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孩古代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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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三人崛起于江湖，心高气傲，妄想雄霸武林。得知毒王和他的徒弟离奇死亡后，有两件宝物流落到江湖——‘武毒秘笈’和‘天魔琴’。谁拥有了这两件宝物，就能独霸武林。江湖各大门派，武士为了争夺它们，互相残杀，后来，我们无意间获得一消息，说这两件宝贝在‘轩如兰苑’的主人手里。便前往抢夺……”
秦宝一惊异，眼睛睁得更大了，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了。毒王！爷爷好象提起过，他的徒弟叫毒娘子。爷爷说，他们可能还没死，这段时间爷爷就暗中追查他们的行踪。她并不清楚爷爷的身份，也没过问，她不介意，毕竟，谁都有自己的隐私。但她知道，爷爷肯定也是江湖中的高手。对于江湖，很陌生，以前也只在电视里看过，什么侠客、剑客，数不胜数，江湖恩怨也错综复杂。
“我们到了轩如兰苑，那里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剩下兰苑的主人和十几个护卫。我们逼迫他们交出宝物，他们誓死顽抗，双方也就打斗起来。，兰苑的主人武功也很不错，在胜负难分时，他却突然倒地，口吐黑血，片刻后，身亡。那些护卫见主人已死，也杀红了眼，可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
“爹，你……”杨灵珊听到这，霍地站起身，颤抖着双唇，手死死的抓住椅背，不想自己倒下，可身子仍不受控制的往下滑，那个她一直尊敬、爱戴的父亲，以前却杀人无数，一时间，难以接受。
“珊儿……”杨守义伸出手，却不敢扶她，知道，此时她难以接受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父亲。
“灵珊！”秦宝一过去扶起她，安慰道：“先听你爹说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一心为善，救助百姓，不是吗？”秦宝一知道，她生长在深闺，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也不可能了解江湖的打打杀杀，忽然间听闻，害怕、难过都是很自然的。虽然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可毕竟是从21世纪过来的，那么多武侠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
秦宝一的话犹如一股清泉流过杨灵珊那浑浊不堪的心，神色稍微好转。
杨守义顿了顿，神色凄然，继续说道：“我们将‘轩如兰苑’里里外外地毯式搜索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失望的离开。第二天，才知道，轩如兰苑的主人居然是前朝圣鹰王朝的圣帝——轩辕玉……”
“什……什么……前……前朝的皇帝？”秦宝一大惊失色，尖声道。这也太让人震惊了。她此时才恍然大悟，上次来这个朝代时，正是萧太后当政，弄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就十分困惑，前朝圣鹰王朝是一个王道教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讲信修睦，仁义和爱的王朝为什么会覆灭？哎！可惜了一个爱民、爱子、爱妻的好皇帝，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于一场江湖争斗中，实在是悲哀啊！
“是啊！我们当时也是吃惊不已！江湖人与皇室朝廷一般井水不犯河水。圣帝本身也是位明君，所以，当‘东邪三鬼’杀了圣帝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武林，引起公愤后，我们也不停的受到武林高手的追杀。知道不能再在江湖中混了，便散了火，隐姓埋名。后来，萧太后当政，民不聊生，便痛悔不已，洗心革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弥补、赎罪。”说到这，杨守义侧身偷偷擦掉还未掉出的眼泪，回头，红着双眼，哽咽的对着杨灵珊说道：“我一直害怕身份暴露，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一直低调为人，不与他人争执，更不敢与朝廷抗衡，所以……爹以前委屈你了……”
“爹！”杨灵珊泪流满面，扑进他的怀里，“我不怪你……”不管爹以前做过什么，都是疼她、爱她的父亲。现在，她才明白，为何爹老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为何能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救助穷困百姓？……
