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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的那些破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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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表章上了十次，都被黄巢的左军使孟楷给截了，并没有让黄巢知道。当然援兵也就不会到了。这时朱温的一个幕僚谢瞳就对朱温说：“黄巢出身草莽，是因为唐朝衰乱，他才能逞一时之强，只不过是钻了唐王朝的空子罢了，怎么能建立功德，兴王业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与他共成大事！现在唐天子在蜀地，诸藩镇的兵力又聚集起来，以谋兴复唐室，这是因为唐还有号召力，不当就此灭亡。而且将军力战于外，而庸人制之于内，这就是章邯背叛秦国而投降楚项羽的原因。”朱温一听，认为有理，这黄巢确实是靠不住了，应该找个新的老板了。于是杀了黄巢的监军，连城带兵去投降王重荣。
朱温投降时的心情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但王重荣的态度却是让他非常放心的。王重荣对朱温来降的态度是十分欢迎的，僖宗听说朱温来降，还说这是天助我也。朝廷马上就封了朱温做左金吾卫大将军，充河中行营副招讨使，让他率本部兵马，去收复京师。另外僖宗为了表示皇恩浩荡，还赐了朱温一个名字朱全忠，以示嘉奖。当然僖宗肯定不会想到，这位自己御封的全忠就是灭亡唐王朝的人。其实被赐名忠臣，忠贤的人，往往是被列在叛臣传与奸臣传之中的。比如说李忠臣、魏忠贤。（虽然朱温有了朝廷御赐的名字朱全忠，但是我在随后提到他时还是称他为朱温，而不称他为朱全忠）
在平定黄巢的过程，朱温的表现虽不及李克用那么可圈可点，但也是有大功劳的，结果在黄巢死后，朱温就成了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统汴梁兵马，并且招降许多原来义军的将领，大大增强了自身的实力，其中比较有名的将领便有后来的后梁大将霍存、葛从周、张归厚、张归霸等人。
当上了汴州刺史之后，他要回去接母亲来享点福，但其母王氏一直都说：“朱温这个贼杀的，不是战死在岭南了吗？”（估计她将朱存死了，听成了朱温死了。）结果朱温派出的使者到了门前，车马喧腾，吓得村民都弃家逃走，还以为强盗进村劫掠。使者进了家门，说奉节度使命来迎王母及刘母。王母心虚胆怯，还以为两个儿子做了强盗，官府来搜捕家属，吓得六魂无主，惶恐走避，藏在灶下发抖。刘母略有胆识，出去问明使者，才知朱温已做了节度使。王母依旧不信，对刘母说：“朱三落魄无行，做贼早死了，这是怎么回事？”使者便再三述说了朱温的情形，王母一时悲喜交集，这才相信是真的。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朱温虽然降了朝廷，但身上还是匪气十足。
在发生袭击李克用事件之后，朝廷的处理态度对朱温几乎没有任何惩罚的措施。反而让朱温去攻打在蔡州称帝的秦宗权，而朱温为了对抗秦宗权也在表面上向李克用示弱。但是朱温在笼络人心这方面可是要比李克用强得多，因为他救援过陈地，哈哈，陈地的百姓居然就为他建起了生祠，这是多大的恩德啊。有人认为魏忠贤让人为他造生祠是无耻，我认为朱温在这一点上和魏忠贤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不得不说，朱温攻打秦宗权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因为这样就使李克用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就是李克用虽然恨朱温，却不敢贸然攻打朱温。道理很简单，因为攻打朱温就是在帮助秦宗权。秦宗权是什么人，他原本是唐朝蔡州的节度使，后来投靠了黄巢，到了黄巢兵败而死，他借着黄巢余部，攻占了十几个州县，就开始称帝了。可以说，他对于唐王朝来说，是一个十足的反贼，李克用决不能干帮助反贼的事，因为李克用一直都是为唐室平定叛乱的，以维护唐王朝的捍卫者角色出现的。当然他绝对是不愿意帮朱温对付秦宗权，于是就把矛头指向了北方的幽州等地。这个我以后会再加说明。而剿灭反贼对于提高朱温自身的名望是十分有利的。
