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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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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讥道:“如果不是今天我大哥身居高位,你们怎会如此。”
楚天成直言答道:“不错,但恐怕还得加上你贤侄女,你对皇上的影响后宫中无人能比得上。”
他转向楚名棠道:“宗主还让我给贤侄带一句话。”
楚名棠仍在翻看着那块令牌:“怎么讲?”
楚天成一字一句地说道:“宗主许诺,他日你登上相国之位日,便是成为楚氏宗主之时。”
此话如同石破天惊,将三人震得头晕眼花,楚琳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楚天成微笑道:“贤侄女,我想二叔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楚琳想了一会儿道:“那楚亭棠呢,他现在身为刑部尚书,不是一直是你们下任宗主的人选吗?”
楚天成苦笑了一下:“亭棠这个尚书,只不是大哥退下来之时皇上给楚家的一种安慰吧,这些年来他在刑部可以说一事无成,如何让大哥放心把宗主的位置交付于他。名棠,宗主还说了,等你到朝中之时,我们会让亭棠外放到一郡去当太守,如果你当了宗主之后,亭棠如果还总给你添麻烦的话,那你……就看着办吧。”
楚名棠等默默不语,他们都知道尚书比太守高了不止一级,向来只有太守升迁至尚书,尚书去当太守,看来是要给楚亭棠安个罪名下放了,至于那句“看着办吧”就等于将来他的性命就交于楚名棠处置了。
楚名棠忽然笑着道:“二叔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小侄让下人先给二叔和云棠弟安排好住处,先去歇息一下,再安排家宴给二叔接风。”
楚天放也笑道:“那就多谢贤侄了,久闻平原城瘦西湖风光无限,二叔可是向往已久了。”
楚名棠道:“那是当然,到时小侄一定亲自作陪。”
“来人,将二位客人带到客房歇息,二叔,您请。”
将楚天成送出门,楚名棠回到屋里。三人沉默了一会,楚氏突然笑了起来。
“好个楚天放,妾身真是佩服之至,难怪能把持朝政二十年,楚氏家族危机含而未露,他就能采取如此之手段。夫君,妾身一直为家父被你大伯苦苦压制而愤愤不平,到今日妾身是真服了,家父一点也不冤。”
楚琳若有所思:“嫂嫂的意思是这事对咱们是极为有利?”
楚氏看了楚名棠一眼,笑而不语,她相信丈夫也已看透其中奥妙。即使在楚琳面前,她也不想过分抢丈夫风头,作为一女子,既然有幸嫁了一个才智极高的好丈夫,自己主要时间还是相夫教子吧。
楚名棠沉思了一下,说道:“此事应该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皇上对楚氏忌惮由来已久,虽然大伯已经退隐,但由他在幕后掌控,楚氏在朝野势力未减。若是想把楚氏连根铲除,皇上未免力所不逮,还有可能引起朝野动荡。如今大赵边疆不宁,狼烟四起,皇上是不会如此做的。但如果用为兄来对付京城楚家,为兄也是楚氏族人,又身居高位,族人虽有不满,却不至于朝野不安。而且日后,为兄若对皇上不忠……”楚名棠声音低落下来。
楚琳接口道:“如果大哥不忠,皇上也可以将你轻易扳倒,楚氏族人不会大力相助,可能还有人拍手称快。”想到那枕边人心机如此深沉,楚琳有点不寒而栗。
楚氏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向楚名棠说道:“夫君,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楚名棠摇了摇头,说道:“为夫虽与京城楚家素有嫌隙,但还做不出加害族人之事。”
楚氏点头道:“夫君说的是,楚天放是个完全以楚氏家族为重的人,他既然应下此事,那肯定会全力协助夫君,除非近期京城楚氏又出一个才华绝世的人物方可威胁到夫君,但妾身想这不大可能,不然楚天放完全可以再等上一段时间,而不必急着将宗主之位传给夫君这个旁系之人。”
楚氏看了看楚琳:“其实如果答应此事,对小妹也大有好处。”
