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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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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了,”楚韵歌摇了摇头,“这里的确是赢府,这般冷清更加能证明是赢府,咱们走吧,我想看的,已经看清楚了。”
不敢多问,只好转身跟在他身后,重又走向城门,这一次,楚韵歌明显放慢的脚步,他不停的四处张望,似乎对一切都很感兴趣,从背影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京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爷,可是谁又能知道心机深沉如海呢?
“道冲,上京城哪家酒楼最有名气?”
酒楼?看来这位爷今日是动了游性,他的兴致来了,危险也就来了,安道冲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堆满了笑,“要说上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那么莫上京河畔的银叶楼莫属,这银叶楼有几道招牌菜,若碰巧吃上了,可真真是回味悠长……”
“是吗?那么一边走一边说吧!”
满面笑容的走在楚韵歌身后,小声的介绍着银叶的招牌菜,说话间到了银叶楼外,许是因为时辰尚早,所以银叶楼也有些冷清,小心翼翼的跟在楚韵歌身后,捡楼上的雅座坐下,店小二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与他处的酒楼不同,店小二穿着整洁的长衫,满面和气的笑,并不招呼二人点菜,而是将手中的茶壶换了桌上的茶壶,躬身一礼,站在桌子左角边的白纸后,想是点了菜,菜名便写在白纸上传到厨房。
将适才安道冲介绍的招牌菜点了两样,又点了几味清淡的小菜,等店小二退下,楚韵歌对安道冲淡然一笑,“我知道你心里疑惑,我之所以知道那是赢府是因为赢天正已逐渐在朝中失势,嫣然并未获得姬无尘的宠爱,人情冷暖,赢府门可落雀就不奇 怪;书;网了。”
“爷,可是赢姑娘与龙皇关系……”
“你道人人都知道龙皇的厉害?”楚韵歌冷笑着,“这世间许多的凡俗之人,连自己近前的三步路都看不清,他们如何会知晓龙皇的厉害?这世间真正厉害的,不是大权在握的人,而往往是那些笑容可掬,貌似最无害的人。”
一餐饭,吃得五味杂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总觉得他在含沙射影,可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饭后,他对饭菜不置可否,安道冲心下忐忑,只觉得难言的累,自己想必就是他眼中的凡俗之人吧!
“走开,”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害怕惊扰了楚韵歌的雅兴,安道冲从窗口探出头,却是一个年老的乞丐,粗眉大眼,须发皆白,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漆黑的手捏着一个同样漆黑的碗,似乎想进银叶楼讨饭。
看他这般年纪还在乞讨,安道冲心下不忍,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正要扔下楼,楚韵歌站在栏杆旁满面笑容,“这位爷爷是我请来的,你们让他进来吧。”
一阵一阵的臭味儿从乞丐身上传来,连安道冲都觉得恶心,偏偏喜洁的楚韵歌安然高坐,颇感兴致的看着乞丐将银叶楼的名菜胡乱塞进口中,许连味道都说不上,真真是埋没了一代名厨……
“小哥儿唤我上来,不是为了看老叫化子吃东西吧,”那乞丐虽老,中气却足,许是雅间空间狭窄,所以那声音在屋中激起浅浅的回音。
听到回声,安道冲禁不住大吃一惊,忍不住细细打量乞丐,却觉得此人平凡至极,吃相极为难看,忍不住回过头,籍着饮茶,将恶心强行压下。
“相传十一年前下唐国曾经出了一位奇人夏衍月,相传这个人不仅仅能够看穿星相,还能够改变行星的运转,”楚韵歌缓缓斟了一杯茶送到乞丐面前,“可以说,那个人的能力已经接近于神,只不过,窥得了太多的天机,当然会有报应,所以七年前,夏衍月突然离开了下唐,行踪不明,七国的人疯了一样的找他,始终不得所踪。”
难道这个乞丐就是夏衍月?安道冲转头再一次仔细打量乞丐,不,自己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平常的人,不知道楚韵歌是如何看穿他的身份?
