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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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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航校就我们二十几个‘东北佬’吗?我轻手轻脚走出来,溜到外面一看,发现从花粪池里伸出一根电线,直通你们这个屋子的阴沟洞。我过来敲门一看,你们在假装打牌,就明白他们窃听的准是你这个屋子。”
张三贵问:“你听出他们是什么人?航校军法处的吗?”
欧阳倩道:“听嗓音像是陌生人。”
张三贵握住姑娘的纤纤小手:“小倩,谢谢啦!你在这里待一会,和朱参谋他们玩牌,我和老贺过去看看。”
张三贵叫上贺旋风出了门,往花圃尽头的厕所走去。航校为了表示对他们这班远道而来的“危险分子”的优待,给他们安排了很好的住所,每五人住一幢洋房,每人单居两室,各有卫生间。花园里的那个厕所平时是不用的。
欧阳倩房里卫生间下水道今天堵塞了,她才出门上厕所,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关系到营救计划成败与否的秘密!朱、贺两人走到距厕所十米处,四下一看无人,各自拔出了手枪,推弹上膛,放轻脚步往男厕所蜇去。蜇到门外,他们分站两侧门边,侧耳谛听,里面果然传出说话声音:
“他妈的,怎么玩起麻将牌来了?那事还没谈完哩!”
“准是那女的进去了,他们防她一手,不敢接着商议。别着急,咱有的时间,等等吧。”
“等等就等等,抽支烟!”
“沙喉咙”那香烟刚叼到嘴上,还没划燃火柴,突然自动掉落下来了—-贺旋风出现在门口!
张三贵跟在贺旋风后面进去借着黄昏的灯光一看,抽水马桶对面水池子上搁了一块木板,板上放着一台比收音机稍小的仪器。通过两根黑色电引出两副耳机,分别套在两个穿空军军服的男子耳朵上。这二位见有人进来,并且拿着手枪,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摘下耳机,呆愣愣地望着。
张三贵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道:“二位对不起!打扰你们欣赏美妙的音乐节目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沙喉咙”定定神,强作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贺旋风粗声道:“军法处执勤人员!”
他那浓重的东北口音使对方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沙喉咙”大吼一声,跳起来朝贺旋风劈脸一拳。贺旋风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随手还了一拳,正击中太阳穴,把那家伙打出丈余远,跌倒在抽水马桶上,昏死过去。
“沙喉咙”一动,另一个家伙也发作了,朝张三贵猛扑过来,被中校一脚踢了个趔趄。他刚站稳,中校的手枪已对准他的脑袋:“敢动?毙了你!”
“哦哦,我不动!不动!”
两个窃听者被押进张三贵屋里,豆金才嬉皮笑脸道:“来啦?哈,欢迎!欢迎!哎,这位怎么啦?”
张三贵道:“他因突然遇到天大的洪福而激动得失去了知觉了。老贺,把他弄醒吧。”
贺旋风把“沙喉咙”放在地下,检查了一下,说:“中校先生,您的命令无法执行了――他已经去阎王爷那里作客了。”
“死啦?哦,放旁边搁着。”张三贵转脸望着另一个:“这先生是怎么啦?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今晚好像不太冷吧,又没冰结。”
俘虏双膝一软,跪在地下:“朱教官饶命!”
张三贵在桌前坐下,贺旋风朝丁四春努努下巴:“去门外看着点,小豆把窃听器的电线掐了。”
豆金才早已把窃听器找到了,却佯装不知,向俘虏请教:“这位先生,窃听器在什么地方?”
俘虏指着窗台上的花瓶:“在……在那底下。”
“嘿嘿,多谢指教啦!”豆金才把电线掐断了。
欧阳倩站在一旁,睁着明晃晃的眼睛看着俘虏,见张三贵要开始审讯了,说:“大哥,没事了吧,我走了。”
张三贵道:“别走,一起听听吧,你也是‘东北佬’嘛!”
姑娘遂在桌子旁边坐下,张三贵派给他一个差使――记录口供。
审讯开始了――
张三贵问俘虏:“坐吧!唔,足下尊敬大名?”
“回朱教官话,敝人叫左纪良。”
张三贵指指尸体:“那位呢?”
“他叫牟富民。”
“二位在哪里发财?”
“笕桥航校干部处。”
张三贵道:“哎,这不是怪了!老子来航校也有一个多月了,只听说教务、警卫、军法、人事、修理、运输、后勤、军械八大处,怎么又冒出个干部处来了?”
左纪良说:“干部处是新成立的,刚开始筹建,就我们两个。”
张三贵:“荣任何职?”