秦宝一听完，也明白了，为什么平时看到他是一个唯唯诺诺、优柔寡断、吞吞吐吐的人，原来，是为避其锋芒，隐藏身份。
“珊儿，收拾东西和秦姑娘一起离开吧。到你娘的故乡安平，投靠你舅爷去吧。当年‘东邪三鬼’中的邪鬼在洛阳被杀，估计，很快就会找到我的。”杨守义说话的同时，拿出一封信交给杨灵珊，“把这个交给你舅爷就可以了，她会安排你生活的。珊儿，爹不让你嫁进李家，一是怕连累他们，二是怕他们知道你有一个像我这样的父亲，而嫌弃你。”
“爹，我不走，就是死，我也陪着你！”杨灵珊坚定道。
秦宝一想：“这个杨守义不愿连累他人，也不失好汉子行经。虽然不耻他当年误杀圣帝的行为，但‘逝者已斯’，对活着赎罪的他，也要宽容。”
“杨伯伯，难道，除了死之外，真的没第二条路了吗？”
杨守义摇摇头，道：“没什么其它路可走。只要有人找到我，必死无疑！我……”
话犹未了，突然飞进四个身着劲装的人。
杨守义大惊，快速的将杨灵珊和秦宝一护于身后，正色道：“冤有头，债有主，一切冲着我来便是，与府中的人毫无关系，还请你们放过他们……”
“你闭嘴！”一个骄横的女子声音响起，“三十年前，你可没这么仁义。”
秦宝一躲在杨守义身后，加上天色已晚，大厅中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她更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大概分出是三男一女。
“对于以前，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但我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们。”杨守义自知理亏，低声下气道。
“没想到，当年杀人不眨眼，让人闻名丧胆的三鬼候三，也会低声下气的求人。”女子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也该让你尝尝骨肉分离、亲人惨死的痛苦。”
“红英，不要多嘴！”行风道。
杨守义双拳紧握，脸色惨白，道：“她们都是手无寸铁，毫无抵抗力的人，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女子嗤声道：“当年，若不是你杀了圣帝，会有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惨死？会有那么多官宦家庭被满门操斩？会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喂，那些都是萧太后造成的，你别把所有罪名强加在他的身上。他只能算是间接责任，直接责任还是在萧太后。再说，逝者已斯，活着的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内疚、一直在弥补、赎罪，他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何不能给他一个生的机会？就算你现在杀了他，杀了我们所有的人，圣帝也不能复活？失去的亲人也不能复活？那为何不留下他，继续帮助穷困的人，这比杀了他更有意义。”秦宝一听到这，大概了解到，那女子的家人肯定是死于萧太后的暴政中，所以，才将一切迁怒于杀死圣帝的杨守义。虽然同情她，却不赞同她的观点；“怨怨相报，何时了？他如今已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为何还要杀他？”
秦宝一冒死出来，为杨守义说了几句公道话。她的现身，让对面的四个人神色各异。
红英当然是对这个夸夸其谈的少年气愤不已，对于她说的话，又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反驳，只能怒目横对，冷声道：“一派胡言！”
行雨、行电则非常佩服这个文弱书生，面对生死，如此坦然，镇定自如、还条条款款、说得头头是道，就为了帮他人申辩。勇气、胆识可嘉！
行风则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强自压抑着心里翻滚的激动，打量着她。没错，他敢肯定，眼前这个身着男装，面容清丽的人就是十三年前的秦宝一，她身上那出尘如出水芙蓉的天然风韵；那灵动、清澈的眼眸是别人不可能有的。只是，为什么她的容颜一点都没改变？难道是神仙？
“我才不是一派胡言呢？是你自己无话可说了吧，你……”
“你给我闭嘴！”红英恼羞成怒，娇声怒喝。她玉臂一挥，一道银光快捷如闪电向秦宝一奔来。
秦宝一又是避无可避，本能的用手挡住脸，无奈的闭紧双目，认命的等待着疼痛的降临。心中怒骂道：“MD，欺负我没武功。这古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拔剑、挥鞭。难道，他们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哼！没文化的家伙！”
秦宝一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倒等来了对方的惊呼声，立马睁眼。
