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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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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翻了个身,口里还咕噜着开始说梦话。
楚氏爱怜的看着楚铮,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是平原郡民间的土法,据说可以止小孩做梦说胡话。
可是楚铮说话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还带着哭音,楚氏惊慌之下,,将楚铮抱在怀里,边晃边哄。
楚铮突然睁开眼,看着楚氏,如同见了鬼一样大声叫喊着,极力挣扎着,更让楚氏感到惊恐的是,楚铮所叫喊的,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鬼上身!
楚氏哆嗦了几下,猛地将楚铮放在床上,退后几步扑腾跪下,不停地磕着头,哀求道:“各路大仙,各路大仙,请你们宽大为怀,放过我孩儿吧,他还小,没做过任何错事,有什么罪,全报应到我身上吧,哪拍让我死,只要你们放过我孩儿,下世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睡在外屋的几个丫环这时也已经被惊醒,进来见此情形,连忙将楚氏拉了起来,只见楚氏额上已是鲜血淋漓。
楚氏挣脱开那几个丫环,上前将已经惊呆了的楚铮紧紧的抱在怀里,口中喃喃的说道:“不要怕,孩子,有娘在,有娘在。”
这次楚铮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楚氏怀中,突然觉得脸上一热,伸手摸了摸,是楚氏额头上滴下的鲜血。
楚铮偷偷向楚氏望去,眼中充满了感动。
这一夜,楚府谁也没睡好。
楚名棠从书房匆匆赶来时,蔡珏已经到了,正在楚氏包扎伤口。
楚氏将事情经过一一道出,蔡珏也十分疑惑,仔细地为楚铮把了把脉,还是没发现有异常。
蔡珏喝了口茶,闭目沉思。
良久,楚名棠实在忍不住了:“蔡先生,您看……”
蔡珏睁开眼,慎重说道:“楚大人,五少爷的病老朽没有什么把握。”
楚氏在一旁急道:“蔡先生,您当年被尊称为‘大内神医’……”
蔡珏摆了摆手,说道:“楚夫人,医学一道,博大精深,学无止境,老朽从医四十载,也只能说是略有心得,从不敢妄称一个‘神’字。小少爷若是伤在别处,老朽不是夸口,都有几分把握,但伤在头部,”蔡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多年来,老朽遇到的头部受创的症状千奇百怪,有的头部左侧受撞击,却身体右半侧身没了知觉,有的后脑受一重击,下半身就此瘫痪,有的受伤后全然丧失记忆,成了疯子、呆子……。”
楚氏听了身子一震,忍不住流下泪来。
蔡珏站了起来,向楚名棠抱拳说道:“大人,小少爷的病,急是急不来的,这边有几张安神补气的方子,先调理着,容老朽回去慢慢想办法。”
楚名棠叹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蔡珏离开后,楚氏走到床前,看着尚在熟睡的楚铮,轻声哭道:“孩儿,你的命好苦啊。”
身旁楚名棠强作笑颜,说道:“夫人放心,我一定请天下名医来为小五治病,肯定能治好的。”
楚氏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安慰我了,天下医术比蔡先生高明的人实在不多,就是高也不会高哪去。”
楚氏坐了下来,望着楚铮淡淡说道:“小五是我儿子,就算他以后变成疯子、傻子,他也始终是我儿子,我会照料他一辈子的。”
说完,楚氏俯身亲了下楚铮的小脸。
楚氏夫妇走后,楚铮紧闭的双眼有泪滑落。
吴安然站在平原城的大街上,捏了捏自己瘪瘪的钱袋,苦笑了一声,里面连喝顿酒的钱都不够,难道自己这个魔门血影堂的堂主要沦落到做贼的地步?
