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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本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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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人陵墓,这是何等歹毒的事情!
章邯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他可以抓住的生存的意义,只剩下体贴的妻子,与一对孩子,还有自己那不冷不热的三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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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楚怀王熊心与上柱国陈婴,谒者叔孙通三人对坐,他们讨论的议题是项羽刚刚差人送过来的一封信。
陈婴道:“怀王先前对秦策略已经完全生效,只是宋义未能挟制住项羽,致使项羽已经坐大。”
(注:先前楚怀王令一路军马北上救赵,另一路军马向西攻关中。北上的楚军由宋义为卿子冠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西向的军队即由刘邦率领。项羽在北上途中以谋反的罪名斩杀宋义,自任上将军,怀王被迫接受了既成事实。)
陈婴此话只等于陈述了下形势,并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在其中,倒是颇符合他一直以来的性格。熊心感到甚是孤单,缓缓道:“项羽已经要逼我将刘季赶出关中,此举一出,我无力控制项羽,也将失力于沛公,万不可为!”
从进殿以来,叔孙通便一直没有说话,此时道:“项羽立章邯为雍王一事,已经僭越殊甚,怀王若允之,则开项羽分封诸将为王之先例,必然列国纷起,天下扰乱,此为其祸处。但是,如此也有好处……”
说到这里叔孙通看了看熊心,见熊心面无表情,顿了顿又道:
“如今之势,天下不乱,则怀王无所施为,唯有天下扰乱,怀王方有机会!”
见叔孙通不再说下去,熊心应道:“卿家但讲,无妨。”
叔孙通点点头,道:“项羽破章邯,纠合山东诸侯,其功绩已是天下第一,怀王认为当给予其什么样的封赏呢?”
熊心点头道:“其功已经足以震主,于三代时可以称帝,于周时可以称霸了。”
叔孙通道:“周平王之后的些许年中(指春秋),人心尚古,有大功也不废帝王,不过称霸主而已,而今的天下,霸主与帝王不可并存,不是帝王扼死霸主,就是霸主废帝自立,项羽此时与殿下,已经不共戴天!”
陈婴对叔孙通这段话不禁讶异,再看熊心,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叔孙通接着说道:“怀王此时若继续以帝王之气来压制项羽,难保项羽不会效秦国灭周故事,对怀王不利。”
陈婴有点类似自言自语地低声道:“这不一定吧。何况怀王也有吕臣七万兵。”
熊心漠不应声,吕臣在用兵上是怎样一个草包,他清楚得很。叔孙通自然也知道熊心明白,笑道:“柱国见教的是,我思虑不周,险些忘了。”接着道:
“怀王若允项羽分封雍王,则跟随项羽入关的各国将军丞相必然意兴大起,会请求项羽越过旧王直接分封他们,此事一起,项羽多半会逞其分封天下之心。但如今天下至难之事,就是分封。各国起事,靠的都是旧王的名号,而激荡天下的,又都是一些拥兵自重的强臣,自古名与权之分离,无有甚于当世者;而自古分封之祸,也无有甚于当世者。项羽在立刘季一事上已经与怀王有了冲突,他若要立其他王,也必与现存各诸侯起争执,天下之乱,指日可待。
“如今的天下,是项羽的天下,而非怀王之天下。天下早乱,则怀王之危早解,天下晚乱,则怀王之危晚解,天下不乱,则怀王危矣,故而……”
叔孙通又看了熊心一眼。
熊心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对项羽退让,好缓和我与他的冲突,而激起他与其他诸侯国的冲突,效三晋分裂之故事,对吧?”
东周三家分晋之前,晋国压倒性实力派智伯向韩赵魏三家索要地盘,韩国与魏国都采取姑息的政策,听任智伯的无理要求,以待时机。赵国无法忍耐,韩赵魏三家终于团结起来一齐逐灭智伯,三家分晋。
叔孙通道:“我王圣明!”