“你想,小妹在宫中受人排挤,你这唯一的大哥又远在平原郡,根本帮不了她。若京城楚家能全力支持小妹,再加上我们王家,上下打点,小妹在后宫定能威信大增。那皇后虽母凭子贵,但出身一般人家,哪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到时候皇后再训斥小妹,小妹你可以去撕她的嘴皮子了。”
楚琳忍不住一笑:“她若有嫂嫂一分厉害,我在后宫早就没立足之地了。”
用完午膳,楚名棠夫妇留楚天成在书房喝茶。
几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楚天成有些忍不住了:“名棠,你准备如何回复宗主。”
楚氏给楚天成茶盏中续了点水,笑道:“二叔,我们把事明了说吧,大伯所许诺的,夫君几年内也能做到。”
楚天成一惊,顿时明白楚名棠已经看出其中利害,他不由感到一些无力,口中仍逞强道:“秀荷侄女,你这话是何意。”
楚名棠摆摆手,道:“夫人不必说了。”
楚氏不再说话,她的目的已达到。
楚名棠向楚天成说道“名棠身为楚氏族人,自然无论何时都维护楚氏一族利益。”
楚天成心一松,笑道:“那就好。名棠贤侄果然是个重情义之人。”
“但名棠也有两个要求。”
“请讲。”
“一是京城楚氏在京中要全力支持小妹,助她在后宫掌权。”
“这个当然,宗主和大嫂一定将贤侄女当亲生女儿看待。”
“二是此事虽不宜大肆张扬,但家族中的所有执事长老必须知道。还请宗主和二叔多费心,名棠不想将来任宗主之时族中还有不服之人。”
楚天成想了想,道:“可以。宗主和二叔我当然全力支持名棠。”
楚名棠笑道:“那宗主和二叔还有要名棠去做的吗?”
楚天成摇头道:“没有什么,只要名棠能确保宗族利益。”
“名棠自然尽全力而为。”
“那我们击掌为盟。”
“啪”
两人手在空中紧紧地合在一起。
第二部 第一章
北赵明帝二十二年,是一个多事之秋。
西秦在潼关附近聚集了三十万大军,对着北赵西线大营虎视眈眈,大战一触之发。
消息传到上京,朝野一片恐慌。西秦军可不比那些北方的胡蛮,军力强盛,领军的又是西秦国绝代名将薛方仲,二十多年前,年方十九的薛方仲作为西秦军的先锋势如破竹,一直打到上京城下,若不是各地勤王的军队火速赶到,上京城能否守住还是个未知数。
赵明帝负手站在密室里,对着那庞大的地图,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
即使从侧面看上去,赵明帝也老了好多,朝政诸多事情已让他逐渐觉得力不从心。虽然六年前将心腹爱将郭怀调至朝内,但郭怀能为他分忧的只能是兵部之事,其它政事仍由相国方令信等人把持着,朝纲松驰,大臣欺上瞒下,他实在没有精力一一查处。
赵明帝忍不住想到了楚名棠,如果当年,不,就算两年前起用楚名棠主持朝政,这朝中上下也肯定会焕然一新。赵明帝与楚名棠相识多年,深知他的能力,加上他当年不容于楚氏,赵明帝更是大力提拔,准备日后重用。却没想到自己稍有动作,楚天放那老狐狸便洞察了他的意图,极力拉拢楚天棠。这几年来虽没有确定消息,但种种迹象表示,楚名棠已经加入楚氏。楚天放的夫人以前还避开自己,如今已明目张胆隔几天就进来看望琳贵妃,听小太监报她们之间已经是以母女称呼,其中意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正是如此,赵明帝不自觉地违背了当年对琳贵妃的诺言,六年了,他将楚名棠仍然安置在南线,不提调任的事。但这已是时间问题了,由于楚王两家全力支持,楚名棠在朝野的威望越来越高,朝中有多人上奏要调入楚名棠入朝;况且如果再不将他调来,赵明帝自己都有点不放心了,楚名棠掌握赵国南部三郡军政大权,相当于赵国三分之一军力已全部落入楚王两家之手,若他有什么异心,那麻烦真大了。
“皇上,南线大营楚名棠传来密报。”
宫中的连总管在门口禀报道。
这里是宫中的禁地,就是身为大内总管的连奇也从来没进来过,有什么事也只能站在门口禀报。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了,赵明帝强笑了一下:“郭怀,你去取来。看看楚名棠说些什么。”
郭怀应了一声,他大约四十五六岁,眉目之间甚为英俊,仅以外表看,似乎比楚名棠还要清秀些,只有那双手关节粗硬、老茧丛生,显示主人曾是叱咤疆场的大将军。
郭怀打开奏折看了一遍,皱眉道:“名棠说根据在南齐的细作传来的密报,南齐军队调动频繁,在江边已聚集了近十万人,有向平原郡进犯的迹象。”
赵明帝亦眉头一皱,怎么自己才想到要调楚名棠入京,南齐就要进攻了,莫非是他楚名棠真想当南面王,不想回朝中了。
“这消息确切吗?”
