禁有些担心。她知道玉喜本性本不坏，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况且她已经付出代价了，现在来计较这些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说得是，她这样就回家去，家里人还指不定会怎么说她呢，以后想嫁个好人家都难。”詹王妃十分清楚玉喜回家以后的处境，而且玉喜的家里也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然玉喜也不会因为家里弄成这样了。就这么让玉喜回去无疑是断了玉喜的生路。
“再说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詹王妃突然觉得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滋味儿真是难受。
“青青，倒杯水给我。”詹王妃轻拍着胸口。
“主子，没事吧？”青青倒了水，慌忙上前帮忙轻抚其背。
詹王妃喝了水，这才慢慢缓过劲来，摆了摆手，“没事，这两天的反应好像有些明显了。”詹王妃低声嘀咕着。
“主子，还是找大夫来瞧瞧吧，这事早晚都是瞒不住的。”青青一直希望詹王妃能早点让大夫瞧瞧，把把脉，这样对詹王妃对胎儿都有好处。
“过两天再说吧。”詹王妃这次居然没有反对，最近每次青青提这件事的时候，她都会反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放不下心把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今天居然没有反对青青的提议，青青觉得有些奇怪，“主子，你没事吧？”
“什么意思？”詹王妃不解地看着青青。
“哦，主子今天并没有反对奴婢的提议，奴婢以为，主子是有什么事或是不舒服才会同意请大夫来瞧瞧。主子，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青青小心翼翼地看着詹王妃，她是真的有些担心。
“你这丫头，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詹王妃知道青青是为自己好，是在担心自己。
看着青青的聪明伶俐再想到玉喜以后的处境，詹王妃的心里竟有些难受，不知不觉中已经红了眼眶。
“难道我不会担心肚子里的胎儿吗？”詹王妃笑了笑。
青青见詹王妃如此本想出声劝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主子。”
“呃。”一声响亮的男声却不是詹王。
青青和詹王妃同时回头，看见子桓正笑嘻嘻地站在房门口微笑，也不说话。
“七爷！”青青急忙行礼，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你怎么来了？”詹王妃看到子桓有些意外，他不是刚娶亲吗，怎么会来这里？“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子桓反问一句，不管不顾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
话是对詹王妃说的，眼睛却瞄向了青青。
青青低着头奉茶，并未看见子桓的目光正瞄向自己。
“你会这么好心？”詹王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挖苦’子桓。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还是新婚燕尔吧，所以没事应该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所以呢？”子桓一脸微笑，也不反驳。
“所以你还是直接说重点吧。”詹王妃见青青静静地候在自己身后，“还是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青青。
青青会意，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子桓闻言，面色一怔，“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
詹王妃轻笑却不答话。
“今儿我来是受母亲之托来向你借个人的。”子桓若有所思地看向房门外，却停住了话头。
“借个人？”詹王妃轻呷一口茶，不明白子桓的意思。
“母亲近来精神已经大不如以前，她想让你的丫头去陪她住一段日子。”子桓指了指门外，他也知道这样的要求说出来未免有些不妥。可他不想让母亲失望，更何况母亲的身子也大不如从前，无论是什么要求他总要试试的。
“姑妈没有事吧？”詹王妃神情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至亲的人。
“年纪大了总归是这样的。”子桓说的是事实，生老病死是他这做儿子的无法抗衡的事实。
“嗯，老了，老了。”詹王妃点头叹息，“我会跟她商量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子桓也跟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随即起身就要离开。
“你过得还好吗？”詹王妃见状，突然问了一句。
“你认为呢？”子桓转头看着詹王妃无奈地笑了笑。
27言明
　　　　詹王妃一直在考虑要怎样才能跟青青说明子桓的来意。
她并没有强迫青青去楚王府的意思，但她希望青青能帮她这个忙，毕竟梓夏夫人是自己的亲姑妈。
“青青，这些日子玉喜不在我房里，你还忙得过来吧？”詹王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了一个头。
“有双儿帮奴婢呢，只是有很多事奴婢都没有玉喜做的好。”这是青青的心里话，虽然她已经尽力了，但毕竟刚进王府不久，以前也没有做过这些侍候人的事儿，很多事都需要时间去磨练。
“已经不错了。”詹王妃倒是觉得不错，很多事情青青都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些常常都不需要她开口，青青就已经做了。
“主子，是不是有话要对奴婢说？”青青可以感觉得到詹王妃的欲言又止。
詹王妃惊讶地看了青青一眼，不由地笑了，“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让你当个丫头可真是屈才了。”
“主子又笑话奴婢了。”青青脸一红，被詹王妃夸的不好意思。
“好了，不说笑了。我的确有话要跟你说。”詹王妃收住笑脸，一脸严肃地看着青青。
青青站在詹王妃身后，凝神听着，不再插嘴。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跟我一个好姐妹长得很像？”詹王妃转过身，看着青青。
“奴婢听主子说过这件事的。”青青点头，她确实有这个印象。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跟梓夏夫人有关。”詹王妃的话把青青给说糊涂了。
“主子，想要告诉奴婢什么？”青青疑惑。
“跟你长得像的是梅梅，她是梓夏夫人的大儿媳。因为当年梓夏夫人反对大儿子子恒还有梅梅的婚事，最终子恒和梅梅因为离家出走。后来子恒却身染重病，梅梅没办法只得带着子恒回了楚王府。没想到最后子恒还是死了，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