单说朱温对付秦宗权一事，其实在前期朱温并不占上风，反而还处于劣势。还一度处于危急之中。虽然前期朱温曾在焦夷，败贼众数千，生擒贼将殷铁林，枭首以徇军而还。但是由于各藩镇对唐天子的诏书阳奉阴为，都不肯出兵攻打秦宗权。所以朱温就处于下风了，而一些实力较弱的州县听到秦宗权大军来了，就大多弃城而走了，于是秦宗权的实力就越来越大，而朱温的形势也就越来越吃紧。朱温每与蔡人战于郊外，往往以少击众，常常能出奇以制胜，但患师少，不敢轻进。
关于朱温的以少胜多的那种奇招，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朱温此人治军十分严格。他为了保证战斗力，对待士兵极为严厉，每次作战时，如果将领战死疆场，所属士兵也必须与将领和阵地共存亡，如果生还就会被全部杀掉。所以，将官一死，兵士也就纷纷逃亡，不敢归队。居然胆敢不归队，对于这一点，朱温他是有自己的办法的。他让人在士兵的脸上刺字，如果思念家乡逃走，或者战役结束后私自逃命，一旦被关津渡口抓获送回，那就必死无疑了。而且还不是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他这种处理方式可以说是十分残忍的。当然用这种方式的人不止一个。
所以秦宗权在和朱温多次交战之后也就讷闷了，为什么自己以十倍于敌之众，还不能将朱温打败，反而总是吃亏。但秦宗权执着的认为，我兵力有你十倍多，就一定能最终打败你，于是当众立誓要坚决攻打夷门。虽然秦宗权个人是有决心的，但是他派出的谍报人员却不怎么走运，结果被朱温给逮了，以朱温的冷酷，当然很快就知道了秦宗权的整个计划，于是很快就做出了相应的对策。他首先派出了大将朱珍去淄州、棣州募兵，得到了一万多的生力军，接又攻打了敌方防守较弱的青州，抢了马匹千余匹，铠甲无数，凯旋而归。
当然朱温选择让朱珍去完成此次任务也是十有道理的，因为在焦夷一战中，朱珍便是那一战的实际指挥者。朱温也没有看错朱珍，在朱珍募完兵，行次任县睦，东面都统齐克让伏兵于孙师陂以邀珍，珍大破之。进军至牙山，都虞候张仁遇白珍曰：“军有不齐者，当先斩本都将，后以状闻，愿许之。”珍怒其专，于是斩下了张仁遇的首级，结果诸将都不敢放纵自己的部下了。（张仁遇的舍生精神太让人敬佩了）
兵至乾封，与淄人战于白草口，败之。
青人以步骑二万，列三寨于金岭驿，珍与战，连破之，歼其师，尽获军器戎马。
是夕，攻博昌，大获兵众。
可以说朱珍的这次出战大获成功，大大增强了士气。
形势也逐渐向有利于朱温的方向发展了。朱温也因此大喜道：“吾事济矣。”当时，贼将张晊屯于北郊，秦贤屯于版桥，各有众数万，树栅相连二十余里，其势甚盛。朱温对诸将说：“这时因为贼众正在休息养精蓄锐，等到了适当的时机之后，必定会来攻击我军。况且秦宗权认为我兵少，又不知朱珍来援，一定认为我会畏惧不敢出，只不过想坚守而已。现在可以出其不意，不如先攻击他。”于是亲自引兵攻秦贤寨，将士踊跃争先，贼果然没做防备，连拔四寨，斩首万余级，贼众以为粱军是有神相助。贼将卢瑭领万余人于圃田北万胜戍，夹汴水为营，跨河为梁，以扼运路。朱温又挑选精锐将他打败。当天黄昏雾气四起，等粱兵靠近了贼垒，卢瑭方才发觉，于粱军突入掩杀，贼军赴水死者甚众，卢瑭自投于河。因为河南诸贼连战连败，不敢复驻，只是一起驻扎在张晊寨。
但秦宗权是不甘失败的，说到秦宗权，其实也是一个极其残暴不仁的家伙。他每攻下一个地方，就把能抢的东西抢走，能杀的人也一并杀掉。而对于大军乏粮的问题，他也是有自己的“高招”的。（建议正在吃饭的人不要看这一段）他的“高招”就是，我每攻下一个地方，没有粮食不要紧，不是还有人吗？我们可以吃人肉啊？（宗权指乡聚曰：“啖其人，可饱吾众。”）（看来鲁迅先生说他看历史只看见两个字：吃人。真是所言不虚）别人打仗要押运粮草，他老兄就将人杀死之后，拿盐腌制，用做干粮。（简直是丧心病狂，如果真的不幸让这种人得了天下，那真是一场灾难）