熊心看了看陈婴,陈婴也频频点头。
熊心道:“此计虽可行,然则过于残忍,以天下遍起刀兵为代价,换熊心一人之安康,熊心不忍为也。熊心愿主持公义,对抗项羽之强权,禁止其擅立王侯,以保天下升平,万民安宁。”
叔孙通心下叹息一声,凭他在熊心身边这些日子里对熊心的了解,知道这些话不是说出来好听的,熊心确实是一个以子民幸福为追求的难得的好王,只爱阳谋,不尚阴谋。然而这样的人,也许根本就不适合为王。
叔孙通又道:“请我王三思,臣以为天下将乱,乃是时事造就,并非我王能以一己之力就扳转的事情,我王若依从项羽,也无须以天下刀兵自责。”
熊心笑笑道:“叔孙大人也是儒生。我愿从孔夫子教导,‘知其不可而为之’。何况,不为者,哪能知道可不可行呢?”
叔孙通无言良久,道:“我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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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第一个冲动是:活埋了他们!
他的面前出现的是一片巨大的深坑,坑中雍雍肃肃整齐站着的,是无数成密集队形排布的精锐秦兵!
项羽的感觉,是活埋章邯二十万士兵的情景,在眼前重现了。
但这里的秦兵与新安的二十万死鬼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神态镇静,气势昂扬,分明洋溢着逐灭六国时的傲气。
项羽笑笑,不能埋他们,他们是秦始皇想用来为死后的自己作守卫的陶俑,埋了他们正遂了秦始皇的心愿。
他大喝一声,喊道:“将士们,砸了,通通都砸了!”
项羽身后骚动起来,他身后的军容也足以令俑坑中的陶俑战栗了:项羽挥集了诸侯的三十万人齐来始皇陵,在自己亲自监督下开掘!
未掘始皇陵,先见陶俑坑。章邯明白,自己上次来郦山调集囚徒迎站周章时,这些俑坑便是这样,那时没来得及把这些俑坑完工就直接将囚徒与工匠调走了。直到这时,秦廷都一直没有机会加以覆盖,赤裸裸地呈现在项羽面前。
喊声骤起,各诸侯及将军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纷纷跳进俑坑,把这些酷似真人的陶俑当作真正的秦军,复仇一般的劈砍起来。不能行动的秦军给了诸侯军队以极大的快感,人们在坑中乐疯了一般,破碎声,喊杀声不绝。坑外的诸侯军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
章邯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恐怖景像,一时模糊了所有的思想,只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荆原,为什么没有死在荆原……。
陶俑所持兵器都是真正的秦军最精良的武器,砸坏了找得到的秦俑后,诸侯兵们把那些兵器大捧地抱出来,充实军队。
之后,向始皇陵进发。
项羽回头找到英布,道:“君侯尚记得此处否?”
英布驱马上前道:“自然忘不了,这本是个好地方,始皇帝一高兴,却把它变成了个地狱。”英布原本是在骊山服役的刑徒。相士称他黥面之后可以为王,后来果然犯罪,被判黥面,发配骊山服役。他一向有勇力,多谋划,得以纠集一伙人逃出了骊山,到长江中下游作了流寇,直到遇到项梁项羽叔侄,才归依于项梁,并随项梁成为楚臣,被封当阳侯。
英布指着骊山道:“这地界环山抱水,地势开阔,前依渭水,背靠骊山,山北藏金,山南产玉,确实是个帝王之地。”
项羽笑道:“睡在帝王之地,却失了天下。”
英布道:“骊山劳役非常之苦,劳夫死了,就埋在附近挖的坑中,盖一层土,再死了人,再扔进去,又是只盖一层土,我当年看着,觉得这样死了也太挤得慌,不如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去死,就逃出骊山了。”
项羽听了哈哈大笑,道:“君侯英武过人,自然有非凡际遇,秦朝在这里的龙脉,说不定就是你在这里时给挖断的呢!”
英布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项羽又问道:“关于陵中的构造,你可清楚?”
英布摇头道:“里面倒是曾经进去过,那个巨大深远,可不好说。我们五人一组,每天有要做的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整体的构造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谁关这个心呢,就想着怎么好跑出去。”
项羽道:“据雍王说,这地宫中,以水银为江河,上置星象灿烂,还有人说那星空是有机械操控是可以运动的。最麻烦的是以弓矢机关层层设防,进入者辄死,这事可是真的?”