这一个多月来,吴安然基本上都在逃亡中渡过,千辛万苦才来到大赵的平原郡。他倒不担心那些南齐的白道侠士会追杀到这里来,那些恨不得把名字刻在自己脑门上来表示自己是在追杀血影堂吴安然的大侠们,没几个会愿意化妆来通过层层边关哨卡,何况这里不是南齐,北赵的官府是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自己肚子的的问题。
“嗯,回味豆花店,这名取的不错。”
吴安然走了进去,自嘲道自己也只能吃得起豆花了。
豆花味道还真不错。
吴安然边吃着豆花边想,这平原城应该可以呆一段时间,附近没什么名门大派,在大赵也没几人认得自己,正好可以养一下伤,林老头的那一记金钢掌可够狠的。
“老板娘,再来两个大饼。”一个客人叫道。
老板娘正拉着一个年轻人的手,没理他。
“哟,这不是阿得嘛,怎么几天不来了,进来坐。”
那年轻人却一脸尴尬,推辞道:“不了,府里还有急事要办。”
一个少女从内厢走出来,阴沉着脸道:“妈,你拉这没良心的人进来干嘛,让他走。”
年轻人搓着手,嘿嘿傻笑道:“小红,别生气。”
这年轻人正是楚府张得利张大门房。
这几天张得利日子很不好过。小少爷自从醒后象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总是痴痴的,也不说话。小少爷的病不好,楚大人的心情当然更不好,府中的下人们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触怒老爷,没见两位少爷都让老爷打得个把月才都未必下得了床吗。
但张得利比别人更难过。原因就是那天小少爷摔伤,府里乱成一团,张得利晚饭也没捞到吃,于是跑到这里敲门讨碗豆花吃吃。吃完后与她们娘俩聊了会了,也不知怎么的,在老板娘的暗中帮助下,小红半推半就中,稀里糊涂的成就了好事。完事后张得利还没穿好裤子,老板娘就拎着棍子推门进来了,一副捉奸在床怒不可遏的样子。张得利纳闷了,刚刚不是你关的门嘛。
但人在屋檐下,张得利不得不低头,好话说了一大堆,但老板娘让张得利马上娶小红这可不行,楚府的家规可严得很,自己成家总要管事李哥说一下吧,李哥肯定报告总管,总管说不定就跟老爷说了,这时候哪能再给府里添麻烦啊。
张得利走到小红旁边,小声说道:“小红,对不起,府里的情形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没办法。你放心,等这事一过,我肯定会娶你。”小红给了张得利一个白眼,说道:“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
偷偷瞟了老板娘一眼,小红小声说道:“别理我妈,她老急着想把我早点嫁出去。你在府中要好好做事,争取早日能当个管事,我嫁过来也风光。”
张得利直点头称是。
小红又问道:“小少爷的病怎么样了?”
张得利皱眉说道:“还是不行,小少爷醒后没说过一句话,听说除了夫人,谁也不能近他身。老太太已经派人往京里送信,准备从宫里请两位御医过来,不知管不管用。”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安然内力深厚,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动。
江湖中人整天没事打打杀杀,大都略通点医术,何况血影堂作为魔门的一个重要分支,源远流长,邪术会的不少,如“回春手”,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延长三日寿命,但过了三天后就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可到那时他吴安然早就拿了诊金拍拍屁股走路了。
吴安然起身长笑,向张得利说道:“这位兄弟,府上有人身体不适?在下倒可以一试。”
张得利看了看眼前这位几分落泊的中年文士,有些怀疑:“你?”
