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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三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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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留意着他们的动作。五人的黑色长袍随风飞扬,手上的银枪上下不停的划动,边走边顿,阴森得宛如一队索魂使者。 “哦-!”“哦-!”的怪异喉音配合着银枪击地之声,因为未知,虽然常人看见定会被恐惧震住。
黄忠不是常人,因为他曾经多次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此时他双眸中的光芒有如实质,上身微倾,犹如一头正在蓄力的猎豹!
为首一人手中银枪一指,自喉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厉啸,随着他的历啸声起,五条身形暴射而出,手中银枪发出嗡嗡的声响,五道银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绚丽的枪网,向黄忠罩下。
黄忠上身依然微倾,手中长刀如飞,已经快得看不见刀身的舞动,只见银光千条,在五柄沉重巨大的银枪围攻里翻腾旋掠!
这是黄忠自出道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拼斗,可以说是生死一瞬间,这五人加起来的实力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黄忠有些感到疲惫,先前和七星君战斗时就已经受了伤,现在的状态自然不是最好。五十回合之后,黄忠的步伐逐渐错乱,锋利的枪刃多次被他玄之又玄的躲过,蔡玉在一旁笑得很美,很灿烂,因为不要多长时间,黄忠一定会死在这个枪阵之下……
黄叙一直在圈外紧张的观战,父亲力战来敌,他心中除了担心之外,更多的是自豪和冲天的热血。忽然看到父亲吐出一口鲜血,黄叙惊怒之极,奋力扯开拉着他的母亲,直接向蔡玉冲去。
擒贼先擒王!这是父亲教给他的。
可是,别说他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不一定是蔡玉的对手,因此还没接近蔡玉就被抓在了手上。
“呵呵,如果你同意入我圣教,我就放过你父亲。”
黄叙虽然担心父亲的安危,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的狡猾,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于是张口便咬向蔡玉的手臂。蔡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孩子暗算,大意之下被黄叙狠狠的咬上,只觉痛彻心肺。她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蔡瑁疼她,师傅宠她,何曾受过这般苦楚?愤怒之下一把甩开黄叙,寒光一闪,血光飞舞中便将黄叙的一条左臂给斩了下来。
黄叙狰狞的面孔陡然间平静了下来,疑惑的低头看看,脸上的血色一霎那褪尽。刚才的一幕黄氏一直在后面看着,在开始的震惊过后,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拼命跑到黄叙身边,哭着撕扯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
黄叙眼前渐渐发黑,盯着母亲道:“娘……叫爹爹……把这些坏人都杀了……我……”声音飘飘荡荡的,似欲离体而去,头一歪昏了过去。
黄忠早就看到了这一切,可是情急之下被五个黑衣人拖着不得脱身,疯狂之下拼着受了一枪一腿,硬是冲了出来。当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时,一双虎目变得血红,抱着黄叙那瘦弱的身子,黄忠抬头死死盯着蔡玉,一字一顿地说道:“妖女,我要你为我孩儿偿命,不杀汝,我誓不为人!”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清啸,只见一个青衣中年文士带着一名俊美的少年踏空而来,轻盈地落在黄忠旁边。
“张机来晚,还望汉升恕罪……这,这是谁干的?”
来人正是药王谷三十年来最杰出的弟子,“神医”张机张忡景,落下后顿时被黄叙的惨状给惊得一呆,赶紧连点几个穴道,先止住了血。黄忠听到张机的话,当下泪流满面道:“忡景,求求你救救叙儿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黄忠这种铁血男子呢?黄忠年近三十才得子,又因为黄叙有先天疾病,所以平时对黄叙可谓极其疼爱,现在黄叙这样无疑在他心头剐下一块肉来。
张机安慰道:“你我多年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你放心吧,由于嫂子及时扎住了手臂,所以失血不多,性命自是无碍,只是……”言下之意众人都知道,黄叙这条左臂是保不住了。
黄忠也不是没有决断之人,点头道:“忡景,一切就靠你了,该怎么做由你决定,妖女,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哪里走!”黄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断喝给打断,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玉正准备悄悄离开,却被那个一起来的少年给拦住了。
黄忠赶紧道:“忡景,这是我和魔教之间的事,你无需插手,只希望你能替我保护好叙儿和他娘,黄忠不胜感激。”说完纵身而起,直扑蔡玉。
“汉升尽管放手施为,有忡景在,担保你一家无恙。那是魔教修罗堂的死士,他们为了锻炼彼此间的默谐,断绝六识,不再说话,只是依靠着各自的心灵感应来交流,他们布下的修罗无回阵凶险无比,汉升还需多加小心!”