不过在此战失利之后，秦宗权更加愤怒了，就把大军十五万全部带来了，列三十六屯，逼向汴州。朱温于是向两个本家郓州朱瑄、兗州朱瑾求救，朱瑄、朱瑾也就领兵来援了。当晚，还出现一点状况，大星陨于贼垒，有声如雷。这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是表示将星陨落，宣告贼军将要失败的信息。朱温方面的政策是闭上城门，但这只是假象，他把战鼓运到城外，城内悄然无声，悄悄的出北门去袭击秦宗权，因为有援军的缘故，朱温再次大胜秦宗权。结果秦宗权是一路败退，连连丢失城池，而原先投靠秦宗权的人也纷纷倒戈。秦宗权被迫逃往中州，总算是暂时稳住了阵脚，不过他离灭亡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但是他这时自以为聪明又去攻打防守相对较弱的许州，许州他虽然是打下了，但当他回到中州时，就被爱将申丛给逮了，然后又把他交给了朱温。朱温和秦宗权是有一段对话的，朱温就说：“当时黄巢起兵作乱的时候，你能收复许州，那是朝廷的功臣，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结果秦宗权回了他一句：“你我都是英雄，所谓英雄不两立，是上天要灭亡我来成全你。”全然没有畏惧之色。但是值得讽刺的是，当秦宗权剿贼之时，朱温尚在巢军，秦宗权是官，朱温是贼，但如今两人的地位刚好反过来了。朱温最后又把他送往京师，当然朝廷的做法是将其斩首。不过秦宗权被斩首前却没有那么硬气了，他对监斩官说：“我对朝廷一直是忠心的，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了。你帮我说说情，让朝廷原谅我吧。”这不搞笑吗？秦宗权也配称为忠臣。
因为剿灭了秦宗权，朱温又得到了朝廷的大加封赏，先是赏赐纪功碑，又是赐铁券，还赐德政碑。俨然成了当年复兴唐室的郭子义，名望也是水涨船高，势力也是在一步步扩大。
那么朱温在消灭秦宗权的同时，李克用他在干什么事呢？
五、李克用的失策
李克用在受到朱温加害之后，自然是对朱温是有一肚子怨气的。他屡屡上表，要讨伐朱温，但都被驳回。光启元年三月，幽州李可举、镇州王景崇连兵寇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求援于李克用；李克用当然不会放过这昔日的仇人李可举，于是遣大将康君立、安老、薛可、郭啜率兵救援。五月，镇人攻无极，李克用亲领兵救之。镇人退保新城，李克用接着攻打，斩首万余级，获马千匹。王处存亦败燕军于易州。定州之围也就解了。
但在接下来的事，李克用实在是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光启元年，河中王重荣与掌权宦官田令孜有隙，结果田令孜要将王重荣迁往兗州，以定州王处存为河中节度使，并下诏李克用以兵力来保护王处存所处的地方。王重荣见形势不对，他知道李克用和朱温有隙，就使人去报告克用说：“唐天子下诏重荣，等到你来了，就和王处存一起把你杀了。”又将另外一份书信告诉李克用说：“这是朱温之阴谋。”李克用信了王重荣的话，又八次上表请求讨伐朱温，僖宗不许，李克用认为天子偏袒朱温，结果大怒。王重荣因为始终不肯从河中迁到兗州，僖宗就派邠州朱玫、凤翔李昌符去讨伐王重荣。王重荣于是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想到天子一直都偏袒朱温，而且还想杀死自己，幸亏王重荣没有奉诏，所以上奏章说：“李符、朱玫挟邪忌正，党庇朱温。臣已点检蕃汉军五万，取来年渡河，先斩硃玫、李符，然后平荡硃温。”反而带兵去帮助王重荣，将朱玫打败在沙苑。这样他就从助唐“复兴”的功臣变成了与朝廷对抗的人。李克用犯了第一个错误。而且在此之后又带兵去攻打京师，纵火大掠。这样李克用又犯了第二个错误。攻打长安这种事，只有安禄山、黄巢等人干过。现在他李克用也干了，这样等于是公然与朝廷对抗。唐天子僖宗哪里挡得住李克用，就出逃离开了长安，到了兴元，李克用又退回屯于河中。这时李克用又犯第三个错误，既然把天赶走了长安，就应该把他留在身边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结果自己恶人已经做了，又不做到底。但是李克用还是有这个机会的。因为朱玫也反了，带兵来追天子唐僖宗，但是没有追得上，只得到襄王煴，结果逼李煴称帝，屯于凤翔。僖宗看朱玫也反了，又想起李克用的好处了，现在能打败朱玫的也就是李克用了，怕李克用不愿出兵，还专门托与李克用相善的天下兵马都监杨复恭遣谏议大夫刘崇望以诏书召克用，而且道说这是杨复恭的意思，让他进兵讨伐朱玫。但是李克用假装答应但就是不去讨朱玫。这样李克用又犯了第四个错误。这本来又是一个好机会，但是李克用没有抓住。