“你是如何知道的?”老丐没有否认,只是快速的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眼角的光扫过楚韵歌,“我不相信你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有这般的眼光。”
“当然,你隐藏得这般好,我根本不可能看穿你的伪装,”楚韵歌有些得意,“你手中的碗出卖了你,脚踏七星,胸藏……”
“胸藏日月,”老乞丐转头一笑,“果然是个厉害的人,让老夫看看你。”
说着,夏衍月眯着眼睛,盯着楚韵歌看了近一柱香的时辰,“你了不起,你很了不起,只不过龙皇先出世了,你注定与龙皇失之交臂,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你们只会有数面相交,不过,天下的风云都是由你们而起,你们将会为这个世间开创不同的纪元。”
说完,夏衍月起身要走,楚韵歌匆匆唤住他,“你既然有近乎于神的力量,为什么要隐没于市?这样的力量若用于……”
“那只会是洪水猛兽,”夏衍月转过身,“七年前,我夜观星相便知道龙皇将要出世,我离开下唐到了安楚,就是为了投奔龙皇,这世间,只有龙皇一个不会为了利用我的能力而收留我,我可以在龙皇的庇护下安然的渡过余生。”
“你难道不可惜吗?”楚韵歌似乎有些发怒,“难道你觉得龙皇真的不会利用你吗?”
“不会,”夏衍月突然微笑了,丑陋的脸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辉,“因为龙皇的力量远远大过我,他并不需要利用我就能达成他的目的,龙皇想要的,终会得到,龙皇想要毁灭的,也将会毁灭,这是天理,这是龙皇出世的因果,早在黑鳞黑甲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切都不能改变。”
书名:千军之堇年(1700579)
简介:堇色霞光流年,铁马冰河剑影。急景凋年,刹那芳华。小廊回合曲阑斜,红颜弹指即老。回望处,人面已随桃花去,闲苔院落门空掩。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二章 第一节 后悔
第二章 第一节 后悔
回到安溪,楚韵歌就一个人进了桃林,最后一句话是不得传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入内,安道冲侯在林外,心里说不出的轻松,说实话,侍候这样的一个主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只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伸指轻轻抚了抚别凤琴的琴弦,无序的琴音那样的难以入耳,正如此刻纷乱的心,夏衍月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奇特呢?他所说的都会发生这是肯定的,不过,就看他是否愿意为自己改变行星的轨迹了。
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任何一个他能够出手帮助自己的理由,也许当初他离开下唐就是预见到有今天,所以他才断绝了一切的联系,抛弃了亲情、友情,抛弃了一切,就是害怕有一天人家会利用他的感情来约束他,来利用他的能力,真是够狠。
若自己是他,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楚韵歌在心里追问自己,结论是不能,这世间自己还有牵挂,为了那个牵挂,自己可以抛弃其他的一切,但是,那份牵挂却永远永远不能抛弃。
“道冲,”轻声一唤,果然,那有些笨重的熟悉脚步声停在不远处,沉默的等待着自己的命令,安道冲虽然反应有些笨拙,不过却是最忠心的,为了这份忠心,也许应该让他回归故里了,“一个时辰后,让追影到桃林来见我。 ”
转眼之间,嫣然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可是她仍然瘦弱,肚子相对于其他女子而言小得太多,商不忘缓缓收回手,嫣然脉象平稳,可是隐隐有一股寒气萦绕在血脉之中,那股寒气对嫣然许并无害处,但是对于她腹中地胎儿却有害无疑。
“嫣然。 这些时**都食用了什么?”
疑惑不解的嫣然侧头想了想,“也没什么。 就是寻常的食物,福安都一一试过,爹爹说我血行不足,特意买了一些血燕窝,这几日早间,用的就是血燕窝熬的粥。 ”
若是这样,那么不可能是食物有问题。 商不忘凝了眉,“嫣然,我觉得你血脉之中有一股寒气…… ”
“寒气?”嫣然从袖中抽出一块玉,“是这块寒玉吗?”
好一块寒玉,玉质通透,放在指间,几乎可以看见手指的纹路,玉中毫无杂质。 光润得一泓碧水,似乎微一用力,就会捏碎一般,玉上精工雕刻着一只殿翅而飞的凤凰,连翎毛都如同充满了活力与生命一般轻盈。
“嫣然,这块玉从何而来?”伸手将玉还给嫣然。 心下已经明白玉地来历,可是仍然忍不住要确认一番,“从何处得来?”