风煜在黄承彦的介绍下请出张机,让其陪自己前来拜访黄忠,到这里后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默默观察着这个千古名将,如今一见果然是当世英豪。而现在,他第一次感到了愤怒,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被断去一臂,他对蔡玉的印象顿时恶劣了几份。
“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蔡玉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风煜,微皱眉头。
“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对他如此残忍?”
“呵呵,在我的眼中,他只是一个贱民而已。”
贱民?看着蔡玉那满不在乎的样子,风煜的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是的,蔡玉没说错,在她的眼中,黄忠一家顶多就是一个会点武功的百姓,生命的概念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可以随时凌辱,可以肆意杀戮。
这样的人,不只是一个,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一个制度的悲哀。
“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有这么一句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风煜虽然武功低微,却无法置身事外,想走就出招吧!”
蔡玉目光一寒,她做事向来只凭喜好,一直以来除了师傅舞阳外没有人敢教训她,便是她哥哥蔡瑁,也从没说过她的不是。本来想忘记那件事的,可是没想到他还不知死活的狗拿耗子,呵呵,他不应该触犯自己的脾气的,呵呵,虽然有点无奈……
三招,只用了三招,风煜终于发现了他和蔡玉的差距,看着急速刺来的长剑,风煜闭上了眼睛。原来那天她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她一直就是抱着游戏的心态。风煜捂着右肩退了下来,是黄忠救了他,看着两人的对决,风煜才知道自己离真正的高手境界还很遥远。
若论武功,黄忠自然是强过蔡玉,可惜黄忠先前已经受伤,两人这才战成平手。不过蔡玉已经不想留下,在快速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后,突然一个翻身,极其优美的飘飞出战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五个修罗死士,留下来缠住了黄忠,风煜自然是加入了战圈,因为被他们的主子羞辱了,所以欲找跟班的赢回点自信。可是风煜发现他又错了,这五个家伙的速度已经快得超过了正常人的反应,当然,正确的说他们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动作迅猛,变化诡异,一刀掠出至少包含了十几种变化。七条人影不停地交错,风煜在强大的压力下被逼出了全部潜力,才没有丧命,转眼间已经在生死线上打了几回滚。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无不知,莫能行。”
张机在旁边突然朗声说出几句话,黄忠身躯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刀势顿时变化,步法亦随之改变,在众人的眼里,此刻黄忠和长刀已经化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风煜摇摇头,退出了战圈,因为他知道此刻黄忠正在体会张机话中的精髓,寻求武学上的突破,而自己还没达到能领悟的境界,留下来只会碍事。果然,黄忠现在劈出的每一刀都顺合自然,至此,观潮刀法再无破绽。
“天河倒转!”
长刀倏而斧刃挥霍,力足横斩九牛,倏而皮盾拦磕,宛似天顶地盖。前劈、后拦、上架、下砍,招出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又似群星齐崩,纷纷洒洒。灰尘散去,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人,分成两半的身体表明,他们皆是被一刀毙命!
众人一起回屋中坐下,黄叙因张机的及时救治已无大碍,甚至因为有了血玉莲,还治好了所有的成年痼疾。张机暗暗叹息了一下,若是师弟华佗在此,凭他高超的外科医术,说不定还有希望帮黄叙把手接上,可惜……
客厅看起来有点简陋,两边是几张矮案,主位则是一个长几,墙壁上挂着几副画像和书法,然后便空无一物。虽不太富有,却很有家的感觉。
这时黄忠走到风煜面前,一拱手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黄忠不甚感激。”
“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小子非但没帮上什么忙,反而丢人现眼,到叫前辈见笑了。”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来此有何贵干?”
