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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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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的卫队之外,其他的人分散到树林四周,记住,不要放跑一个燕卫国的人,”嫣然微笑着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军士,“燕卫国的人很有钱,你们若放跑了他们,就是放跑了你们的军饷。 ”
四周一片寂静,燕启有些得意,想必安楚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突袭吧!这一次一定要报上次被姬问风活捉的仇,把赢嫣然捉到之后,也让姬问风出一笔银子来赎,而且也要将赢嫣然分成几块卖。
“元帅,咱们已经进入安楚境内,过了前面的树林便是醴陵关了。 ”副将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害怕惊动什么一般的小心翼翼,“听说赢嫣然已经驻兵安都城外,现在醴陵只有少数的守军。 ”
树林!看着黑沉沉地树林,燕启有些恐惧。 他带住马,“前面的树林怎么这么茂密?”
“元帅,”副将的声音似乎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从细作传来地图看,这片树林很小,咱们这一万人,半柱香就能通过了。 ”
半柱香?这般想着。 手中的马缰缓缓放松了,马蹄踏着枯叶。 发出沙沙的声响,万籁俱静,这样的声响令燕启觉得不安,他不住地左顾右盼,幸好,一切顺利,远远的看着前方越来越明亮地月光。 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清幽的琴声击碎了四周的寂静,燕启如同石化一般静止在马上,副将吃了一惊,然后策马到燕启身边,压低了声音,“元帅,静夜里竟然有人抚琴,这般的诡异。 咱们不同退…… ”
“退?”燕启如同这天下人都和他作对一般的咬牙切齿,“既然到了此处,寸功未建,为何要退?咱们这许多的人,怕什么?去看看。 ”
树林间一个天然地空地,在树木的围绕下。 那块空地显得特别的幽静,此时月亮已经挣脱了乌云,满目的清辉,那个女人坐在雪白的马儿旁边,古琴放在膝上,正垂首抚琴,她穿着鲜艳如血的盔甲,挽着寻常男子的束发髻,头盔放在马鞍上,月光如梦。 琴音幽幽。 燕启几乎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你是……?”副将突然惊叫,“赢嫣然。 ”
琴音停了。 抚琴的女子缓缓抬首,在如洗地月光下,众人呆呆的看着她缓缓的抬首,那么的风情万种,即使穿着盔甲,也显得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媚惑,当她微笑着面对众人时,眼波扫过,众人只觉得浑身无力,如同饮酒过度而酥软了一般。
是月光吗?一定是月光吧,为什么她在月光中,皮肤特别地白、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目光特别的璀璨,璀璨得令天上的星星都失去了光彩;嘴唇特别的娇嫩,娇嫩得令人情不自禁的便迷失了。
如同雷击一般,燕启呆呆的坐在马上,他根本记不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就为了来见她,来将自己的一切都呈给她,哪怕只是换得她一个浅浅的微笑,哪怕只是换得她一丝目光的眷顾,也就足够了,真地足够了。
“是燕元帅吗?”嫣然站起身,细心地将古琴放回琴袋中,然后翻身上马,“听闻燕元帅将寅夜出现在安楚国境,所以嫣然不得不至此等候,没想到燕元帅果然守信。 ”
半晌无日回应,嫣然好奇的抬起眼睛,却见燕启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目光呆若木鸡的盯着自己,面上一时潮红、一时惨白,难道此人有什么宿疾,在此时发作了吗?
轻轻皱了眉,却听身后树枝微响,副将吴成驻马身侧,“大帅,所有人都进咱们的包围圈了…… ”
还未回应,只听身前一声大吼,抬眼看去,一只箭已经瞄准吴成的面庞破空而来,他反手抽出长弓,用力向前一挥,将羽箭拨到一旁,那只箭力道十足,吴成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抬眼看去,燕启满面愤怒的盯着自己,那目光直如刀剑,充满了怨毒,似乎想将自己挫骨扬灰一般,不由觉得奇 怪;书;网,自己与燕启初次相见,他如何这般的憎恶自己。
“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时辰了,”嫣然拨转马头,“动手,务必取得他们的粮草和军饷,为了避免报复,不要杀他们,你想个办法将他们赶回去。 ”
看着嫣然消失在树林中,燕启仍在发呆,副将焦急万分,直想拿一根大棒将他打醒,未及实施,就听四周炮响,喊杀声震天,不知多少的安楚军队从林中冲杀而出,完了,又要被俘了,这一次,不知又会遭受什么的折辱?