“是楚韵歌派人送进宫里来的,说是边越国地国宝,可以宁神定气,”嫣然若有所思的旋转着那块玉,“我问过问风,他说既然人家是好意,就让我收着,我想送给爹爹。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
果然是他。 商不忘的心渐渐平定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约猜到楚韵歌突然出现在上京的目的。 但是此刻还不能宣于口,因为姬问风不一定希望别人知道,既然他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何必去违逆他的意愿。
“交给我吧,我会帮你转交给仲叔的,”商不忘从袖中抽出绢巾,将那块玉细细地包好,放在怀中,“嫣然,你和问风什么时候发现小蛮就是楚韵歌?”
“我们没有发现,”嫣然微笑着,目光中闪烁着商不忘熟悉的凶光,尽管那淡淡的光芒隐藏得极深,但是商不忘仍然从她璀璨而绚丽的目光中发现了那丝凶狠,“他送这块玉来的时候,在书信里承认他就是楚韵歌。”
原来如此,不知道姬问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如何的愤怒,但是他在嫣然面前一定隐藏得很好,商不忘微微一笑,正想告辞离宫,却听嫣然轻声道:“不忘,你知道夏衍月吗?”
夏衍月?似乎是下唐国国君夏迎日的弟弟,听闻此人不仅仅能够预知星相,而且可以转变星相运转的轨迹,这般说来,那已是接近于神地力量,七年前他突然失去了踪影,夏迎日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了宗族,听闻七国的人暗中派出无数的人找寻他的下落,众人心里都明白,只要有了他,天下唾手可得。
“我知道,”轻轻点了点头,“问风是否得到他的消息,所以…… ”
“昨日夜间问风做了一个梦,”嫣然看着商不忘,神情严肃,“在梦里,问风看见一只碗…… ”
碗?商不忘的眼角急速地跳动,碗?难道就是那只闻名天下的七星日月碗?
“那只碗通体漆黑,碗底镶嵌着北斗七星,碗中…… ”
“日月同出,”商不忘接了下去,“七星日月碗既然出现,那么夏衍月定是到了上京,他的目的不是投靠问风,可是要借助问风的力量保护他自己,我想问风一定会同意,因为问风必须要借助他才能分散龙鳞黑甲的力量,我想龙鳞黑甲的力量越来越强,问风全然掌控了那股力量,若不加以抑制,连问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不,我不这么认为,”嫣然吃力的起身,商不忘立刻起身,伸手扶着她走出侧门,到了后花园中,“问风的力量足够控制龙鳞黑甲,他去找夏衍月,纯粹是为了保护他,问风想用自己的力量克制夏衍月地力量,想让这两种力量获得某种平衡。 ”
平衡?商不忘知道自己并不明白嫣然话语中中地平衡是什么,所以他保持着沉默,在某些时候,嫣然能够看穿自己看不穿,看不懂的事,这一点,在很久之前自己就明白了,只不过这一次,涉及到姬问风,那就更加令人难以理解了。
“三日前,问风曾经将鬼医带进宫中为我把脉,”嫣然伸手轻轻拉着商不忘,这是一种安慰和信任地表示,嫣然和商不忘一样明白,姬问风并不是太信任商不忘,让鬼医进宫把脉便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例证,所以嫣然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示安慰,“鬼医说我腹中的胎儿还未出生,便凝了一种凶杀之气,出生之日,乌云盖日、七星冲月,主天下将有血光之灾,唯一可解的,便是夏衍月。 ”
明白了,商不忘轻轻点了点头,嫣然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带着一种令人怀念的馨香,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的手,能够给予莫明安全感的手。
“嫣然,你要我做什么?”微笑着让她在亭中向阳的一面坐下,看她明净的肌肤在阳光下透出浅浅的胭红,尽管这种健康是虚假的,商不忘仍然一次又一次的沉迷其中,“你想让我如何解开这个困局?”
