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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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告诉敌人，他们或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夺不走——我们的自由！我们的自由！”
“自由！！！！！自由！！！自由！！！！”顷刻间，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声传遍了大地，随风卷向了四面八方。
这些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厮杀除了为报仇之外还能为了什么的人，今天获得了新的生命，但是他们一直不认为这是属于自己的生命。他们永远的把信任和生命托付给了一个带给他们美好希望的——神。致死也没有动摇。他们到最后也没有把我看成一个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凡人，但是他们相信我这个天神是他们的兄弟，他们是神的亲人。因为神肯为他们出生入死，神肯为他们哭泣，这就足够了…
如果有人问我，你掀起了滔天巨浪，你捅破了天，你到底为什么？
我要告诉你，我为了那些因我而死去的兄弟，我为了他们能安心的闭上双眼，我为了当初承诺过的一句誓言。
那夜！我遥望星空，狂呼大喊
我要这天再也遮蔽不了我的双眼，
我要这地再也埋藏不了我的雄心，
我要众生都明了我的意愿，
我要诸神全都烟消云散！！！
我走下了天上的神坛，走进了人间的圣殿。我不在相信历史不可改变，只要我还在人间…
第六章完。
第八章　意外之变
　　　　校场演武一事后，魏严在黄巾众将当中声名鹊起，隐然有取代褚燕地位成为军中主将的势头。但是褚燕等四人对军中的议论却是不置可否。（历史记载张角带领的主力部队在广宗战败后，褚燕在黑山重立大旗，应者云集，可见其当初在军中的声望，地位之高。如果说张角是一面最具号召力的大旗，实际的精神领袖，那么，褚燕实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的军中第一人。）
我重用魏严，沙场演兵一事确有与褚燕分庭抗礼，削弱其军中威信、势力之嫌。但是褚燕对此表现出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所有事情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至少在表面上风平浪静。褚燕等人依旧在尽着本职，每日操练军队，巡查城防和魏严讲兵论战，比试武艺，似乎根本不把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见此光景，我决定在试一次褚燕的心思。
这日，众将集于府衙，例行禀报军中事宜…
“褚将军，如今，地公（张梁），人公（张宝）在颖川战事不利，以是退守长社，汉军很快将会奔我广宗而来，大战在即，不知如今我军士卒操练，军器整备的如何了？”我好似随便的问道。
“禀天君，我军起事以来一直忙于攻城略地，士卒久未操练，战阵生疏，装备破旧…幸得文长将军相助才使得渐有起色。说起来，末将当真惭愧”
“哦？既如此，褚帅可否在麾下再拨一军交与文长操练，让文长为褚帅分忧，不知褚帅意下如何？”
“这…”褚燕眉头一皱，随即道“一切听任天君吩咐。”
大堂内的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我故做镇定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不料众将也在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晏明却紧张的握住了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这般场景下，任是我这个头脑简单的兄弟也能看的出我要夺兵权了。只要我一个眼神，或者堂下众将反驳，立时就会有人血溅当场。我暗中碰了一下晏明，示意少安毋躁。才稳住了这只随时爆发的恶鬼。不料，形式急转直下。
褚燕好象在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双膝跪地，语气异常诚恳的对我和张角道
