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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回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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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法利亚跟他进行了一次长长的谈话。他讲述了阿瑟尔公爵,也就是他祖父显赫的身世;讲述了温斯尔顿王如何听信了公爵同胞弟弟的谗言,废黜了公爵王太子的头衔;讲述了西罗门事件的全过程——在他们离开公爵府的第二天,同胞弟弟包围了整座府邸,强迫公爵一家喝下了致命的毒药,并杀掉了公爵的所有部署,那一天哀鸣四起,血流成河。
法利亚告诉路易,在把他送到这里之后,他只身返回了达尔兰地王国,艰难地避开了国王的追杀,苦心经营,并一步步获得了今天的地位。这么多年以来,他一刻也不曾忘记西罗门公爵的恩情以及公爵在他们临行前对他的嘱托。“现在,我的手中已经握有了相当的力量,而那些力量都是属于您的。”养父对他说,“我要带您回到达尔兰地王国,在那里,我们要开始新的筹划。玛丽安娜女王的长子巴雷西·菲尔拉法即将继位,而那个宝座本应是属于您的。”
年轻的路易以一个伪造的身份回到了他的国家,并凭借着自己的才能以及红衣大主教的暗中斡旋走进了王家护卫队。巴雷西国王对他的才能十分赏识,那个时候,他真实地看到了王权的力量。王权令他成为了历史上升职最快,也是最为年轻的王家护卫队统领和王国大将军,王权也记录了一个与他的理解截然不同的阿瑟尔公爵和西罗门事件——诚然,历史从来就是统治者的历史。这种力量使他心如刀割,热血激荡。
在护送卞卡公主前往诺曼帝国参加伊达尔斯皇太子20岁生日舞会的途中,他意外地赢得了王国公主的青睐。卞卡·菲尔拉法公主正象他所说的那样野心勃勃、傲慢无知,但对他却死心塌地。他不知道究竟是他本人虏获了她的心,还是因为他的职位和他的骁勇能够帮助她实现成为达尔兰地女王的梦想,而且,他也不关心这些。他爱着那个斯蒂芬森公爵府里的贵族小姐,她的身上具有他所欣赏的美德,而且,她的祖父——贝尔曼公爵——与他祖父之间的渊源,以及他们同样孤苦无依、寄人篱下的境遇都令他感到非常亲切。至于卞卡公主,他只不过把她当作是实现目标的一件工具。他秘密培养着自己的羽翼,并与黑衣骑士队首领高弗达成了一笔交易——他将利用手中的权势帮助那个满心仇恨的杀手铲除现任王室,而高弗则会在他所需要的时候充当他手中的利器。
那个时候,他主导着整盘计划,法利亚所做的更多是利用多年积累的人脉安插计划中所需要的棋子;那个时候,他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可以一点点摆脱养父带给他的那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获得一个菲尔拉法家族子孙应该享有的尊严。
然而,卞卡的突然失忆令他的计划陷入了困境,更让他手足无措的是,他竟然如痴如狂地爱上了那个失忆的公主,那颗来自未知世界的流浪的灵魂。此后,法利亚开始掌控全新的计划,而新的计划远比他原来的设想更为行之有效。他不得不承认,离开了祖父的朋友,法利亚·克莱蒙,他很可能会一事无成。
他象幼年时一样,在法利亚的庇护和指导下执行着养父的意图。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终将实现祖父临死前的心愿,他终将用手中的宝剑刺穿巴雷西·菲尔拉法的胸膛。他还年轻,在未来的时间里,他可以积蓄力量,象此刻正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堂兄弟一样,做一个真正的君主,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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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近卫军少将约翰逊走出了圣比阳大教堂的侧门,略显疲惫地坐进了等在那里的马车。国王已经离开那比城了,他原本松了一口气,但现在他的神经又进入了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自从法利亚红衣大主教在梵卡露斯广场演说的那天拜访过他之后,他们进行了多次秘密接触,而每一次会面都会令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依照大主教的指示,他把毒药倒进了圣比阳河,还偷偷在首府近卫军的伙食里做了手脚,并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恶果扣在了那个至今都不曾露面的魔鬼头上。他想,即便魔鬼不来找他报仇,上帝也会严厉地惩罚他的。他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他真的能够成为首府近卫军的最高长官吗?他真的能够执掌京城附近四郡的兵马吗?红衣大主教看上去真是慷慨,对他的许诺已经从首府近卫军的头把交椅变成了京城附近四郡的统帅,这是他父亲都没有得到过的权力和荣耀,如今就实实在在地摆在他的面前。想到这,他不由感到有些沮丧。他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即便有,他也对这份差事没什么信心。可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有什么退路呢?