“上面还没委任。”
“这个干部处是管什么?怎么有窃听他人谈话的业务?”
“干部处主要是负责监视,了解尉级以上军官的思想,行为动态,看是否真正忠于党国,忠于蒋委员长。”
“说下去。”
“我们初来军校,想搞点名堂出来,好受上司器重,可是人地生疏,工作无从下手。两天打听下来,听说航校有新调来的参加西安兵谏的原东北空军军官,我们就想从你们头上打开缺口。牟富民去人事档翻了档案,得知朱教官原是大队长,其他人都听你的,就商量着在你屋里安上窃听器了。”
“哦,这项工程是几时进行的?”
“昨天晚上,我们发现你没回来,就乘天黑下雨,外面无人,用万能钥匙打开屋门,装上了窃听器。”
“今晚就你们二窃听?”
“是的”
“发现有‘名堂’后,报告上司了吗”
“没有,我们想听完后去报告。”
“顺便问一句,你们的上峰是谁?”
“我们是复兴社浙江站的,站长李千步亲自派我们来的,说明只对复兴社负责,跟校长官不搭界。”
张三贵叹了口气:“很遗憾,看来你跟你们李长官要分手了!”
左纪良还没弄清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旋风已跨上两步手起刀落,惊得欧阳倩掩面尖叫。贺旋风把两具尸体拢在一起,问道:“怎么处理?”
丁四春说:“这会儿已是半夜了,外面没人,抬出去往机场池塘里一扔,不就得了!”
张三贵点头:“很好!”
贺旋风、豆金才抬着尸体出去后,欧阳倩问道:“两位大哥,你们真的打算劫持少帅?”
“不是劫持,是营救。”
欧阳倩孩子似的扭着身子,撅着嘴生气地说:“好啊,为什么不叫上我呢?我也是东北军,也是少帅的部属,你们为什么把我当外人看?”
“你一个女孩儿……?”
姑娘打断道:“女孩子又怎么啦?我会报务,会打枪,会开汽车,就是不会驾飞机,可是小豆也不会驾驶飞机嘛!”
朱仁堂笑了:“你还会通风报信!现在朱教官不是叫上你啦,刚才你已经开始工作了嘛!”
“哈,太好了!”欧阳倩一蹦三尺,喜笑颜开,拍着朱仁堂的肩膀道:“大哥,您真好!”
朱仁堂正色道:“不过,你得有个思想准备,我们这是敢死队,加入了可是有丧命之虞的,弄得不好,会蹲一生大牢的。”
姑娘满不在乎道:“大牢就大牢,我就喜欢冒险,要不,我当初从党校毕业后干嘛参加空军。”
张三贵道:“还得注意保密。”
“大哥尽管放心,小妹一定守口如瓶。”
“好吧,你留在这里,参加我们接着进行的会议。”
昨朝深于前村,今霄淡月密谋,
春到南枝几分?水番冰晕,相思有如少债。
十五 进山 虎口拔牙
十五 进山 虎口拔牙生死英雄豪杰
天目山中有一座酷似葫芦的险峰,虽不算最高,却陡峭峻拨,悬崖封顶,自下而上只有一条夹峙在峭壁间的羊肠小道通达,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八年前,“吴影子”带着几个弟兄落草为朱时,看中了这葫芦峰的险峻,遂占据山头,建立山寨,招兵买马,自称为王。八年来,葫芦寨打家劫舍,袭击豪绅,骚扰军警。周围方圆百里,提起:“吴影子”三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如雷贯耳。
这天上午,葫芦峰山脚下来了一个黑脸大汉。穿一身纳满补丁的叫化子衣衫,赤手空拳。一步三摇地行至登山小道口,驻足仰脸往上观望。他就是东北军少校飞行员贺旋风,奉命前来葫芦寨,跟“吴影子”商洽少帅隐匿事宜。
葫芦峰登山小道上设有五道岗哨。哨位设在石壁中凿出的掩体里。岗哨呆在里面。枪子打不着,炸弹轰不倒,而他若要观察外面,却是一目了然。贺旋风望了一阵,往上迈步。才走得几步,上面一声大喝,就像半空中炸响了一个霹雳:“站住!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擅闯山门!”
贺旋风站下,抬头往上看,除了一级级青石阶外,并不见什么岗哨。他不知对方藏身何处,遂高声道:“这位仁兄,别藏头掖尾的,站出来见了面才好说话嘛!”