英布更是摇头:“臣下这两天也好好访过四周的散落居民,所有的消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了。我一个亲身在骊陵作过工的人所知都很是有限,外面的人能知道多少?听说真正知道结构的人已经都陪始皇帝死在陵里了。我虽然进过陵墓,但那时的各种机关也不会开启,与没进过没什么两样。”
呈献在项羽面前的是一个三层阶梯式的巨大封堆,便是始皇陵了。秦朝虽然短暂的灭亡了,但始皇陵却得以完工,完美而坚实地封闭起来,似乎映照着某些天意。始皇帝留给后人的大手笔,长城、直道、灵渠、文字、度量衡、郡县及一整套帝国制度,无一不深远地影响了后世中国的发展路径。这一墓穴的手笔之大,也是令人惊异的,而更令人期待的是,它能否将秦始皇独有的意志与力量,保留到一个开放的世纪,一个学会了尊重的时代,然后再予以展开,让人们可以体味那远古的人类文明,寻找到自己的根之所在。
(注:项羽有否盗毁始皇陵,仍是个迷案。)
(第九章完)
第十章 霸王
樊哙坐在地上,一个人闷着。
夏侯婴过来蹲下,道:“樊将军咋的了?”
樊哙瞅他一眼,道:“死小子还有脸过来!我让你盯着沛公,你可好,他一声令下,就去给他挑了个女的过来。”
夏侯婴笑了一声,说:“我给沛公找了个女的,又没给你家媭儿找个男的,你这么大醋劲干嘛啊!”
(注:吕媭是吕雉的妹妹,樊哙的妻子。)
樊哙呵呵笑了,道:“我觉得对不住我那娥姁姐姐呗,沛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那姐姐还侍奉着老太公,拖带着两孩子呢。沛公就是想找个新的,也得问问姐姐再说……不过基本上是通不过的。”
夏侯婴点点头道:“这个事儿可不好说,男的想让女的管呢,像你这样,女的管管也就管管吧;那要是男的不想让女的管,像沛公这样,那女的管得太狠了,对谁都没好处……”
樊哙呆了会,觉得话有深意,摇头道:“听不懂。”
夏侯婴道:“沛公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是个头儿,头儿的事能让人随便管吗?吕雉管得多了,那不成吕雉是头儿了吗?你小心跟着那娥姁姐姐搅和,到时候惹祸!”
樊哙嘿嘿笑了,道:“你还真是那什么……见微知著啊,这才什么事儿啊,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还扯得远了!”
月牙儿从后面缓缓走来,直入中军帐去了。
樊哙奇道:“嘿,她待遇还真高了,沛公见小老婆也不用在中军帐见吧。”
夏侯婴道:“你看她那样子,你忍心他被项羽的人屠灭了,或是糟踏了?”
樊哙摇摇头道:“人长得好看,有好处啊!”
夏侯婴道:“现在不是初入关中的时候了,沛公人心已固,我们没必要那么敏感了,这种事情太私人化,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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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萧何与郦食其已经在帐中,看到刘季招来了月牙儿,都有点诧异。
“都坐,都坐!”刘季乐颠颠地招呼四个人坐下。
张良与萧何心中一阵好笑,都找了座坐下,刘季发话道:
“项羽那有两件事,一个是怀王来信说,让各国诸侯遵照约定,令我作关中王。”
帐中一阵沉默,张良道:“怀王是给的项羽信儿吗?项羽什么反应?”
刘季道:“这就是第二件事儿了,项羽要召集所有诸侯,由他来坐分天下!”
郦食其笑道:“怀王不自量力,要力压项羽。项羽如今手中只有军队,若回到彭城,被怀王把军权一夺,则盖世功业都要付诸流水,故而项羽按捺不住,要行分封之事了。其主要的目的,自然是为自己划分大块的版图。”
刘季点头道:“郦老所见极是,然则我会被他发配到哪里去呢?”
张良笑道:“此事,萧丞相很有想法。”
刘季看月牙儿一眼,两人会心笑笑。
萧何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点点头,说:“臣以为,项羽将会把沛公,划入巴蜀为王!”说完,静观沛公的脸色。
帐中除了郦食其大惊失色之外,其他人都神色如常。
这倒比较出乎萧何的意料,看看低着头的月牙儿,心有所悟,皱眉道:“沛公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了呀?”
刘季笑道:“三位不知,我在阿房宫撞了个宝贝出来……这位月姑娘才识过人,关于巴蜀乃秦国三大粮仓之一的秦国机密,以及项羽会把我划入巴蜀的推测,月姑娘已经都与我探讨过了。”
这一句却使得满帐皆惊。
刘季又道:“我已决定今后以国士之礼待月姑娘,请诸位跟我一起称:月国士!”
