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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回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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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尔斯皇太子进驻梵卡露斯宫之后,我发现诺曼的继承人跟卞卡公主并不是很投缘。我为此感到非常庆幸,因为这预示着我将不必去做那件天大的错事。然而,骑士演武场的比武大赛上,伊达尔斯出乎意料地向王室提出了求婚的计划,于是,邓高斯把箭放在了弦上。在得知公主殿下将在外交大臣的府邸举办生日晚会之后,他决定在那个场合动手。我负责向黑衣杀手提供当晚的安排和护卫队的安全保障细节,并且要让他们在刺杀完成之后顺利地从侯爵府西侧门逃离现场。但是,刺杀并没有成功。而且,就象西赛尔侯爵小姐转述的那样,拉尔夫·特维斯在当天早晨就发现了侯爵府里的异动。他回到王宫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而我则立即让托雷斯通知了黑衣杀手。”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杀掉拉尔夫·特维斯,但是那个难以约束的杀手首领并没有那样做。特维斯见到了被虏获的西赛尔侯爵小姐,并且出现在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的驻扎地附近,身上带有高弗写给公主殿下的信函。这使我陷入了极度危急的状况。我不但要帮助黑衣杀手再次行刺卞卡公主,还要除掉拉尔夫·特维斯,同时也不能让西赛尔小姐再继续活下去——因为她从特维斯那里了解到的信息足以把我的行经暴露无遗。”
“麦卡·欧伦见到了拉尔夫·特维斯。幸好当时他把托雷斯带在了身边。托雷斯建议他不要把这个失踪了两天的军官直接带到公主殿下面前,最好跟我先单独商量一下。于是,欧伦找到了我。我让欧伦留在营地里,然后杀掉了拉尔夫·特维斯,并且让托雷斯带着高弗的信把卞卡公主带到了大悲石林。在托雷斯返回之后,我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暂时离开了亲王,然后在拉尔夫·特维斯被杀的地方除掉了托雷斯,并且把他的通行令牌放进特维斯的怀里,以便把整件事情嫁祸给他。事实上,麦卡·欧伦在见到特维斯的尸体的时候已经那样认为了。”
“但是,斯塔伦斯先生从郁金香镇赶到了塞文思山。他救回了公主殿下,并且让高弗最终放弃了刺杀行动,用黑衣骑士队的安全撤离换得了西赛尔侯爵小姐的性命。同时,我也因为侯爵小姐的获释被送上了绝路。”范德萨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国王身边的护卫队统领,后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下山之后,我准备带着我的家人离开那比城。可是,她们都不见了。我想她们一定是被邓高斯带走了。说不定他已经杀了她们,因为她们都曾经见过他。他也一定会来杀我的。”
“这些天来,我一直躲在那比城西的神庙里。我不敢走远,到处都是通缉我的告示和追捕我的军官,还有那个把我拖下泥潭的布雷科尔人,他就象恶梦一样潜伏在黑暗里。而且,事实上,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哪。我失去了我的国家,失去了我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的妻子是不是有机会生下我的第三个孩子,我一直希望能拥有一个儿子。可是,那又有什么分别呢?不管是在母体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悲惨的命运都已经被设定好了,那是我给他设定的。”
“就这样,我象行尸走肉一样龟缩在那间阴暗的地下室里,饱受着内心深处的折磨。现在,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他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请您杀了我吧,陛下。我是一个无耻的叛徒。我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巴雷西静静地听完了范德萨的讲述,阴沉的神情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骇人,人们一个个屏住呼吸,甚至希望自己的心跳都能够象身体那样小心翼翼。
“您加入王家护卫队多长时间了,范德萨先生?”沉默了片刻之后,国王用一种平缓的语气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令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有些愕然,但同时却更加提心吊胆。
“十六年了,陛下。”范德萨在说出这个数字的同时不由得百感交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加入护卫队时的情景,年轻的身体因为那身荣耀的制服变得兴奋而意气风发。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上帝!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背弃了曾经的誓言,背弃了眼前这个连神都无限眷顾的君主!