李克用虽然抓住这几个机会，但是他的实力应该说还是最为强大的。手下猛将如云，一时间几乎是战必胜，攻必果。他在击败孟迁之后，又遣大将安金俊去攻打云州的赫连铎。赫连铎便向李匡威求救，结果李匡威来援，和赫连铎一起大败安金俊于蔚州。打败安金俊还没完，接着又联合朱温一起上表请求攻打李克用，借口就是李克用犯京师一事。当时那个被太监拥立，认太监为“阿父”，以打马球的胜者为节度使的僖宗已经死了（年二十八），由唐昭宗继位，昭宗是不想批示去攻打李克用的。但是当时的丞相张浚由于受了朱温的贿赂，便力主攻打李克用，昭宗也没什么办法，于是下令张浚为太原四面行营兵马都统，韩建为副使，去讨伐李克用。当时，李克用所面对的是四路大军，加上潞州将冯霸叛降于朱温，朱温又派出了大将葛从周主入潞州。另外唐朝廷还以京兆尹孙揆为昭义军节度使。但李克用不是好对付的，就派李存孝（猛人）把孙揆抓到了长子，又派康君立取潞州。十一月，李克用又和张浚战于阴地，张浚军三战三败，张浚、韩建被迫逃回。李克用又纵兵大掠晋、绛等地，至于河中，赤地千里。克用上表自诉，其辞慢侮，但唐天子反而为他辨解，并且要优待他。第二年二月，于是又拜李克用河东节度使、陇西郡王，加检校太师兼中书令。
李克用在打败张浚之后，在这年的四月，亲征当年袭击自己的赫连铎，将赫连铎困于云州，虽然有燕帅李匡威带来的三万援军，但却是被李克用打得大败，在支持百余日之后，赫连铎放弃了云州，回他的吐浑老家去了。这样李克用又得到了云州。接下又攻打邢州，邢州很快被攻下来了。紧接着三月，李克用又与义武节度使王处存联合军队攻打王镕，初九，攻克滹沱河东北的天长镇。十四日，王镕在镇州九门县的新市与李克用、王处存展开激战，结果这次李克用、王处存大败，反被斩杀擒获三万余人；十七日，李克用率众退到栾城驻扎。唐昭宗颁发诏令劝河东及镇州、定州、幽州四镇和解。
但当时李匡威为牵制李克用出兵云州，反而被潜回的李克用所败，而李克用在打败他之后没有停下，给他喘息的机会，在这年冬，李克用杀入幽州，幽州当时的守将李匡俦弃城而走，但李克用没放过他，而是追至景城，把他杀了。然以刘仁恭为幽州留守。（当然李克用不会想到刘仁恭以后会背叛他。）
此时的李克用在领地上已是最为强大。但是李克用的军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军纪太差了。李克用统领军队诸将靠的更多的是个人的威信，而不是一套有效的军纪，结果李克用的军队每到一地便开始抢劫财物，而且为了抢财物，内部还能先打一架。当然李克用的军队本身就不好管理，这是一个方面，但是李克用的个人思想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要求太苛刻，谁还能给你卖命了，所以想在大势已定的时候再来整顿军纪。但是他不知道军纪不好的军队，虽然有着同样的战斗力，能为你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可同时这也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引爆。结果李克用军中哗变之事时有发生。其次，李克用的打击面也太广了，他又想攻打朱温、又想攻打赫连铎、还要攻打李可举。而攻占下地方之后，又不能选择合适的人留守，结果李克用攻下前面的城池，后面城池的人就反水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李克用没少打仗，而且胜利的居多，还是在与朱温的对抗中却一直处于下风。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李克用军中的哗变和叛乱太多了。
六、无休止的叛乱