这一次,红衣大主教又对他下达了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刺杀他的上司,现任的首府近卫军统帅布鲁南将军。布鲁南将军并没有跟随国王西征,而是委派科罗斯曼大将军随驾前往。“必须除掉布鲁南,约翰逊将军。”红衣大主教这样对他说道,“宗教大会即将举行,我们不能让留在那比城执政的贝拉尔亲王拥有可以依靠的力量。只要布鲁南将军在,首府近卫军就始终不可能听从您的指挥。现在,科罗斯曼大将军已经离开了驻地,布鲁南身边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这正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机会。”
一想到要刺杀布鲁南将军,约翰逊就感到心惊肉跳。那位看似和善的长官,事实上就象王国第一将军富兰克林·罗文一样,具有着冷静的头脑、犀利的目光和骁勇的身手。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他忧心忡忡地想着,大主教大人已掌控全局,菲尔拉法家族正危在旦夕,要是我做不好这件事,就会丧失大主教大人的信任和器重,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杀掉那个让人头疼的布鲁南呢?
半个小时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当大门在他背后关上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将军,布鲁南将军正在您的房间里等您。”四名佩剑军人出现在他面前,恭敬但却冷峻地对他说道。他们并不是他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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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巴酒馆的地下室里。一张塞文思山地图在摇曳的烛火中展开,一些骑士打扮的人围绕在酒馆老板明斯顿先生的身旁。
“爱德蒙·斯塔伦斯在离开那比城之前再次加强了对公主殿下的看守。”明斯顿指着图上画着一些标记的一条山谷说道,“他们大概有90人左右,全都是剑术高明的死士。其中30名守卫把守在山洞附近,其他人分成五个小组分散在通向山谷的不同要道上。任何一个小组发现可疑的人都会放出信号,附近的两组将赶赴现场增援,而其它三组会做两件事情,填补增援者的空缺和加强山洞的防护力量。同时,这五个小组还将指派3名守卫定时交换,未能如期换岗的组将被视为出现异常状况。我说的对吗,欧伦先生?”说着,明斯顿向房间的角落里看了一眼,那里捆着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王家护卫队军官,正是第二骑兵营的队官麦卡·欧伦。
“是……是的,先生。”刚刚被明斯顿擒获的麦卡·欧伦咽了咽口水,一张惴惴不安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骑士们收回目光。“如果我们想办法绕过分散在山谷周围的守卫,比如这样……”一名骑士一边用炭笔画了几条线路一边说道,“我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如果我们从这里深入腹地,就可以躲开那些讨厌的眼睛,从而直接进攻把守在山洞口的那30个家伙……”
“如果山洞发出信号,这些人同样会做两件事情。第一,外围守卫会迅速收缩增援;第二,危害公主殿下的生命。”明斯顿严肃地看了大家一眼,“而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
骑士们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要从外围攻破。”明斯顿用手敲了敲图纸,目光炯炯有神,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安静地、彻底地粉碎他们的保护层,直逼心脏。”
第六节 孽缘
    卡尔诺修道院。苏晴和高弗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被凯瑟琳嬷嬷安置在修道院一个隐秘的阁楼里。意外遇见了生母的高弗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激动或喜悦的神情——这个岩石一般的男人,依旧如同她最初遇到时那样苍凉冷漠;而凯瑟琳嬷嬷也不曾再继续那天的话题,只是默默地、尽心竭力地照料着他们的一切。对于高弗的心情,苏晴倒是很能理解。在她12岁的时候,她的父母离婚了。对于那个从小就抛弃了她,此后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直到她成为当红影星才主动来找她的母亲,她也没有什么感情,何况高弗在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后来一直跟着一个落破的骑士在颠沛流离中长大成人。但是,凯瑟琳嬷嬷似乎又跟自己的母亲有着很大的区别,于是,她的心里很替这位善良而可怜的嬷嬷难过。她试图说服高弗对凯瑟琳好一点,但刚刚开始这个话题,高弗就立即打断了她。