“他妈的,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话音未落。“砰”的一枪,子弹擦着贺旋风头顶而过,把那顶破毡帽打飞。贺旋风大吃一惊:“乖乖“吴影子”这帮子果然名不虚传,枪法好生了得!这家伙显然是先给一个警告,若不听招呼,那真要打我脑袋瓜子了!”他不敢再冒失,乖乖退后几步,往上拱拱手:“仁兄好枪法,兄弟领教了!请仁兄听着:兄弟姓贺,久仰贵寨首领‘吴影子’大侠大名,特来拜见,望予通报,不胜感激!”
上面那人发话道:“托着手上来!”
贺旋风依言而行,走至掩体下二十级,上面又命令道:“解下裤带,双手提着裤子上来!”
这是为了防止来人借机袭击岗哨,贺旋风纵有百般不愿也只好服从。他上到掩体前,这才看见那里面待着两个土匪,枪眼上架着两支“汉阳造”,顺着枪口所指方向往下一看,这才明白官府何以奈“吴影子”不得的原因,有这两支枪守着,纵使下面来一个团也冲不上来!
土匪吆喝道:“看什么?转过身子,面壁而立!”
两人把贺旋风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并无武器,遂用一条宽布带扎住双眼,递给一根木棍。一头交给贺旋风,另一头由一个土匪握着,往上引领。上到第二道哨卡,这个土匪把贺旋风交给那里的岗哨,继续引领。接连四次,总算上到山顶。
此刻,“吴影子”正在寨内平地上指导手下喽罗习练武艺。闻报有一叫化子模样的陌生人前来闯山,这会儿已到寨前,马上下令停止练习,摆开阵势“迎客”。
贺旋风被领进寨门,耳畔有个声音道:“除去眼罩!”
押他的那个土匪一把扯去布条,贺旋风揉揉眼睛一看,暗吃一惊:“眼前排列着二十多名土匪,组成一条人胡同,个个大刀短枪,目露凶光,袖藏杀机。他正愣着,堂上“吴影子”喝道:“刀斧手准备,命闯山小子报门而进!”
“唰”的一下,众匪抽出大刀,高高举起,对驾在上,齐声吆喝:“闯山小子报门而进!”
贺旋风虽没见过这个阵势,但他在东北时曾听胡子出身的老兵说过,知道这种时候倘若提心吊胆,必须砸锅,只有壮着胆子往前闯,倘若真有哪把大刀砍下来,削去半只耳朵什么的(这种情况并非没有),那也只好自认晦气。空军少校瞟瞟众匪,咳嗽一声壮壮胆子,径至堂前,长揖不拜:“贺某向寨主问候致意!”
所谓“堂”,实际上是一间山石作墙,茅草为顶的大屋子。里侧靠墙有一张铺着斑斓虎皮的交椅,上面坐着名闻浙、皖二省的葫芦峰寨主“吴影子”。这个强盗头子大约三十七八岁,形骨古怪,相貌奇瘦,生得豹头凹眼,色若紫肝,眼里透着机警而狡黠的神色。他朝贺旋风看了一会,问道:“你是什么人?”
贺旋风还没开口,两旁站着的十几个背短枪的喽罗一迭声哟喝。虎威连连:“说!说!说!”
贺旋风微微一笑:“吴寨主,贺某是讨饭花子。”
吴影子脸上浮起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讨饭花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讨饭人是无冕之王,吃千家饭,穿百衲衣,四海之内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呵呵,吴寨主晒笑贺某了。”
吴影子脸色悠变:“像你这么个身坯,干什么行当活不了,打短工、当保镖、看家护院、吃兵粮,还用得着当叫化子?嘿嘿,只怕是‘踩盘子的’(密探)吧!”
贺旋风哈哈大笑;使包括吴影子在内的众匪大觉意外,有几个家伙竟下意识地伸手去掏枪。吴影子沉脸喝问:“什么意思?”
贺旋风朝吴影子拱拱手,直来直去道:“吴寨主,贺某服你了!”
“服什么?”
“服你的眼力,不瞒罗寨主说,贺某确实不是叫饭化子,这身装束是装装幌子的,贺某是在军界混饭的――笕桥航校少校教官。”
“什么?”吴影子像被蝎子蜇了一口,差点从虎皮交椅上蹦起来:“你是笕桥航校的?”
贺旋风以为对方少见多怪,不胜惊奇,并不在意,重复了一遍:“是的,笕桥航校少校教官。”
吴影子的脸拉长了,声音透着冷意:“你来葫芦峰干什么?”
“航校现在还没开学,贺某闲着无事,久闻吴寨主大名,如雷贯耳,渴望结识,特冒昧前来拜见。”
“哦!是这样。哈哈……”吴影子的笑声尖细绵长,带着阴森森的韵味,好似寒夜兽嚎。按山寨规矩,这种笑可不是好兆头。但是贺旋风没往那上面想,只以为对方原本就是这样笑的,他正想接着往下说,忽见吴影子脸色泛红,怒目攒眉,举手喝道:“弟兄们,把这个航校来的王八蛋给我绑起来,出去砍了!”
