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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莽王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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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至少十万钱。董贤家去街市采办府内用品,还有刘欣亲派的使者陪同,监视交易。百商震恐,路人喧哗,群臣为之惶惑。
古往今来,莫说是人数较少的同性恋情人,就是异性恋情人,能够对情人做到如此程度的,古今且有几人?“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董贤这个奇异“尤物”的出现,似乎昭示着大汉帝国前途的黯淡……

第六章 东山再起

(一)椎剑怯瘢

建平二年(西元前五年)夏,新都侯王莽被朱博、赵玄谗言陷害,被刘欣下诏贬出长安。他带着自己的妻子王氏及四个儿子王宇、王获、王安、王临,沿着渭河边上的崤函官道,取道洛阳南下,来到了此前从未去过的封国——南阳郡新都县。
在前往新都县的路上,王莽想了很多。经过这几年的摸爬滚打,他明白眼下形势已非,绝不能再和刘欣硬拼了。对于他来说,只有一条路:韬光养晦。事实上,除了装孙子以外,他还有什么招呢?
王莽刚到新都县时,确实是有些灰心。他躲进了新都这个避风港中,每日闭门谢客,不问世事。在青山绿水之下,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在外人看来,昔日的大司马现在过着半隐士的生活,倒有几分桃源中人的味道。
这也难怪王莽有些颓废,他实在是看不到任何翻身的希望。姑母王政君风烛残年,早已是不能指望了。刘欣才二十出头,王莽却早已年过四旬。按照正常情况,只要刘欣在位而且身体健康,王莽就绝无翻身的希望。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小心翼翼地生活,千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王莽刚到新都就封时,南阳太守以为其身份贵重,名动天下,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就将南阳府门下掾孔休委任为新都相,协助王莽管理封国事务。孔休是宛城人,也是当地名士。几十年来,王莽一向乐于结交名流,一听孔休前来王莽府上拜谒,顿时大喜过望。在接见中,王莽尽礼接纳,待若上宾。孔休早就听说过王莽的名头,也是以礼相交。孔休的高洁人品令王莽倾心仰慕不已,有些与他结点私交。但是,此公性情孤傲,一向不乐于与俗人交接。他与王莽的来往,仅限于公事,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似乎并无彼此靠拢之意。
王莽无奈,只好主动出手试探。一天,适逢王莽患病卧床,孔休闻报赶紧前来探望,王莽借答谢之机,亲手将一柄制作精美的玉石宝剑赠与孔休。此剑是王莽的心爱之物,很显然,王莽是模仿当年伯父王鳯旧例,想与孔休留点恩义,以后也许能用得上他。
王莽确是个有心人,他的想法是,如若有朝一日翻了身,孔休这样的人才可以作他的帮手。即便等不到这天,孔休也可做个诤友,也好打发掉这难熬的赋闲时光。
可出人意料的是,王莽原本想做俞伯牙,可孔休却不肯做钟子期。对于王莽的善意赠剑,孔休竟然拒不接受。王莽脸上当时就有些挂不住了,他陪着笑脸好言劝道:“我听说美玉可以怯瘢,又见孔君面上有些斑点,故而以此剑相赠。”孔休见王莽如此文过饰非,愈发疑心王莽有意拉拢他,唯恐传出去污损了他的名头,说什么也不肯收。王莽眼见自己的一片诚心至意被孔休当成了“驴肝肺”,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王莽急了,问道:“孔兄,您难道觉得此物太贵重了么?”他当场将此剑捶碎,用软布包裹起来亲手呈给孔休。孔休见状,这才收下。礼物虽然送出去了,二人的关系却从此疏远了。几年后,王莽得到了起复回京的诏书,他又想起了孔休,就亲去孔家拜望,可孔休称病不见。
从这几件细微小事中,足以看出两人的性格。孔休的清高自是不必细说,王莽的这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却也令人惊叹。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王莽也就安心在此做一个“富家翁”。几年后,风声慢慢松了下来,王莽开始慢慢结交一些名士自娱。王莽结交的人士并不局限于南阳本地,只要是有名望的人才,他都乐于结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莽在南阳的安分守己,使他的声望进一步加强了。
总体来看,王莽在新都的这几年,日子总体上还算安宁。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早已脱离政治圈的湖海散人;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王莽虽然身在南阳,心却在长安。他的消息很灵通,长安的所有大小信息,都由留居京师的堂弟——成都侯王邑向他及时通报。几年来,朝中的形势依旧严峻,满天阴霾迟迟看不到散去的迹象,王莽却并未绝望。他认为,眼下的政局还存在很大的变数,自己而返长安甚至东山再起还是有希望的……