“不忘,”嫣然抬起澄澈的双眸,满目的忧思,令人觉得心痛得几乎要窒息一般,“我不相信人能够改变天数,即使真的能改变,最终的结局仍然是注定的,所以,不忘,若有朝一日赢家大难,你能帮我照顾爹爹吗?保证他的安全。 ”
来日大难?虽然心里明白对于赢家那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嫣然似乎预想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所以她才这般惶恐不安,不敢询问,同时也明白,即使自己开口,嫣然也不会说,尽管有的事,她只愿意告诉自己,而不是姬问风。
“嫣然,你放心吧,就是抛弃了性命,我也会保证仲叔安全的,”这般的承诺着,郑重的将自己的生命作为注码,“嫣然,我不知道你在忧心什么,但是我想你明白,只要问风在你身边,你永远都是安全的。 ”
没有回应,嫣然只是伏在栏上看着亭下池塘里红色的锦鲤悠闲的游来游去,水草轻轻摇摆,这一刻,闲暇得只想令人沉睡过去,可是池塘下方的水,却暗潮汹涌,令人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不忘,有一段日子我一直坐一个噩梦,”嫣然突然颤抖起来,“我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雪原上,四周白茫茫的,看不见人烟,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梦境,如同被禁锢了一般。 ”
说不出什么意味的梦境,只觉得凄凉,可是看嫣然,却恐惧得不能自己,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冰凉的脸颊,“嫣然,不要怕,你要相信,你不会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仲叔、问风和我,都会在你身边,很快,你会有孩子,那个孩子也将是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你永远不会孤单…… ”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嫣然缓缓起身,凝目看着宫墙外的天空,“不忘,这个梦的意境不是孤单,而是灾难,我生平第二次觉得恐惧,第一次,是问风迷上了璇玑,这一次我觉得,即使有了问风,灾难仍然会如约而至…… ”
“嫣然,你知道你爷爷把信送出去了吗?”愤怒的起身,“是谁告诉你的?这样的事,不能伤害赢家分毫,你放心,问风会保护赢家,嫣然,即使天塌地陷,问风也能保护…… ”
“不忘,你总是那么善良,”嫣然苦苦的笑,“不用旁人告诉我,我明白知道爷爷的为人,他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何必要人告诉我呢?不忘,有的时候,有的事必须要自己面对,我总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我觉得面前是一个深渊,我一点一点的向下滑,也许这种灾难是我自己造成的,当初,我不应该嫁进宫,我应该嫁给问风,只有这样,也许才能避开一切的灾难。 ”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二章 第二节 逼迫
第二章 第二节 逼迫
帐幔微动,起身的人尽管蹑手蹑脚仍然惊醒了酣睡的人,“要走了吗?”
起身的人站在帐外,飞速的穿好衣服,简短的回应一声,帐外人影闪动,待帐中人掀开帐帘,屋内空空,只有如洗的月光。
有些怅然的缩回帐中,睁着眼睛等待打更的声音,再过一刻,便得上朝了,今日的朝会有讨论什么呢?对了,忘记了,三日后是赢嫣然的生辰,今日得商讨寿宴的具体细节,有些厌恶的闭上眼睛,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琐碎之事?
“皇上,”神思散乱,不知不觉间王喜已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帐外,“皇上…… ”
“九州王回来了吗?”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习惯,总是在一觉睡来追问问风的行踪,现在他是安楚的基石,想到此处,不由冷冷的笑了,基石?应该是依靠吧,如果没有他,六国大军早已挥师北上,安楚已经倾巢,自己也不是皇帝了,想必此刻面上都是冷笑吧,只不过,能够看见这丝冷笑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还没有,”王喜示意跟在身后的宫女上前将帐帘拉开,然后奉着各种梳洗用具的宫女整齐的鱼贯而入,站在外间,待宫女们为姬无尘披上晨衣,王喜垂下首,“九门府昨日夜间回报,九州王昨日傍晚出了北门,一直未归。 ”
“一个人吗?”闭目坐在案几后,梳头的宫女动作轻柔而流畅。 不经意间,姬无尘轻轻地动了动,梳子碰到了姬无尘的额角,宫女惊恐得即刻跪了下来,姬无尘披头散发的起身,紧皱着眉,“这么说。 问风已经找到夏衍月的行踪了?”
明知道回应是肯定的,明知道没有人敢向自己明确。 姬无尘仍然忍不住转头看着王喜,“楚韵歌找到没有?”
缓缓的摇头,又是摇头,那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地本事,竟然藏匿得连问风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姬无尘无奈地坐下。 王喜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宫女轻轻招了招手,她惊恐万状的起身,更加小心的拈起梳子,一缕一缕,特别小心的把鬓角的白发隐去,只是数量越来越多,只不知皇上这般的青春年少,大权在握。 会有怎样忧心地事让他如此急速的衰老。
“皇上,楚韵歌虽然没有找到,不过影子楼的影子们似乎有动静。 ”
镜中闭目养神的人猛然睁开眼睛,雪亮的目光在镜面上徘徊,“什么动静?”
