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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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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究竟什么时候这双手才能真正残废,让她们大为快心?
…………
“够了么?够了吧……你看,我都已经不知道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眨眼间,又或者是一个世纪的漫长,分分秒秒苦苦的等待,她含糊其辞望向那行刑的嬷嬷,眸色如刀,言语却意外放软乞求。
“嗯,姑娘再坚持下,马上便好。”对方回以一记皮笑肉不笑的脸色,继而愈加专注掌控其锤子落下角度。
每一分似乎都算计好,每一寸都没有落下,细致的碾碎,连观者都已经心生不忍。
———果然常年在刑房掌事之人,心境都会偏向于阴暗的。
同一柄锤子落在她们手中,却足以变着花样,给你一百八十种死法,且痛果不尽相同。
眼见着那本是白皙的指尖几刻便被砸断血肉模糊,最终周遭有心软的宫女到底受不住这血腥场面,几声干呕,捂着唇角转身跑了出去。
却在这时宫瑶姬点指,指向那擅自离开的宫女,眼色幽暗杀一儆百道“罚,三十鞭……谁都不准妄自离开!!”
她报复奴歌的残忍,非要诸多双眼睛来见证。
好似在无声宣告———得罪我宫瑶姬的下场便是如此,于后宫,我的地位无可动摇!
…………
…………
是秋末,清风卷走落叶已然带有凉意,此刻吹在冷汗津津的身子上,不差于凛风如刀。
奴歌此刻好恨自己为何不能昏厥过去,以黑暗来逃避这非人的折磨。
可随着行刑时间拖延越长,她反倒越加清醒起来。
从拇指到小拇指的碾砸过程循序渐进,又从右手到左手来回往复,直到日落西沉,直到天幕都染上如此悲怆人心的艳红,终于———行刑结束。
她一双眼睛却瞪着清醒异常,黑白分明噙着水光不曾落下,孱弱的体态,却是半丝晕倒的征兆都不得见。
周围人啧啧称奇之时,亦是如潮水悉数散了开去。
负责压制奴歌的侍卫使命完成,起身放开了她。
那嬷嬷收拾了一些行刑的钝器,对宫瑶姬行礼,像是完成了一件作品,也转身满是快意离去。
混乱的场景逐渐清静下来。
奴歌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相继离去,此刻心底泛空。只余疑惑。
疑惑自己为何在承受如此刑罚之后依旧清醒着,疑惑面前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一双手,为何收不回来。
“我……”
塞在口中的麻布被拔了出去,她终于得以发出声音,却是言语组织不全。
“好奇你为什么没晕厥吗?”
待到周围人悉数散去,只余三三两两宫人之时,宫瑶姬巧笑走了上来。
“知道那团塞在你口中的麻布是用什么药物沁泡而成吗?呵,最新的凝神香啊,防备受刑人昏厥的佳品。”说着又慢悠悠补上一句“可是别云姐姐亲手为你调制的,想来,日后你与它的接触少不了。”
“你们……”
“我们,我们怎么样?”宫瑶姬似是有意气奴歌,在她面前摆弄自己纤长如玉的双手“日后啊,你这疯子是必然要残废的了,如有朝一日尚有命被踢出宫去,想来凭借你这一双残疾双手,还能讨一口饭吃,咯咯。”
奴歌凝眉看她,期间几次努力想要将血肉模糊一双手蜷缩起收回,却都不受控制。
筋脉已断,骨骼受损,日后,怕是真的要残废了吧。
“趴在地上做什么?不是还没有死么?快起来,皇上可说了,要你行刑完之后,一直在流云殿前长跪呢!没有皇上的赦免,谁都不许来看望你,为你求情!”
“嗯!———”嘲讽完奴歌,宫瑶姬状似无意站起身来,抬脚踩到奴歌手腕完好肌肤上,碾了碾。
“哎呀,一不小心踩到了妹妹,可真是不好意思。”听到奴歌强忍疼痛的闷哼,宫瑶姬故意假笑,折身又对宫女命令道“把她衣服扒了!她若不肯跪着,便给我抽她!晚上我会来检查!”