(二)痛杀亲子

由于担心被刘欣猜忌,惟恐怕被朝廷在当地的眼线所告发,在戴罪闲居期间,王莽谨小慎微,闭门谢客,以求自保。为了防止出意外,他还严令子弟、家奴不得肆意外出,免得惹事。
虽然王莽百般小心,在新都期间他的家里还是出了一件令他痛心疾首的事,给他惹出麻烦的是次子王获。
这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以往在长安享福惯了,在这里很不适应。父亲有严令,既不许出门,又不许结交当地的官宦子弟,令他好生烦恼。无聊之下,王获心情极度郁闷,动辄发火,打骂家奴侍婢。一天,王获郁闷至极,竟然把一个家奴无故打死。
这件事给王莽带来了大麻烦。他一听禀报,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几乎要晕过去!这个孽畜,真是太不争气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捅出这么大的乱子,一旦被朝廷抓住责问,只怕是举家都要被砍头!
王莽定了定神,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眼下只有最后一招:舍卒保帅。他咬牙作出了一个决定:让王获去死!他把这事给夫人王氏一说,王氏大惊失色,泪眼滂沱地哀告:“夫君,饶了他吧!求求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王莽凄然道:“我给了他机会,谁给我机会?若是饶了他,事情张扬出去,全家一个都活不了!”王氏跪下,抱着王莽的腿,大声哭喊:“夫君!妾身什么都听你的,这次你就听妾身一回吧!王获固然犯下大罪,可是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求你了,饶了他吧!”王莽大怒,抬腿奋力一脚,王氏顿时翻滚在一边。王莽怒道:“虎毒不食子,我岂不知?可是不除掉他,我们都得死!”在王莽的亲自逼迫下,王获最终自杀。
由于王莽的“大义灭亲”,这一弥天大祸被消灭于无形之中。当地人听说后,对他更为敬重。各级官吏、百姓纷纷上书为他喊冤,几年来数以百计,可刘欣却一直置之不理。他知道,王莽才干卓绝,学养深厚,名高天下,是王氏家族中最厉害的人物。要是他卷土重来,自己身体欠佳,一旦有个闪失,董贤以及傅、丁两家恐怕马上就会有性命之虞。
在新都这个偏僻险远的地方,王莽一住就是接近三年。在这里,他看似不问世事,实则躲在暗处密切观察。实际上,王氏虽然式微,却是“百足之虫,死而未僵”。通过王邑等在京的亲属的暗中联系,朝野内外的大小事务,他无不了如指掌。王莽犹如一条潜伏在水下的鳄鱼,正在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时间转眼到了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这年的正月初一,由于发生了日食,刘欣被迫下诏:“每个郡必须向朝廷推荐贤良、方正及能直言者各一人。”
王莽探知到了这个消息,心中暗喜。他与益州名士周护、宋崇等人交往深厚,王莽加紧了与益州名士们活动,希望他们在策对时请求皇帝将自己召回京师。果然,数日后,周护、宋崇等人作为益州贤良被召入京。二人在回答朝廷策对时,多次提到:“新都侯王莽,品行端正,德行高迈。昔日被谗臣朱博、赵玄陷害,退居封国。而今发生日食,正是野有遗贤之故啊!太皇太后年近八旬,身边却没几个亲人都没有。陛下以孝行治天下,如此作为,上天岂能不动怒?陛下若能召还王莽,上天必能赐福于陛下!”
刘欣患了重病,一心想得到上天垂眷,多给他几年阳寿,最终同意将王莽及平阿侯王仁召回京师,让他们共同侍奉年迈的太皇太后——王政君。从事后来看,刘欣的这一着,用围棋的“行话”来说,真是打了一个大“勺子”!
也许,他认为王莽已经年近五十,自己还不到二十几岁,与王莽的较量,在时间上占有优势。假如他能再活二十年的话,王莽当然是毫无胜算。但刘欣却忘了一句古训:“黄泉路上无老少”,王莽年纪虽大,但是身强体健。刘欣年纪虽轻,却因纵欲无度,只怕是支撑不了几年。如果刘欣一旦驾崩归天,却又是谁占了上风呢?故而,站在刘欣方面考虑的话,召回王莽,无异于引狼入室,无疑是一个致命的败着!这一关键性错误,不仅给了王莽卷土重来的机会,也葬送了傅太后当年千辛万苦才赢得的一切,甚至还搭上了情郎董贤的性命!
接到了诏书,王莽长出了一口气:三年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三)起死回生