天明终于赶到了安楚的边境,远远的看见安楚的军士火红的战衣,侯青云轻声叹息,看来燕启已经进入安楚的国境,不知是否已经失手?忧心忡忡的抬起头,这才发现一队只余下底裤的人在安楚军士的押解下灰溜溜的走出安楚的国境,定晴细看,走在最前方,正是燕启燕大元帅。
“侯爷,”副官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声音的笑,“安楚的人莫不是穷疯了?燕元帅连衣服都被剥去了。 ”
面色的铁青的侯青云狠狠的瞪着燕启,“笑什么?还不赶快命人找衣服让他们穿上,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光着屁股,燕启不要脸,咱们六国还要。 ”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七章 第六节 针锋相对
第七章 第六节 针锋相对
待燕卫国偷袭的军队鱼贯出了安楚的国境,安楚的防军将燕卫国人的军服堆在一块儿,举火点燃,黑烟冲天,若非有楚韵歌的严令,侯青云真恨不能提刀将燕启一刀斩死,仓促之间找不到足够的衣服,侯青云只得命人将披风脱下,供燕卫国的人勉强裹住身体。
本以为燕启会为此次愚蠢的行为辩解,可是他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侯青云不便当面斥责,只得强忍着怒气,下令两人一骑,赶回临时搭就的行营。
行营并不远,很快便看见隐藏在树林间白色的营帐,到了营门,翻身下马,却见楚韵远陪着楚韵歌从主帐走出,满面的怒气,楚韵歌许是大病未愈,连日的奔波令他越加的憔悴。
“楚帅,”侯青云快步迎上前,“我已将燕将军带回来了。 ”
看着燕启的模样,楚韵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幸好安楚的人并不知道六国又结盟,所以他只代表了自己的国家——燕卫国,但是对于六国盟军的士气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赢嫣然军不血刃就将燕卫国的一万人俘虏,用那一万人换取了足够支持她攻下安都的军饷和粮草,真真的聪明、真真的厉害。
“燕将军辛苦了,”楚韵歌的声音不辨喜怒,平静得侯青云觉得心颤,“燕将军如果不太累,就到主帐来吧,有些话,我想和楚将军说个清楚。 ”
走进主帐,这才发现几乎所有国家的主将都沉默地坐在帐中。 大家的面色同样铁青,泛着冰冷的光,一见燕启,大家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到一侧,楚韵歌走上帅位,慢慢坐下,“燕将军。 请坐。 ”
低垂着头的燕启一直沉默不语,侯青云突然觉得异样的不安。 燕启一向自命不凡,若是往常,他定会雄辩滔滔,将自己的过失尽数委过于人,今日这般地沉默,不能不令人对他的态度产生怀疑。
“燕将军,昨夜你私自出营所为何事?”楚韵歌虽是明知故问。 可是语气里仍然充满了迫人地压力,甚至他注视燕启的目光也令人觉得隐含着风云之势。
“我……,”燕启讷讷半晌,“我…… ”
“燕将军,”楚韵歌提高的声音,“所为何事?”