身前站着一人，为自己挡下了那挥舞而来的银鞭，他半边衣裳已被鲜血染红，肩头如泉一样涌出鲜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秦宝一的鼻子，她一脸茫然，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疯了吗？”行雨、行电飘身而来，伸手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无大碍！”行风疾点了肩上的几处大穴，道：“我们离开！”
“风，没完成任务，回去如何交代？”
“一切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先离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来找候三报仇。”行风知道，绝对不能伤了秦宝一，而只要有她在，也杀不了杨守义。
红英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大眼圆睁，微张着嘴，实在无法相信，行风会替那少年挡下她挥出的一鞭，为什么？这不是他办事的作风？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形？到底是为什么？
在她还没回神时，就被行雨、行电带离了大厅。
他们四人，如来时一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身影。
秦宝一仍呆呆的伫立在那，实在无法想明白，那些人既然是来杀他们的，为何又要救她？……
“秦姑娘！”回神的杨守义感激得简直想跪下来膜拜她，“谢谢你又救了我们！”
“不……不是……我…。。我也不认识他们。”秦宝一急忙澄清。
“那他们为何……”
“别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双姐姐，他们还会再来吗？”
“我想，暂时不会吧！他们如果急于杀你爹，刚刚就不会走了。”秦宝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肯定他们暂时是不会杀杨守义的。
…………
秦宝一一夜无眠到天亮。
“杨伯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阻止灵珊嫁进李家。”秦宝一找到杨守义，开门见山，正色道。
“哎！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我这当爹的，何尝不想珊儿嫁个好人家，只是……”杨守义有所顾虑。
秦宝一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无非是怕李家知道了他的身份，会看不起，嫌弃杨灵珊。
“你放心，李少华是绝对不会辜负灵珊的，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份，对灵珊也不会嫌弃的。“秦宝一一脸笃定道。
杨守义对上她那清澈、明亮、自信又诚恳的眼眸时，道：“是我糊涂了。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将灵珊嫁进李家。”其实，在他心里，也一直纳闷，这个文弱的秦双到底是什么身份？仿佛她有无边的法力，能进入皇宫、能搬倒龙猎莆、能让来杀他的人救她……她到底是谁呢？
“真的！”秦宝一笑了，也松了一口气。
让人期待已久的杨灵珊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杨灵珊坐在铜镜前，镜中映出小红及几个丫鬟正在忙碌的给她梳妆打扮。
“灵珊，你今天好漂亮！”秦宝一笑容满面，声音甜美，赞美道。
“这还多亏有你。”杨灵珊转头，道：“要不是你，也没有今天了。”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别哭，别哭，求你千万别哭！要是让其她人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新娘子呢？”秦宝一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用“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
扑哧！在场的人被她有些夸张又有些可爱的表情逗笑了，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喜婆在门外笑着喊道。
李尚书府张灯结彩，一切都准备好了。花轿在鼓乐喧天中，来到尚书府大门外，李少华身穿大红绣花袍，腰中系着八宝玉带，笑容满面的正在跟每一位前来道贺的客人打招呼。
“少华，恭喜了！要好好对待灵珊哦！”秦宝一身穿白衣，面带微笑，儒雅俊美。
“谢谢你！你的大恩，我……”
“好啦，别婆婆妈妈拉，灵珊的花轿都到了，你这位新郎官还不快去！”
李少华投给她感激的一笑，大跨步而去，迎接他最爱的将相伴一生的人。
秦宝一看着这幸福喜悦的场面，激动又开心，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们一定要幸福哦！看着身穿红色喜服的灵珊，心里有那么一点惆怅，多愁善感起来：她莫名其妙的再次来到这个朝代，她的归宿到底在那里？还能回到21世纪吗？
“耶，那好象是皇上的轿子吧！”