王家虽然日渐式微,总算还有点火种,平阿侯王谭之子王去疾在朝为侍中,其弟王闳为中常侍。尤其是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冬,王莽、王仁的回归,让太皇太后王政君的心中重新点染了希望。
王政君一见王莽,双手颤抖,二目放光:“巨君,你要好好努力,只要我这老寡妇不死,总有一天,这天下还是我们说了算!”
王政君敢说这话,绝对不是吹牛。虽然此刻外朝是刘欣的地盘,王政君却不声不响地将后宫权柄夺了回来。这些好像有点奇怪,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刘欣迷恋女色的话,一万个王政君也控制不了后宫权力——单单是那些争风吃醋的外戚们,就足以把这块蛋糕瓜分的差不多了,哪里还会有她这个老婆子的份?
问题就在这里,由于刘欣只爱董贤这一个男人,就连傅皇后这样既有容貌、又有背景的女子都被冷落,其他人还有什么指望呢?
在后宫中唯一有点实力的是赵飞燕,可是她一直被“杀婴门”丑闻所困扰。在宫里早被收拾成安安分分的“乖囡囡”了。赵氏外戚早就被斗跨,毫无影响,在外朝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随着傅晏、丁明的被逐,傅皇后又早已失宠,再加上刘欣整日忙于与董贤幽会,就给后宫留下了权力真空。王政君趁机在暗中收拾人心,厚待宦官、侍女。几年下来,王政君仗着这张老脸,再陪上大把的金银财宝,终于把宫中形势牢牢控制在了手中。
但是,刘欣对此却浑然不觉。由于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董贤身上,全然没有把王氏姑侄放在眼力。为了给董贤装点门面,刘欣不顾病体,正在煞费苦心为情人做着打算。
当年的十二月六日,董贤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大司马、卫将军,成为三公之首。刘欣担心董贤年纪太轻就登上如此高位,众臣人心不服。为了压服令满朝文武,刘欣想出了一条“妙计”。
这天,刘欣告诉董贤:“你刚刚上任,还是去拜访一下孔丞相吧!他仕宦多年,又曾是你父亲的上司,拜访一下他,对你有好处!”董贤当然是心领神会:“陛下放心!我这就去!”
原来,当初孔光做御史大夫时,董贤之父董恭是他手下的普通御史。而如今,董贤已当上了大司马,与孔光同为三公,且顺序在其上。刘欣让在上位的董贤去拜谒下位的孔光,实际上是在暗示孔光:“孔丞相,朕着意尊崇董郎,就看你识不识相了!”
如今的孔光,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敢作敢为的孔光。当年,他敢于据理力争,坚决不同意刘欣当太子。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风雨遭遇,逐渐磨平了他的棱角。他懂得了:“在皇权面前,一切抗争都是无用的!”故而,一见刘欣的这道旨意,他立即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一听董贤的马车要到了,孔光急忙紧急布置。他一面令人安排警戒,又戴上官帽、穿上全套官服,亲自站在大门口迎候。
远远望见董贤的车队,他退入大门。当董贤抵达中门,孔光赶紧进入客厅等候。董贤下车后,孔光恭敬拜见,迎送之隆,犹如迎接乘舆。刘欣大喜,他马上传诏,任命孔光的两个侄子为谏大夫、常侍。孔光迎送董贤的细节,很快传遍了长安大街小巷。朝臣们终于明白:今后怎样侍奉董大司马?按照侍奉皇帝的礼节,圣上就满意了!丞相孔光率先屈服,满朝群臣彻底绝望。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不得不拜倒在董贤的门下。
再说王莽。自携眷回京后,每日里除了入宫向太皇太后王政君请安之外,其余万事不问。貌似熟视无睹,超然世间,实际上他却在用“第三只眼”看世界,朝野上下的一切大小事件,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告诉姑母:“别看董贤现在那么牛,其实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皇帝沉溺酒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且没有儿子。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而已。”听了侄儿的话,王政君那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来,董家真是“秋后的蚂蚱”,日子不长了……