又吩咐了两个侍女看着奴歌,宫瑶姬这才满意扬长而去。
…………
…………
深秋,日落之后夜色降临,燥热来的快,去的也快。于是薄寒侵袭。
本是几度试图挣扎,想要挽留一层薄衣为自己遮羞挡寒,却是那些宫女不准。
于是果真如司凌夜之言———剥衣,长跪不起。
乌黑的长发沾染汗水贴在脸颊,日落之后,有秋风吹来阵阵发冷。不过片刻,肌肤上便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单薄的身子一丝不挂本就狼狈,加之此刻奴歌双手惨败有伤,流血护在身前愈显得她凄凉污隧无比。
本是莹白的身子此刻沾满尘埃,长发流泻过腰,勉强为她遮住了一抹娇躯羞人处,于是整体婉约使人看来若隐若现。
两抹极端色调的互相交织,战栗的肌肤苍白到刺目,零乱的乌发黑至诱人。
双手已经是彻底鲜血淋漓,残废不能弯曲,于是只能保持着最初碾碎的垂落姿态,勉强护在胸前。
“瞧,果然是个疯子。”
“就是,如此可悲都不知哭一声,求饶一下,能不疯么?”
“呸,瑶妃娘娘可是要我们在这看着她呢,这晦气的活,等换岗之后,我定要洗洗澡去!”
“我也是我也是。”
暗处有丫鬟指指点点笑话她,叽叽喳喳嘲讽不停,奴歌循声而望,视线幽幽透过脏乱的发丝去看,后者立即噤声。
“天,她,她她!!”
红斗篷,青獠牙
“天,她,她她!!”
先前还在嘲笑奴歌的宫女有些受惊模样,连忙扯住身边另一名同伴,颤音道“你看看,你看看她那怨毒的眼睛,好可怕!!”
“都说人疯了之后,眼神会与正常人有很大差异,这实属平常。”另一名负责看着奴歌的小宫女出言安慰“要不,我们再叫两个侍卫来帮忙吧?否则这疯子发起疯来,我们几个小小女子,怎么制得住?”
“对对,这就去叫侍卫,叫侍卫来!!”
望着二人的视线不曾眨眼,定定盯了片刻后蓦然收回眼神去,只改为垂落在自己身前———认真的姿态似是在细数膝下青砖的纹路珉。
夜深之下,天际本是薄薄的铅云逐渐蓄积起来,越来越浓厚,半柱香时间后,竟似泼墨大片相连。
本是从来不信屋漏偏逢连夜雨之说,不过而今事实摆在眼前,她无力再去辩驳什么。
大雨未至,倒是狂风先来肆意席卷一遭,吹得树冠本就枯叶无多的枝桠‘呜呜’作响,尤其在这暗夜之下,声如鬼魅恹。
落叶颓然,层层宫阙遮掩之间,旁人视线所不能及处,立着两道人影。
一黑衣,身染邪气,尤其在其脸上佩戴青铜獠牙面具之后,在这雨幕降至未至苍穹背景之下,越显阴森。
一披着大红的斗篷,鲜亮刺目的色泽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个严实,张扬的姿态似乎生怕谁瞧不见他,却偏又用帽檐遮住脸,像是生怕谁认出他。
“你确定要这样做?”
那獠牙面具之人与红衣斗篷者并肩而立,二者静默半响,到底是他刻意压低嗓子粗噶相问。
“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再让她休息一段时间,毕竟是……”
“哦?你的意思是,让那帝王真的正视自己情感,而后一心待她?然后顺理成章相濡以沫?”尖酸刻薄的语声辨不出男女老幼,亦像是故意为之,让人听着像是有一把刀在心头刮挠。
“自然不能。”面具之人颦眉,却好在有面具遮掩着,故而依旧一副八风不动邪气模样……只是视线不愿再去看那青砖庭院当中,单薄跪着之人。
有意无意的错开视线,只转而望向天边,沉声“要起雨了。”
“伤上加伤,甚好。”红衣斗篷之人却在一边‘桀桀’怪笑“不过眼下她似乎还不够凄楚。”
“都以至此,还要如何?”
“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成就她,必要先将其毁灭。不过目下,她还没达到那样的程度。”
面具之人极为附和相问“哦?”
“聪慧睿智如您,您应当了解我所言。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我,更相信您的能力。”
“你……”
尚不待面具之人多问什么,那红衣斗篷人便已发出‘桀桀’怪莫一笑,继而斗篷一展跃下房檐,人已顷刻消失。
目光四扫,空旷的皇宫庭院,干净的连落叶都少见……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那面具之人静立半响,反倒愉悦笑了起来。
“呵,身手了得,不愧是……”
‘轰隆———’
后面两个字似是自言自语的人名,低低浅叹,却没由淹没在天际电闪惊雷之中。
雷声滚滚渐远后,那面具之人亦是转身消失。
偌大的皇宫内院,似是从未出现过这两个行径对话诡谲之人。
…………
…………
“哟,眼看着天要起雨了,云端,你快快撑伞去。”
“嗯,可是拿几个?”被唤作云端的宫女转身要走,可视线滴流一扫那院中跪着的女子,又有些迟疑“要不要帮她捎带一把?”