郭怀想了想道:“应该不假,西秦大军聚集多时,却至今仍未有什么动静,应该是在等待什么,而且刚刚另有一份线报,南齐与西秦边境的十万军队也有五万正准备调回。”
赵明帝大怒:“好啊,连南齐也敢来动手动脚了。”话虽如此,心中却胆寒不已,这样一来,赵国两面受敌,南线大营被死死牵制,无法再派兵支援西线。
“名棠还有件事要启奏皇上。”
“讲。”
“名棠想请皇上再调拨给他一支北疆大营的骑兵到平原郡协助。”
“什么!”
赵明帝怒不可遏:“他楚名棠想干什么,朕南线大营全给他了,还不够对付南齐,还要北疆大营的骑兵?”
郭怀小心说道:“皇上息怒,名棠为人微臣了解,他决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况且南齐此次如果只是虚张声势还好说,万一真倾全国之力攻打我朝,那仅凭南线大营的确是捉襟见肘。如今北方胡蛮元气未复,北疆大营所受压力不大,既然已经拨了五万到西线,不防再给南线一万,应该没什么大碍。”
赵明帝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这事你去办吧。”
吴安然双手插腰,大声咒骂着:“楚铮你这臭小子,给我出来。”
楚铮没听师父的话出来,屋中一个少妇倒走出来骂道:“你在这叫什么啊,不要吓到小少爷了。”
原来吴安然在楚府中时间住长了,楚老夫人见他孤身一人,便将自己身边的丫环春盈拨来服侍他。日子一久,难免生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吴安然犯了与张得利张管家一样的错误,稀里糊涂的将春盈给办了。可没多长时间,吴安然就有点后悔了,以前那服侍自己的春盈是多么温柔,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现在,府里敢对他指鼻子就上脸的也就她了。
吴安然看着春盈,气道:“你知道个屁,那小子叫人从厨房里给我端来面条说是孝敬我的,我还以为这小子转性了呢,里面居然放了两条蚯蚓,等我发现时蚯蚓已经吃了一半了,那股土腥味直到现在我都想吐。”
春盈掩嘴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小孩子?吴安然想想就窝火,还没到十三的楚铮比三十岁的人还精,不对,当年他刚刚拜师的时候就比三十岁的人还精,没多久自己的老底全给他套去了,知道了吴安然是魔门中人,是血影堂堂主,连他所练武功“龙象伏魔功”的来历都搞得一清二楚,为由吴安然没少受这小子奚落,还好这些他都没对人说,不然自己就没法再呆在楚府了。以前吴安然是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走就走呗,现在不行了,不但有个春盈,她肚子还有他的孩子。
庭院花丛中一个少年突然冒出头来,冲吴安然挥了挥手:“HI,梨花,只不过给你加了点佐料,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吴安然一听“梨花”二字,口中一声低吼:“大搜魂。”一跃而起,五指成爪,向楚铮扑去。
那次吴安然将春盈法办后,楚铮没到一天就看出他俩不对劲,大声嘲笑,说他是老牛吃嫩草,一支梨花压海棠,把春盈羞得三天也没见人。老牛吃嫩草吴安然还能勉强明白,一枝梨花什么的他是闻所未闻。有次楚铮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出其中意思,气得吴安然将楚铮追杀了数十里。魔门别的武功不敢说,轻功绝对是独步武林。这也难怪,魔门被历代王朝、武林正道追杀了近千年,轻功再不行,这点薪火早就给灭了。楚铮用四重的“龙象伏魔功”运行魔门身法,吴安然还真一时追不上,气得他直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留一手。
楚铮见吴安然扑到自己身前,笑着说道:“别忘了你的誓言。”
吴安然突然想起自己曾以魔门始祖之名,发誓与楚铮交手时只可用与他相等的功力。魔门中人轻易不许诺,特别以魔门始祖之名许的诺是绝不可违背的。
吴安然急忙收回四成功力,可这急速撤回的四成功力反撞得自己气血翻涌。
楚铮却是趁你病要你命,一个急上步,挥手就是一拳。拳尚未到,拳风已将吴安然衣衫吹得猎猎直响。
楚铮的招式很简单,要么上步直拳,或者左手勾击,有时侧身劈出一掌,冷不丁还横扫一脚。