“天公，天君。褚燕自知才干平平，乃一凡人。前时因军中未有如文长将军这般统兵大才，褚燕才勉为其难，暂居帅位。今，黄天佑我黄巾，先有天君降世，后有文长来归。可见天意如此，燕若再恬颜高居帅位，也只怕众人不服。如今褚燕情愿退位让贤，望天公，天君以大局为重，切莫拂了众将之望，寒了军士之心，如此当是我等之幸，天公之幸，我黄巾大幸也…”言罢，以头强地，触地有声。随后从怀中掏出兵符，双手高举过顶“请天公，天君应允。”骤然间，堂下众人（除魏严外）纷纷跪地高声大叫“请天公，天君以大业为重！我等誓死效命！”
魏严拜伏在地，慌忙做声道：“不可，不可，，褚帅切莫如此，当真是折煞魏严了，严从未有此念想，严初来乍到，未有恩德于将士，位卑言轻，虽微有才干，但怎敢同褚帅相提并论，褚帅统兵以久，深得军心，乃是三军之魂，岂能轻易让位于人。褚帅快快收回诚命。”说罢连连顿首。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弄的措手不及，本以为今天能够略微削弱褚燕等人的兵权就算很不错了。不曾想竟会是褚燕主动的交出兵权，向我投效的结局。我疑惑的望了望张角，张角却冲我一摊手，表示他也很意外，今天这事并不是他的授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是让我满心欢喜，却也是万分为难，魏严说的没错，褚燕统兵日久，深得军心，魏严只是在其所部威信甚高，要是突然间登上主将之位，接管全军，即使是在场众将信服，也恐褚燕手下的老兵短时间内难以指挥自如。大战在即，兵家最忌讳临阵换将，想到此处，我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褚帅，既是如此，也莫要难为文长了，毕竟文长初到军中，虽有才干，但资历尚潜，若是当真取而代之，也怕不能服众，刚才请褚帅拨军之事，无非是想叫文长替褚帅分忧，也好多多锤炼，不想褚帅多心了，呵呵，既然二位将军惺惺相惜，不如叫文长在你手下为副，平日里你二人也好多多切磋，多多亲近，不分彼此，如何？”
魏严当先拜谢“多谢主公，我二人平日里确是情投意合，相谈甚欢，能在褚帅帐下为副，严之所愿。”
褚燕道：“天君厚爱，燕不敢不从，就恬颜暂且再任主将一时半晌，待破了当前的局势后，望天君应允末将今日之请，且以大局为重。”
魏严突然道：“若蒙不弃，严愿与将军结为金兰之好，不知褚帅意下如何？”
——魏严，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两面通吃？！心思也太活了吧！正心中算计时
褚燕放声大笑道“吾所愿也！”
见此情景，我也哈哈大笑道“此等好事，怎可少了我，算我一个，来人！取香烛，拿酒来！”（这可是个收买人心的绝好机会）
褚燕大惊失色“天君，小人不敢，天君万金之躯，小人怎敢高攀。”我又是一阵豪迈的大笑
“何谓万金之躯？到头来还不是一掊黄土，神仙也是凡人做，人在高处不胜寒，又怎比的了兄弟之义，手足之情。怎么？和我结拜害怕遭天谴不成？”
——褚燕，我一定要把你绑在我这辆战车上，鬼知道你和张梁，张宝有没有暗中来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把你搞定了，我和‘二张’翻脸时就不怕你背后下黑手，嘿嘿…还有魏严，我看你怎么都象怀有二心，尽管我很信任你，但是鉴于你后世的名声，我也不得不防着点儿，这回我也搅进来，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最后事实证明其实是我多心了）
褚燕为难的看了看魏严，魏严一副这事你看着办好了的表情。再望望张角，张角连忙低头喝茶，装做没看见。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这时，香火烛案摆了上来，我也不再理会褚燕是否愿意（反正他说不愿意也不行），率先拜了下去，“黄天在上…”
（怎么不说苍天在上？废话，黄巾起义的口号忘了？！“苍天以死，黄天当立”，难不成让我说苍天在上就对了吗？！不被周仓砍死才怪）
“黄天在上，今日我与——”刚说道这儿，晏明又凑了过来，翁声翁气的问我（因为蒙着脸）
“大哥，俺上回和你拜兄弟，可没这么热闹，俺也想…成么？”
——“滚蛋，你怎么这么烦？！什么事都要跟着搅和，我还就怕别人说我认了一个鬼当兄弟，所以咱俩结拜的事我谁都没告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料，褚燕见我已经和晏明结拜了金兰，不由的大为感动，没想到我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当下不在犹豫，高声道：“我，褚燕，今日和天君结为金兰，生死一处…