“十六年,很长的一段时间,是不是?”国王安静地说道,“但是您还是这样做了。”
“……”范德萨深深地低下头去。
“杀掉公主,阻止联姻,是让达尔兰地‘重新回归正确的方向’吗,先生?”
“不是……卑职……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思考这样的问题,陛下……”范德萨颤声说道。
“您认为王室不会保护您的家人,是吗,子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国王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语气依然平缓,甚至听上去带有一丝感伤。
“我……陛下……不是的……我只是……我不知道……”范德萨低着头语无伦次地喃喃说着,泪水在眼圈里转来转去。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范德萨的心里乱成一团。他不敢抬头去看国王的眼睛,他的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轻轻抖动着。同时,国王持续的沉默和范德萨的颤抖令斯塔伦斯越来越不安,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囚犯,并且感到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渗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
“斯塔伦斯先生,”终于,国王缓缓站起了身,斯塔伦斯向前跨了一步。“我有两件事需要您做。”国王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范德萨的身上,“第一,找人根据范德萨先生的描述画出邓高斯的头像交给我。第二,陪同公主和亲王返回那比城之后,严查护卫队,看看哪些不知厉害的家伙还在私下进行赌博。”
“是,陛下。”斯塔伦斯俯首应道,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卑职……万分羞愧,陛下。”
“另外,”国王在一份文件上签上了名字,“出斩之前,安排范德萨先生洗个澡。我不希望别人看到一名曾经的王家护卫队军官是现在这个样子。”说完,他从跪在地上的前护卫队副统领身边走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两大颗泪珠从范德萨的眼中滴落下去。他的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令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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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国王的当天晚上,范德萨在囚牢里自杀了,圣比阳大教堂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
“统领大人这一次做的非常果断。我真不知道如果让范德萨在被处决之前仍然活着,将会发生什么。”兰伯特对法利亚红衣大主教说道,“巴雷西国王实在太可怕了。简短的三个问题,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却几乎毁掉了范德萨的心理防线。现在看来,把一个活口送到国王面前真是一个极为冒险的做法。幸亏我们手中握着他一家四口的性命,幸亏整个故事听上去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你到现在才了解到这一点吗,皮埃尔?”大主教看了他一眼,“那么我实在太失望了。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们所面对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对手,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大主教大人。”兰伯特鞠了一躬,“关于范德萨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您希望我怎么处理?”
“让他们跟子爵在另一个地方会面吧。”法利亚微微挑了挑眉毛,“子爵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儿子。”
“明白,大人。”
“斯塔伦斯先生的名字已经写在了‘王家护卫队统领’的头衔之后,并且过两天就要启程了。在统领大人离开那比城的一个半月里,请确保您的视线能够照管到他。让他这么长的时间跟卞卡公主朝夕相处,实在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情。”
“是,大人。”兰伯特道,“事实上,我已经做了相关的安排。”
“那很好。”法利亚一边说着一边端起咖啡靠进座椅里,“我想诺曼帝国的摩根主教就快收到我写给他的信了吧。”
“应该是的,大主教大人。”兰伯特微笑道,“摩根主教看完信后一定会在克里斯皇帝面前力促诺曼皇太子和达尔兰地公主的婚事,而巴雷西国王不但要平服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的王国居民,同时也需要更加认真地考虑其它国家对于两国联姻的看法。不知道国王能不能找到一个跟那个并不存在的邓高斯长得相象的人。”
第七节 远行