从凯瑟琳嬷嬷那里得知巴雷西国王出征的消息之后,苏晴感到非常焦虑。她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找到田园的话,那一定就是巴雷西国王了。可是,国王却带兵打仗去了。这个狠心的家伙!苏晴气鼓鼓地想着,园园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他却完全不顾他的死活!统治者就是统治者,跟手中的权力相比,任何东西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于是,她又开始说服高弗帮助她一起去寻找失踪的朋友。
“我不会去救一个王室女人的!”高弗一口回绝了她。
“可追杀你母亲的是西罗门公爵的人啊!”苏晴瞪着眼睛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高弗掀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神色,“他们的姓氏都是菲尔拉法。”
“但卞卡……卞卡她是我的朋友啊!”苏晴执着地说道。
“您的,不是我的。”高弗冷冷地说道,苏晴则被他的话噎的直翻白眼。好吧好吧!苏晴一边在心里痛骂高弗一边火冒三丈地想着,没有你我自己也会想出办法的!等我找到了贝拉尔,鬼才再来理你!哼!烂人!大石头!
当晚,苏晴趁高弗不备,把自己的东西装在一个包裹里,悄悄遛出了阁楼。正在她到处寻找高弗那匹神骏无比的黑马时,却意外发现行色匆匆的凯瑟琳嬷嬷独自走出了修道院的后角门。苏晴既感到好奇,同时也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就悄悄地跟了出去。
门外,一辆马车停在几棵大杨树的阴影里。凯瑟琳嬷嬷跟车夫说了些什么,然后掏出一个小布袋递了过去。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呢?苏晴疑惑地想着,反正也找不到合适的交通工具,不如……想到这,她毛着腰掂起脚尖象一只黑夜里的小老鼠一样蹿到了马车后面。
“请上车吧,嬷嬷。”她听见车夫对凯瑟琳说道。
在凯瑟琳坐进马车的同时,苏晴爬上了后车架。虽然有点硌,但她相信马车的后架要比高弗的马安全多了。车夫扬起鞭,马车向那比城区方向跑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熟悉的景物逐渐出现在苏晴的身边。她很想回家看看,或者到梵卡露斯宫里去找贝拉尔,不过最终还是决定跟车厢里的凯瑟琳嬷嬷呆在一起,看看这位深夜单独出行的修女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苏晴鬼鬼祟祟地向前张望了一下,发现圣比阳大教堂已出现在她眼前。星空之下,这个潜伏在黑夜里的宏伟建筑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凯瑟琳嬷嬷下了马车,直接走到大教堂的传达间门口。一个通话的小窗子打开了,苏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什么事吗,嬷嬷?”
“请把这个交给大主教大人。”凯瑟琳嬷嬷把一样东西递了进去,“我会在这里等候。”
传达教士迟疑了片刻,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嬷嬷。希望您在这样一个时候打扰大主教大人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情。”
她要把什么东西交给红衣大主教?上帝!那不会是封告密信吧?苏晴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是不是想把我的下落告诉红衣大主教,好让那个老头儿把我抓起来?不会吧,她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这几天对我也很不错。再说,她是高弗的妈妈呀!难道她在撒谎?那些话是她编出来的?
就在苏晴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教堂的门开了,一名穿着黑袍的教士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站在台阶下的修女问道,“您是凯瑟琳嬷嬷吗?”
“是的。”凯瑟琳嬷嬷回答,声音听上去微微有一些颤抖。
“大主教大人希望见到您,嬷嬷,请跟我来吧。”说着,教士引着凯瑟琳嬷嬷走了进去。眼见教堂厚重的铁门重新关闭,苏晴突然急中生智。她“噌”地一下从马车的后梁上跳了下来,在车夫惊诧的目光中跑向传达间,并用力敲着窗户。
“这是怎么了,我的上帝!”传达教士不悦地从小窗户里探出头来,“您是谁呀?”