最后我们四个人刺血为誓，“肝胆相照，人神共鉴！”
“痛死我了，十指连心那”看着血淋淋的手指，我真不知道那天校军场我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不管怎样，终于拐骗成功了。我还是大哥，老二是褚燕，老三魏严，老鬼晏明
一直没吭声的张角这时说话了：“哦，天君那，既然你们结拜了兄弟，我就索性锦上添花，收褚燕做我的义子，褚燕，你从今天起改姓张，叫张燕。”
“多谢天公，多谢义父，张燕见过义父”褚燕再次给张角跪下磕头。
张角高兴的呵呵直笑。不过他的目光好象总是在瞄着我，突然间我明白了张角的一翻苦心了。张角是在为我彻底的收服褚燕，一旦张角病亡，至少能保证他不会投奔张梁张宝。我是不是也应该借机认张角为义父，更深一步的加强我和张燕的感情呢？看着张角鼓励的目光，我决定了
“秦骏也愿拜天公为义父，孩儿叩见义父，愿义父千秋万载…（此处省略马屁数白字）
一翻折腾后，皆大欢喜，人心，兵权尽入我手。
第二天，侍卫来报，张梁，张宝没有守住长社，兵败至此，现在城外正大嚷着要进城。“该来的终于来了。这可是斩草除根的好机会，要不要先知会张角和张燕诸人一声呢？”我正在思量时，张角和张燕等人以来到大堂，（从此处起为了打字方便，褚燕将用张燕来代替）
“义父，地公和人公将军来了，现在城外。”说完我不再作声，直直的盯着张角，我要看看张角是什么态度。张角两眼血红，咬牙切齿的狠声道：“让他们进来，我到要看看这两个败类还能说什么，当初不让这两个混蛋分兵去攻打颖川，死活不听，如今损兵折将，害的我十几万大军命丧杀场，还有脸回来，畜生，我要杀了这两个狗贼！！”看来张角是动了真火了，于是我乘机火上浇油，生怕二张不死道：“以张梁，张宝之罪，万死难赎，但总得明正典刑才好，免得军心浮动。到时不好收场。再说城外动手怕不好，难免有一些二张的死党会拼死反抗，只怕我军到时会有所伤亡”。“难不成就任由二贼逍遥自在！”张燕见我是下决心要除掉“二张”紧跟着补充了一句，继续坚定张角的决心。“要擒二贼，不需大动干戈，只要摆下一桌酒席，宴请二贼及其心腹，以摔杯为号，就地斩之，即可，”我嘿嘿一声冷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二贼狼狈逃窜至此，必然急于奸淫掳掠一番，定会放任部下在城中为所欲为，烧杀抢掠。先且任之，待杀了二贼，即可以此为由再行剿灭其部下，介时群贼无首，也免得我部伤亡。再以二贼头颅示众，以安民心，此一石二鸟之计。”
张角点头示意可行。于是，张角和魏严在府衙安排酒席，刀斧手只待“二张”自投罗网。我和张燕等人一同出城迎接“二张”。
城外，张梁，张宝已经等的不耐烦，手下的残兵败将一个个扯着脖子叫嚷着开门，着急进城抢掠一番。正心急时，城们大开，我率先而来，望见队前两人，一个黑脸，相貌丑陋，一个黄脸，象个病鬼。料是“二张”冲着二贼一拱手道；“在秦骏，两位将军一路辛苦了，方才天公让人在府衙准备酒席，让您们久等了。您瞧褚帅到了。”正说着张燕以赶到身旁，翻身下马，躬身一拜道；“地公，人公一路辛苦，天公在府衙为二将军接风，遣末将前来迎接，迎接来迟，望将军恕罪。”二贼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一马当先的闯入城中，后面的心腹，喽罗一哄而入。顿时广宗城内鸡飞狗跳。我暗自摇头“真他妈的土匪，败类。唉张角呀张角，看你收的这两个徒弟，本来我刚刚还有心放二人一马，毕竟你们师徒名分，但现在看来，还是杀了吧，以绝后患…唉，只可惜那十万大军了”
府衙内，二张喝的面红耳赤，两眼不停冒着淫亵的恶光盯着一旁的持壶侍女，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入怀里，上下其手，毫不顾及张角及众将就在一旁。张角大怒，刚才的一点恻隐之心不由一扫而光，刚要掷杯于地，却见我摇了摇头，原来我注意到二贼下首一人，面如金纸，相貌不凡，举止有度，料是心腹大将，只是奇怪为何屈身二贼。我向魏严点头示意，魏严领会，悄悄的走到那人身后，我对张角耳语道：“义父，您请回避”张角起身更衣，我端起一杯酒，向二贼笑道；“小人不才，久闻二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瞻尊容，敬二位将军一杯。”“二张”已经喝的头昏脑涨，闻言摇摇晃晃的举杯就干。我一声冷笑，啪！酒杯落地。