“看起来好象是”
“后面跟着的好象是丞相的轿子！”
“应该是”
低头沉思的秦宝一向官员们讨论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一顶豪华的轿子由八人抬着而来，轿帘上秀着一条飞腾的金龙，这是龙御王朝皇帝才可以坐的轿子。跟在后面大约100米的也是一顶豪华的轿子，只是轿帘上没有秀任何东西，由四人抬着而来。秦宝一大惊，没想到龙祁云、萧子叶会来参加官员儿子的婚礼。在他们还没落轿前，悄悄躲进送亲的人群里。
“臣等参见皇上。”李建宇等一些官员看到轿子中下来的人齐声喊道。
“众卿家免礼，今天是李尚书爱子大婚之日，众卿家就不要如此多礼了。”一身普通装束的龙祁云，满脸笑意的对下跪的众人说道。
“臣感谢皇上能亲自来参加小儿的喜宴。”李建宇感动得热泪盈眶。——也是，在他所处的那个年代，皇上亲自参加官员的喜宴，那可是莫大的殊荣。
“哈哈，爱卿不必如此！”龙祁云步入大厅。
“下官拜见萧丞相！”官员们拱手、鞠躬道。
“不用多礼！大家都进去吧！”
大厅布置得喜气洋洋，场面和乐融融。正中间的墙上贴着大红色的双喜字，两边还贴着鸳鸯戏水的剪纸图案。——这是秦宝一剪来送给杨灵珊的结婚礼物。一开始，想剪成龙凤图案，可考虑到这是古代，龙凤可不能乱用，所以，就剪成鸳鸯了。杨灵珊等人看到时，惊叹、赞赏又不敢置信，一点不会女红的秦宝一居然能用剪刀剪出美幻绝伦、神韵独特、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
秦宝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一张剪纸让她无法摆脱想躲避的缘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司仪的话还没喊完，就被突然出现的萧子叶打断。
萧子叶无意间瞥见墙上贴着的“鸳鸯戏水”的剪纸图案时，仿佛被雷电击中，全身颤栗，那独特的剪法，栩栩如生的形态，全是出自秦宝一之手。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悬在胸前的手微微颤抖，他渴望知道结果，又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惧。望着那大红色的剪纸鸳鸯，仿佛那是一道命运之门，决定他通往天堂，或是地狱。血液沸腾着、细胞叫嚣着，他不受控制的，冲进正在拜堂的两人中间，抓住李少华的双肩，抓得紧紧的，仿佛是一个跌入深渊的人死命地抓住一根树枝……
“告诉我，她在哪里？”萧子叶神情激动、紧张，屏息，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众人哗然！仿佛掉进了迷魂阵。
萧子叶从来不会如此慌张、失神，如此失态，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个胸有成竹、神色自若、淡然儒雅的萧子叶哪儿去了？
“皇舅！”龙祁云惊讶、困惑又有些不安，走过去，拉住萧子叶的手臂，皱眉低喊道：“你是一朝丞相，怎么能无理打断别人的成亲仪式？”
萧子叶突然被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狼狈地放开了抓着李少华的手，诚恳道歉：“对不起！”
“老师！”李少华纳闷，他问的是谁？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是因为秦双？
“皇上，臣忽然觉得身体不适，想先回府！”萧子叶想告退，迫不及待想去寻找秦宝一。此时，他即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小翠就是秦宝一，以前还不敢确认，可今天的剪纸就是最好的证明；紧张的是，害怕晚了一步，她又不见了踪迹。
“皇舅！随朕回宫！皇宫里有太医可以为你诊治。”龙祁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能让他情绪失控的，只有一人，难道是……
“皇上，臣……”
“这是圣旨！”龙祁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断然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向来温文儒雅、气质如兰、平淡无波的萧子叶，居然会情绪失控的打断别人的成亲仪式，有悖常理，这不是怪事是啥？
第四十一章　萧子叶的秘密被揭开
　　　　萧子叶心神不宁的随龙祁云回到皇宫；心里揣测着龙祁云的用意，又急于去寻找秦宝一，心急如焚；焦虑难安；结果让他神情疲惫。太医一看，诊断说，丞相是因为急火功心，导致的心里疲劳，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下，调理调理就可以了。
“皇舅，你为何事着急？”
“臣无事！”
“那好，你就在宫里休息吧。”
“臣谢过皇上！臣不敢打扰皇上，还是回府休息！”
“皇舅觉得皇宫没有丞相府好？”
“臣不敢，只是怕惊扰到皇上。”
…………
龙祁云和萧子叶打起了太极，说着不疼不痒的话。
“皇舅，你作为一国丞相，今天为何如此失态？”龙祁云放弃先前谈论的话题，直捣黄龙，开门见山。