“是!”两旁站着的喽罗齐声应喝,离贺旋风最近的两个家伙大步上来揪大个子。空军少校寻思:看来,老子不亮点真格的他们看看,是不会罢休的!他等两个土匪拢上来,左右开弓就是两拳,把他们击倒在地。
众匪大喧,拨枪抽刀,蜂拥而上,把贺旋风团团围住。前头几个家伙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正待动手,被吴影子喝住:“且慢!他妈的,你们跟了我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知我订立的‘堂上不杀生,’的规矩,给我上绑,拉出去,捆在寨前大树上砍了!”
“是!”
众匪退后几步,互相望了几眼,走出四个彪形大汉,赤手空拳,准备上前擒捕空军少校。贺旋风摆了个抵御的架式,嘴里叫着:“且慢动手!寨主,我有话要说。”
吴影子喝道:“说个屁!敢在老子面前挥拳蹋腿,你也配?弟兄们,给我拿下!”
四个大汉中有一个年岁稍长的对贺旋风说:“老弟,这回你是祖坟冒了气,走了风脉,运道不好,注定要在咱葫芦峰命归黄泉,也怨不得别人。”
贺旋风还未答话,另外三个家伙冷不防腾身扑过来,闪电似的把他抱住,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双臂已被牢牢揪住,随即被捆了个五花大绑。
贺旋风暗呼“倒霉,”肚里升腾起一股怒火。却找不着发泄的突破口,好一会才迸出一句话:“吴影子!你这个强盗头,恃众欺寡算什么绿林好汉!”
这时他已被抬至堂外,吴影子喝道:“慢!把他抬回来。”
贺旋风被重新抬至堂前,放在地下。吴影子问道:“姓贺的,你死到临头还嘀咕什么?”
贺旋风双眼冒火,冲吴影子怒冲冲地望着,鼻腔里如疯牛喘气,呼呼有声,嘴里却不吭声。抬他的一个土匪说:“舵爷,他说您恃众欺寡,算不得绿林好汉。”
“嘿嘿!”吴影子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这个当飞行教官的还真会格斗!怎么样,小子,敢跟我吴影子比划比划吗?”
空军少校从这句话捕捉到一丝求生的希望,他喝道:“让我站起来!”土匪把他拉起来,他看着吴影子道:“吴寨主,我若赢了你,怎么说?”
吴影子武艺高强,在江湖上混了十数年还没碰上过对手,一听这话“嘿嘿”笑道:“你若赢了,不,就是平手,我就饶你不死,赐以重金,礼送下山。不过,你倘若输了,那对不起,不仅是处死,还要点你的天灯!”
贺旋风自幼拜长白山白观云霄道人为师,二十余年坚持不缀,练就一身精湛功夫,民国二十年,奉天举行东北六省国术擂台赛。他报名参加,进入半决赛,正想摘取冠军桂冠。举办单位听说他是空军,少帅的宝贝,万一出了差错可担待不起,横劝竖劝,又赐以一份厚礼,他这才退出比赛。
他对自己的本领颇自信。想你吴影子无非是轻功出名,格斗本领不见得超过我贺某,再说现在是生死关头,有什么不敢的。若老子输了,那真是天意了,大不了点天灯,横竖是死,也不管它了。若老子赢了,嘿嘿,那对不起,我还不走哩,得干我的正事,想着,他朝吴影子点点头:“好啊,就这么定了!”
吴影子仰天大笑:“好小子,今个儿要叫你领教我吴影子的本领,让你死了还得脱一层皮,挥下半扇子焦肉。喂,给他松绑!”
贺旋风早上只吃了一碗面条,走了二小时山路又经过这番折腾,这儿早已饿了,他一松绑就说:“吴寨主,我肚里咕咕叫,是不是先弄点什么东西充充饥?”
吴影子倒也爽快,“给他搞几个馒头来。”
一个喽罗去伙房端来一盘肉包子、大碗稀饭,贺旋风连吃带喝,片刻工夫就盘碗皆空。
吴影子问:“你说怎么比试?”
“客随主便,你说吧!”贺旋风想这比试无非是拳来脚往,随他怎么安排都成。
吴影子想了想,道:“这么吧,我们以分数计胜败,分1分、2分、3分三个项目。为了体现互不相欺的武德,你我各将这三个项目写在纸上,抓阉,抽着谁的就依谁的内容比,你看如何?”