“拿下！！”众人一拥而上。二张及其心腹立刻被悃了个结结实实。事出突然，下首那人刚要起身却被魏严一脚踹翻，闪亮的刚刀架在项上。“二张”这时方才醒悟，破口大骂。我走过去狠很的踹了二人一脚，冷声道：“奉天公之命，取你二贼首级，你们也是恶贯满盈，咎由自取，如今还有何话说。”张梁拼命的挣扎，嘶叫：“你是谁？竟敢对我无礼！！”“天君——秦骏”说完，我一声大喝“来人，推出去砍了！明正典刑！”
两声掺叫，血光四渐。二贼授首。
我望向被魏严用刀架在项上的那人，“壮士，为何投靠二贼，难道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所，非得壮士如此委屈自己？”
那人道：“虽是迫不得已，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事以至此，还望天君看在我等都是天公门下，放过外面的那些弟兄，小人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我沉吟了片刻道
“来人松绑，壮士，你走吧，今后莫要再助纣为虐。何时想明了，再来投奔天公”
那人一楞，没想到我会轻易的放他走。
“天君，您不后悔，不怕我以后为了今日之事刺杀于您。”
“壮士不似奸邪之徒，怎能作出此等下作之事。走吧”
那人见我如此说。双膝跪地道：“小人管亥，久仰天君大名，前时误入歧途，今愿痛改前非，求天君收留，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什么！你是管亥！”
第九章　未雨绸缪
　　　　管亥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过多的激动和惊讶，回想魏严和晏明在广宗的出现，还有两个人的关系。我想，在没有我和张角的历史中，所有的事情还在遵照着原来顺序先后的上演着，而我正站在一段陈旧的历史和一场不可预知的未来的交接点上，未来尚未发生。所以从这一天起，我已经不能在按照后世的史料记载来判断还没有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这种突然间闪过的念头，使我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已经不是那么自信了。就在管亥投效后，我直接在府衙召开了战前会议。
“天公，诸位将军，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这位是新投奔我军的管壮士，很清楚汉军在颖川的形势，当务之急是要料敌在先，如此方能制敌于前。各位莫要相疑，管壮士乃至诚至信之人。我信得过，管壮士，请！”众人见我如此说，也就不再猜疑。
管亥很感激的看了看我，冲我和张角及众将抱拳躬身行了个全礼道：“天公，天君，诸位大人，先前，颖川一战，我军其实是中了官军的埋伏，官军六万人，对外号称十万，分两路，一路伏于颖川附近的盘山谷，一路到颖川城叫阵，我军粮草充足，本足可支撑三月用度，我劝‘二张’暂且避敌锐气，休整军士。待敌军士气以泄，我军出城，一鼓而破之。‘二张’不听我良言相劝，命我仅以三千士卒坚守，余众倾城而出，汉军诈败，‘二张’一路追杀，误入盘山谷，我军死伤惨重。同时，汉军伪装我军败卒，诈开城门，因此广宗失守，末将拼死杀入盘山谷救出‘二张’。退至长社集结败卒，收拢兵将。尚得三万人众。小人本意我军当立即撤往广宗，向天公，天君靠拢，若合于一处，尚不至于全军覆灭。不料那二贼竟然不思悔改，一意孤行，在长社结草为营，犯了兵家大忌。结果被官军夜半偷袭，火烧大营，又一路追杀。可怜我那十万弟兄，皆因二贼，葬身颖川，死不瞑目啊！”说道伤心处，管亥放声大哭。
“天公，天君，为我十万兄弟报仇啊，”管亥磕头流血。壮士快快请起，“我秦骏不报
此仇，誓不为人。管壮士可知道官军统帅为何人？”“汉中郎将，朱骏，皇甫嵩。”听到这里，我有点儿奇怪，皇甫嵩虽然是汉末朝廷仅有的文武双全的的大将，但也只是善于行军布阵，统兵率将，在两军对垒，正面交锋的情况下确实是难逢敌手，但刚一动兵就频施诡计，步步连环，大破我军，这可不象后世记载的他的用兵之道。难道汉军中尚有高人为其出谋划策？能是谁呢？“管壮士，这等恶毒的计策，是皇甫老贼自己所出，还是有人为其筹谋？”
管亥止住悲声，凝眉想了一会儿，道：“小人不知。”。“那，是何人诈开的城门？”我着急的追问，想在一些片段上发现点儿蛛丝马迹。管亥又想了片刻“对了，就是他诈开的城门，混战中好象听到有人叫他——孟德。”