吴安然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用食指抵住竖在桌上,微一运气,铜钱无声无息地没入桌面。
小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张得利脚肚有些发软,他当了几年楚府门房,见识和胆气也都长了不少,颤声说道:“这只是武功,并不代表你能治病。”
吴安然有几分诧意,这小家丁还有点胆识。
“善杀人者必善医,”吴安然满脸傲气,“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还没遇到在下医不好的伤。”
张得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老爷不一定愿意见你。”
吴安然睁眼说瞎话:“你只管带我去,不见我那是你家老爷的损失。”
“吴先生请坐。”楚名棠向吴安然示意,“请用茶。”
楚名棠消瘦了不少,小楚铮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城里的大小官员不识趣,一听说太守大人的小公子受伤了,大包小包纷纷前来表示愿为太守大人分忧,一时间楚府门前门庭若市,楚名棠一怒之下下令谁也不见,连昌平王也吃了个闭门羹……
楚名棠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口音,吴先生是南朝齐国人氏?”眼前这人来历不明,楚名棠不得不小心。
吴安然答道:“正是,不过在下行走江湖,早已习惯了四海为家。”
楚名棠喝了口茶,道:“那南朝的‘医林圣手’白如民白老先生先生可熟悉?”
“白先生高居庙堂之上,在下又岂敢高攀。”吴安然含糊答道。
楚名棠却会错了意,那白如民虽然医术高明,但生性贪婪,又好色如命。他以为吴安然为人清高,不屑与之交往。
楚名棠又问道:“先生行医就诊,怎么也没一个药箱?”
吴安然不动声色,反问道:“先前那些郎中想必都带着药箱和药僮,可曾治好令公子的病?”
楚名棠一时语塞。
吴安然咳了一声,这太守大人可不比那呆呼呼的家人,再问下去非露馅不可,于是说道:“据说,贵府五少爷是从高处摔下,导致醒后性情大变?”
楚名棠也是关心则乱,果然中计,答道:“正是,小儿自从醒后,变得行为孤僻,沉默寡言,不知……”
吴安然打断道:“事不宜迟,请大人速带在下过去,为五少爷诊断。”
楚名棠见他如此热情,心中疑虑不由也消减了几分。
“来人,去告诉夫人,带小五儿到偏厅来。”
楚氏放下手中的《历史通鉴》,柔声说道:“好了,小五,今天就讲到这吧。”
楚铮摇了摇头,指了指书,还要她读。
楚氏无奈的笑了笑。不知为何,那晚以后,楚铮对她不再抗拒,隐隐有亲近之意,让她很是高兴,但无论她怎么引导,楚铮仍不开口说话,只用动作表示他想要什么。楚氏还发现,楚铮特别喜欢听她读书,尤其是这本《历史通鉴》,都听得入迷了。
楚氏俯身摸着楚铮的头,说道:“听话,你父亲请了郎中来为你治病,我们先去,回来后娘给你多念几页好吗?”
楚铮想了想,点了点头。
楚氏柔声劝说楚铮躺到床上,吴安然装模作样地把着脉。
良久,吴安然站起身向楚名棠施礼道:“大人,如果信任在下的话,请带众人出去。”
楚名棠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吴安然脸一板,道:“这是在下的习惯。”
楚名棠知道不少高人都有些怪僻,看来眼前这吴先生也是属这一类的,迟疑了一下,道:“那就有劳先生了。”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楚氏心中有点怀疑,向丈夫说道:“此人衣着褴褛,会不会是个骗子?”