“在下广陵风煜,暂住在义兄黄承彦的府上,早闻天刀武艺高强,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一睹前辈的风采。”
“风煜?你就是家主所说的那个年轻人?”黄忠很是惊讶,赶紧翻身拜倒,“参见主公。”
“啊,前辈这是何故?岂不折杀晚辈!”风煜赶紧上前想把黄忠掺起来,可惜他的那点武功又怎能撼动黄忠这种绝世高手。
“前日忠已得家主宽恕,可以再次回归黄家,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劳。而主公在家主面前对黄忠推崇倍至,实令黄忠汗颜,今日又对黄忠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无以为谢,愿从此跟随主公,以效犬马之劳。”
风煜先是一楞,继而明白过来,一定是黄承彦为了自己能够招揽到黄忠,以自己的名义赦免了黄忠当年的叛逆行为。这个大哥……风煜的眼睛有点模糊,不管黄承彦安的什么心,至少对自己的这份关爱和照顾实在是让自己感动。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或许就是现在的这种心情吧。
不过风煜也不会傻得去点破,能让这样的高手跟随,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于是三人开始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谈论起来,张机年轻时曾经四处行医,见多识广,一些趣事让气氛一直保持着轻松愉快,风煜不禁对其把握场合的能力暗赞不已。而黄忠心怀坦荡,风煜问什么便说什么,也让风煜对这个名满天下的高手了解了不少。原来黄忠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但人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岁左右,害得风煜对他自创的什么《长生诀》心动不已。自黄巾之乱以来,黄忠虽有从军,但官场黑暗、军旅松弛,又排拆人才,心灰意冷下便解甲归田,一直安稳南阳至现在。
这时黄忠见风煜露出沉思之色,半晌没回话,不由问道:“不知主公在想什么如此入神,是否怪忠招待不周?”
一句话把风煜惊醒,忙摇手道:“怎么会,在下只是在想前辈乃是大将之才,却埋没于此,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黄忠以为风煜担心他的忠心,连忙摇头道:“黄忠以前确实有一颗报国之志,却早已对现实失望透顶,从今以后唯愿服侍在主公左右,再无他想。”
“呵呵,前辈多虑了,俗话说人各有志,前辈不需要为我而改变自己。而且,在下已经有了出仕的打算,到时还望前辈助我!”
风煜确实有了出仕的打算,经过黄叙被断臂这件事后,风煜第一次明白了掌握力量的重要性。以前一直躲在吕岱的羽翼之下,没有真正见识到现实的残酷,现在风煜终于相信黄承彦说的话,在这样的乱世,除非你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那么为了生活,为了那些你爱的和爱你的人,你就得跟上时代的潮流,去争取自己活命的本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由于风煜不习惯别人喊自己主公,而黄忠又不愿违背礼法,两人争论了半天,风煜终于想起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拜黄忠为义父。于是在“神医”张机的见证下,风煜对黄忠行了父子之礼,这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缺少父母疼爱的他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随后张机带黄叙前去药王谷治病并传授其武功,约定黄叙艺成之日会下山来助风煜,而风煜则带着黄忠前往江陵,前去拜会大名鼎鼎的蒯氏兄弟。
第五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南郡延中庐县,春风无限潇湘意,满天风雨上西楼。
看着身后的蒯氏兄弟,风煜暗叹关系网的好处,只因听说自己是黄承彦和庞山民联手举荐之人,这两位江陵大才二话不说便跟随了自己。现在,风煜对黄、庞二人更是充满了好奇心,其拥有惊世的才能,却一直隐居于乡野,若说他们无意仕途,风煜却是不信,因为两人如果真不愿意显山露水,也不会在荆州拥有那么大的名气。
所谓无功不受禄。若想踏入仕途,自然要有一份功绩,否则便是有几大世家的联名举荐,只怕还是难以服人。风煜是一个高傲之人,当然不愿接受凭空而来的富贵,好在现在的荆州形势,给了他一展才能的机会。
其时,江南宗贼甚盛,袁术屯于鲁阳,尽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领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长,各阻兵作乱。荆州刺使王睿乃是一介文士,并不擅长军事的他自然对此束手无策,三天前,风煜在几大豪门的引荐之下前去拜访,在一番深谈之后,王睿对其才能极为佩服,于是封风煜为破虏校尉,拨给其三千兵马,让其平定叛乱。
“主公可是担忧这次的出征?”