我心中暗暗叫苦“早就该想到是他啊，只不知他是如何到的皇甫嵩军中。（曹操在剿灭黄巾军时的军职是骑都尉，并且单独领兵作战，并没有划入皇甫嵩的麾下。）想不到，我初出茅庐就要遇见我这一生中最不想碰见的对手，同时也是最崇拜的三国第一大军事家。我还能有退敌的把握么？就算现在把五虎大将都搜罗到我的帐下，我也是信心不足，何况曹操的军职十有八九就是皇甫嵩的军师，至少是个心腹谋士。我可是将要面对拥兵十万的曹操啊，曹操啊曹操，究竟是你来的太不是时候呢？还是我本就不该一时乱发慈悲心成了黄巾头儿？唉，时运不济，天妒英才啊…”正在胡思乱想，大发感慨之际，魏严见我一副忧心重重，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分的不解。“主公可是忧心那个叫‘孟德’的人？”“没错。一点儿都没错。盘山诱伏，颖川诈城，火烧长社，招招连环，出此毒计之人一定是他，曹操——曹孟德。如此我十万大军一败涂地，也是不冤了。”此话一出，众将哗然。张角更是一副死定了的表情。曹操大名，后世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我和张角对望了一会儿，看到彼此都是一副无计可施的德行。这时，张燕道“天君，我等和官军交战日久，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曹操其人，想必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辈。依属下看，奸贼曹操不过是偶然奸计得逞而已，天君到也不必太过高看此人。”听张燕这么一说，众人又是一阵破口大骂“鸟人，老鬼，奸贼…”一类的恶毒诽谤漫天飞。见大家根本没将我说的话当回事，我也只能暗自摇头“奸贼？奸雄还差不多。曹操可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要说贼，你们到是名副其实的贼头儿。算了，还是先想一想怎么对付曹操吧，光在这儿自怨自艾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曹操虽然厉害，但赤壁一战不也是让周瑜烧的差点儿一命呜呼么，是人都有弱点，总有算不到的时候。”想到这里，我做了个深呼吸，清醒了一下头脑，给自己阵营鼓舞士气道：“对，曹操确实是灭了我十万大军，但他的对手是张梁，张宝这两个笨蛋。当时若是管壮士统兵断不会中此奸计。”我看了看管亥，见他面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反应。不由暗自赞叹其有大将之风。
“如今，皇甫嵩，曹操的对手换成我们了，诸公以为，他们对我军了解多少，会怎样来攻打广宗？诱敌，强攻，围困？”魏严想了想道：“官军号称十万，实则六万，通常抓获的我军俘虏也都是杀掉，而我军现今亦有五万，所以，末将以为在两军实力相差无几之下，皇甫嵩不会傻到强攻光宗，当然也不会围困，我军城坚粮足，支撑个半年不成问题，而官军六万大兵，粮草日耗巨大，久围不下，朝廷必然怪罪，这可是皇甫嵩吃罪不起的。唯今之计，就是诱我军出城，故技重施，以求速战速决。我军只要固守城池，敌军将不战自退。”
“哦？若是官军不止这一路呢？”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顺口说道。
“天君是说还有一路官军没出现？！”张燕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想朝庭不可能只派了皇甫嵩，朱骏这两路兵马单单的攻打颖川而放任我军在广宗坐大。一定是还有一路军马暗中行进，想出其不意的兵临城下，皇甫嵩的十万大军既是杀招又是个幌子，将我军的注意力吸引到颖川一带。他们在颖川一战打的又快又狠，以少胜多，自己几乎就没什么损失。但是却没有乘胜追击直下广宗，而暗藏的这一路官军一定是派了不少人手早早的潜伏在广宗城内，等待机会，偷袭广宗时就是一粒至关重要的棋子。至于这路军马现在在哪里，我们只是还没发现而已。我想很快他们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朝廷是想把我们一举灭掉。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找出这只暗军所在的位置，必须率先解决他，才能反过手来决战皇甫嵩，否则我军将腹背受敌”说道这我停了一会儿，给众将一个琢磨，分析的时间。见众人没有表示异议，我便开始分配任务。
“张燕，速速派出最精锐的斥候，从广宗开始，向东，向北扩大搜索范围至百里，日夜不停。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把官军找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