    约瑟芬夫人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头去,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位王族和西赛尔侯爵小姐——贝拉尔亲王正在驾驶着那辆雕刻着王家徽印的敞蓬马车,而公主和外交大臣的女儿则一左一右地趴在马车金色的护栏上。三个人有说有笑,跟身着戎装、神情严肃的王家护卫队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主的此次出行令约瑟芬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她的主人确如贝拉尔亲王所说的那样“无法无天”,但亲王本人又何尝不是呢?才刚刚离开那比城,公主和亲王就已经开始“大展拳脚”了,她真为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感到担忧。太后把约束两位王族的重任交给了她,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约束”卞卡公主的恐怕只有巴雷西国王——在整个四月大阅兵期间,公主的表现总体上还是极其令人欣慰的。
约瑟芬夫人进入王宫已经快三十年了。三十年里,她一直跟在玛丽安娜太后和卞卡公主身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尊贵而严格的宫廷生活,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些成文与不成文的规则从她幼年时起就由她的主人和级别更高的侍女们灌输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虽然失忆的公主一改往日的傲慢与苛刻,但她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事实上,这三个多月以来,她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和恐慌。公主总是捅出大大小小的漏子,太后也时常斥责她的失职,而且在最近的一个月,她主人的脾气似乎变得越来越暴躁了——想到这些,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苏晴显得异常兴奋。多隆的那次短途旅行非但没有解渴,反而使她对于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在西赛尔侯爵告诉她,她将有机会陪同公主一起出行之后,她高兴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尽管对太后的冷言冷语有些发怵,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是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王宫里,兴致勃勃地跟她的朋友谈论着这桩美事。此外,为了确保本次旅行的“圆满成功”,她甚至让田园特意请来了贝里尼子爵,在公主的书房里就沿途的风土人情和名胜古迹进行了一整天专项学习。
相比之下,田园的心情要复杂的多。她当然对游览充满浪漫色彩的中世纪王国也满怀期待,但更主要的是,她希望能够暂时远离那座王宫,把那些令她心烦气躁的事情丢到脑后;她希望能够暂时远离巴雷西国王,让她受伤的心获得些许喘息的时间。只是,她的心是那么倔强,在她还没有走出王宫大门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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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吧,先生们。”梵卡露斯宫国王办公室,巴雷西一边向西赛尔侯爵和罗文将军做了个手势,一边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已经仔细阅读了两位递交的报告,很高兴上一次我们遗留的那些问题得到了有力的补充。在我们正式开始之前,我想先说说范德萨子爵提到的那个名叫邓高斯的布雷科尔人。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两位重臣对视了一眼,罗文将军向外交大臣做了个谦让的手势。
“就象我曾经说过的那样,陛下,包括布雷科尔在内的许多国家都不希望看到我们跟诺曼帝国成为同盟。”外交大臣道,“达尔兰地奉行的正义和独立一直是他们所赞赏的,也正因为这一点,诺曼帝国才会受到较为有力的制约。一旦平衡被打破,这个世界的格局将会在动荡中发生改变。说得更明白一些,那些国家都担心自己有一天会遭受巴赫王国那样的灭顶之灾。他们有可能试图阻止两国联姻,也有可能在未来组成同盟。但是,陛下,这件事还是使我感到非常吃惊。首先,他们竟然会在达尔兰地尚未做出答复之前就采取这样极端的做法,实在过于草率和鲁莽。另外,行刺的主谋也令人难以置信。布雷科尔跟达尔兰地一向关系密切,而罗那尔国王跟您和托帝公爵本人也都有着很好的私交,我不能把这样重大的事件想象成是一种个人行为,因此就会更加担心其它国家对于联姻的态度——除非范德萨子爵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事情都相当复杂,陛下。”
国王点了点头,随即转向罗文将军。
“我很赞同西赛尔侯爵的分析,陛下。”罗文将军道,“我想我们需要从布雷科尔王国那里多了解一些信息。同时,除了搜寻邓高斯的下落之外,公主殿下的护卫工作更是重中之重。我会让各地的驻军给予高度关注,不过说实在的,陛下,”第一将军稍微迟疑了一下,“请恕我冒犯,公主殿下真不适于在这样一个时间出行。”
“您说的对,将军,感谢您的直率。”巴雷西淡淡一笑,但并没做任何解释。事实上,他也不赞同公主的此次出行,但他并没有坚持。是因为不愿意他的妹妹扫兴还是出于其它什么考虑,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关于两国联姻的事情,我在此前已经了解了西赛尔侯爵的看法,现在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将军。”