“她?你傻了么?”回廊处宫瑶姬贴身婢女袒露鄙夷“她还不配。”一句话出,许是觉得自己言辞太过无礼生硬,于是末了补上一句“你别误会,我是说,这事得请示了瑶妃娘娘,毕竟娘娘没有吩咐咱们是否照料她一事,你说对么?”
一边云端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看向身侧掌势宫女,又看了看院中单薄之人,终而转身离去。
…………
卿别云正受龙宠,是以流云殿处处皆精,便是连这殿前不起眼铺地的青砖,都是上好山间青石打磨而出,重量千钧质地平滑,若是轻扫的干净了,甚至隐隐约约可倒映人影。
不过再好的青砖,在其上面跪的久了,也都会感觉刺痛。
像是有针在膝盖上一下下慢条斯理的扎,细密的疼痛加之长跪不起,膝盖之上已然出现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想要挪动一下活络筋脉,却已是不能。
风过呜咽,终于在铅云浓厚到几乎压境之时,大雨携带万丈雷韵,轰隆隆强势奔涌而来。
天际云海翻腾好似有千军万马,几乎眨眼间便咆哮来到头顶身前,继而豆大雨珠落了下来。砸在头顶,而后顺着发髻留下脸颊。
期间路过眼角时,这晶莹的天雨,竟似她眼角无辜的泪水。
“我没有……”
暴雨倾盆而落,奴歌抱臂瑟瑟跪在雨幕中,垂头兀自喃喃自语。
“我没有要杀她,我没有……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你误会我,你不信我……为何不信我?”
“我不要受罚,我还要回去找铃铛,该吃晚饭了。”
“对,走……离开这。”
主意一旦打定,于是孱弱的身影便要站立起来。
大脑控制着僵硬的膝盖几度尝试,却均是刚刚抬起一半,便又无力跌坐回地面。
几次身子不稳,故而出于本能下意识伸手去扶地面,却在指尖即将挨地之时,眼见自己双掌血红,于是顷刻僵住动作,将手收了回来。
怎的忘了,这双手已经重伤,残废与否都不好说,而今自己怎能贸然再去用它借力?
于是直挺挺勉强站起的身子,膝盖一颤发软,便又狼狈摔回地面。
像是一块不会反抗的木头,手臂小心翼翼蜷缩在身前,于是身子硬生生倒向地面,砸溅起地面一片水泽。
‘啪———’
再度试图起身之时,尚未来及反应,身后便是一声清脆鞭响,继而背后火辣辣疼成一片。
本能怒目而视转过头去,恶狠狠盯着那执着鞭子抽打自己的宫女,质问之语尚未说出,对方扬手,已然又是一鞭子干净落下啪———’
比先前更为响亮一声绽放在肩头,正是那花纹隐没的图腾位置,分外敏感的肌肤,于是对痛觉十二分的抗拒。
几乎在那鞭响同时她尖叫起来。
许是那鞭子一击起了作用,猛然战栗之下,双腿打颤意外站起。
…………
“哟,疯子,你这是打算去哪!?”
对面宫女有人特意为她撑着油纸伞,故而她分外得意空闲对奴歌话不露锋讥讽“皇上可是说了,没有圣上的赦免,‘奴妃娘娘’你永远不能起来!”
刻意咬定‘奴妃娘娘’四字,说着又要扬手,高挑的眉梢跋扈嚣张到天上去,手起鞭落,到分明是将奴歌打跪回地面的架势。
…………
“别,别打我。”
瓢泼大雨宛若帘幕,大如碎珠,她与那名宫女不过五步之遥的距离,却使她看对方分外模糊。
隐约间,只能辨别清那鞭子在其手臂上挽成一道夺命的弧。
“我没有要杀她……”
畏惧对面之人手中鞭子,于是说话防备带有颤音。
不过咬字倒尚余清晰,一句隔着雨幕的坚定,像是在对对面宫女的解释,又像是想要说给流云殿某一位位高权重之人。
“我要是想杀她,早就会在你赶来之前给她第二剑,又怎么可能给她留有喘息的机会?”