(四)回光返照

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冬,随着董贤在朝中慑服住了众臣,刘欣心中十分得意。本来,他的身体虽然有些弱,却并无大碍。但是,只因他贪恋董贤的美色,日夜行淫,终于酿成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为了与董贤昼夜贪欢,与叔皇刘骜一样,也开始服用春药。随着时间的推移,剂量也不断加重。这年冬,刘欣由于吞服了过量的春药,日夜行淫,身体日渐虚弱。他的病越来越重了,有时甚至不能起床。董贤虽然做了大司马,却每日都入宫照料起居,煎药喂饭,依旧是一如既往。
刘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由得胸中升起一阵惆怅。他幽幽地对董贤道:“董郎!朕待你如何?”董贤道:“陛下对小臣及全家的恩德,上比天高,下比地厚!”刘欣叹了口气:“要是朕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董贤大惊:“陛下何出此言!陛下虽然龙体欠安,不过是小痒而已。只需调养数日,自会痊愈。小臣每日都在祈祷,若上天执意要召陛下归去,小臣愿以身代之!”刘欣心中涌上一丝暖流,他拉住董贤如同妇人一般白皙的手,深情地说:“朕没有看走眼,这普天之下,还是你对朕最好!”
不过,话虽如此,刘欣的病,他自己很清楚:再也好不了了!他明白:董贤树敌太多,朝臣们对他恨之入骨。一旦自己咽气,怕是他凶多吉少!虽然他当上了大司马,位列群臣之首,这也难保他一世平安!想到这里,刘欣心中再次焦躁起来:这便如何是好?他终于再次迸发出几个月前就萌发的那个可怕念头:“趁着朕还活着,干脆禅位给董郎算了!”可是,一想到这事,他就有些黯然神伤:这事难度太大,朝臣们会答应吗?怕是办不到!
经过一夜的深思,他决定:等到身体稍微好一些,朕找个机会试试!
几日后,在董贤的精心照料下,刘欣感觉到好了许多。他传诏在麒麟殿摆酒,把董贤父子、亲属都请来赴宴。宴席上,刘欣令董贤坐在身边,王去疾、王闳等侍中、中常侍们坐在两厢侍候。
刘欣想到来日无多,不禁有些伤感。他接连喝了几杯,脸上泛起红晕,有了几分醉意。望着董贤姣好的面容,从容地问大家:“诸位!朕效法帝尧禅位于大舜的旧例,让位给董贤,诸位以为如何?”这句话犹如炸雷,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人人吓得失色,惊若木鸡。王闳怔了怔,第一个回过神:“天下乃高皇帝的天下,非陛下之天下!陛下承继宗庙,天下应传之子孙,归于无穷。王统帝业,天下之至大,天子岂可有戏言!”刘欣大怒:“滚出去!回你的郎署去,今后不许再随侍禁中!”
太皇太后王政君得闻此事,心中一震:“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王闳这根苗!”数日后,她亲自跑到未央宫找刘欣求情:“王闳年轻,口无遮拦,出言无忌。老身在此代他向陛下赔罪,请陛下宽恕了他吧!”刘欣见王政君颤颤巍巍的样子,心中不忍,这才饶了王闳,准许他入宫侍奉。
可是,王闳并未“改过自新”,居然上书继续劝谏:“从前,褒国的神蛇变化为美女褒姒,从而使周朝大乱。而今陛下宠恋董贤,只恐会给陛下带来灾祸。陛下之所作所为,岂足为后世法!”刘欣大怒,虽听不进他的劝告,但欣赏他的年少志壮,也就没有加罪。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刘欣病情的暂时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他的大限就要到了……