“我去阻止……,不,阻击。 不……,”燕启很慌乱,“我是去…… ”
“似乎我并没有命令你们可以进入安楚的境内,”楚韵歌重击案几,帐内所有人心猛的一跳,连楚韵远都变了神情。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去袭击嫣然,你难道不知道…… ”
“嫣然?”燕启突然跳了起来,满面愤恨的盯着楚韵歌,“你凭什么叫她地名字?你是谁?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着满面激动的燕启,楚韵歌惊愕的扬起眉,“你说什么?”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 ”燕启如同疯了一般的吼叫起来,“你怎么敢在我面前呼唤她的名字?”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昨夜燕启在见到赢嫣然之后发生了一些别人不能预想的意外,看燕启的模样,似乎是迷上了赢嫣然。 侯青云冷哼一声。 当年在漠阳遇到赢嫣然时,地确是罕见的美女。 此时想必容色越加的秀丽,只不过万没想到燕启这等粗人竟然……,哼,真真的自不量力,他难道不知道赢嫣然是什么人吗?他难道不明白,就凭他,赢嫣然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扫过他。
沉默良久,楚韵歌冷冷一笑,“燕将军昨日过于辛苦,想必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来人,送他下去…… ”
“你才神智不清,”燕启暴跳如雷,“你是谁?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敢教训我?我昨日就是去安楚了,去见嫣…… ”
啪,楚韵歌不知从帅案上拿起砚台,用力扔到燕启脸上,墨汁四溅,楚韵歌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说她的名字?你看看你自己,你好好儿地看看你自己,临阵脱逃、自以为是、无才无德,你知不知道六国盟军为什么会惨败?就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六国的国库为什么为空匮?也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六国为什么会成为安楚的笑柄,还是因为你,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蠢,你籍着你妹妹坐上如此高位,却不知道惜福,还妄想贪天功为已有,前次被龙皇俘虏,咱们用了那么多的金银赎你出来,你以为是应该吗?如果不是为了六国国君的脸面,你就是被大御八块儿,咱们连眉毛都不会蹙一下,这一次你被嫣然俘虏,她若不是要全力打下安都,你早就死了。 ”
“死了?”燕启冷笑着,“我现在可是全身而退。 ”
全身而退?众人看着腰间仅围着一块披风的燕启,他们突然觉得绝望,这般简单的一个道理,为什么要他明白却那么困难?赢嫣然给了他天下间最大的侮辱,他却为自己能够活着回来沾沾自喜,若是其他人,早就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全身而退?”楚韵歌怒气勃发,双手不停的击打案几,“你这也叫全身而退?你知不知道嫣然拿走了多少地粮草和军饷,凭借那些粮草和军饷,她就能围困安都至少三个月,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三个月,七日,七日之内,她就能拿下安都,凭借那些粮草和安都地存粮,她至少能守住安都半年,半年!你知道是多大的变数吗?咱们到时,不仅仅要面对龙皇地刀锋,还得应付嫣然的攻击…… ”
“嫣然!嫣然!嫣然!”燕启怒发冲冠,双手紧握成拳,“你住口!从今日始,不许你再提嫣然这个名字,否则我就…… ”
“你就什么?”许是怒极,楚韵歌突然平静下来,他转头不再看燕启,“杀了我?就凭你?我现在就在此处,你要动手,尽可放马过来。 ”
其他四国的主将不敢劝解楚韵歌,只是连连用眼睛向侯青云示意,侯青云也觉得骑墙,他早已洞悉楚韵歌对赢嫣然的倾慕,在心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郎才女貌,且不许燕启呼唤赢嫣然的名字,不过是小孩子意气而已,倒是燕启,年纪一把,也不知道羞耻,待听到楚韵歌谴责燕启,侯青云只觉得大快人心,越听越解气,真恨不能楚韵歌说话不要这般留有余地,狠狠的教训燕启,最好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自刎以谢天下,偏偏有人脸皮比安都的城墙还要厚,恬不知耻、丢人现眼的苟活于世!
“咳,”侯青云干咳一声,“楚帅,燕将军,当下赢嫣然围攻安都,主要目的是想以安都为基础,艰守一隅,楚帅,你觉得咱们是静观其变,还是…… ”
突然眼前黑影闪过,众人惊呼连连,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挡在侯青云身前,在人影晃动中,只见众人竭力的阻挡着燕启,不让他靠近自己,愣怔之下,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提到了赢嫣然的名字,没想到燕启真的疯狂如此。
“来人,”楚韵歌冷冷的下令,“将燕启捆起来,我要亲自修书给燕卫国的国君,若燕卫国不更换盟军的主将,我们不再考虑和燕卫国结盟。 ”
此言一出,燕启立时平静下来,突然向后一仰,闭目倒在地上,如同死了过去,众人一片愕然,楚韵歌又怒又气,看着一动不动的燕启,他几乎是咬着牙,“来人,送燕启回帐休息,命他的副将进主帐代替他议事。 ”
楚韵远掀起帐帘,命侯在帐外的燕卫国亲兵将燕启搀扶着回了燕卫国的营帐,帐帘放下,主帐内一片寂静,楚韵歌半晌才镇定了心神,“诸位想必对燕启的这番做作的目的了然于胸,其实咱们此次合盟不是为了袭击安楚,只是加强六国的边防,安楚虽然内乱,但是嫣然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她定然会加强边境的防守,但是仅限于防守而已,她没有兵力可以攻击咱们,边关守卫不是当务之急,咱们最迫切的,是重新整肃盟军的纪律,明日边防的布防图就要规划出来,各国的遵照执行便可,后日各国回归本国,然后我国的国君会再邀各国的君主齐聚边越,再商大计。 ”
沉默着走出主帐,侯青云一言不发,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下唐国的赵侯日快步走到他身边,“侯爷,您觉得楚帅今日…… ”
“赵将军,”侯青云猛的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你放心吧,楚帅再邀六国的国君至边越,只是为了协商下一步盟军的动向而已,另外,你也应该看出了,燕启此人难堪大用,放在盟军之中,只会坏事儿,但是燕卫国国力仅次于边越,军力可与边越一较高下,是盟军中绝对不能忽视的一股力量,所以楚帅想借五国国君的力量逼迫燕卫国的国君更换主将。 ”
眼角的余光扫过,众人面上都有如释重负的神情,冷笑着走进自己的大帐,看着副官满面的笑,皱着眉,“你笑什么?”