这几招是楚铮在练“龙象伏魔功”时无意发现的,每一重“龙象伏魔功”都有一张辅助练功图,只有廖廖数笔,标出内劲运行方向。楚铮将“龙象伏魔功”练至第三层时突然发现那些图连起来竟是一套大巧若拙的拳法,只是对内劲使用相当讲究,第一重的“龙象伏魔功”只能运行于第一式,若用到第二或第三式上,则胸烦意闷、内息紊乱,但如果将第三重的“龙象伏魔功”运行于前面二式上,则威力大增,能将八成功力发挥出十二成威力。
楚铮发现后,如获至宝,立刻将吴安然所教的“幻天掌”抛于脑后,全力练习这三式功法,每天都要练上万次,一年后竟然将“龙象伏魔功”突破了第四重。吴安然虽对他功力进境神速很高兴,但对他只练这四招却十分不满,魔门的武功向来以奇诡繁复为长,阴狠毒辣,对这几式简单的招式吴安然根本不屑一顾。楚铮却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达到最重要的目的,两人争执不下,只好用实践来检验,只不过楚铮提出吴安然功力远比他高,不许他以力欺人,只可用两人相等的内力,吴安然也觉得有理,就同意了。但楚铮并不放心,并对吴安然的人品表示质疑,要他以魔门始祖的名誉起誓,吴安然被气得怒火攻心,随口答应立了个誓。到了动手时吴安然才后悔无比,楚铮的“龙象四式”虽十分简单,却攻守俱佳,任凭他的幻天掌、大搜魂手使得天花乱坠,但仍奈何不了楚铮那几下子。
此时楚铮招招抢攻,吴安然先前被自己内息猛撞了下,一口真气运转不过来,只得不停后退。楚铮却心花怒放,这些年从来没这么威风过,手底龙象四式使得更加娴熟,把吴安然打得郁闷无比。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楚铮口中里不时的唠叨:“龙象一式,潜龙出渊。师父,你不觉得这名字起得不错吗……一拳出去,直接了当,哪象师父你教的,那么多花哨……师父你真不知道什么叫大巧不工吗,……又来这手,看我如何一力破你十巧……”
吴安然越打越窝火,他素来心高气傲,何时受过这种气,一狠心,左掌虚晃,右拳狠狠地捶在自己胸上,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旁边观战的春盈一声惊叫,楚铮也慌了手脚。吴安然血既喷出,体内真气自然流转,瞬间抢回先机,将楚铮逼得狼狈不堪。
可吴安然悲哀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仅凭五成内力对楚铮仍无可奈何。他有些心灰意冷,足尖一点,向后飘行数丈,呆呆地看着天空,突然长叹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春盈慌忙跟了进去。
楚铮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隐约觉得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火了。
第二部 第二章
楚铮心中其实对吴安然还是比较敬重的。这些年来,吴安然倾心教导,对自己也关心倍至,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吴安然,难道是因为吴安然整天死板个脸,可狼狈时样子却又那么可笑,还是自己经过这么多年性情大变,已完全习惯了这孩子身躯,前世种种如今如同惘然一梦,那么的遥远。
楚铮抚着自己胸口,不由想起了那个小孩,自从他将“龙象伏魔功”练至第三层时,小楚铮就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并不知道,“龙象伏魔功”是西域佛教的降魔大神通,小楚铮那微薄的力量怎能抵抗得了,若不是先前与他融合了,早就魂飞魄散了,就算如此,他的意识也已经被抹得干干净净。
楚铮想了想,还是走进屋去。
吴安然端坐在椅上,春盈小心地为他捶着背。
楚铮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师父。”
吴安然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
楚铮挠了挠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还放蚯蚓在你的面条里,更不该对师父不尊重,叫您‘梨花’……”