 (五)一剑封喉

元寿二年(西元前一年)正月,以匈奴单于、乌孙大昆弥伊秩靡为首的西域君主朝见团进入长安。他们的队伍异常庞大,西域五十个王国、三百七十六将、相、侯、王,佩带着汉朝颁赐的印绶,千里迢迢地入京朝见。这种盛况,是大汉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
单于请求觐见,刘欣准奏。单于进入大殿,见群臣簇拥着一位年轻的美少年在殿前迎接。他很惊讶,就通过翻译询问:“此人是谁?”翻译答道:“单于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大司马董贤!” 
刘欣见状,令翻译答道:“大司马虽年轻,却是一位大贤,德高望重,故而被圣上提拔居此高位。”单于哪里晓得其中内幕?他赶紧行礼:“恭喜陛下!恭喜大汉得此贤臣!”
本来,按照惯例,单于应该在城内下榻。可是恰好这时“太岁在申”,为了压服南方王气,刘欣下令将单于安排在长安南郊的上林苑蒲陶宫。他命人哄骗单于:“为了更尊敬单于,大汉才这样安排。”可是,单于也不傻,很快他就知道了内情,心中不悦。
五月二日,刘欣下诏:重新确定三公官名,撤销丞相、御史大夫,分别设立大司徒、大司空,各自的职责分工也重新予以明确。以大司马、卫将军董贤为大司马;丞相孔光为大司徒;彭宣为大司空,封长平侯。至此,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三足鼎立的局面重新出现。大司徒孔光作为三公中资历最深、名望最高的一员,成为实际上的主心骨。刘欣的这一安排的意图是,让孔光及彭宣辅佐董贤,让他长享富贵。
匈奴单于真是“灾星”,那个神秘的诅咒真不是说着玩的。刘欣的命不硬,与宣帝、元帝一样,他一样难逃厄运!
到了六月,随着匈奴单于的离开长安,刘欣的病势却突然加重。没几天,他就奄奄一息。匈奴单于一来朝见就要死皇帝的神秘定律再次发挥了作用。六月二十六日,刘欣不行了,进入弥留之际。临死前,他将皇帝玺绶亲手董贤,叮嘱道:“无妄以与人!”在未央宫驾崩,享年二十八岁。董贤吓得手足无措。他手捧着这个天下至贵之物,六神无主。他知道:失去了刘欣这把保护伞,他将跌入可怕的深渊!
刘欣暴死、董贤私藏玉玺的消息,当天就被中常侍王闳侦知。他是王政君埋在刘欣身边的眼线,闻讯大惊,急忙飞奔到长信宫禀报最新详情。他对王政君说:“国无嗣主,内外恇惧。董贤一佞幸小人,竟敢私藏玉玺,大逆不道!小臣愿带兵入宫,收夺传国玉玺!”王政君早就盼着这天了。她立即准奏,令王闳马上去办。并叮嘱道:“你且先去,本后马上就到!”
王闳领命,手提三尺长剑,带着几个禁军亲信火速驰往未央宫。他提剑入正殿,却不见董贤。王闳找到一个宦官,喝问:“董贤何在?”宦官哆哆嗦嗦答道:“在宣德殿后闼。”王闳带人赶到,却见董贤抱着刘欣的尸体在抹泪,手里还拿着传国玉玺。
王闳用剑指着董贤,厉声叱责:“大行皇帝驾崩,储君未立,人心不安。董公受恩深重,本当俯伏号泣!为了何事竟然久持玺绶,难道是在此等待大祸来临么?!”董贤一见王闳出言如此凶狠,顿时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只好乖乖地跪下,向王闳呈上玺绶。王闳马上派人飞马向王政君报告。
王政君得到消息,真是喜出望外。她当机立断,马上亲临未央宫。王闳一见,立即将传国玉玺呈上。她拿到了印绶,鄙夷地瞥了一眼横亘在榻上的那具死尸,神情恨恨不已。手指着死了的刘欣,重重地啐了一口:“呸!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你也有今天!”
拿到这两样东西,王政君的脸上充满喜悦与得意。她一扫几年来的萎靡之气,虽然依旧老态龙钟,却显得底气十足:“来人!令大司马董贤火速到东厢房见朕!”
一见董贤,王政君并不废话,劈头就问:“董贤!你对大行皇帝的丧事安排,有何意见?”董贤年轻,从未经历过如此剧变。惊惶之下,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有什么主意?他眼见老太后端坐榻上,疾言厉色,不怒自威。他战战兢兢,手足无措。想要答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脱下官帽谢罪,趴在地上不住叩头。王政君怒气冲冲,冷冷地道:“新都侯王莽,先前曾以大司马身份,办理过先帝的丧事,熟悉旧例,我看还是让他来教你怎么办丧事!”董贤叩头如捣蒜:“太后如此安排,真是再好不过!”王政君瞅了董贤一眼,厌恶至极:“去吧!回家去,这里没你呆的地方!”
打法走了董贤,王政君一挥手,召来一名中黄门,吩咐道:“去王府,速召王莽入宫!”使者遵诏匆匆疾去。王政君又下诏给尚书:所有征调军队的符节、百官奏事、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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