“伊达尔斯·埃塞尔皇太子的求婚是相当无礼的,国王陛下。”第一将军十分直白地说道,“作为一名达尔兰地军人,我更愿意将其称之为一种‘侮辱’。我跟几名军官聊过这件事情,他们跟我的感受完全一致。军队随时准备站出来捍卫王国的尊严,军人们不会惧怕诺曼帝国,也不会拒绝可能爆发的战争,这是我最想告知陛下的一点。同时,我也听说了王室,比如太后陛下在这件事情上的顾虑,我对此表示由衷的敬意。对您和王室来说,备战也许只是一种备选方案,但是对我们这些军人来说,陛下,备战将是最高任务。请您相信,只要您一声令下,您的军队将勇敢地面对诺曼帝国。”
“我相信这一点。”国王面带微笑地说道,“不过,将军,除了‘勇敢’,我们仍然需要许多其它的东西。”
“是的,陛下,否则您要我们这些家伙干什么呢?”罗文将军笑道,“豪言壮语说完了,我们会用冷静而审慎的态度来兑现这些诺言。您曾经说过,一个合格的军官不但需要有满腔的忠诚与热忱,而且要具备丰富的经验和智慧,我们则一直在为此努力。我已经着手进行了相关准备,如果您准许,我将与几位核心将领进行更为深入的讨论,并在20天内向您呈报详细的备战方案。”
“那是我乐于看到的东西,将军大人。”国王点了点头,“另外,我希望进一步明确两位在这段时间里需要关注的主要事项。罗文将军需要考虑应敌计划,而侯爵大人,我希望您能够亲自出使包括布雷科尔在内的几个国家,顺便也去见见您的老朋友们,比如沃罗敦王国的索卑尔将军、布雷科尔王国的文森特公爵……我想您有三、四年没有与他们会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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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丽安娜太后走进会客厅的时候,蒂亚戈夫人已经在起身等候了。
“太后陛下。”她向太后行了个屈膝礼,“真抱歉打搅了您,我听卡罗琳娜夫人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
“哦,是啊。”太后一边说着一边让蒂亚戈夫人坐了下来,“这两天头一直疼的厉害。谢谢你能来看我,米雪尔。”
“医官们怎么说,陛下?”
“他们说是受了点风,”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再加上有些劳累。”
“我看主要还是因为您过于操劳了,陛下。”蒂亚戈夫人轻轻皱了皱眉毛,埋怨而不失恭敬的口气恰到好处,“其实我觉得您或许应该跟公主殿下一起出去走走,那样不但可以散散心,而且还能够增进相互的理解。”
“我真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不是能够增进相互的理解,米雪尔。”太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以前总是很容易达成共识,不过现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争论不休。不知道在她离开那比城的一个半月又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公爵认为这很有必要,而我也希望她跟我都能够利用这段时间认真思考一些东西。”
“在公主殿下临行之前,您跟西赛尔侯爵小姐有过交流吗,陛下?”蒂亚戈夫人道,“我想鉴于公主殿下跟侯爵小姐的亲密关系,殿下或许会乐于听到来自于朋友的一些建议。”
“没有。”太后道,“我不希望通过侯爵小姐来做这件事情。事实上,她跟公主已经走的太近了。我不知道公主现在的一些想法是不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她的影响。”
“或许吧,陛下。”蒂亚戈夫人沉吟道,“同病相怜的人总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从而相互影响,并建立信任和友爱。”
“我曾期望西赛尔侯爵小姐能够对公主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她看上去不仅真诚,而且大方得体,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年轻人的想法经常会过于单纯,陛下。”蒂亚戈夫人宽慰道,“无论如何,就象您曾经说过的那样,公主殿下因为西赛尔小姐的陪伴做出了不少改变。更为难得的是,侯爵小姐跟国王陛下和亲王殿下都相处的非常愉快。大家都很羡慕侯爵小姐受到的恩宠,甚至不少人都觉得外交大臣的女儿很可能会成为达尔兰地未来的王后或者王妃呢。而且我想,那想必也会是公主殿下所乐于看到的事情。”
“我也听到过类似的议论。”太后皱起了眉头,“所以我想西赛尔侯爵小姐的想法并不是那么‘单纯’。”
“您的意思是……”蒂亚戈夫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既而说道,“哦,我实在很抱歉,陛下,我本来是打算跟您聊一些令人愉快的话题,而不是让您在生病期间还要牵扯精力。对了,再过二十天左右就是公爵殿下的寿辰了,您有什么打算吗,陛下?”她改用了一种轻松的口吻,因为她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了解公爵,米雪尔,”太后笑道,“他一向不喜欢所谓的‘繁文缛节’。我想,他多半会愿意约上一些老朋友去打打猎,聊聊天。国王在前一段时间曾经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说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而且这个时候谈论这件事情也为时尚早。现在亲王和公主又都离开了王宫,我想他更加不会考虑举办隆重的庆典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陛下。”蒂亚戈夫人道,“大家都很希望能够向公爵殿下表达心意呢!”