贺旋风心想这三个项目分别是1分、2分、3分,前两个项目加在一起不过3分和第三个项目相等,我只要赢第三个项目,总分就算占上风了(吴影子有言在先:平手也算),这第三个项目得敲定:“吴寨主,第一、第二两个项目抓阉我没意见,第三个项目依我之意,不抓阉,这会儿定下来,定什么?徒手格斗!如何?”
吴影子暗觉好;笑点头道:“也好!”
吴影子招呼喽罗拿来纸笔,裁成巴掌大小,各人在纸上写下两个项目,团起来分两摊放在桌上。吴影子道:“第一个,你先抓吧。”
生死关头,贺旋风也不客气,伸出两个指头夹了一个纸团,展开一看,暗暗叫苦,这个内容别说试了,连听也没听说过――悬体衔环。乖乖,这招真是绝了,这个吴影子轻功确实了得嘛!这个项目,我可要栽啦!
“是谁的?”吴影子凑过来一看,笑笑,头一转就甩了一句话:“谁先上?”
贺旋风脸色青白,声若虫鸣:“你先上吧。”
“也好,吴影子招呼喽罗在梁上吊一个纸环,自己站在桌上,运气行功,双臂伸开,似秋雁展翅。稍停,吴影子仰脸张口,轻轻衔住纸环,鼻腔里轻“哼”一声,喽罗便把他脚下的桌子轻轻抬开,他那百多斤的身躯就通过嘴唇轻轻松松地悬在纸环上。
“好!”众喽罗鼓掌喝采,为主子助威。
贺旋风在一旁看了,惊得张口结知,目瞪口呆:“糟啦!此人轻功奇好,待会儿徒手较量时,他若用这种上乘功夫对我,老子可是输定啦!”
吴影子张开嘴唇,身子宛如羽毛那样轻轻落地,绝无声响。他朝空军少校点点头:“老弟,怎么样?”
贺旋风虎着脸道:“贺某领教了!”
“请吧!”
“贺某不才,没练过这种功夫。”
喽罗们发出一阵表示轻蔑的笑声,被吴影子喝住“鼓嗓什么?他不会玩这招,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笑的?……唔,姓贺的,你若不上,这一分就该我得了,来抓第二个。”
贺旋风怪自己手气不好,让对方先抓。先抓的果然手气不佳,吴影子抓到了贺旋风的阉儿,那也是一门绝招:石丸击烛火。空军少校见对方看着那纸,脸色迟疑,便知道对方没练过这种暗器,心中暗喜:“哈,这回可是你栽在我手里了!”
吴影子倒也实在,不会就是不会,晃晃阉纸道:“咱没练过这活儿,你若会,当场试来,这二分就记在你的名下吧。”
贺旋风跟白云观那有‘长白神弹子’之称的霄道长练过五年暗器,后来每每有假,总爱信手掷上一阵石弹,有一手百发百中的绝活儿。他神色泰然,让喽罗取来一堆小石块,从中挑选几颗圆整的,攥在手里,又让点起五支蜡烛,一字儿排放在八仙桌上,吴影子和喽罗们站着两侧盯着他看,有几个唯恐他乘机发作,偷偷把手枪瞄着。贺旋风只当没看见,退到离八仙桌二十步处站下,朝烛光稍稍一瞄,右手拈颗石子,轻轻一举一掷,“噗”的一声,石子似流星飞出,正击在蜡烛头上。那团飘曳不定的火苗苗顿时熄灭。吴影子正待喝彩,贺旋风连着几甩,其余四支蜡烛也都被击熄了。
“好!”吴影子大声道:“我今天算开眼界了!”
空军少校贺旋风叹了口气,心想接下去,情况不知如何?他被对方那出神入化的轻功所吓,觉得此番取胜的把握不大。吴影子看着他:“老弟,你看接下去的拳脚比划在这堂上进行呢,还是在外边进行?”
贺旋风练的是道家搏击术,素有“拳打卧牛之地”之说,不在乎场地大小。他转脸环视四周说:“哪里打雷,就在哪里下雨。”
吴影子道:“那么,主随客便了,来人!准备一下。”
喽罗们把地下打扮干净,用红土划出一丈见方的地盘。吴影子问贺旋风:“咱们怎样计胜负输赢?”
贺旋风:“双方过招,击出方框外便是输,跌倒在地上那更是败了。”
“也好,就以此为准吧。”
贺旋风忽想起一个总是:“有一点要讲清楚,拳脚无轻重。吴寨主如果败了,并且受了伤,底下人可不兴动手相帮。”
吴影子道:“这个自然,喂!弟兄们听准了,我和这贺某人比试,不管胜与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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