“我是和刚刚那位凯瑟琳嬷嬷一起来的!”苏晴故意用一种焦急的语气回答道。
“她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但她忘了拿这个东西!”苏晴把装着自己衣物的包裹举到传达教士脸前。
“好吧,那么我帮您交给她吧,嬷嬷。”教士一边对眼前这个行为颇不稳重的年轻修女说着,一边伸手去接她的包裹。
“不成!”苏晴急忙把包裹抱回自己的怀里,传达教士被吓了一跳。“对不起,教士先生,但这里面的东西极其重要,是送给大主教大人的,我必须亲手交给凯瑟琳嬷嬷。”
“那么好吧!”传达教士不耐烦地站起身说道,“您就自己进去找她吧!”
门开了,苏晴向开门的传达教士胡乱划了个十字,既而一阵风似地从教士身边跑了过去。传达教士无奈地耸了耸肩——最近大教堂经常会出现一些神秘的访客,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与此同时,苏晴已经远远地看见了凯瑟琳嬷嬷和那个引路的教士。
她一路尾随着他们,七转八转地来到了一座花园里。高大的落叶乔木伸着光秃秃的枝杈,在白色的月光里形成了一些错落的剪影,空气中荡漾着泥土和草木冰凉的暗香。在一丛假山崎岖的身影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教士正默默站在与之比邻的汉白玉石亭里。苏晴弯下身子,蹑手蹑脚地躲进一小片常绿灌木后,瞪大眼睛透过枝叶的缝隙窥伺着前方。
引路的教士把凯瑟琳嬷嬷带到那个身材高大的教士面前,行礼之后就静静地离开了。凯瑟琳嬷嬷和那个身材高大的教士都没有说话,只是面对面地伫立了良久。
“凯瑟琳。”终于,身材高大的教士开口打破了沉默。
“大主教大人。”凯瑟琳深深地凝视着眼前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泪水在她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模糊了整个视线。清晰如昨的记忆里,那张脸孔依然英俊而年轻,但事实上,无情的时光却已记载了他们长达30多年之久的分别。这30年,她失去了所有宝贵的东西——金钱、地位、爱人、孩子,但这30多年,他却步步高升,权倾一方。
“你已经做了一名修女吗,凯瑟琳?”法利亚看着穿着一身黑色修女服的旧日情人,岁月的痕迹虽然已经爬上了她的脸庞,但那高雅而执着的气质却依然焕发着曾经的美丽。虽然传达教士交给他的那封亲笔信强烈地震撼着他的心,但直到现在,直到凯瑟琳生动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才确信她依然真实地活在这个人世上。
“是的。”凯瑟琳依旧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法利亚,“30多年前,无处可逃的我被一个好心的过路人送到了库尔希斯克高原的闵拉卡修道院,并从此成为了一名修女。前些天,我跟随修道院的雷切尔院长尊奉你的传召重新回到了那比城。院长嬷嬷告诉我,你将在明天会见包括她在内的几位修道院院长,她希望让我陪在身边。为了不使你感到过分突然,所以,我想在这之前,我应该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谢谢你,凯瑟琳。”法利亚轻轻点了点头。
听到法利亚简单的回答之后,凯瑟琳微微一怔。“你……难道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有的,凯瑟琳,当然有。”法利亚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我想说,你实在不应该出现,凯瑟琳。”
“你担心我的出现会动摇你现在的地位?”一抹淡淡的幽怨浮现在凯瑟琳的脸上。
“不是‘动摇现在的地位’,凯瑟琳,”法利亚回答道,“而是‘影响未来的前途’。”
“影响你未来的前途?我……不明白。”
“是啊,你一定在想,我已经是达尔兰地王国的红衣大主教了,还能有什么前途可以影响呢?”法利亚微笑了一下,“但是,你了解我,不是吗,凯瑟琳?我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你把这种野心勃勃解释成志向和才华。我们到西部安家之后,我结识了西罗门公爵,并与他走的很近。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但你或许一直都不了解后来发生的事情。西罗门公爵想从他的兄弟手中抢回失去的王位,但他失败了。在他大势已去的时候,我跟他达成了一项协议。我会从他兄弟布下的天罗地网里救走他最喜爱的孙子——路易·菲尔拉法,而他,则要保证我能够免受‘西罗门叛乱’的牵连。于是,他杀掉了所有知道我底细的人,而我,则在他服毒的前一天,带走了小路易公爵。”