三人愣了一愣,赶紧拱手道:“月国士!”
月国士涨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施礼。
刘季道:“今后有关军国重事,我都将使月姑娘闻知,诸位莫以女子干政而加以菲薄。”
转向月牙儿道:“今后军中,月姑娘可以任意穿行,我将传令,全军以校尉爵待姑娘。”
月牙儿过了半晌,才答一句:“不敢,谢沛公!”仍旧低着头。
看着月牙儿这副窘样,刘季有点儿觉得自己这样一时冲动的安排可能不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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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成轻车简从,从韩国一路风尘向关中鸿门赶来。
项羽有了一个奇怪的命令:令天下诸侯齐聚鸿门。
韩王初时还不太相信。当初项羽号召诸侯齐随楚军入关时,韩成就未加理会,毕竟楚国作主的还是楚怀王,就是怀王要借助诸侯之力以入关,也要下国书恳请才是,怎么让一个上将军下了“军令”来?韩成相当不快。各国接到命令后,也基本上都是派出手下将军随项羽入关,只有燕王韩广和魏王豹这种或无脑或楚国铁杆追随者才会亲自披挂上阵,自降身份去“为王前驱”。韩成手下只有一个人,就是张良,而那时张良却在刘季帐下,韩成思来想去,给张良去了封信,让张良向项羽进言,以张良入关代他自己入关吧。
事态的发展相当出乎韩成的理解能力,项羽莫名其妙的成了“项王”,项羽还明目张胆地撕毁怀王之前的“天下共约”,要自己动手封章邯在关中称王。此时项羽的话就有点吓人了,所以项羽在诏令天下诸侯共抵鸿门时,韩成就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托大了。
在韩成听说赵王歇已经动身的时候,他不得不赶紧张罗车驾,要去面见“项王”了。
过了雄浑的函谷关,到了刀劈斧削般的鸿门,韩成下车时,禁不住心中颤个不停。
他哪亲眼见过四十万大军是怎样一个连绵不绝,铺天盖地,项王在他心里再也不是一个“楚国上将军”,而成了个天神般的家伙。
想起这次的来意,他就更是恐惧莫名:接受分封。
他早已经是韩王了,这时候,又分什么封呢?
项羽到底要干什么?
帐外人报:“韩王驾到!”
韩成不免觉得这个报法可笑:我是韩王吗?韩王还需要被一个上将军册封?
韩成进到帐里,看到项羽在主席端坐,不倾不动。韩成在路上设想的最恶劣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他赶紧趋到项羽面前,道:“韩成见过项王!”
他本想自称王的,但在项羽面前一哆嗦,韩成两个字就自动溜出来了。
“韩王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韩成如释重负,这才四周看了看,他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参与过最初的陈胜起义,很多君侯王相都不认识,只瞅到刘季和张良在座,一阵安慰。便先找了个最末的座位,坐了下来。
项羽笑道:“韩王来的还真是守时,路程计算地很精准啊!”
韩成又被项羽提起来,不免出一身汗,道:“项王夸奖了!”
项羽道:“今日升帐,本无他事。只因当初雍王降于本王,使本王可以迅速平定天下,故而雍王诚为反秦之一大功臣,本王当即就已封其为雍王,并答应他与上将军司马欣、董翳三人统领关中。其时沛公亦尚未入关,若雍王当时不降,一有闪失,莫说沛公未必入关,就是这天下,也说不定又重回暴秦手中。而今怀王不念当时前线战事之紧,而要固守先前之约定,使我失信于雍王,失信于天下,实在不妥,诸位以为如何?”
这几天项羽分封风声之烈,已经天下皆知。本来同心护主的各国丞相将军,闻到这股味道,心中也都活络起来:若项羽要以名号为尊,原来为王者仍封为王,那他还封个屁,不是多此一举了?项羽定然是要把以前不是王的人,以其军功提升为王了。那么,我们这些人,哪个没军功呢?
现在的王终归只有六个人,韩齐赵魏楚燕,齐王田荣如今不服项羽而未随其入关,楚怀王安坐彭城,所以在场的王只有四个,这四王中,韩广无言,韩成不敢说话,魏豹似乎一向唯项王之命是从,赵歇还只能算是个娃娃,知道些什么?故而项羽这番话也许触动了几个王者的尊严,但四王全都缄口不言。
而六国的臣子,知道这只是分封的前奏,乐得听后面有没有自己的好处,自然也都不吭声。
“好,”项羽微笑道,“既然天下诸侯将士都无异议,我愿择吉日封关中三王,并一应册封诸位随征将士,各有领地,荫福后世!”