楚名棠摇头道:“我看此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得当,应该有些本事的。”话虽如此,楚名棠心中却也有几分不安。
吴安然看人都出去了,突然并指如电,连点楚铮哑穴、昏穴、麻穴,嘿嘿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遇上我了。”左掌贴于楚铮天灵,右手三指抵住楚铮左手掌心,正是魔门绝技“大搜魂手”。
“大搜魂手”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门刑讯逼供手段,但若使用得当,诊断病情比郎中把脉要有效得多,只不过其痛楚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吴安然的真气在楚铮体内转了三周天,没感觉到异常之处,楚铮也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痛苦之色。
“奇怪。”吴安然长吸一口气,将真气提至七成。他心性狠毒,浑然没有将楚铮的小命放在心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路,难道太守府的家将还能拦住自己不成。
还是没反应。
吴安然惊异之色愈来愈浓,自己七成功力的“大搜魂手”就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受得了,这小孩早该痛醒了。但他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对方体内飞速流转,没遇到任何阻塞。
“不可能,不可能的。”吴安然喃喃说道,“难道是……”一咬牙,将功力升到十成……
吴安然缓缓收手,呆了半晌,长叹道:“原来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脉相通之人。”
任何一个习武者,想成为宗师级或更上一层的天道级高手,苦修内力打通任督二脉是必经之路。然而打通任督又谈何容易,这世上宗师级的高手不过十数人,天道高手在武林中更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吴安然自己也才晋级宗师级没多久,便已经把南齐白道闹得天翻地覆。
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在武林中只是一个传说,至少数百年内没出现过。吴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铮,不觉有点羡慕,这小子只要在自己点拨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三十年,轻易便可达到宗师境界,要知道,这一步绝大多数武林人苦练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这小孩他是要定了。
而且吴安然觉得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问题,可能只是惊吓过度,何况就算是疯傻之人,血影门多一个这样的宗师级打手也是很威风的。
先在这楚府住一阵子好了,吴安然盘算着,当前最紧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等自己痊愈后如果这小孩病情仍不好转,那就干脆把他掳走,找个荒山野地再慢慢调教他。
打定了主意,吴安然顺手解了楚铮的穴道,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经有点颇不耐烦,见吴安然面露喜色走出来,赶紧问道:
“吴先生,小儿的病可有眉目?”
吴安然神色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医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证令公子完好如初。”反正骗了,就骗到底吧。
楚府众人一听,都喜形于色。
楚名棠却将信将疑,问道:“先生准备如何医治小儿?”
吴安然心一沉,知道刚刚那话说得有些过了,眼前这楚太守可是个精明人,不可忽视。他并不回答,反而反问道:“屋内桌上那药碗中的药可是给令公子服的?”
楚名棠答道:“正是。”
吴安然边打腹稿边说道:“从令公子的脉象来看,沉稳平和,显然已有名医前来诊过。在下尝了一点碗内的药渣,觉得那药方奇正互补,辅补两全,十分的高明。”
一旁楚氏接口道:“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开,蔡先生曾是我朝宫中的御医,久负盛名。”
吴安然吓了一跳,没想到开那药方的人来头那么大,幸亏刚刚没骂前几个郎中是庸医,不然非惹人怀疑不可。
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原来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只注重了内在的调理,要知道令公子这病需内外结合,才能收到奇效。”
楚名棠不禁问道:“敢问吴先生,要如何内外结合?”
吴安然故作神秘,说道:“刚刚在下已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会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传了一些休身养性的功夫,应该能使令公子逐渐清醒。”
楚名棠心中虽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问,拱手道:“那好。时辰也不早了,前厅已准备好了酒菜,先请先生去用饭。”
吴安然大喜,他已有数月不知酒味了,正想口中客气两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却不给他面子,“咕噜”了一声。
楚府众人无不掩嘴而笑,只有楚名棠形色如常,道:“请。”
吴安然老脸一红,拱手道:“有劳了。”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
楚令棠是北赵著名的才子,学识渊博,而吴安然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是魔门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楚名棠在学识略胜一筹,但吴安然行走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见识也让楚名棠赞叹不已,他见吴安然确是有学问之人,先前的一些怀疑顿时烟消云。
吴安然满脸通红,冲着楚名棠说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楚名棠也酒意上涌,卷着舌头说道:“一切全拜托先生了。”却不知若不是楚铮天生异禀,恐怕楚府已经在办丧事了。
吴安然看着楚铮,越看越欢喜。
楚铮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然地侧了侧身子。
吴安然蹲下来,拍了拍楚铮的小肩膀,笑着说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学功夫?”
楚铮看着他,涩然说道:“功夫?”