“公爵就是这样的脾气,”太后的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我对此也毫无办法。”
“可这正是公爵殿下的魅力所在呀!”蒂亚戈夫人笑道,“当年有多少贵妇人和千金小姐都深深迷恋着公爵殿下,要不是殿下一往情深地爱着您,人们不知道要争风吃醋到什么时候呢!直到现在,殿下都一如既往的拥有着众多的仰慕者。”
一席话令玛丽安娜太后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此刻的达尔兰地前女王看上去更象是一个沉浸在幸福和骄傲之中的普通女人。
“除了对您怀有深深的敬意,陛下,事实上作为女人,我跟其她夫人们一直都非常羡慕您。”蒂亚戈夫人继续说道,“卞卡公主聪慧而美貌,虽然殿下暂时失去了记忆,但依然轻而易举地令诺曼帝国的伊达尔斯皇太子拜倒在她的裙下;而您的两个儿子,贝拉尔亲王才华横溢、骁勇善战,象他的父亲一样充满了无穷的魅力。国王陛下更是整个王国的骄傲,陛下的一言一行都令他的子民无限爱戴,绝对尊崇。这一切不仅是您所拥有的,陛下,更是您一手缔就的。”说到这里,前第一将军夫人看上去有些激动。
“你怎么了,米雪尔?”太后笑道,“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起了这些?”
“只是有感而发,太后陛下。”蒂亚戈夫人低垂了一下眼帘,“儿女永远是一个母亲最为关心的。”
“劳拉很好啊,米雪尔。”太后道,“你在担心什么?”
“您实在是过誉了,陛下。”蒂亚戈夫人欠身说道,“也许因为我的丈夫跟我早年对她缺乏管教,劳拉有时候实在任性的很呢!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把她送到王宫里来,让她跟着其她淑女多学些东西。如果有幸跟在您的身边,那更将成为她的福气和蒂亚戈家族的莫大荣耀。”
“你真是太多虑了。劳拉不仅美丽、聪明,而且知书达理、性情率真,我一向很喜欢她。如果你愿意,就让她到王宫里住一段时间吧!卞卡失忆之后,我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一个说话的人。”
“这是真的吗,陛下?”蒂亚戈夫人惊喜地站起身深深行了一礼,“实在太感谢您了,太后陛下!”
于是,她此行的两个目的全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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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文思山。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山顶的岩石上,手中握着一片落叶静静出神,一只白色的小狼蜷伏在他脚边熟睡着。山风吹过,他黑色的长发飘舞在额前,使人无法看到那种从不曾属于他的充满柔情的眼神。四周静寂无声,只有夜风偶尔在山林间蠢动,然而,他的心却仿佛听到一首略带伤感的曲子从叶子上幽幽飘来,音符间甚至还弥漫着仲夏夜里一个女人迷人的唇香。
第八节 另一颗棋子
    由于公主和侯爵小姐在路上过于贪玩,而她们的“监护人”贝拉尔亲王又严重失职,使得整个队列无法如期抵达费恩郡郡首的庄园。于是,公主跟她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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