“侯爷,”副官压低了声音,“咱们都听说今日楚帅发怒,训斥了燕启,咱们这心里,不知多畅快!”
“畅快?”侯青云刻意的想冷着脸,却怎么也无法隐藏已经浮到面上的笑容,“畅快?爷的心里才叫畅快!”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七章 第七节 成竹在胸
第七章 第七节 成竹在胸
一夜大雨,天色初明,便听见安都城里的邀战炮,赢霾惴惴不安的命人打开营门,跨领军出了营门,一字形排开,只听护城河上的吊桥吱吱作响,铁链哗哗作响,护城桥落下后,城门无声的打开,一位头发和胡须花白的将军当前挥马而出,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在赢霾对面排好阵形,看来嫣然说得不错,这位守将的确不容小觑。
“赢将军,”对方严格的遵守着战场的礼节,在马上对赢霾弯了弯腰,“请始刘新礼甲胄在身,无法全礼。 ”
“刘将军,”赢霾同样弯腰行礼,借着弯腰的那一瞬间,赢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抬首时,已是满面的自信,“刘将军安好?”
细细的打量须发皆已花白的刘新礼,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将,相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也许此刻脱下甲胄走入人群,转瞬便会失去他的踪迹,此刻即使相对而立,也不敢相信他便是驻守了安都十一年的将军。
“刘将军…… ”
“赢将军,”似乎猜到了赢霾将要出口的寒暄,刘新礼抢先道:“咱们虽然曾经同朝共事,但是此刻战场相见,同僚之间的情谊就止于此吧。 ”
一时语塞,还未想出应对之策,他已拨转了马头回到阵中,副将手中的令旗轻轻一挥,一个银盔的将军自左侧拍马则出,看了看赢霾。 拉住马,小步踱了过来,赢霾无奈的拨转马头回到阵中,对自己地副将使个眼色,副将挥了挥手中的令旗,不待赢霾入队,已有一位将官应令而出。
许都是出于拭探的目的。 首战并不精彩,甚至沉闷得令人想要睡过去。 只见场中两人枪来刀往,中规中矩,赢霾只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打下去,直到嫣然赶回营中。
几个回合,对方阵中鸣金,接着又派了一员战将出战,如此来回。 眼看日上中天,再过一刻便可回营小憩,只待下午再战。
又一次鸣金,赢霾正准备收兵回营,却见刘新礼又拍马而出,赢霾一愣,难道这一次是他亲自出战?如果是他出战,那么自己只好出战了。
打马来到阵中。 正要举枪行礼,刘新礼却将手中的大刀还回得胜钩中,赢霾突然觉得不妙,刘新礼是安都的守将,于情于礼,都应该是嫣然出阵。 莫非他是在试探嫣然是否在营中?他肯定已经获知燕启偷袭醴陵,嫣然不得不回防,如果让他发现此时嫣然不在营中,他一定会推断出营中军力匮乏,后果不堪设想。
缓缓将枪放回得胜钩中,满面笑意的抬首看着刘新礼,“刘将军…… ”
“赢霾,废话不要说了,”刘新礼满面严霜,“让赢嫣然出来吧!你应该明白规矩地。 ”
心里暗暗叫苦。 面上笑容不改。 按照嫣然临走前的嘱咐,“刘将军。 很抱歉,嫣然昨夜睡得太晚,不到中午,是不会…… ”
“废话,”刘新礼沉着脸,万分不悦,缓缓举高左手,伸出三个手指举在空中,“你当我是三岁地小孩?赢嫣然既然如此轻蔑本将,本将便再不容情,三指屈尽,便是安都攻击之时。 ”
满头的汗,赢霾忍不住就要回头观察营中的动向,可是嫣然临走前的严令却又令他一动不敢动,只是直视着刘新礼,尽管面上的笑容已经僵化,便仍然维持得很好,甚至还冷笑着,“刘将军,安都有多少的军队?即使倾巢而出,也得浪费十天半月的功夫才能…… ”
话未说完,只听尖厉地声音呼啸而至,赢霾下意识的侧过头,只觉得锋利的箭刃堪堪从脸颊边擦过,劲风刮得脸颊生痛,惊愕过后,怒形于色,抬起头,却是一个长得和刘新礼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将军,手中的弓还未放下,满面的讥笑,“十天半月?大言不惭!”