风煜苦笑了一下:“子柔,我从未带兵打仗过,自然会紧张,可是让我为难的并不仅仅在此啊。”
蒯良沉思了一下,问道:“主公是对目前的情形有所顾虑?”
“王睿虽对我有提拔之恩,我却不是一叶障目之人,目前荆州这种混乱的局势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王睿目光短浅,只为一己之欲,而不行仁义之道,这才导致下属寒心,我明白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去造反。其实有几位大才相助,我自然不会担心不能得胜,可是他们也是一群可怜之人,你让我于心何忍。”
身材魁梧,容貌英伟的蒯越突然淡淡一笑:“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主公既然有意仕途,又何必去考虑太多的东西。”
风煜一窒,他自然知道蒯越的意思,要想做人上人,就要有一颗把别人踩在脚下的冷酷之心。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么?
“罢了,我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自然就有这种觉悟,对此乱局子柔有何高见?”
“以威慑之,以利诱之,只究首谋,不罚其众。再让王睿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
“好计谋!”风煜不禁抚掌大笑,“可是我们的兵马太少,恐怕难以成事?”
蒯越傲然一笑:“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也只是一介武夫,不足为虑。越为汝阳令时,手下有不少能言善辩之士,主公只需派人示之以利,贼寇必定持众而来。到时主公诛其无道,安抚余众,如此一来,贼寇闻主公之盛德,必不战而溃。”
“哈哈,好!子柔之言可比雍季,异度之谋不下臼犯。有两位大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于是风煜派人以高官厚禄前去招抚,果然有大小十五个势力的首脑前来,皆被风煜斩杀,可惜苏代、贝羽却不知何故没有上当,因此逃过一劫。经过半个月的整顿,风煜已经手握八千兵马,横扫除了南阳郡和华容县之外的荆北之地,然后理兵江夏,准备讨伐贝羽。
这边风煜开始崛起,那边蔡玉自然不会闲着,她现在对风煜可谓狠得牙痒,于是让哥哥蔡瑁派韩嵩和刘先单骑说降盘踞在襄阳的江夏贼张虎、陈生,功劳到也不在风煜之下。
今年的梅雨季节来得特别早,整个云梦泽附近都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一下就是六天。华容道本就难走,现在更对风煜大军的前行带来了困难,好在蒯氏兄弟神通广大,硬是找人摸到了贝羽的老巢,并将其围困起来。
整个旷野上,喊杀声,马蹄的奔腾声,一窝蜂跟在后面追杀的风煜军叫嚷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将贝羽的脸都吓白了。他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全身都伏在马背上奔逃,根本不管飞来的长箭,只是一个劲的狂踢马腹,恨不得这匹马能长出翅膀飞起来。
现在,前方那树林、那群山,对他来说无疑于救命稻草。
贝羽终于到达目的,埋头便钻进了树林。可是他早就被风煜盯上,这天大的功劳风煜自然不会放过,将指挥权交给蒯越之后,也跟在后面冲进了树林。有蒯越的调度,黄忠的勇猛,加上新来的两个少年高手——廖化、王威相助,要收拾余下的人肯定不在话下。
想起投靠自己的两个少年,风煜不禁有点哭笑不得,廖化的理由很简单,他是冲着天刀黄忠的名号而来,而王威更是搞笑,就因为和他齐名的文聘投靠了蔡瑁,他便来投靠相对而言比较弱势的风煜,因为他要让文聘知道,他王威的能力不在他之下。
风煜感觉自己对这块地方有一种天生的熟悉,树林里的清香,鸟儿的鸣叫,野花的鲜艳……一切都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跟在风煜的身后,几百个官匪混杂的大军冲进了树林,淹没在绿葱葱的大山里。
风煜灵活快捷得就象一只猎豹,紧紧咬住前面的贝羽,随着树林越来越密集,两人都舍弃了马匹,在树林间纵横跳跃,你追我逃。
山林太大,别说两个人,就是后面跟进的几百人,进去之后也象一把沙洒进了大河,转眼间就被完全吞噬了。而在这样的大山里,寻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不过碰巧遇到其他人,到反而显得正常。半天的时间,风煜已经杀了十几个被他撞到的贼寇,可是因为这短暂的耽搁,一直被他牢牢盯着的贝羽却失去了踪影。