哄嗡一声,帐中竟有些纷乱了,几个王心中翻滚,脸上却不敢透出来,诸臣下却是兴奋异常,不免互相叽咕了两句。
魏豹出列,拜道:“楚怀王盟领天下伐秦,德威服众,可为天下共主,臣请我王顺应民意,尊奉怀王为义帝,受万民景奉!”
项羽一听,满脸堆笑道:“正合我意,诸位可有异议?”
又是一阵哄嗡,没人站出来说话,项羽道:“诸位既然没有异议,即日当发送文书,告知怀王已被天下奉为义帝了!”
魏豹接着说:“我王英明。我王统领诸侯,功可比齐桓晋文之霸。然则齐晋仅是各国“君主”之霸,故而称“霸主”,我王乃是各国“君王”之霸,自然可称为“霸王”,臣请天下加霸王之号以奉我王!”
这一下帐里静下来了,众人有点看出头绪,不知道这是魏豹自己的主意,还是项羽的主意了。
项羽微笑着,道:“此名号甚大,我不敢当!”
魏豹道:“这未必是我一人之意,臣愿请在座诸君一同评议,可愿尊项王为霸王否?”
司马昂出列拜道:“臣愿尊项王为霸王,统领天下诸侯!”
申阳也趋出拜下。
(注:申阳亦为赵将。)
继而马上呼啦啦一片挪桌起座声,众人皆道:“愿尊项王为霸王,统领天下!”
张耳在人堆里一阵狐疑,这魏豹一会站这边,一会站那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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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宜祭祀、祈福、破土、赴任。故项羽择此日为分封之日,距此时尚有三天。
项羽已经严告外众,此三日沐浴,斋戒,不与人见。
故而韩成看到进他卧帐的竟是项羽后,吃了一惊。
项羽也不多话,直接坐下,闷坐起来。
韩成不知如何是好,左右思量半天,仍不知道该怎么应话。
项羽突然道:“你们老韩家也真是好笑,一提起打仗来就吓得像丢了魂似的。”
韩成一愣怔,又要打仗了?
项羽接着道:“听说以前三家分晋时,你们韩家人就不敢打智伯,说起来还是人家赵国人有骨气,肯打!之后看着始皇帝想打你们,你们的对策竟然派了个郑国去给秦国修渠,妄图消耗秦国国力!郑国渠修好了,秦国又想打你们,你们就又把韩非子送过去!结果韩非子在秦国死了,秦国又想打你们,你们没的送了,就整个把韩国送过去了!”
项羽的话像一刀一刀剜在韩成心上一般,韩成却不敢有什么显露,只唯唯连声。
“现在是不是看着刘季太厉害了,所以又送了张良过去啊?”
韩成一愣,敢情项羽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忙道:
“当时韩地很不太平,沛公与张良先生合兵使韩国消解了状况,之后张良先生为报沛公之情,而请去辅佐沛公入关攻秦。我也顺从项王‘天下合力,同伐暴秦’的主张,就允了张良先生之请。反正韩国一时也无事……”
“那现在韩王已经抵达本王营中,为何张良又随刘季回去霸上了呢?”
韩成为难道:“项王,营中只给臣下准备了一副军帐,张良先生若留下,到哪里去住啊?”
项羽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你早说嘛,还搞得你们君臣分离。韩王明日速下令使张良来鸿门留住,不可再在刘季处。今夜张良的帐子就可以建好!”
韩成道:“这个容易,我明日便遣人召张良过来。”
项羽道:“好,切记,不得有误!”说完,不再多话,站起来便出帐去了。
项羽心中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事情上都不能出纰露。他要分封,得罪的不是一个两个人,他得罪的将是全天下的王。虽说仗着有不少将军臣下也想趁机飞黄腾达的念头,但这些人是否真的会坚定的支持他,谁也说不清。在范增的一再劝说下,他对刘季的担心也确实越来越重,这时候,要万分小心。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项王分封
月牙儿给刘季斟茶,刘季叹道:“亏得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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