吴安然顿时气血重新上涌,咳得喘不过气来,手颤巍巍地指着楚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春盈忙不迭用力拍着,口里埋怨道:“小少爷,你就别说了,真想气死你师父啊。”
楚铮讪讪然,看着吴安然这样子,不知说什么好。
吴安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看了看楚铮,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他最生气倒不是楚铮如何捉弄他,而是另外一件事,也可以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当年吴安然觉得魔门的内功心法不适合楚铮,一念之差,把抢来的一本《龙象伏魔功》给他练了,没想到楚铮进境神速,五年就练成了第四层,着实让吴安然吃惊不小。但麻烦事来了,那“龙象伏魔功”毕竟是佛门武功,楚铮正经起来时,竟隐隐显得宝相庄严,让吴安然怎么看也不顺眼。他是魔门宗师级的高手,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象个得道小高僧,这玩笑可开大了,以后给魔门师兄弟们晓得了,不是打死就是被取笑死。更让他生气的是,楚铮练了那龙象四式,对他的“大搜魂手”和“幻天掌”怎么也不肯再学下去,这才是魔门的武功啊。可楚铮却特别有主见,怎么说也不行,还反过来劝吴安然将他的“幻天掌”去芜存精,给他讲什么大巧不工,吴安然都弄不清到底谁是师父了。
如果没这些毛病,楚铮倒是理想的弟子,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勤于练功。吴安然从未想到象楚铮这样一个骄生惯养的官宦子弟练起武来竟这么刻苦,悟性也强,举一反三。可就是悟性太强了,吴安然苦笑,连这师父也不放在眼里了。
吴安然突然恶毒地想,什么时候把这小子带到西域去,那些佛门弟子看到楚铮不把他当活佛转世才怪,肯定会强迫他剃度,将他放在寺庙里贡着。
和尚?
吴安然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只不过楚铮这臭小子就……呵呵。
楚铮被吴安然看得有些发毛,道:“师父,你怎么了。”
吴安然叹口气,闭上眼睛,说道:“铮儿,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
楚铮一惊:“师父,你为什么不要徒弟了,是不是我得罪……”转念一想,这不屁话吗,自己得罪的还少吗。连忙改口道:“徒弟以前是对师父有诸多不敬,但请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徒弟吧。”
吴安然沉痛地摇了摇头:“不是,是师父对不起你啊。”
楚铮如坠云里雾里:“师父,你对不起我?”
吴安然道:“是啊,为师不仅对不起你,还对不起你楚家,铮儿,你该知道,你所练的‘龙象伏魔功’乃是西域佛教的镇教神功,此功虽进境缓慢,可修练有所成后,威力强大,但此功有个极大的弱点。”
楚铮有些紧张,问道:“是什么?”
“对于佛门子弟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弱点,但对于你和你们楚家,唉。要将此功练至大成,需保持童子之身,固守精关,一旦破身,则内力尽废,武功全失。当初我把这功夫传授于你,实在是有欠考虑啊。”
“师父,是一辈子吗?”楚铮颤声问道。
吴安然想了想,不能说的太过头,要留有余地,于是道:“不是,你必须练至第七重,届时精关已固,但亦不可纵欲过多。”
“师父,你不会骗我吧?”
“什么话,师父为什么要骗你,你若不信,可以让你父亲托人去西域询问。”
吴安然心里暗笑,楚铮虽然已经将龙象伏魔功练至第四层,但五层以上每一层据传就是大德高僧没个二三十年的苦练也无法练成,你楚铮就算天生任督二脉相通,练成第七重最少也得要三十年吧。至于派人去证实,吴安然更不怕,有谁敢对那些大和尚问练龙象伏魔功能不能与女人交欢,不被他们打破头才怪。
让你狠,让你不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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