“分明是她们用花猫诱我,故此来设计陷害……不信你看,我肩膀上还有猫爪的抓伤……”
一声声的辩解穿透了雨幕,透过紧闭的门扉,却始终不能抵达到那人心底。
待到再要开口时,对面只迎来那小宫女劈手一鞭子。
细长的鞭身宛若有意识的灵蛇,蓦然直直向她面门卷来……
主仆皆罚
细长的鞭身宛若有意识的灵蛇,蓦然直直向她面门卷来,奴歌一惊,继而出于自保向后退去半步。
却忘了这是雨天,地面本就湿滑,加之自己此刻双腿并不灵便,于是自然而然再度摔倒在水泽之中。
可纵然她已倒下,那鞭子依旧不依不饶跟来。
细长的鞭身银亮,宛若夺命的无常锁魂钩,长达两米的鞭子在那宫女掌控下分外灵活,沾到奴歌暴露在空气的身躯,一下便划开肌肤,生生卷下朱红血迹来。
“啊……琰”
‘轰隆———’
天际炸雷更响,轻而易举淹没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于是流云殿内,那一心只顾着忙碌照料自己心爱女子的帝王,并未听见外界丝毫异常声响办。
流云殿内依旧弥漫红纱,尤其在这暴风雨中更显神秘悠然……层峦叠嶂的纱,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好处———遮挡了人视线,层层消弱了外界传来任何尖锐之音。
“嗯……”
床榻上的女子似是欲醒来,勉强呻吟一声,榻边帝王立即矮身凑上前去,备至关怀“别云,可还疼?”
由心而发的软声细语,分明忘记了殿外还有一个被罚长跪不起,危在旦夕之人。
…………
…………
“奴妃是么?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反抗,乖乖在这给我跪着,待会儿瑶妃娘娘兴许会来,你配合着我些,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接连几鞭子下去后,奴歌本是平滑的后背彻底炸开了血花,眼见着再无下手之处,那宫女方才满意收手,而后装模作样提点两句,撑着油纸伞又回到回廊下。
雨幕中人影鞭伤裸露,疼痛明明阵阵火辣,却又因雨水冰凉侵袭,故而绷紧的神经被迫承受着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
再站不起身来,本就发颤的膝盖亦是被那宫女有意无意的抽了两鞭,于是伤上加伤,只能无助蜷缩在地。
乌黑如墨的长发在雨水冲刷下蔓延铺展开来,像是兀自沉浮水中的水藻,浓墨凝练的色泽散落在周身,于是衬得那小小缩成一团的身子更加苍白。
“起来,躺在地上装死算什么!皇上可是说要你跪着认错呢!”
厉声斥责在耳,风雨中人影闻言不禁瑟了瑟,却不再动。
…………
“这,该不会死了吧?”
回廊处与那执着鞭子并肩而立的小宫女有些惶恐,几度探头去看,却又因回廊檐上大片倾落雨水,不得已收回视线来。
“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执着鞭子的宫女虽是在冷哼,但因一旁小宫女提点,难免有些心虚,不再如方才那般强势。
“皇上只说要她跪在殿前,并未……”那胆小的宫女有些欲言又止。
“是她违抗皇命在先,受罚理所应当。”卷着鞭子的宫女颦眉为自己找着理由“不过瑶妃娘娘仁爱。想是不忍让她就此死去……云端,你撑伞去看看。”
被唤作‘云端’的宫女低眉顺眼应了声“是”,纤纤素手勉强在斜风中撑起油纸伞,提着裙摆向院中蜷缩之人走去。
…………
临近身前,弯腰伸手探了探鼻息———孱弱。
再去瞧那紧锁的眉头,死死咬住的唇角,苍白如纸的脸颊。于是惶恐向那回廊下掌势宫女启禀“姐姐,她好像昏过去了……出气多,进,进气少。”
“昏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在外吵吵嚷嚷,扰了别云娘娘休息!”
却在此时流云殿内有卿别云贴身婢女走了出来,颦眉轻声喝斥二人,后者噤声片刻,终于碍于人命关天,踟蹰道“姐姐莫恼,是这样的。”
那挽着鞭子的宫女不动声色将鞭子缠绕到手臂上,用宽大袖摆遮挡住,而后对那宫女赔笑道“这不是皇上罚那奴妃长跪,给姐姐家娘娘赔罪么,可你看看这疯……”却在接触到对方警告眼色之后,立即改口道“是奴妃,这奴妃她身子骨娇贵,而今昏了过去,此事处置,您看是否要请示皇上?”
“昏了?”