大怒之下,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间的短刀便要扑杀过去,却听身后阵喧哗,回转身,远远看见嫣然驻马在营门前,一身鲜艳地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迫人的红光,她手中的弓已经拉开,对准了说话的少年将军,眨眼之间,箭已射出,箭稳而准,那少年将军慌忙伸出手中的长枪想拨开箭枝,出手却晚了,他只得扔了手中的枪,向后仰倒,堪堪避过了那枝箭。
待众人回过头,嫣然已经拍马到了赢霾身边,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完全看不出一丝疲累,“刘将军是在下战贴吗?”
“是,”刘新礼面色如常,双目沉静如水,“三日后…… ”
“无需三日,”嫣然傲然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刘新礼,两日后便是月圆之期,我会在安都地城头饮酒赏月。 ”
“大言不惭,”刘新礼并不着恼,只是淡然一笑,躬身行礼后,拨转马头,“那我在安都静侯废后光临了。 ”
微笑着看见安都的城门重又开启,刘新礼一马当先飞驰进城,烟尘滚滚,吊桥重又拉起,嫣然这才转马,“大哥,咱们回去。 ”
直到进了营,赢霾才在嫣然面上看到疲惫,走进主帐坐下,嫣然伏在案几上,几乎转瞬便陷入了沉睡,赢霾知道她着实太累,也不打扰,轻轻将薄被覆在她身上,安静的坐在一旁,静侯她苏醒。
“大帅,”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肚饿难耐,突然听见吴成兴奋的在帐外高声叫喊,“大帅,粮草和军饷都已经运到了。 ”
嫣然轻轻一动,抬首四顾,眼神迷茫,虽然只是一瞬间,还是让赢霾想到很久之前,久到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也曾经在嫣然的眼中看到这般迷茫的神情,那个时候,只觉得爷爷便是天,只要有爷爷,赢家永远都那么的风光无限,那是多么美好的时日,永远的无忧无虑,甚至几个月之前,还在那样的美好之中,从不曾想过会有今天。
“嫣然,你再睡一会儿吧!”赢霾轻声道:“这一夜,你也累得苦了。 ”
“大哥,我地确是累了,”嫣然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如同要将自己从梦中唤醒一般,“一夜地奔波换来了半年的粮草和军饷还是值得地。 ”
说完,嫣然起身,将薄被折好,轻轻放在帅椅中,“咱们出去看看吧。 ”
众人围着粮草和装着银箱的木车兴奋莫明,看见嫣然和赢霾,纷纷后退一步,待嫣然和赢霾走近木车,重又围拢,吴成满面喜色,“大帅,你看,燕卫国的人可真大方。 ”
围着银车走了一圈,嫣然跃身跳上银车,轻轻挥了挥手,四下立时鸦雀无声,嫣然满面微笑,“自起势至今,已经数月,大家随我连下三城,劳苦功高,我知道给大家的军饷不多,大家家在殇阳,或在殇阳近处,都要养家糊口,都不容易,大家都看见了,这些银子都是昨夜大家拼了命换来的,所以这个月发双倍的军饷…… ”
一片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赢霾将冲到喉边的话强行吞咽了回去,他知道从殇阳带出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在文阳关扩军之后,银子更加如流水一般,此次好容易有了一些补给,如同发双倍的军饷……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嫣然满面微笑的回到主帐,刚刚坐定,赢霾终于忍耐不住,“嫣然,你知不知道银子…… ”
“大哥,”嫣然压低了声音,“你放心,黄家的银子就在安都城内,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搜刮了多少的银子?”
黄家的银子?就是那张绢巾吧!赢霾放下心来,侧头想了想,“怎么说也得上千万两吧!这许多年!”
眼看着嫣然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猜错了,是几千万两的十倍。 ”
十倍?赢霾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嫣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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