吴安然一愣,不是说这孩子醒后从不说话吗。不过他也不太在意,这样反而容易劝说了。
“什么功夫。”楚铮又问道。
“功夫就是,”吴安然觉得对着小孩子有些难以说清楚,“就是练好了,可以杀……欺负人的。”他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柔过,还自称“伯伯”。
吴安然干脆站起来,运转全身真气,说道:
“看好了。”
伸手向桌上的茶壶一虚抓,一股茶水从壶嘴激射而出,那壶茶是用大赵国最负盛名的云山绿茶所泡制,茶水碧绿清透,在空中煞是好看。茶水快到胸前时,吴安然两掌虚抱,茶水顿时在两掌中间凝成球形,滴溜溜的乱转。稍过片刻,吴安然突然左掌虚托,右手两指一并,电光石火间点向水球,水球应指而散,形成道水流,如一条绿龙,随着他的手指在空中舞动,时而翱翔在九霄之上,时而盘旋于深海之中。
吴安然看了看楚铮,只见他半张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儿,显然是看呆了。
吴安然眉头一皱,脸上突然抹过一缕潮红,两指朝楚铮一挥,那条绿龙向他直射而去,几乎要碰到楚铮鼻尖时,“啵”地一声轻响,散成一片水雾。
吴安然微笑负手站立着,潇洒无比。其实他是有苦说不出,为了吸引这未来的徒弟上勾,他真拼了老命了。那道水流射向楚铮,是他实在控制不住了,最后一下用“幻天掌”将水流震散,更是让他旧伤复发。
但所幸没出什么丑。吴安然笑道:“这种功夫,你要不要学?”
楚铮兴奋地说道:“愿意。”
吴安然点了点头道:“那好,明天开始我教你筑基的一些心法。”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没走几步,吴安然一口血忍不住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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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三章
楚铮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楚氏为他煎药去了,几个丫环知道他除了夫人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只好都离他远远的看着他。
“喵。”
楚铮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小猫在不远处望着他。
楚铮冲它招了招手。
那猫似乎也认得他是小主人,走到楚铮旁边躺下了。
楚铮抚摸着它,说道“我记得你是她养的,在那小孩的记忆里,你叫雪玉吧。”
雪玉眯着眼睛,没有理他。
楚铮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我想就算你有人的智慧,也不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能听得懂。在我那世界里,这种语言叫‘汉语’,是一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民族所使用的语言。”
“很奇怪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怎么来到这里。我在那世界是一个政府的公务员,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温柔的妻子,一个聪明的孩子,工作也还比较顺心。那天市里的一个副市长要去美国考察,我也有幸成为考察团的一员,现在想来,应该是个极大的不幸吧。”
“在美国玩得很开心,我给妻子买了瓶‘NO。5’的香水,给孩子买了好多玩具,到了飞机上才发现不少玩具背后居然印着‘MADEINCHINA’,呵呵,出国居然买了国内的产品,当时我想,回去肯定要给老婆笑话了。”
楚铮看了看雪玉,它正在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草根。
“飞机起飞了,一切都很正常,没多久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把我惊醒了,机上的乘务员平静的告诉我们,飞机遇到一些小故障,正在排除中,请乘客们再检查一下安全带。机舱里的人马上就乱开了,谁都知道飞机失事是什么后果。广播里不停地劝说大家安静,可没人理会。我向舱外望去,明显地可以看到飞机在不停地下降。那乘务员就在我对面坐着,看得出她也十分恐惧,她觉察到我在看她,便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还冲我笑了笑,只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我马上明白了,我可能在劫难逃了。这时广播里也让乘客们穿上海上救生衣。穿好了救生衣,我打开手机,颤抖着拨妻子的电话,好不容易拨通了,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拨家里电话,也是盲音。我大声的咒骂着,那乘务员在旁边用公式化的语言劝说我不要在飞机上用手机,我没理会她,开始给妻子发短信。”
“将最后一条短信‘我爱你,永别了’发送出去后,我瘫在坐位上,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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