风煜傻眼了,他原先以为贝羽逃进树林之后,看没多少人追他就会停下的,哪知道他不但不和自己交手,反而发扬了坚忍不拔的精神,一个劲的往群山深处躲。更令他想发疯的是,友军没遇到几个,反而撞了大奖,和三十几个在一起的贼军撕杀了一场。最终风煜虽然全歼了这队悍匪,却也受伤了,手臂上中了一箭,背上被砍了一刀,腿上也被长矛刺了一下。他包扎好伤口,不敢多做停留,马上一瘸一拐的向树林外赶去。什么贝羽,不抓了,性命可比功劳重要多了。而且这次回去后,估计要挨蒯氏兄弟批了,他们可是从来不赞成作为主公的自己去冲锋陷阵的。
不过在风煜放弃的同时,贝羽的好运却也结束了,在杀了几个遇到的风煜军士兵后,被王威带了上百人堵在了一座小山上。
王威不慌不忙的跟在士兵后面,他不怕贝羽会飞上天,他已经摸清了周围的地形,这座山根本就不大,再往前翻就到了悬崖,下面则是汉水。
贝羽不知道,他此时正在艰难的往山上爬。望着背后那些阴魂不散的追兵,贝羽恶狠狠的咒骂起来,随即他就听到了微弱的水声,贝羽没有太在意,大山里到处都是流淌的小溪,哗哗的流水声随处可闻。
再爬了一会,贝羽听到的流水声已经变成了波涛声,贝羽立即明白了这些追击者为什么穷追不舍了。原来这座山走到这里就是绝境,无路可去了。
无路可退的贝羽奋力爬上山顶,此时巨大的轰鸣声已经震耳欲聋了。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十几步,坐倒在悬崖上向下望去。
下面湍急的江水怒吼着,汹涌澎湃,一泻而下。江水撞击在岸边的大石上,发出惊天巨响,溅起万丈浪花。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江面非常浑浊,许多大树、树枝飘浮其上。
贝羽看得有些腿发软,但是脸上却露出解脱的笑容。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脚,把箭壶里剩余的十几支箭插在地上,方便等一下射击。然后拔出长剑,双手用力挥舞了两下,突然纵声高叫起来:“哈哈哈,兔崽子们,来抓爷爷啊……”
“来抓爷爷啊……”
声音在群山之间回荡,传出去很远很远。
王威带着士兵正奋力往上爬,贝羽站在山顶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下面,拿起了自己的弓箭。
“嗖……”一声尖啸,一支长箭钉进了一个风煜军士兵的胸口,那个士兵惨叫着滚了下去。王威发怒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抓的家伙,要是抓人都这么艰难,那自己以后打死也不抓了。他现在对贝羽恨入骨髓,原本以为可以抢个功劳,在主公面前露一把脸的,却没想到带来了一百多人,被这家伙宰掉了十几个。现在即使杀掉了贝羽,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功劳了,估计还要挨一顿臭骂,想想他都窝囊死了。
“兄弟们往上冲啊,杀了他就发财了,杀啊!”他一边狂叫着,一边带头冲了上去。
贝羽的十几支箭转眼就射完了,他拿着长剑站在山顶上,等着风煜军上来。
一个士兵刚爬上去,才勉勉强强站稳,就被贝羽大吼一声削去了头颅。旁边的一个士兵怒叫起来,发疯般的冲向贝羽。贝羽抬手架住他的刀,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就听见胸骨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个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滚下山去。
贝羽犹如一头嗜血猛兽,狂野的奔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风煜军的士兵刚刚爬到山顶,都疲惫之极,哪里有力气和休息了一段时间的贝羽做生死搏杀,很快就被他砍倒了七八个。
王威终于冲上了山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贝羽早就盯上他了,见他立足未稳,突然抽出夺来的战斧对准他就甩了出去。王威眼睁睁看着急速飞来的战斧,偏偏不能迈开双腿避让一下,双腿因为刚才过度用力现在就象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看战斧就要斩进自己的胸膛,他闭上了眼睛,想到自己武艺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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