“影子们似乎在北门外的落达湖出现过。 ”
躲在湖边的芦苇丛中,夏衍月小心翼翼的订息自己地呼吸。 尽管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影子楼的影子们果然如传说般厉害,简直就是附骨之蛆,一旦沾上目标,根本无法摆脱,幸好上天示警,自己才能堪堪的逃过。
夜风吹拂,湖面上的欢声笑语如同另外一个世间,从芦苇丛中看出去,那些游荡在湖上的花船灯火通明。 丝竹、琵琶、筝、箫地声音不绝于耳。 伴随着歌女们清越的歌音,一时间。 令夏衍月似乎回到了下唐,当年,自己也和这湖上的芸芸众生一般的闲适渡日,原以为一生就那般的风花雪月,就在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发现星相改变了,那天晚上,整个天空都是血红的,星星闪烁着迷人的血光,那是血的海洋,然后三颗新星出现在夜空,其中一颗明亮得令整个星空都失去了颜色,就在那一刻,一切都改变了,该来的,总要来,无论是尸山血海,总有一日会降临,于是,逃便是生活地主要旋律,从一地逃到另一地,从一国逃到另一国,不知道这种逃逸,何时才是尽头。
身后有轻微地响动,夏衍月轻声的叹息,正要起身,却听一个优雅而清朗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动,你猜我手里拿着什么?”
不是影子!此刻唯一能够想起的,便是这个念头,因为影子楼的影子在面对目标时,从不说话,这世间,没有说话的影子,于是夏衍月果然没有动,直到身后的人如同飘浮一般走到他面前。
是一个少年,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满面笑容,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他的手里空空如也,空无一物,夏衍月却觉得更加的恐惧,那少年缓缓在夏衍月面前坐了下来,“夏老近日奔波劳碌,想是累了,在下特意来陪夏老聊聊天,解解闷。 ”
眼角微微一跳,“对于安楚的国君来说,殇阳王一脉无疑是一个永不能宣于口的秘密,阁下是殇阳王的儿子?”
“是,”商不忘没有否认,安闲的坐着,如同正与夏衍月品酒赏一般,“夏老既然看出了我的来历,那么我的来意就不用再赘述了吧!”
“是为了赢嫣然吧,”夏衍月一语便道破了商不忘的来意,看着他惊讶的眼神,夏衍月只是轻蔑的一笑,“鬼见愁说得不错,那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天下动荡之时,没有人能改变,连我也不能。 ”
对面的商不忘伸手轻轻支着下颌,一双璀璨若星的双眸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自己,一抹淡烟色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从面相上看,这少年前途不可限量,唯一可惜的一点便是……
“传说中夏衍月有接近于神的力量,”商不忘突然对夏衍月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目弯若新月,“夏老何必推辞呢?能够让天下百姓逃离战乱之苦,也算一番功德吧!”
轻轻叹息着,夏衍月遗憾的轻轻摇着头,“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我真的愿意改变星相,令天下安宁,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我能做到,七年前,我就不会抛弃一切只身逃离下唐,这七年的流离失所,我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
商不忘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敛了笑容,修长的手指从袖中轻轻抽出,指间闪耀着逼人光华,“你果真不愿意?”
“神隐针?”
听着夏衍月的语气里压抑不住的颤抖,商不忘冷冷的笑了,这世间除了殇阳王一脉和这个夏衍月外,也许没有人知道神隐针的厉害,这种针是以殇阳冰窟底的玄冰所制,细如牛毛,由特制的机盒发射,一个机盒可以发射八十一枚,分射人体重要的穴道,一旦进入人体,便会顺着血脉流动,痛苦不堪,足足痛上七天,直到所有的针都进入心脉,将心脉尽数凝结中针的人才会死去,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未过于此。
“对不起,你即使真的对我用了神隐针,我也没有办法改变星相,”夏衍月用惊恐的语气回绝,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悲壮,“我是人,不是神。 ”
这般执迷不悟,商不忘轻扬着眉,手指快速伸出,然后又能猛然顿住,盯着夏衍月,商不忘的语气仍然优雅,仿佛在只是在邀请,而不是威胁,“你应该明白,我的手指只要轻轻一动,神隐针便会发射,世间再无夏衍月此人。 ”
还未回应,只觉得四周黑影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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