就在李克用事业快要达到最高峰的时候，李克用军出现了无休止的叛乱，而最让他痛心我猜想应该就是他的干儿子李存孝的背叛。大顺二年，十月，李存孝在邢州叛变了。
李存孝本名安敬思，在归附李克用之后，深受李克用的赏识，将他收为义子，并赐名李存孝，让他在自己军中做骑兵先锋。李存孝每次出战都是勇猛异常，在一些小说传记里，更是将他称为“十三太保”，并扬言他双臂力量有二万五千斤，是五代第一猛将。这虽然是有些过了，但是李存孝确实是一位难得的猛将 ，史书记载说他作战的能力可比三国时期的张辽、甘宁。
但是李存孝个人脾气不好，十分孤傲，与人不和。又因为战功卓绝，常常招人忌恨，其中与李克用的另一个干儿子李存信的关系最不好。景福元年（公元892年）正月，王镕、李匡威合兵十余万攻尧山，李克用任命李存信为蕃、汉马步都指挥使，协同李存孝一同攻打王，李存孝、李存信二人互相猜疑忌恨，彼此逗留观望而不前进；李克用只有改派李嗣勋，大败幽州、镇州的军队，斩杀擒获三万人。
李存信可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回到李克用那里，就发表谗言说：“存孝有二心，常避赵不击。”于是李存孝心里不安，暗中联结梁（朱温）和赵，向朝廷上呈表章以邢州、州、磁州三州归顺朝廷，并请求赏赐给他节使度的旌旗节铽，以及会同各道军队讨伐李克用。昭宗颁发诏令，任命李存孝为邢州、州、磁州节度使，但不同意会合军队的举动，只命王镕前往救援。
二年（公元893年），李克用亲领大军出井陉，逼迫真定，而这是李存孝却去见了王镕商讨军机。李克用知道后大怒，七月出兵讨存孝，王镕先是遣兵救援邢州，被李克用在平山打败了，壬申（初六），李克用进击镇州。王镕十分惧怕，临阵易帜，要转投李克用。李克用许可了王镕的请求。李克用在栾城整训军队，会合王镕军队总共三万人在邢州东南的任县驻扎，李存信则在邢州龙冈县的琉璃陂驻扎。
九月，李存孝夜犯李存信营，虏奉诚军使孙考老，存信军大乱。李克用亲自率兵前往，掘沟堑以围城。李存孝出兵冲击，晋军无法筑成沟堑。河东牙将袁奉韬派人对李存孝说：“您所畏惧的只是晋王。晋王待沟堑筑成，一定会留兵围城自己退去，他手下诸将都不是您的对手，筑好了沟堑又有什么用？”结果李存孝同意了，于是任由晋军筑沟堑。（李存孝头脑也太简单了）沟堑筑成后，深沟高垒，无法靠近，李存孝非常被动。不久城中粮尽。
乾宁元年（公元894年）三月，存孝登上城楼，哭着对城下的李克用说道：“儿蒙王的大恩，位至将相，难道愿意舍父子的关系而投仇敌？这是由于存信诬陷的缘故。希望能活着见王，说一句话就死。”（儿蒙王深恩，位至将帅，苟非谗慝离间，曷欲舍父子之深恩，附仇雠之党！儿虽褊狭设计，实存信构陷至此，若得生见王面，一言而死，诚所甘心。）李克用很感伤，派刘夫人入城慰谕。刘夫人带着李存孝回来，他磕头请罪道：“儿于晋有功而无过，所以至此，是存信的缘故！”（原文：儿粗立微劳，存信逼儿，失图至此！）李克用呵斥道：“你写给朱全忠、王镕的信，大肆毁谤我，这也是李存信逼你干的吗？！”（原文：汝遗朱全忠、王镕书，毁我万端，亦存信教汝乎！）于是将他押回太原，以车裂之刑处死。李克用这一战打赢了，但是我相信他绝对是高兴不起来的，因为此战无论胜败，李克用他都已经输了。（但传说中说的就显得有些荒唐了。说由于他神力无边，行刑时，在他的双手双脚和脖子上拴上绳子用五头牛往开拉，硬是拉不死他。相反，他一发力，就能把五头牛都拽得倒回来。后来，还是李克用派人哄他说，他死了以后，天上玉皇大帝会给他一个很好的职务，比在地上强多啦。他才放松五体，从容赴死。当然这明显是假的）
其实李克用本不想杀他，希望诸将为他求情，就此顺势免了他的罪，谁知诸将都妒忌他，没一个为他求情。李克用为此深恨诸将，但却没有谴责过李存信。李克用惋惜李存孝，为他十多天不理政事，兵势也逐渐转弱，而朱温的势力则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大。
李存孝死后，李克用每次和诸将赌博，谈到李存孝都流泪不止。乾宁元年十月，昭义节度使康君立前赴晋阳拜见李克用。三十日，李克用会聚属下各位将领尽情饮酒，喝到兴头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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