“啊!”凯瑟琳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我把小路易妥善地安排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毅然返回了危险丛生的达尔兰地,并一步步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但是,我依然感到,宗教的力量是那么有限,我,原本就是一个有能力让自己的名字永载史册的人物。因此,我翻开了多年悉心栽培的那张王牌,让长大成人的路易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为了实现我的‘志向’,我利用的我‘才华’做了许多事情,其中最令我满意的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那是什么意思?”凯瑟琳颤声说道,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我精心设计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炼泅夜典,亲手把魔鬼符咒贴在了菲尔拉法王室的头上。现在,宗教势力都集中在我的手上,达官显贵正逐步远离梵卡露斯宫,京城驻军中有我的心腹,西部阿瑟尔公爵的旧部已经揭竿而起。巴雷西国王带兵启程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长大成人的小路易公爵已经潜伏在他身边多年,将用复仇的宝剑刺穿他的心脏!”由于高度兴奋,法利亚的眼睛在月光下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最终,路易将成为达尔兰地的下一任国王,而宗教,也将迎来一个充满力量的时代,因为,它的领袖是我,法利亚·克莱蒙,路易·菲尔拉法国王的养父!”
“你……”凯瑟琳惊恐地瞪视着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一系列可怕阴谋的法利亚,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凯瑟琳,”法利亚的目光渐转柔和,“我说‘谢谢你,但你‘实在不应该出现’。就象30多年前那样,你和你的爱情会折断我飞翔的翅膀。”
“你……怎么能这样!”凯瑟琳终于愤怒地喊了出来,“作为王国的红衣大主教,你怎么能欺骗百姓,亵渎神明,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成就你那叛逆的野心!你怎么能抛弃自己的爱人和儿子,为了你的野心养育仇人的血脉!你知不知道,当年,在我离开你之后,路易·菲尔拉法的祖父,西罗门公爵,他派了一群凶残的杀手,一路追杀我和我们那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说到这里,凯瑟琳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但他们并没有能够杀掉你和孩子,不是吗?”法利亚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满的表情。
“你……你知道?”凯瑟琳一动不动地盯着法利亚。
“是啊,我知道。”法利亚点了点头,“凯瑟琳,”他向前走了两步,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凯瑟琳满含悲愤的眼睛,一句极尽残酷的话从他唇间轻而易举地飘了出来,“当年追杀你和孩子的人,是我派去的。”说完,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凯瑟琳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亲爱的凯瑟琳,30多年前,我们就是在这个神圣的地方结下了一段孽缘,今天,就让它在这里彻底结束吧!”
正当躲藏在灌木丛后目睹了全过程的苏晴手足无措之际,一个黑衣人突然鬼魅般地从假山背后跨了出来。仿佛是月光吐出的一道凌厉的闪电,一把雪亮的长剑径直抵在了红衣大主教的后心之上。“放开她!”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从法利亚背后传来。
法利亚微一迟疑,剑尖已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背上的肌肤。“我让您放开她!”那个声音再次命令道。
法利亚急忙松开了手,凯瑟琳嬷嬷倒退了好几步,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唰啦——”一声,长剑从法利亚眼前晃过,既而纹丝不动地指向他的咽喉。
“高弗……”听到凯瑟琳嬷嬷叫出的名字,法利亚明显打了个寒战。他抬起头,眼前,一个身姿矫猛、长发及肩的男人就象黑夜里的一只野兽,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
“高……高弗……”法利亚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挺直身体,恢复了他惯有的那种高贵而镇定的表情,“您想做什么,先生?”他庄严地问道,“您要做的是解决菲尔拉法王室,而不是用剑对着我的喉咙!”
“我就是那个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大主教大人。”高弗用一双玄冰般的眼睛注视着法利亚,一字一顿地说道。
法利亚的浑身一阵痉挛。“你……你……”他恐惧地缩了缩身体,随即下意识地向周围张望了一下。而与此同时,高弗将手中的长剑向前送了送,那尖锐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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