卿别云贴身婢女闻言遥遥向那院中人影一望———果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也觉棘手“这种事岂能是我等奴才能做主的?你且等着,我这就去请示圣上……”
于是拂袖,又重新折回殿内。
…………
…………
是秋末,一场秋雨一场寒,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竟如冰雹,生疼生疼。
可那倒在雨幕中之人,却是连指尖都未曾挪动一下。
卷着鞭子的宫女生怕自己手误惹事,于是视线盯紧奴歌,眉头愈加锁死起来。
‘吱呀’一声,死死闭紧的流云殿门扉关上不过半刻中,那刚刚进去的宫女已然又走了出来。
“先派人救治着,带到地牢听候发落。”
一旁手持鞭子的宫女会意,默默以为这奴妃是没有什么活路了,于是宽心放下方才疑虑,干脆答应了声‘是’,唇边又再度挂起惯性冷笑,命人用破布将奴歌卷起,抗往地牢。
…………
一生中都记不得来过这阴暗潮湿之地多少次,于是咬牙硬撑,张开眼看向周围青苔铁栏时,并不觉得多么惊讶。
反而有种怪异的违和与亲切。
后背肩骨上鞭伤依旧会偶尔犯疼,但不至于像刚刚所伤那般新鲜钻心,想来是有人怕自己死的过早,于是上了药简单止血。
不过那鞭伤处也不知是因要感染,还是药效所致,隐隐中始终泛痒,让人热不住想要出手抓挠……
然,好在如今这一双手已经残废,再提不起力气,不能再贸然探向后背,摸索鞭伤。
偶尔她也会有些自嘲的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啪———’
奴歌连自己昏厥多久都不知道,然,那开启地牢铁锁之门的身影,却是将时间拿捏的刚好。
张开眼,视线缓缓向上,蓦然是看见那宝蓝色的锦衣,华贵的鬓角,跋扈的妆容。
“宫瑶姬?”
反问的语气,像是在质问抗拒她‘你怎么又来了’?
“嗯,相比较于别云姐姐的预算,你倒是提前了半盏茶时间。”
“别云?”难道自己昏厥一事,亦是早在她们预料之中?“奴歌,我的奴妃娘娘,我早就同你说过吧?报复这游戏,越是漫长,日后便越是值得追忆品味。”
这个女人,她已经为恨成魔,步步踏入不可挽回的偏激。
奴歌警惕“你又要干什么!?”
“自然,是再玩一个游戏咯。”
‘啪啪’两声清脆拍掌声响起,继而宫瑶姬身后,又被压制出一人来。
洗涤严重褪色的衣饰上染血迹,简单只用一根木簪挽起的发鬓亦是污乱,白净的小脸上有淤青血痕,一切的一切无不默默证明,此人刚刚受过重刑。
明明眼下危在旦夕,不过那人依旧强自镇定,咬唇颦着稳重的眉宇……
“铃铛!!?”
见到人影的这一刻,奴歌猛然心惊。
说不出心底是何滋味,心疼?惶恐?担忧?后悔?……一切都太过片面,不尽是,都不止。
…………
“宫瑶姬,你对她做了什么!?”
然而此刻能做的,似乎只有无力的怒目而视。
“我能做什么?呵。”宫瑶姬笑着以素绢掩唇,抬手间,身后嬷嬷得令,扬手用力将南宫铃推向地面。
一个踉跄摔倒,细白的脸颊险些擦碰到粗粝的地面,割出血来。
“这丫头,找不到你便疯了似的跑到我殿上来要人,受不了她扰我清静,于是便带来与你作伴,姐姐我如此热心,你看该如何谢我?”
“你!”这分明是将宫铃变相打入地牢!
“还有一点啊,本宫很是疑惑……众人不都说你是疯了么?恰好今日本宫有时间,便来验证一番这后宫流言。”说着眼风不怀好意上下打量奴歌“用着破布卷着身子做什么?既是疯子,就该有个发疯的样子……把破布脱了。”
奴歌却用手臂将粗布夹得更紧“你要干什么?!”
“这话倒问的有趣。”阴森的眸底倏然划过阴谋得逞的笑意“本宫命你验身,你却分明知道遮羞有所保留……如此,本宫自然不能判断你究竟是装疯卖傻,还是果真不识常伦。”
效仿犬鸣
“验证?”奴歌深知此刻宫瑶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当下与她理论无用,唯有单刀直言“你要怎样才能让我和铃铛离开?回家去?”
“离开?回家去?”
宫瑶姬学着奴歌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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