“少华是臣的学生，他们是经历万难才走到一起，臣感动于他们的这种执着、坚持。见他们终于修成正果，情绪比较激动，这才失礼了。”萧子叶面色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暗想，龙祁云察觉到什么了吗？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龙祁云冷冷地一笑，不带任何感情，话里透露出明显的不相信。
“皇上？”萧子叶见到面色冷然的龙祁云时，心里一颤，觉得他话中有话，“臣惶恐，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你会不明白？”龙祁云有些恼怒，起身走到旁边的一个暗阁前，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盒盖，拿出里面他视若珍宝的一样东西——竹编蚱蜢。
“记得这个吗？”龙祁云手拿蚱蜢，眼睛死死的盯着萧子叶，仿佛这样就能看透他的内心世界。
“皇上……”萧子叶身体一僵，神色稍变。
“皇舅，你以为朕看不出你心中思念的是何人吗？”龙祁云脸上阴沉沉的。
萧子叶倒吸了一口凉气，战栗着说：“皇……皇上？臣不明白！”
“皇舅，事到如今，你能否认秦宝一就是引起你失态的原因？”龙祁云满腹忧伤，冷声道。
萧子叶顿时不语，脸色大变，龙祁云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入他的胸膛。他没想到，龙祁云会知道他心中的这个敏感区。那是他的隐私，他的秘密，他生命的组成部分，多年来，他小心地隐藏，没想到……
“皇舅，这么多年来，你想的、念的、爱的，一直都是朕册封的皇后——宝一。你。。。。。。”龙祁云紧逼。
“皇上！”忽然间一直深埋于心底的秘密被人剖开，萧子叶痛苦地呻吟，“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皇舅，我只是想知道，今天你眼中的惊喜、希翼代表的是什么？”龙祁云握紧拳头，屏息，紧张地问道。会是他心中期盼的那样吗？
萧子叶还沉浸在秘密被人当众揭开的伤痛中。
“皇舅，我求你了！告诉我！那代表的是什么？”龙祁云凄楚道。他希望着、期盼着，但也更害怕最后是失望。
“皇上，臣现在思绪混乱，杂乱无章，求你别逼问我了，求你了？”萧子叶颤抖着，痛彻肺腑。隐藏这么多年，还是让他知道了，以后他要如何面对？又如何才能忘掉、放弃对宝一深入骨髓的爱。
“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龙祁云看到萧子叶丧魂失魄的样子，终于不再逼问。
“谢皇上！臣告退！”萧子叶踉跄地转身。
“皇舅，宝一生是朕的宝后娘娘，死了，也是朕的宝后娘娘，还望皇舅今后不要逾越了身份，她既是皇后，又是你的侄媳。”
龙祁云强硬的声音在萧子叶背后响起，使他顿住了身形，那宽宽的肩胛，高大的身躯，像拆散了所有的骨节，松垮下来，颓然道：“臣会谨记！”
龙祁云低喃道：“对不起，皇舅！是你将宝一带入了我的生命里，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决不放手！你眼中出现的惊喜、希翼，我一定会查出原因的。”
在大殿里一直谈话的两个人，并不知道，在殿外，还有一个人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这个人就是，前来寻找丈夫的苏曼芊。她知道了萧子叶因今天失态的事，被皇上叫走，担心不已，所以找来。他是丞相夫人，平时也常被萧太后叫进皇宫，所以，没人阻拦她，而大殿的守卫也被龙祁云撤走，这才让她如此轻松的偷听到里面的对话。
萧子叶爱着秦宝一的事实，让苏曼芊如雷殛顶，她的幸福憧憬，十三年来，她的美梦，在这一瞬间全被击碎；她所信赖、依靠的丈夫，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她生命不可缺少的人，居然一直爱着别的女人。苏曼芊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身子顺着墙壁哧溜滑下去，她浑身的血脉都冻住了，手脚麻木了，连嘴唇都冰冷了。
当年，嫁给萧子叶时，那种兴奋、快乐、激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十三年来，萧子叶一直独居在逸林园。还以为，他只是喜欢安静。。。。。。平日，他对自己也是很照顾，虚寒问暖，温润如玉，相敬如宾。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萧子叶没有再娶，也没有纳妾，更没有什么红粉知己，这让她欣喜不已——她是萧子叶唯一的妻子。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亲昵的行为，也只认为是他生性淡薄，清心寡欲所致，也一直觉得萧子叶也是爱着她的。
可结果呢？一切都只是幻觉，她一直生活在自己虚构的幸福生活里。夺走她丈夫全部的爱的女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过她，又被册封为皇后的秦宝一。那个已经过世十三年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